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叫做明可芝的女人带着不可告人之目的,以善良热情的美好形象出现在城中富商最宠爱的小儿子面前,一切如她预期中那样,为了她商人的小儿子和自己父亲的关系破裂,商人的小儿子压根不相信自己父亲的话“那女人并不是因为爱和你在一起的。”商人的小儿子带着心爱的姑娘离开自己的家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生活,他所不知道地是,她心爱的姑娘正在等待着计划最后一项目的实现,她行李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那位商人把自己小儿子踢出遗嘱之外她就可以拿着酬劳远走高飞,然而,在等待过程中出了状况,那女人怀孕了,孩子的到来让商人的小儿子开始认真考虑生活的柴米油盐,为了孩子,他收下金矿矿主的支票,最终他死于一场矿难中,他的孩子成为遗腹子,半个月后,那女人在斯特拉斯堡生下了孩子,那女人干起一箭双雕的买卖,她不仅从她雇主手中拿到她应有的酬劳,她还向商人兜售起她的孩子,先生,你看他多漂亮,你给我一笔钱,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不再见他,先生,我连借口也给你想好了,等孩子懂事之后,你告诉他,他父母亲死于空难。
“小画眉,这应该是小法兰西给你讲过最长的一段故事。”
可不是,可不是。
这故事长得她都恨不得快点结束,故事越长讲故事的人费的精力就越大,还好,故事讲完了。
再俗气不过的故事不是吗?
可就像人们说那样,越俗气的故事就会越惹人掉泪,泪水沿着眼角她也顾及不了了,她现在只想亲他,把他亲得不难过了。
没事的,嘉澍,都过去了,半跪着,唇落在他的鬓角上。
没事的,嘉澍,你看你现在多优秀,唇落在他眉心上,没事的,嘉澍,见钱眼开的女人早早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唇瓣和泪水一起落在他的鼻尖上。
疯狂亲吻着他:没事的嘉澍,你现在不是把那些人都耍得团团转吗?他们现在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唇落在他的唇上,像面对她心目中最最珍爱的:没事,嘉澍,你还有我。
林馥蓁永远不会背叛连嘉澍。
窗外又响起红嘴鸥在啄无花果的声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只。
林馥蓁头靠在连嘉澍肩膀上,面朝窗外,四分之一没拉上的窗帘映着旧港口清晨的天色,那种很亮很亮的蓝早已经消失不见,变成很淡的乳白,那乳白色以雾状呈现着。
有船只驶进海港,鸣笛声惊醒了两个人。
他问她在听完他讲的故事,还想让他去做那样的事情吗?
沉默着,倦意逐渐袭来。
“如果我做了你想让我做的事情,那么我就变成我憎恨的人,这就是我那天晚上不能答应你的原因,小画眉,你也想让我当一个把感情当游戏的人吗?”
眼睫毛抖了抖。
他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想想那个死于矿难中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林馥蓁想就那么算了吧。
当那个念头产生时,海港深处传来那声脆生生的“爸爸”,贯穿着这声爸爸的还有彼时间隔着她相互凝望着的眼眸,在那两双相互凝望的眼眸中间,是对于成人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甜甜的笑容。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也杜绝不了。
平日里总是很温和的女人在没有任何征兆下,声音狰狞:“林馥蓁,你以后要是爱上一个人的话,一定要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怕妈妈不高兴,孩子站在窗前睁大眼睛拼命看着窗外。
窗外,梧桐树下,站着柔柔弱弱的女人。
“秋老师,你很喜欢你。”“秋老师,谢谢你。”那是她经常对那女人说的两句话,而那女人是以何种心情在面对孩子满腔的信任和那孩子的爸爸勾搭在一起的。
那种像哭又像笑的咯咯声响卡住她喉咙口,笑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嘉澍,”她轻唤他的名字,“你也知道的,我受不得一点委屈的,他们给我的委屈从我十岁生日那天就开始了,现在,我只是想一并奉回而已。”
