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闰月微微的躬了躬腰,拉着那兄妹两就要告辞,一把木质的折伞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位褐衣少年不阴不阳的笑着:“小爷我没有让他们走。”
年长一些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把事情闹大。被褐衣少年一把甩开:“闽侍卫长是吧?还不是皇宫里养的一个高级看门的。”
闽闰月脸色变得极不好看,他的手摸了摸剑柄,刚触及就被温软的另一只手盖住。
青萝站在闽闰月身边,看似在和他说话:“闰月,闽国师在等着我们呢!”
转过头,对着那几位少年:“各位公子,不赶时间的话,如果还觉得不尽兴的话一起去到国师府去聊?”
在昭蜀,有谁不知道闽国师德高望重,又有谁不对他忌讳三分,那少年痒痒然的垂下手,嘴上仍有不甘。
紧紧的盯着青萝:“你又算是那根葱”
青萝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褐衣少年在这样淡然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让开了身位,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人扬长而去。
“见鬼了。”他啐了一口,而年长一点的少年在一边若有所思。
笙歌一回到凌霄阁就往轩朱园,绿竹告诉他先生一早就出去了。一想到那一前一后的身影,男的高大伟岸,女的娇小玲珑,偏偏今日穿的又是同色系的衣衫,月白色把他们衬得远远看着就分外顺眼,笙歌觉得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好像一直属于自己心爱之物被人分走似的,万般滋味让他烦躁不已,也不知怎么了一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锦绣园前。
“楼笙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一声娇嗔,声音透露着某种情绪,似是恼火,似是怪责,有似是有着微微的喜悦。
整个凌霄阁敢连名带姓的叫他也只有一个。
春未央一身红火一般的立在那里,一如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娇俏俏的模样竟让笙歌心生恍惚。
因为这别样的风情所以才让他鬼使神差的把她带回凌霄阁吧?在他的生命里还没有遇到如此张扬的女子。
偏偏,那种张扬让他心动,让他好生羡慕。
笙歌勾了勾嘴,向她走了过去。
这厢,青萝和闽闰月走在永安街街上,此时正值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有人赶着回家,又有人刚从家里出来赶这永安街的夜市。
身边的人微醺,淡淡的酒气若有若无的在她的鼻尖缠绕着。
“闰月。”青萝清了清嗓子:“你今年不小了,娶一门媳妇吧,来年说不定就可以抱一个大胖小子。”
“。。。。。”
“昭蜀有很多的好姑娘为闽侍卫长朝思暮想,不要错过了。我和闽国师都不希望你错过大好的姻缘。”
“李青萝。。”
“闰月,你听我说。”青萝没有让他把话说下去:“你的声音太像他了,所以,不知不觉的对你产生了依恋,事情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青萝停了下来,对他鞠了一个躬:“对不起,闰月。”
闽闰月怒极而笑,指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李青萝。。”
因为太生气了,接下来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她竟然如此的轻描淡写的来描述一段感情的产生。
不该伸出那一脚的,只觉的那一脚下去她落在了他的怀里,霎时温香软玉,那感觉,那气息怕是此生再也无法忘却了。
他也想娶一门媳妇,他也想抱大胖小子,他也下定决心为闽家开枝散,可想得容易做起来难。
青萝捂住了他微抖的手,把他拉到了较为幽静的胡同,垂下头,黯然。
“闰月,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都懂,在你的心里应该也隐隐的猜到了吧,虽然我不能告诉我为何而来,但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是不属于这里,再过一段时间我会离开这里,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闽闰月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哥哥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他不要对她用情,可着人世间最难把握的恰恰是这个情字。
闽闰月苦笑:“你还能在这里留多久。”
“五年。”青萝低声的回答,姨母告诉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笙歌会在二十岁的时候和命定的女子成亲,二十一岁的时候会诞下子嗣,等他诞下子嗣的那一天,她就可以离开。
“五年。。”闽闰月喃喃的说着。
握正她的肩,和她面对面:“李青萝,现在轮到你听我说,我答应你,五年后,我会找一位姑娘成亲,我会生一个大胖小子,但我希望在以后的这五年里你不要和我提起成亲的事情。这样成吗?”
