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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么?”皇甫宇半信半疑的问。
贤贵妃又抢在缡妃前面,毕竟将真相暴露出来的是她的人,“皇上有所不知,当日臣妾也在场,面对皇后娘娘的质问,那彤妃是百般狡辩不愿承认她装病的事实。甚至还顶撞皇后娘娘,举止甚为不敬。还说要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直到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出来,才不情愿的认罪让娘娘收入天牢。”
“证据。”他很好奇穆惋彤会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而且他可是什么都没给过她。“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她可有说过她的证据是什么?”
第077章 贴上去让人蹂躏
他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穆惋月松下捂着脸颊的手,如果可以照镜子,她定能清晰的看见那五个指印何等的清晰。“我还记得你我有父女之情相爷不应该感谢么?你曾在母亲和我…我姐姐惋月的灵位前说过,我的身体里流着你一半的血,你不是在间接说明我们就只有这半身血的关系么?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还当你是父亲难道你不该庆幸么?”
“你既然还当我是父亲,为何先前还要在御书房出声为难于我?你不知道你是在将你口中的父亲置于死地么?”
她就知道他到玉宇宫的目的是在这儿。“父亲,在朝堂上站班你可是站在列首的。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替皇上分忧,那你还谈什么本事位列在前?”
穆惋月微微的笑起来,然那弧度溢呈的清冷之色直看得徼文儒陌生极了。不,应该说这个女儿自从上吊自尽未遂后,脾性就大不如前,仿佛与穆惋月一个脾性,可她又比穆惋月更加陌生。“你在多管闲事知道么?今日你在御书房干政之事早晚会传遍整个皇宫,后宫里的规矩可不在你手里掌控着,你真以为皇帝宠你?我告诉你,今日他当着大臣的面那样对你,不过是做给我和薛尚书看的,他是在试探我和薛尚书的反应。你只是个小小的嫔妃,薛尚书的女儿可是贵妃,你以为你能斗得过人家吗?”
父亲是老奸巨滑,他既然这么说,那皇甫宇今日的温柔铁定是在做戏无疑了。她又被他利用了,穆惋月悲哀的捂着胸口,跄踉的退步到椅子上从下,委屈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滚落。他说得对,后宫里的规矩是握在皇后手里的,就算皇甫宇宠她,也要尊重皇后在后宫的地位。
穆惋月预感到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而她所能求助所能安慰她的人只有自己而已。“在相府里我连一个小小的花总管都斗不过,怎么能和尊贵的皇后和贵妃斗呢?皇后身后有西秦国,贵妃身后有薛尚书,我呢?身后有的只是空气而已。”
“哼。”穆文儒明白穆惋月话里的毒备和怨恨,可他依然不屑,“你还不值得我替你求情,如果你去求求太妃,或者她会赏个面子给你让你不至于吃太多的苦头。”
今日他除了来警告外,还是等着看她笑话的。穆惋月看着穆文儒的视线更加冷凉了,她庆幸自己是穆惋月而非妹妹惋彤,不然她不敢想象她能在这阴谋的重围中活多久。“你说完了吗?如果相爷说完了就请赶紧离开。”她不能赶他走,如果让人知道她赶走自己的父亲,只怕这宫里又会有场谣言四起。
穆文儒也觉得自己呆得太久,明里暗里的意思他也表达清楚了,相信他的女儿这点儿领悟能力还是有的。“好好替太妃办事,少多管闲事。既然你还叫我一直父亲,我就再提醒提醒你,如果你爱上皇帝,你将会第二个穆惋月,我可不希望穆家的两个女儿都犯贱贴上去让人蹂躏。”
