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喂,”手机敲着琳达的头壳,“你这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事情吗?”
理所当然的点头。
“林,我是在替你担心,”又是煞有其事的样子,“你们现在太年轻了,我认识的人在很年轻时订婚结婚到最后都分手了,分手后他们都在背后说彼此的坏话,我觉得那样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和嘉澍变成那样。”
再可笑不过的言论。
伸手,让琳达看清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不是我把这个借给你戴你就会闭嘴了。”
“什么…什么意思?”
“我和嘉澍订婚打击到你了?你刚刚那番话听着很像是变相的诅咒,”冷笑,“最后,即使你的所愿了,我和嘉澍分手了,我的前未婚夫也不会看上你的,不要忘了你妈妈的出身。”
说完,大步往着走廊另一头走去,走了几步,折回。
不敢去看琳达,手掌遮住半边脸,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琳达,我…我最近心情不好。”
我最近心情不好,这话听着不可思议吧?
单是莱德学院的女学生就饶不了她:“别装了,你的另一半是小法兰西。”
独自走在走廊上,林馥蓁在想琳达和她说的话。
也许吧,也许是因为太年轻,起码,但她吹灭二十岁生日蛋糕时,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和谁订婚。
这个和她订婚的人还是连嘉澍。
周五,八人小组例行聚会,离开蒙特卡洛赌场他们去了一家日式会所,这家日式会所的现场三维影画在蒙特卡洛区小有名气。
一进入会所,宛如置身于战国时期京都的赏樱季,数以万计的樱花花瓣从头顶上飘落,落于脚下,那阵风吹来,脚下的樱花瓣随风起舞。
琳达给她挑选了一件粉色和服,等她穿上和服,洋洋得意:“林,你现在看起来更像小粉猪。”
白了她一眼,回到自己座位。
八人小组聚会只来了七名,这七名成员中有三张新面孔,马修斯当兵去了,安德鲁跟随着他的卡特表兄进入北美社交圈。
安德鲁表兄弟走了,来了从加拿大来的唐纳德兄弟,坐在林馥蓁对面的是诺瓦卡。
诺瓦卡全名为诺瓦卡.金,韩国人,韩国电子巨头最小的孩子,上个礼拜才加入八人小组。
本来,林馥蓁是八人小组成员中年纪最小的,来了个诺瓦卡,她就摆脱了老幺的身份。
诺瓦卡比她晚出生两个月,小伙子一看就是那类对社交圈有排斥,但又不得不听从大人的话硬着头皮上场。
八人成员小组中韩国人毫无存在感,笑、搭话、参与话题讨论都像在答作业,好在小伙子有一张无害的娃娃脸,八人小组中的三名女成员和他相处得很好。
这其中,就数林馥蓁和他处得最好。
包厢设有游戏厅,搁下一众喝酒谈天调情的人,林馥蓁和诺瓦卡玩起赛车游戏。
他们面前放着酒,谁输了谁就得喝酒,三轮游戏下来,林馥蓁已经喝下三大杯酒,她和诺瓦克打成了三比零。
三杯酒下来,林馥蓁思绪已经不大清楚,偏偏,比她小两个月的人还口出狂言“下轮我让你三十秒。”
艹,酒杯丢到一边,席坐变成半跪着,揪着诺瓦克的领口:“小子,谁要你让了,必须真刀真枪。”
平常看似木讷的韩国人笑嘻嘻说出:“林,你现在样子很可爱。”
可爱?待会你就知道了,林馥蓁压根和可爱不搭边。
揪着努瓦克的手刚想发力,从屏风外传来包厢门被拉开的声响。
紧接着,是琳达献殷勤的“Yann,你怎么有空来,我以为你要陪爷爷呢?爷爷身体还好吗?”
爷爷,叫得可真亲热。
金融家千金也不甘示弱,在金融家千金的引荐下,小法兰西和两名新成员打招呼。
“林和诺瓦卡在打游戏。”琳达好不容易插上了嘴。
透过屏风,林馥蓁看到连嘉澍往屏风处走来。
拽着诺瓦卡领口的手变得柔和,改成手掌心贴上诺瓦卡的领口,吐气如兰:“说看看,我具体可爱在哪里?嗯?”