青萝注视了他良久,抬起手,拍在了他的头上,叹息:“闽闰月,你这个死心眼的。”
“成吗?”闽闰月再逼问。
“这样国师非生气不可。”摇了摇头:“闰月,是你非得要等五年再成亲的,这不关我的事,不过,到是你那家姑娘还要嫁你。”
“李青萝,不是你说昭蜀有很多的姑娘对我朝思暮想吗?”闽闰月凉凉的说。
两个人走出了胡同。
“闰月。”
“嗯!”
“你以后叫我阿萝吧。”
“他也叫你阿萝。”闽闰月一僵。
“我亲爱的人都叫我阿萝,现在起,闽闰月正式成为李青萝亲爱的人。”
亲爱的人,闽闰月强打精神,如何去掉那个亲就好了,可他知道这一辈子那个亲是永远也无法去掉了。
笙歌直接走进了锦绣园,春未央跟在他后面,大声呼喝:“楼笙歌,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对于楼笙歌的登堂入室,春未央表现的极其不满意,具体有什么满不满意她也不明白,只是这些天他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和她吵她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所以,一见到楼笙歌就忍不住的生气。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生气。
笙歌回过头来,扯了扯她的辫子:“春未央,你好像忘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本殿下的,你,才是那个外来者。”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殿下把我轰出去的话小女子会对殿下感恩戴德的。”
春未央踮起了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她讨厌他总是高高在上的。
眼前的少女因为气恼而两边的腮边鼓鼓的,明朗而妍丽,唇不点而艳,笙歌心里一动,把她一步步的逼到屏风边,眯起了眼睛,托起了她的下巴。
陌上少年时(五)
楼笙歌一连串不合常规的举动使得春未央心慌意乱,一步步的退到了屏风处,声音颤抖不已。
“楼。。楼笙歌,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笙歌浅笑,托起了她的下巴:“春未央,你猜呢?”
“猜?猜。。猜什么?楼笙歌。你。你别乱来。”春未央的手紧张的绞着。
笙歌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未央,乖,把眼睛闭上。”
第一次,春未央觉得楼笙歌有一双极美的眼眸,黛色如墨,眸光如深潭,每一次辗转都足以幻化成人世间最具亮丽的万般风情。
春未央在心里叹息着,闭上了眼睛,好吧!她承认她钟情于他,所有在他面前使得那些小性子都源于恐慌。
害怕不能自己,害怕变成了皇宫里永远在望眼欲穿的深宫女子,害怕变成永不知疲倦扑向火堆里的娥。
笙歌低下了头,把唇贴在了她的唇上,这明媚的少女有那么一瞬间触及了他的心弦,他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情动。还是。。。
有些的事情他下意识的不想去深想。
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有鲁莽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小姜显然也没有料到进来后会碰到这样的一番光景,一时愣住,待想悄悄的退出去,已经被叫住。
“小姜,老师可是回来了?”三皇子问这话没有半点不自然的神色,倒是那春未央一脸的娇羞,和她平常是两幅模样。
“殿下,小的是来向殿下禀告先生她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问这话时笙歌已经跨出门槛。
春未央犹自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唇,怔怔的看着他头也不回。
她靠在高大的梧桐下,他拿着水也不知道和她在说些什么,远远的就看着她在吃吃笑,这情景让笙歌皱眉。
“怎么回事?”笙歌走了过去,不露声色的把闽闰月挤在身后。dc82d632c9fcecb0
“她在棋楼和人家下棋输了被罚喝酒了,就变成了这幅德行。”闽闰月语气无奈,不自觉中带着宠溺。
“下棋输了?被罚酒了?德行?”笙歌再次皱眉,他不喜欢闽闰月用这种口气说话,更不喜欢他说她德行。
靠在梧桐树上刚刚还闭着眼睛的人微微的睁开了眼,她伸手摆了摆:“我。我才没有输,闰月,不是跟你说过他们出千了吗?”
