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赫然看到蓝桢烈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还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时光好像回到慕尼黑的那个老旧的酒店门口,我在房间里,他在房间外,就那么门一开,就看见他了。
蓝桢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脸上挂着一个无害的表情。
“气消了没有?”
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诚如他所讲,他有一百种方法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同样,他也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妥协。
“进来吧。”我让出了身,他揽住了我,我们一起进入了房间。
“四月,你一定饿了吧。”他拿起电话报了一串我爱吃的食物。
饱餐一顿后,我对他说:“好了。蓝桢烈,你可以走了。”
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现在还早呢,我陪你看一会电视吧。”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酒店沙发上,他拿起了电视遥控。
“过来,四月,你不是喜欢皮特的电影么。”他如是说。
电视里正播着皮特早年的电影。蓝桢烈坐在我的旁边,最初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渐渐的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我狠狠的拍掉他的手。
“给我安静点。”拿起个靠垫狠狠的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竟然要我当他的情人。
过了一会。
“四月,你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啊。”那句啊拉得很长,带着一点小暧昧。
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分明是白色的,在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我看见自己黑色蕾丝内衣露出了些许。
拿着垫子在打:“色狼,整天都想那些事。。”
再过一会。
“四月,我今晚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保证我会睡沙发,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他又堆起了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
不会打扰到我,才怪。
“蓝桢烈,你不是说睡沙发么?”
“沙发太小了,我睡着不舒服,你的床这么大,就分一半给我吧,我保证,我会安分守己的。”
。。。。。。。。。
“你不是说安分守己的么?”
。。。。。。。。。。。。。
“林四月,现在我要给你来一段斯巴达式的,看你以后敢不敢动不动就给我说要走。”
“蓝桢烈,你这个变态。”
。。。。。。。。。。。。。。
眼睛没有盯了一会天花板。金色的花纹一圈一圈的沿开着,精致而又华丽,带着浓郁的东南亚风情。
好像,我总是对那个孩子抗拒不了,明明在几十个小时前他还让我心灰意冷,伤心欲绝的。把头移到他的枕头去,这里还残留这他的气味,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气味,让我深深的着迷。
外面有轻微的声响,我随手拿起了蓝桢烈的衬衫套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小光正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蓝桢烈,蓝桢烈穿着酒店的浴袍,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我,在他们的眼光中我才觉得自己的唐突,宽大的衬衫下是白花花的大腿,很是儿童不宜。
回到了房间里,我听到了外面这么一段有趣的话。
“小光,你刚才看到了没有?”
“。。。。。。。。。。”
“不回答,那就是有了,我要你把所看到的马上忘掉,也不许你偷偷的胡思乱想。”
“。。。。。。。。。。。”
“小光,忘了没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是大声的关门声,我可以想象小光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欲哭无泪,他们的少爷现在就像是一个不讲理的孩子。
