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豌豆公主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小。。。婊|子!
在面对这那张看着黯然的脸,谢姜戈无法把接着想下去。
“所以,你不相信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她的睫毛在抖动着,姣好的面容写满失望还有自嘲。
“不是。。不是的!”这些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从他的嘴脸说出,仿佛,害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谢姜戈还摇着手。
好吧,就相信她一回,芬阿姨不是说了,要让别人相信你就要先学会信任,也许他的手让她联想到她的小姨了,她在说起小姨的事情表情哀伤,她一定很喜欢她的小姨,因为那点喜欢爱屋及乌。
会从谢姜戈的口中听到那样的话,苏妩毫无意外,这些对她来说驾轻就熟,特别是在男孩子们的面前。
更何况是成长在水上人家的谢姜戈,在曼谷有一种说法,生长在水上人家的人都有一颗清澈的心灵。
悄悄的去看谢姜戈的眼眸,这般清澈的眼眸应该和那样的说法有关吧?有着清澈眼眸的男孩很轻易的相信了她,那个时刻,苏妩心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感觉类似于愧疚。
就一眨眼的工夫,苏妩狠狠得把那股感觉摔倒。
谢姜戈可是第一个说她恶心的人,她只要记住这个就行了。
“这么说来,你是相信我了。”苏妩让自己的声音雀跃了起来:“谢姜戈。”
片刻,谢姜戈点了点头。
“你真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片刻,谢姜戈有点难为情是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跟着校长到这来来是因为其实你也想让你的学校有篮球场?”
谢姜戈再次点头,点完头后蹦出一句:“低年级的孩子们喜欢。”
“那我回去跟我妈妈说一下。”
谢姜戈点头,又在点头过后蹦出一句,谢谢。
真是一块木头,空长了那张脸蛋了,不过,谢姜戈还是勾起苏妩的兴致,比如把这块木头变成上等的木材材料,放在那里都会流光溢彩。
第二次苏妩和谢姜戈的见面维持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让苏妩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就是这短短的半个钟头自己兴起的那个念头在她的人生里宛如掀起了一场地震,地震过后是绵长的余震。
离开学校的时候,苏妩问谢姜戈,以后她可以来找他吗?
谢姜戈迟疑许久才点了点头。
“那么,谢姜戈,我们算不算朋友?”问这话的时候,苏妩昂着脸,小心翼翼的。
“你可以来随着你的高兴来找我,因为,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比如,你愿意让我还你钱,比如,你会把学校建立篮球场的事情告诉你的妈妈,但是!我想,我们当不成朋友。”男孩给出的答案很坦白:“我想,你现在新起的念头也许只是存在于你好奇我的生活,好奇穷孩子是怎么生活的,你以为你会看到好玩的事情,但我想,也许过不了几天后你就会失去兴趣的,你会发现我们的生活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再有,我也不想和你是朋友的关系,你会让我顾虑重重,我会花不起洗衣费来清洗无意间把你弄脏的衣服,不要和我说没有关系,只要是我弄脏的我就有必要负责,这是我的原则,谢姜戈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原则,这也是我的原则。”
酷!苏妩几乎要为谢姜戈的这些话鼓掌拍好,谢姜戈的表现满足了苏妩的猎奇心理。
有原则的谢姜戈值得她花一点心思还有时间,太容易得手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索然无味!
失望,之后是释然,苏妩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把这两种表情成功摆在脸上,点着头:“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好吧。”苏妩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后,我想找你的话你会陪我玩吗?”
