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十九刁难
宫瑾轩生平最不喜浓妆艳抹之女子,心下虽不悦却也未曾表现出来,拱手做了一揖,“十一姑娘。”
十一微微颌首,随即被十四拉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坐下她的嘴还不停,“瞧见王身边的美人了么?那就是思兰郡主,方才三王子就言明楚都王的话,说愿将思兰郡主送给王。王龙心大悦,居然未曾侍寑就赐思兰郡主美人的名份,可见王有多宠爱这思兰郡主。你我往后若想在宫中站住脚,还得在思兰郡主面前多下功夫。”
名份?祁冥夜给了思兰郡主名份?这可是王登基以来头一次。十一心头绞痛,后又麻木。赐她做王后又如何?都和她无干。
十四见十一低头不语,顿觉好没意思。才要作声,倒叫王身边的十九抢在前面,“十一姐姐,春华殿里的秋菊甚美,十四姐姐移了些在妹妹宫里去,妹妹一定好生照拂。”
是她小看十九的单纯,能在宫里生存岂有单纯之人?想到庭中那片秋菊还是王专程赏她的,此刻难免痛惜,“妹妹喜欢就好。”
“是啊,开得可好啦,妹妹还在想何时能请姐姐到宫中相聚一同欣赏呢,毕竟秋日一过就得凋谢了。”十四附喝。
这分明就是刻意刁难她,明知自己似条狗般被拴在春华殿,岂会有机会出宫去赏菊?掩下心中愤怒,“不必了。”
“啊,我想起来了。”十九突然转向王说:“王,妾身记得王宫植园中有几株木芙蓉,不如移到姐姐宫里去栽植罢,将来若开出美丽的花儿,王也好有个欣赏的好去处。”
整个东昭国人都清楚,常言人挪活树挪死,那木芙蓉更是如此。十九姑娘这番话,无疑是在试探王对十一姑娘是否还存在半点怜惜。
王轻轻觑视低眉顺眼的十一,他想到了那个高举着木芙蓉花与孩童们戏耍的女子,纯洁似木芙蓉花,不,木芙蓉花比不上她纯洁。心中徒生一股温存,但瞬间隐去,“爱姬好主意,就让那几株木芙蓉树移值到十一宫里去罢,待到花开本王与你一同前去欣赏。”
“是,王。”十九高兴的应下,又对十一说:“姐姐,你还不谢谢王,有了那几株木芙蓉,姐姐宫里中庭就不会寂寞了。”
此刻不少人为十一深表同情,连楚都三王子亦不例外。只是十四的表情有些僵,突然间觉得戏弄十一明明是她的事,现下被人抢走心中有些不高兴。
“王,微臣有个不请之请?”一位胡渣满腮,膀大腰圆的男子站到中央,他是护国将军手下的一名猛将。
王半阖了双眼懒声道:“讲。”
“回王的话,臣是个粗人,又长年征战在外,家里老娘一直缺人照看。她老人家也常托人给微臣找个媳妇儿,可人家总嫌我五大三粗不懂什么温柔。今见十一姑娘温顺可人,臣有意请王将她赐给臣,还请王批准。”
王赐侍姬于臣下并不是稀罕之事,所以众人也觉着合理,不由自主的视线都凝聚在了十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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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脱衣受辱
十一此刻面色苍白,那层明显的腮粉下白得如霜如雪。她方才分明感受到这男子的不怀好意,何以将理由说得如此动听?他的身材足有自己十个重不止,若真落他手还会有命逃脱么?可若是王不答应,错过今夜良机,她又真的能再逃脱么?