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方浩说过,林四月我觉得你会喜欢那个孩子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是啊,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最初只是动心,可在他一次次的带给我悸动后就真的爱上了,在情场上,也许他还不够成熟,也许他有时候表现的有些幼稚,但,却总是让我的心里觉得甜滋滋的。
在酒店住了几天后,我半推半就的跟了蓝桢烈回家了。
随之,我接受了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公立医院的邀请,成为该院急诊室中的一员,负责现场伤口处理。
在底特律我就喜欢上了急诊室的工作,喜欢那种忘我的感觉,世间万物如消失般,眼前只有和时间在赛跑的生命,在整个过程里,你参与在其中,尽所有的努力。
蓝桢烈对于我在急诊室工作颇有微词,他说更喜欢把我圈养起来,当你的情人么?我白了他一眼,他马上闭嘴,我知道这是他的死穴,他很害怕我拿他生日那天来说事。
方浩回来了,脸被东南亚的阳光晒成了最近很流行的小麦色,我假装惊艳了一番,惹得一边被我强拉过来的蓝桢烈臭着一张脸。
这是个周末的夜晚,我们三个人在“零”喝着他们金牌调酒师调的招牌鸡尾酒,名字就叫做“梵高的心情。”
那是一种极辛辣的滋味,酸多,苦多,辣多,而甜只有一点点,也许,那位郁郁不得志的天才画家心情想必如此,那一点点的甜也只有他在画画中才寻的到的把。
今晚的蓝桢烈很闷骚,一声不吭,在我和方浩回忆起以前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时,索性走开了。
方浩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碰了碰我的肩:“去哄哄你的小朋友吧,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小朋友?”挑了挑眉,最近我喜欢这个表情,属于蓝桢烈的表情:“方浩,下次,我让他把你派到爪哇国去。”
说完,向蓝桢烈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一个转角,我便看见了他,刚想叫住他,他停在一个包厢门口,包厢里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身一退,退到了阴影处。
“桢烈,不是说不来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赵仙蒂的声音透着惊喜:“我的生日会你怎么可能不来。”
一小会的沉默后,我听到蓝桢烈说:“仙蒂,事实上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举行生日会,我是陪四月来的。”
赵仙蒂笑了起来,笑声里透露着自嘲:“真是的,现在连骗骗我都不乐意了,你真奇怪,以前,不论你在哪里每年都会飞过来陪我过生日的,现在离的这么近,你倒不愿意了。”
叹了一口气,赵仙蒂又说:“算了。去把她叫过来一起吧。我希望我吹蜡烛的时候你在。”
蓝桢烈还在沉默着。
“怎么,怕我们把她吃了。”赵仙蒂声音变大了:“蓝桢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仙蒂,对不起,我知道大人们的打算,没有遇到她之前,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不讨厌你,和你在一起我也自在,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我是被她吃的死死的,这一辈子,我知道自己在也离不开她了,所以,仙蒂,你不要再爱我了。”
赵仙蒂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凉,像海鸥的悲鸣。
我把头靠在墙上,心情同样沉重。那笑声中有绝望的气息,如什么正在死去。
因爱之名(二)
“蓝桢烈,你终于敢承认我爱你这个事实了。不是兄弟,不是妹妹,而是爱慕你的女子,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的,蓝桢烈,你知道我装的有多么的辛苦吗?像兄弟一样和你两无猜忌,像妹妹一样和你亲密无间,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总想着,即使不爱也没关系,只要呆在你的身边也是好的,只要你给一个位置就呆着就好了,可你今天为什么要说出来,你叫我今后要以什么名义呆在你的身边?”
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在说这些话时语气平缓,就像在讲着故事,一段属于别人的故事。
“蓝桢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这样自私的你,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情的,可你就是不说,现在,你怕我会妨碍到你的爱情了,所以,想和我撇干净了。”
