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刚认识,没多少默契,而且也没有打得特别好的,她们全程野外发育,也不敢去人太多的地方。
就这样苟进了决赛圈,她们队里还剩下两个,乔亦溪是其中之一。
她很清楚,虽然大家都活到了这个时候,但对手肯定要比她厉害得多,所以听到枪声她都不敢冲,只是在桥下躲着。
男生那边战况激烈,一直有人在喊。
“毒刷对角圈去了,我们也太倒霉了吧?赶紧跑!”
“安全区太远了吧?!”
“我操,我被毒死了…”
乔亦溪本身就紧张,听他们这一说更是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她和另一个队友准备跑到房子后面,转移阵地时她正好看到房子里有人。
队友在奔跑途中被打倒,救肯定是救不了了,乔亦溪便趁着那边枪声吸引注意的时候,开枪对着屋内的人就是一顿乱扫。
那人终于也发现她了,转身开始和她对枪。
几秒钟之后,乔亦溪变成了一个乖巧又静寂的盒子。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放下手机时还在盘算:“我怎么就死了?”
“不是我先看到他的吗?不是我先开的枪吗?为什么先死的那个人是也我呢??”
“还要我说几遍,”舒然为她答疑,“因为菜。”
周明叙不知什么时候也看过来了,听她在那噼里啪啦提了一堆问,又扫一眼她的战斗结算页面,不轻不缓地笑了声。
乔亦溪强忍心内悲痛,问他:“你们打完了?”
“嗯,第三,”他垂了垂眼睑,“安全区刷太远了,我们没优势。”
旁边有男生附和,“哎,是啊,这把运气不好。”
乔亦溪:“这时候,你们就需要一个小乔姐姐…”
舒然:“需要你拉低队伍水平是吗?”
乔亦溪哼唧一声:“我是毒圈锦鲤好不好?”
“什么意思?圈一定会刷你脸上?”
这里的圈是指小圆形区域,也就是安全区。
“也不是百分百能刷我脸上,”她想了想,“但我至少能诅咒它不刷对手脸上。”
“…”
周明叙朝她晃了晃手机:“打不打?”
她和周明叙还有其他两个男生组了一局,不得不说,这局他们的运气有了显著提升,男生都开始哇哇叫唤。
“哇!圈刷我们这里了!我们天命圈!这把必吃鸡!!!”
“有人跑过来了,我们守楼就行。”
那把理所当然地吃鸡了,乔亦溪发挥了比较关键的作用。
后来聊着玩着就到了晚上,他们已经绕出初始地很远。
“有小情侣要开摩托车回去啊,”电竞社长的目光落在电竞副社和滑板社长身上,“下午大巴车叫不到,我们再步行半小时去搭车吧。”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会:“那为啥我们不能也开摩托回去?”
社长:“有多少人会骑摩托?”
纷纷扬扬的手举起来。
社长:“开摩托也行啊,我们三十个人,有十五个会开摩托的,一个摩托俩人,正好。”
因为车站实在太远,大家都累了,于是大部分人都通过了这样的提议,少数服从多数,不会开摩托的女生就坐后座。
旁边刚好有个租摩托的地方,他们去那边商量了一下,借了十五辆出来。
有摩托启动声嗡嗡地此起彼伏,动作快的人已经载着妹子走了。
会开摩托的多数是男生,坐在后面的妹子居多,这么一来,给了很多男生撩妹的机会。
摩托这种工具本身就有点暧昧,更何况还是异性一起。
随便贴一贴抱抱腰,再说两句骚话,气氛立刻就升了温。
乔亦溪扣着帽子看过去,心有余悸地想着——幸好她和周明叙一起,她会开摩托,避免了这种亲密接触。
但帽子刚戴好,她发现周明叙坐在了前座。
…?
少年真实的大长腿支在地上,眼尾扇了扇,喉结轻动:“你往后坐。”
乔亦溪懵了一下:“诶?”