“好!好!他们出千了,你没有输。”闽闰月刚想把水给她就被一双手挡了回来。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闽侍卫。”笙歌语气不悦的下逐客令。
他不喜欢他看到她现在这样的模样,现在的她因为沾酒的关系眼神迷离,举止可爱,有着如少女般的娇憨又带着成熟女子特有的妩媚,难免会使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笙歌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老师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待闽闰月走后,笙歌松开了眉头,一把那个一直说没醉的人打横抱起,她还拉着她的衣襟絮絮叨叨的念着,说得全是醉话。
仔细一听,好像有紫薇,五百年,凤仙什么的。。
渐渐的,青萝感觉好像回到了五百年前的紫薇宫,她的驸马抱着她走进了洞房,她微微的抓着他的衣襟。
把火辣辣的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这样就不会被她发现此刻有多么的不自在了。
笙歌的脚步放慢了,那被她的脸紧紧贴着的地方好像要燃烧了起来,甚至于要把他的衣服烧成了一个大窟窿了。
把她放在了床上,让绿竹拿来了水,想给她擦脸,现在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绿珠赶紧从笙歌手上接过脸绢:“殿下,我来就可以了。”
给青萝擦完了脸,看着还在一边看着的笙歌绿珠面露难色:“殿下,夜深了。”
看着笙歌离去的背影绿珠若有所思,而绿竹则喜滋滋的,姐,殿下对我们先生真好。
绿竹在说出这句话后被自家的姐姐狠狠的白了一眼。
回到凌霄阁的第七日,青萝突然觉得自家成了凌霄阁无所事事的人,笙歌太忙了,而她也想不到自家还能教十六岁的笙歌一些什么?
这日,青萝来到腾飞园,笙歌正在阅读兵书,头也不抬,青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许久,笙歌抬起头来见到青萝,眉目一下子就荡开了,老师。
再仔细愀她,发现她神情苦恼,还带着茫然。
放下书,靠了过去:“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小楼。我。”青萝垂下了眼睛:“我觉得好像自家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不如。我。”
笙歌焦躁的打断了青萝:“怎。怎么会没有东西教我呢!我。。我需要向老师学的东西有很多。我要你教我。。”
教我,教我什么呢?笙歌觉得思绪有些混乱,他害怕她下一秒会提出她要离开他,她要回家乡去。
可。可要让她教他什么呢?。
“小楼。不如我教你医术好了。”其实刚刚青萝想这么说的,可被他打断了:“我怎么觉得你要是懂一点医术将来一定有用的。”
“对!教我医术,就教我医术,其实,老早以前我就想学一些简单的医术,以防万一。”笙歌眼睛一亮,继而,欢欣雀跃,原来。她并不是想离开他啊!。
“以防万一?”青萝皱眉,这可是一个不怎么好的说法。
“嗯!以防万一!将来,我也许会像王父一般会带兵打仗,要是遭遇到什么不测。”
青萝手捂住了笙歌的嘴。
她的手指柔软,压在了他的唇上,本来,笙歌可以拿下她的手,继续告诉他要是有一天遇到了什么不测,他要学一点医术看能不能自救。
可好像时间胶住似的。
有什么在这只有两人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流动着,青萝心底里略为一怔,随之放下了手。
“不,小楼,不会有那些的。”她微笑,温言软语,一如从前。
笙歌微滞。
“老师不喜欢你说那些话,老师希望小楼平平安安的。”平静的,青萝说。
突然间,笙歌觉得烦躁了起来,明明还是同样的人还是同样的说话语气,可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站了起来,笙歌拉住了青萝的手:“老。老师,我们出去玩。”
此刻,连那无数次唤过的老师也好像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而显然,这不是出游的好时节,现在正值昭蜀的盛夏,一走出凌霄阁,头顶艳阳高照,正午的日光火辣辣的,无处不在。
笙歌拉着青萝来到了不久前皇宫刚刚完工的碧波湖的宫舫上,让随从拿来了冰镇葡萄,当笙歌把剥好的葡萄放在了青萝的口中时,随着乐师们的稍稍停顿下来的音乐,还有一边宫女们暧昧的眼神中青萝觉得有些的事情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如习惯。