“仙蒂,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把我忘了吧。”蓝桢烈低低的说:“对于她,我毫无把握,说什么报复说什么不允许她来践踏我的自尊,可当她说我们真的要结束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那一刻好像无法呼吸了,像是有人在掐住自己的喉咙,我发现。原来我有多害怕从她口中听到那句话。那个女人就像是烟,她一次次的从我身边逃走,我一次次的把她追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不到她时,总想见到他,见到她时又好像还不够,想碰她,想抱她,想触摸着她来感觉她真的在我的身边。仙蒂,我就是这么的爱着她的,所以,把我忘了吧。”
“我也想,可我听人家说要忘记自己深爱的人需要三倍的时间,让我来数数看,我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爱你了,也许大家会说九岁的孩子怎么会懂的什么是爱,可我偏偏懂,从那天你拿着手帕帮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时,我对你的爱便开始生长。从九岁到现在刚好是十三年,那么,我就需要花上三十九年的时间才能忘了你,三十九年后我六十一岁,桢烈,到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重新爱上另一个人了。”
“桢烈,你太残忍了,给了我这样的一份生日礼物。”
赵仙蒂走了。蓝桢烈独自站在那里。凝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唤着:“桢烈。”
“你都听到了?”在一片阴影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悲伤。
“嗯。”点了点头。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你以后更不能离开我了,为了你,我刚刚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他伸出手轻抚我的头发,我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
“不会的,不会再动离开你的念头的。”
“四月,你看。我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把这个也拿来当筹码。所以,林四月,你不要让我恨你,到那时我会娶仙蒂,然后让你痛苦一辈子。”
幽柔的光落入了他的眼底,眼底里一片绝决。那时,我真的相信,当有一天他真正的恨我了,他会娶那个女孩子,然后,让我痛苦一生。
那一夜。蓝桢烈和我讲起了和赵仙蒂的往事。蓝桢烈和赵仙蒂在同一天失去他们的爸爸,两个年幼的孩子在火化场里,年长一岁的蓝桢烈在拿起自己的手帕帮正在一边哭泣的赵仙蒂拭去脸庞上的泪水,他们的缘分便开始了。
“我总觉得在仙蒂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于是,总想对她好,甚至于陪她一辈子也无所谓,可你出现了,所以,我再也没有余力对她好了。”
那一夜,我们偷偷的甩掉方浩和蓝桢烈的保镖,我们在“零”的后门情不自禁的拥吻起来,我们在彼此的眼底看见彼此泽泽发亮的模样,我们一边笑着一边堵住彼此的嘴唇,像两个贪心的孩子。
那一夜,我们的爱情迎来了全盛时期。
在急诊室里,纯朴的中年妇女一个劲儿的拉着我的手向我千恩万谢,因为我们刚刚把他的丈夫从鬼门关硬生生的拉回来,他的丈夫是一名建筑工人从四楼摔了下来,我们赶到时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到了医院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在主导医生几乎要宣布死亡时间时,我拉住他的手。
“在给他一次机会。”一边伤心欲绝的妻子令我忍不住拉住医生的手。
几个小时后,那位建筑工人奇迹般的从死亡边缘挣扎了过来。
看着那条生命线,我傻傻的笑了起来,春日的光投射在玻璃上,反射出一道道彩虹,极美丽,突然间,我很想桢烈了,想要见到他。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蓝桢烈的公司,这家公司规模之大还是令我有些咂舌,它一点也不输给曼哈顿那些金融巨头的大本营,怪不得方浩要不远千里。
柜台小姐一听到我要找蓝桢烈,脸马上一刷,尖起嗓子就问:“有预约吗?”
“没有。”
“没有,那对不起,Eric交代只有预约才可以见他。”两位柜台小姐白眼一翻。
我打蓝桢烈电话,可电话已呈关机状态。于是,我又打给方浩,方浩叫我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就下来。
“又来了一只飞蛾。”在我打电话期间,我听到其中一个柜台小姐说。
“来找Eric的女孩很多吗?”我忍不住问一直给我脸色柜台小姐。
“你是第十七个,你说多不多。”圆脸的冷冷的回答我。
“她们都找他干什么?”
