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的联系方式你有的吧。”易惜问酒吧老豆。
老豆忙点头:“我有的,经理今晚出去了,我现在马上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行。”
易惜说着跟老豆要了件外套给程媛披上:“她经常这样吗。”
阿豆笑:“经常。”
“经常失恋?”
“咳咳,不算,通常是她甩别人。”
“噢,所以这次是被甩才会这么不甘心。”
阿豆点头:“大概是这样。”
人醉着,易惜自然也就在她边上守着,顺便再等罗柯他们过来。
一杯酒饮尽,易惜没有再喝,她支着下巴数着吧台内摆放着的红酒,一瓶,两瓶,三瓶……百无聊赖,直到酒保对着她的身后说了声:“诶上回见过您!您是小媛那个前……朋友吧。”酒保生生把‘男友’两个字换成了‘朋友’。
看来是“自杀”电话生效了,那男人来了。
“她睡多久了。”略低沉的声音,有点熟悉,有点陌生,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半个小时了。”
从程媛说要自杀到现在也正好半个小时,说了要自杀后就呼呼大睡的女人,明显就是在骗人。
但易惜现在完全没空去想这个,她抿了抿唇,放在吧台的上的手指慢慢的扣紧了。
大千世界,人来人往,偏有一人,她没能忘。
音乐还在悠扬的唱着,可易惜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却从各种声音中分辨出他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声。
空气顿时局促起来了,易惜握紧了拳,松开,又握紧。
最后,她终是深吸一口气,回头了。
挑眉,微笑,那笑容就跟初次遇到他一般,肆意张狂,妖娆而流痞。
“咦,徐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是真的很久不见。
眼前的人确实是他,似雪似画,依然好看的想让人生吞活剥。
“易惜?”平坦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大概还是有点失落的,她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点难过都没有。
“是我啊。”易惜从位子上下来,模样淡然,“老师你是来……接人的?”
易惜的目光在程媛和徐南儒之间转了转:“接她吗?”
徐南儒没点头也没摇头。
“啊,你就是她口中的前男友啊。”
“她没事?”
“喝多了,睡了。”
“恩。”
一下子无言了,气氛僵硬。
就在易惜想着怎么打破这莫名的尴尬时,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
酒保:“经理,你来了。”
易惜看向他,意识到他就是现在酒吧的经理程皓。
“搭把手,我把小媛先送回去。”程皓对酒保说道。
“好的好的。”
背起程媛的时候,程皓也看到了易惜。
“诶?易小姐?”
之前和罗柯视频的时候两人是见过的,当时程皓还跟易惜讲过酒吧的日常。
“程先生。”易惜朝他点点头。
程皓把程媛往上托了托,玩笑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突袭酒吧是不是经营得当吗?”
易惜勾了勾唇:“有你和阿柯在,哪需要我操心。”
“那还是需要老板你监督的。”程皓说罢有些无奈的道,“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您稍等一下,我把我这妹妹先送回去,等会好好招待您。”
“没事,你忙你的。”
程皓背着程媛走了,他大概是没见过徐南儒,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和他妹妹有点关系,于是只对人家客气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逼人的尴尬在短暂的化解后又重新袭来。
“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易惜又朝徐南儒笑了笑,抬脚便走。
她走的很快,似乎是生怕后面的人叫住他。可是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又开始自作多情了。
徐南儒怎么可能叫住她?
突然的见面,匆匆的离别。
易惜在酒吧附近的甜品店坐着,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过了会,她接到了林敏的电话。
“喂你人呢?!不是说在‘惜时’吗。”
“有点事出来了,你现在在里面?”
“废话,听到你说你回来了我可是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我说你也过分啊,回国也不提前说一声,几个意思?”
林敏在酒吧里但没提过徐南儒,那说明他已经走了。
易惜拿上包起身:“公司调动,我爷爷也是突然让我回来的,诶你等会,我马上过来。”
**
三人坐在河岸边的位置上聊天,这三年来,大家都变了不少。
“惜惜,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跟你哥共事吗,那这次怎么肯回来了?”林敏问完发现对面的人在走神,“惜惜?易惜?!”
“啊?”
“你想什么呢。”
“噢,我听见了,你说易云钊嘛。”易惜正了正色,“无所谓了,反正这辈子就是跟他们杠上了。”
林敏狐疑的看着她:“你今天不太对劲啊,老走神,到底怎么了。”
“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在咱吧里看到一熟人。”
“熟人?”
“徐南儒。”
“啊?”
林敏和罗柯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你不是吧?看到他你还春心荡漾呢?”
易惜拧了眉,突然猛灌了一口酒。
“什么春心荡漾,我就是不服气!”
