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气急,她扯着那些侍卫的手臂:“放开,你们还不给我放开,闰月不是你们可以碰的,快给我放开。”
她的话和行为举止成功的惹到了笙歌,他一个箭步,打横抱起了青萝。
闽闰月撇开眼睛,那画面还是刺伤了他的眼,他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强行带走。
笙歌把青萝抱进了轩朱园,一路上轩朱园的小厮,宫女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着个场景,轩朱园除了绿竹,绿珠,和厨娘其余的小厮,宫女都是每隔三年会换一次,为的是以免青萝的从来没有改变的容貌会使得一切节外生枝。
这场景奇异之处在于李先生不是殿下的老师么?为什么殿下会把她抱在怀里,而一向很温和的李先生此刻已经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对着殿下又捶又打的。
这样的场景很诡异,不知道两个人关系的还以为是打情骂俏的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进入到内室,青萝的身影就被压在墙上,笙歌的脸和他近在咫尺,他捏着她的下巴:“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我无法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到底还要和闽闰月暧昧多久?李青萝,一个妒忌起来的男人比你所能想象中的都还要可怕!”
青萝移开目光,选择不去看笙歌布满阴霾的脸:“把闰月放了!”
“闰月!闰月!每次都叫得那般亲热,现在闽闰月是别的女人的男人,而你,是别的男人的女人,李青萝,我要你好好的给我记住。”
笙歌的眸底染上了戾气。
说完后就把唇狠狠的贴在了她的唇上,青萝紧闭着嘴,笙歌捏着青萝下巴的手增加了力气,逼迫她把牙齿打开,顺势的,舌头就滑了进去,抓住了她的舌头。
青萝拼命的捶着他,嘴里发出了声音全被吞进了他的肚子了。
渐渐的,吻无法浇灭他的妒火,笙歌的手伸进了青萝的前衣襟里,一扯,露出了洁白浑圆的肩,顺着肩他扯开了青萝裹胸的带子,那件裹胸被他从衣服里面抽出来。
手攀上了她的胸脯,一片柔腻,迫不及待的握住。
放弃了挣扎,青萝闭上了眼睛,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掉了下来,落个不停。
她的泪水一下子把笙歌从魔障里拉出,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使劲全身力气拥抱她:“对不起,阿萝,对不起,你说对了,我是疯了,我听你的,我马上下令放了闽闰月,如果。如果你想让我想他赔礼道歉的话我也愿意,只要你不生气。”
他一颗颗的拭去了她的眼泪,认真的,小心翼翼的,直至她的脸上清爽一片。
把她的耳朵按在了自己的心上,他宛如梦呓:“听到了吗?它仿佛要冲破我的身体。你现在还在怀疑我对你是一场征服么?”
青萝静静的呆着,他的心跳声仿佛要击破她的耳膜。
他说:“阿萝,王父生病了,太医告诉我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那天他让我帮他擦背,我发现他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这几天我守在他身边,每次他一睡觉,我就害怕,害怕他再也醒不来了。”
“阿萝,我真的害怕了,在这么大的皇宫里,我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和皇兄虽然是兄弟,但今生今世恐怕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如寻常家的兄弟姐妹一般的相亲相爱了,而那些所谓的皇亲们他们在骨子里认为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这些我不在乎的,我最在乎的也只有你了,阿萝,原谅我好么?”
顿了顿:“就当。。就当可怜我原谅我不行么?”
那年,十岁,楼笙歌把楼裘歌打架,个头明明没有楼裘歌高,身体也没有他壮,可非得和他论出一个输赢,结果,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打架原因是因为楼裘歌说了他一句,没有母亲的可怜的孩子。
楼笙歌有多强得自尊心,她一直都知道的。
“阿萝,原谅我,好么?”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
青萝的手张了张,在空气中停滞了,稍后,落在了他的腰间,抱住。
笙歌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再说一偏。”
“我说我可以原谅你。”青萝趴在了他的胸膛:“不过,我需要时间!”
