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曾经幻想过和妈妈相见是的画面,可总是越想越寂寞。
这个人把她和夏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也是这个人一次次的缺席了她和夏天一个个成长的阶段,她站在那里如此的陌生。
她的妈妈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一点点的母女天性在加上其实在自己的心理已经透过照片把她的每个阶段已经想象过无数遍,所以,夏日第一眼就把自己的妈妈认出来了,可心里已经不再激动了,她曾经幻想过她的妈妈会一身素白,泪流满面的出现在自己爸爸的葬礼上,可她始终没有,再怎么望眼欲穿也没有,那是她第一次那么渴望她的到来。
那时,自己害怕极了,害怕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她不能让夏天看见自己的害怕,夏天比自己小不是吗
她说,夏日,夏天,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日知道蒙爷爷一直都在找他,透过奥地利的大使馆,透过那里的华人,一直都在找她,可得到的是她远嫁美国的消息,说什么维也纳是她的梦,最后,还不是跟随着别的男人去了美利坚。然后,夏日说,爷爷,以后不要在找她了。
就这样吧,夏日想,可现在为什么还要找来。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而夏日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记忆里只有爸爸落寞的脸和偶尔喝醉酒时看着自己妻子照片的痴痴目光。
坐在另一处的高大的男人也站了起来他扶着身体颤抖的她,那个男人有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讲着流利的中国话对自己进行了自我介绍。那个人叫程书宇是美籍华人,也就是妈妈嫁的人。确切一点应该算是夏日,夏天的继父。
他说,你们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们。
“夏日,夏天,和妈妈一起走好吗?回到妈妈身边来好吗?”她哀求着他们。
在一边的蒙戈是紧张的,他害怕听到夏日说出那个好字,他也知道妈妈带自己的孩子走时天经地义的事,他也知道这样对于夏日姐弟来说无疑是好的,一切他都明白,可他不愿意夏日走,他习惯了她留在他身边。
蒙戈紧张的盯着夏日的脸,夏日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目光落在了蒙戈的脸上,良久,才说,我想想看。
其实夏日并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她熟悉的生活环境,这里有对她很好的蒙爷爷,更重要的是这里有蒙戈,可她不得不为夏天想。
蒙戈听了夏日的回答,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一定会利诱夏日留下了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夏日离开,在那时他想起了夏日平日里对他的好,他生病时她守在他身边供他任意差遣,她是个很好的听众总是安静的听着他发牢骚,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常常是毫不掩饰的对她发脾气她也不生气,每次落下的乱七八糟东西她总会把它们重新送到他的手里,夏日总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纵容着他。
运用了三寸不烂之舌蒙戈对着那对姐弟说了一大堆不要跟着他们妈妈去美国的理由,比如说语言不通,比如说西方人看不起亚洲人,比如说在哪里会受人欺负,比如说哪里毒品泛滥,比如说哪里常常会发生抢劫,枪击,校园暴力。。。。。
夏日只是静静的听着蒙戈在一边大放厥词,完毕后对她的弟弟说,阿天,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阿天,你想不想去?”她的手放在夏天的肩上。
“姐,你呢?”十五岁的夏天已经比自己姐姐的个头高出了一点点。
“如果你想去,那么。”夏日顿了一顿:“姐就跟着你一起去,如果,你想留下了,那么,姐就跟着你留下了。”
十七岁的秋末,蒙戈陪着那对姐弟一起目送了他们妈妈所乘坐的班机划过北京的天空。
如果有谁说蒙戈对夏日不好的话蒙戈一定会和那个人急,谁说他对夏日不好了,谁敢说他对夏日不好。他明明对夏日很好,他谨记着夏叔叔离开时他对夏日许下的诺言,他真的把夏日当做女儿来疼,有好东西一定会有夏日的份,他交的女孩一定要夏日亲自过目,只要夏日一声不喜欢马上斩断,他出国回来只给夏日带礼物,一听说夏日受委屈了他一定会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阿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这是蒙戈最近的口头禅,私底下的蒙戈是痞子一个,他在梦工厂和他们处在一起时从来都是以真性情示人,所以,成志高说蒙戈一出门就是王子,一进门就是痞子,他还建议他去学表演没准会捧座小金人回来。
蒙戈拉着夏日:“阿日,你跟他们说,我对你好不好。”
“好,好,你对我好极了。”夏日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表:“大家看,这是蒙戈给我买的。”
几个人很捧场的称赞了蒙戈,又继续忙手中的事情,再过几天就是蒙戈十八岁的生日,那天恰巧是周日,高三的课程十分繁重,他们想乘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再加上今年家里人让蒙戈自己去想怎么样过十八岁生日,最后,蒙戈决定让大家在他生日的那天以漫画人物的形象出现,地点就在梦工厂,那时,大家可以随意带人过来。可以说,这是他们的秘密花园第一次对外开放。
