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她的枕边人!
吃早餐的时候,池惊鸿想了想问:“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都去了一个礼拜了!”
宋书然在一个礼拜前带着翠西去了南京看望自己的外公外婆,说是要带着自己的媳妇给老人家瞧瞧,说是要去三天的,可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了。
“我昨晚和他通电话了,他说这一两天就回来,他还说翠西很喜欢那里,要不是工作的原因他还再想多呆一阵子呢?”
“工作原因?什么意思?”
“哦,过几天他就要到印度去和他的医疗队会合,他们的医疗队这次和德国红十字会合作,打算在印度的偏远地区无偿服务一个月!”
正在吃饭的池惊鸿动作停滞了下来,表情僵硬。
“你是说他们会离开?他们要走了?他们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三个月吗?”
郦春晓觉得池飞鸿现在有点奇怪。
“不是他们,而是他,宋书然才不会舍得让翠西和他一起到那些偏远的地区受苦呢?”郦春晓心里酸溜溜的,她的丈夫要有宋书然一半疼老婆就好了。
“没想到宋书然一娶老婆就开始婆婆妈妈了起来,瞧他那样子恨不得把翠西整天含在嘴里。。。。”
池惊鸿狠狠的放下了杯子。
郦春晓的牢骚就此作罢。
“你是说,只有他一个人去印度?”
“嗯!只有宋书然一个人去,至于他老婆他呀!已经托大表姐好好保管了。”
郦春晓在心里狠狠的把宋书然腹诽了一番,那天,他婆婆妈妈的很。
“表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的看住我们家的翠西,有空就陪陪她去逛逛,翠西她最喜欢逛的书店还有电影院,记住了,可别把她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还有,可别把她带去见男人,有时候,就把她带去尝尝上海的美食。。。。。”
一大堆的说的吴宝珠一阵猛摇头

末了,还狠狠的警告了郦春晓:“还有,郦春晓,你!她可是你嫂子,你要爱护她,对了,如果你丈夫要是喝醉了,可别把他带到翠西面前。”
那位,还在为池惊鸿那两次喝醉酒闹出来的状况耿耿于怀。
“那你是说,她会留下来了?”
池惊鸿的突然发问打断了郦春晓在心里对宋书然的冷嘲热讽。
“她?”过了一会郦春晓才想明白池惊鸿所说的她也许就是在说翠西,她的嫂嫂:“嗯!翠西她会留下了!”
“可是,惊鸿。我好像没有听到你叫翠西一声嫂子,她可是你的嫂子。。”
在她话还没有说完,池惊鸿一脸晦涩的走了。
隔了两天,宋书然和翠西回来了,宋书然一回来就臭着一张脸,翠西垂头丧气的跟着他后面。
吃晚饭的时候,夫妻俩也是闷声不吭的。两个人在大玩眼神游戏,最后,翠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在翠西闷闷不乐的离开后,宋书然也臭着一张脸随之离开了,在宋书然离开后池惊鸿也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餐桌上印着郦春晓的脸,那般的茫然。郦春晓伸出了手盖在了它的上面。
迟疑了一下,郦春晓朝那个花园的影子靠近了过去。
翠西侧身坐在花房的椅子上,脚收了起来卷在椅子上,下巴就搁在膝盖上,眼睛直直的落在花房的一小丛蔓藤植物上。
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和我哥哥吵架了!”
“嗯!”翠西没有抬头看她,眼睛依然落在那些蔓藤植物上。
“没有想到宋书然竟然会舍得和你吵架。”
她终于抬起头来,对着她笑了笑,在她的左脸颊有一个浅浅的小点般的梨涡随着笑纹时隐时现。
“你和池先生吵过架吗?”她垂下了眼睛。
“你说惊鸿啊!偶尔。”郦春晓笑了起来:“不过,都是我在无理取闹。在整个上海滩里,我们家惊鸿可是有名的好男人,好丈夫!”
