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宝珠觉得自己有必要带翠西到夜店去逛逛,当然,回来后,她会很详细的向宋书然报告的。
最好,翠西还来一两个艳遇,到时,嘿嘿。。。。。。
为此,在她不安好心的建议下,翠西上了淡妆,还在她的盛情难却下穿上了她送给她的黑色性感小礼服,前面包的严严实实的,后面嘛。。
不过,翠西的背部曲线还真不是盖的,那露出来的肌肤如白玉般的,只要她把外套脱下来,到时,要没有艳遇都难。
本来,只是想和翠西一起去的,后来,看见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郦春晓,索性也把她叫上了,谁知,号称“夜店女王”此时也来访,一听到她素有“上海的夜店之王”的“米兰米兰”的周末入场卷时,不由分说的就贴了过来。
四个人来到门口,池惊鸿刚刚回来,知道他们要去酒吧时不容拒绝的说了一句,一起去吧。
吴宝珠万分恼火,这个池惊鸿该不会被宋书然灵魂附体了吧,也介意起自己的老婆逛夜店了。
对于池惊鸿其人,吴宝珠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虽然以一个摄影师的眼光敲定,池惊鸿可以说以一种无懈可击的视觉般的存在。
但那又怎么样,当年,那一场三角关系中,自己的妹妹黯然出局,犹记得,妹妹珍珠在知道了郦春晓的爸爸亲自出马后,池惊鸿答应了和郦春晓订婚,她笑得像得了一个失心疯的人,抱着自己说,姐姐,原来,池惊鸿也是俗人一个。姐姐,我要是像春晓一样有那么一个有能力的爸爸就好了。
那时,池惊鸿在吴宝珠的心里成了一个野心家,她常常猜测自己的舅舅到底允了多少好处给池惊鸿,后来,有一次,舅舅和妈妈说,其实,池惊鸿和郦春晓订婚的唯一条件是以最快的速度帮他拿到前往爱尔兰的签证。
最后,池惊鸿闪电出国,在他出国后的第二天,郦春晓也搭上了前往爱尔兰得班机。
不过,这也是吴宝珠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吴珍珠已经在那片非洲大陆呆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了,就此,吴宝珠也不想旧事重提。
要是,让自己的妹妹知道了池惊鸿和郦春晓订婚的内幕后,那个丫头会不会气死,一张爱尔兰的签证就可以把池惊鸿那个男人搞定。
以一种摄影师的那种嗅觉,吴宝珠觉得池惊鸿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偶尔,她也对他有好奇,到底,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向往那个叫□尔兰的国度,是不是,在那里,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会不会和某个女孩有关。
吴宝珠再次眯起眼,打量着那个正在认真开车的男人,这个男人连开着车的背影也如斯迷人,暗色系的衣服把他衬的如斯魅惑。宛如罂粟。
妈的,怪不得让吴珍珠和郦春晓这对从来没有吵过架的史上最好的表姐妹反目成仇,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岁的话恐怕也有可能钟情于他吧!
