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天走两个时辰还不歇息,是个人都得抽筋!
张妈妈心底默默吐槽,不过她还算是有良心,毕竟青梅说:“张妈妈也是年纪大了,这样吧,坐礼就让张妈妈一人来教,反正坐礼比起走路要简单些。姑姑们继续陪着我一起走走,府里的景致真不错。”
众人默…
赤-裸-裸的偏袒啊!
小姐,您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啊!
“姑姑们好生休息,我去给太太说。凉风,还不去请大夫!”又指了两个小丫鬟,“好好照顾姑姑们,要是有个不周到唯你们是问。这几日规矩暂时不学了,师傅们都病了,我这学生也该让师傅好好歇息。这规矩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成的,姑姑们请安心养病。”
得,剩下两个腿脚好的也没事儿做了。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后,青梅便去找徐氏了。
“也都怨我,想着快点学好,忘记姑姑们年纪大了,这不…”青梅很是自责,“老话说的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光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母亲,这事儿都是女儿不好,看在姑姑们尽心尽力照顾女儿的份上,让她们休息几天吧。”
徐氏放下手里的账本,也有些无奈,“你知道就好。原先那懒散,如今勤奋了又是这般拼命。你呀…”
“女儿知错。”青梅微微垂头。
认错态度不错,而且这错误的起因也是好心才导致的,徐氏并不怪罪,“姑姑们可以休息,但规矩也不能废了。有不懂得,多问问张妈妈。你也不要太心急,一步一步来的就好。”
“是。”
见青梅这般温顺有礼的模样,徐氏心情大好,连带看女儿也顺眼不少。
青梅又微微往侧看了一眼,张妈妈正朝着她轻轻点头。
青梅心领神会,又道:“母亲,女儿听说家里在东来寺供奉了佛像。”
徐氏手上笔一停,“是供了一尊。”怎么突然提到这事儿上了,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女儿想去寺里求几个平安符,姑姑们是因我不懂事而伤的,女儿有些内疚。”
这…
徐氏心底转的飞快。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青梅那八字…诶?去了佛祖面前求求佛祖保佑,让家里也心安些。她自己正好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替家里求求符——自然不是简单的平安符,而是请东来寺主持亲自开光的特制符。之前虽然让赵妈妈拿着头发去了,但终究不是本人,这次亲自去也是求个安心!如是一想,倒也是答的爽快。
“怕你不仅去求平安符,还想着去玩吧。”
青梅又垂下头。
徐氏也不逗她了,“行了,我让赵妈妈安排一下,你先回去吧。”
“是。”
离开徐氏那里,青梅拉着张妈妈道,“主意不错。”
不用怀疑,从去看腿抽筋的姑姑们,到主动去徐氏那里认错,再到提出去东来寺的进香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来自张妈妈这个滑头。
张妈妈心底苦逼——废话,老娘再不出主意,腿抽筋的就是我了!
“小姐,去东来寺不仅仅是进香,若是能让主持为您说几句吉祥话,这才是目的。”青梅最大的困扰就是太太那根深蒂固的偏见,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这铃就是东来寺系的,如今解自然也是那里!
青梅嘿嘿一笑:“嗯,交给你了!”
张妈妈:口
36、穿越之福来孕转
去东来寺进香,宜早不宜晚。由于徐氏去进香求符还抱着一丝别样的心思,是以这次去只带了青梅一人,青悠青然青芳她们则留在家里,几个庶女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心思。而青悠去年便已过了及笄之礼,如果不出意外大约明年或后年就该出嫁了,有了这一层,青悠更喜欢老实待在家里,免得让人以为她这个林府小姐是个不沉稳的,坐不住的。
天泛白没一会儿,青梅便过来了,这日请安比以前还要早上半个时辰,而徐氏竟然也收拾整齐坐在屋里与张姨娘,何姨娘立规矩在。见青梅来,两个姨娘向她微微欠身,青梅也一一还礼。
徐氏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嗯,规矩不错,这大家闺秀的礼仪学的挺到位的。如此一来,之前不安的心情也稍好一些,对青梅道,“来的这么早,用过早饭了吗,昨晚上可睡得安稳?”