一向,她极力的把笙歌当成普通人家的孩子和他百无禁忌,如他喜欢剥葡萄给她吃,如他常常会拉她的手,如不爽的时候呵她的痒,一些从小时候衍生出来的小习惯该改一改了。
当要下宫舫时笙歌再要来拉她的手时,她没有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而是放在一边的扶手上假装没有看到笙歌错愕的表情。
刚下宫舫,不期然遇到了楼裘歌他身边站着一位貌美的宫装女子。那女子的肚子微微隆起,楼裘歌手轻轻搁在她的腰间。
笙歌站着不动,脸上似笑非笑。
“皇兄。”语气疏离:“这天气这么热,皇兄,皇嫂倒是有雅兴。”
青萝细细的观察楼裘歌,几年不见他的眉目平和了不少,从前的楼裘歌给人的感觉有点骄噪。
闰月告诉青萝只从储君的位置落实后,楼裘歌就按昭蜀历代传下的规矩搬出了宫外指定的府邸居住,两年前和右丞相的千金完婚。
“皇兄和你皇嫂是来给王父请安的,殿下。”
楼裘歌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缓,青萝听那声殿下倒是叫得没有任何的不甘,笙歌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青萝一把扯住衣服。
“那皇兄,皇嫂好走。”笙歌让出了身体。
经过他们身边时,楼裘歌的目光在青萝身上停滞了一下,笙歌身体一侧,挡住了青萝。
待那两个人走远,青萝小声的说,小楼,那人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笙歌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只要他安分守己,我不会动他的。”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楼裘歌现在的眼神平和安宁,那种安宁也许源于他妻子肚子中的幼儿,也许是经历春月皇后的那场变故后真的放下了。
恍然间,手又被笙歌握在手中,想抽开,又被他紧紧的抓住了。
“殿下,这样的天气你拉我的手不热吗?”青萝没好气。
好吧,她承认,一些从小养成的小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的,只有慢慢的来。
陌上少年时(六)
青萝每隔几天就会到国师府去帮闽国师翻译经文,从前在凤仙山因为大师傅的关系,国师府里那些异国文字的经文对青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日傍晚,青萝如往常一般的从国师府离开沿着永安街回宫,不远处,一群人围在街中心挡住了一下马车,路人的去路。
从围观的人口中青萝得知兵部尚书家的四公子周永的马车撞伤了一名老者,拒不道歉也不负责而导致众怒。
青萝拨开人群,只见一名脚受伤的老者坐在地上,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倔强的拉着马车的缰绳,几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则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而此刻靠在自家马车上一脸悠闲的少年赫然正是那日青萝在醉花楼邂逅的那名褐色衣服举止轻浮的少年,想必就是那位兵部家的四公子吧?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斯也一脸的满不在乎。
“是你的马车撞伤我爷爷的。”少年声音清澈,可眼里已经擒满泪水:“你要负责医治我爷爷和像我爷爷赔不是。”
围观的民众也跟着附和。
青萝来到了老者的面前,撕下自己的裙角绑住还在殷殷流血的伤口,老者的身上还有几处擦伤的地方。
“我的马车撞伤你爷爷?”周家四公子神情倨傲:“你说是我的马车撞伤你的爷爷,可我说是你爷爷撞伤了我的马车。”
在一阵哗然中他慢条斯理的来到了他的马面前,疏离他的马儿的棕色的鬓毛:“宝贝,你有没有被吓到。”
青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手握着拳头,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那位周公子面前,昂着头:“兵部家的公子是吧?”
周永皱了皱眉头,眼前的女子眼熟的紧。
青萝把周家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笑:“果然是毛还没有长齐的黄毛小子,怪不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听说家父知书达理,难道他没有教你撞伤人要赔礼道歉吗?”
