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04)
一场和京城航空界的高层们的饭局让尤连城回到Chicago已经酩酊大醉,朱亚伦扶着尤连城无可奈何,一向尤连城在每次参加饭局的时候在喝酒这方面都是点到为止,只是在今天长达两个小时的饭局里尤连城对于推到他面前的酒来者不拒,席间妙语连珠把那些深谙酒国文化的高层们哄得交出了私人联系方法。
这场准备了多时的饭局是成功的,吴芳菲表现出色很好的扮演了尤连城的女友荣帧的外孙女的身份,尤连城老成的社交手段让他成功的踏出了进军中国这个目前最有活力的经济体的第一步。
唯一不成功的是尤连城喝醉了,喝醉酒的尤连城在和朱亚伦的眼里已经是一种失态的行为,即使在创业期间即使在面对着最为艰难的仗尤连城也从不像今天这样过。
现在的尤连城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高级的场所上大声唱着老掉牙的英文歌《柠檬树》,哭笑不得的是他还拉着跟在他后面的吴芳菲的手,不住的问着,女士,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女士?这个人竟然把自己的女友称之为女士,被称之为女士的人仿佛也不恼,还一个劲儿的鼓掌,使得会所的人不住的把目光聚焦了在他们的身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会所的贴身管家迎了过来,想取代吴芳菲的手把尤连城扶进了房间里。
“今晚,我来照顾他就好了。”吴芳菲没有让出位置,只是淡淡的和那位管家说,管家看了朱亚伦一眼。
在吴芳菲说出了那句话后朱亚伦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吴芳菲一眼,吴芳菲轻声的说着,今晚我想照顾他。
今晚我想照顾他!这话在深夜,在一个醉酒男人的房间里充满了某种的特殊的意义,在吴芳菲带着希翼的目光中朱亚伦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上帝自有它的安排。
Chicago会所的十一层楼上望下去的夜景极美,游泳池,喷泉,雕塑,树隐在灯光下,吴芳菲靠在了落地的玻璃窗上给自己的妈妈打着电话,妈妈,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喝醉酒陷入酣睡的尤连城如妈妈们最喜欢的乖巧孩子,配合着她,脱下上衣,脱下鞋子,脱下袜子,擦脸,擦手。
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三颗,第四颗扣子,最后,吴芳菲的手停在了他的皮带上,意大利真皮皮带在灯光下发出了暗沉的光泽,吴芳菲极力的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边的告诉自己只是想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手刚刚一动就被
抓住了,然后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呢语,是你吗?
是你吗?吴芳菲的心突突的跳,是的,是的,是我。
心里的那个声音从口中跳了出来,忐忑而不安:“是的,是我。”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是谁?是住在尤公馆的冬小葵吗?不是的,尤连城说冬小葵是永远的家人。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尤连城不像他的那些朋友们和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们玩着爱情游戏,尤连城从来没有就没有在周一的娱乐八卦和着类似XXX和XX在一起在某度假胜地欢度周末这样的标题出现上。
“是的,是我!”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吴芳菲心里有甜蜜。
他裂开了嘴,弧度美好,他拍了拍身边的床位,嘴里喃喃着,到这里来,到我身边来。
到这里来,到我身边来,多么美妙的邀请啊。
轻轻的,吴芳菲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过去,悄悄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窝上,他的手臂一收,顺势的,吴芳菲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触碰着他心跳频率。