“今天我来开。”
声音肯定,似乎没给她选择权。
她还在诧异他怎么忽然会开摩托这件事,半推半就地被人按到后面坐好,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同他的后背已经非常接近。
少年的白衬衫带着干净的柠檬清香,有个瞬间非常像偶像剧拍摄现场。
摩托往后退了两步,她鼻子突兀地撞上他后背。
触感太陌生,是她头一次撞到男生的肩胛骨,乔亦溪僵了一秒。
有点硬,但又带着某股明晃晃的荷尔蒙。
他回身提醒她:“抓紧点。”
作者有话要说:(抱紧一点)
这章好甜鸭,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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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溪揉了揉鼻子,不忘问他:“你怎么会开摩托了?”
上次送他去聚会, 他还说自己不会开——难道是在骗她?
周明叙回答得倒也快:“学过了。”
“学过?”她思绪有一瞬间恍惚, “就最近吗, 你学这个干什么?”
“觉得有必要, ”他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她, “坐好了?”
她正想说要不自己来开得了, 但又骤然想到少年的那句“觉得有必要”,似乎领悟过来了什么。
像他这种连打游戏都冲在战斗前线的人,可能无法心安理得地坐在女生摩托车后座。
大概在他的意识里,遮风挡雨的事儿都该是自己来做,这样才像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收回呼之欲出的那句话,一手扶着身下坐垫,一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嗯, 坐好了, 你开吧。”
伴随着启动声响,摩托顺着轨道冲了出去。
他的开车技术也挺野, 和游戏时是一模一样的作风,风驰电掣一往无前, 视线范围内的车都被他一辆辆超过,乔亦溪甚至想给他颁个奖——冲鸭NO.1。
舒然那辆车紧随他们后头,乔亦溪下车后没多久,舒然也捂着胃过来了。
“我都快坐吐了,请问他们俩是在骑摩托还是在飙车?”
舒然看她神态自若, 问:“你不觉得有点晕,有点犯恶心吗?”
“没有啊。”乔亦溪扶住舒然,认认真真感受了一下身体发来的指令。
“我感觉还挺刺激的。”
“…”
回寝室之后,向沐撑着脸在那叹息,“渣男又找我了。”
“怎么,终于想还钱了吗?”
“没有,他说能不能分期付款,每天还一点。”
舒然边脱包边骂:“不是,这人有病吧,还钱要人催,分几期就算了,现在还想日还?你让他做梦去吧,梦里才有这种好事。”
乔亦溪:“他想分几天还?”
向沐看手机,再次确认道:“三百六十五天。”
阮音书算了一下:“五千块分一年还,平均一天还十三块七。”
“…………”
“我他妈一记飞踹踢爆渣男狗头——”舒然叉腰,“他不嫌麻烦我们还嫌麻烦呢,再说,一天收十几块那多烦人啊,细细碎碎的。”
“那肯定啊,一次五千和一年五千差别挺大的。”
乔亦溪:“你别答应他,就说让他半年内一次还清。”
“他要是不答应呢?”向沐抓着手机犯愁。
“到时候再说,总有法子能治他的,”舒然道,“实在不行我们真的去论坛打卡要钱,他肯定怕。”
“嗯。”
舒然答应了声,扭头去编辑消息,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又是悠长的一声叹息。
乔亦溪:“怎么,没答应?”
“不是,他没回我了。”
乔亦溪在椅子上坐好,“肯定看到了,你等着就行。”
“一次性借五千还还不上,他哪些地方这么需要用钱?”阮音书摸着下巴问。
舒然翘着手指涂指缘油,笑了:“你懂什么,人家女朋友那么多,来回周旋很累的。”
又讨论了一会,向沐往后一靠:“算了,做点快乐的事吧,亦溪,我们来一起打游戏。”
舒然:“跟她打游戏会快乐?你确定?”
“我进步了好吧?”乔亦溪扯扯袖子,“小乔姐姐福运高照。”
进了游戏页面,乔亦溪发现向沐把ID也改成了【一记飞踹踢爆渣男狗头】。
舒然真是个出色的俗语制造家。
“一时嘴臭一时爽,一直嘴臭一直爽。”舒然拉着凳子靠过来,“这一看就是能吃鸡的名字,本【果汁分你一半】也申请加入战队。”
乔亦溪伸手示意,舒然:“干嘛?”
