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查出了他脸上的不悦表情,莫名其妙的问:“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脚不方便,我给你拿了条凳子来。”
她微微一笑说:“谢谢。”
“不用客气,你还生我的气吗?娴姑娘。”
“娴姑娘?”
“难道不是吗?我听云姑娘这样称呼你的。”
“你是说怜月姐姐,她叫我娴依,你叫我娴姑娘,呵呵,那就叫我娴姑娘吧。”
“不好意思。”
“老实话我是挺生气的,不过看在你昨天挺身救我的份上就放过你吧。”
“你真的不生气吗?”他上前一步有点激动的说。
“嗯,我说了不生气。”
“那就好,我怕你生气的样子,挺吓人的。”
“你是说那天在船上的事情?”娴依问。
英溢文点点头,笑着说:“得罪了。”
“你和风世子那么要好,有那种举动我不足为怪,毕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娴依转头看着满面湖水说道。
英溢文急了,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天纯属是…纯属是…。”
“一个意外?”她接下他的话,想不到他会那么忙于解释。
“对对对,是个意外。”
娴依吃吃的笑着别过头看着他说:“想不到英二公子也会有这么紧张的一天。”
英溢文反应过来:“原来你在拿我开涮。”
“娴依不敢,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想到京城之外还有这样一片胜地。”娴依看着周围问道。
英溢文却迟迟不回应,娴依别过头去看他,却见他面有难色,刚想开口说不想回答便可不答时,他回话了:“这是我和姐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然的,姐姐喜静,所以我们在这里建了这座竹楼,每当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俩个就会来这个地方小住几天,她与我同父不同母,我家是五代单传,在大娘生了姐姐之后就去世了,不久父亲就娶了我的母亲并生下了我。我和姐姐的感情非常好,就像一个母亲生的一样,前年父亲要姐姐嫁一个她不爱的人,姐姐开始不同意,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含泪答应了。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我和她来到了这里,她很开心的跟我过了一天,像根本就没有出嫁那回事一样。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回到家里不久,她一个人在房里悬梁自尽了。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伤心欲绝,是爹逼死了他,要是发现得早就不会留下这种让人痛心的遗憾,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可是感觉总是孤独的。”
娴依含泪听完这些话,在惊叹她有追求真爱的同时,又感叹着命运是如何的不幸。“好一个烈女子。”
“娴姑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英溢文认真的注视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娴依笑笑:“如果是我,也许会和你姐姐一样做同一选择,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人生就失去的色彩,没有意义的人生要来何用。”
英溢文也笑笑深情的看着她说:“娴姑娘,我一定会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用一生来好好对待她,你说我能做到吗?”
娴依别过头迎来英溢文炽热的目光,她赶紧看向别处说:“我怎么…会…知道。”

 

