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子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立即抢过凌世祺手中的锦绢不自在的说:“应该是我绣的吗?”
凌世祺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看她刚才紧张抢过锦绢的神情,想:这对她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不会这么紧张。“杞子,我能问一下这锦绢是送人的吗?还是…?”
杞子被问住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紧张这方锦绢,玄毅给他时问她会选荷包还是锦绢,结果是她两件都拿在手里,不做任何决定。
见杞子无言以对,凌世祺的心隐隐作痛,他断定杞子有事,可眼下又不方便问,只得说:“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刚才杞子抢回锦绢的紧张神情,想着那方锦绢对她的意义一定不一般,难道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会不会就是她接受他的原因?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
第一百二十节 堂审
第一百二十节 堂审
第二天洛州城的州牧大堂上,张夫人和女儿跪在堂上,门口围着许多人,报着什么心态来观看的人都人,人们都窃窃私语,对凌世俊指指点点。州牧大人一拍惊堂木,周围都安静下来。凌府一家人都在人群里,紧张的看着,杞子紧紧的拉着苏月玲的手,稍稍的侧头看到德福也在人群中,如此说来,玄毅定是知道这事了。
“大胆凌世俊,胆敢当街杀人,快把事情的经过从实招来。”州牧大人大声说道。
凌世俊一脸无赖样说:“大人,我没有杀人。”指着张氏母子说:“是她们冤枉我。”
张夫人哭着说:“大人,我家老爷确定是被这个流氓当街打死的,周围的街坊都可以做证的,请老爷明查啊。”
州牧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张小姐,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
张小姐拭了拭眼泪说:“是,大人,昨日清早,爹爹要去商铺里办事,我缠着爹爹带着我出去,无奈之下,爹爹拗不过我就同意了。到了商铺里,爹爹就去办事了,丫环冬儿就拉着我去街边的小摊前选胭脂水粉,不想凌家二公子前来调戏。小女子开始好言相劝,不想凌二公子越发的变本加励,意图当众侮辱于小女子,爹爹办完事情出来看到了,就与凌二公子理论,没想到他…他…居然把我爹打死了。”
“是啊,大老爷,现在老爷的尸身还死不瞑目呢?求大人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张夫人又大哭起来。
门口的群众也激动起来,都喊着:“败类,杀了他,杀了他。”
州牧大人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问道:“凌世俊,刚才张小姐所说可是事实。”
凌世俊满脸不屑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州牧大人冷笑一声:“如果是的话你就签字画押吧。”
凌世俊大怒道:“我签什么定,画什么押,她们母子陷害我,谁看到我打死她爹了,谁看到了?谁看到了?”
从人群中走出二男二女到堂上跪着说:“大人,我们都看到,是凌家二公子打死的张员外。”
州牧大人问:“这么说,你们愿意当证人。”
“愿意,大人。”
“好,都说说吧。”州牧一抬手,坐在一旁的师爷写起来。
甲男说:“大人,我叫李柱子,昨天清早我上街卖柴,路过的时候看到凌二公子在打张员外。”
乙女说:“是啊,大人我昨天跟我娘去买菜,也看到凌二公子在打张员外,出手很重呢。”
丙男说:“我是卖猪肉的,看到是凌二公子先出的手打张员外,把张员外嘴都打出血了。”
丁女说:“大人,我就是那个胭脂水粉摊的摊主,张小姐和丫环来选东西,凌二公子就上前来调戏,我亲眼看到他将张员外打倒在地的。”
张夫人和女儿哭得更凶了,张夫人说:“大人,您听到了吗?求您为民妇做主啊。”
“凌世俊,这么多证人,你还想抵赖吗?”州牧大人吼道。
凌世俊站起来指着州牧大人说:“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不就一条人吗?我家有的是钱,还买不了他一条人命吗?”
观看的柳氏听到这句话,当众晕了过去,凌年和凌丽珍急忙着回去。
“凌世俊,你知错不改,大言不惭,还敢藐视公堂,本官当立即上书刑部,判你一个月之内处决。”
“什么,你敢杀我,你也杀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凌世俊吼道。
“来人啊,把他给我拉下去,关进大牢,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
衙役将他拉了下去,凌世俊看到了人群中的凌世祺,大喊道:“大哥,救我,快救我。”
人群都快散尽了,杞子寻着德福,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个时候兴许已经再向玄毅报告情况了吧,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很快结果就会出来了,看来凌世俊这回是再劫难逃了。
凌世祺站在那里,肖云生从正面迎了过来,肖志成满脸的落井下石。
“凌大公子,来看令弟上堂啊,还真是可惜,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去找你老爹了。”肖云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肖公子,怎么说我二弟也和你交情非簿,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吗?”凌世祺说。
“凌大公子太过奖了,在下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除非…。”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杞子,上前一步说:“杨姑娘,在下肖云生有礼了。”
凌世祺立即挡在杞子面前说:“肖公子,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我在想如果杨姑娘可以委身几日陪陪在下的话,也许州牧大人会卖我奶奶一个面子。”肖云生淫笑看着杞子,恨不能此时就将她夺过来。
“肖公子费心了。”凌世祺道。
杞子走上前来说:“肖公子何出此言?既让张府得到抚慰又让凌二公子脱离牢狱?”
