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绣心里一阵感动,心道,这小姑子难道肯和自己真正的亲近了?
“三嫂,你要干力气活儿,刚才吃那么一点薄粥肯定不够的,快点吃吧。”她笑眯眯的催促道。
“嗯,谢谢云梅。”张阿绣点点头,也不客气,立马吃掉了玉米小饼子。
“三嫂,你早上好厉害,我看见二嫂那个样子就觉得很恶心…”陈云梅走在张阿绣边上说道。
“谁让她说你三哥的不是…以后她再说,我打烂她的嘴巴…”张阿绣说道。
说完姑嫂两人忍不住都捧着肚子笑,笑完了,张阿绣赶紧将桶拿扁担挑上,便朝村东头的溪边走去。
杏花村东头的小溪离陈家距离并不近,光是走路也要走上七八分钟左右的功夫,不过姑嫂两人一路倒也不无聊,二人说说笑笑的,有时候张阿绣挑累了,还把担子放在地上休息,一路陈云梅捡了好多石块在兜里,一边告诉张阿绣:“多捡一些,甄家那狗凶的要死,我们如果被咬上一口就倒霉了。”
张阿绣听完深表赞同,连忙放下肩膀上挑的胆子,弯腰也捡了那路上的石块给装在兜里头。
她们去溪边时会经过一栋院子,那边住的是甄氏族人,那甄家人多势众,兄弟子侄很多,据说早年曾经在京城开武馆的,后来得罪了京城里的某个贵人,就举家迁徙到这边过起了生活。
由于他们会武,因此杏花村的人大多不去惹这些姓甄的人,就连小孩子也极少踏足这边来。
但是张阿绣要去洗衣裳,必须要经过这一带,而最外头那家院子里养着一只凶狠的大黑狗,每回看到人时就要追出来一番,不比现代时被狗咬了可以找主人赔偿打狂犬病疫苗来着,可是呢在杏花村这儿,一般被咬了,人家能赔个不是就不错了,那啥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个儿。
这甄家最是霸道,仗着兄弟族人多,就算有人被他家养的狗咬了,他们根本不承认。说不定啊还要倒打一耙,说人家是想进他屋里偷东西才被大黑狗咬的。
时间久了,没有人敢去跟主人家谈赔偿被狗咬的钱了,更多的是自认倒霉。
张阿绣曾经被那大黑狗吓过一回,后来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的狗眼睛,那大黑狗倒像是怕了一般,尾巴一甩闪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经过甄家院子那边,那大门虚掩着,立马一条雄赳赳,气昂昂的毛发乌黑的,四肢健壮的大黑狗冲了出来,显然是听到张阿绣她们的说话声了。
“三嫂,你往我背后躲,我来用石块砸它。”陈云梅虽然也害怕,可是她想三嫂挑着胆子不方便呢。
“云梅,还是你往我身后站,我来对付它。”张阿绣心想自己在现代的家里会弄个飞镖射射的游戏,这个用石块射狗难不倒她。这不,她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了,准备对付大黑狗。
“好的,三嫂。”陈云梅毕竟年纪小,也害怕着呢。如今一听张阿绣的话,立马点头了。
张阿绣这石块射出去的准头极好,一下子那尖尖的一角就射中大黑狗的脑门儿,这狗脚步刹住,后腿停住前腿往前淌了一截,“嗷嗷…”惨叫着转身往院子里扑回去了。
张阿绣一看大黑狗吓跑了,立马松了一口气儿将担子再又抬了起来,嘴里说道:“云梅,我们快点走吧,不然被主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张阿绣担心狗主人会让她们赔偿,因为在古代乡下养条狗可不便宜,这狗崽也算个精贵的,最少要八文钱一条,这八文钱在乡下地方许多人家一户里难得吃上一次猪肉,猪肉据说是四文钱一斤呢,那八文钱够买2斤好猪肉了。
果然等她们走远些,张阿绣和陈云栀听到狗主人在骂,“谁钩子的,吃了豹子胆了,敢对我家的大黑下手?”
