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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宇没再答应她,而穆惋月则注意到他怀子里的手凉了,“奴婢去吩咐人替皇上重新换壶新茶来。”
“不必了,你坐下,朕有话跟你说。”他只注视着杯子里的即将冷却的茶水说。
穆惋月携笑近神情微愣,还是选择就近而坐。
“昨夜朕在去绮央宫前吃了些酒,一时乱了心性才会造成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的语气沉静极了,且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他自己,他就真的没想过这是个圈套么?还是因为他把自己当作了穆惋彤,穆惋月的妹妹才会放松警惕?“奴婢不怪皇上。”
穆惋月垂下头,而皇甫宇则在悄然的打量她。他的眼中闪烁着琉璃一般的光芒,黑得精美危险。“朕已经吩咐人把你在相府的随身侍女接进宫来了,贞太妃那里说你好歹服侍她一阵,将蕊儿拨来你宫里听用。穆惋彤,朕提醒你,这后宫不比朕在前朝轻快,你父亲…。罢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说到‘父亲’那里就止声了?穆惋月想追问,可皇甫宇既说罢了,相信她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再开口。这样和皇甫宇坐在一起,穆惋月是连做梦都没想过的。他们的心都在各自的肚子里,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些什么。
倒的那杯茶水,最后还是没喝,皇甫宇就在沉默中起身走了。
而穆惋月在他走后看着手里紧捏的银钗发了好一会儿呆。
一离开玉宇宫,汪福便紧跟而上,且道:“皇上,奴才方才看见彤妃娘娘意欲弑…。”
皇甫宇赫然驻足,且抬手示意他不要将话说出来。斜身站在廊檐之下,举目凝望皎洁似水的月光,带着意味深长的口吻说:“听着汪福,你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汪福明明看见了,可主子却说他什么都没看见。不敢擅揣圣意,汪福只能应下,“是,奴才知道了。”
第038章 你对这事怎么看
等到午后皇甫宇过来时,穆惋月按照贞太妃的吩咐,用末指的指甲将那黄色的粉沫搅进了皇甫宇的茶盏里。看着他将茶水咽落咽喉时,穆惋月唇边习惯性的笑容僵得苍白无力。
“你今日身体有不适么?”皇甫宇倚着小榻看从御书房拿过来的奏折,狭长的锐眸略抬,只瞟了一眼穆惋月说。
心忐忑如雨四溅,穆惋月保持着她自为不露破绽的表情,“谢皇上关心,臣妾很好。”
“是吗?”皇甫宇的声音携了疑虑,很淡,却不代表没有,“可朕怎么觉得你今日心事重重,是不是朕每日这个时候到玉宇宫来打扰你休息了?”
“皇上误会了,皇上能常来玉宇宫是臣妾的福气,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被打扰呢。”她慌忙的解释,却更显出她心下的不平静。她现在是穆惋彤,身为皇帝的皇妃,在听到皇帝带着误会的话时这样反应绝对是正常的。
皇甫宇朝她伸去手,穆惋月心下极不情愿的回应他。皇甫宇将穆惋月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再轻轻地揽她入怀,也不避讳她能清楚的看到他右手上翻看的奏折。
穆惋月却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宫规,她合着眼靠着皇甫宇宽厚的胸膛,聆听着那阵阵律动均匀的心跳声,突然间被熟悉的氛围缠得喘不过气来。曾几何时,她这样靠着他,体会着美好向往的味道。那时她的心是醉的,想着这是她终身的胸膛,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依靠。然而此时此刻,若是怨念有形,只怕会如雾烟般弥漫在整个寝殿了。
想要离开,可是身为彤妃她不能违抗皇上。又睁开眼,果真能看到那奏折上奏请的内容。她不是故意看到的,可还是看懂了。奏折上说南方水涝,秋季的粮食会颗粒无收,为了防止届时饿殍遍野,尸横到处,需准备的赈灾银两却在前去赈灾的途中遭遇了强盗。赈灾银两悉数遭抢,现如今还没有任何下落。奏折是奏请皇帝圣旨的,也就是问皇帝应该怎么办?
“你对这事怎么看?
