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事儿放在你身上,你恨不恨!
生闺女大家一起生,尼玛生儿子就差了那么半步!半步!这就是五十九分对六十分的怨念啊!老天爷,既生瑜何生亮,你这是玩儿我吧!
贵妃这一生大概都要笼罩在皇后这个开了外挂的女人阴影之下,但这却也是相较而言。对比别人,比如说德妃,那么她就是活在贵妃的阴影之下了。
贵妃江氏,百年世家浸淫出来的女子,那股贵气与傲气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德妃,在江氏眼前就一纯爆发户。是以十三公主荣华在三公主眼里,就是一纯爆发户闺女。而十三公主眼里,三公主就是个淫、荡皇二代。哪怕你妈是贵妃,不一样是皇帝小老婆,咱俩谁也不比谁高贵!
某种程度来说,荣华公主的心态与齐王童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太子是个老实人,三公主却是一枝刺玫瑰!所以这二人是王八看绿豆,嘿,十分对眼的掐起来了!
“十皇姐,这日子可就七日之后了,咱们姐妹怎么说也不能输给他们啊!”荣华公主对着安阳提醒道。她们这一队一共六人,除了她与安阳外,还
有同样是德妃所生的八公主,以及生母早逝的六公主,外加两个男外援。
“是是是,这个我自然是晓得。”安阳又想擦汗了,在前世她何曾与自家姐妹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也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这个队长的头衔全是因为她妈是皇后的关系,否则以年纪和马术技巧来说,八公主是最合适的。
上一世的马球赛她称病没有去,但当时皇帝也察觉出了白庆之对自己两个闺女危害,所以在分组时,依旧是将白庆之放在她俩的对立面。就算没有安阳,二公主与三公主依旧是在一组。有变化的只是荣华公主这一边,队友由上一世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官变成了如今的安阳。
虽然安阳没有见过那位女官,但她想都不想都知道,那人的骑术肯定远在她之上。上一世她没去,但她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荣华她们赢了。而现在安阳觉得,这事儿,悬!
荣华公主公主与三公主不对付这种事儿,怕是整个上流阶层,除了安阳这只呆兔子外,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了。连简宁这种离京三年的人都有所耳闻,所以当他得知自己与荣华公主一队而对手又是三公主时,不得不哀叹了一下命运: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白庆之悠悠笑道:“比如队长乃安阳公主?”
简宁:“…”
“认命吧,简兄。放宽心,没有过不去的坎。”白庆之拍拍简宁的肩膀,笑着踱步到一旁与马牧司聊天儿去了。
不多时,公主们也来了马场。
见到白庆之,荣华公主心情就特别好。心底对着三公主啐了口:我叫你平日得瑟,叫你得瑟!辛辛苦苦追的白庆之如今就在我们的队伍里,哈哈!
荣华公主对白庆之这种柔和长相的男人不感兴趣,不过如果能拿白庆之来恶心一下三公主,她也是很乐意为之的,顺带看白庆之也顺眼不少。见白庆之要行礼,立刻道:“七郎不必多礼,这段日子还要多担待些了。”
“公主金枝玉叶,臣等不敢大意。”说着,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荣华公主的心思还在如何气死三公主的方法上,也没注意这一点,接口道:“你们都是东宫幕僚,太子殿下对我们一向极好,对你们也视如兄弟,大家就不必拘礼了。”
旁边一直默默围观的安阳突然发现,每次别人要想与白庆之拉关系,总是会将她亲哥给拉出来…
二公主是,三公主也是,到了小十三依旧如此。
咦,她是不是突然之间变聪明了?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便都各自上马小试身手。
比起荣华公主,她亲姐姐八公主沉稳的多。面对白庆之这样的美男,也只是微微点头,便不做他看。荣华公主还在与白庆之套近乎的时候,八公主却已翻身上马,手拿球杖,策马奔驰,一人一骑,星流电掣。
一时间,众人皆看痴了去。
“人都道二公主骑术无双,如今看来八公主可与之不相上下。”
“嗯!”安阳重重点头,却突然转过脸,惊诧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庆之无辜的看着她:“微臣从未离开半步。”
安阳略有尴尬:“你这人忒怪异,既然站在一旁为何又不出声,凭白吓了本宫一跳。”
白庆之无奈道:“是微臣失礼了,请公主责罚。”
“罢了罢了。”安阳嫌弃的摆手,往旁边挪了点与他拉开距离,“本宫也不是小气的人。”却听到马场上一阵惊呼声,原来八公主已经击进一球,安阳顿时往她们那边看去。发现白庆之又离自己近了几步,安阳颇为不耐:“七日后这比赛就要开始,你莫要偷懒!”
