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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帝都，是因为我姐姐出事了。说她是自杀，尸体在桥下被发现的。”她顿了一下，目光突然变得暗沉，如同一杯水中掺入了墨汁一般，“她死后一周才被发现，而佳雨…被反锁在家里…整整十天。”
黎舒河顿时一怔，手指不自觉地收拢。
无法想象，那被关在家里的十岁的孩子，在吃光了她所能吃的所有东西之后，是如何度过那饥饿的一周的。
而除此之外，由于拖欠房租，房子也被停水停电了。
因此伴随着无休止的饥饿的，还有黑暗、寒冷和恐惧。这些绝望的情绪，在逼仄的房间里被放大数倍。没有安慰没有温暖，没有久违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只有房间里滴答不停的闹钟，和亮了又暗下去的天空，显示着时间正在不断地流逝。
这些，远远超过了一个孩子可以承受的极限。
“我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过去了，醒来知道她妈妈去世的消息之后，精神也几乎彻底崩溃。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慢慢恢复过来。
“那段时间，她对食物有一种不正常的狂热，每餐都会吃正常饭量的两倍。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年，她也就长成了你最开始见到她的那个样子。”
王茜抬头看着黎舒河，声音慢下来，几乎一字一顿，“而这件事，她本人已经不记得了。”
黎舒河目光顿时一凛。
春日下午四点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色彩温暖，带着一种厚涂般的浓稠质感。
而黎舒河生平第一次觉，事实上这样看似温暖的阳光，其实背后藏着旁人并不知晓的惨烈。
心脏猛得像是被人恶意地揪了一把，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
黎舒河打开病房的门动作很轻，然而王佳雨还是醒过来了。
即将西沉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昏暗之感。
黎舒河伸手开了灯。
“BOSS，我小姨呢？”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王佳雨拿手臂挡住眼睛，轻声问。
“她等会回来，我来拿东西。”
王佳雨手臂拿下来，看到了柜子上的车钥匙，笑着说：“BOSS你也有这样迷糊的时候啊。”
黎舒河沉默，看着她灿烂而毫无戒心的笑容，不由想到方才王茜最后对他说的话——
“佳雨的性格其实是存在缺陷的。除了演戏，她对其他事情几乎都是一窍不通，您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正文 第21章 编你妹的剧！
对于王佳雨这种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还能这样乐观甚至脱线，黎舒河其实一直都是有些不解的。
“我姐姐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佳雨可以说是遗传了她这一点。不过我觉得导致佳雨不能适应电影以外的世界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
“我姐姐经常回家很晚，佳雨不上学的时候就在家里等她回来。由于之前当演员的经历，我姐姐收藏了很多电影杂志和碟片，佳雨没事的时候就会看杂志看电影。所以对于电影，她既有天生的敏感又有后天的接触。我时常想，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电影世界，让她可以不用那么小就去理解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恐怕她现在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BOSS，你在发什么呆？”
看黎舒河捏着车钥匙半晌没说话，王佳雨忍不住发问。
黎舒河回过神，“没事，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因为这句话，王佳雨顿时露出开心的笑，“BOSS，你能来当然最好啦，不过如果没时间就不用勉强，没事的。”
黎舒河瞥了她一眼，“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一直驾车上了高架桥，黎舒河还在仔细想王茜刚刚跟她讲过的这些事。
一个从小没有爸爸的女孩，母亲时常晚归。生活在周围没什么玩伴的老房子里，电影的世界是她唯一可以去往的地方。
在盛夏的鸣蝉声中，窗外大树的绿荫从窗户投进来，她就趴在凉席上，看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
别人的童年是铁环陀螺丢沙包，而她的童年是《绿野仙踪》《雨中曲》和黑泽明那晦涩难懂的表达。她并不一定能看懂那些电影都讲了些什么，只是一遍遍看着戏中人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逐渐入迷并最终忘了自己的孤独。
“佳雨的世界太纯粹，所以也太容易就崩塌了。如果可能，我期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涉入这个复杂的圈子。但是她对电影的执着又让她不得不进入这个圈子。