倏地听皇甫宇一问,穆惋月愣了半瞬,随即作声,“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想看的。”
“回答朕的问题。”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能听出他是在郑重的问自己。穆惋彤不黯朝政,而且置身后宫,就算有见解也不会笨到去挑衅宫规,“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而且臣妾一个女人家,岂会知晓这朝堂上的大事。”
“朕恕你无罪。”
他是非得让自己说了。从前的皇甫宇断不会要求她一定要做什么,这样固执的皇甫宇让穆惋月的记忆里又添了认识。既是无罪说说也无碍,“回皇上,赈灾银两遭劫,眼看秋收将近,届时百姓无粒米裹腹必会引起骚乱。臣妾以为,现在灾银被劫一事必定是众所周知,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安抚民心最为重要。且在此期间一定要将灾银给找回来,以安民心。”
她不知自己说得好不好,然而皇甫宇的沉默却让她心里很没底。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不知不觉中和皇甫宇同步了,有些恼烦的动了动身子。岂知在这期间皇甫宇徒然放开了她,下榻而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只留给穆惋月一抹匆匆的背影。
第056章 她都是个死人了
她不能确定,但贞太妃既是那样吩咐应该也不是唬她的。然而也逃不过她迫使自己得继续利用手段留下皇甫宇在玉宇宫,好为她探听消息的嫌疑。不过不论如何,她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心赫然抽痛,仿佛能闻到自己临死前涌出口鼻的血腥味。
视线骤然寒如坚冰,穆惋月反应过来还有个方法能令皇甫宇服下千日催心散。莞尔笑道:“平日里云初已将雪耳百合枸杞汤送来了,今儿也不知怎么就迟了,皇上请稍等,臣妾这就去瞧瞧。”
皇甫宇一直缄口不言,他看着穆惋月携裙摇身时,突见一女官端着雪耳百合枸杞汤走了进来。来人并非外人,乃是玉宇宫新任女官孟伊伊。
穆惋月意外的看着孟伊伊,心下的怔愕使她半张着唇页木愣的盯着她。
孟伊伊将盛汤的玉碗呈到小几上,她一直躬着身子没有抬眼,搁下后又躬身退下了。这一幕不得不使穆惋月的落毒计划作废,莲步微移重新来到皇甫宇跟前,温柔的笑道:“皇上请用吧。”
皇甫宇合上奏折,凌厉的狭眸微抬,端起玉碗用匙勺搅着,徒然幽声乍起,“朕记得你姐姐除了刺绣技艺卓越不凡外,她煮的香叶羹连宫里的御厨都得逊色三分。朕吃了成月的雪耳百合枸杞汤,想不到你的近身侍婢倒煮得有几分你姐姐的味道。”
香叶羹,她曾和皇甫宇游湖时在船上煮给他吃过。
他很少提及从前的自己,现在他提起,想到的也不过是自己做的吃食罢了。穆惋月有些愤怒,这愤怒里却夹杂着一些失落,“臣妾在相府时每到夏日受不住暑热,姐姐便将这雪耳百合枸杞汤的做法教给了云初。至于那香叶羹,乃是因为母亲长年卧病在床,偶尔会不畅吃食,姐姐苦恼后想出了这么道羹肴,做得多了,个中精髓自然就领悟了。”
“再过不久就是你姐姐的忌日了,朕准你出宫祭拜她。”皇甫宇说着舀了勺汤送往唇边。
“皇上不去祭拜姐姐么?”穆惋月的话让皇甫宇愣住了触唇的勺沿,而穆惋月也被自己这冲口而出的话吓着了,明知皇甫宇的为人如何,怎么还要自讨没趣。
果然,皇甫宇闻声后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将玉碗重重的搁回小几上,危险锐利的双瞳冰凌一般朝穆惋月看去,厉眉微蹙,显然因为穆惋月的话他很不高兴。
突如其来的悚寒视线穆惋月不敢直视,皇甫宇生气了,她双膝磕地,垂眼看着膝盖处被崩得紧紧的裙罗。“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