“三嫂,是贾氏那个黑心肝的女人在叫骂!我们快走。”陈云梅催促道。
张阿绣听了陈云梅的催促后,脚步更是加快了。
此时小溪边已经有好些妇人蹲在那儿洗起了衣裳,一些较好的位置都被人给占了,张阿绣和陈云梅过来时,好些与她们熟识的妇人便与她微笑着打招呼道:“三郎媳妇来了,哎呦,梅丫头也来了,你们来我这儿,我还有一会就洗完了。”
说话的是身材肥大的,为人喜欢八卦的张阿绣家隔壁的傅大娘是也。
“傅大婶,你家宝妞呢?”陈云梅笑眯眯的问道,因为是隔壁邻居,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宝妞去上私塾了,我们家宝妞可没有你轻松悠闲啊,她啊在私塾里上一天学,回家还喊累呢!”傅家算是杏花村条件极好的人家,傅家男主人是姑苏镇第一大米铺的掌柜,自然条件上佳,女儿宝妞还能上学呢,这不,就连傅大娘吃的身材也肥胖不已,再瞅瞅别的妇人,哪个不是面黄肌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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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甄玲珑
张阿绣一听傅大婶的话,唇角抽了抽,这哪里是抱怨啊,根本就是炫耀来着。
陈云梅大抵也听到了这话,低着头未发一言,径自脱了草鞋,露出双脚,反正她年纪小,这样露脚,旁人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她坐在磨得光滑的洗衣石上,将自己的双脚浸入水里,没有受伤的小手拨弄着清澈的溪水,溅起一连串的雪白水花儿。
“云梅,小心些,可别掉下去。”张阿绣笑眯眯的说道,对于傅大婶的话,除了笑笑并不接话。
傅大婶见张阿绣但笑不语,觉得无趣,洗好衣服挑着担子走了。
等傅大婶一走后,还在洗衣服的那些妇人就说,“什么人啊,就知道炫耀,有本事请个老妈子伺候自己啊,还和我们一起来溪边洗衣服做啥子呢…”
“是啊,谁晓得啊,听说她女儿宝妞笨的要死,都入私塾一年了,还不会背三字经呢,我一远房亲戚的儿子也在那个私塾上学…”妇人们说起别人家的八卦那是非常的热心。
张阿绣一听原来这个时空可以男女都入私塾啊!
倒是和现代差不多呢,甩了甩头,继续卖力的用皂角洗了洗,再用棒槌…总之这洗衣服没有现代方便,现代只有把衣服扔进全自动洗衣机,撒上肥皂粉,按上开关,定好水量…张阿绣心道这破落的古代,除了吃的东西纯天然,其他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她现在真希望自己立即能穿越回去。
“三嫂,三嫂,你在想什么呢?衣服飘走了…”陈云梅喊道。
“哦,我…我走神了。”张阿绣见是自己贴身的抹胸飘走,顿时急了。
“遭了,这儿也没有长竹竿,怎么扯回来吗?”陈云梅担心道。
忽然一道洁白的身影,如闪电一般,轻轻的走在水滴上,身形如行云流水,宛如游龙,眨眼之间,把张阿绣飘走的抹胸放在了张阿绣旁边的桶里。
“啊…好…好好看的哥哥…”陈云梅看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眨了一下,美人哥哥就走了。
张阿绣更是吓了一跳,这么贴身的东西竟然被男人给碰过了,一张俏脸烧的通红,还好这儿就姑嫂二人,其他妇人洗好衣服已经走了。
“我不是哥哥,我是甄家三小姐甄玲珑!只是爱当男装打扮罢了,呵呵…”甄玲珑笑眯眯的说道。
“谢谢甄三小姐!”张阿绣一愣后,马上回神,接着她微笑着朝着她道谢。
“不碍事的,只是刚才看你打我家大黑的身手很灵活哦,下次别在那么冒失了,那大黑是我娘的心头宝。下次你见了大黑,跟它说甄玲珑来了,它保准见你害怕…呵呵…”甄玲珑好心提醒道。
她自幼在华山派学艺,三个月前才回杏花村,为人热情,侠骨仁心,最是喜爱仗剑江湖行,可是甄老爷让她回来嫁人。
今天她心情不好,想来溪边扔石子化心中愁闷,不料遇到了张阿绣她们。
“真的有那么灵吗?”张阿绣有点儿不相信。
“嗯,我曾经把大黑的一只耳朵也差点用剑刃削掉,所以大黑看见我害怕。”甄玲珑帅气的抽出宝剑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那我下次试试看,呵呵…甄三小姐,今天麻烦你了,我们也洗好衣服了,下次再见。”张阿绣对这个甄玲珑很有好感,可能以前喜欢看那些武侠电视剧的缘故吧。