杞子开口说话了,肖云生心里直痒痒,忍不住伸手去碰杞子,凌世祺一把将她拉过说:“不劳你费心了,杞子,我们走。”
望着离去的背影,肖云生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下决心说:“杨杞子,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此时吃醋的人不止他一人,跟在身后的赵韵娘也心中酸酸的,此时的凌世祺还未将拉着杞子的手放下,杞子感觉到了,不好意思的松开说:“凌大哥,为什么不让我试试。”
“是啊,表哥,也许真的可以救二表哥呢?”赵韵娘说。
凌世祺驻足,有些生气的看着赵韵娘说:“韵娘,杞子不知道肖云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杞子岂不是羊入虎口吗?我怎么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对不起,表哥,我没有想到这一层。”赵韵娘快哭了,泪水直在眼里打转。
杞子说道:“凌大哥,你别怪意韵娘了,她也是想早点救出凌二公子才这么说的。”
“对不起,韵娘,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些。”
赵韵娘摇了摇头,继续走起来,凌世祺接着说道:“韵娘,你没有觉得今天的州牧大人和以前的州牧大人不一样?”
赵韵娘说:“是啊,表哥,我一直觉得这个州牧大人怪怪的,今天的州牧大人很有正义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
“对,一定是有人支持着他,他才敢这样做,若平常,他定不会这么坚决果断。”凌世祺接着说:“其实我想肖云生也看出来了,平常这个时候他一定会说他能搞定,可这回他却说了肖太夫人,这回的事情看来不简单啊。”
杞子渐渐的落在了后面,想起刚才在人群中看到的德福,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有皇帝支撑,他一个小小的州牧敢放肆吗?玄毅想要他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估计以后的州牧大人在今天就定性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节 怜悯之心
第一百二十一节 怜悯之心
凌世祺一行人赶回府中,柳氏已醒过来在正堂焦急的等待着凌世祺带来的消息,看以凌世祺,心急如焚的扑上去,眼含泪光,期待的问道:“祺儿,你弟弟呢?他怎么样了?”
凌世祺悲郁的望着忧心重重的母亲说:“二弟被州牧大人关进牢里了,他还在堂上出言不逊,估计这次…。”
柳氏顿时泣不成声,哀痛欲绝,伤心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边哭边说:“这个畜生,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在公堂上大言不惭,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凌世祺扶着她说:“娘,你要注意身子。”
“祺儿。”柳氏忽然紧紧的抓住他说:“祺儿,你想想法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俊儿啊,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闭眼了有什么脸去见你爹啊?”
“娘,求你别这么说,这次二弟真的犯了错,若是最后真的判了死罪,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凌世祺想到凌世俊平常的种种,气愤的说道。
柳氏道:“娘知道,俊儿平时作为有违礼道,可他毕竟是你弟弟,难道你真想见死不救吗?”
凌世祺扶着母亲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尽量想想办法的,我也担心他,毕竟兄弟一场。”
杞子目睹着这一场家庭变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可贵,柳氏做为母亲担心孩子的心情,她深有体会。凌世祺担心兄弟的情她也能理解。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若是能帮上一点忙该有多好。
这一天,大家心里都揣着事情。杞子回到房里,绣雨就迎了上来说:“小姐,你回来了。”
杞子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回来了。”随后坐在床榻上。
绣雨递上杯水说:“二公子怎么样了?”
杞子喝了口水说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唉,这回可苦了大公子了,本来这二公子就是个事儿头子,每次闯祸都要大少爷给他收尾,夫人本来已经习惯了,可这次二公子惹这么大个事儿,夫人不急坏了才怪呢。”绣雨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杞子没在说话了,递回茶杯给绣雨,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际那轮即将消失的红日,万分感慨。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子女的为什么要给他们添这么多麻烦呢?说着凌世俊,其实自己何偿不是呢?想着进宫前的那一天一夜,母亲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还是走了,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没有在她弥留之际留在她身边,这是终身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想到这里,她又连带想起了玄毅,若没有他,自己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会和母亲,柳仲文过着母慈子孝的日子,说不定怀孕的不是袁苡秋,会是自己。以前还可以在梦里想想,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了,怕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会哭。如果没有玄毅,自己的命运将何等美好,根本就不会遇到这场注定以悲剧收场的结局,心里的恨又慢慢的燃烧起来。
如今柳氏躺在病床上,难道要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忽然很想见见凌世俊,想知道他脑子里有没有挂记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有没有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打定这个主意,杞子决定明天去一趟官府见见凌世俊,如果他有悔过之心,自己也许可以帮上凌世祺一点忙。可是州牧大人说过没有他的话谁也不准探监的,这可如何是好?