除了。。。。。
的确,池惊鸿从来没有和自己红过脸,偶尔自己闹一点小情绪他也没有生气,有一次,他和她一起到外面吃饭时,半个钟头就接了四次电话,她要把他把手机关了,他好脾气的向她解释他在等一个客户很重要的电话,
那次,她生气了就把他的电话丢到水杯里。他也不生气,只是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安心的吃饭了。
“这样啊!”翠西轻轻的应了一句,继续看着那些蔓藤植物发呆,半响,指着那些蔓藤植物幽幽的说。
“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有很多这样的植物,它们在春天里总是爬满了我们家的墙,远远看着翠绿翠绿的,好看极了。”
这个女人有点异次元,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那些植物去了,郦春晓看了看那些蔓藤植物,那些也不知道池惊鸿从哪里弄来的,有一天,她看见他在花房里摆弄了半天,后来,才知道他好像心血来潮了,竟然摆弄起了花草来了。
郦春晓刚想顺着翠西的话题和她谈论花草来拉进彼此的感情。
“你爱他吗?”冷不防的她又问。
“呃。。。”这个翠西还真天马行空,又。。。。
“是的,我爱他,从二十岁的看见他的时候就开始爱了。”
也许是翠西的恬淡让郦春晓不由自主的想要告诉她,她有多爱池惊鸿那个男人。
“那就好。”翠西就这样伸出了手握着了她的手。
郦春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恍然间,她觉得那个握住自己的手的女子眉梢眼底里印上了几许淡淡的落寞。
待想仔细看的时候,西厢房里传来宋书然杀猪般的叫声:“翠西,你给我过来。”
很久以后,郦春晓再想这一刻,当翠西握着她的手时,就像是在托付,把自己最为珍惜的托付给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呃。。最近中国红十字会可是一个敏感话题,咱凑热闹一下
爱人啊(八)
从宋书然一早起来的春风得意可以看出来他们夫妻俩已经是雨过天晴了,于是,郦春晓很顺利的把翠西从宋书然的手中弄走。
现在,她正在押着翠西前往和秦俏君属于一场女人和女人间的较量的途中,在经过了一些时日的相处后,郦春晓对于翠西有了淡淡的好感。
这个女子虽然在思想方面有些无厘头,但却让人感觉还不懒。
打量了翠西一番,嗯!今天打扮的还算到位,穿了那天在机场穿的黑色夹克,紧身牛仔裤裤管全塞进了皮短靴里,再配上脖子系的黑色暗花的纱巾还真的让她充满了一种别具一格韵味。
车子在“新东方”门口停了下来,把车钥匙交给了门童。
秦俏君因为要采访的嘉宾是住在“新东方”,“新东方”是“万豪”旗下的系列顶级的酒店之一,很多的名人来上海都会指名入住在这里。
对于这个约会地点,郦春晓是十分满意的,她想碰碰运气看在酒店里能不能碰见池惊鸿,池惊鸿每周都会不定时抽出两个小时到酒店来巡视,要是碰到的话,郦春晓嘿嘿的笑了起来,要是碰到的话就缠着他今晚过过二人世界。
刚进酒店大门就看见秦俏君对她们招手,哪是招手,分明在摆poss瞧她那副模样,那动作分明在炫耀自己的S身材。
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梦露了,只是,穿那么少不冷么?
秦俏君昂起了头,轻飘飘的瞄了郦春晓身边的女子一眼,心里暗爽,也不过如此吗?气质?气质有个屁用?脸蛋长得好,身材正才是王道!
那个女人只是五官秀气了一定,皮肤白皙了一点,至于身材,毫无威胁,看看,都快要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了。
还说是从国外来的?这年头从国外来的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吗?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乡村歌手么?活脱脱的像一个从农场里刚刚干活回来的牛仔。
宋书然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秦俏君心情大好。
郦春晓一看到秦俏君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心里又在发挥她的毒舌本能了,拉了她一把,摊开了手。
“翠西,我嫂子。”
“你好!”秦俏君笑得风情万种:“是宋书然的妻子啊!我是秦俏君,春晓的朋友,很荣幸认识你。”
“谢谢!”翠西点头致意。
秦俏君继续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自己经过精心挑染的卷发,下意识的看了看一直在一边安静的站着的女子,乌黑如绸段般微卷微卷长发,一看就是自然卷的,不然不会那么有光泽,那般黑亮的头发再配上白皙几乎不施粉黛白皙的脸,漆黑得如深溏的眼眸,在那里一站,显得飘逸出尘。
这个意识让秦俏君一下子垂头丧气了起来。那样的气质自己再怎么装也装不来的吧?有些人的气质真是天生的。
唉!身处在娱乐圈那个染缸,争奇斗艳好像变成了一种习性。
秦俏君突然觉得无趣了起来。
“走,我在十三楼的旋转餐厅定了位子。那里有刚从德国请来的帅哥厨师和德国美食!”
