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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墨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不觉得将宋初带到地府去是个好的选择。他不想把身份不明的宋初暴露于地府那些人的视野之中,他总觉得,如果那些人发现了她,他就会失去她。
任由宋初对梁京墨软磨硬泡,梁京墨还是没能答应。在宋初不知道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冥界。
在文物修复处等了一整天,从上班到下班,梁京墨都还没有出现,宋初知道他走了,整个人都显得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楼半夏陪宋初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夜凉如水,天边月亮只缺了一个角落。
“马上中秋了。”宋初看着月亮叹息,“可是他却走了…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中秋,竟然不能在一起过,真可惜。”
楼半夏可以看到宋初眼中逐渐渗出的晶莹,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别担心,梁老大是个惜命的人,绝对不会自己以身犯险的。说不定,明天你一早醒来,他就回来了。”
宋初抽抽鼻子,扯起嘴角:“他不回来也好,省得我还得跟我爸妈找借口出来。”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宋初的心里还是偷偷地期待着梁京墨能在中秋到来之前回来,一起度过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节。
拎上自己的手提包,宋初长长呼出一口气。梁京墨不让她跟去,肯定有他的理由,比如现在的她还不够强大。所以,一定要尽快地成长起来。到足够强大,还有什么地方她是去不得的?
玖樱惊讶地看着突然造访的宋初:“你让我教你修炼?”
宋初肯定地点头,引得玖樱轻笑出声。
“小美人,我是妖修,你是人,修炼的方法完全不同,我可帮不上你。不过你要是不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典籍。”
宋初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就先谢谢你了。玖樱,你知道要怎么进入冥界吗?”
玖樱叉了一颗鱼丸送入怀中的小胖猫口中:“知道倒是知道,但是你男人可是警告过我,我可不敢随便带你去。”
宋初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谈不上失望。
月升月落,中秋很快到来。即便紧张如高三,也有了一天的休假,宋父宋母也在家休息。宋初一睁眼就打开自己的手机,期望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信息。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未读信息,打开微信微博,都是庆祝中秋节的消息,却没有她最关心的那一个人的踪迹。
宋父敲了敲宋初房间的门,喊她出去吃早饭,宋初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中秋传统,阖家团圆,观月赏菊吃月饼。这个中秋,宋初却过得十分不走心,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宋母好几次喊她她都没听见。
宋父说笑般地问道:“咱们阿初是不是谈恋爱了,在等男朋友的信息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母蓦地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来,看着又在走神的宋初,对着门口喊了句:“梁处长,你怎么来了?”
宋初立即回神,浑身绷紧看向门口,却没有看到梁京墨,这才反应出来,是被自己老妈给涮了。
“妈,你干嘛骗我!”
宋母抿了口红茶:“你这心不在焉的,我不得想想办法让你听我说话?你跟你们梁处长,是不是…正在交往?”
宋父被茶水呛住,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看着宋初:“什么?”
宋初抿了抿唇,没有否认:“是与不是的,等他活着回来了再说。”
一听宋初这话,宋母也就不说什么了。在这个时候还步步紧逼,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经过让宋初辞职的事情,宋母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宋初有她自己的生活、有她自己的选择,她也不该过多地干预。
“你们要是真的在交往,也别遮遮掩掩地。我跟你爸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只要你过得好了,我们也不会有意见。”宋母捅了捅还在干瞪眼的宋父,“老头子,你说是吧?”
宋父冷哼一声,捧着茶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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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神笔(1)
中秋节在期盼和失落中过去,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世界照样运转,宋初还是要回文物修复处上班。
公交车上,不少人正在议论着一个叫“马良”的人。宋初七拼八凑地将整个故事串了起来,昨天中秋节,有个企业借由“画饼充饥”的典故,办了一场“画月饼”比赛。参赛者中,有一个人以“马良”之名参赛,画出来的月饼十分逼真。民间多高手,月饼画得好的也不少,“马良”的月饼也不算最好。但是最后,十万块奖金却被他拿走了。
在评委最后投票的时候,“马良”竟然将月饼从纸上拿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月饼!