蒙戈的主意得到一致的赞同,除了夏日,因为夏日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弄来那身行头。江皓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一切包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大家开始兴致勃勃的装扮起梦工厂来了,还花钱雇来一些搭景工人。
夏日离开梦工厂前江皓天交给了夏日一包东西说是蒙戈生日时要穿的服装,他把自己的手搭在夏日的肩上,身体也紧挨着她,夏日有些不自然可并没有挣脱他,而是假装没意识的看了蒙戈一眼,发现蒙戈只顾着听音乐了,倒是一边的成志高草这里看了一眼,夏日垂下了头感觉自己很过分,刚刚,她利用了江皓天,就像鬼迷了心窍似的。
和江皓天走了一会夏日才想起自己才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书还放在梦工厂,交代江皓天先走夏日再折回梦工厂。
梦工厂只剩下了蒙戈和成志高,夏日本来只想拿着书静静离开,可在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下意识的脚步停了下来,把身体往刚刚挂上去布帘靠近,一颗心狂跳了起来,他听到了成这样志高问蒙戈。
“蒙戈,我觉得夏日和你挺合拍的。如果你对人家有意思的话就抓紧一点。”
“喂,成志高。”蒙戈笑了起来,宛如听到有趣的事,蒙戈一听到有趣的事总会这样只笑:“你又突发奇想了,我和夏日,你被搞笑了,我和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这样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也算是吧。可我这辈子我对我的那个青梅是不可能动心的,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一想起她以前的事就觉得好笑,有一次我爷爷带着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你猜夏日怎么来着,她把人家放在桌子上用来洗碟子的水喝了还招呼自己的弟弟也一起喝,又有一次她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的把男生的厕所当成女生的了,那时她也有十几岁了,当时啊,她眼睛直瞪着人家那玩意大声的喊着,爸,爸。你说她是不是听好笑的。那个丫头刚来的几年常常会隔一段时间就闹一两次那样的状况,我数都数不清。”
“还有,在她十岁那年。”说的人意犹未尽:“有一次我去找她,当时她正在洗澡,浴室们忘了关,当时我看她就像一只麻雀,你说,我怎么可能对她动心,好笑都来不及。”
“那可惜了。。。。”成志高幽幽的声音。
夏日的手紧紧的抓住布帘,比起难堪更多的是心碎,她不奇怪这样的话从蒙戈的嘴里讲出来,她也猜到蒙戈会讲这样的话,他们一起相处了八年了,可还是会心碎。
“蒙戈,到底什么样的女孩能入你眼。”
“什么样的女孩能入我眼?我也不知道,我怀疑这个世界会不会有那样的女孩存在,那些情情爱爱的我不大感兴趣。”
蒙戈也说不清楚,好像自己在男女那方面一直都是兴致缺缺的,偶尔也曾想,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有那样的一个女孩,只需一眼就认定。
“那以后不要对夏日那么好了,她会误会的。”成志高淡淡的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猜对了夏日的心思。
蒙戈想起夏叔叔举行葬礼当天的夏日,小小的肩膀在抖动着,一次次的向来往的客人致谢,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做了大人应该做的事情。
“成志高,我想对夏日好,一辈子都对她好,一辈子不让别人欺负她,她太可怜了,你瞧,我们学校的女孩子一个个娇滴滴的,可你看夏日像个小大人似的。”
原来是可怜啊,是啊,自己在别人一定很可怜的。夏日走在街上,春日明媚的落在过往的行人身上,也落在自己的身上,夏日伸手一摸,暖暖的,与自己的内心迥然不同。
一走进苏爷爷的院子里,夏日就闻到了低气压,苏红莲无精打采的做在那里,她的爸妈都到非洲去了,目前这一阶段她都住在自己爷爷家。
“怎么啦?”夏日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苏红莲撅起了嘴:“我爸妈两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怕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可以打给他们啊。”
“他们那里的电话打不通,停机了。”
苏红莲的爸是地产承包商,在国内干得不错,半年前把在这里的资产全都变卖了和朋友到非洲去了,据说那里搞建筑的赚钱容易多了,只要有资金有人脉成为富翁是迟早的事。刚去的头几个月常常会打电话回来,现在不知怎么的断了联系。苏红莲的父母极宠爱自己的女儿,苏红莲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连续两个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别担心了,红莲,你爸妈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会给你打电话的。”夏日拍了拍苏红莲的肩。
“但愿如此。”苏红莲想也只能这样了,看到夏日手中精致的包,她好奇了起来:“这是什么?”