白庆之深深看了一眼同样站在场下的安阳。
安阳自动无视了他这个眼神。
白庆之遂指着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简宁:“公主莫急,微臣的师父交代过,若是马上击球,需得简兄指点一二后方可上马。”
但显然安阳对他的这番说辞嗤之以鼻:“有一词名为随波逐流,本宫以前一直不太明白它的意思,如今看白舍人,顿时豁然开朗了。”
“如此,实乃微臣之幸事。”语毕,白庆之不再多言。专心致志地看着场上的众人,一派悠哉自得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的笑意,着实有些高深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猜得到白庆之的目的么?
16
安阳觉得白庆之这个人怪怪,说的恶毒的一点,谁知道这人有没有被二公主三公主吓出什么难言之隐出来。跟他说话,累!藏一半露一半的,弄仿佛有多稀罕似地,如此,安阳越发厌恶他来。
不过她倒是记得白庆之现在是跟自己一队的,见他半天都没有上马训练的意思,颇有些恼怒:“白舍人倒是好兴致。”
白庆之不急不缓道:“微臣适才说过,需谨遵师父的嘱咐,上马前要等简兄空下来才好。”
“呵,白舍人倒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安阳心道居然还有这种嘱咐,想来这位师父也十分不靠谱。
哎,她队里面怎么竟是这种问题人物!
场上的人练了一会儿,便都回来了。八公主自是不说,荣华公主的骑术也是上等。六公主性子内向,一向是不多言多语,大家做什么她也做什么,从不用人多操心,骑术在公主里也排的上的一个中等。至于简宁…
刚才光顾着注意八皇姐去了,安阳还真没有怎么看他。不过这厮竟然敢上场,而且挑剔如荣华者,下来时都没有对他说什么,可见骑术也过得去。
目前就只剩下白庆之这个混蛋了。
真以为顶着一张男女通杀的面貌,就来往无忌了吗!做个可怜模样,别人就应该放下一切同情你么?
你以为你是我妈呀!你以为你的演技能够赛过影后叶小娘子啊!
所以,安阳她最讨厌这种博同情的人了!叶小娘子如此,白庆之亦如此!
“今天先这样吧。”荣华公主扫了众人一眼,她当然知道白庆之没有上场练习。
可偏这么巧,二公主三公主那么喜欢他,他却在安阳的队里来了。安阳可是陛下的心头肉,白庆之又这么出色,陛下的意思不言而喻。荣华不喜欢的是三公主,对于其他自家姐妹都没什么感觉,她也不是个爱四周结仇的,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不巧,其他两位公主跟她想一块儿去了,也都没有说什么。
“今天都辛苦了,八姐骑术精湛,这几日安阳一定要多请教一下了。”
“无妨。”八公主依旧惜字如金,微微点头,算是了了礼数,带着宫婢们走了。荣华公主是她的亲妹妹,自然也紧跟其后。走时不忘嘱咐安阳道:“不是我多嘴,皇姐可要多加紧练习了。”
安阳羞愧,连忙道:“这是自然,我会的。”
六公主也说了些什么,不过她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众人
也没在意,只是知道她小声说了句,然后也回自己的住所了。
剩下安阳、白庆之、简宁三人相对而立。
安阳看了看天色,还早,夏日的天暗的都晚些。当即道:“之前你总拿你师父的话搪塞本宫,如今”指着简宁,“他倒是闲了,本宫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简宁有些摸不着头脑,适才在场上时他见白庆之跟安阳公主聊天聊的挺热闹的啊,怎么现在…
他是不是想多了?
