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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了,这工作是终身制,得一直做到死。”宋初啃着苹果看着宋母,“除非我残了瞎了没有这双眼睛了,否则是不可能出来的。”
宋母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着宋初脸色发青。宋初的手机铃声响起,宋初立即划开屏幕:“对,是我。好的,我马上过去,好好好,你们不要着急…”一边接电话,宋初一边穿衣服,和宋母挥挥手就出了门。
屋门被关上,宋初才松了口气:“师兄,对不起啊,你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是和宋初一个研究生导师的师兄陆飞宇,平时这两个人很少联系。
陆飞宇沉默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没关系。恩…宋初,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要找你帮忙。”
宋初将手中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什么事?”
“我现在在学校旁边的日料店里,你过来一趟吧,我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感觉很严重的样子…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陆飞宇沉吟了一下:“不需要,你就过来就行。”
现在并不是饭点儿,日料店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陆飞宇坐在一个隔间里,神色憔悴,面前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宋初一看这副景象,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直觉又是一桩灵异案件。
宋初在陆飞宇对面坐下,陆飞宇却一直看着那个木盒子发呆,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宋初的到来。宋初轻声唤了两声,陆飞宇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宋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蓦地回神。
“宋初,你来了。”说话间,陆飞宇示意等在一边的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陆飞宇不说正事,宋初也不催促。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东西,气氛有点尴尬,而陆飞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出神,有时候筷子上明明没有东西也塞到嘴里,还嚼两下咽下去。
两个人的饭局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就在快要吃完,宋初即将松口气的时候,有人敲响的隔间的门框。宋初一抬头,就对上了梁老大古井无波的眼神。
宋初看了看梁京墨,又看看陆飞宇,这副情景好像很不对的样子。扯出万能的标准微笑:“梁老大,这么巧啊。”
梁京墨十分自然地在宋初身边坐下:“没这么巧,我来找你的。”
陆飞宇终于回过神:“宋初,这位是…”
“她的上司,兼现男友,梁京墨。”梁京墨扯过宋初搂进怀里,占有欲可见一斑。
宋初挣扎了两下,愣是没能挣开,只能尴尬地看着陆飞宇。陆飞宇面对这副情景愣了大概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梁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找宋初出来只是想要让她帮个忙而已。”
梁京墨松开宋初,脸色好看了不少:“嗯,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们不用管我。”
宋初嫌弃地看了梁京墨一眼,将注意力转回陆飞宇身上:“师兄,有什么事你直说吧,再吃我就撑了。”
陆飞宇犹豫了一下,将木盒子打开,推到宋初面前。
宋初进了文物修复处之后,见到的宝物也算不少。然而,乍一见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还是被惊艳了一把。
形状上看,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滴形。然而,配上殷红的颜色之后,这普通的水滴玉坠儿就分外夺目了。血玉从上而下,红色由浅至深,均匀鲜亮。一眼看上去,玉石周围似乎泛着一层红色的光晕。
“这是前段时间淘来的,当时看着喜欢,我也就没有注意其他的。但是自从把它带回家之后,我天天晚上都会做梦。也不是什么噩梦,就是朦朦胧胧的场景,像是彼此串联的记忆,很难挣脱其中的情绪。”
宋初将血玉置于掌心,托到鼻下细嗅,并没有闻到异样的气味。将血玉递给梁京墨,宋初努嘴:“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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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了,雪球要进入考试周了,为我祈祷…
第六十九章:血玉(2)
梁京墨只扫了一眼:“没有害人之心,执念亦可成鬼,想必其中的魂灵有未了的心愿。”
“可是,我连鬼都没看见。”宋初盯着血玉,使劲想要把藏在其中的鬼魂看出来。
不顾对面陆飞宇目瞪口呆的惊恐样,梁京墨换了个姿势:“玉石能够封魂、养魂、吃魂,血玉又是其中翘楚。之前你们学校的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你明白就行,那个男的藏在她的玉坠里,你都没能看见,这个更加不可能看见了。这就是玉的封魂。”
宋初似懂非懂:“那你怎么确定就一定是这块玉石在作祟呢?”
