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们不用担心了。
薇安和小法兰西不来电,那只是两个一起长大同样优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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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看到更新的点目录,那是蓁和澍童年时代的最后一章,很好看也很关键

灵魂伴侣(02)

往事在黑暗河流中继续流淌着。
十八岁,薇安和小法兰西更加密集地被联系在一起。
这年夏天,他们一起拿到莱德国际私立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这时,人们对薇安和小法兰西在某餐厅共享情侣套餐这样的新闻已是见怪不怪。
那是特属于两名同样优秀的孩子的相处方式。
这年,两人在他们新学期联手干掉来访的白金汉大学特派新生。
位于蒙特卡洛区的莱德学院和白金汉北部的白金汉大学是欧洲两所非营利性独立大学。
莱德学院为摩纳哥皇室创办,三千名学生来自于四十五个国家,商学、艺术、人文构成的三大体系让莱德国际学院在学术界中自成一派。
白金汉大学1980年获得英女王特许正式成为大学,持有皇家宪章。
由于和皇室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莱德国际学院和白金汉大学成为欧洲贵族学校的两大典型。
这两所贵族学校之间的竞争和交流常常被拿来和牛津剑桥相提并论。
牛津剑桥每年有赛艇比赛,莱德学院和白金汉大学有新生斯诺克赛,主客场为轮流制。
每年开学前,两间学院都会特派新生代表参加斯诺克赛,三十五局采取接力方式,谁拿到赛点谁赢。
薇安做为莱德学院第一名出场选手一杆打出一百四十七的满分杆先发制人,对手甚至于连球杆也没摸到就黯然下场。
小法兰西为压轴出场选手如法炮制拿到关键分,为莱德学院拿下比赛,完美完成了去年败走白金汉的复仇之战。
此举成为美谈。
十八岁这年,发生在薇安和小法兰西身上的事情还真有点多。
十一月,薇安受邀出席克立翁成人礼舞会,小法兰西作为她的舞伴出现在舞会上。
克立翁舞会为欧洲著名社交舞会,它对于每一名受邀出席的女孩意味着,从此以后,你将正式踏入成人社交圈。
针对薇安和小法兰西一起出现在克立翁舞会上,好事的记者老话重提:你们未来有没有发成为情侣关系。
问完又添加了一句“我是代表法兰西人提问,天知道他们是多么希望你们在一起。”
这话倒是没错,希望薇安和小法兰西在一起的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忽然多了起来。
那天刚好是林馥蓁和连嘉澍参加克立翁舞会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刚离开克立翁酒店房间就被逮个正着。
那名记者一看就是在酒店门口呆了一个晚上。
“嘉澍,他都等了我们一个晚上,你说要不要我把我们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她问他。
连嘉澍还以她一个“什么都听你的”的表情。
往前一步,她低声告诉那位:“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们昨晚送给彼此的成人礼物是什么吗?”
那位老兄一看就是想歪了。
于是,她的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点恼怒:“我们昨晚送给彼此一打避孕套,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吧,所以,先生以后不要再问我们这样无聊的问题了。”
等了一个晚上的那位记者垂头丧气离开。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半信半疑的话,那么当晚小法兰西和意大利菲亚特集团掌门人外甥女在香榭丽舍街接吻的照片足以让他死心了。
十九岁,比较平静的一年。
人们通过若干报道知道这一年薇安大多数时间都在法国南部,薇安还另修了一门功课:声呐探测。
莱德学院几千名学生中只有七人修了这门课程,这门功课需要长时间待在数千米海底下,通过设备去摄取数据。
“薇安可真酷。”读着《我们的薇安》长大的孩子们在赞美的同时又忍不住叹起气来,“可是,为什么小法兰西就是看不到薇安的优秀,我真希望他快点和那位俄罗斯暴发户的继承人分手。”
等等,不是意大利汽车公司总裁的外甥女吗?怎么变成是俄罗斯暴发户的继承人了?!
那是因为三个月啊,什么三个月?