秦俏君现在想大吃一顿来驱逐自己低落的情绪。
上了直接通往十三楼旋转餐厅的电梯,秦俏君又自豪了起来,现在她可是精英,可后面跟着的都是无业游民。
“喂!春晓,你们惊鸿还真行啊!你知道吗?来这里用餐的都要在一个星期前就定位置,十三楼的旋转餐厅可是一级棒,视觉,味觉都无可挑剔,我们台长啊可是把那里赞的仿佛是天上有地上无。”
叹了一口气,秦俏君嫉妒的压了压老友的肩:“你这个老板娘是怎么当的,这样的福利你怎么就不会享,要是我啊,就天天住总统套房,这样多好,不但有私人管家,还有应有尽有的美食。”
“那我离变成大胖子。”郦春晓翻了翻白眼。
电梯顿了一下,两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进来了。
那两个女服务员就在她们面前窃窃私语了起来,当郦春晓听到池先生时,耳朵开始竖得老高。
“今天那女孩子又来了,一来就被直接接进池先生的私人休息处!”
“你猜!那个女孩子每天在里面一呆两个小时到底在干什么?”
“该不会。。。。”其中一个高一点的语气暧昧了起来。
“不会吧!总所周知,池先生不是那种人。”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女孩子每天来这里干什么?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女孩子我见过,长得柔柔弱弱的,林黛玉型的,男人们最挡不住的就是那一类型的。”
再压低嗓子:“刚刚,林秘书向万领班要来女式衣服,我猜林秘书要的女式衣服是不是要给池先生房间里的那位。”
“不会吧。。。。”
两个人心造不宣窃窃的笑了起来。
“他们在那个房间里,你!”郦春晓冷冷的指着那位高一点的女服务员:“带我去!”
那个女服务生有点傻眼,纳纳的说:“客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略矮一点的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她乖乖的垂下了头。
站在房间门口,在房间里面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呢?郦春晓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池惊鸿这段时间里不对劲极了,刚刚那两个服务生说的话和池惊鸿最近的反常行为让郦春晓再也自信不起来了。
而且,她隐隐猜到这个房间里的女孩子应该是林乔。
秦俏君握了握郦春晓的手。
来开门的池惊鸿看见她们仿佛很意外。
“你。。。你们怎么来了?”
还好,池惊鸿的衣服整齐,郦春晓打量了一下房间,一切再正常不过,除了浴室里的洗澡声,那洗澡声在她们进来后马上就停了。
“出来吧!躲在浴室的那位。”秦俏君拉高了嗓门。郦春晓现在脸色苍白如纸,只好,她来帮她讨回公道了。只好她来揪出那只狐狸精了。
从浴室里真的走出来一个人,还真的是我见犹怜,还真的的黛玉型的,穿着酒店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落在肩上。
秦俏君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池惊鸿的眉梢上挂满了急切。脸上更是涨得通红,急切让他的手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会垂下,一会又扬起。
“说看看,到底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据说,她这一段时间天天都来?”