你啊,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宠溺,气息里带着浓浓的酒的香,吴芳菲不以为然的撅了撅嘴,她哪里来麻烦了,是的,以前自己是麻烦了点,但一点点她已经在改变了。
把头更深的往他的怀里靠,身体贴了上去。
很早的时候,慕梅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呈现着鱼肚白,秋末的清晨又淡淡的霜气,包着披肩慕梅卷缩在摆着屋檐下了藤椅上,周遭静悄悄的,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仿佛与世隔绝着,挂着屋檐下的风铃偶尔的动一下,发出了空旷的声响,那声响让慕梅害怕,于是,站了起来,慕梅开始收拾房子。
天亮透的时候巷子外有了走路的声音,到学校上学的孩子们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嬉闹着,笑声从巷子里飘到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慕梅侧耳去倾听,她喜欢孩子们的声音,单纯而快乐。
收拾了一大包的垃圾慕梅打开了院子的门,尤连城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附近早餐店的包装袋,慕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回身,关门。
门没有成功的关上,尤连城的腿顶在门缝中间。
“你来干什么?”慕梅站在门里。
“你还没有吃早餐吧,我买了早餐了。”他站在门外。
门里的人表情淡然,门外的人表情局促。
“不用。”慕梅没
有半点让尤连城进来的意思。
“昨晚…”尤连城喉咙干涩:“昨晚,我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所以…”
他喝醉了,是不是照顾在他身边的人从书童变成了现任女友?慕梅的眼睛撇到别处去。
尤连城垂下了眼睛,继续说着:“所以,昨晚没有回来了。”
“尤少爷,你好像忘了我昨晚说的话。”慕梅冷冷的说着。
“林慕梅…”尤连城的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勉强的把气压下去:“慕梅,我昨晚喝的酒过多了,现在,先让我进去喝一点水。”
顿了顿,慕梅打开了门。
尤连城在厨房里喝水,慕梅站在厨房门口,他的那杯水喝得很慢,放下杯子的时候他轻轻的说了一声,过来。
慕梅的背挺得直直的:“水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站在门口语气和神情一样平淡的女人在挑战着他的底线,身段可以放到多低尺度脾气可以好到那种程度。
“林慕梅。”尤连城吁出了一口气:“你真的以为我一早在你门口站岗了几个小时就只是为了向你讨口水喝吗?”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林慕梅,她脸微垂半掩着睫毛正是他十分喜欢的模样,只是下巴变尖了,这个女人整天在家里呆着怎么就不能吃胖一点。
手贴到了她的脸上:“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随着他的抬手慕梅闻到了来自尤连城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这种味道在吴芳菲身上也有,吴芳菲不喜欢香水但她特别喜欢香草,她会把香草放在她的衣柜里给衣服压味。
慕梅深深的抬起眼眸,直直的瞧着尤连城。
吴芳菲应该呆在尤连城的怀里吧,应该呆很久很久吧也许一整夜,香草的性质和香水有点不一样,香草不仅比香水的传播速度慢而且需要相处到一定的时间才会沾上那种香气。
像是回应着的她心底里的猜想,尤连城半掩着眼帘。
拿下了尤连城的手,慕梅冷冷的说:“尤少爷,不要这样,不然,我又会以为你要上我了。”
尤连城觉得要疯了,一早巴巴的来到这里吃冷眼,听冷嘲热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眼前的人捏成一堆粉末,这样,大约,就一了百了了吧!
“很好,很好…”尤连城怒极发笑:“很好,林慕梅你他妈的一王八蛋,你他妈的是一孙子,你。
…”
尤连城的肩膀狠狠的擦过林慕梅的肩膀,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院子里,回过头去看那个杵在门口的背影,恶狠狠的就一心想出心里的那股恶气用那些他不大明白的北京据说很麻辣的词汇:“林慕梅,你就是一白眼狼!”
恶狠狠的,尤连城摔门而出。
慕梅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对着被初升朝阳拉得长长的影子嘲讽着,看吧,北京女婿这么快就学会了北京的特色京骂,是吴芳菲教给他的吧?
