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太医看了一眼玄毅,等着皇上的回应,玄毅轻轻的说:“当然可以,这边请。”
缘由杞子的身份是丫环,她立在一旁,寒如水和玄毅从她身边路过,她分明看到寒如水向她投来不屑的一瞥,那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杞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寒如水和自己一无仇二无怨,怎么会这样对自己。眼看着几个人快要远离自己了,杞子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赏花途中,寒如水对各式花卉的解说,都让人称奇,她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她的才学,她的博识一点也不压于大户人家的大家闰秀,这点倒让杞子对她刮目相看。
少顷,她说道:“啊,对了,如水知道幽园有一僻静之处,那里有处幽玉亭,是休憩时的好地方,我看大家也走累了,不如去坐坐如何?”
玄毅看了一杞子,显然他是在征求杞子的意见,可杞子的心绪并不在此,他一生气道:“好提意,不知道太医意下如何?”
饶太医怎么可能会拒绝,只得说:“甚好,甚好。”
看着坐的人都动了,杞子才回过神来,跟在他后面。
寒如水的丫环小雪看起来是个很机灵的丫头,她悄悄的问着杞子:“你跟你们家公子多久了?”
杞子愣了下,看着小雪,想想自己进宫的日子,答道:“有一年多了吧。”
“那我比你久,我跟我们家小姐有好几年了呢。”她自豪的说,杞子都不明白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是吗?”
“是啊。”她看着前面双双的背影吃吃的笑道:“也许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杞子一惊,小声问道:“该不是你家小姐喜欢上我家公子了吧。”
小雪不在说什么,只是神秘一笑,便跟了上去。
寒如水果然说得没错,难得她能找到这么一处幽静的亭子。二十步外转角热闹非常,这里却只能听到少许吵杂音,算是很安静的了。三位主子坐定。
寒如水笑着对玄毅说:“郑公子虽住在幽园,可知道这个来处?”
玄毅摇摇头说:“惭愧,惭愧。”
“公子不必介怀,这里属幽园最东角,不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如水也是经陈老爷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寒如水笑着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杞子和饶太医像是个外人,饶太医也觉着不妥,可两个主子没有发话,他又不敢有所举动,只得乞求的看着杞子。杞子倍感不适,只觉眼前的情景让她心里十分烦闷,她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奴婢去端壶茶来。”
玄毅看着杞子,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这一去定是不会回来的。
饶太医道:“这样吧,老朽和你一起去,配点清凉的药茶来。”
玄毅这才蹦出两个字:“去吧。”
两个转身离去,都松了口气,才走了几步,突然不知从何窜出五个拿刀的男子冲过来。玄毅想都没想就箭步到杞子身旁,将她挡在了身后。
第一百四十八节 刺客
第一百四十八节 刺客
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行凶?”
只见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走上一步说:“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只怪你们多管闲死,所以有人出钱要你们的命。”
饶太医问道:“是谁?”