第20章 藏怒气,母忧心
英府回廊里,英世彬出了房门看到忙得匆匆不停的管家带着一脸怒意叫道:“管家,把少爷叫到大厅来。”
这突如一吼,管家心想事情要糟了,连忙应声:“是,老爷,我就这去。”
大厅里英母端坐在正堂之上,焦急的向外张望着,她的丫头清儿正轻轻的揉着她的肩。英世彬来回的踱着步伐,等待着英溢文的到来。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呀,我的头都晕了。”英母不耐烦的说道。
英世彬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坐下了去。
管家来报了:“老爷,夫人,少爷没有在房里,好像昨夜并未回府。”
“什么?”英世彬站了起来大怒:“还没回来,居然敢在我寿宴中途离席,还一夜未归,是不是想气死我。”
“老爷,老爷。”英母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安抚道:“别气坏了身子。”
“这个不肖子。”英世彬气冲冲的说:“管家,派人去给我找。”
“唉。”英母叹了口气回到位子上坐下说:“也不知道溢文这孩子做了什么?让雪然流着眼泪跑回去了,这要怎么跟他姑父交待呀。”
“哼。”英世彬起身生气的甩袖离去,留下英母一个无奈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第21章 星为证,喜定终生
沁竹居前木桥上,男左女右。
娴依正悠闲的拿着鱼竿,此刻心境平和,满脸笑意的望着平静湖面,吹着轻风,说不尽的惬意。旁边的鱼篓里,一尾鱼也没有。
英溢文就丰收了,他的鱼篓里已经有几尾了,时而动动,鱼篓也跟着晃起来。当看到娴依依旧不为没有钓到鱼而不急不燥时,他偏过头去笑着问:“娴姑娘,你好像不着急啊,要知道你现在可以一尾鱼也没有钓上来哦。”
娴依笑笑说:“我为钓,不为鱼。”
“没想到你意境好高呀?可是要是钓不到鱼,晚上我们无以果腹,就要饿肚子。”英溢文说道,娴依一惊。
“什么?你要拿它们当晚饭呀?”她指着那篓里的几尾鱼说道。
“是啊,不然钓鱼做什么?”英溢文一脸无辜的说。
“我以为我们只是钓来取乐而已,没想到你…。”娴依有些伤感的低下头,轻声的说。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产出一丝心疼。又望着天边即将落下的日暮,他拿起旁边的鱼篓递给娴依,娴依伸手接过,但听他说:“你在这里等我,腿脚不便不要乱走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向马儿那边跑去,本来他是想晚上有鱼吃就不必去市集买了,这样就不用离去,他想呆在她的身边,那怕是少顷时间也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娴依莫名的心酸起来,她将鱼篓的鱼全倒在了湖里,溅起的浪花湿了她的裙脚。她微微一笑,自由真好。从新拿起鱼竽“钓”起鱼来,一个人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英溢文买了些酒菜回来,饭桌上,两个人玩起了行酒令,因学问不分上下,所以酒都平分秋色了。
夜,静得如湖里的水;风,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清澈的天空繁星闪闪,勾起了地上两个人的回忆,那夜也是如此。木桥上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观赏月光星色。英溢文轻轻别过头去看着娴依那张美丽的轮廓,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叫道:“娴姑娘。”
娴依也别过头来看着他,微微着接过玉佩说:“玉佩,想不到我还有机会碰着它。”
“娴姑娘,我…我…。”英溢文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娴依觉得很有趣。
“你怎么了?有话直说,不要吞吐又止的。”
“我想把它送给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娴依,期盼着她说着谢谢且收下。
“送给我?”娴依吃惊的问。
英溢文笑笑点点头。
“不行,这玉佩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怎么能轻易送人呢?”她拒绝着,他的用意让她心里泛起片片涟漪。
“你说的没错,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你…,所以我把它送给你。”他眼含柔情看着她,希望她不要拒绝。
娴依明白他的意思,轻轻递回说:“谢谢你的厚爱,不值得。”
他握住她的递上的手,娴依一怔,心顿时扑咚扑咚的跳个不停。
“娴姑娘,你明白我的用意对吗?它值得,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最重要的人,所以它是值得的。”英溢文认真的说,严肃的表情让娴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不后悔吗?”娴依红着脸问。
“不会,我发誓决不后悔。”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举起右手说。
“我信你,我信你。”娴依抽回手,把玉佩重新拿在手上,此时的玉佩与先的不同了,因为多了彼此的承诺。
他轻轻的把娴依揽在怀里,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人生若如此,足矣也。

 