“甄三小姐,刚才不好意思,我…我眼拙,给看错了。”陈云梅红着小脸道歉,毕竟把一个大美人看成是一个大男人,这多少有点儿不礼貌的。
“呵呵…没事的!”甄玲珑淡淡一笑,豪爽的说道。
张阿绣带着陈云梅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眼睛一瞄瞧见了一种长势极好的野草居然没有人拔。
“三嫂,你去拔死人草干什么?”陈云梅见三嫂放下担子就是为了拔死人草,于是连忙伸手阻止她的举动。
“这…这不是韭菜吗?怎么…怎么是死人草?”张阿绣懵懂的眼神瞅着陈云梅问道。
“这死人草专门长人家坟头上的,这儿以前是荒坟,后来赵家贪便宜买了这处造房子,不然这儿不会长死人草。”陈云梅一脸惧怕的阻止她拔。
“云梅,我告诉你这就是韭菜,可以摊饼吃的,我那儿还剩下两个鸡蛋,等下我给你们摊韭菜饼吃。”张阿绣笑眯眯的说道,她记得她老家祭祀祖先的土坟那边也长这野生的韭菜,每次外婆一摊韭菜饼,那味儿香喷喷的勾人呐。
许是陈云梅年纪小,一说吃的,也就不阻止了。
中午的时候,张阿绣当真摊出了韭菜饼,婆婆徐氏和大小姑子看着张阿绣的眼神都起了变化,都觉得她好像鬼附身似的。
“婆婆,云栀,云梅,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张阿绣奇怪的问道。
“阿绣,如果不是你脖子后面那颗小黑痣,我真以为我的三儿媳换人了,还好不是。”婆婆在拽着张阿绣坐好后,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颈部说道。
“刚才还以为你鬼附身呢。”她又说道。
“婆婆啊,我如果真是鬼,我能对你们这么好吗?还能天天晒太阳吗?还能有影子吗?”张阿绣闻言,唇角抽了抽,其实她还真是鬼魂来着。
“对,对,对,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人家都是鬼见不得光的,你…你不是就好,害我白担心了,谁让你一下子突然转了性子呢…”婆婆点点头说道。
“娘,三嫂和我们一样,以前是懒了点,可是她现在很勤快,娘,你应该开心三哥娶了个好媳妇,我们就等三哥回来团聚呢。”陈云梅吃着美味的韭菜饼,笑着劝说道。
“就你鬼灵精的!”徐氏看着陈云梅,宠溺的笑了笑。
下午,徐氏带着张阿绣去地里干活,张阿绣心道,你老怎么不喊自家大闺女,怎么老喊我呢?哎。
“阿绣,你动作快点,太阳下山之前,一定要把这些草拔掉。”徐氏见张阿绣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擦汗,便催促道,本来对她开始变得勤快了开始满意呢,可是现在她好像又在偷懒了,于是训斥道。
“哦,好的,婆婆。”张阿绣乖乖地在地里拔草。
“徐家婶子,原来你在地里,我跟你说个事儿成吗?”但见杏花村的许媒婆正在拿着帕子扇了风的,抬手挡着骄阳说道。
“什么事儿这么急?”张阿绣的婆婆徐氏立马放下镰刀,抬起眸子看向许媒婆,狐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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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说亲
许媒婆笑眯眯的说道,“瞧瞧你家云栀那丫头也十一岁了吧,可以说亲了,我这儿有一户是桃树村的戴家的大儿子,人长的可俊了,今年19岁,他会打猎,会种地,父母给他造好了瓦房,如果不是腿跛了点儿…”
张阿绣的婆婆徐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除了听到戴家大郎有瓦房,顿时眼睛一亮,是啊,自家那是茅草房啊,瓦房!这么说家底还挺好的。
张阿绣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个许媒婆是把一个跛子男人和她家大姑子陈云栀配在一起了,啊,她可是记得自家那个大姑子才11岁啊,11岁和19岁相差8岁呢,婆婆会赞成吗?
“真有瓦房?许媒婆,你不会是讹我吧?”徐氏心道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找外村的闺女呢?
