这一日,直到晚上九点,也不见宁墨的踪影。


Chapter32
雾浓浓暗自感叹,看来宁墨条鱼还真不容易上钩,又或者海伦那只鱼饵更为诱人?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许久,俨然又回到了雾浓浓刚回国的那段日子,怎么也没有机会遇上宁墨。
宁墨没出现,伍又出现的频率却多得让人雾浓浓咂舌,连逛个超市,都能“偶遇”。
这日伍又带着墨镜,装酷地出现在超市的纸巾区。
“伍又?”雾浓浓不得不无奈地表现出惊奇。
“嗨,浓浓,你又来买东西啊?”看到没,用的是个“又”字,雾浓浓暗自摇头。
雾浓浓点点头,不理会伍又,自顾自地找着自己用惯的那种纸巾。
大概是缺货,又或者是挪了地方,雾浓浓找了良久。
良久到,伍又突兀地出声,“你要买那种纸吗?不用害羞,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伍又笑得坏坏地。
可惜雾浓浓儿没觉得伍又坏,反而觉得他真是八婆,她有说她要买那种带翅膀的纸吗?而且这种话他讲来都不脸红吗?。
雾浓浓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宁墨。
这种事情上,不得不说宁墨很有风度。
犹记得有两次乌龙事件发生,雾浓浓身边没纸的时候,宁墨总是找借口要去超市买这买那,然后总是在纸巾区,故意说刚才忘记拿什么东西,留下雾浓浓自己挑选。
到二人再次相遇,雾浓浓将纸巾藏在购物篮的最下面,宁墨则笑眯眯地推着车。
那表情坏极了。
因为雾浓浓会搞不懂,宁墨是特意避开的,还是真是忘记拿东西。
结账的时候,宁墨只是默默地送上钞票,然后他先去取车。
那件事情后,雾浓浓很悲剧地发现,她几乎可以在她任何能出现的地方,在最需要的时候拿到那种使状纸巾,而且是她爱用只用的那款。
在宁墨的车上有,在宁墨的办公室有,甚至在宁墨的包里也有,雾浓浓很脸红。
“浓浓?”伍又在召唤雾浓浓的灵魂。
雾浓浓这才回过神来,她又沉湎于记忆了,这可不好。
回到现实,雾浓浓才猛然发现好想很久没有买那种纸了。不过的她周期一向不规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噢,有事么?”雾浓浓敷衍着伍又。
“这个周末我约了一大堆朋友去爬山,你去不去?”伍又有些期待。
雾浓浓本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那一大堆朋友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噢,都有谁去啊?”
“季海、宁墨还有卢家那几个兄弟。放心我没叫何丽娜那个大嘴巴。”伍又还以为雾浓浓是不想见何丽娜。
其实他真是误会雾浓浓了,何丽娜那张嘴,一向是雾浓浓生活里的调剂品,并不怕见到,“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其实鬼才知道雾大小姐有多不爱运动,如果不是为保持身材,她这辈子肯定连健身房的门都不会踏进一步,虽然现在也没踏进过多少回。
爬山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那,周六早晨我来接你。”
两人定好之后,雾浓浓马不停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户外用品店买一套行头,从登山服到背包还有水壶,她都需要。
那么多年过去了,雾浓浓对牌子的专一爱好从来没变过,还是喜欢那一家。
“呵呵,我的包刚被我背坏了,所以要来重新买一个,车又坏了,今真是麻烦你车我来。”
这女声雾浓浓觉得挺熟悉的,可一时又想不起。
雾浓浓也懒得搭理,一边翻着店里的产品手册,一边寻找
自己的目标物。
“这家店的东西真的不错,宁墨谢谢你介绍我来。”
宁墨!雾浓浓猛地抬起头,那转角处站着的不是那个海伦
又是谁。
雾浓浓看见海伦的时候,同时也看见了宁墨。
她只能大方上前打个招呼。
“嗨,这么巧?”雾浓浓人造花式地笑得很好。
而海伦则是爱娇地转头看着宁墨,宁墨对海伦笑笑,“是雾浓浓,我世伯的女儿。”介绍可真够生疏的。
“你好雾小姐,我叫海伦。”海伦看起来挺爱笑的。
“你好。”雾浓浓不失礼数地回礼,抬头看着宁墨,此人高深莫测,看不出有何异动,真是健忘症患者。
“雾小姐,真是巧,你也来买东西吗?是不是周末也要同我们去爬山,听说伍又他约个大美女,想来一定是你。”海伦不愧是搞公关的,说话很好听。
可惜雾浓浓怎么也喜欢不起眼前这个尤物来,只能点头。只是想不到同伍又也挺熟悉的,看来已经进入宁墨的核心圈层了,真是不得不防。