“表姐,够了,你快要把惊鸿的后脑勺看出一个洞来了。”冷冷的,郦春晓透过车镜用眼神警告她。
“咳,咳。。。”
吴宝珠不自然的装腔作势了一把,最后,把目光落在身边迥然不同的两个女人身上,一个拿着手机话讲个不停,一个把眼睛落在车窗外很没有存在感。
吴宝珠决定来戳戳这位号称“夜店女王”的女人的锐气,这等靠化妆品勾勒出来的明艳五官也敢拿来炫耀。她要让秦俏君见光死。
“喂,秦俏君,我打包票,今晚来找我们家翠西搭讪的男人一定比你还要多。”
吴珍珠略带挑衅的说,在别的地方她不敢这么说,但今晚他们要去的是“米兰米兰”那里的男人们以眼光毒为著称,那里的男人们大多从事高端职业,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秦俏君去那里,就算她袒胸露背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翠西不同,虽然没有多明丽的表相,但只要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浑身就仿佛充满了魔力,她是摄影师,对于美有天生的直觉。
轮这车厢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个女人。
秦俏君是一朵盛开的波斯菊,美得张牙舞爪,但经不起推敲。
郦春晓是温室中的蓝色玫瑰,稀有,丽质天生,但会让人望而却步。
而翠西侧是某个人从枝头采下无意遗落在水中的白色扶桑花,清冷却不乏柔情,没有长在枝头时的娇艳,但会让人不由的在岸边驻足,为它落在水中时的风情。
如果让她选的话,她想她会去选捞起水中的扶桑花把它养在自家的水池里,每天看着它。
秦俏君严重的大伤自尊,看了一眼打扮的像黑寡妇的翠西冷哼:“表姐,你的审美观有问题,怪不得,现在别人一提到你老是谁谁的女儿,谁谁的妻子,可就是没有叫过你某某摄影师。”
这下轮到吴宝珠大怒,这可是她吴宝珠的硬伤:“秦俏君,要不要我们来打赌,今晚,会有很多男士排着队来请翠西喝酒。”
吴宝珠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宋书然为何会选翠西而不选秦俏君,冷不防,一直闷着声开车的池惊鸿大声的斥责:“你们闹够了没有。”
“今晚,任何男人请你们喝酒都不许,这话我只说一次。”末了,他还狠狠的丢下这一句。
吴珍珠闭上了嘴,这个男人还真有气场!不过,她挺纳闷的,她并没有把他老婆扯进来,这位老兄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米兰米兰”顾名思义,一走进酒吧就会忍不住会被那种氛围所感染,仿佛置身于米兰城时尚的街头,这里有着欧洲中世纪般的奢侈,那些看似不规则的摆设又恰到好处的迎合出时下年轻人所吹捧的颓废感,再加上刻意营造出来的灯光效果还有花样百出的音乐。“米兰米兰”一直客源如流。
“米兰米兰”的老板是意大利人,还是一个浪漫好交友的意大利人,所以,每一个周末,他都会邀请一些酒吧的老客人和一些他刚刚结交的新朋友一起在酒吧开派对,通常,意大利人会发很多心思在周末派对上,让来参加周末派对的人尽兴而归,因此,“米兰米兰”的周末派对入场卷一向很抢手。
那位意大利人一见到他们就迎了过来,用蹩脚的汉语和他们打招呼,还亲自把他们带到一个位置很好的席位上。
今晚的派对主题是站着喝酒,站着听音乐,站着交朋友,所以,酒吧里所有可以坐的东西全被搬走,秦俏君暗自叫苦,她可是脚蹬十公分的高跟鞋,余光中,秦俏君看见吴宝珠嘲讽的表情。
挺了挺自己的S身形,哼!自己是怎么也不会让吴宝珠看扁的,待会,她要让她知道,她的这个“夜店之王”可不是混假的。
郦春晓哭笑不得,自己表姐和秦俏君的暗流涌动就像天雷勾地火,可,事件的另一个主角现在正保持一贯的淡定和低调,只是慵懒的靠在一边金属架上一边喝着柠檬酒一边欣赏着T型小舞台上的爵士乐。
挽着池惊鸿的手,算了,她才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好自己的男人刚进酒吧,那些打扮妖娆的女人们早就对惊鸿进行了明目张胆的眼神挑逗,肢体暗示。
吴宝珠暗自着急,显然,那些男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他们这里来了,她打包票,翠西已经引起若干的男人的跃跃欲试,可,问题是在池惊鸿这般如天人的男人面前,那些人只能痒痒然的收起他们的爪子。
当郦春晓手勾上池惊鸿的胳膊时,吴宝珠觉得机会来了,事实摆在面前,池惊鸿已经有女伴了,那么。。。
宋书然,对不起了,于是,她把手里的酒杯的酒假装无意泼在翠西的小外套上,这下,不脱外套是不行了,这下,不露美背不行了。
“翠西,瞧我。。。”一边道歉一边强行把她的外套脱了下来。