实在是当初张阿绣那么懒惰的闺女儿硬是被许媒婆说成了勤快的不得了的人,徐氏觉得自己上当呢,好在,现在张阿绣改变大呢。
“我会讹你吗?你瞧瞧阿绣这孩子多勤快啊,这么毒的日头,还和你一起下地呢!”许媒婆一听徐氏这话,立马眼珠一转,说道。
张阿绣唇角抽了抽,尼玛她是被婆婆叫来下地的,如果是她自己,可不愿在毒日头下面劳作啊!嗷嗷嗷!
“若是真的,那你哪天有空带小伙子来我们家相看,相看。”终于被瓦房的诱惑,让徐氏松了口,她自己没有住上瓦房,可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女儿清苦一辈子。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去和男方家里说日子,到时候我再跑一趟来通知你…”许媒婆听了这话,晓得这事情有转机,立马眉开眼笑的甩着帕子说道。
等许媒婆乐滋滋的走后,张阿绣小声嘀咕了一句,“婆婆,那个男人是跛子。”
“你没有听那许媒婆说吗?他只是跛一点点儿,还能打猎,种地呢,还有瓦房,如果这亲事能成,咱们家云栀可就能享福了!”婆婆徐氏一脸期盼的说道,越说越开心,也不计较张阿绣老是停下来喝水了。
张阿绣唇角抽了抽,原来在古代,也要有房子才能娶到老婆啊,而且看婆婆这架势,很可能真要让云栀嫁给一个跛子男人。
终于把地里的草给扒光了,婆媳俩才说说笑笑的回去,当然是婆婆在说笑,张阿绣在听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亏的她修养好,没有阻止她说下去,反正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阿绣,家里没有鸡蛋了,你还拔那些死人草回去做什么?”婆婆发现张阿绣弯腰去拔路上长着的死人草,问道。
“婆婆,这个可以炒菜吃的。不一定烙饼子吃呢。”张阿绣甜甜的笑道。
婆婆点点头,晓得她现在也是为全家的伙食考虑,也就不再说她了,还和她一起弯腰拔了些,才一起回去。
张阿绣晚上睡在床上,想着自己总不能天天这样子去地里干活吧,就今天下午那么个毒日头暴晒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肌肤痒痒的,有点灼痛。
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十五,乃姑苏镇上赶集的日子,如果能在赶集那天赚些银子就好了。
这么一想后,张阿绣想着最近自己的女红进步了,也许可以绣个荷包什么的卖出去。
但是荷包上的图案绣什么呢?
对了,可以绣喜洋洋,机器猫这些卡通形象啊,也许人家图个新鲜会买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后,张阿绣立马点燃了油灯,开始穿针引线,用眉笔画了轮廓,幸好她爱美,上次从楼府回来,路过胭脂店,买了两支眉笔,这下可配上大用场了。
但是布料不多,在赶集之前也才做出来六个荷包。
“阿绣,你和云栀把这些帕子卖了之后,记得和云栀一起去布店扯一块粉色的布回来,过些日子,咱们云栀相亲的时候不能穿旧衣服吧?”徐氏笑眯眯的吩咐道,破天荒的给了张阿绣两文钱。
张阿绣心中腹诽,尼玛两文钱买半匹布还不够呢!看来,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她这个三嫂出点血了。
“阿绣,如果云栀嫁的好了,你也沾光不是吗?”徐氏说的好像张阿绣得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那好吧。”张阿绣只好点头,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张阿绣也有想过,如果回娘家住该多好,但是想着风言风语的,而且母亲姜氏还想给她找后爹呢,算了吧,虽然陈三郎家贫苦,但是好在陈三郎不在家,而且只要她听婆婆的话,一般来说,她现在人变得勤快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气受,罢了,就出一点儿血吧。
张阿绣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结了很小的果子,因为涩涩的味道,没有人会来偷,就连云梅那个小丫头也说,这东西吃了涩嘴,让她别去采下来,省的白费了功夫。
张阿绣对着陈云梅神秘一笑,将青柿子采了一篮子下来,给捂在稻草堆里,谁想,一个礼拜过去了,那些个柿子从青涩的一下子个个变得甜了。
陈云梅死活不肯吃,怕苦涩,最后倒是便宜了张阿绣一个人,但是张阿绣舍不得全吃掉,就在想赶集的时候带在身边,可以解渴呢。
谁曾想,绣着卡通图案的荷包没有卖掉,一袋子捂熟了的柿子倒是卖了个精光。
“张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声音清越动听,白衣翩跹,原来今天裴文皓走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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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 路遇登徒子
“裴公子?”张阿绣愣了一下,抬眸望去,见是许久不见的裴文皓,见他突然喊自己吓了一跳。
这会子赶集呢,乡里乡亲的见着了不好,所以张阿绣才会有顾虑。
“那些荷包,是你绣的吗?”裴文皓笑如春风的问道。
“是的。但是许是绣工和图案的问题,所以没有人喜欢。”张阿绣还以为自己和其他穿越女一样,随便绣个荷包都能挣银子呢,原来穿越定律不适合每一个穿越女。
“那我买吧,我那未婚妻肯定喜欢。”裴文皓出乎她意料的说道。
“真的?”张阿绣想着买掉也好,“如果你要的话,我算便宜点,两文钱一个,总共六个,你给十二文钱就可以了。”
裴文皓讶异,这么快就算出总价,她一个农妇怎么做到的?就算她略通文墨,那也不可能那么快,那些大家闺秀想必也没有她的反应快。
“如果我说三文钱一个呢?”裴文皓故意问道。
“那就是十八文钱,那我就是白白多得了六文钱哦。”张阿绣淡淡一笑道。
就连身边站着的陈云栀也傻眼了,她三嫂什么时候会算术了?