白庆之处之泰然,对着简宁道:“麻烦你了。”
谁料简宁一愣,脱口道:“你该不会是要上场?!”
安阳没好气的啐了声:“大胆!他不上场难道还安坐在场下观看不成?!”
简宁显然料到了她的反应,知道这其中有误会,解释道:“公主误会微臣了,只是白兄他的骑术…”简宁对兄弟还算厚道,后面的话没说了。
白庆之觉得没什么,自然说道:“微臣的骑术实在不佳。”
安阳:口
白庆之又道:“方才一直不上场,是想,如若让公主们知道这件事,怕是会影响士气。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安阳无言以对,只能继续:口
白庆之居然也不怎么会骑马?!
这件事有如重磅炸弹般炸进了安阳的脑海,这么全能的一个人竟然不会骑马?!这就好比知道了白衣侠女们也会吃喝拉撒一样,幻灭了啊…
安阳朝东而立,无语凝噎:爹,你真是我的亲爹么!
一共就六个人的队伍,居然有俩都是外行!
安阳还能说什么呢,可叹猪一样的队友么?这不把自己也给埋汰进去了!她自己也没打马球这个本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简宁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二人,见安阳脸上波澜不惊,不由叹道:好定力!
安阳却突然对着一旁马牧司道:“替白舍人备马!”
白庆之无所谓:“简兄,麻烦你了。”
简宁顿感肩膀上的担子特别重。白庆之的骑术之烂,凡是跟他熟的人都知道。这货也就勉强骑马小跑一阵,而马上击球,那可是从军中砍杀之术演变而来的!
白庆之翻身上马,策马略走了几步。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仿佛半个人置身在阴影中。莲青色的外衣在风中略略翻飞,说不出的潇洒闲适。安阳虽对白庆之极度不喜,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长的真的挺不错。
如果只看之前那个翻身上马的动作,不知会唬住多少人。
“公主难道不练一下么?微臣的师父曾经说,简大人的骑术天下无双。”白庆之再次提了他师父,安阳也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尊师何许高人,这么推崇简宁?”
此时简宁也过来了,无奈地摆手道:“公主别听他胡说。不过是聚在一起的好友罢了,只是那人教了他如何骑马,自此被他称为马术师父。”
“哦。”安阳忍不住多了句,“那人现在还活着?”
简宁一愣,不懂她为何如此刻薄,面色微沉:“这是自然!”
安阳翻上马:“真难得,收了这么个徒弟还没被气死。”策马悠哉往马场而去了。简宁看着她,眸色暗淡如墨,也跟着走去,一路无话。
露南山中有好几处马场,安阳他们所在的乃天子专用,场地自然是最大也是最好的,除了皇帝本人,怕是也只有安阳能不打招呼直接带人进来。
今天本就是来联系的,安阳自知自己没有二公主那种神乎其技的骑术,今日穿的是一身轻便胡装,反正技术不行装备凑的这种事儿她也没少干。抖抖缰绳,对简宁道:“开始?”
谁料简宁与她和白庆之隔着一小段距离,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看的安阳越来越没底气。她虽也不怎么会骑马,但勉强跑几步也可以啊,刚才那个翻身上马的动作她也偷偷练了好久的说。
终于,简宁长叹了一声:“公主,你该不会也是…不会打马球吧!”
安阳吓了一跳,他、他、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简宁见她没有立刻反驳,心底顿时如明镜般,冷声道:“你们两个等下都跟我好好练!”难怪刚才定力那么好,原因居然是这样!他要收回刚才所有对安阳公主的改观!
安阳又被吓得一哆嗦,这个纨绔生气起来好可怕…
白庆之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安阳,笑的人畜无害,“公主莫怕,简兄只是太在意胜负了。”
安阳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无地自容,她才是队长好吧,她才是最应该关心胜负的那个人好吧!半响,咬牙道:“你师父肯定没有教你什么叫口德!”
