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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月光倾斜下来，就像一层淡淡的荧光一般清亮，还透着一丝梦幻般的色彩。
很简单的一间屋子，这就是云曦平时生活的地方。他坐在窗台之上，月光照着他丑陋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想好了？”云曦虽然丑陋，但是声音格外好听。
陆凌芷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我想好了。我愿意把我的心给你，愿意…做你的妻子。”
云曦显得有些诧异，“你…不嫌弃我的脸？”
“丑美有很大区别吗？每个人都会老去，每个人都有不好看的一天。是不是我老了的时候，你就要嫌弃我变丑了？”陆凌芷没有回答他的话，淡淡反问道。
云曦轻声一笑，从窗台下一跃而下，走到陆凌芷面前，“你说的很好听，但…是真的吗？”
“日久见人心，你可以慢慢看。”陆凌芷一脸平淡，但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她的肉里。
云曦偏了偏头，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不想等。我要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今夜，做我的女人。”
陆凌芷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云曦，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后悔了？你现在可以出去，我从来不勉强女人。”云曦嘲讽一笑。
陆凌芷浑身止不住颤抖，紧紧咬着下巴，瞪着云曦，“你…你是不是应该先去我家提亲？”
云曦摆了摆手，不耐烦说道，“咱们山野粗人，不在乎这些规矩。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走，免得我看着碍眼。喂！我说你…”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云曦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他以为她会受不了这种羞辱，但她却已经轻解罗裳。地上落着一件外罩的纱衣，她只穿着一件抹胸长裙，裸露出来的肩膀，犹如翠玉，格外诱人。
陆凌芷还要继续脱，云曦一把将她捞在怀里，轻声说道，“你和那些女人…很不一样。”
陆凌芷诧异的抬起头，却见云曦在脸上抹了抹，那两道蜈蚣疤痕不见了，露出一张俊美的脸。那般俊美，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慕容昭可以与之媲美。
陆凌芷震惊了。刚刚一个丑陋的男人，突然变成一个俊美的男子，这…这变戏法也没有这么快。
“你是…易容的？”陆凌芷反应过来，讶然道。
云曦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抬起陆凌芷的下巴，单薄的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瞬间，真可谓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这世间的女子，多贪慕男子的美色或者钱财。所以，我只好易容，寻一个不在乎外貌美丑的女子。”云曦耸耸肩，俊美的脸庞轻轻贴下来，“你，很好。我很喜欢。”
陆凌芷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不能嫁给慕容昭，那么…嫁给其他人，不论美丑和贫富，又有什么区别。
云曦将陆凌芷横抱而起，放在床榻之上，最后问了一次，“你现在对我一无所知。你确定…你要嫁给我？”
陆凌芷望着他，淡淡说道，“你也对我一无所知，你确定要娶我？”
“就算你是皇帝的公主，我也娶得起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云曦一边放下纱帘，一边说道。
陆凌芷也望着他，“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不需要担心什么。”
慕容昭，那么…从今以后，你我分道扬镳。我欠你的，今夜就完全偿还给你。从此以后，互不相欠，永不相见。
你要嫁给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男人，你对他一无所知。陆凌芷，你是疯了吗？
陆凌芷静静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帐。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第一次见慕容昭的场景。
那日在琴苑门口，他推开门走了出来。风雪之中，一袭白袍，墨发及腰，紫眸如晶。那般风华绝代，那般独一无二。
那时候她刚刚重生而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和不安。但不知为何，见到那个人影，一瞬间就觉得心安。
你明明就不了解他，你却莫名其妙觉得他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于是抱着一盆绿萼，自顾自傻笑。
当秘密一层层被揭开，纨绔的太子和出尘的琴师，重叠成一个影子。他们的感情渐渐明朗，现实却也横在了彼此之间。
你…决定好了，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去面对将来出现的风雨吗？
陆凌芷，你不确定。嫁给一个你深爱的人，需要太大的勇气。就这样嫁给一个陌生人，其实也很好，不是吗？
第98章 后悔的机会
但是为什么，明明说好不哭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下来。
正要解开陆凌芷衣服的云曦，动作一顿，清澈的眼眸里多出了一丝诧异，“你…哭了？”
陆凌芷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我没有。”
云曦俯下头，抬手抹掉陆凌芷眼角的泪珠，淡然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过了今晚，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绝对绝对不会放你走了。