“我也…我也不知道,上…上个礼拜,你…还不是三个女孩子中…最好看的,可…可现在我觉得…你是三个女孩子中…中最可爱的,当然,也是最好看的,我想…我想,这和你穿了…这件和服…有关,你穿和服…美,我…”
“林馥蓁,站起来,你现在样子难看,特别是那件衣服。”从屏风处传来冷冷的声音。
样子难看?特别是那件衣服,刚刚韩国人可是说了,她穿和服美,那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目光落在诺瓦卡的脸上。
“林馥蓁,是不是刚刚‘你…穿和服美’这样的话让你产生某种错觉,错觉导致于你误认为可以在两名男人间左右逢源?还是,你在说话不利索的男人身上找到昔日共鸣,比如说‘嘉…嘉澍,很…很高兴认识你’,现在是变成了两个小结巴的相见恨晚了?”
这个混蛋,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拿她以前在他面前说话不利索嗅她!
“林馥蓁,司机还在外面等。”连嘉澍言语间透露出不耐。
可怎么办,任林馥蓁怎么想都觉得她不能被比自己小两个月的韩国人三比零干掉,然后灰溜溜回家。
坐回到自己座位,招呼韩国人进行第四轮比赛。
见韩国人迟迟没有拿起游戏机,在酒精的驱使下她说:“你要是第四轮赢了我,我就陪你睡觉。”
话音刚落。
游戏屏幕瞬间变成黑屏。
把游戏机往地板上一丢:“连嘉澍,你想干什么——”
尾音还留在屏风里,身体已经被强行带离屏风外,下意识间,林馥蓁手想去抓那堵屏风,下一秒,脚离开地面,身体如一根木棍被连嘉澍架在后腰处,指尖和屏风擦肩而过。
余光中,韩国人一脸愕然,倒是琳达拼命和她挤眼。
一出包厢,林馥蓁便开始挣扎。
电梯门关上,连嘉澍把她往电梯角一搁,让她的身体陷于他控制范围,手一左一后往电梯门板狠狠一拍:“林馥蓁!是不是不再是处女了,和谁睡都无所谓了?!”
这个混蛋!很好,很好!
呼出一口气,瞅着他问,嘉澍你和几个女人睡过?
连嘉澍皱眉。
扳起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数着:“如果你和十一个女人睡觉的话,我也和十一个男人睡觉,如果你和十二个女人睡觉我也会和十二个男人睡觉,如果和你睡觉的女人达到五十名以上,那我也要和五十名以上的男人睡觉。”
“小画眉。”连嘉澍语气变得异常温柔。
“嗯。”应答着,目光落在他的太阳穴上。
太阳穴处暴起的青筋出卖主人的心情。
连嘉澍一字一句:“就算你和一百个男人睡觉也改变不了,连嘉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事实。”
混蛋,连嘉澍这个混蛋,得了便宜卖乖,这个世界哪有这么的好事情。
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朝着连嘉澍脸上扔去,趁着连嘉澍去找戒指,林馥蓁打开电梯门。
一出电梯,林馥蓁就看到另外一出电梯入口处有几个男人正在等电梯,看了一下,皱眉,阿拉伯人?不过现在的她处于饥不择食的状态中,阿拉伯男人也是可以的,她得赶在电梯开启前和他们表明来意:老兄,我合你们的胃口吗?对,你们。
该死的,那套和服限制她的行动,无奈,只能以小碎步的方式往阿拉伯男人们移动。
终于,林馥蓁赶在电梯开启前表面自己的来意,用阿拉伯语说出口的。
几名阿拉伯人面面相顾。
是她表达没到位?于是,放缓语速,配合手语一字一句:先生们,想不想和我共度一个火热的夜晚。
数着人头:一、二、三、四。
“你们四个可以一起。”语气表情豪放极了,说这话时林馥蓁心里不无得意,她现在穿的是和服,这些人一定把她误以为是日本妞了。
这些人心里一定在想着:日本女人可真豪放。
日语她会一点,这些阿拉伯人不见得听得懂日语,她只要稍加卖弄,全程装扮成日本女人都没问题。
四名阿拉伯人经眼神交流之后,觉得这好像是不错的买卖。
电梯门打开,其中一位朝她做出请进的手势。
莞尔,拉去裙摆,模仿日本女孩的走路方式。
一只脚刚踏进电梯——
脚是在往前,可身体却在往后,被动往后。
回头,触到连嘉澍目无表情的一张脸,她就像一个拉杆箱一样被他单手夹在腰侧,倒立着往前。
还是之前的电梯,这一次是强行被塞入电梯里。
一进入电梯,那句“林馥蓁,你这是在给你外婆,给你妈妈丢脸。”就把她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安静站立着。