“不是分我一半吗,果汁呢?”
舒然舔嘴角:“我喝光了。”
“…”
这局游戏她们也在努力生存着,无奈刚落地不久,就听到周围有脚步声。
向沐有些哽咽:“呜呜呜我不想刚下来就死,我想活着。”
“你、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落地成盒的,”乔亦溪颤抖着手安慰她,判断过后在右手边标了个“前方有敌人”,“应该在这个房子里,你们小心点。”
她正想换房子看看的时候,发现有人给她发消息了,黄色对话钮一闪一闪。
她点开,发现居然是周明叙。
【人在西北的蓝色大仓里。】
反应了几秒,她才知道周明叙是在提醒她敌人方位。
这时候也顾不得他是怎么知道的了,乔亦溪赶紧通知:“我刚刚标错了,人在西北的房子里,我再标一下。”
重标之后,她向他求救:【你说我能打死他吗?】
周明叙:【那边就一个人,你们一起去,能打死。】
【好!!】
她澎湃激昂地提枪前去,跑到一半又收到他消息:【换另一把□□。】
她换了枪,看身后她们跟上,一咬牙就朝敌人方向冲过去。
三个女生一顿狂扫,那人自然没有招架住,只是扫死之前也打倒了向沐,乔亦溪也中了好几枪。
“不错嘛乔乔,”舒然夸她,“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判断失误,没想到这次决策正确。”
一开始她的确判断失误了,但幸好周明叙给她制定了战略,她们才免于落地成盒的惨剧。
那把打完之后,她发现周明叙已经跟马期成傅秋开局很久了。
大概是他一上线发现她也在,就顺道看了她的战局,正巧看到她标错敌人位置,这才讲了两句。
大佬果真是大佬,还能一对一云教导。
///
周末的时候乔母给乔亦溪打电话,说是周六中午周母请吃饭,让她记得及时赶去周家。
她应着好,准备周六一早出发,正好中午到周家。
谁知道因为周五晚上打游戏手感不好,她不服输的劲儿也上来了,心想着再打一局就睡觉,就这样来了几局,时间很快到了凌晨。
周六自然是起迟了,在被窝里骤然惊醒的那一刻,她对自己的手机发出质疑。
“我不是定了三个闹钟吗,怎么一个都没响?”
底下坐着的阮音书小声回她:“响过了,但每次刚响几声就被你关了。”

还能有这种操作?
乔亦溪觉得自己的睡意委实顽强,夸张得她自己都有点钦佩。
她匆匆起身梳洗,收拾了四十分钟就出发,谁知路上遇到堵车,到周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她也跟乔母说了情况,让他们先吃。
此刻宴席已经收了,她正在琢磨拿点什么填肚子,周母在麻将房里问:“亦溪来了?吃了没有?”
她摇头,“没。”
“明叙也是刚回,你们俩一起下去吃吧,”周母笑,“我现在也抽不出空给你们做了。”
周明叙从房间里出来,垂眸扣着手表,漫不经心同她道:“走吧。”
两个人在楼下选了个港式茶餐厅,乔亦溪点了一碗叉烧饭和一块菠萝油,周明叙点完饭菜之后又添了个汤。
乔亦溪问他:“你怎么也这么晚到家?”
“路上遇到朋友,聊了一会,”他挑眉,“你呢?”
“我堵车了,加上早上起太晚,”她气鼓鼓的,“昨晚连着三把落地成盒,气得我差点失眠。”
少年蕴着鼻音又浅笑了声:“是不是跳人多的地方了?”
“没呀,我就跳你平时带我跳的那些地方。”
他略思忖了一会,勾了勾唇,道:“今晚带你打。”
今晚他带她,意味着她能找回主场,遇到好打的人机他们也会让给她。
乔亦溪心情这才算是好转了一些。
没一会儿,饭菜都上上来了,乔亦溪盛了碗汤。
不知道周明叙点的是个什么汤,她喝了两口,感觉口感非常特别。
周明叙也尝了两口,轻微地皱了眉头:“…怎么这么甜?”