施乐庵的那个充满着谎言与欺骗的夜晚,桃花源密室他个如噩梦般的时刻汇集成了一道刻在青萝心中的伤痕,如果,在心上刻上伤痕的那个人不是叫做楼笙歌,那么,那道伤痕可以很浅很浅的,也可以在一个眨眼之间愈合的。
可那个人是小楼!她用真心守护了十六年的小楼啊!。
所以,那一刀下去,足以至死。
他步步为营,占着对自己的了解一步步的设下了陷阱使得自己心甘情愿的往下跳,这一切已足以使得她心寒!。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施乐庵那条仿佛看不得尽头黑漆漆的长廊上经历过怎样的挣扎与煎熬,那是李青萝漫长的人生中几个最艰难时刻之一。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淡忘自己对他的失望!。
“好!我给你时间!”笙歌欢欣雀跃:“多久我都愿意等!”
忍不住的,把脸像小狗般的蹭着她:“可是,阿萝,你可不能生气得太久。”
青萝在他怀里没有回答。
笙歌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巧可爱,上面有小小的耳洞,窗外的光透过上好的宣纸射进来,在又亮又透的光线中可以看见细微的绒毛,笙歌忍不住把唇贴了上去,含住,屏住呼吸等她挣扎,可是,没有!。
笙歌简直是心花怒放!而贴在自己胸前的那没有裹胸束缚柔软的两团又使得他心猿意马了。
手颤抖的隔着衣服落在了她的胸部上,待他想更近一步时,传来了疲惫的声音。
“小楼!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么?”
闽国师临出行前的那天,青萝去看了昭陵王,笙歌告诉她现在昭陵王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目前在太医的建议下,正在他的寝宫修养!
昭陵王所住的宫殿叫正阳宫,这处华丽辉煌的宫厥给了青萝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那日,夕阳淡淡的铺在沉沉的宫厥中,那靠在贵妃椅上休息的人带着几缕沧桑之感。
没有了那身代表着帝王家最为崇高的皇袍,只着简单衣裳的昭陵王在夕阳下使得青萝心里一阵伤感。
红颜老去,英雄迟暮,据说这是人世间最沧桑的情感。
还好,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乌玛皇妃使沉郁的正阳宫变得生机勃勃。
青萝立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听着乌玛丹枫再说她和她小哥的初遇,原来,小楼曾经般她吸过毒蛇咬伤的血啊!
她的肢体语言在今日显得尤为的夸张,一猜就猜到她的心思,她想把那大病初愈的人逗乐。
“王父,你还不知道吧,小哥那个人啊!晕倒时也晕倒得特别的好看,是我看过晕倒时最好看的人,他不是直挺挺的倒下去的,他是斜斜的倒下去的,就这样这样,像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这样就这样。”
她似乎觉得言语还不够表达她的小哥昏倒时的千娇百媚,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做捧心状,随着她的身体倾斜,头上的流苏晃动着,在配上她生动的表情,极滑稽,喜感十足,这下,昭陵王笑了起来,一边正在燃着熏香的容贵妃也被逗乐了,几位候在角落里的老宫人也偷偷上网捂住了嘴。
绿竹说,这个皇宫应该没有人不喜欢乌玛皇妃的,亲和,活泼,如朝日的光,所以尽管肚子里还一片风平浪静,但是大家还是愿意给她时间。
成功的把昭陵王逗乐的乌玛丹枫终于看到了立在门口青萝,她朝她不好意思的挤了挤脸,来拉住她的手:“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王上。”青萝目光落在昭陵王的身上。
他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青萝上前去。
青萝朝昭陵王福了福,在他的示意下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丹枫凑了过来,在青萝的身边呆着。
笑意还没有从昭陵王的脸上隐去,他的目光落在乌玛丹枫的脸上,表情慈爱:“小枫真是朕的开心果啊,笙歌最有福气的是认识小枫,并且和她结为连理。”
乌玛丹枫双颊泛着淡淡的红:“王父,就只是开心果啊?起码王父应该说是一颗美丽的开心果才对!”