梁京墨将宋初拿着血玉的手举起,对着灯光:“看到了吗,里面的红丝。”
宋初眯着眼睛,终于看到了血玉中隐隐约约的红丝。梁京墨解释,那不是血玉自身形成的,而是噬取的还没有吸收的血。
“你看它只是一条条红丝,但是实际上那是流动的血。”
陆飞宇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杯子,慌慌忙忙地拿纸巾擦干净了桌上的水渍。
梁京墨抬了抬下巴:“别紧张,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气血虚弱,只要补补就能回来,别怕,死不了。”
虽然梁京墨的话说得并不好听,但是在陆飞宇耳朵里却宛如天籁。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他几度以为自己会被困在梦里再也出不来。
“这块血玉…”
宋初连忙解释:“我们处理好里面的鬼魂之后,会还给你的。”
陆飞宇点点头,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要不然他早就把东西给扔了。
梁京墨和宋初一起回到文物修复处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意料之中的样子。一个小时之前,梁老大刚刚坐下没多久,就面色不善地出去了,连外套都没拿。
将血玉至于一方水晶台上,强光自水晶台底下射出,透过血玉化为红色,在虚空中投射出一个人的影子。中山装,大背头,圆眼镜,一个民国文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希希,希希…”
男人口中不断念叨着一个名字,眼神空洞迷茫。
柳永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打了一个响指,男人才惶惶然看过来:“你们知道我的希希在哪里吗?”
苏木端着一杯红茶摇了摇头:“作孽哟,又是一场生死相隔的情感大戏。”
李双最近迷上了买各种颜色的口红,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优美的唇型:“我看此人眼神中充斥着愧疚和后悔,肯定是个负心汉。”
章邯拿着照相机对着血玉各个角度进行拍摄记录,以后也好做个仿制品什么的。
男人似乎是听到了李双的话,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露出凄然的苦笑:“我是负心汉,我是负心汉…可是我的希希在哪里呀?我可以赎罪,我愿意赎罪,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
梁京墨捏着宋初的手,低沉的声音分外有磁性,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无情:“你都死了上百年了,你的希希恐怕也已经死去又活来了,你这样有意思?”
男人的身形晃了晃,缓缓蹲了下来:“不会的,我的希希就在城外等着我…你们带我去啊!带我去!她一定就在那里的!”
宋初点了一支香在桌案上,随着香火燃烧,男人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口中却依旧挂着“希希”这个名字。
宋初回头看着梁京墨:“要不然我们就带他去一趟吧,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楼半夏敲敲桌子:“阿初,不是我们不满足他的愿望。而是现在的北京城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即便是带着他去了他所说的地方,他也未必能够认出来。”
“不会的,我一定能够认出来的!”男人猛地站起身,“那里有大片的樱花树,是我们初遇的地方…无论怎么变,我都一定能认出来的。”
苏木抬头望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儿:“不如就去试试吧,可怜天下有情人啂。”
“既然如此,”梁京墨转着手中的钢笔,“那就一起去看看吧,顺便当秋游了。现在时间还早,他也不适合出去,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去准备一下。秋游嘛,吃的喝的不能少…人呢?”梁京墨看着最后剩下的宋初。
宋初将血玉收进木盒中:“他们出去准备了呀。”
梁京墨搂着宋初的腰,将脑袋靠在宋初僵硬的身躯上:“阿初,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的靠近不这么紧张?”