“我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是为了气我。”他低声说着。
泪水垂落。
“林馥蓁,我还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对于我们关系转变,有不适和慌乱。”
垂下头。
“你在心里埋怨我,以那样的粗暴残忍的形式打破你对于性的美好幻想,”手落在她头顶上,顺着后脑勺,让她的脸搁在他肩膀上,“小画眉,相信我,和你一样,我也在心里一次次埋怨自己,我那时一定是疯了,那是小画眉。”
“十岁说要和我结成莫逆之交,说即使全世界都唾弃我,也会用永远和我站在一起的小画眉。”
泪水滴落在他肩膀上,一滴两滴,成片成片。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紧紧握着的拳头往他身上砸,像受尽欺凌的孩子终于找到发泄的缺口。
哭诉着:“是的,连嘉澍,你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就像一个恶魔,都和你说疼了,都求你不要在进去了,你就是不听我的,你知不知道有多疼,疼得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我的想象中有多美,你的行为就有多残酷。”
拳头却握越紧,所以委屈愤怒汇聚而成,一下下往他身上。
哭声越大狂肆:“连嘉澍,你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自始至终,那都属于你的,只能给嘉澍,不愿意给别人,自始至终,只等你。”
沉默。
落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无比温柔,但扣在她后腰处的手却像要把她揉进她身体里似的,生疼生疼。
可是呢,这一刻的疼痛又带有某种让她心生欢喜的力量。
他亲吻着她,从头发到鬓角,从鬓角回到头发,再到发顶又移到额头,但凡能用亲吻以示安抚的,他每一寸都没有忽略过。
那吻似乎带着神奇的治愈能量,那个晚上的愤怒绝望痛苦一寸寸被抚平,被雨水冲淡被微风带走,就仅剩下了委屈。
一种只可以告知最为亲爱的人的委屈。
一想到那晚他对她说的话。
泪水又开始汇聚生成。
自始至终,小画眉只等小法兰西,林馥蓁只等连嘉澍,可…
“可你,不仅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还说我,说我…”新一轮哭诉又开始了,“嘉澍,你知道的,我只有你,可你对我说了那样的话,说我不可爱,说我丑陋,这像话吗?这像话吗?!”
声音一缕一缕从她额头处传来:“是不像话,这是连嘉澍说过最不像话的话,这绝对是连嘉澍说过最为不像话的话。”
这话还差不多。
电梯门关了又合,合上又打开。
也不知道上上下下了多少次。
泪水早就流干了,拳头也早就松开了。
她问他,嘉澍,你说,那几个阿拉伯男人会不会把我认出来,然后,到处去嚼舌头。
“不会,我会让他们明白到,他们要是敢那样的话,舌头就保不住了。”他说。
切——
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小画眉,这话不是哄你的,他们要是敢那样做的话,我真会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
叮——
就像对付伊万那样吗?眼角的泪痕没如数干透,嘴角已经扬起。
电梯门再次打开。
垂着头,不敢去看他,说了一句,嘉澍,我们还要继续待在电梯里吗?
“不了。”他拉起她的手。
走在深幽的走廊上,这是会所最高楼层。
不时间,有紧紧搂抱的男女和他们擦肩而过,这家日式会所在蒙特卡洛区还是偷情的代表,提起这家会所,人们往往会想起某某名人,某某富豪,某某政要在这家会所留下的风流韵事。
停在独立式日式阁楼门口,连嘉澍叫了声林馥蓁。
低头,应答。
“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
点头。
连嘉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线叫小画眉。
“小画眉,你心里知道,对吧?”