“明为资询,暗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圆脸的柜台小姐气鼓鼓的,像是一个醋坛子。很是有趣。我想,又是一个蓝桢烈的爱慕者:“这位小姐,你也是来资询的。”
“我嘛。”挑了挑眉:“其实,我是他的姐姐。”
两个柜台小姐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是倒茶又是让座。
“姐姐,你马上给你接Eric办公室的电话,你稍等一下。”圆脸的一把推开她的同事,拿起了电话。
我把手盖在她的手上:“不用了,我的朋友下来接我了。”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方浩了。
方浩把我带到蓝桢烈的办公室,蓝桢烈不再,方浩问了秘书室,秘书室里的人告诉我们蓝桢烈刚刚送客户去了。
蓝桢烈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不大的空间里被一张办公桌和几台电脑填满了。
方浩递给了我一杯水,门此时被推开了,蓝桢烈走在前面,赵仙蒂走在后面,蓝桢烈一见到我脸马上舒展了,在见到方浩时有垮了下来。我一直跟他说我和方浩没什么,可他一直介意我曾向方浩求婚这个事实。
方浩交代了等一会一起吃饭后就走了,赵仙蒂看了我一眼后也走了。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蓝桢烈一把我压在他的办公椅上:“说,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我的。”
我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是来找你的。”
“这还差不多。”说完后,就堵住我的嘴。
在即将擦枪走火之际。我推开了他:“你疯了,这是你的办公室。”
“你也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了。”坏笑着,手一把扯开我的发带,我的头发就松开了,他的眼里已经是一片迷离了。
我狠狠的踢了他的脚:“想都别想。”蓝桢烈米白色的西裤多了一个鞋印,那时我的鞋底里印着工地带来戴妃泥土。
他笑嘻嘻的把脸凑了过来:“好吧,一时半会也喂不饱我,我们晚上在一起想。”
“晚上,我们在床上一起想。”好像觉得不过瘾,他再说了一片。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后来,在一个有微风的午后,赵仙蒂说,那天,那个傻小子傻笑的对公司里的人说,是我媳妇踢的,样子蠢极了,那个一直平静自信的女孩在说起这些话时眼里有泪迹。
爱情就像最最甜蜜的蜜。我们往往总是欲罢不能,沉醉其中,也往往我们会忘却那些被因为我们的爱情正苦苦煎熬的人。
因爱之名(三)
电梯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一例并排,我和蓝桢烈站在中间,方浩站在我的身边,赵仙蒂站在蓝桢烈身边,电梯里印着我们是个人的样子,模样奇怪。
电梯顿了一下,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到方浩就咧开了嘴:“方经理,下班了。”
方浩也和他打了招呼。
“呵呵,俊男靓女。”中年男人乐呵呵的说,瞄了我一眼,一口港式的国语腔:“你的女朋友?”
方浩微笑不语,我偷偷的瞄了蓝桢烈一眼,一张扑克脸已经快保持不住了。那个中年意犹未尽:“哟,还穿情侣装,秀恩爱啊。”
我哭笑不得,真是一位八卦的老兄。我和方浩今天都穿了灰色的衬衫,在这位老兄的眼里竟变成了情侣装。
电梯在此刻停滞了一下,又轻微的摇晃了一下,蓝桢烈一把我护在怀里。
几秒的时间里,一切恢复了正常,倒是那位搞不清状况的老兄正张着一张嘴:“年轻人,你怎么抱错了,那是方经理的女朋友。”
“大叔,我看你有超级近视,你听好了,我抱的这个女人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把眼睛擦亮一点,不要乱点鸳鸯谱。”
拉着我,他狠狠的盯了那位中年男子一眼,走出了电梯,还不忘大发牢骚:“你这个女人像个木头,一声不哼。”
我忍俊不禁。偏偏,走出大堂那两位柜台小姐跑出来大献殷勤:“姐姐,你要走了。”
那位圆脸的女孩还红着一张脸跑到蓝桢烈面前:“您下班了,您的姐姐真漂亮。”
这位小姑娘把您都使出来了。
蓝桢烈把我塞进了车子里,我们来到了商场,他怒气冲冲的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穿起来最像情侣的情侣装给我通通拿出来。”
很久以后,在深沉的夜里,我会拿起那天买的衣服在灯光下仔细的瞧着,灰色的T恤映着一大一小的电吉他的图案。
四月里我和蓝桢烈在杭州度过了我三十岁的生日,我惆怅的对比我年轻的恋人说,怎么办,桢烈我一定先你老去。傻瓜,他揉揉我的头发,说,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只是比我早来到这个世界而已。
也许,有时候有些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只是比他早来到这个世界而已。