“师父倒是什么都教了,只是微臣这个做学生的太过愚笨。”正说着,顿了下, “不如等会儿再聊微臣的师父。”指着不远处又快发飙的简宁。安阳立刻点头!
事到如今,简宁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本
来当他知道白庆之跟自己一队的时候,就已经感叹过一次了。想来彪悍如公主,她们的骑术一定精湛。到时候让白庆之称个病什么的,到时候只上场五个人,简宁还是有信心赢过对方。而现在…
一共就六个,一下子去了俩!
安阳与白庆之手持球仗,各为一队对练。二人你来我往好一会儿,安阳终于是击中了一球!颇为得意地看着白庆之,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简宁。简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颇为痛苦。
安阳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英姿刺激到他了,呵呵,呵呵呵…
又练了会儿,许是长久没有这么动过来了,安阳只觉得手腕越来越沉,突然一个错力,球朝着简宁笔直袭去!
“啪!”
清脆的击中声,球仗画出一道顺滑的曲线,圆球直径飞进东门!
安阳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人,简宁安坐在马上,连动都没有动。
“公主倒是练的一手好暗器。”简宁抬着眼皮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安阳羞得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旁边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白庆之。
“今天也只能练到这里了。”简宁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不过微臣想问公主一句,七日后的球赛,公主是想不想赢?”
安阳有些犹豫…
简宁拖长了音:“公主——?”
“想!”
呜呜呜,她真的太没志气了,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朝臣给威胁了!
“那就每天待其他公主们都练完后,你”指着白庆之,“还有你,一起留下来再练练!”
安阳忙不迭的点头,小白兔属性尽显无疑。没想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认真起来也这么有气势。
简宁唉声叹息的蹙起眉头,有气无力地策马往回走,小声咕哝:“哎,看来这几日武家那边是去不了了。我的胡姬小美人啊…”
安阳:(#‵′)靠
她要收回刚才所有对简宁的改观!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凄凉而空旷的留言区。
开文前几天:哦,木有留言呀。我是淡定帝。_
开文到现在:肿么还是木有多少留言,淡定装不下去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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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的特训,安阳被简宁练的是苦不堪言,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仰马翻。今日是赛前最后一天,安阳揉着手腕,她目前勉强能够策马跟上简宁的速度。但是也只是跟着跑而已,若是想让她在飞驰的马背上做出弯腰击球这种高难度,高柔韧性的动作,安阳觉得自己再练上个一个月,都不可能做到。
遂可怜兮兮地望向简宁,简宁紧蹙着眉头有些无从招架。他对这种女子柔弱之态最没有半分办法了好吧!
“公主,只有一个要求。”过了半响,简宁终于开了金口。
安阳忙不迭的点头:“你说,你说。”
“到时候在场上,你和白舍人两个只用做到不要被人撞下马就行了。”简宁看了一旁也累的气喘吁吁的白庆之,嘱咐道:“到场上绕着外围跑,不要跟着我。”
安阳一愣:“为什么?”
白庆之勉强活了过来,断断续续道:“他——肯定是要冲到中央抢球的,咱俩跟过去,找死啊!”
“噗——”安阳掩面别头而笑。
弄得简宁与白庆之都有些纳闷,莫名的看着她。
安阳闷声笑了一会儿,这才道:“嗯,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白庆之这么个谪仙一样的人竟然也会说这样略带粗鲁的话。
现在已差不多练了近一个时辰,简宁终于大发慈悲的道:“先休息一下吧。”
安阳激动地就差从马背上跳起来了。
策马到了场边,玲珑和几个宫婢连忙将她扶下来,擦汗的擦汗,揉手的揉手,捶腰的捶腰。即便这样,安阳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恨不得将身体里的每一条经脉都拆出,洗涮,拉直,晾干,然后再塞回体内,依次排好。
任由宫婢们伺候了一下,安阳略略摆手,玲珑等人极有眼色的退到一旁了。安阳走到白庆之身旁,这几日的相处,让安阳觉得白庆之这个人也不像以前那么遥远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隐约觉得这个姓白的远不像他长得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还算像个人样。
——这是安阳对他的最新评价。
“这是卫太医新配的金疮药。”革命战友之间也不讲究什么礼数了,安阳直接朝着白庆之扔了一个小瓷瓶,又指着还在场上的简宁,“他怎么还不休息?”