“不妨碍两位选东西了。”雾浓浓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雾浓浓走开后,还能听见海伦的声音,“这位雾小姐长得可真漂亮。”
一个漂亮的女人,对着一个男人称赞另一个女人漂亮的时候,通常都是为了显现她的大度以及内涵。越是面对美女,人们越是爱装淑德,显示,即使她比你美,也定没有你心胸宽广。同时也是在暗示某男可以献殷勤。
“你也很漂亮。”宁墨的智商果然不低,马上领会了暗示,挺会哄“其”孩子的。
雾浓浓例外。
当年雾浓浓也没少干过海伦种事情。同宁墨参加party时,遇上当红的女明星,也会“大度”地评价句,“没想到她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
宁墨此时总会打量一阵,然后头道:“嗯,背还挺光洁的。”
雾浓浓心里就会恶毒地想,那女人前面虽然保守,可是背上开的沟把整个臀部都要露出来了,也不怕感冒。
思及此,雾浓浓越发觉得宁墨可恶。
雾浓浓在他们背后咬牙切齿,一时又觉得位海伦难对付之极,别人在背后都还在说你好话,一副有道德有良知的模样,如何好下手。
雾浓浓一生,最讨厌自己的对手是善良之辈,弄得下手时惴惴不安,要不然也不会对白莉无可奈何了。
明知道她夺人所爱,可那她也是用善良表情赚回去的,并没有其它奸诈欺骗在里面,雾浓浓想挑拨离间都没地方。一如,当年面对封紫罗。
白莉和封紫罗,雾浓浓都无可奈何,所以她选择欺负白莉同时漠视封紫罗。
雾浓浓真是期待全世界的人都是何丽娜那样的,样反击起来才可以不遗余力。
有时候女人输就输在动作太多。
当年白雪之争不过白莉,还不都怪她去陷害白莉,硬生生将卢霄推向白莉。
“我想要这种熊猫水壶。”雾浓浓面对店内的导购员,指着产品册上的一个很可爱的水壶。
“很抱歉,小姐,这种水壶是限量版,国内还没有货,不如选这款啊,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款也是限量的。”导购指了一种粉红色的helloKitty给雾浓浓。
“那不要了,谢谢。”。
宁缺毋滥。雾浓浓对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不看一眼的。
到如今她这个年龄,只有一件事是例外,那就是宁墨。
当年她明明喜欢的是卢域,却还是“要”了宁墨,可惜还是那种结局。
在雾浓浓走后,海伦拿起那个helloKitty水壶,“咦,挺可爱的啊。”
“喜欢就买一个吧。”宁墨很大方。


chepter33
周末的时候,伍又果然准时地来接了雾浓浓。
雾浓浓破天荒地没穿裙子,穿着一套上白下粉的登山装,一头卷发用叶型的水晶发夹别住两侧,规规矩矩地躺在她背后,更添了些青春活力,伍又看得有些傻了。
“走吧。”雾浓浓坐上车。
他们去的是离A市两个车程的一处不太出名的山。名叫太白。选这个地方正是因为人少,山险,他们那群人玩的早就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风景名胜了。
雾浓浓他们到的时候,一大队车已经停在山脚下了。
雾浓浓远远就望见了宁墨,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登山服,里面是白色的T恤,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映着背后的山,倒显得他如山硬朗了。
只可惜身边插了一多不知所谓的“黑喇叭花”——海伦。
“嗨,雾小姐。”海伦很主动地和雾浓浓打招呼。
“你叫我浓浓就可以了,海伦。”雾浓浓笑得很灿烂,然后转头与封紫罗寒暄起来,“紫罗,你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卢域老让我出来多锻炼。”封紫罗笑意盈盈,两个人有说有笑,那里看得出来当年剑拔弩张来。
倒是何丽娜从白莉他们的车上下来的时候,伍又和雾浓浓都吃了一惊,伍又还一脸对不起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倒是没所谓,只是何丽娜看着伍又时得那副哀怨模样,让她高兴。
可惜她高兴地有些太早了。
明明看着矮得土包似的山,爬起来却越来越高。
雾浓浓虽然好强,但是这件事上丝毫勉强不得,实在是追不上前面的人。
宁墨和海伦两个人真的称得上健步如飞了。
伍又则耐着性子陪着雾浓浓落在了尾巴上。
越是爬山,雾浓浓越觉得自己心慌气短,她想不到自己身体居然差到这种地步了。