“我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的恶意超过了她可以承受的极限，她会怎么样。黎先生，无论如何，我都想拜托你，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希望你一定要让佳雨少接触一点黑暗。”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多年，见过真正热爱艺术而孜孜以求的，也见过为了出名而不惜走捷径的，他们有人比王佳雨更有才华，有人比王佳雨更能吃苦。但是没有一个人，像王佳雨这样，电影是她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对于王佳雨的职业，他一直都有一个完整的规划。但是王茜的一番话，才开始让他真正思考起这件事的意义。对于他而言，想要捧红一个明星真的是易如反掌。十几年打拼积累的人脉资源和独到的品味，只要不是资质太过平庸，基本就没有不红的可能。
可是对于王佳雨而言，红是她所追求的么？
她追求纯粹的电影和艺术，为此她愿意忍辱负重。可是如果她一旦发现自己追求的其实都是幻影，事情会变成怎样。
这个圈子从来不缺少有才华的人，但是制定规则的是那些掌握了资本、资源和话语权的人。他们决定谁拥有出镜的机会，而谁又只能空有才华和凌云壮志。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能够从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手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这样的事实，王佳雨能接受吗？
***
除了行动不便，王佳雨住院的日子还是比较悠哉的。每天困了就睡，饿了就吃，醒了就看看电视。
这几天文喆、何硕、高若贞都陆陆续续过来探过病了，柜子旁边摆了一圈的花束，看起来还都挺不便宜。
媒体上通稿也都发了出来，隐瞒了只吊了一根钢丝这件事，而是说是器材故障。
虽参演了《七国传》，但王佳雨终究不算什么分量级的演员，因此通稿一过，事情也就慢慢平息，《头号证人》继续按照进度往下拍。
这天王佳雨正在一档影视评论节目，病房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长款风衣的林光佑走了进来。
王佳雨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林天王居然会来探病。
“怎么，被本天王帅傻了？”林光佑把把花束放到床上，挑眉问道。
…虽然确实很帅，深蓝色风衣也确实衬得他身材修长俊美无俦，可是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不是，是觉得很惊喜，惊喜。”
“怎么样，腿没瘸吧？”林光佑在她打折石膏的手臂上轻轻弹了一下，“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
“不，不用，心领了…”
“别客气。”说着林光佑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签字笔，在绷带上一番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王佳雨额上三道黑线，她能要求护士给她换新的绷带么…
“林天王你这么忙，怎么会想起来过来看我了？”
“啧，你这什么语气，”林光佑看了王佳雨一眼，“本来想请你拍个MV的，不过谁让你这么倒霉。”
“ …那还真是抱歉我摔得不是时候啊。”
“不过你摔都摔了，也蛮可怜的。既然你拍不了MV，不如帮我写个剧本吧？”
…这什么勉为其难的语气啊！不过…“剧本？”
“对啊，你之前不是嫌我故事微忧蛋疼么，”林光佑似乎对这个评价依然耿耿于怀，说起那四个字时的还带着几分不忿，“那你帮我写一个？”
…天王你几岁啊这么幼稚，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什么题材？”
林光佑掏出一片光盘，扔给王佳雨，“这是DEMO，你先听听看，就四分半钟的长度。”
“我，我先声明我不一定写得出来…”
“那你还嫌弃我的故事微忧蛋疼？”
…那是因为真的微忧蛋疼啊亲！
“呃你能别揪住这四个字不放么。”
“不行，”林光佑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佳雨，“如果你不能写出让我心悦诚服的故事，你就必须跟我道歉。”
欺负她不能站起来么混蛋，王佳雨泪流满面。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要？”
“一个月时间够不够？别告诉我一个月你都还写不出来。”
…她能咆哮激将法什么的真的太幼稚了么！
“我会尽力的。”
“那好，”林光佑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黑超戴上，“等你的消息，我先走了。”
“…天王慢走不送。”
接下来几天，王佳雨让王茜帮忙弄了个随身听过来，就开始听林光佑给他的DEMO。真的是非常耐听的一首歌，旋律和歌词并没有一开始就煽情，而是用很淡的笔触和相配的节奏慢慢地勾勒，进入副歌部分，前面的累积的情绪顿时一下子就爆发出来，直入人心。
听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片段，不过要整理成系统，还要花点功夫。
“所以我只可以说，我或许，有点懂了，你那时的笑意，就是光的定义…”王佳雨正跟着旋律哼着，房门被打开，张柠跟着王茜一起走了进来。
王佳雨连忙摘了耳机，笑逐颜开，“小柠你来了。”
张柠将果篮递给王茜，到床边坐下，“这两天有点忙，所以来迟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住院住得我都要成蘑菇了。”
张柠扑哧一笑，注意到放在床边的CD盒，“在听什么歌？”
“哦林光佑新歌的DEMO，很好听哟，你要听一下吗？”
“为什么要给你听DEMO，你要写词吗？”张柠疑惑地问。
“不是，他让我帮忙写个MV的剧本。”
张柠愣了一下，随即弯眉一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也觉得。不过还是觉得不能演《头号证人》了比较可惜。”
“我也没想到他们给你吊威亚居然会只用一根钢丝，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听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不用担心我啦，倒是你，不是说前几天去试镜了吗，结果怎么样？”