宋初抬手抚上梁京墨的头发,硬硬的,有点扎,就像梁京墨的性格一样,霸道倔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必须完成。有时候,宋初会觉得自己也是他的征服攻略关卡。
一直到下晚,夕阳西下,文物修复处一行人才带着血玉前往可能的地点。根据血玉中的男人——付关所提供的线索,苏木查到了三个可能的地点。其中两处现在已经是公园了,还有一处变成了小区。
“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鹿山公园,而且那里的樱花树到现在还在。”
大概是运气太好,刚刚到鹿山公园的樱花林,付关就一脸激动地大喊:“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宋初四处看了看:“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付关疯魔了一般,观察着每一棵树。梁京墨也不管他,反正血玉还在他手里,付关跑也跑不掉。付关在和樱花树“交流感情”的时候,文物修复处大家就在旁边铺了油纸布,拿出准备好的食物,野餐。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只要有心情,野餐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楼半夏塞了一瓣橘子进盯着付关的宋初口中:“宋初,你还是别看了,再看下去,梁老大就要把付关给吃了。”
宋初不明所以地看向梁京墨,即便吃着蛋糕,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今天宋初对梁老大的醋意是大大了解了,见状只能一脸无奈地蹭过去,伸出一只手捏住梁京墨的下巴:“美人儿,笑一个。”
“噗…”正在喝水的章邯和苏木都没能忍住,一口水喷出,换了众人嫌弃的目光。
嬉闹过后,宋初再度将目光放在了付关身上。此时的付关背对着他们,屈膝跪在一颗樱花树下,额头抵着树干,看上去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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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很想吃珠江路的绿豆饼,大老远地跑过去买了十个回来,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并没哟想象中的急切。似乎总是这样,真正到手的,总是不如自己想象中的。
第七十章:血玉(3)
宋初和众人说了一声,捧着香火走了过去。这棵樱花树从外表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宋初蹲下身将香火插在泥土里点上:“你和希希,一定有一段故事吧。介不介意说出来,让我听听?”
付关微微抬起头,放下搭在树干上的手,和宋初道了声谢。宋初这才看到,原先被付关的手挡住的树干上,有两个不甚明显的树疤,看上去已经有了不少年头,随着树木的生长,不太能看出原来的形状。不过,即便是猜,宋初也能猜到这两个树疤是付关和希希之间的回忆了。
付关的手指轻轻滑过树疤的痕迹:“这棵树,见证了我和希希爱情的开始与结束。这两个字,是年少的我们留下的印记。那个时候,我们约好了每年春天,都要一起来这里赏樱。可惜…我们从来没有做到过。”
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初遇的时候,红粉佳人,年方二八,于樱花树下回眸一笑,让他再也忘不了那倾城的容颜。
“这片樱花林最好看了,付关,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来这里,好不好?”
少女清脆的声音犹在耳畔,人却已经消失在他身边了。
“这棵树,承载着我们的约定。可是,我却背叛了自己的承诺,将她置于危难之中而不顾。都是我太懦弱,都是我太犹豫…”
宋初蹲得久了,腿有些麻,换了个姿势:“你和希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付关看着樱花树,眼神如同看着情人般温柔:“我们在一起半年,我就决定要去跟她的父亲提亲。那时候我才知道,希希的父亲身患重病,天元寺的住持说,希希父亲的身体要想好转,必须要三百年血玉或墨玉固其魂魄。”