左右难为之际,十一将嘴页抿出了血。
十四似好意提醒,分明是落井下石,“这员猛将叫顾大牛,真真是身壮如牛,力气大得狠,听说他曾说过一房妻子,可他粗人不懂怜香惜玉,活活给…,反正后来是死了。”
搁在膝上的手因着十四的话发颤,她轻轻抬头,看着王的会做何打算。
“顾副将看上十一,此乃十一的福气。按说本王不该扫了副将兴致,然卿家若是想得回家去服侍母亲到是无妨,偏偏她是个不安于室的活驴,只怕将军降不住她。”
顾大牛偏过头看着十一,说:“她不过是个小女子。”
祁冥夜徒然笑了笑,递给柳玫一个眼色,柳玫会意的走下台阶站到十一身侧。随即拉着她站到顾大牛身旁,又见她一手扯下十一衣袂,手置后颈窝衣领处往下一拉。十一惊叫出声掩按着兜衣于胸,可后背却顾及不住了。
十一背后新伤旧痕密密布布,不少人看了直恶心想吐,顾大牛见了也直皱眉。
“卿家可都看见了,本王向来赏罚分明,十一背后的伤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不让人本王省心了罢。若是卿家依旧坚持,本王准了便是。只不过你常年守边驻疆,家中之事又能管得多少?如果老母亲因着这不守规矩之人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卿家要后悔莫及。”
谁都能听出王的话外音,这个女人不祥,是个祸精。
顾大牛作了一揖,“王,就当臣没说这话。”
十一眼中擒泪,她的身子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暴光。而那高台之上的人,居然还能以那般清淡的话来羞辱她,一时间痛恨和杀意都含在泪水中滑过颜颊。她暗暗发誓,祁冥夜,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柳玫似故意要让十一丢人现眼一样,等到顾大牛退下后她也回到王身侧,留下十一祼着后背让人指点观看。十四也不知那根经不对,竟生了看不下去之心,兀自上前替十一拉上衣裳,又拉着她坐回位置。
接下来王都说了什么她不清楚,十一只知道不能再待在这儿。她颤颤粟粟的站起来,像失了魂般想要离开。在路过宫瑾轩面前时,撞到桌角后膝上一痛,更不小心坐在宫瑾轩怀里,周围谈笑声顿时弱了下去。
十一也混乱的脑子也稍稍清醒,她知道祁冥夜在看她,报复心一起,更想让祁冥夜尴尬,谁让她是王的侍姬?索性抬手环住宫瑾轩的脖颈,展开奴颜求宠的媚容笑道:“还好有殿下相助,否则妾身就要出丑了。“
宫瑾轩先前的同情心在此刻赫然消失,让厌恶的表情代替自己的不满。她已经出丑了,现下已有多双眼睛在看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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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燥恶发泄
宫瑾轩的缄默或许是被她吓到了,可他眼中的嫌弃之色一览无余。十一不往心里去,因为戏得演下去。眸角的余光扫到祁冥夜开始变异的表情,十一大胆的用唇靠近宫瑾轩那张唇,“妾身想好好感谢殿下,不知殿下…。”
宫瑾轩碍于风度才不曾将十一推开,眼见着她带着朦胧的眼神暧昧的语气朱唇欲抵,岂知突然间顿止。眉宇微拧之际,心下不免疑惑泛滥。
心中有道力量狠狠将十一扯住,迷茫的双眼逐渐如幽潭清澈。她与宫瑾轩的距离只在寸许,可她看清这唇叶不是她的习惯和熟悉。
本想羞辱他人,此刻却自取其辱。她将自己抬到一个高点,想看某人生气的嘴脸,到头来未达目的先自摔,真是荒诞。
松了手起身,歉然的冲宫瑾轩笑了笑,“对不起。”随即不顾一切离去,似让风吹离消逝。
十一开始疾步而后狂奔,眼泪在夜风中飞逝。不知怎么回到春华殿的,只见朱砂焦急的冲出殿来。
“姑娘,您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您又跑了呢。”
她是要跑的,只是没有成功罢了。没有精力去理会朱砂,木然的迈过门槛,突然想到什么,“你去把窗户什么的,只要能进人的地方都关死封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怎么回事?朱砂还没来得及问主子这副装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要封窗闭门?“姑娘…?”