尤连城走后不久洪小贤就来了,拿着一大堆食物,笑嘻嘻的,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管做饭的阿姨,北京本地人,做菜的手艺极好,阿姨在做完晚饭后就离开了,洪小贤就在西厢房里忙手头上的工作,慕梅在看电视,十一点左右尤连城来了他来的时候洪小贤就离开了,房子就剩下了慕梅和尤连城两个人,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一个睡在了东厢房一个睡在西厢房。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是如此,索性,慕梅会选择在尤连城来到的那个时间点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从而避开了和尤连城见面的时间,只是慕梅都知道每天晚上尤连城都会到她的房间里来,静静的在她床前站了一会再悄悄的离开回他房间去。
这晚,尤连城来得比较晚一些,十二点左右才来,这次,他在她床前坐了下来,慕梅侧身躺着让自己发出了类似睡觉的那种呼吸均匀的频率。
他的脸向她靠近了过来,呼吸呼出来的温温的气息里有着淡淡的酒香,他的手落在了慕梅头顶上的那两个发旋,片刻,说出了极孩子气的话,慕梅,我喝酒了,在北京城最著名的夜店喝的,是一个漂亮姑娘敬的酒,那姑娘比你还有漂亮上好几倍,最重要的她温柔极了,最后,她还邀请我到她的家里去喝茶。
床头灯优柔的灯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投下了若干的阴影,从这个角度看尤连城就只看到了她的侧脸,鼻尖翘翘的,手指轻轻的去触及她的鼻尖,他的书童鼻子长得很好看,不对,每一处都好看,每一处都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尤连城想,等有一天林慕梅变成了一个皱巴巴的老太太了他也许还会傻傻的迷恋着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吧。
叹了一口气:“林慕梅,如果有一千个理由来形容两个人的在一起,那么,属于我们的那一千个理由中全是我们不可以在一起的理由。”
“只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欲(05)
尤连城离开房间后,慕梅睁开了眼睛怎么在一起的那一起的一千个理由都没有一个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吗那么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次日中午慕梅坐在电脑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英国网站进入了BBC官网,搜索出了2008这个年份发生在伦敦的新闻,尽管这个程序在慕梅的脑海中以及演练了千次万次可是慕梅从来就没有勇气去实践很容易的,慕梅找到就找到了她所想要知道的退出了BBC官网,退出了英国网,慕梅点开了英文老歌电台《柠檬树》熟悉的旋律在午后落落的阳光中流淌了起来跟着旋律慕梅轻轻的哼唱昨天你告诉我关于蓝蓝的天空,所有我能看见的所有我能看看的所有我能看见的所有我能看见的慕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了压抑的啜泣声在慕梅住在伦敦倒数的第二个夜晚里宋舒悦就离开了在她如噩梦般的伦敦最后一夜于尤连城也是噩梦般的《柠檬树》是宋舒悦喜欢的乡村民谣歌里的寓意爱情就像酸酸甜甜如柠檬树在阳光晴好的时候尤凌云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院子里剪草一边哼唱着父辈们钟爱的《柠檬树》宋舒悦在一边轻轻的和着粉妆玉琢的孩童跟着割草机飞快的跑割草机扬起的草屑是有着一头卷卷毛发的孩童心里充满着香气的雪花《柠檬树》是小小少年尤连城最为美好的回忆所以在林慕梅和尤连城一千个可以在一起的理由没有一个理由是成立的因为回忆太过于沉重了那个美丽的妇人不再了尽管她做了不值得被原谅的事情但是不再了就是不在了慕梅也知道了自己对于尤连城有多么的罪大恶极《柠檬树》播完了慕梅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明定远的手机目前明定远在香港电话接通了
明大哥慕梅的那句明大哥已然一片的哽咽:师傅帮我在慕梅打完这个电话后还不到三十个小时中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慕梅的手机里出门的时候慕梅穿了一件带着帽子的黑色卫衣卫衣的帽子被拉到了头上去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脸慕梅还特意的戴上了黑框眼镜在陌生人指定的公园里午休的时间段的公园就只有她一个人明定远告诉慕梅他让一位朋友帮忙帮她弄了假护照了据说那位朋友弄的假护照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技术慕梅来来回回不安的走着离指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来半个多钟头了手插在了卫衣的前兜里慕梅不住的朝公园入口张望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了在慕梅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园入口的时候冷不防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林慕梅不用等了你要等的人不会来的了顿住慕梅下意识的把帽子往下一拉手紧紧的拉住了帽沿身体往放在公园里提供老人们身体锻炼的仪器靠尤连城咬紧牙关手捏住了林慕梅卫衣的帽子顶端狠狠的往下一扯帽子被他扯落了林慕梅的头也随着他的力道被强行的转了过来变成了和他面对面可笑的是她的脸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