她自己气喘吁吁,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难看,对比起海伦那轻快的脚步,雾浓浓觉得自己真像是老牛爬破车了。
所以恨不得伍又立刻死远点儿。
可是还偏偏不知趣,“浓浓,是不是累了。喝点儿水吧。”
伍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雾浓浓,可惜不是雾浓浓钟爱的那种牌子,所以她只能摇摇头。
何丽娜一把抢过那水,“我也渴了。”她咕噜噜地喝了几口,“人家雾大小姐怎么会喝这种水,她只喝九千年冰川的水。”何丽娜对这个“小仇人”雾浓浓的爱好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雾浓浓看她这样,计上心头,故意靠近了伍又一些,亲亲热热地讲起话,不到三分钟就被何丽娜横插了进来,左西右东地拉着伍又聊这聊那,很快,雾浓浓就甩掉了这两只,成功地成了最尾巴上的那个人。
这时候,宁墨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雾浓浓扶着旁边的树,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下去了,整个山仿佛都在转,她不得不走入侧边小道,选了个阴凉的地方,将背包放下,侧躺下将头枕在包上,打算小息一下。
她这边小息上了,其他的人早就爬上了半山腰。
休息的破亭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浓浓呢?”宁墨出声问着最后走上来的伍又。
“她还没上来么?”伍又一脸焦虑,又责怪地看着何丽娜。
“看什么看,又不是我不让她上来的,她自己千金大小姐,从来舍不得走路,偏要来爬山,还不知道是打什么鬼主意呢。”何丽娜看着卢域,一副暗示地模样。
“只是有些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心里只装得下…”何丽娜看着卢域,又看看伍又,继续道:“还一副献殷勤的模样。”何丽娜撇撇嘴。
伍又一阵尴尬,“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何丽娜是真的气眼红了,伍又居然为了雾浓浓,爬山都不叫自己,一路上对雾浓浓嘘寒问暖,他何曾对自己这样过,“你不是只喜欢你的初恋女友么,怎么又看上她了?”
伍又盯着何丽娜,“我是只喜欢我的初恋女友,不行吗?”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惊地看着伍又。
“是浓浓?”宁墨出声道。
那个伤了伍又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雾浓浓!
伍又没吭声,但是答案很明显。
“我去找找她。”宁墨起身背起包。
“我跟你一起去。”伍又也跟着起身。
这小山虽然及不上天下名山大川来得雄伟壮丽,可是要在漫山中找个人,也不次于大海捞针。
三,四个小时之后宁墨才在那条小道上看见那团粉色。
雾浓浓静静地睡在地上,眉头紧皱,不舒服得紧。
脸颊上起了一个豆大的红点,看上去是被不知名的小虫叮咬后的痕迹,睡梦中她还不忘挠一挠,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宁墨就这样蹲在地上看着她。
虽然雾浓浓的洁癖没到另人发指的地步,但绝对不是随便可以在地上倒下就睡的人。
宁墨看着一脸不健康惨白的雾浓浓,心,也许就软了。
“浓浓。”宁墨将雾浓浓的头小心地从她背包上抱起来,靠在怀里。
雾浓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宁墨的脸,略带担心的脸。
紧急着就看见伍又及急匆匆的身影。“浓浓,你怎么能在这里睡着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大约是担心的时间太久了,伍又有些怒气。
“伍又,你去告诉其他人,浓浓找到了。”宁墨并不回头看伍又,只是自顾自地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来。
第一个动作,是将湿巾的标签那一面在雾浓浓面前晃了晃,然后抽出一张,轻拍掉雾浓浓挠脸的手,“别动,不想破相就别挠了。”宁墨用湿巾搽了搽雾浓浓的脸颊,掏出一盒药膏,在她脸上点了点,冰凉舒服。