“还回去了,也许这个世界会变得美好一点。”
搁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她没给他把手移开的机会。
手紧紧压在他手背上,说:“嘉澍,我爸爸属于别的家庭,我妈妈属于工作,黛西阿姨属于我外婆,我的外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那些号称爱我的人们其实爱的是没有灵魂的薇安。”
“嘉澍,我身边仅剩下的也就你了,唯有你了。”
红嘴鸥在填饱肚子后飞走了,乳白色的天色变成亮白色,一种趋向于黑人牙齿的亮白。
更多船只开进海港,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中,水手们吆喝着,这个季节的三文鱼鱼肉肥美。
“林馥蓁。”
“嗯。”
“说说你的计划,以及你想要达到的结果。”连嘉澍声音淡淡。
一番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后,孩子终于触碰到所想要的。
孩子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可好像没有,有的也就只有一丁点的欢喜而已,也许,那是因为孩子所想要的东西还没结完帐的关系吧。
等结完账,带回家,慢慢打开,细细品尝,到时候应该会欢天喜地吧。
只是…现在气氛有点沉重呢,她得让气氛活跃起来。
“嘉澍,你就不怕自己变成第二个安德鲁吗?”尽量让语气呈现出一派轻松的状态,就像小画眉和小法兰西在很多次恶作剧之前。
这也是小画眉和小法兰西其中的一个恶作剧而已,是的,是那样的。
但小法兰西似乎不打算配合她。
他就那样安静着。
好吧,目光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收起笑意,说出:
“我要你让她在尝到爱情的甜蜜同时又被那双水晶鞋的光芒所迷惑住。”


窥视之眸

“我要你让她在尝到爱情的甜蜜同时又被那双水晶鞋的光芒所迷惑住。”半眯起眼睛, 说着,林馥蓁想此时此刻她脸上表情一定像极以捉弄人为乐的巫婆,“再然后,我要你亲手把她从云端推落,背朝地脸朝天空,你要让她清楚看到那个推她的人。”
这样一来会很痛苦吧?
据说, 痛苦能让人失去理智, 比如兰秀锦。
最好是, 遭受到此等伤害的小可爱痛苦地向自己妈妈诉起苦楚来:“妈妈, 他们怎么能那样对我?”“妈妈,犯错的人是你,是你们, 我是无辜的。”
一丝丝喜悦沁上心田。
笑意挂上嘴角:“嘉澍,是不是觉得女人坏起来很可怕。”
沉默——
沉默就是代表认同了, 连嘉澍也不想想他也是坏胚子一枚。
手搭在连嘉澍肩膀上, 眼睛去看天花板, 去看窗帘, 去看这个房间所有的一切一切,但就是不敢落在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上。
嘴里轻轻唠叨着:“嘉澍,你也知道, 林馥蓁从来就不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心里应答着,那双眼睛还是不敢去看连嘉澍。
浅浅气息在她的耳畔, 眼鼻淡淡晕开。
“林馥蓁不是好女孩,连嘉澍也不是好男孩。”
垂下眼帘,不说话,从嘉澍口中说出的林馥蓁不是好女孩这话还是让她觉得挺丢脸的,不仅有一点丢脸心里还有一点的难过。
“接下来,我们应该讨论的是限定时间。”
想了想,林馥蓁低声说:“一个礼拜怎么样?”
“林馥蓁,安德鲁已经向你证明,让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不是一场孩子间的过家家。”
知道,她知道,好吧,好吧。
“半个月。”再想了想,咬牙,“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在连嘉澍手掌的指引下,她只能被动的脸朝着他,被动看着他,看着他轻声说出。
“三个月。”
三个月,这话让林馥蓁都想跳了起来。
不理会她的怒目圆睁,娓娓道来:“第一个月用来让方绿乔爱上连嘉澍,第二个月用来让方绿乔深爱上连嘉澍,浅显的爱只能带来短暂的痛苦,只有深爱痛苦才能持久,巨大的痛苦带来绝望,当绝望波及到生活时,你身边的人就能感同身受。”
“而第三个月,是用来让方绿乔品尝爱情的综合症,甜蜜喜悦;牵肠挂肚;患得患失。”
呆呆看着连嘉澍。
嘉澍的眼睛可真好看,具体好看在哪里她也说不清,她只知道她愿意长时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心里便沉醉成一片。