翌日晌午,杞子收拾完毕,正巧绣雨进来,杞子说:“绣雨我要出去一下。”
“小姐,你要出去,用不用奴婢和您一起?”绣雨担心的说。
“不用,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也不用惊动其他人了。”
“哦,那您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绣雨将杞子送到门口,目送杞子远去。
洛州狱位于州府衙门不远处,可位置却也是很偏,杞子问了几个人才寻到位处。她身上带了二十两银子,这是凌世祺给她用的,可她一直没用,这回用在这里也算还他人情了。
第一百二十二节 探监
第一百二十二节 探监
门口有四个狱卒,笔直的站着岗,杞子深吸了口气,手中紧紧的握住那装有二十两银子的钱袋,刚提起步伐,突然身后有人把她拽到一边,杞子吓得冷汗直冒,可转头看到的是蓝子辉时,她稍稍的松了口气。
“蓝将军。”杞子还是惊道。
蓝子辉松开手,单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娘娘,微臣刚才得罪了。”
杞子笑着说:“不必多礼,你快起来吧。”
“是。”
“对了,你何事在此?”杞子问。
蓝子辉说:“臣刚办完事情准备回幽园,就看到娘娘独身一人,臣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杞子笑笑说:“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娘娘想去探监吗?是想去探凌世俊?”蓝子辉指了指牢门口说。
杞子幽幽的说:“蓝将军,他是不是插手这件事情了?”
蓝子辉愣了一下想:面前的女子果真不简单,说:“是,主子知道这件事情了, 并且非常关注。”
“非常关注?”杞子惊道。
“没错,别看平日里主子不苟言笑,一付拘束自己的样子,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如今人命官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能不管吗?”
“这么说凌世俊是必死无疑了?”
蓝子辉默认了,杞子担心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印证,抱着一丝的希望此时灰飞烟灭,可她仍不死心说:“我还是想去探监,可以吗?”
“娘娘昨日也该看到了,洛州州牧已替主子发了话,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得探视。”
“蓝将军,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看到凌家的人不幸,特别是凌母。”
看到杞子伤心,蓝子辉想了一下道:“娘娘,请随臣过来。”
杞子松开眉宇笑着说:“谢谢。”
来到狱门口,四个狱卒立即拦了上来,蓝子辉取出一块金色令牌,狱卒一看立即跪在地上:“参见将军。”
“都起来,去把牢头叫来。”蓝子辉收起令牌说。
“遵命。”狱卒直奔入牢中。
杞子笑道:“蓝将军可真有将军派头,我算是见识了。”
蓝子辉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您别这样说,臣…属下不敢当。”
牢头出来了,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这位姑娘去见凌世俊。”
“可是将军,上面有吩咐,没有…。”
“住口,上面的话就是本将军说的。”蓝子辉喝道。
“是,是,是。”牢头吓得直应声。
“好好照顾这位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小心你的脑袋。”蓝子辉看着杞子说:“您进去吧,主子还等属下回去交差,就先告退了。”
“等等,能不能让他们去把州牧大人叫来。”杞子说道。
“可以。”蓝子辉立即吩咐最前面的狱卒道:“去把州牧大人叫来。”
“遵命。”狱卒应声离去,蓝子辉也走了。
狱中到处都是昏暗的,关着许多人,看到有人进来,都跑到前面大喊:“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们出去吧,我们都是冤枉的。”
声声入句,句句入心,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杞子加快脚步跟着牢头后面,凌世俊是重犯,关在最里面。
这里比前面安静多了,凌世俊往日的威风如今全然不见,惊恐的缩在墙角,一身狱衣让他看来显得更加呆滞。也许是在堂上的时候吓坏了,他是堂堂的凌家二公子,何时受过这种罪,看来他也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
牢头敲了敲牢门:“凌世俊,有人来看你了。”
凌世俊激动得猛的抬头,以为盼来了救星,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杞子,此时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
牢头出去了,杞子轻声道:“凌二公子,还好吗?”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他难以置信的说。
“为什么不能是我?”