早在昨天张妈妈就化身为唐僧在她耳边念叨:小姐,咱们府进香讲究个上头香,所以明儿会比往常早上半个时辰,您可一定要起的来啊。
凡是提前打了预防针,青梅就很好说话了,反正她也不是个赖床的人。第二天一早准时起来,用了早饭,带上东桥与张妈妈便去徐氏那请安了。今儿出门,凉风留下来看家。小姑娘少了次去外面玩儿的机会,着实有些惋惜。不过东桥对她保证会将路上的见闻全部说给她听,凉风想了想,觉得等她回来后说的见闻八成是庙里斋菜好不好吃了。
“一切都好,请母亲放心。”
“嗯。”徐氏点点头,挥手让张何二人出去了。
今儿出门,一切从简,可就算如此,连丫鬟带车夫杂杂拉拉一共十三人跟着太太和小姐出门了。
东来寺建在北城郊,香火一直不错。青梅对寺庙一类没什么感觉,这次来烧香完全是张妈妈的意思,不过她倒是也想出来看看——自从来到林府后,丫的整天都被圈在那一亩三分地,骨头都要捂馊了。
青梅坐在轿内,微微撩起了车帘,张妈妈连忙咳嗽了一声。青梅瞧了她一眼,继续往外面望。张妈妈无奈道,“小姐,莫要让人看见了。”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青梅反问。
张妈妈噎了一下,只好道,“这是规矩,大家闺秀岂能让别人随意看去。”
这话不说还好,结果哗的一下,青梅一下子将帘子全部撩了起来,指着外面:“你觉得有人看得到吗?”
空荡荡的大街,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她们出门的时辰其实非常早…
张妈妈缓缓伸出手,将帘子又拉下一半:“我怕冷,早上的风大了些。”
“哦。”青梅爽快的放下帘子。
张妈妈:“…”早知道就用这个理由了!
“东来寺的义净主持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张妈妈继续她的科普之路。
青梅道,“我知道,神棍么。”
“…”
马车来到东来寺时不过辰时左右,由于之前已经与庙里打好招呼,此时已有小沙弥在门口等着了。待一众女眷下了马车,小沙弥双手合十,徐徐走来,“阿弥陀佛,女施主里面请。”
今天一天的行程张妈妈已经对青梅说过了,先是见主持,然后捐香油钱,上香,祈福,讲经,用过一顿斋饭后,拿着旅行礼物——平安符,便可回去了。
青梅懒散的打个哈欠,她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也只有在开始讲经与用斋饭前这么一咪咪了。
“阿弥陀佛。”徐氏也虔诚地道了一声。
小沙弥引她们到大雄宝殿,义净主持正对着佛祖做高深状。青梅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你说你一个和尚好好念经敲诈点香油钱也就算了,把手伸到别人内宅里算个什么事儿。虽然徐氏当年因不孕不育来找和尚帮忙开解是有些扯淡,但你不能跟着她一起扯淡啊,说什么此女甚阴,常侍母旁,生母恐遭不测。
作为一名职业和尚,你的目的是要给人希望,而不是“啪叽”一下,把人给拍晕了!别人晕了,还怎么敲诈香油钱?!也就是徐氏这种人傻钱多的(她不傻,当时就是病急乱投医)还能信你。
上了香,主持便亲自引徐氏去讲经阁,徐氏道:“大师,这几日我梦到孤身一人身处丛林中,四处奔走而不得其路,早上起来时总觉得不太安稳。不知此梦何解?”
青梅默默翻个白眼——那是你压力大了。
义净主持捋着白花花的胡须,一派从容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身处丛林亦是此道,无为而治,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切不可徒增烦恼。殊不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徐氏仔细酝了半响,终是换上一副安然的模样,“大师所言极是,是我杞人忧天了。”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神棍还有些心理学的本事。
另一边,也有两位贵人前来进香。今日休沐,王岑拉着心情不爽的谢云昭来东来寺静静心。这位老兄最近在朝堂上被逼得太狠了,再不让他放松一下,遭殃的可都是别人!谢云昭心眼不大,他哥物尽其用,将他安排在了都察院。他那手段,一参一个准。若是别人也还罢了,偏偏他谢云昭还是个铁帽子王爷,他给你穿小鞋你就得受着,你参他?不想活了吧!不知道当今皇室一大特点就是护短么!别人动不了柳相,还不能找些没太大背景又喜欢搞搞小动作的官员发泄一下啊!