松松挽起的头发些许落在翠西□的背上,吴宝珠看着妩媚极了,黑色丝绒礼服更是把她的肌肤衬得曼妙撩人。
宋书然要是知道了该有多肉疼啊?吴宝珠心情大好。
谁知,池惊鸿三下两下的扯下他的西装外套,那速度可以聘美专业模特在后台换衣服,翠西的美背亮相不到一分钟就被池惊鸿用西装盖住了。
也许,气氛有些诡异,翠西把池惊鸿的西装从身上拿下来,不无尴尬:“池先生,不用了,本来,我就想把外套脱下来的。”
池惊鸿冷哼一声,把衣服硬是套在了翠西的身上,还动手把西装的扣子扣上:“难不成,你穿成这样露了这么多是想到这里来招蜂引蝶的。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
那时,吴宝珠有某种错觉,好像,翠西才是池惊鸿的老婆。她看了一眼郦春晓,明明暗暗的灯光下,郦春晓白着一张脸。
再看看郦春晓的穿着,好像,她也露了不少。
吴宝珠甩掉了某种不好的念头,她安慰自己这个池惊鸿只这样做也许是为了指桑骂槐,用这样的表态来表达对自己老婆衣着过于暴露的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蹦迪去了
爱人啊(十三)
吴宝珠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番情景,天花板上的镭射照明伴随着电线发出的刺耳的声响突如其来掉落了下来,那盏镭射灯下站着两个黑色的身影,她们呆呆的看着那落下来的物体。
很多人发出了惊呼声。眼看,那个物体就要朝她们头上砸了下来,一个修长的身影扑了过来压在了其中的一抹黑色的身影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板上,他把她护在身下,那个镭射灯随着砸在了上面的人的身上。
吴宝珠跑了过去,那倒在地板上的两个人各自苍白着脸,那两个人苍白着脸相互凝望着,仿佛经历了一场末世浩劫。
好像,那两个人的眼里只有着彼此。
待看清地上的那两个人,下意识的,吴宝珠倒退了一步。
池惊鸿和翠西!吴宝珠的第一个感觉是,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池惊鸿第一个选择没有扑向春晓,如果她看得没错的话另一个站着的是他的妻子。
一边的郦春晓呆若木鸡,眼里藏着不可置信。
吴宝珠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郦春晓,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酒吧的老板,负责人纷纷的跑了过来,他们先是检查了那个镭射灯有没有砸到池惊鸿,最后,在确定没有大碍的时候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那些想把翠西扶起来的人,自己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旁若无人。
“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郦春晓躲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但愿,现场的噪音让她没有听到池惊鸿刚刚讲的话,看着那个旁若无人的男人,吴宝珠愤怒了。
“池惊鸿,翠西是宋书然拜托我的,我自然会照顾好她。”走了过去把脸色苍白的翠西拉到自己的身边。
在池惊鸿的耳边,她冷冷的,轻声的说:“池惊鸿,你最好给我弄清楚谁才是你老婆。”
池惊鸿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带着翠西离开,然后,把里春晓落在地上的皮包捡了起来。拉了拉她的手,声音疲惫,没事了,春晓,我们走吧!
此时,秦俏君才好像从恍然中醒过来似的,她挡在池惊鸿的面前。
“池惊鸿,你来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解释什么?那是一个意外。”池惊鸿冷冷的回答。
“意外?那么,连你挡在那个女人身上也是一个意外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池惊鸿面无表情。
“够了。你们。”一直没有出声的郦春晓大声的喊:“俏君,你留在这里,池惊鸿,你和我出来。”
来到酒吧的外面,郦春晓再也忍不住了。
“池惊鸿,你太过份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如果有的话,你不会对我的潜在危险如此的无动于衷。”
“难道?”池惊鸿靠在酒吧的墙上,眼睛望着闪烁的霓虹:“难道,你要我不闻不问看着那个灯具砸在她的身上嘛?这样,就不会太过分了吗?”
“可,那个灯具也有可能砸在我身上啊!”
“不是没有砸到你吗?”