所谓三个月就是小法兰西交的女友一般维持在三个月左右时间。
去年十一月小法兰西和意大利宝贝坠入爱河,今年一月两人分手,三月,和小法兰西一起出现在秀场看台上变成俄罗斯富豪的独生女。
最新动态是,这位俄罗斯富豪的独生女为了小法兰在南法购置房产。
法国人一直不待见俄罗斯人,不,确切说是法国人不待见除了法国之外任何国家的人。
说起那位俄罗斯富豪的独生女。
“她和她爸爸一样庸俗不堪。”女孩子们表情嫌弃,“可惜,还有一个月他们才会分手。”
这听起来略显可笑对吧。
可是,还真像女孩子们说的那样,六月,小法兰西和俄罗斯宝贝分手了,关于分手原因——
“那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我太爱他了,我总是无时无刻想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想翻看他的手机通讯录。”俄罗斯女孩如是说。
这就是小法兰西的本事。
让每一位前女友都站出来为他说话,即使他混在花花公子堆里,即使他出现在不少臭名昭著的主题派对上,但人们坚信小法兰西是出污泥而不染。
和俄罗斯宝贝分手后,小法兰西利用暑假和爱乐乐团合作开始了环球巡演。
关于小法兰的音乐才华和薇安的声呐探测一样,在人们眼中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十一月末,出现在小法兰西身边的女孩变成黑发黑瞳的东方面孔,这张东方面孔的名字叫做陈颖美,英文名字LULU。
LULU是小法兰西历任女友中外形最差的,即使这名东方女孩不久前成功进入世界小姐五十强。没能更进一步那是因为她睡过头从而错过航班。
错过航班还不算多糟糕,更糟糕地是她在机场丢了护照,不过也是因为丢护照事件她才搭上小法兰西。
冲着LULU扁平的胸部以及那股迷糊劲,好事者猜测她也许不到两个月就会变成小法兰西前女友之一。
这一年,还有一件和薇安紧密关联的事情,那就是一位名字叫做“兰秀锦”的东方女人。
这名东方女人代表中方和美方在一场长达三百八十天的贸易战取得丰硕的成果,之前曾担任中欧商务部部长,现任中美商务部长。
全球第一经济体和第三经济体这场旷日持久的贸易战让她在国际政治舞台得到了“铁娘子”的美称。
孩子指着大屏幕上那身形瘦削正,在和高大的白人男人唇枪舌战的东方女人说:“那是薇安的妈妈。”
只是,孩子们所不知道地是,薇安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见到她的妈妈了。
而现在…
黑暗河流中岁月在薇安二十岁零七个小时这一刻戛然而止。
十年一弹指。
她二十岁了,林馥蓁二十岁了。
她和妈妈没见面的时间累积到了一年零四个月。
不,不能以妈妈来作为称谓,因为那样只会让她停留在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年纪里。
兰秀锦已经连续两次缺席林馥蓁的庆生会了,上次还有打电话,这次索性连电话也忙得忘打了。
倒是另一个人打来了电话,和往年一样都挑选在她吹完蜡烛的时间点。
“说我不在。”冷冷朝着把电话递到她面前的索菲亚说。
偶尔,她听过关于这个人的消息,比如说他现在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一女一儿,外加一个继女。
“不,不,你算错了,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续女。”她一本正经纠正。
关于那个人的生活情况。
“你爸爸在北京开了一间留学中介所。”那名自称小时候抱过她的人小心翼翼看着她。
她都不知道这人告诉她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林馥蓁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和疑虑。
最终,那人表情尴尬离开。
磕、磕、磕、敲门声响起。
林馥蓁睁开眼睛,七点十分。
今天她有很多事情。
打开门,门外站着索菲亚,一名二十六岁的法国姑娘。
去年,黛西阿姨把索菲亚带到她面前,说是帮忙她处理她生活上的事情。
那真是十项全能选手,从化妆到打理发型到挑选衣服;到烹饪到开车到收拾房间样样都会。
据说,索菲亚是拿着罗斯家族资助的钱上的名牌学校,在这之前索菲亚在CHANEL有三年任职经验,之后黛西阿姨找到了她。
于是,她身边除了萨娜,又多了一个索菲亚。
要索菲亚做什么呢?