白庆之接过金疮药放在一旁,微微
轮动一下手臂:“他啊…”故意拖长了尾音,贼笑道:“正在酝酿独孤求败的感觉?”
安阳:“…”
所以,其实白庆之是一个很喜欢讲冷笑话的人。
美人啊,你肿么又幻灭了…
白庆之正色道:“应该是在想,我们这边如果只有四个人要如何对付对方吧。”
安阳羞愧,小声问:“你觉得输赢如何?”
白庆之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公主,一定会是您赢的!”
“为什么?”安阳大感诧异。她二姐的骑术可是公主里面最好,八公主虽然不错,但比起二公主来说还是差了点,勉强与三公主打个平手。而且二公主那队里面的三位外援,肯定不会出现白庆之这种“人才”。
白庆之淡淡一笑:“能够在马球上赢过简宁的,只有微臣的师父了。可惜,他现在远在边关回不来。简宁一个人足可以对付对方三个,公主放心好了。”
安阳狐疑地看着他:“你把你师父吹得这么神,可他居然教出了你这么个徒弟。”
白庆之远目,幽幽道:“听说公主的马术师父是当今陛下…”
安阳:口
白庆之,算你狠!
以后吵架千万别找这种靠嘴皮子吃饭的幕僚!安阳又学到了一课。
白庆之估摸着安阳公主坚强的小心脏再次恢复过来了,又道:“而且这场马球,简宁也不会想输的。”
“这又是为什么?”安阳不解道。
白庆之咳嗽了一声:“尊严问题。”
安阳更加疑惑:“说清楚。”
白庆之压低了声音,显得越发神秘起来:“公主,虽然简宁这人有时会做出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但本质上还算不错。这几日他教您练习马术,您应该清楚吧。”
安阳勉强点头。
——还算是个人样吧。虽然每次都会哀嚎自己又错过了那一家的宴会,又失去了与某位胡姬舞娘相处之乐,身上的佩玉也是隔三差五的就送了出去,好妹妹遍天下…
“那您可知二公主那一队中一位姓李的世家公子?”
安阳果断的摇头。
“前段日子太子宴客,教坊里来了一些跳胡腾舞的舞姬。胡腾舞乃男子舞蹈,极少有女子跳的不错。刚巧那段时间教坊了就有一位胡腾舞跳得不错的舞姬,打算通过太常寺少卿再送到东宫。简宁这个人您也知道,这方面他比较熟,就由他出面办了。”瞧了一下公主脸色,还算正常,白庆之继续道:“谁料再次教坊时,却发现那个舞姬已经被李家给买走了。”
安阳微微挑眉:“对方不知道这人已经被太子给定下了吗?”
简宁也好,白庆之也好,安阳虽然对他们不甚喜欢,但这几日相处下来也发现这二人性格随和,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东宫的幕僚。安阳不喜欢他们,那也是阶级内部的矛盾,她可以看不顺眼,太子可以看不顺眼,但别人不行!
“明面上自然是装作不知道,可私下怎么会不知呢。”白庆之叹道,“但齐王也觉得那位舞姬不错,李家自然要抢先一步了。简宁觉得这事儿自己办砸了,如若这次马球上又输给那位李郎…诶?公主、公主?”
“练马去!”安阳呵道,便爽利的上马小跑起来。
简宁看着悠哉跟来的白庆之:“你对她说什么了,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又这般精力充沛。”
“要死不活形容公主,简兄,大不敬啊。”
“少来!”
白庆之呵呵笑道:“只不过向公主聊了一下前几日那位跳胡腾舞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