嘉澍的眼睛美好得就像这片蔚蓝海岸线。
蔚蓝海岸线,孩子们歌唱着它,法国有一个天堂永远没有冬天。
嘉澍还说,小画眉,我这是在帮你。
不,并不是。
林馥蓁知道,这是嘉澍以他的方式在惩罚她的任性妄为。
这个惩罚将导致于她接下来的三个月如坐针毡,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大献殷勤,大献殷勤也许没什么,万一…
万一什么她不敢说。
不敢说,唯有闭上眼睛。
嘉澍,你当真以为那只是林馥蓁给方绿乔一个比较不体面的教训吗?嘉澍,那并不是全部。
嘉澍,还有你不知道的,也许,你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的。
“林馥蓁,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不要忘记你的承诺,”他在她耳畔呵着,“让方绿乔爱上连嘉澍,让方绿乔成功尝到情感被玩弄的滋味,你就和我好。”
最坏的其实是连嘉澍,真正坏的人一直都是连嘉澍。
当索菲亚去打发站在门口的连圣耀时,林馥蓁正躲在窗帘后面和连嘉澍接吻,当索菲亚和连圣耀说“因为出了一点事情,薇安一早就前往巴黎”时她的手正紧紧拽住窗帘,拽住窗帘可并不是因为紧张,因为怕谎话被揭穿,天知道她得需要多少毅力才能保住窗帘不被她扯落下来,连嘉澍这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带到这里来,这里不仅可以把门口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扇窗哪怕有个风吹草动站在门口的人都会一清二楚。
一只手抓住窗帘,另外一只手企图想去推连嘉澍,然而,力道想必连一只蚂蚁也不及,背紧贴墙以此来支撑一个劲儿在颤抖的脚,终于,她听到连圣耀的那声“再见。”
关门声响起,窗帘被扯落,掉落的窗帘盖住挨着墙身体紧贴着的两个人,世界一分为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低头,手指深深地穿进他的头发里,跟随着节奏松开又收紧,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声远去。
方绿乔不知道发生在四月最后一天的那场“四月惊奇”对于这片蔚蓝海岸区的人们意味着什么,但那场“四月惊奇”对于方绿乔来说意味着她失去那位叫做珍妮娜的朋友。
是朋友也是室友,还是在她遇到困难时朝她伸出援手的人。
方绿乔是去年冬天来的巴黎,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雪导致于负责接机的妈妈的朋友没能赶到在机场。
兜兜转转几个小时,她才在机场工作人员和几名留学生的帮助下坐上前往尼斯的列车。
前往尼斯途中,方绿乔和一对英国夫妇遭遇了窃贼,窃贼窃取了方绿乔手机钱包证件护照,那对英国夫妇损失更大,连同相机手机现金一共损失不下五万欧。
列车到达尼斯车站,因还没有窃贼任何线索,警察对方绿乔所乘车厢所有旅客进行身份登记。
所有人都走了,就只有方绿乔被留下来,行李也被全部扣留,她丢了护照身份证所以无法提供有效的身份证明。
出事当天正好是周末,她也无法联系驻法大使馆工作人员。
方绿乔也不敢打电话回家,一来即使电话打通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二来妈妈身体不好,知道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会着急担心。
负责前来接她的花宫娜工作人员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更糟的是,那天恰逢尼斯车站附近出了连环车祸,周末执勤警察少,那名负责她的警员接到紧急电话后给她戴上电子脚铐,勒令她待在车站所指定的范围内就匆匆忙忙离开。
方绿乔脚戴电子脚铐只能在五米范围区域活动。
夜幕降临,负责她的警察还没出现,方绿乔又冷又饿,辛亏一名驻车站的流浪艺人给了她饮料面包。
车站人越来越少,不少人经过方绿乔面前都会往她的脚看一眼。
为了躲避那些目光她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尼斯车站属于早晚温差大的区域,伴随着夜深寒意一阵阵从薄薄的单衣渗透进来。
拼命卷缩身体,疲惫寒冷让方绿乔眼前阵阵发黑。