“快去。”
“是。”
十一有个极不好的预感,祁冥夜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等到朱砂重新站到面前,她将朱砂推出门去,从里面牢牢把门锁住。自己则翻身上榻,用软被紧紧的裹着自己缩在床角。
殿中有丝甜甜的气息,那是芙蓉羹的味道。十一此时被紧张绷紧了神经,哪里顾得上去品尝美味。
她的预感一点儿也不差,祁冥夜在十一离开后不久便抽身出来。来到春华殿,见朱砂在殿外叫人,殿门却纹丝不动。简单寻问,才知十一之举。盛怒之下提脚一踹,殿门踏了,他冲了进去。
那一声巨响惊得十一如惊弓之鸟,她瑟颤着身子躲在床角,恐惧的看着祁冥夜怒红着双眼站到榻前。
骤然间祁冥夜伸手扯掉十一紧紧抓住的软被,一手将十一手腕相叠,作吊状紧压其头顶;一手粗鲁的扯破她的避体之物,接下来是最原始的掠夺和放肆。尽管十一不甘受辱用力挣扎,也不过枉然。在祁冥夜眼中,这只是为此刻的疯狂添了丝余兴。
“看不上顾大牛的五大三粗,看上了宫瑾轩的儒雅温柔了,是么?”且说且将视线滑过她绯红锁骨间的小石头,双眼一红,更加放肆的占有。同时,也为方才在宴会上,见到十一的唇抵近宫瑾轩的嘴时心中的那份莫名的燥恶发泄。
十一乱踢着脚,狠狠的瞪着祁冥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
“你恨吧。”祁冥夜冷笑,“你恨吧,你得到太多不该得的东西,本王的折磨还未尽兴,你休想逃出这个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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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木芙蓉树
祁冥夜离开时不忘将铁链重新锁住十一。
十一躺在榻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帐顶,雪白纱帐如雪似霜,好冷啊,直渗人心房。
朱砂含泪帮着十一沐浴换衣,躺回方才疯狂的榻上,十一悠悠的问朱砂更似问自己,“我真的逃不掉了么?我真的会被他关在这冷情的王宫里一辈子么?”
朱砂抹了腮边泪,“姑娘,其实王对您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看你是不是?只要姑娘像从前一样讨得王的欢心,姑娘一定能再复盛宠。”
那是朱砂没见到方才宴会上的那一幕,如果见到,再不会说出这种带有希望的话。“怎么会是讨他欢心呢?我倾心付出的感情,在别人眼中真是献媚求宠么?”
没想到主子会如此问她,朱砂哑言。
十一的心好疼,似有小刀在细切,“王是个混帐,他根本没有心。”
“姑娘。”朱砂小心谨慎提醒,“姑娘慎言,这话若是被王知道,姑娘又逃不过一通责罚,看在您新伤旧患正待康复之下,奴婢求求您,别再惹王不高兴了。”
十一合眼不说话了,朱砂又站了会才熄灯离去。
头夜被祁冥夜折腾得好累,翌日晌午十一才醒。简单的梳洗,瞧着菱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十一不敢相认。昨夜在宴会上的头饰卸下,只系了一条素色的缎带大发间。耳孔被柳玫的侍婢粗鲁穿戴,现在还有些红肿。
“外面怎么这么吵?”听着殿外的说话声,十一轻声问。
朱砂从闷柜中取出一套新洗干净的衣裳,边侍候姑娘穿上边说:“姑娘定是被吵醒的罢,方才御花园的管事嬷嬷派人过来,说王赏了三株木芙蓉种在中庭的空地上,这会子正忙着挖坑种树呢。”
她记得有这会事,还是十九姑娘亲自替她求下的。“种上几株了?”
“种上两株了,该种第三株了。”替主子系好衣袂,朱砂如实回答。
“出去瞧瞧。”
站到正殿门槛后,果真瞧见三株木芙蓉已种上两株。这三株芙蓉根经不大,只有碗粗,但见那枝头涩黄的叶子便知是疏于照看的。移动到这春华殿,不过是换个地方枯萎而已。
“姑娘,咱们一定要好好照看王赏下的这三株木芙蓉,等到开花了,王一定会再疼姑娘的。”
朱砂不论是语气还是脸色都充满愉悦,十一去高兴不起来。
此时,十九领着她的宫婢秀妍大步走了进来,那样子有些意得志满。朱砂看见秀妍,迎出殿外,“奴婢见过十九姑娘。”
见到入宫比她早的十一,十九也没有施礼,示意朱砂起身后便对十一笑道:“这几株木芙蓉姐姐还喜欢么?若是姐姐还想要什么,妹妹一并去向王求了来。”
瞧着她恃宠而骄的态度十一发寒,就算是她盛宠时也不曾这样嚣张。“我的确有想要的东西,只可惜妹妹再得宠也替姐姐要不来。”
“姐姐不说怎知妹妹求不来?”十九不服气,凭什么一个失宠的侍姬能在她面前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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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楚都客人
十一静静的看着十九,好一会儿才说:“为了妹妹的前程,还是不要再替姐姐打算的好。”
话已至此,十九不便就此事再多言。话峰一转,又到中庭上来,“姐姐,你这中庭原先有菊花,开得甚是热闹。但见只时有三株木芙蓉也略显寂寞,听说桑树又能开花又能结果,妹妹就替姐姐做了主,宁安宫那边要了十株过来,种满这春华殿。以后能听风吹枝叶摩挲之声,又能闻见桑花之香,还能得以桑葚之美味。王就是一世不来春华殿,姐姐也不会觉着寂寞了。”
朱砂闻声惊得合不拢嘴,她意外的看着秀妍,秀妍向她使出无奈的眼色。
桑,与丧偕音,不说宫里就是寻常百姓院中都不会种,只怕会不吉利。宫里也只有宁安宫才有,那是东昭圣意昭彰,许多老宫人死后无处安身之处。种上桑树,也是取意为其等守丧之意。
十九好歹也是名门闺,不可能不知晓这个中情由。今借故移来春华殿,摆明了是想让十一晦气。
“桑树是什么东西,我何以从未听闻?”