“彤妃,你是不是觉得朕宠你是想为你姐姐赎罪?”皇甫宇莫名的恼怒,心底的异慌如天际翻涌的云海般翻涌不止,“朕一早就提醒过你,你姐姐已经死了,不论朕曾经如何的对不起她,她都是个死人了。而且朕和你姐姐,还什么都不是。”
第008章 受责罚沉王刁难
“你带穆惋月且去千寿宫门前跪着,告诉守门当值的,若有人问起就将她被罚的原因道给人家听。”贞太妃悠悠的端起茶盏,桌台上几道样式新奇矜贵的山珍她连看都不看。
“是,娘娘。”
她知道贞太妃是在故意使她难堪,可她除了接受外别无善法。
随着席嬷嬷移步,迈过角门时听着她生出一丝同情之色的声音,“想开点吧,你虽是相府小姐,可到宫里做了女官也不过是个奴才,没有做主子的命就做好奴才的本份,这人生在世,做好自己的本份总是无错的吧。”
自入千寿宫,这席嬷嬷待她还是不错的。平日里也有听宫女闲话,说及席嬷嬷是贞太妃带进宫来的,虽说跟了太妃一辈子,可连她也掌握不住太妃的脾性,何况她们这些后生晚辈。“嬷嬷说的是,是惋月今日放肆,险些毁了太妃娘娘的节廉。”
席嬷嬷没再说什么,领着穆惋月来到千寿宫门前跪下。又将太妃的吩咐告诉守门当值的,就转身离去了。
这月的天儿日头虽不烈灼,可在日头下跪得久了还是会让人中暑热。额眉间的细汗在第七拨人围观后开台细密的呈现,起初穆惋月还用袖口却擦拭,渐渐地,她失去了抬手的力气。初始还痛疼的膝盖现在已经不痛了,她知道是因为麻木才失去了知觉。
两个时辰过后,她注意到夕阳开始西斜,胭脂色的光芒薄薄的洒在远处的宫顶,那朱红色的宫墙亦更加艳红。上苍垂怜,让她不用再受日晒之苦。可是接下来呢?太妃丝毫没有想让她起来的意思,难道真的会让她跪着迎来夜幕或者在夜幕下渡过一晚么?
不少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麻木的,同情的,嘲笑的。穆惋月索性合上眼,眼不见为净,只感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徒然间她觉察到有双脚停在自己面前良久不曾离去,穆惋月缓缓睁开眼帘,见到一位衣着繁复质地上乘,且相貌出众的男子。
就算化成灰,穆惋月都不会忘记他。皇甫震,皇甫宇登基后他被赐封为沉王。
就是他某日在大街上与她相遇时告诉她,“你还不知道么?大王兄和西秦的伯雅公主大婚了,不日就要携美还朝。我一直注意你很久了,既然大王兄负了你,不如改嫁于我如何?我已经向父皇请婚,相信圣旨不日便会下达到相国府。”
她去求父亲说服先帝收回圣命,可是他什么都没做,直到皇家的轿辇出现在相国府门前。皇甫震有来迎亲,在相国府门口他不顾喜娘的阻止半掀喜帕,似要确定那喜帕下的人是她,又或者说是想在那个时候嘲笑,“我的皇子妃竟瘦至如厮,大王兄还真是罪过,不过相信到了本殿府里,大小姐一定会好起来和本殿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
“二姨妹,你闭着眼睛,本王还以为你跪着都能睡着呢。”皇甫震的语气里携着戏虐的笑意。
这不是穆惋月入宫来头一次见他,除了请安外也没和他说过其他多余的话。不过有一点和从前毫无变化,那就是他说出的话和他的人一样让人生气和讨厌。“奴婢见过沉王殿下,奴婢正在受罚,请沉王殿下不要开奴婢的玩笑。”
皇甫震蹲了下去,戏虐的笑容丝毫没有退去,甚至还添了几分。“我也常来这千寿宫,可跟你说话的机会很少,你好像在刻意躲着我。我好歹也算是你姐夫,你这样做
不怕你姐姐伤心么?”
皇甫震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盯着她看的眼睛却不带任何情绪。穆惋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的危险完全隐藏在这层虚伪之后,他会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是因为自己对她毫无危险可言。这跟皇甫宇的薄情是一样的,当他们真正重视或有目标时,认真的程度会不同程度的提高,什么样的人该利用,什么样的人该冷落无视,他们都很清楚。
“王爷多虑了,姐姐一直看着惋彤呢,惋彤服侍太妃为姐姐尽孝,姐姐岂会伤心?”