“我…不后悔。”陆凌芷倔强说道。这话似乎在告诉云曦，又似乎在告诉自己。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叶赫宝珠的声音。她故意憋着嗓子，似乎在模仿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司墨，少首领说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是不是真的？”
“是。”
“凭什么啊？这不公平！我比她好，我会武功，我又漂亮，我还会很多东西…”
“凭我爱她。”
凭我爱她，凭我爱她，凭我爱她。
陆凌芷再也忍不住了，浑身颤抖，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门外的叶赫宝珠还在大声的喊，“芷姬，这就是他跟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不要做傻事。你说如果我喜欢他就不要阻止你，要看着他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喜欢他，你就不要做傻事。他要是知道他的命是你这样换来的，他宁肯死！你不要做傻事！”
云曦微微叹了口气，起身。陆凌芷连忙一把抓住他，眼中多了一丝惊慌，“云曦，你别误会…我，我不喜欢他。”
“这话…你自己信吗？”云曦眼中多出了一丝失落，反问道。
陆凌芷抓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恳求，“我求你…求求你…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见他。你不要走！”
“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这样求一个人吧。为了他？是吗？”云曦偏了偏头，淡淡说道。
陆凌芷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能把我的心给你。因为我的心，早就已经给了另一个人。
我再也收不回来了。
“其实…我很清楚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司墨中的蛊毒，我能治。代价就是你留下来，永远陪我。这是我最初的目的。”云曦坐在床边，任由自己的手被陆凌芷死死的握紧，勾起唇角笑了笑。
陆凌芷愕然，望向云曦，“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交换条件。在你们进入竹林的时候，我本来想出来见你，告诉你这个交换条件。没想到你竟然走出来了，所以…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通过后来的关卡。”
“你放心吧，解药我会给你。就算你不嫁给我，也给你。”
次日清晨，巫山之中，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云曦静静地站在草屋前面，遥望着下山的道路。
这时候，她应该已经快走到山脚了吧。这个世间，竟然真的有这么聪慧，却又如此傻的女人。
慕容昭，你很好的福气。
“你是怎么回事？盟主交代下来的事情你没办成！竟然把真的解药给她了？”墨梨不满的说道。
云曦转过身，“你有意见？”
“你知不知道，司墨就是慕容昭，那个女人就是慕容昭的弱点！”墨梨气呼呼说道，“如果你得到了她，慕容昭会方寸大乱！而且说好了要用毒药去控制慕容昭，你怎么能给他真的解药？”
云曦微微勾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还真的以为凭借蛊毒就能控制慕容昭吗？以那个人特殊的身体，迟早都能解毒，只是时间问题。
“算了，我去把解药抢来！”墨梨足尖一点，正要下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曦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神又落在下山的路上，自嘲一笑。
愚笨的人，囚禁她的身。而他，从头到尾，只想要那颗心。
也许，这样的想法，才更愚笨。
但芷姬，你选的那条路有太多的风雨。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把心交给我。我等着。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候快。清晨山间风冷，且崎岖难走，但怀里揣着可以救命的解药，陆凌芷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在山路上健步如飞。叶赫宝珠在她前面开路，一条九节连环鞭将路上的荆棘杂草全部呼呼的甩到两边。
“真是太奇怪了，这个丑巫师，竟然会把解药给我们。”因为长时间赶路，叶赫宝珠鼻尖上沁出点点汗珠，自言自语道。
她还没有见过云曦，所以一直以为云曦是丑八怪。既然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陆凌芷也就没有跟叶赫宝珠澄清。
陆凌芷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素来淡然的眼眸中也浮现一抹疑惑。
从云曦知道慕容昭中毒一事来看，他对他们所发生的事情非常了解。而且，似乎，按照他的本意，他是想用解药换陆凌芷留在巫山。
到时候，如果真的进行了这样一场交换，谁又能保证那解药是完整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他不像敌对势力的人，也不是所谓的得道高人，他是属于第三方的势力吗？
“芷姬，芷姬…”旁边叶赫宝珠的叫唤声，让陆凌芷回过神，不由望向她。
叶赫宝珠歪了歪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道，“芷姬，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我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
“有什么事情？”
叶赫宝珠随手拨开一片杂草，揶揄笑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解药的？当时我还以为那个丑巫师要把我们两个扔出来，没想到你就拿到解药了。”
陆凌芷微微蹙了蹙眉头，答道，“我也不知。”
“不知？也是，谁能搞懂那个丑八怪到底在想什么。算了，反正解药都拿到手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来这个鬼地方了。”叶赫宝珠大大咧咧，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转而笑道：
“不过我真没想到，芷姬和司墨感情这么好。为了司墨，竟然能够牺牲到这个地步，哈哈…”