在我以前读过的旧学校里,我们燃放了烟花,璀璨的花火把那一方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在淡淡的四月天里,我把桢烈带到我没的坟墓前,那天,蓝桢烈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衫,在一片初夏的天色中极英俊,他向母亲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从杭州回来后,容如春约见了我,在他们已有百年历史的老宅里,那是她夫家给她留下来的。
闽园,顾名思义,带着满满的闽园风情,据说。蓝桢烈的曾祖父是闽南人死,早年还是望族,后来举家迁移去了澳门,蓝桢烈的曾祖父娶了上海的大家闺秀,于是,有了坐落在上海滩的闽园。
闽园,不华丽,但在一草一木一石中都在述说着主人对于故乡深切的思念,因为有了那种思念让这处老宅透露着一种厚重感。
我们在庭院一角的白色凉亭坐了下来,凉亭坐落在人工湖的中央,凉亭里满池的荷花,它们在初夏的微风里自由的伸展着,让人看了忍不住惬意了起来。
年老但依旧健硕的管家给我们送来了普洱茶,茶香浓郁。
“在我的心里,你和我们的桢烈不合适。”容如春开门见山,这个女人一直活着世人的膜拜之中,电视里,杂志里都给人一种内敛而锐利的感觉。
很老的戏码,但这个世界从来如此。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女人,不,应该说是女性,因为,在我的内心里我是尊敬她的,我在美国曾去听她的演讲,幽默而风趣但不乏犀利,半个小时里和台下的学生打成一片。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彼时,我满怀感激的从她的手中接过奖学金的时候大约没有想到会形成现在这种局面。
“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因为你的地位。而是因为在我看了林小姐太过于自我,我们桢烈需要的是一位大度,关键时刻有大局观的女人,而林小姐你远远不是,其实,在桢烈把你带回家时,我就开始关注你的一切。所以,你和桢烈发生些什么我都知道。”
“有这个必要吗?”我微微一笑,一直以来,我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女人:“我们只是两个相爱的男女而已。”
“有这个必要,因为桢烈背负的不止是南方集团这面旗帜。荣鑫博彩林小姐听过没有。”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名字,记忆里,它是世人眼中的王国,富有,神秘,资产无数,在澳门,拉斯维加斯都拥有自己的俱乐部,酒店,无不例外的设有顶级的赌场,常常有知名媒体用隐射的方式暗指其有黑社会背景,更是长期与意大利黑手党有密切来往,前段时间又因为黑客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我在底特律,因为事关到底特律当地的名流所以我略知一二,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了荣鑫博彩,据坊间流传荣鑫雇用了黑客入侵了自己死对头的网站,窃取了大量的机密文件,抢走了大量的客户。而那位底特律的名流正是冤大头之一。
“荣鑫博彩的掌舵人叫蓝念祖,他是桢烈的爷爷。”
我苦笑,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出门要有保镖追随,怪不得在公众场合总把自己弄的好像见不得光似得。怪不得他要隐藏他的名字。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就因为这个要放弃他,不,我答应过他除非他要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
我们在空气中对视着。
“今天,我把你约到这里不是叫你离开桢烈,相反,我十分高兴你在他的身边,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孩子快乐,我把这些告诉你是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林小姐,我有预感,你和桢烈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的儿子陷太深,那个孩子,我不希望他受苦。还有,桢烈的爷爷和我不一样,老爷子一早就定了仙蒂,因为仙蒂的继父是美国国会议员,所以。仙蒂。老爷子势在必得。而且,那两个孩子一早就有婚姻,他们也知道那个婚约的存在,当桢烈二十五岁时就会履行那个婚约,所以,林小姐,你好自为之。”
最后的那个消息山一般的压在我的心上。原来,我的心上人是别人的未婚夫,那么,我现在算什么,怪不得,那天赵仙蒂会自信满满的对我说,你信吗,最后站在桢烈身边的人会是我。
蓝桢烈回来时我正在对着窗外发呆。
“阿姨说你没有吃晚饭,没有胃口,还是医院太忙了让你累着了?嗯?”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极喜欢蓝桢烈说“嗯”这个字,轻轻的,有点像在呢喃,又像是世上最动听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