围观的人一阵讥笑。
“你。。大胆!”周家公子脸色大变,指着她:“你,你算是哪根葱?”
接着,他想起来了:“原来又是你这根葱,现在闽闰月不再你身边了,你还敢在小爷面前如此挑衅,你可知道后果。”
“我算哪根葱不重要。”青萝隔开了他的手:“重要的是你道不道歉?负责不负责?”
周家公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他身边的小厮们也一个个的笑了起来。
“道歉?”周永边笑边说:“道歉?别做梦了。”
搀扶起了那位老人家,青萝提高了声音:“不道歉是吗?那好,我只好和这位老大爷到府上去证明兵部尚书大人果然虎父无犬子,他的四公子多么的了不起了。”
兵部尚书周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耿直,只是常年忙于公务,对自己的儿女也无暇顾及。要是他知道的话。。
周永脸一阵红,一阵白。
“现场的各位,愿不愿意跟着小女子一起到兵部尚书府上去向兵部大人证明。”青萝看着周家公子继续说。
那天,周家公子道歉了,虽然道歉听得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最重要的是从他那里得到了赔偿的银两。
青萝把那受伤老者送回了家让他的孙儿到药铺去抓药。
等为那位老人家包扎完,处理伤口后已经有些晚了。
老人家住的地方有些偏僻,青萝刚拐过了一个胡同,从暗处突然冒出了几个人,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声时就被抓住了,紧跟着嘴也被堵住了,然后她被塞进了一个麻袋立了。
青萝大约也猜到了是谁抓她了,可现在她在麻袋里,又动弹不得,只好走一步看看一步了。
有些无奈,青萝想要是让小秀知道了该又得嘲笑她一番了。竟然还会遇到这等事。可笑的是她毫无办法。
在一阵摇晃中,青萝猜到了她大约被带到了船上了,在船上的靡靡之音声中青萝心里一沉,她应该是在停在鸳鸯河上的船上,而这些船在昭蜀很有名,是有钱公子哥的寻欢作乐的场所,里面有赌场,艺妓,酒色可以说是极其糜烂之处。2b24d495052a8ce66358eb576b8912c8
这些船主的幕后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加上每年都会向朝廷缴纳不菲的税款也没有没有闹出什么事,所以一直以来,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折腾了一阵子青萝被放下了,从位置判断她应该被带到了包厢里,比起外边杂乱的音乐这里的显得清雅多了。
有脚步声往她靠近,青萝被蒙住眼睛堵住嘴边现在只剩下耳朵来辨别了,那脚步声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那人笑得十分的张扬。
“姑娘,现在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了吧。”
果然是周家公子。
“周永,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用这种方式出场。”
“周四,你现在玩的是哪出,还是为本公子生辰准备的神秘礼物。”
“四公子,可是新鲜猎物?打开看看姿色如何。”
七嘴八舌的,这包间里的人应该不少。
“停!”站在身边的大喊了一声:“林二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就当借花献佛把她送给你了,不过,慕容,在品尝的同时你可要担心了,这朵玫瑰可是带刺的,我今日就着了她的道。”
“哦,听周四公子这么说我倒是有点迫不急待了。”
包间里笑成了一遍,那笑声里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嗔,周家公子低下头对青萝低语,现在,你知道到底是谁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待会,我林二哥会让你□的。
他话说完后手就放在了麻袋上,好像要解开麻袋的绳索。此时,有局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此人显然很有分量,他嗓音低沉:“楼公子刚刚上船,今晚,大家给我收敛一点,别玩太过了。”
他停顿了一下,脚踢了踢绑着青萝的麻袋:“这又是什么?”
“慕容大哥,是一只欠收拾的野蹄子,小弟是和她闹着玩的。”
“给我收拾干净。”说完这句话,他又匆匆出去了。
接着,青萝发现自己被像抬货物般的抬到了一处也许是屏风什么的后面。不过,她确定她还在刚才的包间里,刚被处置妥当,又有人进来了。
从那些人毕恭毕敬的口气青萝判断刚进来的那位他们尊称为楼公子的人应该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