“肯定是串通好的,炒作吧。”一个女孩子摇摇头。
另一个女孩子表示同意:“还神笔马良呢,就是变戏法的。”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场炒作,但是也有人坚持认为“神笔马良”是真的存在的。
宋初打开微博,“神笔马良”赫然挂在热搜榜上。点进话题,画饼比赛上的视频就被置顶在最前面。视频明显是手机拍的,晃动得厉害,也不是一直对着那位“马良”拍摄的。但是最重要、最关键的部分,视频中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在评委即将开始投票的时候,带着口罩的“马良”状似无意地用自己手中的笔点了点纸面,然后就将自己画出的月饼从纸中拿了出来,瞬间震惊全场,引起阵阵惊叫。
翻开下面的评论,一水儿的“膜拜”“炒作”,大部分人都把这位“马良”当成了一个技术高超的魔术师,宋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镜头一晃,宋初却在“马良”的头顶看到了一晃而过的虚影。将那一秒的镜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宋初确定,那不是错觉。
发现这一点的当然不只有宋初,甚至也有火眼金睛的网友们指出了这一点,但是很快就被“光影效果”“角度问题”等解释压了下去。宋初到班的时候,李双已经在联系这次比赛的举办方,试图找到“马良”的联系方式。
然而画月饼比赛并不算正规,参赛的都是现场围观的热心群众,奖金也是现场发放,“马良”给主办方留下联系方式经过证实是假的,此人比赛全程都戴着口罩,有意掩藏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得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了。灵异工作者可不只是他们这些别人看得见摸得着的,还有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却无孔不入的存在。
经过一整天的等待,得到的结果却让人意外,他们没能找到“马良”。
苏木一边通过网络搜索,一边感慨:“还记得之前宋初被钟鬼抓走的那一次,我们也是这样,几乎把北京城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本来我还不确定,现在我觉得这个马良很有问题。”
在资料库里蹲了一整天的章邯扶着墙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古旧的书册:“我找到了。”
根据章邯找到的典籍记载,一向被人当做神话故事的“神笔马良”是真的存在的,造就这个故事的,就是那支可以化假为真的“神笔”。
“神笔”出自山神之手,当初是受感于马良的一片诚心,创造出这样一支笔赠与马良。后来马良离开山神管辖地界,神笔随之流落,不知去向。不过,但凡有人得了这样的宝物,大概都会藏着掖着就怕别人知道,故而这么多年以来,竟然再也没有听说过神笔的下落,也不知这位参赛的“马良”是缺心眼还是太自信。
神笔有护笔童子,替神笔选择主人,也就是说神笔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全凭护笔童子的心情。如今他们找不着神笔的下落,大概也是护笔童子的杰作。
“那现在要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宋初看向拿主意的楼半夏。
楼半夏托着下巴翻着古书:“兵分两路,我和苏木去千慧寺,宋初和李双去找玖樱,章邯和团子留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神笔的下落。”神笔看上去是个好东西,但却在无形之中扰乱着人间的秩序。若是落入心思不正的人手中,更有可能酿成大祸。为防患于未然,为维持人间的安稳,神笔不应该再继续流落在外。
玖樱显然对神笔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神笔再神,画出来的东西终究没有真正的生命,有形无灵,而她玖樱,向来只喜欢有生命、有灵魂的东西。
“要是神笔能给我画出几个美人儿来陪我,我还乐得去抢上一抢,可惜啊,画出来也就是个空壳子,我要它何用?”玖樱“啧啧”两声,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不过既然你们都找上我了,我就帮你们打听打听。我这店虽然小,消息可是灵通得很。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问问。”
宋初咬着筷子目送玖樱离开包厢,才对李双问道:“到现在,我只知道玖樱是九尾猫妖,对她的来历却是一无所知。经过几番接触,我觉得她很不简单,双儿,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吗?”
李双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切成星星形状的香烛送入口中,大大的眼睛眯起,看上去很是享受。
“具体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但是玖樱的背景肯定很大,不然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开家妖怪食肆了。迄今为止,没有看见过她动手,也没见过有谁敢来找她麻烦…如果年少无知的梁老大不算的话。”
梁京墨曾经和宋初说过自己和玖樱相识的过程,宋初了然地点了点头,唇角不自觉带了笑。又提起梁京墨,宋初止不住地担心:“也不知道梁老大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一顿饭将要吃完,玖樱才抱着小胖猫进来。
“也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来吃饭的有个客人,和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在一个小区。你们要是急,现在就可以跟她去看看。”
宋初和李双对视一眼,齐齐挑眉,当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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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神笔(2)
门铃按了无数次,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李双和宋初以业主涉嫌刑事案件的理由让物业开了门,这才确定人真的不在。
“他是跑了还是不在家?”宋初站在门口问道。
李双打量着这个过分整洁的屋子,揉了揉鼻子:“所谓狡兔三窟,这个屋子应该只是他的一个藏身之处而已。虽然东西都齐全,却少了生气,说明不常有人住。这位‘马良’,其实还是挺谨慎的。”
“房子不小,装修不错,看来他过得很滋润。”宋初羡慕地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只是一个藏身之处而已,这一个吊灯就不下于两千。
李双的手指拂过沙发:“有了神笔,几乎能点石成金,当然不差钱。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有点收获。”
宋初顺着李双的眼神看过去,一只猎鹰站在落地窗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宋初吞了口口水:“真的假的?”