她想了一会,撑着脑袋信口胡诌:“可能是田□□。”
他瞧了她半晌,失笑:“这是鹌鹑。”
“…”
“那就是这个鹌鹑它有糖尿病。”乔亦溪正色,“真是的,现在的鹌鹑都不勤于锻炼。”
周明叙放下勺子,瓷碗轻轻碰出脆响。
他竭力压着嘴角,状似附和地点头:“嗯,有道理。”
他们虽然很少一块儿吃饭,但独处时也难得地不尴尬,不说话时气氛也不会冷却下来。
气场还挺合,就像认识了有一阵子的朋友。
晚上,周母的麻将局还没停,他们俩就窝在周明叙的房间打游戏。
马期成一上线,就开始嘚啵嘚啵开了。
“唷,小乔妹妹来了!!”
“小乔妹妹晚上好!!又和叙神在一块呢吧?”
“上个星期那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啊!今晚在哪睡呢?”
乔亦溪一头雾水:“啊?什么?”
周明叙靠在椅背上,眸光淡缓,“不用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马期成正想说什么,傅秋在一边提醒:“你要还想被踢出队伍,就可劲儿地说,多说点。”
“…”小马闭嘴了。
打完几局,乔亦溪一雪前耻地连吃三把鸡,激动得嗓子都有点哑,咳了几声。
周明叙正拧开保温杯喝水,余光瞥到她掩唇咳嗽,看了她空空如也的桌面一眼。
忘记给她倒水了。
“喝什么?”他取下耳机,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奶茶还是柚子茶?”
马期成在那边捏嗓子:“只要是你倒的,人家都喜欢喝啦~”
乔亦溪忍着笑,回他:“奶茶就行。”
过了几分钟,一杯热奶茶被放到她桌上。
她有点惊讶,也有点好笑:“你大夏天都喝热的啊?”
他颔首,“太冰的对嗓子不好。”
“我明白了,”瞥了一眼他的保温杯,乔亦溪打个响指,“熬最晚的夜,喝最贵的枸杞水。”
“yes,我们叙神就是最潮的养生男孩。”
养生男孩戴好耳机开了游戏,又是一局厮杀。
这一局有点难,快进决赛圈的时候枪声在四周炸响,周明叙和傅秋灭了两队,还剩一个拿AWM的狠人在石头后扔雷。
马期成:“我去引诱一下他,你们记得打。”
说完,马期成绕左去吸引那人的火力,周明叙绕右,傅秋绕后,配合得很好。
一阵狂乱枪响之后,系统显示淘汰名单,敌人虽然挂了,但也带走了马期成。
后来还剩一个敌人的时候傅秋也被打死了,只有乔亦溪和周明叙还活着。
安全区已经缩得特别小了,敌人就在对面的树后,乔亦溪看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也想沿袭马期成的曲线救国:“要不我也出去吸引一下他,你来打?”
毕竟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临死前,乔亦溪还想获得一点赞许的认同感。
她吞吞口水,瞟了一眼周明叙:“如果我死了,你会觉得我是个英雄吗?”
这下他倒是回得很快,声音淡淡的:“不会。”
乔亦溪耷了耷嘴角。
都不鼓励夸奖一下,这人真是够绝情。
少年的声线仍是沉,但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明朗,伴随着呼吸渗入她耳骨——
“我不会让你死。 ”
作者有话要说:周·霸总·明叙:我的女人,我自己守护
开什么玩笑,没保护好可是要跪键盘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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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日——我操——!周明叙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你不会让她死?啥意思??我和傅秋的死不值钱是吗?我们就能随便死了??”
这局结束之后,马期成以超高分贝在对面叫嚷开, 阵势之大, 宛如即将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领导一场旷世起义。
“这位炮仗精能不能冷静点, 我耳膜都要被你叫裂了, ”傅秋并未加入这场起义, “你又不是漂亮妹子,还跟乔妹计较起来了?”