“惊鸿,是不是如果那个位置换成是我站在那里你也会那样做?”郦春晓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卑微到什么样的程度。
她多盼望他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春晓,我现在很累。”池惊鸿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里透露出着苍凉:“我们回去吧。”
郦春晓推开了池惊鸿的手,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抹泪。
“池惊鸿,你到底在累些什么?看着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对别的女人表演英雄救美。我都不累,你在累些什么?嗯?告诉我。”
“回去吧。春晓。”池惊鸿再次来拉她的手。
郦春晓狠狠的甩开了他,头拼命的摇着:“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
秦俏君从酒吧出来后就看见这么一番情景,郦春晓靠在一边的墙上,“米兰米兰”告示牌瑰丽炫目的霓虹灯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眼睛直直的,没有聚焦的落在某一处,华丽的衣裳,美丽的容貌依然掩不去她的落寞。
一直以来,郦春晓是郦钢的掌上明珠,在整个上海滩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郦钢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倾尽所有。
一直以来,郦春晓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私生女的这三个字,因为她有个只手遮天的爸爸。
可,秦俏君知道里春晓一直在内心里排斥她是郦钢女儿的这个角色,她每时每刻在酝酿脱离自己的父亲,直到。。。。
直到池惊鸿的出现,一直不懂得该如何去爱一个人的郦春晓向自己的爸爸提出了一个霸道的请求,爸爸,我要你把池惊鸿变成郦春晓的爱人。
秦俏君还记得那时她对她说,俏君,那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我却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变成我的爱人。
走了过去,秦俏君把郦春晓抱在自己的怀里。
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俏君,惊鸿是不是喜欢上了翠西,不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可他怎么能喜欢上翠西呢?他们认识才几天!可我认识了他那么久!他怎么可以?我比翠西还好看,也比她年轻,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再说了,翠西可是宋书然的妻子,池惊鸿怎么可以?”
“你误会了,春晓。”秦俏君抚摸着郦春晓的头发:“我想,你误会了,在我看来,惊鸿只是看错了,那时酒吧的灯光亮度不是很足,你和翠西又是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又是站在一起,所以,惊鸿应该是把她当成是你了。”
“是吗?”郦春晓抬起了脸:“惊鸿他真的是弄错了吗?你确定?”
“嗯!我确定!”秦俏君安慰的拍了拍郦春晓的脸:“当时,我以为被池惊鸿扑倒在地的人是你呢!再说了!池惊鸿怎么可能喜欢上翠西,他可是一个慢热的人,你了解他的,还有,那个女人要漂亮没你漂亮,轮身材更是洗衣板一块。”
秦俏君恶狠狠的说,想起翠西在黑色礼服里露出的背部肌肤,妈的,还是有点看头的,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池惊鸿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当时,他只是把她当成是你了。”
“可他为什么不和我解释?”
叹了一口气:“据我的了解,男人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那些小细节上纠缠不休的,男人们的神经一向是粗线条的,他怎么会弄得懂我们的儿女心思呢?再说了,池惊鸿刚刚可是在救人,试问,本来一件挺好的事被你说成那样换成任何人都会恼火,还有,别忘了,他刚刚可是虚惊一场,要是那个灯具再重一点他可能会受伤,你不关心他还来吃那些干醋,你说,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郦春晓此时才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了,那灯具应该把惊鸿砸疼了吧?怪不得他会神色疲惫,怪不得他会说累。
想到这里,郦春晓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疯了,怪不得佛曰,嫉妒要不得。
赶紧拿起了电话,接通惊鸿的电话,急急的说:“惊鸿,我给你一个机会,三十分钟马上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就原谅你。”
三十分钟,应该绰绰有余了,惊鸿才离开了不久。
秦俏君怔怔的望着郦春晓正在打电话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哄人的本事,她不敢告诉那个傻丫头,在池惊鸿把翠西扑倒在地上的第一个瞬间,他对她说,别怕,别怕,在那个灯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时,他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那些事秦俏君看着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紧急情况所催生出了的本能。就像为什么他可以以那么快的速度第一时间扑到那个女人的身上。
池惊鸿的那些本能表现都在昭告着,那个女子的所有一切都在于他的生命之上,所有,才会用那么快的速度扑了过来,所有,才会在第一时间怕她害怕,所有,在那几乎可以刺伤耳膜的金属声响起时,他选择去掩住她的耳朵,而不是去掩盖住自己的耳朵。
当思路清晰起来时,秦俏君心里一阵无力,到底那两个人在一些不为人知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什么?