一件毛衣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睁开眼睛,给了她毛衣地是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年轻女孩。
金色卷发女孩就是珍妮娜。
那个晚上,珍妮娜陪方绿乔一直到负责她的警员出现,后来方绿乔才得知,前来接她的花宫娜工作人员也在尼斯车站那起连环车祸的伤员名单中。
珍妮娜陪方绿乔去了警局,珍妮娜还告诉方绿乔,她住的地方就在花宫娜培训中心附近,她会帮忙她给花宫娜培训中心传话。
第二天,珍妮娜带着花宫娜培训中心的工作人员来到警局。
再之后,因花宫娜培训中心学员宿舍楼处于维修期,方绿乔和珍妮娜成为了室友。
短短数月时间,方绿乔和珍妮娜成为那种周末一起逛街,相互借穿衣服的朋友关系。
珍妮娜是马赛大学学生,之前因韧带手术一直处于半休学状态,在方绿乔认识她时,她的韧带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手术恢复期间珍妮娜在蒙特卡洛赌场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兼职。
珍妮娜是漂亮的,漂亮且身材好,众所周知,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到蒙特卡洛兼职大多数都奔着一个目的去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金主。
她们给他们年轻的身体,他们在周末时间带她们到香榭丽舍街去,碰到慷慨的金主直接开着漂亮跑车回家。
即使珍妮娜曾经开着漂亮跑车回来,即使偶尔会有开着名牌车的男人深夜送她回家,但方绿乔相信,珍妮娜和大多数在蒙特卡洛兼职的年轻姑娘不一样。
三月,开着名牌跑车的男人密集出现在公寓楼下,每次都是在凌晨时分。
有天晚上,出于好奇方绿乔偷偷掀开窗帘,珍妮娜和年轻男人在车厢里吻得难解难分。
那个晚上,方绿乔问珍妮娜那男人是不是她男友,珍妮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朝她笑了笑,那笑意里没有一丝一毫坠入情网时的甜蜜。
那时,方绿乔心里确定,那深夜送她回家的男人不是珍妮娜在梦里叫着的男人。
有那么几个晚上,方绿乔都听到珍妮娜在梦里呓语着一个名字,一个发音为“Yann”的名字。
Yann在法语中为男性。
珍妮娜在叫着这个名字时语气甜蜜,语气甜蜜但表情却是苦涩的,一种特属于女性的直觉告诉方绿乔,那梦里的男人对于珍妮娜来说是一种十分隐晦的存在。
自然,方绿乔是不会把这种想法告诉珍妮娜的。
珍妮娜是那种把什么都分得很清楚的女孩,能和你分享的我会一一告诉你和你分享,但不能告诉的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四月倒数第三天,方绿乔记得那一整天珍妮娜的心情都很好,那天恰好是方绿乔的休息日,珍妮娜让她陪她到美容院去一趟。
夜幕降临,披着一头金色卷发再配剪裁合身黑色小礼服的珍妮娜笑容妩媚,美得都让方绿乔都看呆了,她问珍妮娜要去哪里。
“去看电影。”珍妮娜声音甜蜜。
那时,方绿乔心里猜,和珍妮娜看电影的一定不是那深夜送她回家的男人,因为每次和那男人出门前珍妮娜眼中流露出来地都是那种厌恶的神色。
能让珍妮娜为一场电影大费周章的人方绿乔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是谁。
那晚,珍妮娜十点半就回来,房门被打开时方绿乔马上躲回被窝去,她不想让珍妮娜知道她刚刚就躲在窗前偷看她和男人拥抱。
女孩子的好奇心真是要不得啊,方绿乔心里很好奇让珍妮娜只敢在梦里想着的男人是谁,但可惜地是,那两人拥抱时处于阴影处,再加距离较远,她就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
男人背影挺拔修长,在老城小巷鲜花的簇拥下,如凯旋归来战士。
关于和她一起看电影的男人珍妮娜依然只字未提。
次日,珍妮娜告诉方绿乔她要出趟远门,离开前珍妮娜深深拥抱她,用不是很地道的中文叫她的名字,说乔我很高兴认识你。
四月最后一天,在那张万众瞩目的“四月惊奇”中,方绿乔看到了珍妮娜,金色卷发,褐色眼睛挺翘的鼻尖,像一具破碎娃娃在海风中摇摇欲坠。
和她紧紧挨着的男人叫连圣耀,很深的夜开着名牌车送珍妮娜回家。
接下来,珍妮娜住的地方出现大量的记者,这些人每天不厌其烦问方绿乔同样的问题:“你的室友是什么样的人?”“你和你的室友关系好吗?”“你的室友有没有和你联系?”“你知道你的室友现在在哪里吗?”