“哼。”青袍男子冷笑一声说:“到了阴朝地府问阎王爷去吧。”说完就挥动着刀,五个人全杀了过来。
玄毅将杞子推倒在一边,饶太医急忙过去扶着她。蓝子辉没有在身边,玄毅双拳难敌四手,可他毕竟不是凡人,每天在练功房里也不是白呆的,很快就拿下了两个。奇怪的是剩余的人并不是只向他挑战,而是朝杞子砍去,饶太医大喊:“主子。”玄毅冲到杞子身边,将挥下的刀踢到了一旁,可身后有了空隙,青袍男子一个箭步闪到他身手,扬起刀,忽听又是一声大喊:“郑公子。”
寒如水抱住了他,替他挡下了那一刀,顿时鲜血溅射四方,玄毅抱着寒如水大喊道:“寒姑娘,寒姑娘。”
蓝子辉赶来了,拔出剑很快抵挡起来,边打边说:“公子,你们没事吧。”
玄毅那有空理他,只喊着:“太医,快来看看。”
饶太医上前,急忙说:“快找个安全地方。”
饶太医说的安全地方,玄毅毫无意识的抱回了绿萝苑。
蓝子辉结果了剩下的歹徒,方才玄毅抱着寒如水离去,引得众人的猜测,现在州牧刘大人带了官兵来,将五具尸本抬走了。
蓝子辉看着坐在地上的杞子,走过去道:“娘娘,您没事吧。”
杞子木讷的摇摇头,蓝子辉道:“恕臣得罪了。”说完扶起杞子。
杞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蓝将军,陪我坐一会儿吧。”
蓝子辉奇怪的点点头,扶着杞子到亭子里坐下。看着面无表情,泪水在眼里打转就是不流下来的杞子,蓝子辉担心的说:“娘娘,要不要臣把太医找你给您看看。”
杞子摇了摇头,泪水就是不掉下来,额上渗着冷汗赶在了泪水的前面,流了下来。此时的杞子心跳得不知所措,平静的表面成功的掩饰了她内心的不安。若刚才寒如水没有替玄毅挡下那一刀,后果将会怎样?她只知道方才刀要落下那一刻,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似没有人挡着在她面前,那一刀就是要砍在她自己的身上。她居然庆幸寒如水替他挡了那一刀,杞子现在还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浑乱。
苏月玲跑了过来,紧张的望着杞子,说:“杞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郑公子抱着寒如水,寒如水怎么会受伤了?”
苏月玲不耐其烦的焦急的问着,蓝子辉有些生气的说:“苏姑娘,你别问了,让娘…姑娘安静一会儿吧。”
苏月玲这才闭上了嘴,看着蓝子辉,她的眼里也含了泪水,蓝子辉莫名其妙的问:“你又怎么了?”
苏月玲带着哭腔道:“你凶我。”
蓝子辉无奈的说:“真是的,快把姑娘扶出去。”
回到绿萝苑,刚关上房门,杞子搂着苏月玲,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苏月玲不知道杞子在哭什么,以为是被吓到了,安慰道:“杞子,别哭了,坏人已经让蓝公子给杀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别哭了,啊。”
玄毅的房内,寒如水背后的伤口不深却也不浅。服过饶太医的药后,现在已安然的睡下了,他的丫环小雪正在床前守候着她。
出了屋子,饶太医道:“皇上,寒姑娘的伤并无生命危险,请不必担心。”
玄毅点点头,蓝子辉从一旁走了过来,玄毅叫住他说:“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活口?”
蓝子辉道:“恕罪鲁莽,臣当时气昏了,所以全部灭口了。”
饶太医看着玄毅说:“皇上,依老臣看来,那帮人好像不是冲着您来的。”
“不愧是太医,朕也看出来了,他们是冲着皇后来的。”玄毅语气幽深的说道。
“皇后?皇上,娘娘跟什么人有过节,怎么会招人行刺呢?”蓝子辉不解的问。
玄毅踱着步子,想了一下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到是有个现成的人让咱们查。”
蓝子辉笑了一下,道:“臣明白,立即去办。”转过身又道:“皇上,用不用惊动官府?”
玄毅摇了摇手说:“暂时不用,看事情的发展吧。”
蓝子辉走了三步,这回玄毅叫住了他说:“等等,娘娘回来了没有?”
蓝子辉心想:终于想起娘娘了,他侧过身带着异样的口吻说:“娘娘回来了,臣方才过来的时候,听到她在房里大哭呢。”说完就走了。
玄毅心时咯噔一下,难道被吓哭了?不对呀,这不像杞子呀,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他大步朝杞子房里走去。
第一百四十九节 莫名的酸意
第一百四十九节 莫名的酸意
苏月玲坐在床边,她安慰杞子睡下,可杞子在睡梦中还不忘流泪。玄毅推开门,悄悄的走进去,他示意苏月玲出去,苏月玲看了一眼杞子后,离去了。
玄毅坐在了床沿边,轻轻的帮杞子拭去眼角的泪痕。想到:你真的被吓着了吗?连我都不怕的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他轻轻的捋了捋杞子的发丝后,起身离去。玄毅不知道此时杞子正做着他被砍到的一幕幕恶梦。
第二日晌午,芬儿和芳儿都忙着其它的事情,苏月玲也跟着蓝子辉出去了。寒如水醒过来了,小雪正侍候躺在床上的她洗面,玄毅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她,杞子端着太医煮好的药送了过来,门大开着,杞子习惯性的走了进去,看着玄毅正温柔的望着寒如水,她的心里一阵酸楚,有想转身离去的冲动,可小雪已经看到了她。
“杞子,你把药送来了,我刚想去拿呢,谢谢你啊?”小雪边说边接过寒如水递过的毛巾。
杞子微笑着端着托盘走过去,玄毅侧过头迎上杞子的目光。杞子将托盘放在桌上,拿出药碗递给小雪,又对寒如水说:“寒姑娘,你的伤怎么样了?”