“啥?”
易惜目光微深:“既然能被程媛追上,那当初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第20章 惺惺相惜
易惜在家里待了几天后便入职易氏公司, 空降经理, 但没人敢在这个易家大小姐背后说半句闲话。
大办公室,位置佳, 视野宽阔,易惜上班的第一天就让人深刻的了解到易国唐对她的偏爱, 这经理的办公规模已经和董事相等。
易惜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深感自家爷爷心机重。明明在国外的时候他还使劲“虐待”她, 把她往底层塞。现在一回国, 马上就变了一个姿态, 把她往高里捧。
她知道,他这做法是为了给所有人做个样子,也是在警告易城行, 她才是真正的易家继承人。
说实话,她是感动的。
从小跟爷爷接触并不是很多, 但是爷爷很喜欢她母亲, 也认定只有她母亲才是易家的女主人,因此, 在爷爷心中也只有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孙女。
也许,这样对易乐不公平吧,但是老一辈的固执想法就是那么根深蒂固。
下午六点钟, 易惜看完助理拿过来的一大堆资料准备回家。
刚起身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看了一下号码, 陌生的。
“喂。”
“喂是易惜吗?”
挺有分辨度的声音, 易惜挑了挑眉:“程媛?”
“昂, 是我。”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问林敏要的号码,她跟我说你在这工作呢,所以我就来了。”
“你来了?”
“是啊,我在楼下等你。”
易惜有些疑惑:“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请你吃晚饭啊,我听老豆说你昨天你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哥过来,谢谢你啊。”
易惜拿上包:“不客气,我也是在那等人。”
“啧我就是觉得很喜欢你啊,特有缘分的感觉,怎么样,你不会拒绝我的晚餐邀请吧。”
易惜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徐南儒。
“美女都开口了,我怎么会拒绝。”
易惜下电梯的时候碰到了易云钊,两个各站一边,除了刚见面时点头示意便再没开口。
到了楼下,易惜果然看见了程媛。
今天她穿的没在酒吧时那么张狂,圆领毛衣,修身牛仔裤,很有学生气。
“易惜!”她抬手朝她挥了挥。
易惜朝她走过去:“你是刚到还是等很久了。”
“没多久,就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才到的。”程媛说着说着目光转移到了易惜身后的易云钊身上,“这个,这个是谁啊?”
易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喔,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啊……”程媛目光亮了亮,突然伸出一只手,“嘿你好,我叫程媛。”
易云钊也配合,伸手跟她握了握:“易云钊。”
“易?”程媛看了易惜一眼,“你们都姓易啊,他是你的?”
“我是她哥。”易云钊先易惜回答了。
易惜耸耸肩,ok,是我哥。
“原来是你哥哥啊,我说怎么那么帅呢。”程媛一脸兴奋,“诶正巧,我和易惜要去吃完饭,帅哥要不要一起?”
易云钊看了易惜一眼。
易惜:“呃,他还有事要忙。”
易云钊轻抿了唇:“是,我还有事,抱歉了程小姐。”
“啊没事没事,那我们可以下次在约饭。”
易云钊走了,易惜坐了程媛的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等菜的空闲间,程媛总是不经意的提起易云钊。最后,易惜也看出她的意图了,“怎么,你喜欢他。”
“是啊,长得好帅,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程媛一点没矜持的意思。
易惜往后一靠:“典型颜控啊。”
“调戏美男人人有责。”
易惜愣了愣,诶?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她大学那会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吧。
易惜清咳了声:“那什么,你不是前几天在酒吧里为一个男人买醉,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程媛摆摆手:“什么移情别恋,我才不喜欢他,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跟他的事还没完,不扒了他的面具这事就结不了局!”
“你……不喜欢他吗?”
“世界上美男这么多,我干嘛吊死一棵树?”
易惜低眸,忽而浅淡一笑:“恩,有道理。那程媛,他之前跟你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张牙舞爪的程媛一愣:“啊?”
“就觉得你说的很有趣,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奇葩。”易惜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雾气升腾,模糊了视线。
“是奇葩啊,大大的奇葩,恩……跟他谈恋爱跟没谈似的,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懂风趣的男人?不来接我下班,不跟我逛街,不跟我见朋友,哇……我找了个雕塑啊。”
“那你说,他为什么会哥喜欢你呢。”
“恩?”