张柠目光顿时黯下去，“苏优也去参加试镜了，所以…”
王佳雨闻言也有几分沮丧，“她真是我的克星…SIXTEEN没法等我出院，所以这一季代言，还是交给她了。”
张柠愣一下，“那之后的代言呢？”
“如果苏优合适的话，SIXTEEN估计不会再签新的代言人了。”
张柠双手微微握紧，“…真的好不甘心。”
王佳雨正打算安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哟佳雨，有访客啊？”
看着王建国走进来，王佳雨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为张柠和王建国互相介绍了一番。
“没想到佳雨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同学，也是演员吗”王建国看着一直微笑着的张柠，问道。
注：王佳雨哼的歌，是友人慕离蘅写的词，歌名叫做《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五点考完回宿舍码字…接下来还要复习明天的考试内容…连轴转什么的，好累QAQ对不起更晚了两个小时
正文 第22章 过你妹的生日！
见王建国对张柠表现出兴趣，王佳雨心里一动，立即地回答:“对呀，小柠学的是表演——王哥，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要给我补偿？”
赔偿方案还在商议，王建国没想到王佳雨这时候突然提起这茬，“是，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那个角色新人选不是还没定下来吗，不如王哥你让小柠演吧？”
张柠看向王佳雨，露出惊讶的表情，“佳雨…”
王建国哈哈一笑，猛一拍王佳雨的肩，拍得她差点二次受伤:“佳雨，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机灵，在我的戏里能得一个角色可比赔偿要值钱多了。”
王佳雨忙躲开他的魔掌，嘿嘿一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小柠长得这么漂亮不演戏太可惜了。”
王建国沉吟一阵，“这也不是一句话能说定的事，”他掏出手机，“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留一个。”
张柠连忙道了声谢谢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了王建国。
“王哥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瞧不起我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王建国看了张柠一眼，笑着说，“别听外面那些传言，跟着我王二混的人就没有吃亏过。”
张柠没接腔，只是微微一笑。
王建国站起身，“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那王哥你先去忙吧。”
张柠也跟着微微欠了欠身。
王建国走了之后，张柠拿过一只苹果和水果刀，慢慢削着，“你听过王建国的事吧，佳雨？”
王佳雨点了点头，“其实认识之后觉得他并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坏…”
“是么…”张柠笑了笑，“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恐怕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王佳雨愣了一下，总觉得张柠似乎意有所指，但是以她不太会转弯的思维，没有想明白，“我…小柠你知道我对这些事情比较迟钝…”
“没事，”张柠截断她的话，“你推荐我我很高兴，真的非常谢谢你。“
王佳雨闻言立即弯眉一笑，“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啦，不过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说话，这次好不容易王哥欠我一个人情。”
张柠虽然演技不见得比苏优差，但是输在不及其他人那么有人脉和后台，虽然平时也会接戏，但是都是电视剧里打酱油的角色，连在观众里混个脸熟都做不到。
看过张柠的表演，王佳雨一直觉得非常可惜。如果给张柠机会和平台，按照她的资质，理应不属于苏优，况且，张柠还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张柠也粲然一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王佳雨，“来，吃苹果。”
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之后，王佳雨就出院回家休养了。在家了待了几天，她的生日就近在眼前了。
鉴于她现在还离不开拐杖轮椅的状况，生日只能在家里过。王茜的提议是，在家里做顿饭，请黎舒河和张柠过来聚餐。
王佳雨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去给黎舒河打电话，“BOSS,好久不见，最近忙吗？”
“刚刚才从三亚回来，你觉得呢？”
“呃…”黎舒河的语气立即将她的信心打消了一半，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个，四号晚上BOSS你有事吗？”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好像没有。”
“那四号晚上能来我家吃饭吗？我小姨手艺可好了…”
“行。”
没想到黎舒河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王佳雨倒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谢谢你BOSS！那就等你来哦，千万别忘记了！”