父亲走了,穆惋月阖上眼,让悲情的眼泪再次如雨滑落。脸上的烫热感正在消失中,她压抑着欲死的心痛倏地冲进寝殿趴在床榻上痛哭起来。想要大声的呐喊,把心中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吼出来。可是她不能吼啊,这一份痛苦挤得她似要再死一次。徒然侧身趴到榻沿上,穆惋月呕得昏天黑地。
云初见相爷来了,心里又想着他不敢在玉宇宫对小姐不敬,吩咐水碧守着之后自己则去小厨房做了药膳。小姐的身子不好,这药膳的味道也很香,拿来讨小姐欢心最好不过了。此时她端着做好的药膳过来,正巧见到相爷离开,看着自己做的药膳,猜想小姐欢喜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赞她两句。
高高兴兴的推开半敞的殿门,偶然听到一阵呕吐声。云初皱紧了眉,不好的预感促使她疾步走往寝殿。赫然间眼前的一幕将她吓呆了,拿着药膳的手再无力拿着药膳,一声闷响落地,药膳四溅。小姐趴在榻沿上呕了一滩污秽之物,脸被涨得如天边的晚霞一样殷红。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红,从前小姐上吊时被勒在脖子下的白绫挤得喉咙不能呼吸就是出现这样的红,她是被无法呼吸的痛苦给憋的。
云初冲到榻前,一边拍着小姐的背,一边朝外喊,“水碧,水碧,水碧…。”
水碧闻声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见这幕也被吓呆了。云初见她发怔,忙吼道:“忤着做什么,赶紧给娘娘倒杯水过来,快…。”
水碧这才慌乱的去倒水。云初抽出手帕为小姐拭干唇边,又扶着她坐好,接过水碧递上来的温水,“小姐,快把这温水服下去顺顺气。”
此时穆惋月的喉咙里似咯应着什么似的,除了呕之外什么都不会想。可云初将杯沿碰到她的唇沿,让她不得不喝下去。少顷后,胸口的确不那么难受了,听着云初吩咐水碧,“你快去把御医找来,还有吩咐人进来打扫一下。”
“不必了。”穆惋月呕得嗓子嘶哑,她没想到今日与父亲的一番对话能将自己恶心成这样,“不用去找御医,水碧,让人进来收拾收拾就好了。”
“小姐…。”去初不依。
穆惋月说:“动不动就请御医,我还没那么赢弱,而且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不妨事。”
拗不过小姐,云初只好答应,“水碧,去让人进来收拾吧。”
“是。”
晚膳穆惋月用得极少,急得云初直唠叨。
翌日午后,皇甫宇还是没有到玉宇宫来,也就是说她亲自送到御书房去的点心并未能挽回皇帝的圣睐。
穆惋月此时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皇甫宇果真是利用她了,而自己还妄自做着报复到他的美梦,到头来又成了他手里的棋子。也就是说如果昨日在御书房之事流传出去,皇甫宇也不会帮她了。
第030章 真相让她太激动
“想必你也清楚你父亲乃是沉王殿下从小到大的恩师,他一直将震儿视作一个君王培养,岂知在最后关键杀出个皇甫宇,那花相国的十几年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贞太妃继续说:“待到震儿继位后,你姐姐本是本宫眼里钦定的皇后。阴险如皇甫宇,他居然去刻意接近你姐姐,还继续摆出那副视权势地位不顾的伪君子模样,一方面讨得你姐姐欢心好博得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假象,另一方面却又在积极筹化如何能取得朝中几个老臣的信任帮他一夺江山。最后的那场和议给了他机会,本来他一离开皇城就会朝到无数刺客的追杀,本宫是断不会许他活着回来的。结果呢?他主动向西秦帝提亲,将他惟一的公主赐给他为妻。这就变成了两国联姻,仗打不成,还永结同好,这样的好事对两国皇族来说都是一劳永逸之好事,岂会有人反对。于是他就带着伯雅公主和她的亲卫队还有嫁妆浩浩荡荡的往回走了。后面的事情就算本宫不再叙述你也应该能明白了吧。”