“张姑娘,我们清风书院里刚走了一个账房先生,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试试看。”裴文皓好意说道。
张阿绣虽然心动,可是想着清风书院离杏花村较远,还是摇摇头算了吧。
“不了,我就会一些小算术,做账房先生的话,我可做不来。”张阿绣选择拒绝了。
裴文皓虽然很失望,可是想着今天再见她一面也是好的,然后拿出一个放了二十文钱的精致绣工的荷包,递到了张阿绣的手中。
“太多了吧。”张阿绣掂了掂他给的荷包的重量。
“里面二十文,下次再做了好看的荷包,还给我送来,就送去清风书院门口找一个叫赵伯的人就可以了。”裴文皓柔声说道。
“好的,那我就当收了定金喽。”张阿绣谢谢后说道。
“嗯,那我有事先走了。”裴文皓接过张阿绣递给他的六只荷包,唇角勾了勾说道。
旁边有人妒忌了,就张阿绣那样差的绣工都给卖出了那么好的价钱,而自己做的好看的绣帕却只卖出去一条,顿时火大,于是拿话挤兑她们。
“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只狐狸精啊,勾了人家富贵公子的心呢,真是没天理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张阿绣气的差点吐血,靠,她哪里勾引裴文皓了?那个死老太婆怎么可以这么编排人家?
陈云栀眼圈儿都被说的红了。
张阿绣拉起陈云栀就走,“云栀,你当初不是很会和我斗嘴的吗?怎么一遇到这么坏的恶婆子,光会红眼圈儿呢,你的彪悍劲儿去哪里了?”
面对张阿绣的质问,陈云栀叹了口气,“娘让我不要太咄咄逼人,她说我马上要谈一门亲事了,去了婆家不能太嚣张的。”
“可你又不在婆家。”张阿绣唇角抽了抽。
“可是…”陈云栀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张阿绣挑了挑眉,扭头看了那一个恶婆子,心中想了一个好主意。
张阿绣叫过一个路人,给了他八文钱,教他说了一段话。
“三嫂?”陈云栀疑惑了。
“云栀,一文给那个说话的人,剩下的七文让那人去那恶婆子那里把她的绣帕贱卖过来,等下我们再想法子把那些绣帕转手卖掉。”张阿绣颇为自信的说道。
“可是三嫂,我们自己还有一些绣帕没有卖掉呢!”陈云栀为难道。
“放心,我有办法。”张阿绣神秘的笑了笑,只管让她看着。
果然那个恶婆子想着老站着卖不掉,如今有人七文钱全给买下来,她虽然不太舍得,但是想着能卖掉已经不错了,就答应了。
张阿绣看着那些绣工精湛的绣帕,扬唇浅笑道。
“走,我们去酒楼卖绣帕。”张阿绣淡定的说道。
附近,定春酒楼的掌柜的看她们一身布衣,就让小二不允许她们进来。、
张阿绣也不生气,而是站在酒楼门口,喊着买三条送三条绣帕,疼爱妻子的男人一定要来买哦。
一开始没人理睬,后来终于有个过路的商客经过,一听张阿绣说的广告语,觉得很新奇,就驻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