一直默不出声的郦春晓开口了,池惊鸿现在一脸急切的模样还是让她心里很受用,有一次,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那时,他只是指着那位美艳的女子淡淡的说,你别乱想,她是我们酒店的客人。
现在,起码,池惊鸿这个男人有进步了,会着急了,会怕自己误会了,不再摆着一个扑克脸了。
“林乔是来教我西班牙语的。”池惊鸿来到她面前:“我抽不出时间,所以她就来这里教我。”
秦俏君看了一下房间还真的,房间里放着几本关于快速解读西班牙语此类的书籍,还有笔记。看刚才池惊鸿急迫的表情看来他是对春晓上心了,不然也不会表现的这么紧张,紧张呢也就代表在乎,心里不由的替那个痴女人开心,终于,盼来了春江花月夜。
只是,池惊鸿那个男人眼睛放那?他不是应该把眼睛放在心爱的老婆身上吗?干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嫂子,把那个女人看得脑袋都要掉到地上了。
那个女人还算识趣,她走开了,她站在春晓身边简直是妨碍人家夫妻间的眼神交流。
“那在她在浴室你又作何解释?”郦春晓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了。
“不久前。”池惊鸿的声音冷冽了许多:“酒店的服务生一不小心把一盘意大利面倒在她身上,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浴室看那件被弄脏的衣服。”
正说着林安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女式的衣服。
妒妇啊妒妇,郦春晓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他可是惊鸿啊!惊鸿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好吧!管不了那么多人在场了,挽住他的手,把脸往他的身上蹭,声音有多柔软就有多柔软。
“好了,惊鸿!是我错了,是我乱吃醋,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下次我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秦俏君揉了揉手把身上的鸡皮疙瘩统统赶走,受不了了,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撒娇,伸出手,拉着那个叫做翠西的女人的手,这里现在最不需要得是电灯泡,人家兄妹两已经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可是,怎么这个女人的手这么冰,好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当她去拉她的手时她抬起眼睛看她,隐隐的秦俏君好像在她的眼眶里浮动着雾气,也许是背对着大片的玻璃的缘故,一时之间秦俏君竟分不清在她眼里摇曳的是水光还是玻璃的琉璃之光。
爱人啊(九)
在秦俏君的眼里池惊鸿是一个闷骚冷清的男人,第一眼看见他秦俏君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深海,第一眼,秦俏君就把他归为吃人不吐骨头的危险人物,可那吴珍珠和郦春晓表姐妹两还是为他飞蛾扑火。
不过,对于他今天为什么会跟着他们来的旋转餐厅用餐秦俏君还是有点纳闷,这个不是池惊鸿的风格,这位老兄可是日理万机。美名曰工作机器。
不过因为池惊鸿的关系,现在他们正坐在她们这些小资们望而却步的属于旋转餐厅里最为拉风的位置。
旋转餐厅,顾名思义,在这里随着旋转餐厅的高科技定位,可以随着旋转三百六十度俯瞰上海,妙的是坐在里面的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屁股上坐在物体正在浮动着。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德国帅哥特意调制的美景,再一次的,秦俏君的眼睛落在身边的女人的身上,宋书然的妻子的话也太少了吧。
这个叫翠西的女人真是让她越看越不是滋味,轮脸蛋轮身材她可是样样不如自己,可没有来由的就觉得自己被她比下去。
她似乎被自己看得不自在,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秦俏君在心里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淡定了吧!
郦春晓快要被秦俏君气死,她有点幼稚过头了吧!