寒如水看了一下玄毅,笑道:“只是有些痛,过些天就没事了。”
杞子说:“谢谢你替我家公子挨了一刀,不然我真的是没办法向我家老夫人交待。”杞子这话是真心的,如果玄毅真有事,她怎么对得起一起对她宠爱的太后婆婆。
玄毅糊涂了,他听了杞子的话,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全是真诚,没有一丝虚伪,难道他不恨自己了吗?
寒如水淡淡的一笑说:“只要郑公子没事就好,这小小的皮肉之伤,如水还是承受得起的。”
杞子看着玄毅说:“如水姑娘如此舍命相救,是公子你的福气。”
玄毅心想:杞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看出杞子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不对劲。生怕她在说出什么让他吃惊的话来,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出去吧。”
杞子刚想应声,芳儿走进来说:“主子,凌公子送来一盆花,说是送给杞子姑娘的。”
玄毅复杂的看了一眼杞子说:“什么花?”
芳儿答道:“蝴蝶兰。”
杞子听到蝴蝶兰,心像长了翅膀般,整个人先是一愣后冲了出去,玄毅紧紧尾随其后。留下躺上床上的寒如水和小雪面面相觑。
院子里,一大盆漂亮的糊蝶兰怒放得正艳,那淡红,深红色的花瓣让杞子忘乎所以,根部的绿叶更是她欣喜的摸着,生怕伤到一点点,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
凌世祺笑着对杞子说:“喜欢吗?”
杞子看着他,感动的说:“喜欢,谢谢你凌大哥,这盆蝴蝶兰太漂亮了。”
玄毅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杞子这么开心的表情,那种由心底里发出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沉醉不已。他满眼妒火,冷冽的神情让站在一旁的芳儿害怕到了极点。
“凌大哥,这个季节是不可能有蝴蝶兰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蝴蝶兰?”杞子笑着问。
“还记得你有一方绣着蝴蝶兰的锦绢吗?既然是你绣的,应该是喜欢蝴蝶兰的,我命人找遍了整个洛州,终于在深山里一户农家院子里找到了这一簇蝴蝶兰,后我将它移植到了盆里,我知道这个季节蝴蝶兰是不会开化的,所以一直放在农家院子里,今天才敢出过来送给你。”凌世祺自豪的说着得到蝴蝶兰的经过,暗暗心喜杞子得到时的开心样子。
想到那方锦绢是绣给玄毅的,凌世祺却时刻放在心上,他的体贴让杞子有些心痛,感动的说:“真的很谢谢你,凌大哥。”
凌世祺满眼温柔道:“只要你喜欢,多累我都没关系。”
杞子听出话的斜音,红着脸侧过头去,与玄毅充满怒意的两眼相对,杞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笑容僵在脸上,玄毅气愤的转身离去。
第一百五十节 德福归来
第一百五十节 德福归来
醉花会成功的结束,幽园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寒如水的伤口已开始愈合了,勉强可以到外走走了,每次出门都有玄毅陪着。这些天来,玄毅和杞子没有说过一句话,偶尔遇到,也视而不见。
此时看着亭子里玄毅与寒如水认真的对弈,那场面是何等的熟悉,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相同的画面,杞子眼睛迷离起来,看不清楚,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紧紧的按住太阳穴位,瘫坐在廊凳上,好似灵魂要抽离身体。芳儿看到了,急忙上前焦急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芳儿啊。”
杞子闭上眼睛,脑子里的混乱渐渐清晰起来,清晰过后,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她睁开眼看着芳儿,芳儿担心的望着她说:“要不要奴婢去把饶太医给叫来?”