然后又用湿巾将她双手擦干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映入雾浓浓眼帘的的牌子正是“九千年”,所以雾浓浓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
宁墨就这样扶着她起身,躬下身将雾浓浓腰上,大腿,膝盖上占着的碎叶等脏东西轻轻拍掉。
这样照顾的动作,他做起来极度自然,仿佛做过千万次似的,实际上他以前也的确做过。
连雾浓浓的爷爷都取笑宁墨说,他不仅找了个女朋友,还找了个女儿来虐自己,完全是二十四孝老爸。
伍又得脚步没有移动,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两个人,半晌才开口。“浓浓,你手机怎么也不开?”伍又一直不停地拨她的手机,直到他自己手机都没电了。
“我没开机!”雾浓浓回答得有些理所当然,当她度假时,从来不开机,否则还叫什么度假。
伍又这才回味过来,难怪宁墨一路无论多急都没拨过雾浓浓得手机。
这两个人之间有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
有时候,感情就是那么奇妙,短短的三天,让他从此深陷不可自拔,却发现他完全不了解对方。
“浓浓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下山,你回头帮我给大家说一下。
“浓浓不舒服么?”伍大少也算是后知后觉了。雾浓浓心里呲之以鼻,怪不得他都找不到长期固定的女友。
雾浓浓点点头,虽然睡了一觉好些了,可是心里还是难受。
下山的路上,雾浓浓几乎已半的体重都是倚在宁墨怀里,倒不是她真的病得那么严重,只是就想装得那么严重。
初春料峭的天气里,宁墨这样承受着雾浓浓,下到山下得时候额头也起了薄薄一层汗。
“不舒服还出来爬什么山?”宁墨直到两人都脚履平地的时候才开口。
雾浓浓心想,又不是我想,还不是你躲得太厉害了,只是开口时就变成了,“早晨出门的时候没有觉得不舒服。”
回程的车里,气氛一直很沉默,雾浓浓是本身就不习惯和宁墨讲话,而宁墨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
雾浓浓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宁墨此次将她送到她住的楼下,不仅不离开,反而还一路护送她上楼,两人相依相偎,楼梯上遇到正下楼的女邻居,对方暧昧一笑,搞得雾浓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可以了…”雾浓浓站在门口对宁墨讲,伸手接过宁墨肩上的背包。
宁墨侧了侧肩,将包滑下,准确无误地从雾浓浓背包左边的小侧包里将钥匙掏了出来。
这是雾浓浓多年的习惯。
不过却不是她自己养成的。


chapter34
宁墨和雾浓浓在外面为结婚共筑爱巢的时候,经常都找不到自家的钥匙.她脾气又急气上心头,总是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倒在地上,然后从里面拣选钥匙,从那之后,每次的家门钥匙都是宁墨帮他放的.无论什么包,你往最左边总能找到那钥匙,大概是这个习惯挺方便的,雾浓浓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其实也不尽然,这里面不知道费了宁墨多少的汗水.
偶然一次,雾浓浓居然自己懂得将钥匙放在包里左边的时候,宁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郏:”你总算学会了,这样是不是比你胡乱翻好多了?”
雾浓浓笑嘻嘻的咬了咬宁墨的耳朵,:”这样是不是有奖励啊?”
宁墨笑道,”我把自己奖励给你吧,可是世纪大奖.”
雾浓浓撇了撇嘴,:”不要,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我给你煮好不好?”
雾浓浓摇摇头,:”不好,你煮的不好吃,我要吃那家的.”其实她何尝吃过宁墨煮的东西,但是她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冬天的夜里,十二点之后的事情,宁墨还要开车绕半个城去给她买那皮蛋瘦肉粥.
雾浓浓想起前尘往事,忽然眼睛有些酸了.
这时,宁墨已经打开了她家的门.
雾浓浓这才清醒过来,”啊,时间晚了,你回去吧,我已经好了.”
以前的宁墨虽然对雾浓浓爱护有加,对她的一众苛刻要求全盘受纳,可是从没对她”百依百顺”过.
如今也没变,他径直走了进去.