陆凌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晨曦的光晕映照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下是大片黑色的阴影，遮掩了她眼中的情绪。
回到南州以后一切顺利，不知是叶赫风的人参起了作用，还是司墨的体质强悍，陆凌芷回来的时候，他虽然依旧昏迷，但是气色很好。
脸上那可怖的黑线般的痕迹在服用了解药以后，渐渐就消散了。当天夜里就苏醒过来，调养了两三天，又变得生龙活虎。
于是陆凌芷两人正式告别了叶赫风，再次向着京城启程。
马蹄声哒哒，陆凌芷躺在马车之中，半梦半醒着。慕容昭的毒是解了，但是她自己的风寒却变本加厉。上次也只是因为慕容昭，所以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如今慕容昭好了，这病来如山倒，比上次更严重了一些。
说到底，还是水土不服。所以慕容昭大病初愈，急匆匆就带着陆凌芷离开南州。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一个冰凉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额头。陆凌芷一路上大多处于昏睡之间，偶尔醒来，看见慕容昭就伏在自己床边睡觉。这样一来，于是又更安心的睡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身体才渐渐恢复过来。乏力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有力气，最初的头晕目眩也没有再出现。
“慕容昭…”陆凌芷张了张嘴，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马车之中，一直疾行中的马车也是停顿的，车外只有一个负责拉车的马夫。
“司夫人您醒了！”一看见陆凌芷，那马夫高兴的行礼。这马夫也是叶赫风送的，是一个可靠的人。
陆凌芷点了点头，车外的清风吹的人浑身舒畅，心旷神怡。这里似乎是一片山野树林，不知怎么会在这里停顿。
“他呢？”陆凌芷没看见慕容昭，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个磁性迷人的声音。
“一日不见为夫，就如隔三秋了吗？”慕容昭手中捧着一罐汤药，脸色依旧清冷，但却浮现着一抹淡淡的温柔之色。
陆凌芷没想到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也会一次次为了自己做这样的琐碎之事，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驳。
“外面风大，进去喝药。”慕容昭将汤药搁在马车边上，双手一捞，就将陆凌芷抱在了怀中，钻进了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又哒哒启程了。但这马车的减震效果非常好，坐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摇晃。
陆凌芷指了指慕容昭手中的汤药，眉头微微一簇，“我昏睡的时候，也喝药？”
慕容昭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喂药的？”
看着陆凌芷犹如小猫受到惊吓的样子，慕容昭强忍着抽搐的嘴角，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口含进嘴中，意味深长的冲着陆凌芷笑了笑。
不会吧，真的是用嘴喂的。苍天啊，怎么能这样！陆凌芷指着慕容昭说不出话来，险些抓狂。
看着慕容昭端着汤药靠近自己，陆凌芷连连退后，俏脸涨的通红，“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趁我昏睡，对我做这种事情！”
慕容昭不说话，只是那含着药水的脸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向着陆凌芷方向不断逼近。显然是要将“嘴喂”这一浪漫的喂药行动进行到底。
第99章 我不该生气？
“慕容昭！你疯了，我…我自己喝！你再过来，我…我就跳车了！”陆凌芷又气又恼，怒道。
却见慕容昭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咽下嘴里的药水，淡淡说道，“刚才试了下温度，正好合适。再说不过是喝药，用得着跳车？”
说着，已经把汤药递到陆凌芷面前。
敢情您老刚才喝药的动作是在试温度啊，但你能不能笑的这么暧昧不明。
陆凌芷一边喝着药，一边暗自嘀咕，随即反应过来。
慕容昭是故意的，他在逗我，他要看我出丑！
“喂，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陆凌芷将喝完的碗随手搁在一旁，恶狠狠的瞪向慕容昭。
幸好刚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慕容昭淡淡的看了陆凌芷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你…”陆凌芷指着慕容昭，杏眼圆瞪，但这批评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仿佛神仙般的男子，已经单手握住了她的指头。
温暖的掌心将手指包裹，陆凌芷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昭已经顺势将她拉了过来。刚才两人相对而坐，而现在却变成了好像陆凌芷故意扑进他的怀里一样。
“巫山的事情，我很不高兴。”
一句淡淡的话，让正要挣扎的陆凌芷顿时僵住了。就这么僵硬的被慕容昭死死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该死的，我就知道，叶赫宝珠那么花痴慕容昭，肯定什么事情都跟他说了。封口令什么的，对这个小姑娘根本就没有作用。
“你觉得宝珠不该告诉我，巫山上的事情吗？”
得了，您老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还能咋地。反正我是为了救你，想到这一点，总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你觉得你是在救我，我不该生气？”
要不要这么神，我知道你跟妖孽一样的智商，但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我心里想说什么？
不对啊，我脑子都被这人弄糊涂了。我去巫山可是去救你啊，你现在在生哪门子的气。