书呆子眼镜眼镜太大了导致他一用力眼镜松垮垮的挂在了鼻尖没有整理的头发苍白的脸再加上慌张的目光让林慕梅此时此刻看起来滑稽又可怜兮兮的于是这个有着一颗薄凉的心的自私女人又再一次用她楚楚可怜的面容把他的满腔怒火怨恨统统丢到了大西洋去了林慕梅尤连城手指挑起了了林慕梅挂在脸上的黑框眼镜让没有镜片的的黑框在他手指中转动着: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这样打扮是不是想来一场间谍游戏比如换身份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慕梅整理好了了头发抱紧着单杆这个女人又把自己武装了起来了尤连城心里一阵悲凉:林慕梅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说看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因为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一千个理由中没有一个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啊怎么想连一个也没有啊慕梅垂下了眼睛不不她不想这么说已经够绝望的了不知道宋舒悦的事情她还可以假装不知道只是现在连假装也假装不了了尤连城我觉得慕梅只觉得即将说下去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发音都有千金之重:吴芳菲比冬小葵也比也比我还要适合你你和她在一起吧芳菲会成为你好的生活伴侣终于把这些话全部都吐出来了慕梅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不会做这种矫情的总让她嗤之以鼻的事情只是在突然间她也想伟大那么一回说什么伟大其实更应该说的是怯弱吧当尤连城和吴芳菲在一起了他的人生就会顺风顺水如果和自己在一起了他每年都会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纠结的他的母亲是如此辛辛苦苦的把他带到了人世间只是他却和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在一起生儿育女再有尤凌云是一座慕梅没有勇气翻越的大山所以慕梅怯弱了有压力了想逃离了
很好很好林慕梅竟然玩起了这种老土的把戏了尤连城手一收把那个让人心寒的女人摔到了自己的背上一路上尤连城开的车子极快几乎把属于那种极限的危险动作都做了个遍慕梅坐在了副驾驶上好几次尤连城强行的超车被超过的车子的车镜从她身边的车窗玻璃刮过声音直接刺进了她的耳膜车子经过一个U型道尤连城丝毫没有想让车子减速的意向眼看就要和对面的一辆卡车撞上了慕梅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了尤连城的臂弯上大喊连城我害怕林慕梅终于知道害怕了尤连城方向盘往右一转放慢了车速车子从那辆大卡车的身边侧身而过度过了惊魂一刻慕梅重新睁开了眼睛触到了尤连城嘲讽的眸子他嘲讽的问着林慕梅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在我身边装了八年让我爱上你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怕你还会害怕什么怎么可能不怕呢林慕梅怕的事情可多了怕疼怕黑怕鬼怕电闪雷鸣的夜现在还添了一样怕丢失掉回忆听说人死了什么就没有了什么了什么都忘记了她一点也不想丢失掉尤连城给她的回忆所以现在林慕梅连死也开始怕了
如果说林慕梅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就是她不怕死只是怎么办现在她把死排在了害怕中的第一位了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窗外秋末不见日光周遭建筑伫立着城市在它们的身上贴上了冷漠的标签洪小贤心虚的不敢去看林慕梅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缩小还好林慕梅没有变成肉酱尤少爷在听完自己的无间报告后他如是说了要是她敢跑我就把她捏成肉酱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没有被捏成了肉酱的林慕梅被脸很臭尤少爷扯进了西厢房了两个人刚刚进去了门就被狠狠的摔出了声音然后门凄楚的大叫了一声关上了洪小贤收起了笔记本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刚刚一踏进房间慕梅就被尤连城一个回旋跌落在了床上尤连城站在了床边一手叉腰一手揉着鼻梁告诉我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林慕梅我很忙的我没有时间陪你折腾的现在你一字一句的给我听好从今以后我不想听到吴芳菲这种和我合适的鬼话再靠近一点尤连城捏住了林慕梅的下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林慕梅你欠我的太多了多得你一辈子都还不了所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一样样的还如果你再折腾的话想狠狠的警告她的最终那些恶狠狠的话溜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来心里叹气放开了她尤连城离开后洪小贤笑嘻嘻的进来在慕梅的身边坐了一会说我要是你的话就死也不会离开他其实慕梅总在猜会不会即使她离开了北京到了这个星球最荒无人烟的所在也会再次万水千山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因为在策划着离开的时候她就开始想念他了要带着一件有着他味道的衬衫离开还要偷一点点他吸过的烟草也许还要偷偷的藏起他的头发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把他的模样藏在自己的相机里每一个角度都要存在这打算离开他的三十个小时里这些奇怪的念头越冒越是多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这场雨应该是最后的一场秋雨吧雨停了冬天也就来了尤连城和平常一样的十一点的时候就来了在屋檐下慕梅想接过尤连城手中的伞被他狠狠的推开了凌晨一点慕梅从梦中醒来她梦到宋舒悦了在太阳伞下很温柔的对着她笑很温柔的和她说着话她握着她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慕梅坐在了床上捧着头不是应该张牙舞爪吗不是应该用长着长长的手指甲的手来抓她的脸配上阴森森让人毛骨悚然的台词吗没有一点都没有