雾浓浓看见他皱眉的看着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杂志.
没办法,雾浓浓虽然在外面受了些苦,可是家里的事情上,她母亲还是一直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总有不同肤色的”工人”帮她们打理.
雾浓浓将大拇指的指甲放在牙齿下,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墨的洁癖她却是知道的,
家里必须的一丝不苟的,连沙发布上都不能有一丝绉皱,如果不是他那么有钱,估计也找不到那么敬业的工人,满足他的苛刻要求.
“饿了吗?胃疼不疼?”宁墨开口完全是其他的事情.
雾浓浓赶紧点了点头,胃实在是不舒服,只是实在没胃口,可是她家实在是就只有厨房干净了,因为她从没有用过,所以不介意宁墨进厨房.
“你去床上躺会儿吧?”
其实雾浓浓本身并没那么不舒服,只是当别人太着紧的时候,自己也会真的觉得娇弱些了。
所以雾浓浓乖巧地去床上躺着了。
“我出去买点儿东西。”宁墨在外面说着,雾浓浓只听到关门声。
见宁墨出去,雾浓浓蹦蹦跳跳的新才算安静下来,赶紧下床,把周围的衣服收拾起来,扔到洗衣机里,再把那些杂志归位,好歹算是收拾出个屋样了。
这还不算什么,雾浓浓还趁间隙去冲了个澡,换了一套美美的内在美,才算作罢。
宁墨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雾浓浓刚躺上床。
“你开的洗衣机?”
“嗯。”雾浓浓这才脸红,想起来还没问他要喝什么,可是她家里实在没东西给他喝,宁墨不爱喝饮料,除了他惯喝的茶,就是白水。
偏偏,雾浓浓家里这两样都没有。
“我看看我包里有没有。”雾浓浓想起自己登山包里可能有水,结果发现在只剩下半瓶了。
“你包里有吗?”雾浓浓转头问。
“你翻一翻吧,我忘记了。”宁墨道。
雾浓浓打开宁墨的包,略略翻了翻,就看到了那包里的水壶了。
正是那个雾浓浓在产品目录上看中的限量版熊猫水壶。
上面镶着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看起来blingbling的,哪里像是男人会用的。何况宁墨的水壶明明就挂在背包上的,有什么人要带两个水壶在包里?
宁墨何时忘记过东西?
雾浓浓拿起熊猫水壶在手里晃了晃,递给宁墨。
宁墨没接过去,笑笑,“你渴不渴?”
雾浓浓应该很感动的,这水壶明显是宁墨要送给她的,可是偏巧在这个时候,雾浓浓想起了海伦,想起了机场的那一幕。
可怕的联想力。
“我不渴。”雾浓浓心里想的是,如果他的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同那海伦还拉拉扯扯的。
“我去熬粥。”宁墨起身去了厨房。
雾浓浓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宁墨盛了两碗粥出来,并两碟看起来颜色鲜嫩的素菜。
“可以吃饭了。”
雾浓浓赶紧起身,这些饭菜光是闻起来就觉得有食欲,举起勺子舀了一勺那粥,米粒糯糯地,馨香无比,那皮蛋和瘦肉的味道弥散在整个米粒之间,味道浓淡相宜。入口即化,比起她常吃的那家粥铺店,味道还要美上一分。
“你做的?”雾浓浓这才知道宁墨的手艺确实不错。“这味道和那家粥店的差不多呢,只是比它更糯些。”
宁墨的耳根升起一丝可疑的粉红色来,他弯着眼睛,淡淡地笑了笑。
可是雾浓浓的胃口实在太坏了,一小碗粥,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
她轻轻将碗推到一边。
宁墨望着她的眼神,有一丝黯然,也放下了手里的碗,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饭后宁墨跑了一杯雾浓浓惯用的奶茶给她,自己端了一杯白水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再递给她一碟削好皮,切成小块的水果。
“你以前认识伍又?”宁墨“不经意”地问雾浓浓。
雾浓浓心想,这才算是入正题吧?今晚他表现这么奇怪,她就说宁墨怎么会好心起来。
“嗯,”雾浓浓点点头,“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三天也该算是一段时间吧?
雾浓浓低垂眼眸,只见宁墨握着水杯的手指有一丝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