李双双脚微动,下一瞬已经站在了猎鹰面前,两根手指捏住猎鹰的脑袋提了起来:“真的假的?你可以把它煮了吃了,味道应该还不错,但是让它自己动起来应该不太可能…恩,可以理解为死了的?”
宋初也上手捏了捏猎鹰的翅膀,有弹性,却没有温度。
“人是没有堵到,我们可以先把这只带回去,让人盯着这里,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了。”李双拎着猎鹰往外走,吓得宋初赶紧拉住她。
“你就这么出去,不怕吓到人吗?再说了,你把猎鹰带回去干什么?真的煮了你也吃不了啊。”
李双把猎鹰带回去当然不是为了口腹之欲,而是她怀疑“马良”正在试图用神笔创造生命体,这只猎鹰可能就是试验品,她只是想要证实一下而已。不过,就这么提出去确实不太合适。
守在门外的物业人员看到这样一只猎鹰魂都要吓飞了,不是猎鹰长得太可怕,而是他们都很清楚,猎鹰是不允许被四人驯养的,心急火燎地给她们找了透气的袋子给宋初和李双将猎鹰装起来。
二人带着猎鹰回到文物修复处,楼半夏和苏木已经回去了。神笔从某种程度来将属佛门中物,竹安也已经答应了会调查此事。
拔着猎鹰的毛,苏木还是没有忍住:“你们不觉得千慧寺和竹安最近都怪怪的吗?之前宋初的事情、佛牌是事情,还有这次柳永失踪的事情…我总觉得跟竹安脱不了干系。”
楼半夏抱着蠢蠢欲动的团子:“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至少现在千慧寺明面上还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还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从上次在千慧寺受伤之后,宋初再也没有踏入过千慧寺一步,对此事保持沉默。反正,她对千慧寺和竹安,包括曾经有好感的潘老,现在都已经没什么好感了。
对章邯而言,千慧寺是他获得重生的地方,所以下意识对这种有损千慧寺形象的言论有所抵触。如果是以往,他定然会立即出声反驳。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和宋初一样,保持了沉默。
最后这只“冒牌”的猎鹰被当做了一座艺术品送到了京都博物馆,否则的话,不管怎么处置都不合适。
忙活了一整天,站在自己公寓的厨房里,宋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靠在冰箱门上看着灶台下的碗柜,凭她的直觉,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还不出来吗?”
柜门晃了晃,一个毛茸茸的爪子伸了出来。宋初将口袋中的符纸捏在手上,跨出一步,探身伸手将柜门一下子打开,奄奄一息的大黑狗缩在碗柜的夹层之间,眼角似有微微的泪光。
宋初仔细地辨认了一番,不太确定地唤道:“大黑?”
大黑呜咽了一声,耳朵动了动,算是回应。宋初艰难地将大黑搬了出来,安置在了沙发上。大黑身上没有外伤,但是浑身的毛发都已经失去了光彩,站也站不起来,动爪子动耳朵都十分困难。
宋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打给王毅。正心急如焚地找贝贝的王毅听说大黑在宋初家,立马赶了过来。宋初一开门,就被王毅逮着问有没有看到贝贝。宋初被王毅的眼光吓得一哆嗦,连连摇头。
“只有大黑在这…”
看到大黑的情况,王毅的心提得更高了。一只手从大黑的身上拂过,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空气中似乎传来一阵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大黑僵硬的身躯一下子软了下来,口中“呜呜”的叫着,四肢也不停地抖动。
王毅将大黑抱起,向宋初道了谢,就准备告辞了。宋初将人送到门口,还是开口问了一句贝贝怎么了。
今天早上王毅送贝贝去上学之后,就失去了贝贝的消息。他还没回到特别行动处,就接到了贝贝班主任的电话,说贝贝还没有到教室。王毅一向会将贝贝送到校门口,也就是说,贝贝就在校门到教室之间的那段路程中失踪了。
“定位器的位置一直在改变,但是追踪到之后,却发现定位器被安在了一只流浪狗身上。大黑是去找贝贝的…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听说文物修复处柳永也失踪了…风雨欲来啊。你平时也多注意一些,别遭了暗算。”
宋初靠着门蹲下,没有梁京墨坐镇,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令人不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下一个被盯上的会不会是自己?失踪的柳永、贝贝到底去了哪里?大黑又是被谁伤成了这样,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公寓里?
宋初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卷到更深的深渊里去。
“陌君,闪开!”
身后陡然响起的声音让宋初心神一凛,下意识闪身,一道流光险险从她的背后擦过。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直接扑了过来,将那道流光抓在了手里。那道流光竟然是一只小兔子,被少年抓在手中,不甘心地用两颗大门牙啃着少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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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还是我,爱我你们怕了吗?