昭陵王眉头开了,点了点头:“嗯!是朕美丽的开心果才对。”
乌玛丹枫眉开眼笑,她如小狗般的蹭到了昭陵王的身边,手一边在昭陵王的膝盖上敲打着一边笑嘻嘻:“王父,小枫还想王父说我聪明能干。”
昭陵王的手落在了乌玛丹枫的头上:“那你就要好好的表现了。”
荣贵妃在一边安静的坐着,老宫人们垂手待立,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好温馨的场面。
斜眼下,淡淡的光辉打在了乌玛丹枫年轻明朗的脸上,光彩照人,融化了厚重的宫墙,使得周遭因为她的笑容温暖如春。
青萝黯然,有些人天生就有这种魔力。
老宫人隔着珠帘,禀报,殿下来了。
珠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拨开珠帘而来,他还穿着朝堂上的衣裳,在昭陵王休养的这几天里,朝廷上的事情都是他和左相在打理,青萝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在接触到笙歌的目光时青萝马上把眼睛垂下。
笙歌进来后像容贵妃问了昭陵王的今日的身体状况,来到了昭陵王的身边叫了一声“王父”在青萝的身边坐了下来。
乌玛丹枫也不刮燥了,不耍宝了,她摆正身体,一边专心一志的给昭陵王掌握力度的捶着膝盖,一边透过摆在对面巨大晨亮的古董花瓶打量着她背后的人。
上好的白瓷的反光中他玉立修长,用低沉好听的声线正在回答昭陵王关于朝廷上的事务,那声音把乌玛丹枫的心装得满满的。
尽管他对她很好很好,可。。
不是不埋怨他的,比如埋怨他太忙,比如他对她太好,比如他对自己千依百顺,比如。。
乌玛丹枫心里泛起的浓浓的失落,是自己没有女人味么,莫莫说这男人都喜欢女人妖娆,喜欢女人充满了女人味,而不喜欢女人太可爱,太可爱了总会让男人觉得像自家的妹子。
可,可是,她已经尽量不让自己那么可爱了,尽量像李先生一样温婉沉静了。
李先生,李先生呵!
那次,他在山谷中,他把两个橘子都给李先生了,不过,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
耳边,听他轻声的问,用过晚膳没有,乌玛丹枫嘴很温婉沉静的裂了裂,“还没有”几乎要冲口而出了。
小哥在问她用过了晚膳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
“还没!”背后的温柔的女声回答。
乌玛丹枫呆了一呆,原来他不是在问她啊!那个精美的花瓶同样照着另一个人的影像,他们肩并肩的坐在一起,那画面刺了她的眼睛。
昭陵王闷哼了一声,乌玛丹枫才觉得自己好像把王父弄疼了,她抬起头来看昭陵王,在着一贯威严的帝王眼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的怜悯,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讨厌他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
“笙歌,咱们的小枫这几天都在陪着朕这个糟老头子,一定闷坏了带她去花园走走吧!”
笙歌站了起来看了青萝一眼,俯下头对乌玛丹枫说:“乌玛皇妃,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到花园走走呢?”
乌玛丹枫脸上荡出了万里晴空般的笑颜,装模作样的把手很淑女的放在了笙歌的手中。
青萝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去看那两个相携出去的人的身影!。
待脚步声远去,昭陵王让容贵妃退下去,稍许,他转过头来,面对着青萝:“李先生,听说你要和国师一起出使!”
青萝点了点头,外面传来了乌玛丹枫银铃般的笑声,不由的,眼睛落在了窗外,万紫千红的花园里,繁花烂漫,花间,有美丽的宫廷女子坐在秋千上,英俊的青年正在给她推着秋千,女子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花园上。
这画面,美好如斯!
整片死气沉沉的静物仿佛因为那双男女流动了起来。
“这样极好!”昭陵王笑了起来,那病容仿佛在这一笑之间烟消云散,他的眼睛也追寻着那片笑声:“等李先生三,五年回来后,说不定笙歌的孩子也会叫一声李先生了。”
青萝把眼睛从窗外拉了回来。
接下来,昭陵王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了起来,期间,他提到了他的一位皇叔,说他的那皇叔在年少时痴恋一位照顾陪他长大的宫女,怎么也非她不娶,当时大家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打算顺了他的意,把那宫女指给他当侧妃,可他死活不同意,说当侧妃是对于他们爱情的不尊重,可那宫女身份卑微注定她无法当正妃,于是,那宫女被偷偷的送走,他那皇叔最初发狂般的到处去找寻宫女,一年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位宫女,渐渐的也不找了,三年后,在一次宴会他结识了年轻貌美的官家小姐,一个月后就和官家小姐拜堂成亲,现在已经是儿孙满堂也娶了两房侧妃,不久前,大家谈起了往事,那时有人那这件事调侃他,他笑得云淡风轻说,谁没有年少轻狂时。
青萝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和昭陵王告辞青萝刚刚踏出了门槛就被一股力量拉到了角落里。
角落里,笙歌眼眸晶亮,在青萝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他的背上的,青萝也不挣扎,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头贴在了他的背上。
这厢,乌玛丹枫一把拉住了频频回望的人:“莫莫,你怎么走路时眼睛都不看路。”
莫姑娘敛了敛眉:“我怎么好像看到殿下背着一名女子往那边去呢?”