池惊鸿的车子在郦春晓的望穿秋水中缓缓驶来,郦春晓一下子笑容如花,她掩着嘴装模作样,最后,上了池惊鸿的车。
连来和她说再见也没有,就这样扬长而去。想必,已经把她这个知心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俏君狠狠的啐了一口,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池惊鸿真是郦春晓的毒啊!
池惊鸿是郦春晓的毒!秦俏君喃喃的念着,那么,又会是谁是池惊鸿的毒?是那个叫做翠西的女人吗?
秦俏君知道,那个叫做翠西的女人绝不会是像她表现那样,看似与世无争,看似飘逸淡泊,那个女人一定有着深塘一般的心思。
在酒吧里,秦俏君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在一处较为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她看见翠西背对着她站着,忍不住的,她走近了一点,然后。
然后,秦俏君看见一个令她觉得很诡异的事情,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翠西怀抱着池惊鸿刚刚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她把头埋在那件衣服里,脸就在衣服的领口不住的磨蹭着,她闭着眼睛,一半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
那一刻,秦俏君觉得这个叫翠西的女子就像深林里的女巫,一个懂得咒语的女巫,她先是给宋书然下了蛊,现在,是不是要给池惊鸿下蛊了。
不,她不会让她得逞的,她不允许那个翠西的女人存在着龌龊的心思破坏春晓的幸福,郦春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她可是都看着眼里。
爱人啊(十四)
回到家里夜已经深沉了,候着的郝管家告诉他们不久前姑妈家的司机来这里拿走翠西的少许换洗衣服,司机说这几天翠西想在姑妈家里住几天和她培养培养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郦春晓听了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池惊鸿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加快了往二楼的步伐,上了二楼就直接进了他的书房,郦春晓就看着那个书房门发呆。
上海初春的天气还带着浓冬时节的霜气,翠西披着厚厚的披肩盘坐在日式的庭院的榻榻米上,幽柔的庭院灯把她独自一人的身影衬的有些寂寥。
吴宝珠走进了一点,才发现翠西此时正在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细听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原来她现在正在和宋书然讲电话。
“书然,我去你那里不好吗?嗯?你不是不喜欢咖哩味吗?那我去你那里给你做饭吧。让你一回来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中国饭菜不好吗?还有,你晚上回来后我就给你按摩,我去那里不会到处乱跑的,真的,我向你保证!嗯?。。书然,你就让我去吧!”
不一会她又放软着声音,说:“你也知道,我是很怕冷的,上海太冷了,所以,我不想待在这里。”
吴宝珠想就算翠西再如何的撒娇宋书然也不会答应的,那个小子不会舍得自己的老婆跟着去受苦的,据宋书然说,他所在的地方严重缺乏水源,一个礼拜才可以洗一次澡,还有打电话要爬到树上,有时候还要到屋顶上才有信号,他们每天都吃那些恶心的罐头。。。
不过,人还是不可貌相,这翠西撒起娇来还真的有一手,把她这个女人听的也心痒痒的,更别说那个小子了,今晚,嘿嘿。。。
果然,翠西听着听着就恼怒了起来,对着电话说,宋书然,你到时别后悔。
说完后就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翠西接起电话就说,宋书然,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翠西握着电话发呆,电话彼端的人好像也长时间的沉默着,空气里头死一般的静寂,许久,吴宝珠看见翠西神情木然的挂断电话,在她挂断电话后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就直接把电话关掉了。
然后,就这样垂下头,抚摸着电话,说。
宋书然,我,现在很怕,再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吴宝珠悄悄的退出去,她在门口里呆了很久,一些她不想去正视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几乎要呼之欲出。
吴宝珠是喜欢翠西的,最初也许是因为宋书然的缘故,但后来不是了,几次相处下来,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有些无厘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