“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明年会推出以你名字命名的香水品牌。”黛西阿姨说。
确切一点来说,是一款命名为“薇安”针对十六岁到二十八岁年龄层的香水。
至于为什么要推出以“薇安”命名的香水。
“因为那是个人魅力的一种体现,香水材料款式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着一个人的形象,这人的形象越得人心,代表着她/他个人色彩的物件就越受欢迎,他们会把以拥有这款物件视为品味、荣耀。”黛西阿姨又说。
嗯哼,表情一副在听着谁家八卦的样子。
“别这样,就当是为了你妈妈。”黛西阿姨拉住她的手。
好吧,好吧。
仔细想想,多一个人帮忙处理身边事情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黛西阿姨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只让索菲亚在周末、节日、特殊日子出现。
今天就是特殊的日子。
三个小时后,以兰朵拉为形象的青铜雕像会在朵拉公园落成,她作为朵拉女士的外孙女,将代表公务繁忙的母亲向各方人士传达谢意。
一如历年来的生日,林馥蓁一打开门就看到走廊客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盒。
那是来自世界各地读者寄给“薇安”的生日礼物,只是,这些人似乎忘了她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谁处可见各式毛绒玩偶芭比娃娃。
甚至,有人送了她宠物猪。
薇安每年收到的生日礼物可以装满小型卡车。
索菲亚告诉她,已经打了电话让福利院来处理这些礼物,工作人员已经在来的途中。
七点四十分,林馥蓁坐在化妆镜前。
索菲亚正在给她摆弄头发,一款特属于薇安的标志性发型,高马尾辫。
因为今天她还得去上个月刚落成第三十家“朵拉之家”看望孩子们,黛西阿姨特意交代了,得有土气的眼镜和高马尾辫。
朵拉之家的孩子们喜欢薇安,眼镜和高马尾辫可以让她和孩子们拉近距离。
土气的眼镜、高马尾辫每年总是有那么几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大型慈善晚会,节日去看望孩子们等等等诸如此类。
林馥蓁闭上眼睛,她特别讨厌及腰的长发被一股脑往着头顶上梳,再逐渐形成冲天式的过程。
也许,她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点悄悄打个盹。
昨晚的梦似乎耗费她不少精力,她今天根本不会有休息时间,参加完朵拉雕像落成仪式看望完孩子之后,她得马上回到南部参加摩纳哥皇室成员的非宗教婚礼仪式。
迷迷糊糊间,那声“Yann”轻轻落入她耳畔。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气息落于鬓角处。
“小画眉。”


灵魂伴侣(03)

迷迷糊糊间,那声“Yann”轻轻落入林馥蓁耳畔。
十岁,林馥蓁听不懂从前有一个孩子住在钻石屋里故事,十年后,林馥蓁懂得那个钻石屋对于那个孩子的意义。
即使直到现在,当时讲这个故事的人什么也没和她说,但她想她是懂的,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懂得。
二十年前,斯特拉斯堡来了一名大着肚子的中国女人。
数月后,中国女人把刚生下的男婴托付给她的房东太太,表情凄楚,说要去找孩子的爸爸。
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孩子的妈妈一直没有回来。
孩子一天天长大,但孩子却一直没有名字,于是房东太太随口给孩子取了个名字。
“Yann”是房东太太当时给那孩子取的名字,因斯特拉斯堡近半个世纪处于德国统治,日耳曼文化在这座城市根深蒂固,孩子的名字听起来既像德国名字也像法国名字。
Yann两岁半时一名自称孩子爷爷的男人找到了房东太太,那男人问房东太太想要什么,想了想,房东太太说就让孩子保留我给他取的名字吧。
后来,房东太太通过报纸知道被遗弃在斯特拉斯堡两年半的孩子来自于大富之家。
再再后来,那个孩子变成很多人都认识的“小法兰西”,连嘉澍是他的中文名字,孩子的爷爷也遵从承诺,让那孩子一直保留着他的法文名字。
比起连嘉澍,Yann这个名字更受法国人欢迎。