第七十八章:神笔(3)
少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和宋初打招呼:“陌君,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宋初的目光从小兔子猩红的眼睛上移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片芦苇荡,笼罩在幽蓝色的光芒之中,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起又落下,如星空美丽。
“这里…”
“这里还是没有变吧,我可是一直守着这里,这样她回来的时候,一定还会认得这里。”
宋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你知道梁京墨在哪里吗?”
“梁京墨,应该在烈火地狱吧。他说要去幽冥池拿黑石,那就得从烈火地狱过啊。他应该已经进去两三天了,我估计悬。”
宋初脸色一变,心里的不安持续扩大,揪住少年的手臂:“你能送我去烈火地狱吗?”
少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还是答应了宋初的请求,将宋初送到了烈火地狱的入口。:“你进去是肯定没问题,我就不进去了。不过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鬼门开的时候了,到时候这里会有鬼差把守,你注意别被抓住了。”
宋初很想问如果被抓住了会怎样,但是理智告诉她,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烈火地狱不愧其名,一进入其中,便是铺天盖地的火焰席卷而来,灼热的温度立即笼罩了上来。宋初下意识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裸露在外的面庞,却发现火焰并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下腹处的温度越来越明显,却不是以往的温热,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沁凉。火之心,并不只能着火而已。
宋初能凭借着火之心免于烈火侵蚀,那梁京墨呢?只是这样一想,宋初就背脊发凉。放眼望去,皆是跃动的火焰,连方向也分不清,宋初都知道该怎么找梁京墨。
与此同时,楼半夏一脚踹开了宋初家的门,宋初就倒在门口。都已经快中午了,宋初还没有上班,电话也打不通,楼半夏就猜着她是出事了。
“离魂了!”苏木握着宋初的手腕,眉头紧锁。
楼半夏揉了揉太阳穴:“上次我给她施离魂术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灵魂和身体契合得并不是很紧密,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说话间,苏木的手机铃声响起。大约一个小时前,上次李双和宋初去探访的窝点有了动静,李双立即赶了过去,守到现在,终于将人堵住了。但是,被堵住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他们要找的“马良”。
“章邯试了下,这个人有被催眠的痕迹,看来的确是个套儿。”
没过半个小时,苏木又接到了电话。有警察在追踪小偷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屋子。明明有人住,但是一天到晚窗帘都是拉着的,灯却是开着。根据邻居的反应,有时候会有一个男人出入这个屋子,但是他一直都戴着口罩,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跟他有过交流。
鉴于此间种种刻意行迹,警方将其列为嫌疑人,并对那间可疑的屋子进行了突袭搜查。一进去,见多了世面的警察都差点被吓到。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动物,鸟、乌龟、猫狗都算是正常,地上的鳄鱼、蟒蛇甚至是狮子就十分骇人了。所有的动物都禁止、沉默地呆在那里,仿佛时间禁止。经过仔细辨识,这些都不是活的,也不是标本。这事儿有点玄乎,没有人敢随便动,队长斟酌之后决定请灵异工作部门来看一看。
宋初这里也离不开人,只能让苏木先去看看,楼半夏继续守着宋初。李双和章邯扑了一场空,继续让附近的灵差盯着屋子,两个人也去支援苏木。
打开卧室的门,众人才明白什么才叫诡异。
外边儿的动物算什么,卧室里直接是四个美女,环肥燕瘦,各有不同。这些女孩都有着娇美的面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和客厅中的动物一样,这四个女子都没有生命的气息,却皮肤柔软有弹性。
警队队长扒着门框问正在检查床上的女人的苏木:“怎么样?这事儿应该不归我们管,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苏木挥了挥手:“这事儿我们接了,你走吧。”
队长如蒙大赦,急忙带着人走了,出门的时候撞上赶来的李双和章邯,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没有亲眼见过那种场面的人是很难体会到那种难以名状地、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围的。
李双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苏木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正伸手解着人家的衣扣。
“衣冠禽兽!”李双的红唇中吐出四个字。
苏木汗颜地移开了自己的手:“你来,你来。”
“这些,都是神笔的杰作吗?”章邯碰了碰门边一个女子的手臂,闪电般地收回了手。
李双捧着床上女子的脸蛋,摩挲着她的皮肤:“真是杰作,我要是有了这支笔,就不用那么费心折腾这身皮囊了。”
苏木拍了拍她的腿:“有些事儿,想想就成。神笔拿回来也不会是你的,你可别魔怔了。”
李双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不耐烦地踢了踢腿。
拍照取证之后,这间屋子被封锁了起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马良”肯定已经知道了,八成不会再回到这里来的了。
楼半夏看着那些动物和女人的照片,眉头紧锁:“他想干什么?开个后宫还是开个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