夏日才记起她还没有看江皓天到底给她弄来了什么样的奇装异服,打开袋子一看,那是一套漂亮的波斯服,红色的薄纱上钉着许多会发光的小亮片,头纱尤为漂亮,绣着洋溢着中东风情的花纹。
“哇,夏日,你从哪里弄来这样的宝贝。”苏红莲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套服装。
夏日把一切告诉了她。
“假面舞会?”苏红莲的眼睛流光溢彩美丽极了:“我看过一部俄罗斯的宫廷剧,很喜欢那部剧里的假面舞会,在那假面舞会上,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了,那场面浪漫极了。”
苏红莲把那套波斯衣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良久,小心翼翼的问夏日:“我可以试试吗?”
难得这个什么都不缺的小姐喜欢,夏日点了点头。
那套波斯服装仿佛就是专门为苏红莲特别订制的,它穿在她身上炫目极了宛如一个发光体,让人移不开眼睛,苏红莲不仅有美丽的面孔还有一副好的身材,亭亭玉立,虽然比夏日还小一岁但身高比还高出的半个头,穿上波斯服的苏红莲就像从一千零一夜里穿越而来的波斯公主。
夏日不得不低叹,上天对于这位女孩的眷顾,她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受到上天眷顾的少年,着两个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夏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苏红莲扑闪着大眼睛充满着希翼。
想了想,夏日答应了,苏红莲需要一场狂欢来冲淡父母带给她的忧思。
后来夏日常想要是知道后来的结局,自己还会不会带苏红莲去参加蒙戈的生日会,十八岁时的夏日所选择的答案也许不会,二十八岁的夏日所选择的答案则是会,十八岁时的夏日觉得把苏红莲带到蒙戈的面前是一次自己的错误,她想,要带也是要由别人去带不该是自己,二十八岁的夏日不再觉得那是一场错误,那时,她懂得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红莲用了一句很简单的话说服了夏日用她的波斯装换她的美人鱼装,她说,你不觉得红色是我专属的吗?