一道很陌生的女声响在众人耳侧,寻声而去,但见十四领着思兰郡主还有三王子宫瑾轩站在拱形门下,那神态似站了好一会儿了。十九和秀妍与朱砂三人都面看十一,十一又是站在门里,故此不曾发现。
十四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东昭养蚕,这只是种蚕食之物。”
思兰郡主还想问什么,十九忙热络的迎上去,“姐姐怎么来了?”
是宫瑾轩无意中提起昨夜十一当然脱衣之事,又想到自己竟生同情之意,不免觉得不像自己,特领了来看十一被锁链锁住之丑态。不曾想十九会在此,而且还能说出那番冠冕堂皇的话来,可见她年纪虽小,城府却非一般。
“昨夜儿你不是替十一姐姐向王求了几株木芙蓉么,我带着思兰郡主散步王宫,路过这里特进来瞧瞧都移植好了没有。”十四也与十九热络。
十九说:“好了好了,不信姐姐瞧瞧,在栽种最后一棵了。”
此时宫瑾轩假意察看栽种情况,站到十一与木芙蓉的中间位置,作势无意回眸,这次他清楚的看清了十一的模样。与昨夜那浓妆艳抹惹人生厌的女子不同,她峨眉似月钩如弯柳,精致细腻的轮廓病态中略挺着一股子倔强。眸仁如黑,又深似幽井,仿佛一眼便会望进去不可自拔。唇色恬淡,星星碎红可见带伤。
她站在殿槛里,朴素身姿如黑画,她站在这里,却与此地格格不入,竟似由仙境而来。心下生了丝好奇之意,拱手作揖,“十一姑娘可还记得在下。”于她染兴,不是因为她轻浮和举止和话语,而是最后一刻她戛然而止时眼中的怔惊和泪意。
这里没有王,也不是晏会之上,十一没再装之理。盈身施礼,身姿款款得宜,“妾身见过三王子。”
意料之中一般,宫瑾轩文雅的笑了。
思兰郡主站过来,看着十一打量一番后说:“都说东昭的美人在王宫,事实果真如是。十一姑娘,你生得如此动人,怎么王舍得那般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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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十一知错
宫瑾轩嗔瞪一眼思兰郡主,虽知她不该问,但他也想知道。只是没料到回答的人不是十一,而是十九姑娘。
“二位有所不知,十一姐姐自失宠后变了脾性,只会惹王发恼,不信你们看。”十九且说且走到殿槛外,大力将十一拉了出来。
十一本就身无几分力,那经得起十九这样扯拽,若非朱砂眼疾手快,定会摔倒在地。
而让宫瑾轩与思兰郡主更吃惊的,不是十九放肆的态度,而是十一脚踝处那条粗重的铁链,竟真的锁在十一细纤的脚踝处。
十九继续无害的笑道:“你们看,这就是她总惹王生气的证据。”
十四如愿以偿看到十一出丑,可她心里确不舒服。她消遣十一只会用嘴说说,没想到十九居然敢动手。
“十一姑娘,你没事吧。”宫瑾轩发声问,很不满十九的做法。
十一当然没料到十九会这样扯她,一时动了伤势,后背吃痛得紧。这些不速之客她都不欢迎,“你们都走吧,朱砂扶我进去上药。”
“是,姑娘。”
十一进殿后之事便不知晓了,好像又听到殿外有人讲话,很快就只剩下花匠移株之声了。
十九没有食言,中午过后便又有花匠回来,满庭种满了桑树。朱砂因为无可奈何而气得哭了,抱怨秀妍怎么跟了那么一位心术不正的主子。
“有什么好气的,承十九姑娘吉言,咱们就等着闻花香,吃桑葚吧。”这是十一这一日直到临睡前的最后一句话。
入夜了,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吩咐朱砂不必侍候,她坐在榻沿上看着脚踝处的铁链发呆。