是的,她明白了。在西秦境中是不会遭遇行刺的,如果在昭晔境内公主若有什么闪失,那就是两国的邦亲问题。才议和的邦交再打起来,先皇必定会为此事劳心伤神,待到皇甫震宇继位后,他们若想再有行动就是弑君夺位,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不会有帝君愿意遗臭万年的,于是他们选择了放弃,这样皇甫宇和伯雅才能平安回朝。
“是的,臣妾明白了。”
“你别看本宫现在依旧身份崇高地位光鲜,那是因为本宫是先皇遗封的太妃。而且现在皇帝还未曾掌控整个局面对本宫有忌讳,否则本宫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怪他们行动慢,只怪皇甫宇太狡猾了,“别看皇甫宇当了皇帝坐在龙椅上,可朝殿里对他不忠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你爹。”
“你是说我爹会帮着沉王夺皇位?”穆惋月已被方听到的事情慑住,木纳的问出这句话,“既然是这样,为何不等到皇上死后沉王继位后再把我嫁过去,你们这样做不是在逼我去死吗?”让她在前生来质问皇甫宇的时间都没有。
“我?”贞太妃奇怪的盯着穆惋彤。
穆惋月意识到失言,想慌乱的掩饰则会更让人生疑,她只好哭着说:“听到这样的真相,臣妾太激动了,话说得太快冒犯了太妃娘娘,娘娘恕罪。臣妾是说如果姐姐得知当今皇上是死在外面并非有心负她,她心里再痛苦也会好受。”
穆惋月的话着实将贞太妃吓了一跳,甚至后背似刮过一阵数九寒风般冰冷。但见穆惋彤泪雨满面的模样,也逐渐安下心来。定是近来天气大了,昨夜她起夜受了凉,不然怎么恍神似看到穆惋月一般。稳了稳心神,起身道:“这也不能怪谁,先皇身子一直不好,本想借着双重喜事为他冲冲喜,岂知你姐姐命如纸薄,一命而去。还是你福气大,只要你识时务,不论是什么要求本宫都会满足你。”
“谢太妃。”穆惋月浅浅的笑道。
“那就好,你去向皇后请安吧,今天你可还有场硬仗要打呢。”贞太妃很是期待的笑道。
穆惋月能看懂太妃笑容里的含义,她说得不错,真有场硬仗等着她。现在的她身不由己,可她在达成心愿之前她的性命绝不会比这场仗先结束。所以贞太妃你尽情的嘲笑吧,你猜中了穆惋彤的所有,却读不到她的内心装着穆惋月,被你说成是蒌蚁一般的穆惋月。
“是,臣妾告退。”
第049章 本宫的威信何在
瞧着贤贵妃皮笑肉不笑的阴险表情,穆惋月断定她不会轻易饶过孟伊伊了。“娘娘,臣妾替她向您求求情,等到她的伤势一好,臣妾立即让她回琼华宫向娘娘请罪。”
一听到这话,孟伊伊摇着穆惋月的衣袖,竟不顾会更加激怒贤贵妃的后果说:“不,娘娘,奴婢不要回去琼华宫,奴婢愿意侍候娘娘你一辈子也不要回琼华宫。”
穆惋月心头一颤,孟伊伊这样说岂不是公然与贤贵妃挑衅么?又想到她这两日受尽苦楚,一定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拽着自己当救命稻草了。
“你听听,你听听。”贤贵妃恼怒的指着孟伊伊,“哪有奴才做事情不该受罚的,难道这宫里的规矩都成了摆设不成?”
孟伊伊被贤贵妃严肃的声音惊得跄踉一退,若非云初使力扶着,她已摔到地上了。
穆惋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想跟贤贵妃讨人情断是不可能的了。如此,她也只能得罪她了,“贵妃娘娘,不知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孟女官呢?”
瞧穆惋彤郑重的神情,贤贵妃清楚她已经上当了。接着继续演戏,“她是我琼华宫的人,既是进了我琼华宫,死也不能死在外面。本宫若是放过她,那本宫的威信何在?”
贤贵妃的话的确在理,偏偏此事错全在孟伊伊,自己若有心偏袒她自是有些难度的。“娘娘何必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的是你吧,是你在多管闲事,如果她是你玉宇宫的女官本宫自然就不过问了。”
玉宇宫的女官,贤贵妃这话倒提醒了穆惋月。然宫中女官的分配全然是皇后伯雅在支配,她去求皇后将孟伊伊要到自己宫里做女官皇后会答应吗?且皇后听说孟伊伊受罚的原因,会愿意因为一个女官去得罪贤贵妃么?