“连肖云生都进不来的地方,你居然进来了,你用得着这么努力进来嘲笑我吗?”凌世俊大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嘲笑你。”杞子平静的说。
“那你来做什么?做戏给我哥看,好让她娶你过门吗?”凌世俊讥笑的语气让杞子有些生气了。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为你所做的事情后悔?”
“后…后悔,我后什么悔?”凌世俊结巴的说,表明他现在是死鸭子嘴硬。
杞子笑道:“你后悔了。”
“你胡说,我不后悔,不就一条命吗?少爷我赔得起。”他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朝杞子吼道。
“你是赔得起,可你的家人呢?你知不知道你哥为了救你现在急得焦头烂额,你娘为了你已经病倒了现在都还躺在床榻之上未醒,睡梦中呼的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杞子怒视的眼睛也大声说道。
凌世俊触电般靠着后面的墙壁滑落到地上,重新坐在那里,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出现了不安,出现了——眼泪。
“娘,娘,我娘怎么样了?”他起身大步走到杞子面前焦急的问。
“还好,你还记得你娘,看看你的做事,那一件不让你娘担心,那一件不让你哥给你收尾,难道你就不会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不耻吗?”
凌世俊惊在那里,他没有想到杞子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杞子现在正在教训他。他慢慢退着,大着吼道:“不用你来教训我,你是我什么人,你不配。”
“我没有教训你,说的只是事实而已,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杞子严肃的说。
凌世俊看着她,说:“什么?”
杞子深呼吸一下说:“你有没有悔过之心?”
凌世俊摊坐在地上,这就是他给杞子的答案,此时洛州州牧大人到了。
杞子侧过身子一礼道:“州牧大人。”
“姑娘不必如此,刘某担代不起。”刘州牧急忙上前说道。
“州牧大人,我们出去说吧。”杞子笑着说。
刘州牧道:“是,姑娘这边请。”
出了牢狱,杞子问道:“州牧大人,想为凌世俊脱罪是不可能的了,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免死?”
“这…。”刘州牧想了一阵说:“除非张员外的家人不告他。”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杞子还是不死心,想寻求别的方法。
“是的,姑娘,你也知道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之事,其余的别无他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州牧大人,繁劳你走一趟,我先告辞了。”
“用不用派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告辞。”杞子笑着离去。
目送杞子远去,刘州牧招来一狱卒说:“知道她是谁吗?”
“回大人,不知道,只知道将军大人对她毕恭毕敬。”狱卒回道,刘州牧一挥手,狱卒退下,刘州牧若有所思的走进一旁的轿中。
离开洛州狱,杞子一路问着朝张员外府中走去,她要比玄毅早一步,一定要比他早先一步,不然凌世俊必死无疑。她拦住一位挑着白菜的大婶问:“大婶,您知道张员外府上在那里吗?”
大婶指着前面说:“你向这边走,到街角转弯就是了。”
“谢谢大婶。”杞子笑着说道,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用饭时间,大街上的人南来北往,行色匆匆,连街边的小孩子都三五成群的嚷着:“吃饭了,吃饭了,回家回吃饭了。”
杞子心想:有家真好,怎么样都有个归宿,可自己什么都没有,老天爷可真是偏心,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幸福。
第一百二十三节 失踪了
第一百二十三节 失踪了
转角处,远远就看到张府了,本不认识,只因那里大门口挂着白。杞子正酝酿着见到张夫人时要怎么和她开口,人性本善,跟她讲道理,只要说得对她一定能理解的,她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的家不完整。
打定主意,刚走了不下三步,身后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拼命的挣扎着,进入鼻孔一阵阵的药味,她反应过来:是迷药。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压着,身子逐渐软了下来,周围一片黑暗。
夜幕已落下,绣雨站在门口着急的张望着,已经过了用晚餐的时间,杞子至今未归,她不免有些着急了,可又不敢去跟凌世祺说,只得站在那里祈求杞子快些出现。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现实再次让她失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只得朝凌世祺房中走去,刚出门口不远,迎来了苏月玲,看着绣雨心神不定,打趣的问:“绣雨,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你做错事情,杞子骂你了吧?”
绣雨含着眼泪都快要哭出来了,说:“苏姑娘,我倒宁愿小姐骂我一顿,可现在她人都不知去哪儿了。”
苏月玲笑容僵在脸上,说:“什么?杞子不见了?”
“是啊,上午的时候小姐说出去一下,可又没说去哪儿,我以为她很快就回来了,可是我等呀等的,她还没有回来,我这才想去找大少爷。”绣雨哭着说。
“你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苏月玲安慰着说,直奔凌世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