的确,苏红莲是属于红色的,夏日觉得没错苏红莲一穿起红色就像夜空里燃烧的火焰,神秘且艳丽。
七点钟,身穿美人鱼服装夏日带着装扮成波斯公主的苏红莲,杰克船长的夏天推开了梦工厂的门。
蒙戈十八岁的假面舞会,它和夏日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工人们把整个场地装扮的和这里的名字一样,宛如一个造梦的工厂,模型,红色的轻纱,充满童趣的道具和各色戴着面具穿着奇异服装的人。这一晚蒙戈几乎把班里的人都请来了。
透过面具,夏日找到了蒙戈的那伙人,其实他们七人早就透露了彼此的造型,林生妹是超级赛亚人,成志高是蜘蛛侠,邹杰,邹微是双子星,江皓天是超人,蒙戈是犬夜叉,而自己波斯女郎。
夏日艰难的移动脚步想去告诉蒙戈他们自己现在不是波斯公主,因为人鱼的服装美是挺美的但有些寸步难行,只好由着苏红莲扶着她向蒙戈他们一步一步靠近。
呼了一口气,终于走到他们的面前了。
打扮成犬夜叉的蒙戈最先朝他们转过头来,因为是寿星蒙戈被允许了不用带面具。
蒙戈转过头来时,夏日还是呆住了,那个画面也许是夏日一生难忘,红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头套再配上蒙戈还带着淡淡青涩的脸,这样的情景,这样清俊的少年在那一时刻变成了让夏日迷恋的布景,在多年后她想起了依然悸动不已。
夏日知道犬夜叉是一只有些刮燥的半妖,总是穿着一套红色的长袍跟在从现代穿越到战国时代的少女后面喋喋不休。
伸出手,夏日想去触蒙戈浓墨般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那只战国时代的半妖,那只美丽的半妖,这一时刻在面具的遮掩下一切宛如幻梦。
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他的脸,美丽的半妖便开口说话了,说,波斯公主,我要揭开你神秘的面纱了,看看面纱下面是不是有蒙娜丽莎的微笑。
夏日心里无限欢喜,她忘了自己现在并不是波斯公主。
缓缓的手揭开了波斯公主的面纱。
那个时候,有一部热播剧片名就叫做《大明宫词》班里的女孩子并不喜欢,可夏日喜欢极了,夏日记得那部剧有一组镜头,在上元节,少女时代的太平打扮成太监和自己的宫女偷偷的溜出宫去,迷路了的太平就在人来人往的闹市里揭开了薛绍的脸谱,脸谱下的脸让太平泪流满面,该有多喜欢啊,才会那般的泪流满面,夏日总是一次次的想。
那两个人就像上元节灯会上的太平和薛绍,波斯国公主和战国时代的半妖。
而预感告诉夏日自己就是那个带着特殊使命的使者,负责让这两个人相遇。
那一晚夏日过得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尾悲伤的人鱼,最终会化成了泡沫回归深海。
舞会过后,一切又回归了紧张的高三生活,夏日细细的观察蒙戈,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没有追问他揭错面纱的波斯公主,他偶尔还会带女孩子和她一起吃饭,也等着她一起回家,倒是苏红莲在舞会结束后问夏日那个揭开她面纱的男孩是谁,叫做什么名字。
蒙戈,蒙戈,但夏日告诉她蒙戈的名字后,夏日听到她在嘴里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
只是成志高对于苏红莲倒是念念不忘,老是夏日打听苏红莲。夏日虽然和苏红莲很熟但对于她的一切倒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念的学校不是很有名,苏红莲打算高中一毕业就靠北影,目前她一直都在为考北影做准备,还知道喜欢苏红莲的男孩子有很多,她常常对来找她表现的很不耐烦,心情好时就像小狗一样逗逗他们,心情不好时就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但那些男孩还是会继续来找她。
过了半个月,苏红莲问夏日,以后能不能带她去参加梦工厂的聚会,她十分喜欢那里,夏日开始预感到有一些什么正逐渐在一点点的靠近又一点点的远去。夏日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
我试试看吧,夏日回答了苏红莲。她其实是想拒绝的,可她终究还是想一切顺其自然。
那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因为雨后的关系夜空特别的清透,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密布银河系的星星,从蒙戈房间望出去,夜空就像一出布景,星星离的很近。
夏日拉了一把椅子在蒙戈房间的阳台上坐下了,她从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和课本进行了搏斗,深吸了一口气,把心情放空望着遥远的星河。
蒙戈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夏日身边坐了下来,没有和她说话,他觉得在夏日身边时光仿佛特别清静,夏日让他舒服。
“蒙戈很久很久的以后你会做些什么?”夏日开口了。
“谁知道呢?”蒙戈舒服的不想说话:“考大学吧。”
“考完大学呢?”