“哎…一大早跑这里来躲清静。”谢云昭自嘲地笑了笑,脸色顿时又垮了下来。礼部那几个墙头草,昨儿朝堂上借着给太皇太后请封的名头又把他的婚事给提了出来。说什么当今皇室血脉淡薄,他这个王爷快二十了,家里还没有个女主人主持家事是在是有失体统。
老子就乐意打光棍了怎么着!
这里要介绍一下当今的朝局,当今朝局不算太封建,开明程度与大唐相似,官员不太出格的八卦一下皇室问题是允许的。引荐贤才的方式也不拘一格,颇具皇帝信任的官员有时只用打张纸条给皇帝,上述——某某某,这人不挺好,有能力,长得也不错,皇帝你看哪天有时间就见一见吧,算给我个面子。
皇帝礼贤下士,皇帝的亲弟弟也要跟着学,虽然心底已经将这些个王八蛋祖上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脸上还得微笑的说:“真是多谢各位大人的关心了,只是大丈夫不立业何以为家呢,我还年轻,这些事不急不急。”
二人在大雄宝殿上完香,许是檀香袅袅,谢云昭那暴躁的心稍稍安静了一丝。王岑见他心情好转,拉着他在庙里转转。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谢云昭很头疼。
太平盛世的,大家都闲的八卦功力逐天渐长。
王岑露出一副痞子样:“我问你,你到底还娶不娶亲?”
这不废话么?
王岑又道,“反正你现在是伸头一刀,缩回来还是一刀,这亲肯定要娶,你何苦去拒绝呢。你越是拒绝,别人越觉得你在端架子,就越想往你这里塞人!”王岑看了一眼他,这谢王爷往日里看的挺精明的,打小报告那叫个快准狠啊,怎么到了这事儿上就是转不过弯呢。
见谢云昭还是没有反应,王岑只好只说了:“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何必找那位柳千金!朝里的人是为了巴结柳颜,所以这样。你若是先下手为强把正室一娶,那位柳千金难不成还会巴巴的上来当你的侧室?”
“这我知道,可是行不通!”谢云昭咬牙切齿,他要是能娶别人早就娶了,赶在这档口,别人有闺女也不敢嫁他。
“别人不敢嫁,你就要弄得她柳茹云也不敢嫁!要知道你拖得起,柳茹云这娇滴滴的小姐可是拖不起!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王岑阴测测地笑道,“这京里东来寺的主持算八字那是一绝,只要放出风说,柳茹云与你的八字是两两相克,她要是水,你就是火,这叫水火不容。再让这风传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嗯?”
王岑,你太坏了!
谢云昭精神一震,可顿时又没了力气,“只有一个问题。”
“嗯?”
“我要怎么知道柳茹云的生辰八字呢?”
王岑:“…”
流氓如王岑,顿时萎了,他还没有大胆到去调戏丞相闺女的地步。
第37章
狗头军师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王岑一把将谢云昭拉近,神神秘秘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叫做釜底抽薪!”
谢云昭带着一丝不信任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怎么讲?”
王岑阴阴笑道,“抽薪止沸,剪草除根。她不是要嫁给你么,只要你这边出了问题不就成了!”只觉得谢云昭脸色一沉,王岑连忙道,“你听我说完啊,咱们不知道柳茹云八字没什么,只要主持方丈说你八字克妻,管她是谁…呃…”
你能靠谱点吗,王军师!