她在跟他胡扯,明明在说他,她却扯到太妃身上,分明就是拿太妃来提醒自己不可逾矩。皇甫震一方唇角偏高,邪魅危险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呈病态,可她眼里的倔强和坚韧却像摇摆在风里的竹子,如何也不愿折腰弯身。“仔细瞧瞧,我怎么从前没觉得你跟你姐姐这么像。二姨妹,不是姐夫轻薄你,若是你在这宫里吃不了苦,趁早告诉姐夫,我也好去向太妃求求情,相信有她的意思皇上也不好扫她颜面,会答应将你赐给本王。”
他不会真心想娶她的,娶回去亦不过是当个摆设罢了。从前她的整颗心系于皇甫宇身上,对于他府中之事也甚少了解,现如今虽相逢不相识,但他的大致情况也有听到宫女嚼舌根子。他府里养的美人不多,但个个都是拔尖的妩媚漂亮。“王爷错爱,惋彤现在只一心想服侍太妃,别的不作他想。”
似乎料到穆惋彤会拒绝,皇甫震表现得也不以为然,起身举止风流的甩开八宝玲珑扇,讥讽的余下一句:“不识抬举。”
微微的偏过头,却只见到自己的素肩,直到皇甫震远去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穆惋月才重新正视前方。微微的一声叹息,脑袋有些晕眩,麻木僵硬的双腿似乎再难以负荷身心的沉重。定定神,还能看到不远处的花架上,有朵紫红色的花竟在这夕阳西斜的时间里,舒展层层花衣,沐浴着红霞绽放。
轻轻地,就像穆惋月此时的呼吸。看着花轻柔的开,穆惋月干涸的嘴唇微微的笑了。如果她连这一关都挺不过,根本就接近不了皇甫宇。
皇甫震在千寿宫待了半个时辰,离开时又停在穆惋月身边逗留了一会儿。可不论他说什么穆惋月皆不闻不看,他也就很无趣的离开了。
第098章 贞太妃来试探她
听到汪总管唱驾的声音,云初和水碧忙迎了出去。云初这次是真的感激皇帝,因为他救了她的小姐,虽不是毫发无伤,但至不是活着回来了。而水碧则完全是因为帝威和宫规了。
皇甫宇也是里外收拾一净,给人一种特别清爽儒雅的感受。这样的皇甫宇,让穆惋月似回到那个曾经的日子。
他走到穆惋月面前,迎视着她的视线。不错了,这个世间只有穆惋月敢这样盯着他看。“御医说什么?”
“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什么,御医说这些伤都不严重,只待好好将息几日便可痊愈。”她很不想用臣妾来自称,可是她没忘记置身何处,面前更站着什么人。
“那就好。”说完这句话,皇甫宇拉着穆惋月坐到膳桌前,“有些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吃点儿。”
皇甫宇的声音较之先前柔了,这让穆惋月产生了无穷无尽的错觉。从前在皇城中的第一楼里,他就是这样温柔的对待她。他怎么会对待一个要取他性命的人这般好?果真是为了赎罪么?
室中侍候的奴才们一个个都傻眼了,从没见皇帝对那宫娘娘这般用心的。只见他替彤妃先盛汤,又夹菜,不仅动作迅速,而且一点儿也不耐烦。
可是这一夜,皇帝依旧没在玉宇宫安寝。
翌日本是个该去百羽宫请安的日子,皇帝以彤妃受到惊吓身子染恙为由准她在宫里休息至痊癒。而就在这个下午,穆惋月接到汪福恭敬捧来的圣旨,她被封为了贵妃,与贵妃薛氏平起平坐了。
整个后宫掀起了一翻汹涌的波浪,甚至影响到了前朝。穆惋月的后宫干政成了皇帝的允许,这在很多人眼中是不被接受的,可是当事二人似听不见看不见似的。
皇后坐在百羽宫叹了一整日的气。
贤贵妃的琼华宫关了一整日的门。
得到消息的缡妃没能在绮央宫待住,她跑到千寿宫的贞太妃那里哭诉着穆惋月的狐猸和皇帝的不公。
贞太妃只是随意安慰了她两句,她想得更多的是能不能利用穆惋彤再次得宠的的机会利用她。于是在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她来到了玉宇宫。
云初小心冀冀的将贞太妃引进花厅,水碧默默的替她奉上茶水。穆惋月站在贞太妃几步开外的地方,盈身施礼,“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吉祥。”
贞太妃捧着茶盏,慈爱的笑看穆惋月,“不必多礼,你如今是贵妃了,本宫还没恭喜你呢。”
“让娘娘笑话了,这都是皇恩浩荡。”再次面对贞太妃,穆惋月心里坦荡多了,但她没忘记她让蕊儿到牢里赐她毒药自尽的事情。当然,她也不相信贞太妃会忘记。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贵妃你在经历了大牢和失踪事件后不但没被处罚,还安然无恙的回来且还尊为了贵妃,这样的奇遇只怕也只有你才会遇到。”
贞太妃的声音听来有些怪异。莫名她觉得神奇,连她自己也有些迷惑。她的失踪好像很正常,因为回宫这几日竟没有任何人提起。没人问她怎么失踪的,没人问她被谁弄失踪的,反正就是她回来了,仿佛的疑问都跟着消逝了。
“这还得多亏了皇上庇佑,否则臣妾再无与太妃您见面的机会了。”不是穆惋月卑微的低下头,而是她不愿意正视贞太妃那试探性的目光。
贞太妃顿了声,她看了一眼席嬷嬷,席嬷嬷很快会意过来,带着云初和水碧出去了。
那三人一离开,穆惋月顿时油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听沉王你被人送进了黑渊林,可知道是谁将你送进去的么?”