“现在在你们手上的那块血玉,本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原本我是想把血玉拿给希希给她父亲治病的,可是我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原先以为不过是借给希希几天,如果偷偷拿出来给希希,等用完了再放回去,母亲应该也不会发现的,所以跟希希约好了时间,让她在这里等我。”
付关捂住脸,脑袋几乎碰到地面。宋初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背脊,却又在半途将手收了回去。
“后来呢?”按照剧情发展,难道是在付关偷血玉的时候,被他母亲发现了,然后被禁足?可是这样的话,付关也没有必要自责成这样。
“不知道我的计划怎么会被母亲知道了,她说,如果我敢把血玉送去给希希的话,就不要再进家门了。犹豫之下,我失约了,也没有脸面再见希希,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想要用绝食逼迫母亲同意这件事。”
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会像想象中那样顺利,在付关的母亲屈服之前,希希的父亲就过世了。给付关传话的小厮说,在父亲去世之前,希希每天都会在那棵樱花树下等着,一站就是一整天。而她的父亲去世之后,希希也不见了。
无论是约定的樱花树下,还是希希家,都没有希希的踪迹。半个月后,才在城外的小溪边找到了希希的尸体——衣不蔽体,满身伤痕。
“知道希希死讯没多久,母亲就为我谈妥了一门亲事。大婚前一天晚上,我梦见了希希。她站在这颗樱花树下,笑着对我说,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来…当夜,我就发起了高烧,竟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婚事自然不成。大夫说我忧思成疾,心结难解。我私心里想着,就这么病着也挺好的,所以偷偷将药都倒了。”
结果可以预见,付关病重,药石罔效,不治而亡。由于付关内心对希希的愧疚,执念太深,身死之后,便进入了寄托着他的执念的传家血玉之中。
“我来了,我终于来了。可是希希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她不会原谅我的…”
宋初抬头看着树干上的树疤,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树疤还算得上清晰:“你们一定很相爱…”
正在脑海中措辞想要安慰付关一番的宋初口中猝不及防被李双塞入了一颗提子,提子尚未熟透,酸涩的味道让宋初一下子揪起了五官。
“现在的姿态倒是做得足足的,可惜啊,希希和她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再怎么忏悔,也没有办法挽回,在这儿惺惺作态又有什么用呢?”一向温和的李双鲜少有这么尖锐刻薄的时候,宋初都被她镇住了,傻愣愣不敢说话。
付关干涩地笑了起来,充满了苦涩的自嘲:“你说得对,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李双冷哼了一声,拉着宋初回到了油纸布边:“这种男人最不值得同情了,让他一个人哭去,我们继续野餐。”宋初回头看了付关一眼,他还趴在地上,身形不停颤抖。
梁京墨盘腿坐在草地上,面前六寸的奶油蛋糕已经少掉了一半,嘴边还沾着白色的奶油,抬头看着宋初的表情有些懵懂。宋初蓦然被逗笑了,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傲娇又霸道的梁老大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是少见。
宋初伸手给梁京墨擦去嘴角的奶油,却被梁京墨抓住了手腕,沾着奶油手指被送入了湿润温暖的口中,柔软的舌尖一卷,便舔去了奶油,留下一抹水渍。
在其他人不忍直视的目光中,宋初爆红了脸抽出自己的手指,在梁京墨衣服上擦了擦。
梁京墨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垂眸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水渍:“看起来你很喜欢我的外套,我记得你那儿已经有一件了。”
宋初就当没听到梁京墨的话,坐到楼半夏身边:“有没有可能找到希希?”
楼半夏嚼着桑葚回答:“找到希希可以是可以,但是没什么意义。看现在的情况,希希已经投胎去了,前尘往事都已经忘记,难道还能让她说原谅了付关?”