谢姜戈点着头,苏妩微笑,他们站在学校的走廊外,谢姜戈穿着校服,白色短袖的衬衫配蓝色的裤子,纯洁,清澈。
苏妩和他挥手说再见,说完再见后手垂下,手指轻轻的撩过他的垂在两侧的指尖,触到的那一刻他礼貌的把手指往后拉。
嗯!还真的是有原则的男孩。
苏妩莞尔,从那些分别站在两边的女孩身边走过,带着那么一点点变态的心思享受这女孩子们嫉妒的目光。
出了学校门,苏妩就计划着在第三次见面时弄到谢姜戈的电话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过头去啦~~~~吃完药睡了一整天等到凌晨才醒来。~~o(>_<)o ~~
她是金主(04)
苏妩第三次和谢姜戈见面时在下一个周末来临的时候,让苏妩大为恼火的是她没有拿到谢姜戈的电话号,因为谢姜戈并没有手机,他也没有打算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更让她丢脸的是好心好意的带他到商场去让他挑手机时,他丢下她一个人径自离开,理由是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赠送手机的程度。
这处商场买的是较为低端的产品,这样的地方苏妩以前压根就没有来过,她站在那里,商场里很多的人都在看着她,有人还过来摸她鳄鱼皮制作的手包,而有人则是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
是的,现在这个状况看在那些人眼里她就像是被自己男友甩掉的倒霉蛋。
“谢姜戈!”苏妩顿足!对着头也不回的背影大喊!按照她平时的那臭脾气会眼都不眨的把手包朝着那个背影狠狠得砸去。
可是,不能,不能那样做,那么一来她都白装了。
顿着脚,苏妩灰溜溜的追上谢姜戈,等着吧,混蛋,到时会让你加倍的吃瘪的。
是的,非得那样做不可,谢姜戈太可恶了,今天接触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苏妩没有在谢姜戈身上讨到任何的便宜。
装出来的的甜美妩媚对于谢姜戈都没有用,平日里头苏妩都是用这些让那些男孩们俯首称臣的。
相反的,谢姜戈为数不多的话语中都是对她指手画脚的。
鞋跟太细,这里的马路状况十分糟糕,穿着那样的鞋子很容易会扭到脚,天气太热,让他背她是不可能的。
靠,谁是金主。
指手画脚还在继续!
衣服太华丽这样一来回招惹来扒手,这一带有很多人靠偷盗为生,她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变成目标,那些扒手都是狠角色,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伸向你的钱袋,你千万不能去反抗,反抗的话他们会眼睛都不眨的切掉你的手指头。
哦,扒手,扒手对吧!
冲着谢姜戈的背影挑眉,苏妩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把手包往商场的垃圾箱一扔,踩着让谢姜戈老是皱眉的细跟鞋追上他。
终于,和他肩并着肩的站在一起。
“谢姜戈,送你手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通过别人联系才能联系到你。”苏妩一边紧随着谢姜戈的脚步一边侧脸去看他:“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收手机的原因吗?”
谢姜戈停下脚步,见到谢姜戈停下脚步苏妩也想停下脚步,只是,没有停下来,还真的如谢姜戈说得那样,这里的马路状况异常的糟糕,随着脚腕一麻苏妩在心里暗叫该死的。
下一秒,她跌倒在那个怀里,没有多么的强壮,但靠着很舒服,那种舒服源自于那人怀抱里的气息。
清新,如挂在小姨庭院上种的薄荷叶子上早晨间的露珠,让人眩晕。
短暂的眩晕过后,苏妩抬头,她又看到谢姜戈的可爱的喉结了,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样,很是秀气的模样,如竹林里刚刚冒出来的笋尖。
不知道舌尖去轻轻触及时会得到什么样的一种味道,苏妩模糊的想,马上的,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她疯了不成,这是怎么了?
还好,谢姜戈轻轻的推开她,一离开那个怀抱苏妩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没有了,苏妩心里在微微的响起警钟。
刚刚敲响的警钟被谢姜戈接下来的话轻易的抛到九霄云外。
“为什么要收你的手机?我觉要是收下你送我的手机才是奇怪的事情,我给孩子补习会收补习金,我到香蕉园采采香蕉也会去领属于我的酬劳,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收下你的手机我认为不在天经地义的范围里。”
“从另外一个侧面来讲,这也是属于一种原则问题!”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孩站在商场门口侃侃而谈。
虽然口中说的是一些老学籍们酸溜溜的论调,那种轮调在少年认真的眼眸里仿佛变成了一段真理。
属于苏妩心底里的那份征服欲又开始蠢蠢欲动。
点头,低低的应答一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脚刚刚一动,苏妩就皱紧眉头,脸往下,目光无可奈何的盯着自己的脚。
“扭到脚了吧?”谢姜戈没好气的。
苏妩点着头,活动一下脚,刚刚一动就吸气。
“我带你去看医生,前面的刚好有跌打馆。”
“可是。。。”苏妩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脚。
“疼的动不了?”