面对程媛略懵逼的表情,易惜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这种人可能更适合安安静静,不闹腾的。”
“那未必啊。”程媛挑挑眉,“有些人就是死闷骚。”
“……是吗。”
易惜其实很想问一下徐南儒在过去这几年里的细节,但是仔细一想,其实程媛跟他认识也不过几个月。
再者,她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本以为跟徐南儒这么匆匆一面之后不会再见,但没料到,三天后的周末,她在“惜时”又碰到了他。
那个桌除了他和程媛以外,其他人她都是不认识的,大概都是程媛的朋友。
“易惜你来了,坐坐坐,坐这啊。”一个小时前接到程媛的电话,她还不知道徐南儒也在这里。
“怎么,开party啊。”易惜说着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她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往徐南儒那里瞥了一眼。
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只是灯光幽暗,分辨不清。
“就是朋友聚聚,我说我认识了一个大美女他们都不信呢,这不,我就把你叫出来了。”说完,程媛又在她耳边道,“这就是徐南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特别好约出来。”
易惜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视线没看向徐南儒,而是对着对面坐着的人道:“你们好,我叫易惜。”
“哇靠,还真是大美女啊。”
程媛:“那可不,美女身边都是美女。”
易惜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程媛这群朋友都很能聊也很能喝,后来大家索性就边喝酒边玩游戏。玩到后来,大家喝的也都有点多了。
易惜有点轻飘,她看了徐南儒一眼,在这片喧嚣下,他依然有种格格不入的庄严感。但就是这种感觉引得在场女人的视线止不住往他身上瞥。
易惜晃了晃酒杯,低眸,轻笑了一声。
眼前这个人本来已经成了她心中的禁忌,偏偏现在又让她遇见了。酒精作用下,她才敢承认,他就像她心口的一道疤,挑开后疼的厉害。
还喜欢吗?
可能不了吧。
只是不甘心。
对,就是不甘心。
想着想着就有点头疼,易惜跟程媛说了声后便起身往厕所去了。
这座酒吧临湖,底下水流暗涌,对岸霓虹灯闪。易惜在厕所补完妆后便没有再回去,她站在栏杆里,借着夜风醒酒。
不知站了多久,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珠落入湖面,晕开一个又一个圆圈。
衣袖被淋湿了,易惜看了看时间,往回走。
里头果然已经散了,不见程媛那群朋友的身影,也不见徐南儒的。
“诶老吴,送到酒店了吗?咳咳,那啥,他没事吧?你们出的这馊主意能不能行啦……喂要不我不去了?”
易惜看见程媛急急忙忙的从里间出来,她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直。
“靠!谁说我怕了?是是是,是我说的,哎你们走开啊,我来还不行吗……”
讲电话的程媛看到了易惜,把电话挂了,“易惜,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易惜:“抱歉啊,有点晕在外面站了一会。”
“噢……那,那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
易惜伸手去扶她:“你还去哪,你喝多了。”
“没,没事,我去看看他。”
“他?”
“徐南儒啊。”程媛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凑上来道,“他现在在酒店,我准备执行我的宣言,扒了他看看。”
易惜一顿:“什么?!”
“哎呀我开玩笑的,这是我朋友出的那馊主意!我现在是觉得那药不太妥所以我去看看他。”
程媛碎碎念:“怎么得也得送医院吧,要不然出事怎么办,出事了肯定得怪我啊。”
易惜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扒了他”、“药”、“送医院”……
这几个词结合起来,怎么听怎么诡异,可还没等易惜再多问问,程媛已经拔腿往酒吧门口跑了。
“程媛!”
“我回头再说啊……”
易惜一脸懵逼的站在吧台旁,不是吧?刚才看着徐老师也没喝多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可这么想着,心里又有点不安……
算了,她瞎操心什么。
怎么的也轮不到她。
易惜嘲讽一笑,打算离开酒吧。
“哎哟哎哟,哥,哥你放开我,我没闹!”
“又喝成这样,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再来酒吧!”
“好好好,我不来,但我现在有急事,你先放开我。”
“你不要再找那些借口,也不要再和乱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手机上交!还有你晚上就给我好好待在里间,哪都不许去!”
程皓突然拉着程媛走了进来,程媛挣扎着,可就是挣脱不开。
“哎呀就今晚一回!”
“喝成这样了,你还想出去酒驾?!”
程媛怎么说程皓也不肯放她离开,于是在两人拉拉扯扯经过易惜时,程媛突然扔了一张卡在易惜手上。
“江湖救急!”
易惜:“???”
程媛死活凑到她边上,压低了声音道,“帮我去酒店,徐南儒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送医院!拜托了!”
“这个……”
“这房卡!感谢!”