她的手指向了北边。
“你看错了。”乌玛丹枫手指向东边:“刚刚,小哥从那边走的,他说要会东宫了。”
笙歌背着青萝一直往北边,还好,夜幕已经拉上,擦肩而过的宫女小斯们以为是那位陷进热恋中的宫女侍卫。
笙歌把青萝放在了一处高台下,那高台分明还没有竣工,到处都是搭建的架子。
笙歌指着高台:“阿萝,这是我送你的观星台,在这里可以看到所有的星辰,本来,是想等到完成再带你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的想带你到这里来。”
这是有一点类似圆形的塔,在夜幕下又高又直,宛如通向天庭的天梯。
“小楼。”青萝来拉笙歌的手:“我现在有点迫不急待想去看看。”
笙歌的眸低雀跃着欢快的光芒。
观星台有十几层楼那般高,因为附近都没有高大的遮蔽物,在这里可以一览群星,还可以欣赏到脚下的万家灯火。
笙歌指着北极那最为灿亮的星辰:“阿萝,那是你最为喜欢的紫薇星,你的家乡就在那颗紫微星下,往后,你要是想家了,我就陪你到这里来,这样,可好。”
“好!”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的眼里泛起了无限欢喜。
青萝把头靠在了笙歌的身上,说着。
“西方的人们把还把紫微星叫做北极星,因为它永远伫立在那里,永远朝北,迷路的人们把它称为灯塔,称为导航者,称为永远拿着灯为孩子照明的母亲,在夜里,它让许多迷路的旅人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又在蛊惑他了,用好听的声音,用如诗篇般温暖的语言。
星光下,她的眼眸如浸水中,低下头,吻了她的眼睛,她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吻一直延伸下去,来到了她的眼窝,鼻梁,鼻尖,最后,是唇,然后再也移不开了。
当笙歌的手落在了青萝的胸前时,青萝推了推他。
笙歌狼狈的靠在青萝的身上喘着粗气,期期艾艾。
“阿萝!你可不能生气太久才好,你要知道男人在那方面克制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完后之行尴尬的笑了起来。
翻云覆雨时(十)
昭蜀一零二二年,岁末。
在昭蜀最大的以昭陵命名的昭陵运河的码头上,人山人海,昭蜀的民众们将在这里送他们敬爱的国师远行。
闽国师将在这里出发东渡在往西,代表昭蜀出访列国,带着昭蜀的文化,带着昭蜀的王的诚挚问候。
闽国师的出访再次昭显了昭陵王的野心,他想让全天下认识属于昭蜀的文明,和闽国师东渡的还有昭蜀最盛名的史记官,他将负责把沿途的一切记载下来,同时还有一些代表着昭蜀最为出彩的书画,经书,还会有三千精兵护航。
这一日,天空有候鸟南迁。
昭陵王舍弃了帝王的衣着,穿着寻常的衣裳带着他的一干亲人来到码头上,如前来送友人远行的挚友。
储君和他的皇妃双双立于他的左右,一些文武百官也前来码头上送行,几艘巨大的船只停靠在运河,上面插着昭蜀的大旗,旗帜随风飘扬!