穆惋月闻声心下一怔,皇甫震知道她被人送进了黑渊林?倏地抬眼看向贞太妃,“王爷真是神通广大,连臣妾失踪的下落都知道。太妃恕罪,许是臣妾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她才会对臣妾下此恶手。但臣妾确实不知对臣妾动手的人是谁。”
贞太妃迷离起了眼帘,看向穆惋月的视线充满了疑惑。心忖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本宫自认与你关系不错,才会告诉你沉王知道此事,你可别诓本宫才是。”
如果关系不错,皇甫震既是知道她在黑渊林,怎么不见这母子俩去救她?穆惋月心下冷笑,“太妃娘娘的恩德,臣妾永铭内心。在天牢里太妃您未免臣妾受苦,还特地安排蕊儿送来好药助臣妾解脱,这样的恩泽臣妾无以为报。”
贞太妃回忆起蕊儿将药还给她的情景,委实而言,穆惋月的确把她吓到了。虽说不至于寝食难安,但还是让她如梗在喉。“你别怪本宫心狠,本宫也是为你着想。”
“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仁慈,她不仅没让臣妾在天牢里受到任何折磨,还让臣妾三餐无忧。”
“行了,别拿这些事情来敷衍本宫,本宫阅人无数,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还是能看出来的。”贞太妃换了个姿势说:“本宫今日过来就是想好好跟你聊聊,本宫给你的千日催心散可用完了?”
“回太妃,还在大半瓶。”穆惋月如实回答。
“本宫问你,你可愿意继续将那大半瓶千日催心散用完?”
穆惋月不语,贞太妃见她沉默,忽然臆测到什么,“皇上将你从黑渊林找回来,难道因为这个你就对他倾心忘了你答应过和本宫联手替你姐姐报仇的事情了么?还是你如今荣宠后宫,想过河拆桥了?”
穆惋月明白贞太妃的意思了,她在试探自己。现已至此,穆惋月已没什么可顾忌了。她讨厌皇甫宇的权力,可是现在她要利用这个权利来报仇。“回太妃的话,那千日催心散皇上已连服多日,恕臣妾直言,它是不是有效臣妾还有待怀疑。虽说您告诉臣妾那是慢性毒药,可是皇上至今仍未见半分端倪。臣妾实在担心这千日催心散是否真如太妃娘娘您所言是真有其效呢?还是娘娘想利用臣妾,试探臣妾的忠诚。”
第075章 谁更有利用价值
也就是说行刺的人都死了,那笔赈灾银全落入那个人的银袋了。再想要将灾银追回来,莫过于登天了。“我一直让人监视着城门口,只要是有大件箱、柜等能装灾银的都仔细检察过了,说明那笔灾银还没有抵达皇城。”
南宫非终于收拾干净自己,毫不客气的在皇甫宇下方坐下。汪福在递完衣裳后就离开了,连茶都忘了替他沏,有些口渴,伸手就去拿先前彤妃那杯。皇甫宇瞬间将他的手拍开,随即朗声让外间的小忠子沏茶过来。
南宫非若有所思的看着皇甫宇,清明的双眸却透着复杂的光泽,“你就不让人家把灾银都存放到银号里,忘了银票根本就不必用大件箱、柜装了么?”
“我早就想到这一层了,昭月的银庄总号都在皇城里,我让人暗中查过,近两个月都没有得到那个银庄有大比钱银进出的消息。”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南宫非喝着小忠子沏的茶,他了解皇甫宇,能这样分析的皇甫宇心里一定有数了。
皇甫宇沉静孤傲一笑,眼里的眸仁亮得似星辰深遂,“知道吗?穆相和薛尚祖接下这个差事了,朕还限期一个月之内破了此案,否则就休要在朝堂上站班。”
“哈?”南宫非好笑的看着说这话的凌厉男子,“薛尚祖还好说,那穆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简直跟那个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让他们去查,你不是明摆着不让他们再出现在朝堂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