“…………”
☆、第21章 惺惺相惜
房卡上有写着酒店名, 易惜打了车, 一路无阻的到了酒店楼下。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她心中既是担心也是忐忑。现在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她见了他,又该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相应的楼层, 易惜循着房间号走到了房门口, 伸手按了一下门铃。
没人响应, 易惜又按了两下之后干脆就拿出房卡刷了进去。
“滴。”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显得异常清晰。
易惜推门而入:“徐, 徐老师?”
“砰。”
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但因为地上扑了地毯,所以声音闷闷的,也不重。
易惜心口一紧, 忙走进卧室。
入眼是凌乱的床单,但是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徐老师?”上前两步, 易惜听到一阵衣料的摩擦声从床的另外一边传来, “徐南儒。”
一声微沉的声音,准确来说, 是……呻.吟。
易惜慢慢的挪至床的另外一侧,终于看到徐南儒。
可现在的徐南儒,却不是她印象中的徐南儒。
记忆里的他从来都是正经威色, 淡漠冷然,他从来没有过多的表情, 也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他总是那样, 似与繁杂的世界隔绝开来。
可现在, 她眼前的徐南儒却似乎被谁一手拽进了凡尘。
易惜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徐老师,你怎么了。”
徐南儒在地上难耐的翻了个身,看样子,床单也是他搞乱的,刚才那声闷响就是他从床上掉下来。
易惜慢慢的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衬衫被扯的掉了两颗扣子,裸.露出来的肌肤隐隐泛着不正常红晕。易惜想起程媛口中的“药”,她脸色一黑。
难道她说的药,是情药?
过去混迹酒吧,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很多人为了在床上助兴会吃下一点。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徐南儒竟然也会被下这种药。
程媛那群朋友真的是胡闹!
易惜蹲下身:“老师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
才刚拿出的手机被突然伸来的手打开了,手机落到地上滑了一段距离。
易惜错愕的看向徐南儒,而此时,他也终于抬眸了。
不再是清冷自持的眼神,此时男人眸色暗红,似浑浊了尘世。
这是一张被**彻底掩盖的脸。
易惜往后一坐,是吓到了也是难以置信。她的心口砰砰乱跳,脑子里突然跳出那句话,我想把他的面具扒了,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现在的他,是不是就像被扒了面具,无所适从的样子。
“易惜?”
“……”
他不知道已经在床上忍了多久,所以纵使他现在是在叫着她的名字,也没有一点理智的模样。
易惜低眸看着他:“您还好吗。”
一句废话。
徐南儒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一下秒,又被**吞噬。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用着要把她捏碎的力度。
滚烫,手腕被她拉住的地方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易惜突然心生一种恐慌,用力的把手一拽。
破碎的闷哼在从他喉咙间发出,她没有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猛的扑倒在地上。
“啊!”
他一口咬在她的脖颈,易惜惊呼一声,伸手去推他。可他却狠狠的把她的手撑高在头顶,而空下来的另外一只手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服。
药性太强,他大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咬噬变成吮吸,温热的舌尖在柔软的肌肤上来回折腾,带着控制不住的野性。
她是慌张,也是恐惧,她极力的挣扎着,却在他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停滞了动作。
这是他的嘴唇,几年前,她一直肖想的地方。
温热,柔软的,也是极具侵略性的。
她发现,她不厌恶他吻着她的感觉。易惜有些懵了,但转念一想,这也许是因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不甘的念头得到了满足。
她恨他打破她幼时的幻想,恨他三年前不能被她所打动,也恨他在‘喜欢成熟乖巧的女人’下曾跟那么张扬妖媚的程媛在一起。
想要撕碎他的那些不甘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现在野性又狼狈的他,真是好看极了,也让她得意极了。
这一刻,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恨意的滋长。她的脑子里不可遏制的产生了很疯狂的想法。他不是正经吗,不是不会跟学生厮混吗,既然如此,那她就偏偏要把这一切都毁了。
徐南儒,我真的期待你清醒后的表情。
易惜微微颤抖,可是她不挣扎了。
而她的乖巧助涨了他的野心,他撕扯开她的衣服,迫切的想要寻找那一抹甘甜。
呼吸凌乱,在这不规律的声音当中满满全是他的温度。此时她的那颗心脏就像被浸泡在滚烫的沸水之中,膨胀膨胀,在爆炸的临界点徘徊。
疼痛,在那一刻来临之时,易惜才知道林敏夸张的形容着那个撕裂般疼痛原来一点也不夸张。
他不温柔,不理智,横冲直撞,完全被那催人命的药物所掌控。
易惜疼的龇牙咧嘴,可她一声也没吭。
她想,在扒掉徐南儒面具的这条道路上,她前进了一大步。
另外,她也在这克服自己心理障碍这件事上,完全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