苏妩点头。
“那。。。”谢姜戈微微的敛眉,之后语气无可奈何:“到我背上来吧!”
到我背上来吧?苏妩等着就是谢姜戈的这一句,哪有那么容易就扭伤了脚啊?扭伤脚都是编剧们都是因为剧情的需要想出来老土的法子,偏偏,这样的法子屡试不爽。
谢姜戈微微的弯下腰,苏妩撩起自己的裙摆爬上谢姜戈的背,谢姜戈的手捞着她的脚弯,苏妩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到我背上来吧?谢姜戈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很缓慢的流淌在苏妩的心里,真有趣,不是我背你吧而是到我背上来吧。
“你忍着,一会就到了。”谢姜戈突然的冒出了一句。
“嗯!”苏妩故意把头向着谢姜戈再靠近一点,鼻音轻轻的哼出,心里在想着现在自己是不是有点像是那位想方设法把唐僧拉下水的白骨精。
随着那声“嗯”发音,她的气息落在他的颈部上,类似于毛毛虫子,痒痒的,是那种会占到脚底的痒痒,那种痒痒让谢姜戈觉得陌生,还有她的长发些许被微风送到他脸上,发丝时不时的蹭着他,这个也让谢姜戈烦。
索性,谢姜戈把背上的人重重一甩,以此来让她的身体不和自己贴得那么的近,起码,不要让她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部上,不让她的头发蹭到自己的脸。
那一甩好像效果不错,起码,她的头发没有在他的脸上蹭着,谢姜戈低头,那一低头就看到她的碎花长裙裙摆,那是两层缝在一起的太阳裙,一走动风就往裙摆上灌,翻起了第一层露出第二层的白色荷叶边,白色荷叶边再次被翻起,这次露出来的是她的脚,她的脚上穿着白色的鞋,是那种前头挖空可以露出脚趾头的鞋,白色的鞋子穿在她的脚上很秀气,比鞋子还要秀气的是她的脚趾头,安安静并列着,模样纯真。
谢姜戈赶紧别开脸去,加快脚步,他讨厌这些莫名其妙的会分散他注意力的事情,目前,他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背上的人送到对街的那家跌打馆去。
渐渐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变慢起来,背上的人身体太过于柔软,柔软得可以感觉压在自己背上的那两团,即使是隔着若果的海绵体,但被包在海绵体的那两团正逐渐的清晰,轮廓依稀可辨,随着逐渐清晰的轮廓,谢姜戈觉得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在传达着某种的情绪,类似于恋恋不舍,类似于心烦意乱,类似于很想把被上的人狠狠的丢掉,去摆脱那种陌生的情绪。
这个时候,谢姜戈想起了沈画,他都还没有背过沈画呢,这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千金大小姐凭什么爬上他的背。
谢姜戈想也许他应该让她从自己的背上下来,他手刚刚一动,背上传来弱弱的声音:”谢姜戈,我想。。我想你说得对?”
“对什么?”谢姜戈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声音。
“那个。。。那个扒手的事情。。我。。的钱包没了!”
下一秒,苏妩屁股着地,回过神来的苏妩恨得牙痒痒的,谢姜戈既然敢把她丢在脏兮兮的马路上,而他既然毫无愧疚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副我受够了的嫌弃表情,苏妩刚刚想发脾气,谢姜戈就一把抱起她往对面的跌打馆走去。
简单的处理后,跌打师傅朝着苏妩眨眼,苏妩脸微微的泛红,想必,跌打师傅把她看成了为了爬上心仪的男孩子的背而耍了小心思的女孩。
她不是那样的,她只是对谢姜戈生气,想让他吃点苦头!
苏妩钱包丢了,看跌打的钱当然是谢姜戈出的,谢姜戈问跌打师傅能不能把一百二十的泰铢减成一百泰铢,跌打师傅很爽快的答应,离开跌打馆的时候苏妩觉得丢脸,因为刚刚在跌打馆里的几位女孩都用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她,其中一位还问她她的裙子在哪里买到的,仿得真像。
出了跌打馆苏妩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的时间她也没有听到谢姜戈追过来的脚步,回头,谢姜戈依然站在跌打馆外,隔着人潮静静的看着她,苏妩怒从心起,提着裙摆再回到谢姜戈的面前。
先开口的是谢姜戈,他说。
“苏小姐,是不是刚刚我做的事情让你觉得丢脸,事实上我没有多出来的二十泰铢,所以我只能那样做,如果我当时说我的皮甲里只有一百泰铢的话你会更丢脸的。”
“而且,你的高跟鞋让我下一个礼拜的午餐费全部泡汤。”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看吧,JQ来了~~你们再不留言的话,哥哥会心碎而死~~~~~~~~~~~~~~~~~~~死~~~~
她是金主(05)
这一天,谢姜戈站在跌打馆门前指责苏妩她的高跟鞋让他的午餐费全部泡汤,问苏妩生气吗?