“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过就这么过呗?”此刻,蒙戈不想花心思去想那些,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蒙戈,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突然夏日的声音变低了。
“不会的,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蒙戈想起了自己曾经答应过夏日顶替夏叔叔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可以说夏日的爸爸的死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爸爸,所以,蒙戈的心理早就把夏日当成亲人,最亲近的人。
“可是,蒙戈你那时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我也一样那么我们还怎么在一起?”夏日一张脸快滴出血来了,还好,夜色正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话就冲出口了。是的,她现在是在试探他。有些事,女孩子天生就无师自通。
“那简单,以后我们买两间连在一起的房子,你们一间,我们一间,到时候我们各自有了孩子的话,我的孩子叫你为干妈,你的孩子叫我为干爸,这样不就行了。”
夜风偷偷的把夏日了无声息的叹息带走了,少女的情怀是蒙在夜空的薄纱。懵懂的少年又怎么会猜得着。就像蒙戈此刻猜不透夏日为了一些什么叹息。
她的心一点点的在下沉,我们,从蒙戈的口中听到这个词时夏日心里一阵隐隐作痛,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会成为蒙戈口中的我们。
“蒙戈,你还记得你生日那天的波斯公主吗?”
“波斯公主?”蒙戈的心微微一动,他忆起当天藏在面纱后的那张脸以及那张脸流露出来的风情,围在自己身边转的女孩子不是没有,清纯的有,可人的有,明丽的有,可他就是单单对那张脸印象深刻。
“她叫做苏红莲,她说她喜欢梦工厂,她问我以后可不可以来?”
“那就让她来吧。”鬼使神差的蒙戈就答应了,这是不符合蒙戈的逻辑的,第一次就答应了只见一次面的女孩来到梦工厂。
马上的,蒙戈又急急的说:“阿日,她不是你朋友吗,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她来的,你有没有几个朋友。”
手无力的放下了,夏日没有在说话,眼睛依然望着夜空,从小,奶奶就教会了她那个浅显的道理,不要去逆转风的方向。
出现在梦工厂的那天,苏红莲穿得极漂亮。一身合身的红色少女裙装,腰上系着黑色的宽腰带,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甜美。
“你们好,我现在自我介绍,我叫苏红莲。是夏日的好朋友,你们这里我十分的喜欢,所以我厚着脸皮要夏日让我参予进来。”
成志高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邹杰兄弟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
江皓天站在夏日身边看着苏红莲,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十分吸引人的女孩,如果不是认识夏日在先他恐怕也会像成志高一样喜形于色吧,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夏日的身上,夏日只是静静的把目光投向一个方向,顺着目光,江皓天看见那里站着一对璧人。
第一次,江皓天发现了终于出现了一个和蒙戈匹配的女孩了,他们站在那里如诗如画。
“他们很配吧。”江皓天轻轻的说。
“嗯”夏日轻轻的回答。
那天,苏红莲成了梦工厂的第八位主人。
苏红莲要夏日把墙上的那副画画里彩虹下的背影在添上她一个,夏日拒绝了。那幅画是藏在夏日内心里的另一座秘密花园,只住着自己的心情。
苏红莲小的时候有一次和自己的妈妈在超市的门口,看见爸爸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座在车上,她很是高兴,拔腿就想往爸爸那里走。妈妈死死的拉住了她,在妈妈捂住她的眼睛之前她还是看到了爸爸的手落在那个女人的脸颊上。
妈妈把她带到了超市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什么也没有买,出了超市门口,苏红莲看见爸爸的车子不见了。
妈妈带着她一起做了公车,在公车上,苏红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妈妈的眼眶泛红。
几个月之后,苏红莲有看见了爸爸和那个女人,这次他们还在车上,这次他们抱在一起,她愤怒了,她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脸抓成稀巴烂,她还要问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这次,是姨妈拉住了她,姨妈把她带走。
在没有人的地方,姨妈这样子对她说,红莲,你冲出去你们家就散了。
她哭着说,我不怕,我只要我妈妈就行了。
可你妈怕,你妈爱你爸爸有很多很多,而你爸爸爱你妈妈的很少很少。姨妈抱着小小的自己这样说。
后来,苏红莲懂了,那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就像天枰,分量轻得那一头是高高翘起的,而分量重的那一头是低低垂下的。
所以,苏红莲从小就讨厌不平等,她常想,以后她要是爱上一个男人,她就要分走他平等的爱,就算不平等她也会想尽办法把它弄成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