第22章 小别离,心忧记
隔日晌午,娴依幽幽地抚着琴,音绕梁栋,窗外飞来了不少的小鸟,附喝着唱歌。英溢文端着一壶杯走了进来,娴依冲她微微一笑,停了下来。接过他沏的茶,娴依说:“我该回去了。”
听她这么说,英溢文脸色沉了下来说:“可是你的脚…。”
“不碍事的,我必须要回去了,不然我爹会担心的。”娴依带着乞求的口吻说。
英溢文无奈的说:“好吧,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
他起身离开,这一收拾就是一个时辰,他不想离开这儿,现在有了娴依就更不想了。回去的境况会大相庭径,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留在这里。
回去的路上,马儿并未奔跑,英溢文牵着它走得很慢,娴认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不说什么。可是再远的路始终是有尽头的,终于进城了,终于回到了娴依的家。桑梓华已经焦急的坐在门口张望着,猛的抬头看到娴依坐在一匹马上。依旧走上前去叫道:“娴儿,你去哪儿了。”
英溢文把她抱下马,却见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桑梓华有点生气了瞪着他。
“爹,我的脚伤着了。”
“什么,又伤着了,快,快进屋去。”
回到屋里,英溢文轻轻的把娴依放在椅子上坐下,关切的问:“还痛吗?”
娴依轻轻的摇摇头。桑梓华看在眼里,明白了八九分。娴依反应过来说:“哦,爹,这是英公子。”
“在下英溢文见过伯父。”英溢文彬彬有礼的说,生怕有点不妥。
“小女腿脚不便,这段时间有劳英公子照顾了。”
“应该的,您叫我溢文就可以了。”
“呵呵,娴儿你累了吧,爹扶你进去休息。”桑梓华扶起娴依欲向屋里走去。
英溢文说道:“那溢文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英公子请慢走,恕我老头子不送了。”
英溢文走时深情的看了娴依一眼,娴依抱以微笑让他安心。
床塌之上,娴诊盖好被子靠着,桑梓华劈头就问:“娴儿,刚才那位公子是…?”
她明白父亲的用意,红着脸低头说:“他是…他是…。”
“你不用说了,爹明白,爹也想你能找到个好的归宿,毕竟爹已经老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爹~~。”
“刚才看那位公子,斯文有礼,气质不凡,与你正好相配,要是由他照顾你,爹也放心啊,不过前提得是对你好的。”
“爹,你放心,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
“只要你幸福,爹百年之后与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不准你在胡说了,爹,娘已经不在了,你要是在这样说…。”娴依含着眼泪气恼的对他说道。
“好,好,爹不说了,爹不说了。”
娴依这才破涕为笑。
桑梓华继续说道:“对了,怜月那孩子叫莲雨来找过你了,我怕她担心就没有告诉她你的事情。”
“等过些天我的脚好了,我会去找她的。”
这边父女重逢有说不完的话,然而英溢文那边可就反之了。
他前脚回到家,还没到房里,管家就急忙的走来告诉他说老爷找他,他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定没好事。果然在他看到英世彬时,他那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人从头凉到了脚。
英溢文唤了一声:“爹,您找我。”
“你去哪儿?还敢不回来,知不知道你姑父脸都气绿了,本来是要喧布你和雪然定亲的事情,现在你怎么向人家雪然交待呀?”英世彬一脸怒气的说完这些话。
“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独断,我的事情你就让我自己做主好不好。”
“我独断,你是我儿子,我独断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不应该私自决定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个玩物,我是个人啊。”英溢文也生气起来大声说道,长久以来的压抑要在此刻爆发了。
“我是你老子,难道没有权力决定你的事情吗?”
“你不要这么霸道,老实告诉你,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是不会和表妹成婚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说什么?你心上有人了?”英世彬带着嘲笑的意味问。
“是的,所以我不会娶雪然的。”
“哼,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以为你想娶谁就娶吗?除了凌雪然,你别想娶任何人。”英世彬怒吼道。
英溢文听完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娶她的,你休想用对付姐姐的办法来对付我,如果你想让历史重现的话,就试试吧。”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英世彬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居然词穷无言以对,少顷瘫坐在椅子上,胸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决定永远沉封的记忆就这样又被打开了。

 

第23章 一夜酒醉,燃事端
又是一月圆之夜,云怜月的花船之上热闹非凡,娴依亲自下厨做了些小点心放在桌台上。风玉轩拿起点心在鼻子前深深的嗅闻着:“好香啊。”
金子龙照样拨着他的金算盘。云怜月说:“金公子你再不尝尝就快要没有了。”
“就是,你成天算,今天又在算什么呢?”英溢文笑着说。
金子龙停了下来很认真的说:“我在算这些点心要是去卖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呢。”
“我可不打算开铺子哦。”娴依掀开帘着端着一盘新的点心走了出来。
“快拿来尝尝。”风玉轩着急的比划着。
“你想撑死啊,还吃。”英溢文指着桌上的几个空盘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溢文,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我们就不同了,想吃还得请桑姑娘出山呢。”风玉轩看着金子龙坏笑的说道。
他的话惹得娴依很不自在,脸红到了脖子根。云怜月说:“行了,您二位公子就饶了娴依吧。”
“咳咳。”风玉轩咳了两声站起来双手抱拳说:“桑姑娘,以前玉轩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风世子您别这样说,娴依也有不是。”
“好了,你们俩就别客气了,现在误会都解开了,值得喝上一杯。”云怜月笑着说道:“莲雨,去把我珍藏桑子液拿出来。”
“是,小姐。”莲雨应声离开。
“桑子液?云姑娘历害啊,这种连皇宫里都少有的酒,你这儿居然有。”风玉轩笑着说。
“世子放心,绝对真品。”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一夜是人逢知已千杯少,临近子时才散宴各自回家。英溢文和风玉轩喝高了,精明的金子龙只是小酌了几杯,因为他算计着酒醉之后得付马车费回家。所以送二位的任务自然就到了他的头上。
此时夜已夜,英府的佣人都休息了,除了当班的几个护院在。金子龙把他送到了后门口,护院出来把他扶了进去。他房里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凌雪然从用过晚饭开始就坐在这里等他了,他听说了那天英家父子的谈话,心不甘的来问个明白,来了一天却不见表哥半个人影,索性就坐在他的屋子里等,不信他不回来。终于他等到了。
护院敲开了房门,凌雪然走了出来,扶起醉得不醒人世的英溢文,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吩咐她的贴身丫头小梅去打水。英溢文一身醉意,凌雪然心痛得眼泪掉在他的身上,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猛的看着他,这酒意中居然夹杂着女人的香气。她生气的站起来转身离去,却听到他在梦中呢喃:“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误解了,以为是在呼唤她,其实他正在梦中与娴依一起,梦到娴依走近一片雾里,越来越不清晰了,他开口呼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凌雪然又转过身来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说:“我不会离开你了,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此时小梅打来了水,她拭了拭眼泪说:“小梅,太晚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
“是,小姐。”小梅退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凌雪然拧开毛巾擦拭着他的脸、手,眼里尽含柔情。可当他想到他说自己有心上人时,她紧张起来,手里的毛巾也停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突然她站起来把毛巾放在盆里,湿后的毛巾快速伸展开来,凌雪然别过头去看着英溢文:“这个男人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她缓缓的走前床边,看着睡意正酣的英溢文,提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今夜的月色皎洁如雪,此时的娴依正倚着窗子观赏着,对她与英溢文的未来充满的憧憬。