突然想到一个人,去求他这事就会圆满了。可一想到要去求他,穆惋月多少是不愿意的。她厌恶他手里的权势,可她竟要利用他手里的权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穆惋月有一丝迷茫,可见贤贵妃那副不依不饶的险恶嘴脸,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安慰自己说他对不起自己,利用他达到目的只不过是他在为自己曾经的薄幸赎罪。
“实不相瞒,皇上现正在臣妾宫中,既是娘娘说孟伊伊若是玉宇宫的女官便不过问,那臣妾现在就去求皇上,求他下旨让孟伊伊成为这玉宇宫的女官。”穆惋月且说且丢下众人往后走去。
一见奸计得逞,贤贵妃得意的笑了。她看向孟伊伊,发觉她的视线在闪烁不定。贤贵妃蹙了眉,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横生枝节,顿时怒喝一声,“孟伊伊,你还真是命好,彤妃为你去求皇上。可你也别得意太早,就算你成了玉宇宫的女官,日子久了你做错事情,说不定这彤妃对付你的办法会比本宫高明呢。”
孟伊伊赫然惊醒,贤贵妃提醒得对,在这玉宇宫若她想得到机会亲近皇上,断不能让穆惋彤发现的,否则难保她不会和贤贵妃一样这样折磨她。此时她为自己去向皇上求情,别以为她会感动,那只不过是她内疚的结果罢了。
第061章 心痛得似要窒息
“伊伊,你腿上的伤耽误不得,让蕊儿送你回去歇息罢。”帘幕里,穆惋月吐出担心的语声。
此时已值夜深,除了值夜的云初和蕊儿,其余宫女都去歇去了。“谢娘娘关心,奴婢的伤势不打紧,这会儿殿里人少,让奴婢陪陪娘娘罢。”
“如果你的伤势再严重,我会过意不去。蕊儿,你快扶孟女官回去上药,云初一会儿就回来了,有她守着我就好。”
孟伊伊的伤势严重是因为蕊儿的鲁莽造成的,听闻娘娘吩咐,蕊儿为弥补愧疚,自然愿意替孟伊伊上药,“是,奴婢这就送孟姐姐回去上药,娘娘放心。”
孟伊伊见穆惋彤执意,她也不再勉强,道了声告退理所应当的让蕊儿扶着她走出了寝殿。
云初真的很快就回来了,见殿中无人,又听得穆惋月说人是她让走的后不免有些不高兴。心想那孟伊伊同她一样是个奴才,却占着与小姐进期入宫的情份当起了半个主子。
仔细的替穆惋月擦了擦身子,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发热,忙又取来湿帛巾搭在她峨眉之中。听闻小姐略粗的呼吸声,云初担忧得拎紧了心。
“云初,很晚了,你下去歇息罢。”穆惋月半睁着眼帘,虚弱的看着云初。
云初摇摇头,“不,奴婢要守着小姐。”
穆惋月笑笑,合上眼不再言语。
穆惋月睡得很不踏实,甚至觉自己的身子悬在空中一样忐忑。渐渐地,她感到寝殿里的风灯让人调暗了,紧接着再无声响。宛如她的梦境一样,静得一片死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穆惋月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这味道是专属于某个特定人的。心不再忐忑难安,她似躺在一片归属之中,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在这里都变得无足轻重。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微笑的唇畔惬意如微风拂花。
昏昏沉沉之际,远远的,远远的,依稀听到皇甫宇满携悲伤的声音,以及轻抚她额眉刘海的手。她记得那双手的温柔,记得那道声线和温柔的语气,他在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说完这句话,皇甫宇却离她越来越远,渐渐遥不可及。穆惋月慌了,她伸出手去,想抓住皇甫宇的手,可她似被什么定住一样,除了痛苦的看他离去外什么都做不了。
猛然从梦中惊醒,灰暗中穆惋月瞪大了双眼急促喘息。不经意间嗅到龙涎香的味道依旧飘浮在寝殿里,又忆及方才梦中那只温柔的手。有那么瞬间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这龙涎香让她想要呼吸那个人的名字,想要大声的哭泣。
吃力的坐起身子,下午皇甫宇带给她的伤痛还未复原。可也就是这样的伤痛,让她清楚的意识到皇甫宇的存在于她而言是多么的矛盾和痛苦。云初趴在桌台上睡熟了,想着她为自己担忧穆惋月忍不住一阵内疚。
借着透过窗棂投入寝殿的微弱月光,穆惋月走出了寝殿,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微风薄凉浸体。她环抱着自己的身子,不敢眨眼的环顾着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不少花叶在月下滋长开花,不少虫鸣奏响一首伤感的乐曲响在耳边。
那股龙涎香的气息消失了,鼻息里是属于花草的清新和芬芳。随着龙涎香的消失,穆惋月直觉心也被人挖走了。这种感觉,就像和皇甫宇和她分别后的第一个夜晚,她一想到皇甫宇不在皇城里,离她越来越远,心就抽痛得似要窒息。
第093章 那枚玉玦和回忆
这回缡妃抢到说话的机会了,“没有,当时她只是在衣橱里摸了好一阵子,结果却什么都没摸出来。就那样跪在皇后娘娘面前请罪了,还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宽恕了玉宇宫的所有努才,就连替彤妃瞒天过海的宫女水莲,娘娘都没要她性命而只是将她赶出宫去了。”
“贵妃,你是如何知道彤妃装病一事的?”说这话的皇甫宇又在看孟伊伊。
贤贵妃以为会得到奖赏,不疑有诈,忙拉过孟伊伊站在御驾前,“皇上,这是臣妾宫里的孟女官,就是她向臣妾告发此事的。”
“奴婢孟伊伊见过皇上。”孟伊伊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真正面见皇帝。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孟伊伊含着七分笑意三分羞涩抬起眼,在与皇帝对视一眼后又立即垂了下去。
“朕记得你一开始是琼华宫的女官,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贵妃要罚你,你就到玉宇宫去求救,当时是彤妃向朕求情你才有幸逃一劫。今日见你站在贵妃娘娘身边,你是又回到琼华宫去了吗?”