章邯手上卷着寿司,也应和着楼半夏的话。宋初抿唇,如果不能见到希希,付关心愿不了,恐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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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撑了,睡在床上告诉自己,从明天开始吃素。
今天看着食堂的窗口,毅然决然往黄焖鸡走去…
第七十一章:血玉(4)
夜色渐沉,路灯晃晃地照着地面,偶尔有未尽的飞虫经过灯下,投下一片阴影。樱花林地处偏僻,现在又不是樱花绽放的季节,锻炼的人一般不会经过这里。文物而修复处众人慢悠悠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了。一直在樱花树下保持着跪趴姿势的付关,也被柳永拖回了血玉中。
章邯在那棵樱花树树干上绑上了一根蓝色的丝带做标记,以后找起来也方便。梁京墨抱着团子眯着眼睛靠在宋初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依我看,直接把他送到地府去就是了。”李双将团子拎到了自己怀里揉捏。
柳永挑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能懂我们痴情人的苦痛呢?章邯,你说对吧。”
专心开车的章邯瞄了一眼后视镜:“不好意思,你问错人了,我也是个没心没肺没恋爱的。”
天色已晚,宋初打算就在文物修复处凑合一晚上,免得回去还要应付宋母的精神攻击。知女莫若母,见宋初迟迟不回家,宋母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梁京墨那里。梁京墨瞄了一眼宋初,按下了接听键。
宋母寒暄了两句,就进入了正题,主题就是“让宋初辞职”。
梁京墨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初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妈,我说过了,我不能也不会辞职的,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宋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吐出一句“随你吧”就挂掉了电话。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无端让人感觉到辛酸。宋初的抿了抿唇,心不断地往下沉。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反抗过父母的决定,这还是第一次。
梁京墨拿回自己的手机,握住宋初发凉的手:“别担心,宋阿姨会理解的。”
回到文物修复处,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众人也就散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宋初干脆披上衣服起床,她记得仓库里有几个青铜酒杯需要修复。工作室的灯光下,宋初正用砂纸磨着青铜酒杯上的锈迹,装着血玉的木匣子就在她的左手边。
大半夜的做这种事情,眼睛难免酸涩。掏出眼药水滴了两滴,宋初走到窗边想要放松一下。庭院草木之中,目光所及之角落,似乎有什么活物一闪而过。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中的,竟然是穷奇的模样。宋初盯着那片花丛许久,终于看到一只小奶狗从花木丛中钻了出来,抖落身上沾到的叶片。
宋初蓦地松了口气,不免嘲笑自己杞人忧天。不过文物修复处阴气鼎盛,寻常的生灵并不乐意靠近,怎么会有小奶狗跑过来。
好奇心驱使,宋初从窗户一跃而出,将小奶狗抱了回来。小奶狗也乖巧,在宋初手中不挣不扎,肉嘟嘟地分外引人喜欢。
回到工作台边坐下,宋初将小奶狗放在自己脚边,继续给青铜酒杯除锈。拿砂纸在酒杯上磨了两下,宋初陡然抬头,打开左手边的木匣子——血玉不见了!
宋初“蹭”地站起来,身后的凳子被撞得倒了下去,脚边的小奶狗也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些宋初都已经顾不得了,匆忙给其他人打电话。埋头在工作台边,宋初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总觉得自己最近状态不对,总是将事情搞砸。
梁京墨最先赶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工作台上被打开的木匣子,而是在底板上撒了一泡尿的小奶狗。
“哪里来的小狗?”
宋初颓然地趴在桌子上:“我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
梁京墨用两根手指将小狗拎了起来,小狗的后爪不正常地垂下,不停地颤抖。拨开后颈的毛发,可以看到隐约的血痕。很有可能,这只狗不是自己跑进来,而是被咬住后颈丢进来的。这样一看,偷走血玉的“人”应该是有所预谋的。
苏木刚到文物修复处,怀中就被塞了一只小狗,蹲在他肩膀上的团子顿时炸了毛,龇牙咧嘴地吓唬小奶狗。小奶狗“呜呜”地往苏木胳肢窝里钻,宋初见状,将团子拎了过去。
梁老大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帮它绑一下后腿,顺便看看它脖子后面的牙印,看看能不能确定是什么种类咬的。”
苏木应了声,转身去找工具,一回头就看到浓妆艳抹的李双踩着一双恨天高走着猫步过来:“我好不容易勾搭上一个小帅哥,就这么被搅和了,可惜了。”
章邯和楼半夏跟在李双后面进来,章邯手中还握着韩彦的古剑:“灵石灵力不够了,我带他回来换一个。”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着柳永过来,宋初探着脑袋往门外看:“柳永怎么没来?难不成又身陷桃花局了?”
章邯一边打磨着晶莹剔透的灵石,一边回答:“马上八月半了,柳永应该去千慧寺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柳永每年中秋几天都会呆在千慧寺。问他吧,他说千慧寺的月饼香,香火质量高,适合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