 

第24章 悔不当初,奈何去
来日清早,英溢文在鸟儿的叽叫声中醒来,头痛欲裂之感让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模糊中的侧身,看到一个影子躺在自己身边,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然而事实反映身边确实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雪然,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裸露着香肩睡意甜甜。英溢文惊得滚下了床,这一切真是太突然了,她怎么会在这自己的床上。
声响吵醒了睡美人,她侧着身子动了动,睁开了眼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英溢文,扯着被子半起身甜甜的叫道:“表哥,你怎么在地上坐着?”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英溢文语无轮次的问。
“表哥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昨天晚上…,所以我才…。”凌雪然娇羞的脸色告诉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更糟的事情是英世彬听说儿子昨晚大醉而归,现在正沿途前来问罪,当他推开门看到的这一切,气得他冲上前去狠狠的打了英溢文一个耳光。凌雪然掀开被子扑到英溢文的身边挡着说:“求您别打他了,都是我的错,舅父。”
“雪儿你让开,我要打醒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居然干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这让我怎么跟你爹交待啊。”英世彬气得发抖的说,听说这边出了事情,英母也赶了过来,一看这个情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爷?”
“发生什么事情,问问你的这个不肖子吧,居然敢在酒后毁了人家的清白。”英世彬气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英母上前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问:“是真的吗?”
凌雪然含羞的别过头去,一脸无辜的表情,英溢文已经木在那里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英溢文轻声吼道。
听到英溢文这样的表态,凌雪然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英世彬更气了:“怎么,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英二公子敢做还不敢承认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英溢文词穷了,无言以对。英母扶起凌雪然,替她穿上外衣,英父吩咐管家去叫凌北书了,这样一来双方亲家是当定了。凌雪然这招太高明了,尽管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只是解了衣服躺在英溢文身边而已,然结果却是除了英溢文之外,其科三方都要想的。
英府正堂之上,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了,英父、母;凌家父女。
凌雪然依旧轻轻的抽泣着,英溢文站在那里一声不发,现在为止他始终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事情来,可是事实已是如此了,他要如何面对娴依。想到娴依,此时的他都是想乱箭穿心而死,他已经没脸去见娴依了。
“他姑父,你看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英世彬一脸陪笑的说。
凌北书一脸严肃的表情:“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求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英母一脸笑意走到凌雪然跟前,拉起她的手说:“雪然啊,别哭了,都快要成亲了,应该高兴才是。”
“舅娘,雪然无话可说,但凭长辈们做主。”她拭拭眼泪说:“但是…。”说话间眼看到英溢文这边。
英母识趣的笑笑,对英溢文说:“溢文,你倒是说句话啊?”
“娘,你让我说什么?”英溢文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轻轻的说,突然又站了起来吼道:“你们让我说什么?从头道尾都是你们在做住,你们说了算,有我反对的权利吗?好,好,哈哈哈,让我说是吗?那我就说,我是不会娶她的。”
凌北书扬手“啪”的一声,打得英溢文倒在了椅子上,“溢文,姑父我从小看你长大,想不到你会这么不负责任,你毁了雪儿的清白,难道还想让她嫁给别人吗?”凌北书气呼呼的说。
英溢文再次无言以对,慢慢的走出了房门,留下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尬,他接着跑了起来,再接着冲出府门,外娴依的家方向奔去,现在他只想看到她,只想把她和她一个人在一起。他脑子里冲着这个念头跑着,没有顾及到身后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