说起小法兰西,说起Yann随便在街上找一名当地人都可以娓娓道来,可你要是问他连嘉澍,他们会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气息落于鬓角处。
“小画眉。”
林馥蓁一动也不动。
“生日快乐。”
还是一动也不动。
关门声响起,索菲亚离开化妆间。
化妆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落于她耳畔处的气息又近了几分。
“爷爷非得让我陪他钓鱼,我已经尽我一切努力赶回来。”语气听似十分愧疚。
和落在鬓角的那道气息稍微拉开距离,懒懒睁开眼睛,眼睛第一时间对上印在镜子里的那张脸。
那张脸正以四十五度低垂角度贴在自己鬓角处,三分之一显露的轮廓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多少女孩对镜子里的那张脸一眼钟情,一眼钟情的那人还拥有显赫家世。
家世显赫,加上出众的音乐才华,构成了媒体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喜欢小法兰西的姑娘多如天上繁星。
更难得地是,在这位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你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公子哥在公共场所辱骂旁人;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动粗;把车速提到一百八十迈;公然闯红灯等等诸如此类陋习。
甚至于,他每年都入选空乘人员票选出最礼貌乘客的名人名单。
镜子里的那张面孔林馥蓁看了十几年,她见证岁月在那张面孔上付诸的精雕细琢,每一缕纹路每一缕曲线,直至它们变得完美无瑕。
笑时明亮,默时像孤狼,凝望远方时像蔚蓝海岸,安静瞅着你时像水晶杯里的轩尼诗,每一缕眼神都写满岁月静好。
她熟悉他脸上的每个表情。
此时此刻,面对着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她可以以一种隔着玻璃看那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的心态。
这张脸她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呢。
在过去一个多月时间里,林馥蓁和连嘉澍好像一直在错过,她在学校时他不在学校,他在学校时她不在学校。
他们总是很忙,为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忙碌。
最后一次林馥蓁见到连嘉澍是在上月中旬,当时他说“这次一定不会错过你的生日会。”
可还是错过了。
映在镜子里的那张脸的主人似乎感觉到这间化妆室主人的不满,缓缓抬头,隔着镜面,四目相对。
汽车噪音打断周遭宁静,林馥蓁垂下眼眸。
“我保证,明年一定不会错过。”连嘉澍低声说。
林馥蓁挑了挑眉头:“你去年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有吗?”顿了顿,“好像有点印象,好吧,接受任何惩罚。”
“不用,”懒懒说着,“大不了你明年生日时我也缺席。”
连嘉澍缺席了她的庆生会,她也礼尚往来了一回。
索菲亚隔着门板提醒,接她的车已经来了。
林馥蓁拨了拨额头处刘海,打开眼镜盒,眼镜盒放着崭新的眼镜,眼镜上面搁着浅色小卡片,那是连圣耀送她的生日礼物。
之前的眼镜忘在黛西阿姨家,连圣耀送她的生日礼物这时刚好派上用场。
拆了人家送的生日礼物,不看祝福卡片显得没礼貌。
连嘉澍手比她还要快。
连嘉澍喜欢看就让他看,反正那两位是一家人。
林馥蓁戴上眼镜,嗯,还不错,从重量以及触感就知道在材料下足了功夫。
卡片被放回原处,林馥蓁喵了一眼卡片上的字体,表达好感的方式还算简单直白。
连嘉澍挡在她和化妆镜之间,一本正经瞅着她。
“看什么?”林馥蓁推了推眼镜。
“我在看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变漂亮。”连嘉澍脸往她脸靠近一点。
“那变漂亮了没?”很配合地做出万分紧张的表情。
“没有。”摇头,“之前我听过连圣耀在追你这个传闻,老实说,那是我那阶段听到最可笑的传闻。”
林馥蓁冷冷看着连嘉澍。