众人听着皇帝这话很别扭,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皇帝要说些什么。孟伊伊也疑惑的应道:“回禀皇上,彤妃娘娘无视宫规更顶撞皇后娘娘被打入天牢,身为玉宇宫的宫婢奴婢同罪,但是贤妃娘娘念及奴婢举报有功,特向皇后娘娘求情饶恕奴婢且继续回琼华宫当差。”
“是这样的么,贤贵妃。”
贤贵妃点点头,“回皇上,正是这样。”
“哼…。”皇帝突然不屑的提声言道:“一个可以卖主求荣的奴才,贵妃你用起来会安心么?”
“皇上…。”贤贵妃和孟伊伊都愣了,他们都没料到皇帝会这样说。
皇甫宇继续沉声言道:“她会对一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忘恩负久,你就不担心有朝一日她也会这样对你的么?”
贤贵妃闻声忙紧警的盯着孟伊伊,她一直想着利手孟伊伊,却从来没想过她会背叛自己。听到皇帝这样一说,她看向孟伊伊的目光也渲染了嫌弃。
孟伊伊更是慌了神,之前的心花恕放到现在的置身冷窑,如此迅速的变奏已不是她的聪慧能接受得到的了。“皇上,娘娘,奴婢是真的想服侍贵妃娘娘的,奴婢决不会对娘娘有二心,贵妃娘娘,您要相信奴婢,求求您要相信奴婢呀。”
孟伊伊话说到这份上,贤贵妃也有些犹豫,毕竟她不想日后被人说成是和过河拆桥。可是如果现在不顺着皇帝,若是皇帝再不去琼华宫找她,那种日子又该是何等的悲惨?与被人笑话相比,皇帝的宠幸则太为重要了。
“皇上说得对,本宫的确该小心你这种见利忘义的人。”贤贵妃且说且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玦,“这东西还给你,从现在起你再也不是本宫宫里的女官了。”
说完狠狠的将玉玦砸向孟伊伊,孟伊伊本能的一闪,那玉玦硬生生的摔到地面上碎了。碎裂嫣红的颜色宛如落日最后的一抹红霞,妖冶如血。
皇甫宇赫然间动心骇目,他望着地面上碎裂的玉玦,俊美的轮廓霎时冷得如数九寒冬。缓缓离开位子来到那堆残片面前,蹲下身子拾起一片拿在手里,脑海里浮现一个温柔的夜晚…。
“宇,你筝上的玉玦真美。”穆惋月抚着一枚玉玦会心的笑道。
“你喜欢就好,我觉得这玉玦很衬这台筝,这玉玦是我娘亲生前心爱之物,我把她送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它,知道吗?”皇甫宇故作严肃的说。
直惹得穆惋月小心冀冀的捧在手里,“既是如此珍贵,你怎的还系在筝尾,若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瞧着穆惋月担心到紧张的模样,皇甫宇忍不住笑出了声,“逗你的。”
穆惋月嗔怒道:“好哇,你居然骗我,皇甫宇你太过份了。”
她生气的背过身去不理他,他转到她面前去哄她,“这玉玦的确是我母亲生前的爱物,也同样是系在筝尾的,出宫时没办法带走筝,就只把这玉玦带走了。从前一直是我在保管,现在我希望由你来保管。”
穆惋月感动到泪光直闪,紧紧的握着那枚玉玦,“我答应,我会替你好好保护她,我一定不会让这玉玦离开我身边的。”
回忆到此为止,她曾打开过穆惋月的墓,没见到她身上佩带着这枚玉玦,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而且,玉玦被贵妃摔碎了,他偏过头看向孟伊伊,一字一字仿佛来自地狱,“这玉玦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皇…皇上…。”孟伊伊徒然被这冷冽至极的气势给吓倒,先前皇上就那般维护彤妃,这会子若是说这个东西是从彤妃那里偷出来孝敬贵妃的,她还有命么?可是如果不说,她又会得到个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