杞子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芬儿还是抱着怀疑的口吻说:“真的吗?我不信,你刚才的表情就像生了大病一样,不行,我要去告诉皇上。”
杞子连忙拉着她说:“算了,芬儿,我真的没事,再说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为什么自己突觉得失落?她执着的告诉自己:不对,杞子,这样很好。
看着湖边小亭里的身影,芳儿不明就理的问杞子:“什么很好啊?”
杞子苦笑道:“傻丫头,别猜了,没有什么。”说完起身刚才离去,寒如水的丫环小雪朝这边喊道:“杞子,这里没茶了,你快端壶茶来。”
芬儿怒道:“小雪真是大胆,胆敢让皇后娘娘给倒茶。”
皇后娘娘?杞子冷笑,以前不想,眼前的景像就算她想怕也不成了。杞子说:“好了,芬儿,小声点儿,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奴婢知道了。”芳儿调皮的应道。
杞子到厨房倒了茶端起来,在厨房里忙碌的芬儿说:“主子,你怎么能倒茶呢?还是让芳儿端去吧。”
杞子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小人心疼我,可我现在只是个丫环,况且你们已经很累了,让我替你们分担点吧。”说完起步莲步朝湖边小亭走去。
留下芬儿和芳儿两姐妹立在门口,面带笑容望着杞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杞子端着茶到湖边小亭,刚好听到寒如水娇滴滴的声音说:“郑公子果然棋高一筹,如水认输了,甘拜下风。”
玄毅笑着道:“寒姑娘棋艺高超,是难道一见的对手,在下深感佩服。”
杞子微笑着将茶递给小雪,目不转睛的侧身走了几步,德福从回廊转角处走了过来,杞子一阵心喜,德福回来了。
德福跪在了杞子和玄毅中间说:“奴才给主子请安。”
杞子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她急切的想知道翠依和紫兰的近况。
听玄毅淡淡的说:“起来吧。”
“谢主子。”德福起身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虽只有一面之缘,却也记住了,他不安的看着杞子,杞子却对他抱以期待的微笑。
玄毅落下一子,说:“怎么样?我娘好吗?还有我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德福此次回宫的目的就是把批阅完的奏折送回去,再把阁部留下待批的奏折带过来给玄毅批阅。他说:“回主子的话,太…夫人她老人家很好,还让奴才给您带话。”
“什么话?”玄毅问道。
德福看了一下寒如水又看了一下小雪,始终没有开口,玄毅大喊道:“说出来。”
“遵命,老夫人让奴才给您带了一句话,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德福说完,玄毅悬在棋盘中的手定在那里,没有落下。杞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笑道:“老夫人真是明事理。”
玄毅猛的看向杞子,凌厉的目光让杞子心惊胆颤,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寒如水柔声唤到:“郑公子,郑公子,您没事吧。”玄毅的表情让她也吓了一跳。
玄毅无声的将那一子落下,来不及顾及别处,杞子走到德福来前焦急的问:“德总管,翠依和紫兰好吗?”
德福笑着说:“很好,她们还让奴才给您稍话说:她们很好,让您不必担心。”
杞子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是很想她们,也很担心她们。不料想接下来玄毅的一席话,让她气愤不已。
玄毅冷冷的说道:“你好大胆子,尽敢私下大牢去看她们。”
玄毅生气了,这却是德福始料未及的,他吓得跪在地上说:“奴才知罪。”
对这容如其来的一句话,杞子意外得不知所措,她盯着玄毅说:“你把她们关进大牢了?”
“哼。”玄毅冷笑一声:“关两奴婢下牢,难道我还做不了主,要向你报告吗?”