想到这一点，陆凌芷觉得理直气壮了，抬头望向慕容昭，质问道，“那你是在生什么气？难不成我要看着你中毒发霉，客死异乡？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慕容昭眼中寒光一闪，修长的手指掐住陆凌芷的下巴，语气中有一种压抑的平静，“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喂，这人怎么丝毫不讲理啊。平时不是理智稳重，诡计多端的吗？怎么突然就跟发了疯似的，连救他都有错了？
“那我就好好报答你，我的救命恩人。”这句话说完，陆凌芷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慕容昭已经犹如饿虎扑食，将她按倒在马车之中。
狂乱粗暴的吻一瞬间堵住了陆凌芷想要说话的嘴，渐渐蔓延至耳垂、脖颈、锁骨。陆凌芷拼命的挣扎，但他的力气大的吓人，在他的嵌制之下，陆凌芷只能无力挣扎。
“救命啊，快停车！”陆凌芷眼见推不开慕容昭，大喊了起来，“慕容昭，你疯了是不是，快停车！”
慕容昭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一向犹如湖水般清冽的眼眸此时已经变成爆发的火山，燃烧着熊熊烈焰。
“这座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你放心，外面听不见。”
陆凌芷算是大病初愈，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这时候被慕容昭折腾的气喘呼呼，艰难说道，“慕容昭，我还以为你疯了。你既然能听见我说话，还不停下来。”
“我早说过，我是疯子！”慕容昭说完这句，又堵住了陆凌芷的嘴巴，这下子陆凌芷只能发出一阵呜咽声。
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撕开，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嘶嘶声。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一阵冰凉，就如陆凌芷此时的心，一阵冰凉。
慕容昭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褪尽，露出健硕的肌肉。他的脸色冰冷，动作粗鲁，脸上没有丝毫怜惜，一双紫眸中燃烧着跳跃的火焰。
“慕容昭，你清醒一点，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陆凌芷咬着唇，眼中禁不住蓄满泪水。
慕容昭整个人压在陆凌芷身上，薄唇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抹肆然的邪笑，“我知道，我在得到我最想要的女人！”
“混蛋，你得不到我，你只会永远失去我！”陆凌芷尖锐喊道，但慕容昭却充耳不闻。
不对，这样的状况很不对。现在的慕容昭，根本不像平时的他。记得上次，他也这样发过一次疯。就是在云锦城，强吻自己的那一次。
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但是，谁能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让这个混蛋恢复理智。
来不及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完了。
陆凌芷怔怔的望着慕容昭，眼眶中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
此时她双手被束缚，双腿被他压在下面不能动弹。而他还在不停的吻她，身上犹如被火焰般烙过一般，留下一道道青紫色瘀痕。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昭会这样对我。为什么拼了命去守护的人，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就像前世那样对吗。深爱的那个人，不论之前怎么温柔体贴吗，最终还是会如此恶劣的对待你。
慕容昭，慕容昭！
“你…哭了。”慕容昭的动作一顿，静静地伏在陆凌芷身上，怔怔的望着陆凌芷脸上的泪痕。
陆凌芷偏转过头，紧紧咬着唇，死死的瞪着他。那目光很复杂，没有愤恨，只有犹如死水般的绝望。
陆凌芷不再说一句求饶的话，就这么望着慕容昭，只是那眼眶中的泪珠，连绵不断滑落而下。
不想在这种时候掉眼泪，但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陆凌芷，你还在为这个人男人伤心吗？你他妈值得吗。
慕容昭就这么静静望着陆凌芷，脸上野兽般的气息渐渐褪去，一双琉璃紫眸渐渐恢复清明。眼中不再是欲望的火焰，多了一丝愧歉和心疼。
马车之中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床榻上散乱了一地的衣服，尤其是陆凌芷的衣裙，几乎都是被慕容昭撕破的。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件衣服蔽体，宛如白玉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从脖颈一路到锁骨，都烙着紫红色的吻痕。身上还有多处青紫，都是他的杰作。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也只差最后一步，他差点就毁了她。
慕容昭醒悟过来，右手抬起，指间轻轻划过陆凌芷身上的瘀痕，眼中的心疼一览无余。
但是他的手一碰到陆凌芷的肌肤，陆凌芷就会忍不住一阵战栗。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在怕他。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了？是不是没玩的尽兴？”陆凌芷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淡淡说道。
慕容昭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阿芷，对不起。”
“别这么叫我的名字，我他妈觉得恶心！真恶心！”陆凌芷鄙夷的看着他，说话毫不留情。
但她怨毒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深深扎在他的胸膛。
慕容昭望向陆凌芷，眼神犹如受伤了的小兽，让人觉得心疼。但陆凌芷心里更疼，他突然对自己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就这样看一下就能让人觉得心软吗？
慕容昭，你到底把我陆凌芷当做什么人了？
“对不起，阿芷。”慕容昭轻轻搂住陆凌芷，将散落在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紧紧地搂住陆凌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