低着头,拉开门。
先于连嘉澍之前,林馥蓁进入房间里。
午夜。
磕、磕、磕。
敲门声响起,林馥蓁躲在连嘉澍背后,看着他打开门。
门口站着推餐车的服务生。
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房间,餐车放着红酒、甜点,鲜花,蜡烛。
自始至终她都躲在他背后,理由很简单,她现在穿着浴袍,可实际上是她舍不得他,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想着每分每秒和他腻在一起。
房间门一关上。
他手一拉,她被从他背后被扯到他面前来。
低着头,手轻轻搁在他浴袍领口处,有一下没一下触弄着。
“抬起头来,嗯?”他亲吻她的鬓角。
“不要。”头越发低下,再次躲回他背后去。
他和她保证,我发誓,我不会笑你。
“骗人。”瞅着他的拖鞋,忽发奇想,脱掉自己的拖鞋,强行把脚塞进他的拖鞋里,“嘉澍,带我走。”
脸贴在他背上,手环住他的腰,四只脚塞进一双拖鞋里,他向左她跟着向左,他脚向着右边她就跟着往右边,他们在屋里瞎兜圈。
阁楼房间窗户都是采用珍珠白的纸结合原木制作而成,透过窗纸,地中海的夜景层层叠叠。
兜完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点上蜡烛,关掉灯,往杯里倒酒,把若干甜点水果分到碟子里,在他做这些事情时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他轻声说着,“我保证,我不会笑你。”
“骗人。”撇嘴。
“你不抬起头来,我怎么吻你。”
“那就不要吻好了。”
“抬起头来,嗯?”
再撇了撇嘴,想了想,缓缓抬头,明晃晃的烛光落在她脸上,眼睛投到窗外,就怕看到他笑她的模样。
她以前就大哭过一次,撒哈拉沙漠那一次,他嘲笑她哭肿的眼睛像金鱼,笑了很多次来着。
“这次更像金鱼了吧?”嘴里说着,紧盯窗外。
等不来笑声,眼睛眨巴着,一点点往室内移动,触到他眼睛时,再也无法移开了。
在他的唇重重印在她唇上时,闭上眼睛。
一切就从那个吻开始。
烛光把房间一分为二,三分之一处于光明处,三分之二处于阴影处,床处于三分之二的阴影所在。
床是日式的,卧具采用浅灰色系,柔软舒适,她半靠在墙上,双颊绯红,手深深陷落于被单中,“大?撑坏?”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着,“这是在特定时刻对于男人最佳的赞美!伴随着这句,从林馥蓁口中发出的尖叫声断成几节。
也不知道是她的尖叫声太过于激烈把蜡烛都吹灭了,还是因为风还是蜡烛已经到了燃烧殆尽时刻。
周遭陷入黑暗,黑暗中她眼泪汪汪的。
黑暗让感官前所未有的活跃。
颤抖的手去摸索着人类最为原始的占有方式,没有被撑坏,可疼,疼得眼睛只能直直看着天花板,颤抖的声音在问着,进去了?
“嗯。”黑暗中,这声线又暗又哑。
伴随着这句,泪水哗哗直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唯一想起的是琳达的话,你和连嘉澍就像是连体婴。
现在,她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连体婴了。
黑暗中,有温热的指尖在触摸着她眼角,他低声叫了一声小画眉。
没有应答,不想去应答,太疼了。
“小画眉,你应该谢谢那阵风。”他在她耳畔。
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谢谢风做什么?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风吹灭了蜡烛,风带来黑暗,黑暗有时候可以让人敞开心扉,林馥蓁你要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低得不能再低的声线,“和小画眉一样,小法兰西也是第一次。问他为什么呢?大约是小法兰西对于异性身体结构的全部好奇以及幻想,小画眉都已经充分给足了。”
和小画眉一样,小法兰西也是第一次,这是什么意思?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一点点的,因疼痛涣散的思想一点点回笼,汇聚。
低低的,低低的说了一句骗子。
可不是,都是为了让她乖乖听从于他,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最爱撒谎,这是一家权威杂志最近得出的调查结果,这点连男人们之间也承认。
没有应答,看吧,被她说中了吧,都不敢应答了。
手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触他的五官眉目,这是小法兰的眼睛眉形,嗯,眉头是敛起的,委屈了吧,心里很委屈了吧,她低低问了一句,真的?