低着头,拨开那一层层人墙,逃难般回到公寓,等方绿乔关上公寓房间门,那些记者又去按响附近居民家的门铃。
方绿乔不知道珍妮娜现在在哪里,她打电话给珍妮娜父母,珍妮娜的父母也不知道珍妮娜去了哪里,珍妮娜也没有回学校,所有认识珍妮娜人都说珍妮娜没和他们联系。
后知后觉中,方绿乔意识到珍妮娜失踪了,珍妮娜的失踪也许和那陪她看了一场电影的男人有关。
珍妮娜不见的第七天,方绿乔从珍妮娜常翻的书里看到一张照片。更确切一点来说,那是从一张演出海报剪下来的图像。
图像中,大片暗色调中露出一张年轻男孩的脸,经过精修过的五官配上纯净的眼眸,在乐器暗影的衬托下不可方物。
图像里的年轻男孩方绿乔初到巴黎就见过了。
在戴高乐机场,下电梯时巨幅海报就悬挂在面前,她光顾看海报里的年轻男孩都差点从电梯摔下来了。
那时,方绿乔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和戴高乐机场海报上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方绿乔面前,不过,她已没有心思去欣赏海报里年轻男孩俊美的五官。
几分钟后,方绿乔就知道海报里的人是谁了。
海报里的男人是那种远在天边的人。
海报里的男人法文名字叫做“Yann”,为连圣耀堂弟。
五月下旬末,方绿乔来到莱德学院的门口,手里举着珍妮娜梦里叫着人的名字的硬纸板,那是她能想到的见到那个人的方法。
她要问那个人,你把珍妮娜带到哪里去了。
珍妮娜是她的朋友。
五月最后一天,距离那场“四月惊奇”刚好过去一个月,方绿乔见到了珍妮娜梦里见到的人。
这个人还有很好听的中文名字。
连嘉澍。
作者有话要说:峦帼刚回家~
PS:大美妞们不要怕,真的不虐,是甜甜的虐~以及不要害怕不敢看,接下来的细节很棒


好雨时节

五月最后一天, 距离那场“四月惊奇”刚好过去一个月,方绿乔见到了珍妮娜梦里见到的人。
这个人还有很好听的中文名字。
连嘉澍。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方绿乔把应该处理完成的事情处理完,和平常一样坐上前往莱德学院路线公车。
“四月惊奇”带来的风波余温还在。
它成为一种现象,成为五月搜索引擎炙手可热的词条,公园、露天咖啡厅、日光浴场、车站机场随处可以听到人们谈论, 从事件开始到后续发展;涉事者以后将面临的困难;事无巨细、孜孜不倦。
甚至于一些大学网社区主页在五月最后一天为“四月惊奇”进行了满月庆祝活动。
前往莱德学院的公车上, 距离方绿乔最近几名学生也在谈论“四月惊奇”。
这几名学生更关心“四月惊奇”给ENSO网带来的惊人效应。
短短的三十天里, ENSO网发行的南方币在网站发言人表明未来一年不会增加南方币发行量后, 南方币在虚拟货币市场一枚已经突破两万欧元大关。
南方币目前已经成为爱好网上冲浪的新新人类眼中最时髦的收藏品之一,更多人把南方币拿来和比特币相提并论。
他们看好现在在非流通货币市场影响力排名第九的南方币明年五月可以跻身前五。
结合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这几名学生还一致认定, ENSO网持有者年纪应该为三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男性,性格低调从事科技, 在法国有一定的人脉。
模糊间, 方绿乔想起悬挂在戴高乐机场巨幅海报上那张年轻的面孔, 再想想珍妮娜, 没来由地,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三点半左右时间,和往常一样方绿乔站在莱德学院路线标志处, 那也是较为醒目的所在。
方绿乔刚开始站上这里时,曾遭遇到学校保全人员以影响观感为由对她进行驱赶,面对保全人员,她据理力争。
妈妈总是说她有时犯起一根筋毛病来十头牛也拉不回, 也许是她一根筋毛病起到作用,保全在软硬兼施无果后没再去理她。
第十四次,方绿乔从包里拿出硬纸板,硬纸板举到肩膀位置,正面朝着莱德学院门口。
开始阶段也有热心的学生询问她找连嘉澍做什么,介于珍妮娜的关系方绿乔没有告诉他们原因。
方绿乔从那些热心学生口中得知,这所学院能见到连嘉澍的人并不多,有人给她出主意,看到一旦漂亮跑车从门口经过就把牌子举起来,连嘉澍一般都是开着漂亮跑车上学的,不是连嘉澍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