一向不沾酒国师破例的喝下了昭陵王的送行酒,一些昭蜀的民众已经红了眼眶,国师此去路途遥远,流水沼沼,没有三年五载是回不了昭蜀的。
船已经在为起航做准备了,船上的水手已经吹响了起航的号角。
昭陵王战上了临时搭建的台上,为这次闽国师远行致辞,末了,他眼睛落在了台下,落在了笙歌的脸上,说。
“这次和闽国师出行的还有一位特别的人,她年轻,知识渊博,更难得有赤子之心,这次是她自动请缨成为闽国师的翻译与国师同行,朕感激她,同时也请昭蜀的民众铭记她。”
台上的一角的帘子被徐徐的撩了起来,出来一位披着白色狐皮连帽披风的妙龄女郎,披风的帽子挡住了她半边的脸,她缓缓的走到了台前来。
来到了台前,她摘下了帽子,露出清丽的容颜。
携娇妻前来送行的慕容把脸迅速的脸转向笙歌,同时,于可人的目光也落在笙歌的脸上,那张英俊的脸白得像一个死人。
白得让于可人心疼了起来。
这个人她还是见不得他难过的。
笙歌突突的笑了起来,乌玛丹枫伸手去握住了她的夫君,仿佛如果她不去握住他,他就会冲到台上去。
从此,她英俊的夫君只能变成了她永远触及不到的肖想。
青萝向台下鞠了一个躬,目光淡淡的落在笙歌的脸上,那么淡淡的一飘,想退下时昭陵王叫住了她,李先生,请你站在那里。
昭陵王站在台上,目光炯炯,声音清朗。
“朕之所以感激她,同时也要你们铭记她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位姑娘还有另一个身份,她是。。”
在听了昭陵王的话青萝脸色煞白,包在狐皮上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她徒劳的把目光落在昭陵王的脸上。
不要说,不要。。
昭陵王朗声的笑了起来,嗓音中气十足。
“这个姑娘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昭蜀储君的老师!朕的皇儿之所以这么出色,离不开这位姑娘孜孜不倦的教导。”
全场哗然,他们大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的储君在他们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般年轻的姑娘竟然是殿下的老师。
有眼尖的民众惊呼,在两年前,这女子的画像可是贴满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啊!看来这师生真是海般深厚啊!
笙歌的拳头紧紧的握着。
他让她住在宫的深处,除去他的几位亲信外其余的和她接触过的小厮,宫女,执事一干的人等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上另一批,起初是因为她的容貌,可后来渐渐不是了,他想隐藏她的身份,把她藏得紧紧的。
为的是,不想让她走艰难的路,要知道,这偌大的昭蜀没有几个人会愿意看着自己尊敬的未来的王和他的老师结为连理。
这是不伦,不敬,还是对封建,道德的一种颠覆,要在皇氏家族,和昭蜀民众的得到认可,几乎是难如登天。
他一直极力的隐藏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可是,今日,她走到了台前,如此迫不及待的把那个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的秘密昭告天下。
第一次,对那人生出了恨意。
恨她的淡然,恨她的理智,狠她永远就那般的云淡风轻。
笙歌甩开了乌玛丹枫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台上去,她站在那里,白色的狐皮映着她同样白色的脸,初升的朝日落在了她的身上,又亮又透。
台下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台上,青萝的胃部紧紧的绞着,昭陵王此刻来拉她的衣袖,青萝木然的任凭他把自己扯下台去。
刚从台上下来,就撞上了笙歌冷绝的脸。
一向他看他时总是温情脉脉,偶尔也无可奈何,可这刻他的眼眸染着浓浓的恨意,青萝的心疼着绞着。
昭陵王浅浅的笑,笑容里有着帝王的睿智与无情,说了一句你们师生话别一下,然后,离开了。
后台小小布帘内,青萝的嘴张了张:“小楼。。”
“这就是你说得需要时间么?”他握住了她的肩,恨不得把她拆骨下肚:“这就是你所说的需要时间?”
“李青萝,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和我撇清关系,就这样想逃到天涯海角,用这样的方式。”
“不是的。。不是的。。”青萝摇着头,喃喃的说着。
笙歌的眼里有浮光。
“李青萝,你的心是石头做着吗?之所有耍了这么多的心思,我无非是想和永远你再一起,无非是不想你离开我?可你为什么都不感动呢?只要你有一点点的爱我我就满足了,可现在看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念想。如果你有一点点的爱我是我话,今日你是不会这样做的,你不会舍得一走就走那么远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