久久的站在了镜子前慕梅摸着自己的脸从衣柜里拿出了丝质的细带睡衣来到了洗手间慕梅打开东厢房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钟轻轻的来到了他的床前在优柔的灯光下细细的愀着他这个人睡觉永远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侧着脸面容一片平静轮廓美好慕梅手轻柔的触着他的眉形这般的近在咫尺现在慕梅知道了即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她也会跋山涉水回到他的身边的一定会的房间只留下了一盏幽幽泛着橘黄的壁灯站在床前慕梅挑开了自己睡衣细细的肩带睡衣软软的从她的肩上滑落林慕梅要第二次诱惑尤连城以爱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下一章节奏放慢点看慢点看也许会看出那么一点的缠绵的味道欲(06)
有柔软的女性身体落入了他的怀里,那只属于她独一无二的体香让这个夜暗香浮动尤连城咧嘴没有穿衣服的林慕梅又跑到了他的梦里头来了像她离开后的夜晚里尤连城当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活色生香不摸白不摸按照梦里的步骤,先从均匀的腿开始侧面往上,这是勾魂般细小的腰肢,光滑的背部,形状美好的蝴蝶肋骨,浑圆的肩从肩往下直接去找寻她的柔软而又饱满的所在,握住差不多一掌的尺寸如果再大一点会更好,最好能和他的手掌天衣无缝不过也没有关系已经不小了就是小点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它们的主人是林慕梅就行了手掌往下一压压住了她的那处顶端捻着丝绒般的触感让人久久不忍舍弃本来按照在梦里的步骤应该已经到了往下手掌来到了她平坦的小腹的时间只是这次的她分外的迷人好像比平常的感觉更为的真实真实得让人流连最重要的是在他手掌中她好像起了反应了恶作剧的尤连城一捻细碎的声音响了起来暗香浮动的夜这声响
尤连城一呆若干的情绪清醒清晰
俨然怀里的活色生香是真实的她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掌下低吟娇喘缓缓的尤连城睁开了眼睛慕梅在尤连城动作停顿睫毛抖动的时候已然准备了撩人的姿态微乱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用所有的妩媚温柔来装点嘴角上挂着的笑夷尤连城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侧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拥有着人世间最为美丽的笑容橘黄的灯光洒落在了她的不着片缕的身体上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尤连城的目光才从她的身体移开尤连城闭上了眼睛转正了身体平躺着这样更容易让思维回归理智只是迅速的她缠了上来尤连城敛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她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她身体蛇一般的滑落了下去然后她的头钻进了他的罩衣里下一秒尤连城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抓住他思绪的是她的舌尖此时此刻她的舌尖正落在了他的小腹上灵动如调皮的鱼儿每一寸移动都足以让他热血沸腾舌尖来到了他的腹肌上每一寸触碰都美妙如斯不由的尤连城喘息着如奔腾的怒海如干枯的河床舌尖在循着他的每一块肋骨的纹路细致得如在聆听着什么舌尖来到了他胸前凸起的位置时不由的尤连城抓住了床单有多紧就有多紧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很多很多的声音在告诉着他一些的话只是那么多的声音都比不上那让他身上每一个毛孔在颤栗的小东西垂下了眼睛尤连城温柔的愀着那颗正埋在了自己宽大罩衣里的头颅手温柔的隔着罩衣去抚摸着她的头接收到自己软化了的讯息了她更为买力的讨好着他了这个女人终于知道了她的可恶了
是啊在他突破重重心里障碍千方百计的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却是想着要怎样离开自己单单这一点就罪大恶极她的头一点点的从罩衣领口解脱出来舌尖来到了他的锁骨尤连城闭上了眼睛极致的情潮促使着他昂起了头然后然后她的舌尖来到了他的喉结上温柔的舔着林慕梅林慕梅啊
这个声音哽在了他的喉咙上发出来的是一声轻轻的吼叫声像是知道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她的舌尖离开了他的喉结在他的下巴上她用她的唇取代了舌尖吻印在了他的下巴上上再一点点来到了他的嘴角两个身体包裹在同一件衣服上她的胸部贴在了他的胸腔上磨蹭着亲密无间做着世界上最为甜美的邀请尤连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接收着这浓烈的信号要她进入她的身体可以吗能么上帝会原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