在谢云昭柔和目光的注视下,王岑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片刻,王岑还是不死心,“其实我觉得那方法挺好的。你就八字克妻怎么着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妻,难不成你一个王爷还娶不到好姑娘!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姑娘,是不会介意你的八字问题的,介意你八字的都不是真心对你的!你看这样一来,不仅阻止了柳相一系,还能让你看出哪家姑娘谁才是真心待你,一举两得啊…”
谢云昭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将那句,“你他妈八字才克妻”的话给活生生的压回去。虽然他目前对娶老婆很厌恶,但那也只是针对柳家的而已。
男子汉成家立业,成了家才是一个男人成熟表现。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的老婆什么样,无奈太过抽象也想不出来,只想着要贤惠,要明理,如果两人再志趣相投一点就更好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王岑拍拍正在‘克还是不克’中纠结的某人,继续自己的游说工作,压根没有注意某人的心情已经快要不爽到了极点。
“小姐,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王妈妈低声道,“您姿态稍稍放低那没一点点,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么。等会儿我寻个机会让您与主持方丈单独说说,也好解开太太的心结啊。到时候说亲,也免得在这上面吃亏不是?”
“最早明年最迟后年,二小姐就会出嫁了,到时候太太定会给小姐您择一良人。您是嫡女,嫁过去那就是做夫人的份。”
张妈妈心底默默打算。按照如今的情势看,她已经和青梅绑在一条绳上了。到时候青梅出嫁,她肯定也是作为教导小姐的老妈妈一起到姑爷府里。去了姑爷府,她这个老妈妈的日子是否能像现在在林府里过的一样滋润,可全靠着林青梅了。青梅在姑爷府里有威信,镇得住后院,让姑爷信任尊敬,那么她们这些一起过去的妈妈丫鬟们也倍有面子,反之…
这年头宠妾灭妻的人虽不多,但如果夫妻之间淡如水,那日子过的,啧啧…可就小姐这样的,要她与姑爷相处的如鱼得水?张妈妈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到会是一种怎样诡异的场景,八成最后就变成了水煮鱼…
东来寺主殿供奉着释迦牟尼,偏殿供奉的是哪路菩萨青梅就不知道了。此时徐氏正在讲经阁里接受主持的一对一VIP小班心理辅导课程,青梅与徐氏说了会儿,就在张妈妈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参观着寺庙。
不远处的香炉鼎乃七层构造,每一层都摆着莲花状的蜡烛。张妈妈擅作主张从小沙弥手里接过一个,点燃后递给青梅。青梅犹豫了一下,没有接。张妈妈道,“佛前许愿,心想事成,就当是讨个彩头吧。”
“这样啊…”青梅这才接过,微微闭上双眸。张妈妈好奇地凑近,只听她低声喃喃,“菩萨,嗯…让,咳咳咳,少说点废话。然后让我再回别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靠!早知道就不给她了!哼!
张妈妈那颗饱经风霜的心再次受到了摧残,犹如被一万头羊驼无情的践踏。
青梅放好蜡烛,又与张妈妈一道往偏殿回廊走去。绕偏殿一圈后刚好就可以回到讲经阁,这样也不耽误时间。
青梅缓步走着,远远的,见的一身姿挺拔的男子倚着身后的石栏,而他身旁站在另一个男子,则是不断的走来走去,肢体语言非常丰富。二人处于高台之上,青梅所站的回廊倒是低了一层。
“不就是个八字吗?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
八字?!
青梅沿着回廊走去,走到那高台下方时正巧听了这一耳朵。八字八字,不就是个出生年月日吗,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看重它了!青梅微微停住了脚步,张妈妈紧张地站在一旁,她何尝不知道‘八字’是她家小姐的雷区!
此时,上方又传来了一句。
“要不这样,等会儿找到主持,干脆就让他说你的八字太硬。木直则折,过刚则断,若是娶亲,最好是娶那八字阴柔的女子。我就不信了,那柳茹云的八字就这么巧的是至阴?!等风声一过,你若是看中哪家女子,再让主持说她的八字至阴,不就成了?”
王岑乐滋滋地说着主意,这下该满意了吧!咱两头都作弊,就是掐着那位柳丞相。谁料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个脆声声的声音。
——“白痴。”
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了。
谢云昭猛地转过身,低头往下一看——一个青色襦裙的小姑娘正站在下面的石阶上。嘴角大大方方的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微微仰起下巴,眼中尽是不屑。
呵,竟然遇上个白痴。青梅心底很不爽。
谢云昭记性非常好,看到这张脸当即想到了公主府里耍横刁蛮的…那朵奇葩!