傅秋娓娓道来:“带妹是男人的天职,让妹子活着吃鸡是男人的自我修养,保护妹子的安全也证明男人的能力。”
“你让乔妹去送死,不就是说叙神要靠妹子献祭才能赢吗?就摆明说叙神不行呗——”
“周明叙可行得很。”
“知道了鸡婆,”马期成重新坐回位置上,“你逼话怎么这么多,敦煌来的吗?”
“为啥是敦煌来的?”
乔亦溪本来还在活着吃鸡的茫然中没反应过来, 听两个人讨论了好半天, 神思这才被拉拽了回来。
她缓缓替傅秋解惑:“敦煌壁画多。”
傅秋:“………”
“打不下去了,咱们解散吧。”
长辈们今天的牌局没有持续太久, 快十点时已经有了消停的迹象。
乔母隔着一道门通知乔亦溪:“等会我们就不打了,你打完这一把也准备回家啊。”
乔亦溪拉长音调回应:“好——”
马期成也听到了这番对话, 不知道为何叹息了声:“不在一起睡啊今天?哎,可惜了。”
…?
乔亦溪正想问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睡,正欲开口时听到周遭有脚步声,赶紧往右上角的小地图里看。
但地图里并没有显示脚印,她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她有那么一瞬的无措, “天啊,我这边好像有人。”
过了两秒,周明叙缓缓道:“我在你楼上。”
“…噢。”她缩了缩脖子。
“放心吧,他但凡还有一口气,你就不会挂滴,”马期成申请加入群聊,“乔妹,刚刚活着吃鸡感受如何,是不是觉得叙神很帅?”
马期成话真的很多,乔亦溪怀疑他来这个游戏就是为了在线闲聊的。
她老实点头,“还可以吧。”
毕竟男生游戏技术好真的很加分,况且他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让她冲锋陷阵枪下惨死,确实有那么一点苏。
马期成继续高调采访周明叙:“本片…不是,carry全场的叙神有什么要说的吗?”
话筒转向周明叙,捕捉到的是均匀呼吸声,他在跳伞,但懒得回应。
过了会,他才稍有意地抬了下音节,“有。”
“嗯,您说。”
“抓紧时间给我闭嘴,吵得要死。”
马期成:“…”
过了那么一阵子,没有忍住的马期成又小声试探道:“真是可怜了这幅好皮囊。”
乔亦溪:“什么?”
马期成:“叙神你看是乔妹先问我的,那就怪不得我说话了!”
乔亦溪:?
他娓娓道来:“你看周明叙,多帅一男的,多好的身材,多好听一声音——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学校有个吃饱了没事做的评选,选那种连呼吸都在引诱人犯罪的男性,我们小周屈居第一。”
“多么好的天然撩的条件啊,只要他愿意,泡多少女神都不在话下,劈腿都不会被骂。”
“多气人,但他偏偏就对游戏感兴趣,害多少女性同胞单身至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天然撩三个字的时候,她莫名想到提琴课那天,他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雨里等她下课。
黑色伞面隔绝大雨,却还是有那么一两滴沾湿他指尖,伴着喉结微滚输出节奏,有雾袅娜,他像个猎食者,沉默时是在蓄积力量,以快准狠地攫住目标。
少年的气质清清冷冷,攻占感却相得益彰。
一种,收敛的,禁欲的性感。
好像相斥,但又似乎兼容,像压抑的火山,正因为涌动与静默糅合,才有了吸引力。
如同幕布未拉开的古堡歌剧,你总忍不住想看完全释放的他,是什么样的。
///
由于当天回去已经晚了,所以乔亦溪就留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乔母对她进行了一些旁敲侧击。
“亦溪啊,你…你觉得周家怎么样?”
“挺好的啊,”她毫无防备,只当是闲聊,“周阿姨很平易近人,家里气氛也不错。”
“那,那你觉得周家布置得好不好看?那个客房,周阿姨新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