错过了昨夜的芙蓉会,逃离的时机不得不无限延后。不过今日十九的话到是提醒了她,她会受到祁冥夜的责罚,是因为她的脾气。现在开始她要学会忍住脾气,学会乖驯,这才会有机会让祁冥夜放松警惕,自己则再能找到逃离的机会。
那怕自己手中有开锁的锁匙,也不能轻举妄动。
昨夜被祁冥夜踢坏的殿门还未修复,此时只剩个空匡。有风突然吹入,烛光摇最晃,十一感到一股莫名的害怕。她往床角缩了缩,伴随着清晰的铁链声她看到祁冥夜披着夜色仿佛从地狱走出来一般站到榻前。
十一很害怕,可她提醒自己尽可能不要表现出来。紧握的双手掌中被指甲尖破渗血,可痛能让她清醒。
祁冥夜就这样站在榻前,毫无情绪的盯着十一。
十一更因猜不透祁冥夜此时所思所欲而心慌不已。不论如何,她得按自己的想法进行。强迫自己从床角出来站到祁冥夜面前,伸出颤抖的手去为祁冥夜宽衣解带。
祁冥夜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十一的自动让他意外。
扶着祁冥夜坐在榻沿上,卑微的躬身替他脱去金丝靴,尔后恭驯的站着不发一言。
祁冥夜伸手拉着十一坐到他腿上,这久违的轻柔让十一产生了丝错觉。无措的唤了一声,“王…。”
“十一,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本王么?”
他的手攀在自己的腰上,十一吃不准王这么问的用意,只能回答,“十一知错了,十一以后不会再惹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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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十一高烧
可她的话并未得到王的嘉许,反而是腰间的手逐渐用力,“本王知道今日宫瑾轩见过你了,而他对你也很感兴趣,甚至提出请求让本王把你当作回楚都的礼送给他。十一,你今日这么听话是想让本王成全么?”
天啊!祁冥夜的话完全超出十一的预料,她和宫瑾轩才见过两次,彼此都没讲过几句话,他竟向王求赐?腰间的手的力道愈发大了,痛得十一大气不敢出。双手攀着祁冥夜的脖项,想尽力躲避这碎裂般的痛疼。
宫瑾轩的要求让他疑惑,十一方才的恭驯更坐实两人之间暧昧之实。
十一错算,在此时假服软向祁冥夜面前献殷勤,这只会更惹恼他。“王,疼,十一不要离开王,不要。”
王撤了力道,那双平静的戾眸之下波涛汹涌。他吻着十一残破的唇,带着诱惑与威胁的声音说:“你离不开的,你是本王的,谁要都不给,你要一辈子留在本王身边,那怕是孤独终老,听见了吗?”
十一闭上眼,不想让王看到她眼中的恨怨,“听见了,十一是王的,永远不离开王。”
覆身而下,祁冥夜吻着她的峨眉,吻着她的眼,这样乖巧的十一好久违,那怕清楚她可能是装的,他可乐意置身这虚假之中。宫瑾轩是聪明的,不论十是如何妆扮,他都能清楚的看清十一的本质。想从他身边夺走十一,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一想到宫瑾轩,王怒了,却将所有的怒都发泄在十一身上。
他一次次的要十一,直到十一昏过去,仿佛还不能解恨。
吹进殿的风拂灭了烛火,如黑的夜色里,祁冥夜亦久违的将十一抱在怀里,他忘记了自己眼中正溢露着恨。
…
次日等到那两扇殿门装好,十一仍然未醒。
朱砂有些担心,前去探额才知晓主子正发高热。慌神间赶紧拿来湿巾帛拧干搭在主子额间,又去翻查那些药瓶子,可都是些治疗疮口的药,与高烧毫不相干。
怎么办呢?要不要去找王?可前几次被挡在殿外的记忆仍未散去,主子是个失宠的侍姬,如今新宠在侧哪里还有心顾及到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