掉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丈夫正死死的盯着坐在对面的翠西看,顺着池惊鸿的眼光,再仔细一看,郦春晓脸上发噪,怪不得翠西要在脖子上系上丝巾,原来如此,翠西锁骨上的一处淡淡的吻痕随着她的无意间的扯动还是露了出来。
怪不得宋书然一早起来就神清气爽,原来。。。。。
池惊鸿还在盯着人家的脖子看,这个男人该不会不知道那种印记代表着什么吧,于是,用肩膀撞了撞他,谁知。。。
在郦春晓的肩膀刚刚碰到池惊鸿时,清脆的玻璃裂开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被他握在手中的玻璃就这样在他的手中碎掉了。
在郦春晓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坐在池惊鸿对面的翠西已经扑了过来,拿着餐巾捂住池惊鸿的手,霎时,血把餐巾染成了红色。
可,池惊鸿狠狠的推开了翠西,也许是用力过猛的关系,翠西就这样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惊鸿。。。”郦春晓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偏偏,头随着那些鲜红的血一直发晕。
翠西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拿起一片餐巾来到池惊鸿的面前把它重新捂在他血流不止的手上:“池先生,我学过紧急救护,让我看看,你手上有没有沾上玻璃碎片。”
池惊鸿这次没有再推开她,而是站了起来,拉住了翠西的手。
“春晓有晕血症,秦小姐你留在这里陪她,我房间里有医疗保险箱,我们到那里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就拉住翠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俏君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人手拉手离开的背影,仿佛间,犹如走进一团迷雾,千头万绪,由于处在池惊鸿对面的关系,池惊鸿的表情很清楚的落入了她的眼底,刚刚,分明,在翠西人扑上去的时候,池惊鸿的表情是愤怒的,那模样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在看见翠西摔倒在地上时,又是万分懊恼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隐隐约约的,秦俏君觉的那两个人的身上存在着某种联系。
差不多半个钟头后,郦春晓才从那团眩晕中晃过神来,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好了!”秦俏君抓住了她的手:“晕血又不是你的错。”
迫不及待的,郦春晓拉着秦俏君就跑,现在她得去看看惊鸿,刚才他的血流了那么多。
休息处的房间门并没有关,而是半敞开着。郦春晓推开了门。
房间里就池惊鸿一个人,他坐在靠窗的白色沙发上,侧着脸看窗外,手上已经缠上了绷带。
郦春晓在池飞鸿的身边蹲了下来,拿着他受伤的手端详着,血流的那么多伤口一定很深吧?
“疼么?要不要到医院在检查一下。”
“不用了。”池惊鸿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边的秦俏君眼尖得发现池惊鸿的嘴唇有一个小口子,那个小口子还带着细碎的血丝。没有来由的心理一忽,她想起了池惊鸿拉着翠西的手离开的画面,那个画面在她眼里看起来显的很唐突,可当时的那两个当事人好像浑然未觉,好像,那两人曾经无数次这般的彼此手拉手过。
“池惊鸿。”秦俏君警觉了起来:“你的嘴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被玻璃杯得碎片割到你的嘴上去吧?”
池惊鸿抬起头凉凉的,说,如果我说是被女人咬的你信么?
“砌。。。”听池惊鸿这么说秦俏君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自己真是八卦的紧。
“对了,翠西呢?”郦春晓才想起来没有见到翠西。
“她先走了!”池惊鸿冷冷的回答。
宋书然正在收拾行李,冷不防后面伸出了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嘴裂了裂,手盖在了那双手上。
“我老婆好像情绪有点低落哦!”回过头去顺势的抱住了翠西。
翠西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来到这里,想爷爷了?”
“嗯!是想他了!爷爷在过世前老是念叨着上海!”
宋书然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楚,自己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在他回上海前为自己父亲奔丧前,那位老人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在机场上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他把翠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后来再回想着那一刻,他才意识到那就像一场交接仪式,他把他的孙女如此郑重的移交到自己的手中。
把头搁在自己妻子的发顶上,宋书然温柔的说:“你不是还有我么?我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翠西,嫁给我你赚到了。”
“还有,只要你说一声,这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宋书然,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哄孩子似地。”翠西躲在他的怀里闷闷的笑了起来:“大话精,那好,我就要天上的星星。”
“你还真要啊!”
“嗯!就真要!”
翠西的身体可真软,就像她的嘴唇一般,这么一想,宋书然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刚想行动,冷不防冒出两个电灯泡。
“宋书然。”郦春晓讪然:“我和惊鸿来是想谢谢翠西的,惊鸿手受伤了还好她帮他处理。”
那时,惊鸿把翠西推倒在地让郦春晓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拉着惊鸿来了,想来说声对不起的,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宋书然不悦的脸充分的说明他们是不速之客。
痒痒然的放开了翠西,这夫妻真是不上道,可是,为什么池惊鸿铁青着脸,看着不像是来道谢的,更像是来寻仇的。
看来,有空得找他这个妹夫谈一谈,告诉他对郦家的产业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