林青梅与谢云昭的第三次见面,彼此的印象真是跌至了历史的最低谷——一个白痴,一朵奇葩。
王岑脑子转的飞快——糟糕,他刚才说的话明显就被这小姑娘给听了去,最惨的是他指名道姓的提到了柳茹云,完了完了…
王岑连忙从上面跑下来,露出一副“我是好人啊,你千万别怕我”的正直好青年式笑容,“这位小姐,何出此言呢?”
“哼。”青梅心底正不爽!当初的小青梅,多小一孩子啊,才三岁,就是因为那神棍的一句话就被爹妈打包寄到了别庄,还包邮哦亲!现在这二人,虽然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就刚才的言谈来看,肯定也是来找神棍说八字的,似乎还要牵扯到别人好姑娘的婚嫁问题!
青梅自己对结婚的概念很模糊,但她知道仅一己之力妄想改变这个朝代的婚嫁制度那就是螳臂当车。这个时代里,婚姻相当于一个女子的第二次投胎,阻碍别人的姻缘是要遭天谴的有没有,而这两个人现在干的似乎就是这么一档子事。
两个人还长得的人模狗样,日哦,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喂,就是说你呢,那个穿墨色衣服的,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当初在公主府,我与那细作丫鬟玩的正好时就是你横插一腿!别以为我是单细胞动物就好欺负啊,当时你看我那眼神就不对劲,那眉梢轻佻的弧度,明明就是鄙视的目光!我招你惹你了,你当时干嘛鄙视我呢!
谢云昭也在磨牙——天杀的,怎么又遇到她了!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青梅冷冷地白了王岑一眼,“这么简单的道理二位难道不知?”
王岑装傻,“呵呵,姑娘说的话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八字是随随便便能够瞎说的吗?!”青梅怒道!
完了!她真的听到了!
王岑恨不得让时间倒流,或者…听说敲别人一脑袋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不知道可行不行啊。
“你乱看什么呢?”
青梅一吼,王岑连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赔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其实刚才都是一个误会。有句话曾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何必苦苦纠缠呢?”这姑娘是不是管闲事管的有点宽了?
诶,不对,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呢?
王岑又不住地看了一眼,青梅眼色一凌,四周的气压顿时低了起来。
谢云昭按下心中不耐,也从上面走下。先横了王岑一眼——都是你这个大嘴巴给惹的,再转过身看着青梅,语气就不如王岑那么客气了,“林小姐,别来无恙啊!”
青梅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谢云昭冷笑一声,“林小姐在公主府真是别具一格啊。”识相的你今天就当做别听到,否则别怪我把你在我姐府里那骄横行为给宣扬出去,你一个姑娘家,名声要紧啊!
若青梅是个交际高手定会听出此话的深意,奈何…
“别具一格?”青梅稍稍回忆了一下,大喜,“是么,看来挺不错嘛。”赶紧地给我宣扬出去,老娘正愁找不到被徐氏一脚踹回别庄的理由呢。
我靠!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女的怎么能够这么挫!
谢云昭笑的万分狰狞。。
王岑默默地站在一旁当背景,他似乎能够看到空气里弥漫的硝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oungruby1989扔的地雷╭(╯3╰)╮mua~
第38章
张妈妈早就一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得模样立在一旁,废话,这种时候谁去搭腔,谁就是个十足的傻子!
谢云昭冷冷看着她,却发现青梅一点也不怵。不仅不怵,反而一幅无所谓地态度毫不无忌地用目光打量着他,那模样仿佛在说‘有本事出去单挑啊!’男人心底那种诡异的好胜心冒了出来,谢云昭不由站的更直了些。
如果林青梅是个男的,那他早就可以一拳头招呼过去;如果林青梅是个男的,此刻一定会掂量得罪一个有权有势的王爷,还是去散步相府千金八卦之间的轻重利弊;如果林青梅是个男的,拉拢他的方式就多出许多,一起喝酒骑射更何况还有王岑这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狗头军师在此;如果林青梅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