是的,是的!她要气疯了。
苏妩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习惯,就是越生气就越能冷静,她都还没有拿到谢姜戈的电话号呢,这怎么可以!
即使谢姜戈这么和她说。
“苏小姐,我想如果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尽量不要来找我,我今天为了你的一时兴起推掉了两个学生的补习,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想我要还你的钱就更难了。”
即使谢姜戈这么说,在苏妩下次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出来,站在那片市场门口等她,这次苏妩没有开车她直接坐计程车过来。
而且,这次,她还相当的低调。
平底鞋,短裤,衬衫,头发就用波点的手帕绑着,背着较大的布包。
来之前,苏妩想这次来怎么得从谢姜戈这里拿到电话号码。
苏妩平时很讨厌说话,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谢姜戈面前话老是说不停,倒是谢姜戈的话极少,有时候被逼急了就哼两句,这几次的见面他们都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
今天苏妩找谢姜戈她还有一个目的,苏妩想让谢姜戈带着她去看在曼谷的黑市拳击赛,黑市拳击赛在曼谷也叫□拳,一些富人们厌倦了那些看起来有裁判和公证员监督的常规拳击,他们开始去追寻更刺激的更能让人血脉膨胀的游戏,于是,□拳就应运而生,到黑市打拳的人必须签下生死状,在台上死去的人会被拉走,在台上存活下来的人会得到很多很多的比赛奖金。
越是落后的地方□拳就越是能蓬勃发展,谢姜戈所在的区域就是曼谷最为盛名的黑拳市场,这几天苏妩听到她的朋友形容看黑拳时的场景。
多花一些钱就可以得到前排的座位,比赛铃声一响,全场陷入黑暗,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拳台,为了追求效果,黑市的拳击台一般会比正规的拳击台还要低半米,距离大约就到达你的眉间,拳击台上拳击手在经过三分钟的第一回合试探后真正的较量开始,全场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拳击手拳头发出的风声还有彼此肌肉的肉搏声,那种听觉会让你忘却了这已经是第几个回合,你只听到代表着回合的铃铛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台上某一位拳击手的牙套被打飞,一口献血从他的口腔里喷出,从你眼前捏过,下意识的你闭上眼睛,等你缓过神来时张开眼睛,觉得眼皮痒痒的,伸手一摸,发现你手上摸到的是粘稠的红色液体,等你再把目光投向拳击台上时,发现,拳击台已经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一张脸被打得已然是血肉模糊,然后如果你胆子小一点的话你就会开始尖叫,等离开那片场地时,你会想,下次还要来,你都还没有看到拳击台另外的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倒下的。
“豌豆公主,我猜,你一定是那个提着裙摆在半场就提出去洗手间,然后逃之夭夭的人。”诺娜在昨晚嘲讽的对苏妩说。
诺娜是苏妩的死对头,她们之间的交流只限于无穷无尽的攀比,攀比谁的头发漂亮,裙子漂亮,谁的功课好谁的男友身价高,谁的。。。
苏妩发誓她要在明晚的聚会上狠狠得反驳诺娜,她才不会用上洗手间当借口半途逃走的胆小鬼!