杞子大步走到他面前带着哭腔大声说:“你怎么能把她们关掉大牢,你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没把她们赐死,她们就应该感天谢地了。”玄毅站起来狠狠的瞪着杞子说。
心痛的泪轻轻的滑落,与其说是心痛,不如说是心碎。杞子移过目光,寒如水遇见了传说中的梨花带雨,那是一张多么让人怜惜的脸,尽管自己有不输给她的美貌,却也不得不在此甘拜下风。
杞子悲戚的说:“你现在很恨我对不对?”
玄毅愣住了,开始后悔自己过激的言语,可现在帝王的尊严让他不能服输,他说:“你找一个不让我恨你的理由。”
杞子移过头微微的笑着对他说:“谢谢,既然你这么恨我,就请你不要用你霸道的权利把我留下,我该走了。本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真心的希望你回去后将两个无辜的丫环放了,毕竟她们没有错。”
第一百五十一节 争吵
第一百五十一节 争吵
玄毅对这样的杞子无计可施,他帝王的尊严开始瓦解,他觉得这次杞子离开后,以后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迅速占领他的大脑。杞子解脱般的转身离去,泪花随风飞舞,玄毅一个箭步挡在杞子面前,杞子撞在了他的怀里后迅速弹开。四目相对,玄毅眼中有乞求,服输,哀求,当不经意间看到石桌上的棋盘时说:“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下棋,你输给我一子后做出的承诺吗?”
杞子回想着一年前在政德殿中,因一声雷响的缘故,自己下错了一步,输了。当时玄毅说:要把朕的话惟命是从,不得顶撞,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得擅自离开朕的视线。
杞子说:什么嘛,这分明就是软禁。
言语犹言在耳,杞子拭了拭泪说:“我没有忘记,可是你应该知道…。”
玄毅打断她的话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君子言出必行,不得出尔反尔。”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现在不可能,你将翠依和紫兰关掉了牢里,这么久了,我甚至不敢想象她们现在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杞子愤视着他说。
玄毅也生气的说:“是她们有错在先,欺瞒于我。”
“你野蛮、专模、霸道、不讲理。”杞子大声吼道,拂袖而去。
玄毅愣在那里怒视着,空气中飘来杞子的跑过的气息,许久才回过神来对跪在地上的德福大声喊道:“还不快跟上去。”
“是,奴才这就去。”德福仓忙的从地上起来,显些摔倒,一旁小雪掩口一笑,寒如水瞪了她一眼。
蓝子辉走了过来,看到德福面色疑重的离去,知道定是发生了事情,他说:“公子,让属下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玄毅听完,留下寒如水一个人在亭子里,朝书房走去。
“小姐,为什么德公管在杨杞子面前称奴才?她不是只是个丫环吗?”小雪望着寒如水不解的问。
寒如水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典型的夫妻吵架,如今玄毅连看都没有看受伤在身的自己一眼自己就走了,对于寒如水来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无论走到那里,她都是焦点,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忽视她的存在,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妒忌的目光让一旁的小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书房里,芬儿端上一杯茶递到玄毅手下便下去了,玄毅吩咐:“去门口守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遵旨。”
蓝子辉关上了窗户对玄毅说:“皇上,经臣多方查证,发现那天行刺的人是些江洋大盗。”
玄毅抿了口茶说:“开玩笑,娘娘怎么会忍上江洋大盗?”
“皇上所言极是,因为臣发现有个人和他们来往密切。”
“谁?”
“江老大?”
“你说是那个将娘娘运来洛州城的江老大?”
“正是,之前您命臣查过他,可是臣至今一无所获,直至昨夜,臣夜探肖府,发现此人正是肖府的散客。”蓝子辉禀道。
玄毅放下茶杯,因力道大了些,杯里的茶水洒了出来。“好个肖云生,胆子真不小。”
“皇上,我们是不是该惊动官府了?”蓝子辉问。
玄毅摇了摇手说:“早些时候就有奏折说洛州肖府,一品诰命夫人的独孙欺君枉法,残害我天朝治下百姓,却无人敢管,没人敢治,现在虽然我们印证的事实,却苦无实质性证据,若冒然将其抓捕,对我们反而不利呀。”
“是,臣鲁莽,没有想到这一层。”
“接下来你去收集他的犯罪的证据,朕要让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