挂了电话之后，王佳雨就乐不可支地去跟着王茜商量菜式了。
三月四日出生的王佳雨，虽然在星座上被归为双鱼座，不过事实上纵观她整个二十年的人生，也没有和双鱼座特别吻合的特质。
即使占星术本质就是模棱两可，甚至在一些人看来就是胡扯，不过“佳雨居然可以成为任何一个星座的反例，也挺不容易的”——这是一贯温柔的张柠说过的最毒舌也最精辟的一句话。
生日当天中午，王佳雨就拖着自己并不方便的腿，赖在厨房里要给王茜打下手。
“佳雨啊，我理解你想让黎先生试试你手艺的心情，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别让他试比较好。”
“…小姨你真的是我的亲小姨么！”王佳雨泪流满面。
吃货王佳雨，在很多个方面都是一窍不通，厨艺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这是个网络游戏的话，王佳雨一定是把所有的技能点点都加在了电影这一项…吧。
既然想自己动手的想法被识破，王佳雨也就不碍手碍脚了，而是到客厅里确认是不是有哪里没准备妥当。
她和王茜住的这栋房子并不大，只有六十平米左右，但是由于装修得好，整套房子风格统一，显得宁静温馨又极有格调。墙上的画也都是王茜自己动手画的，小巧而极具设计感的书架随处可见，上面放的大都是电影杂志或者有关电影的著作。
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张柠赶到了。 她穿着一条水玉色的裙子，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配合着相宜的妆容，宛如开在树端的白玉兰一般。
“生日快乐！”张柠将礼物交给王佳雨，一边换拖鞋一边往里看了看，“黎舒河还没到么？”
“他比较忙，应该会迟一点。”
正好王茜端菜出来，见张柠到了，忙笑着打招呼。
“刚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啦，好久没有吃阿姨你做的菜了。”
“可不是，你也好久没来了。”
“因为佳雨要去外面拍戏，我当然不好意思一个人过来蹭饭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过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张柠笑着说，“这可是您说的哦。”
“当然，佳雨不在家我也希望有个人过来陪陪我。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人太沉闷，我自然求之不得。”
“快别这么说，阿姨您这么沉静的性格，反而是我们学不来的呢。”
“小姨你们别酸了…都这么熟还这么客气干嘛。”王佳雨看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客气来客气去，忍不住开口。
王茜一笑，“佳雨说得对，小柠你就随意一点吧。先坐会儿，等黎先生到了我们就开饭。”
王佳雨给张柠倒了杯水，然后将电视打开。这个点很多台都在播娱乐新闻，这两天一直在热议的话题就是苏优拿下了SIXTEEN的代言以及田休导演的新片《天变》女二号的消息，还有新片炒作一定会出现的男女绯闻。
田休是个特别另类的人，他导演的片子有的获得过金鹤最佳影片，也有的在最权威的电影网站光影网上获得过一星的超低评价，荣膺年度最佳烂片。
而这次他将要执导的《天变》，据说显示了他问鼎金鹤奖最佳导演的野心，并且有意要和《头号证人》一争高下。
“王哥决定让你出演《头号证人》了吗？”
张柠脸色微微一变，垂眼笑了一下，“他定了沈熙。”
王佳雨一愣，“怎么会这样。”
“可能…他觉得我不合适吧。”张柠别过目光。
“王哥怎么可以这样，我打电话找他理论去…”
“别！”张柠连忙阻止，“真的没关系，得不到就得不到吧，总会有其他机会的。”她笑了一下，“毕竟这种大片选角都会有自己的考虑，也不是他一句话能…”她没再说下去。
王佳雨静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张柠淡淡一笑，“嗯。”
两个人又看了会电视，直到新闻联播都开始了，黎舒河都还没来。
王佳雨竖耳听着门口的动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漏过了敲门声。
菜基本都端上桌了，王茜坐到她身旁，看她这样，忍不住说：“打个电话问问他吧。”
王佳雨摇头，“既然他没电话过来说不来就应该是会来的。”
王茜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时间逐渐逼近七点半，黎舒河依然没有来，门口也没有动静。
王茜站起来，“不等了，过来吃饭。”
“再等等吧，小姨。”王佳雨可怜巴巴地看向王茜。
“时间定的是六点，这都迟到一个半小时了。”
“说不定是堵车呢，你知道帝都…”
“那你打电话问。”
“我…”
“你要是不敢，我来打。”王茜的语气有些不好了。
两个人正在争论，张柠突然开口，“佳雨你快看电视！”
王佳雨忙看向电视屏幕——
“中俄文化交流正式拉开帷幕，今日在帝都大剧院即将上演芭蕾舞经典剧目《天鹅湖》…女主角是著名的青年芭蕾舞演员阮雪…到场的有…”
而在镜头拍摄的观众席的第二排，赫然坐着黎舒河。
正文 第23章 泄你妹的密！
张柠连忙去看王佳雨，见她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怔愣逐渐地黯淡下去，不禁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王茜见此当机立断关掉电视，“过来吃饭。”
张柠也连忙去拉王佳雨，“对啊佳雨，今天可是你生日，别被这种事影响心情了。”
王佳雨被张柠拉着，失魂落魄地上了餐桌。
这一顿她吃得食不知味，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想着刚刚后台采访中意气风华的阮雪，和坐在第二排穿着银灰色西装面容沉静的黎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