苏妩对谢姜戈提出去看黑拳谢姜戈最初是反对的,于是,苏妩第一次向谢姜戈使出作为金主的权利,软硬兼施之下小谢才不情不愿的带着苏妩来到了一处地形较为偏僻的区域,那是一所废弃的卷烟厂,沿着生锈的大铁门,一些黑市的特征就显示出来,戒备森严,那些人大多带着帽子,他们把帽沿压得很低,谢姜戈和他们低声谈话,他们的交流大多都是用一些黑市的术语。
谢姜戈在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告诉过苏妩他暑假的时候在这里打过工,他认识这里的一位拳击手,那位拳击手很喜欢他,并且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格斗术。
那些人收下苏妩的钱,从苏妩手中接过钱的是一位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他手一扬就往苏妩的脸上来,即将碰到苏妩的手被狠狠得隔开。
很近的距离,苏妩看着谢姜戈在隔开叼着烟的男人冷冷的目光直直的逼向他,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之后,讪然的笑了笑。
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他们站在用黑色布帘遮挡住的大门口前,谢姜戈叫住迫不及待的想撩开布帘的苏妩,他目光盯着苏妩的脸看,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的帽子脱下来戴在苏妩的头上,还把帽子拉得特别的低。
一切和诺娜口中形容的一模一样,苏妩也弄到离拳击台最近的位置,全场灯光熄灭,第一回合苏妩还可以用满不在乎的心情去欣赏拳击手身上的纹身。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
那些坐在拳击台上衣着得体的人随着拳击赛的进展,他们脱掉他们的礼帽,西装,他们从他们的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嘶吼着,他们朝着拳击台越靠越近,他们叫着各自支持拳手的名字。
在那些人朝着拳击台越靠越近的时候,苏妩朝着拳击台越退越远,她的位置很快的被一位梳着黑人辫子的女孩所占领,苏妩的身体开始往谢姜戈的背后缩,她咬着牙把头从谢姜戈的背后伸出。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手臂上纹着独角兽纹身的拳击手重重的被打倒在地,他的脸趴在地上,被打肿的眼睛看不清楚是闭上还是睁开着,他还想再挣扎着起来。
依然站在拳击台上另外的那名拳击手拳头往着倒下的拳击手时,苏妩闭上眼睛,转头,背对着拳击台,嘴一张,急匆匆的喊出:谢姜戈,带我到洗手间。
靠着洗手间的墙上,苏妩的脚是在不停的抖着,闭上眼睛,手机械化的来摸自己的眼睛,指尖触到的是湿漉漉的,心惊胆战的睁开眼睛。
还好,还好!没有,没有红色,黏糊糊的液体。
苏妩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慢吞吞的离开,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时拳击手已经结束,她和谢姜戈站在那里,看着重新穿好西装,戴上礼帽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司机给他们开门,他们表情儒雅,坐上价值不菲的名车离开。
苏妩呆呆的想,她的那些朋友们大约也是这样的,坐在自己父亲的车跟着保镖出现在这里,来看一场必需有人倒下的比赛,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因为他们不是以VIP身份来看拳击赛的,他们只能从后门离开,要经过后门就必需从一道极为窄小的走廊里走出,走廊的灯光很暗,苏妩沉默的走在谢姜戈的背后,从后面匆匆忙忙的来一拨人,其中一个身体特别强壮的汉子肩膀上扛着一样东西从苏妩身边走过,苏妩闪开身体,感觉有一样东西从她耳朵擦过,凉凉的类似手指。
脚步开始变沉变重,苏妩知道那从自己耳朵上擦过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只纹有独角兽的手臂还是没有纹独角兽的手臂。
木然的跟在谢姜戈的背后,终于,走廊部分走完了,之后出现的是极强的光,和走廊形成强烈反差的光感让苏妩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去找寻光的源头,大片大片的光从四四方方的天井狂泻而下。
站在那方天光下,苏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竖立着,刚刚她第一次触碰到死人的身体,耳朵那一块麻麻的,那种麻痹有扩展到全身的的趋势。
苏妩想她能做到像诺娜那样在精美的包厢里说着她看黑拳的感想吗?她能做到用那么精确的语言描绘着那些充满血腥的场景吗?
不,不能,就像诺娜说的那样,苏妩你就光是在嘴上说说而已,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底。
迎面走来一个人,穿着骷髅图案T恤从她身边经过微微的撞了她一下,手伸向她的包里,手从她的包里离开时他擦着她肩而过。
一直埋头往前走的谢姜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她走来,停下,叫:苏小姐!
苏妩一动也不动。
“苏妩!”谢姜戈声音提高了一点。
那声苏妩是回魂索,苏妩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包,钱包没有了不仅钱包没有了连手机都没有了。
手机,手机是不能丢的,手机里存有爸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