手被拍开。
“假的,你也知道的,男人在床上会习惯性撒谎,为的是女人能乖乖听从于他们。”不是很友好的声音,但要么的好听。
轻声叫了声嘉澍。
“闭嘴。”
眼泪分明还挂在眼角,可嘴角处正在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状态上扬:“嘉澍,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是指在那方面上。”说完马上捂嘴,这个担忧很明显不妥,小法兰西刚刚已经向她证明他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刚刚还哭着喊着嘉澍要撑坏了呢。
“林馥蓁,你现在很得意吧?嗯?”
“我没得意,我一点都没得意。”
“林馥蓁,现在我们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吗?”
“不了。”
伴随着这句,周遭有了淡淡光晕,连嘉澍打开壁灯。
在淡淡的光晕中,她迎着他的目光,手去擦拭他额头处的汗水,刚刚擦完汗水,又有新的汗水从他额头处源源不断。
手垂落,在他灼灼目光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终,垂放在床单处,掌心放平贴向床单,手指随时随地等着随时随地去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他手盖上她手背,手指从她手指穿过,紧扣,再紧扣,直到用尽所有,在她的默许之下他开始尝试律动。
只要嘉澍喜欢的,她都愿意干,愿意给。
数之不清的汗水从额头处淌落,在微光中温柔的瞅着他,然而映在他瞳孔里的那张脸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他吻想吻她时她就让自己的嘴唇呈现出邀请的状态,当他想找寻更加深入的位置时,她就让自己的肢体呈现出极致的姿态。
瞅着他:嘉澍,记住我模样了吗?记住小画眉二十岁的模样了吗?
如果说,小画眉真是注定只是那红磨坊的跳舞女郎。
那么,也只为你,只为你跳舞。
嘉澍,要记住,那只小画眉也有自己的灵魂。
垂眸。
嘉澍,那灵魂也是属于你。
闭上眼睛,跟随着他的节奏,整个房间在飞快旋转着,像失控的旋转木马。
伴随着那声女声尖叫声,旋转木马脱离轨道,她坐着那个木马是彩虹色的,彩虹色的木马被甩向了天空。
头顶,有巨大的棉花糖。
呵——
伸手。
下一秒,脚踩了个空。
重重跌在地面上,头脑似乎要炸开。
嘉澍,我这是要死了吗?
缓缓闭上了眼睛。
呢喃。
“嘉澍,我这是要死了吗?嘉澍,我还没拿到我的棉花糖呢。”
浅浅笑声,来自于头顶。
那道声线就像迷离午夜。
“傻姑娘。”
林馥蓁很讨厌人家叫她傻姑娘来着,可这会儿,她一点也不讨厌了,因为,叫她傻姑娘的是嘉澍。
累极。
脸趴在他胸腔上。
在思绪往着深海的最后一秒,她问他,嘉澍,我棒吗?
“棒呆了。”
心满意足,像一尾累极的鱼,往着深海。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这张有文贱菌哟~看完文贱菌记得肥来留言~
PS:给新来的妞科普,所谓文贱菌就是群文件,晋江为了呼应净网要求,一些尺度大的发了会被锁,峦帼是人来疯选手,有时候写兴奋了会写出很多大尺度床戏,这就是文件菌,想看的话去文案找群号加群,加群后要留意有没有管理员加你。
青涩之恋
在漫长的梦境里, 林馥蓁还以为那一觉醒来会是天荒地老。
被汗水浸透成一条一条的头发还贴在颈部处,肩膀处,头枕在连嘉澍臂膀上,两人脸朝窗外,透过一格一格窗纸,天光是亮蓝色泽的。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
问:“嘉澍, 现在我们处于哪个年份。”
“公元2010年。”
歪着头, 想了想, 公元2010年, 那岂不是现在她处于的年份,那么,她现在还是二十岁。
公元2010年, 小画眉二十岁,小法兰西也二十岁岁。
没有一觉醒来翻天地覆。
切——
不好玩。
分明, 是他懒得陪她玩, 看看, 这就是让他得到她所带来的弊端, 据说,这也是普遍男人都会有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