“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连嘉澍做出举手投降状,“我不是说你不漂亮,我是说你不是连圣耀喜欢的类型,和那类他喜欢的女孩比起来你就像社工,还是修道院的社工,特别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一年前是“整天泡在图书馆的女孩”;几个月之前是“看起来很难相处的优等生”;这次是“修道院的社工。”
林馥蓁站了起来,她现在没时间去和连嘉澍讨论她的形象,她得在十点之前赶到朵拉公园。
“林馥蓁,我现在有点怀疑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可笑传闻的真实性,可,我也可以确定在这一个月里你没有变成连圣耀喜欢的那类类型女孩,林馥蓁,连圣耀…”
“连嘉澍!”拍掉拦在她面前的手,“你可真没礼貌,他可是你堂兄。”
连钊诚有三房妻子,这三房妻子为他带来四个儿子两女儿,在这四儿两女中连嘉澍的爸爸排行最小,连嘉澍爸爸是连钊诚第三房妻子所生育,也是连钊诚和第三房妻子孕育的唯一孩子。
连家第三代人口有十一名,光是堂兄堂姐连嘉澍就有七位,连圣耀在这七位中排行第三,如果连家没有嘉澍的话,从外形上连圣耀是连家第三代最出色的孩子。
但很可惜,连家出了个嘉澍。
如果说连圣耀是造物者“尚可”的作品,那连家最小的孩子就是造物者的巅峰之作。
连圣耀就读于瑞士金融学校,目前处于实习期,他四任前女友不管身材还是性格都以火辣著称。
两年前林馥蓁就认识了连圣耀,直到最近几月连圣耀才频频出现在林馥蓁面前,于是就有了“连圣耀在追林馥蓁”这样的传闻。
伴随着那句“你可真没礼貌。”连嘉澍起身。
化妆间空间有限,化妆镜和椅子间也就只能容纳两人站位,左边是墙壁,右边是连嘉澍,这样一来出口就被堵死。
“嘉澍,我赶时间。”林馥蓁邹眉看着落在自己腰侧的手。
连嘉澍不为所动,手越发放肆:“小画眉,你是知道的,我没礼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打开化妆间门,目不斜视往着走廊。
跟在一边的索菲亚说了一句“这副眼镜更适合你。”让林馥蓁下意识间推了推镜框。
适不适合林馥蓁不知道,但现在戴在她脸上的这副眼镜的确比连圣耀送的重量还显得轻。
“采用航空材料,26克拉,目前世界最轻的一款眼镜。”这是连嘉澍刚刚在化妆间说的话。
连家那两位孩子可真有趣,他们不约而同选了眼镜作为她的生日礼物,一想起连圣耀送她的眼镜,林馥蓁在心里说了一句“真是罪过”。
嗯,连圣耀送的那副眼镜“不小心”掉到地上去了,又很不巧地被他的堂弟“不小心”踩坏。
“我会和我堂哥解释的。”这是连嘉澍说的话。
停在门口有两辆车,福特车和丰田车。
福特车是接她去朵拉公园的,丰田车是连嘉澍的,小法兰西开丰田车绝对不是为了向人们证明他偶尔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法国媒体们神通广大,对连嘉澍车库的车从车款到车牌号了如指掌。
去年圣诞节,连家那位被宠坏的孩子毫无征兆直接把车开进商场,而专注于紧盯连嘉澍的那位狗仔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也把车开进商场了,要知道那是奢侈品商场,更糟糕地是由于状况来得太忽然,他的车头直接把柜台撞得稀巴烂,看着掉落一地的商品,呆如木鸡。
而始作俑者在丢给商场经理他的联系电话后扬长而去。
再之后,就有了眼前这辆丰田车,相貌平平的丰田车似乎具备了躲避狗仔的功能,起码,在那些狗仔的口述中小法兰西近段行踪成谜。
坐上车。
“不等Yann吗?”索菲亚问她。
连嘉澍今晚也会出席摩纳哥皇室成员的非宗教婚礼仪式,她是以他的女伴,他是以她的男伴受到的共同邀请。
从林馥蓁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化妆间的窗户,之前打开的窗帘现在拉得严严实实的。
咧嘴,林馥蓁下意识间再次做抬手姿势,指尖即将触到镜框前的最后一秒,垂落。
侧过脸,不再去关注那扇窗户的动静,说:“他待会跟上来。”
车往着朵拉公园的方向,十几分钟后,透过车镜林馥蓁看到跟在后面的丰田车,扬起嘴角,心里叫了声活该。
九点四十分,福特车和丰田车一前一后开进朵拉公园地下停车场。
连嘉澍挡在林馥蓁所在车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