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却一脸警惕,刚一碰到她就低吼:“别碰我。”
他气得想笑,又笑不出,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让我碰你我都不敢。”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掏了刀割断她手上的胶带,然后打横抱起走出去。
白露伤处被他碰到,疼得嘶嘶呵气,出去时发现客厅里安静得出奇,听到抱着自己的人不知冲谁说了句:“这交给你了,我先下去。”
然后她才瞥到那个畜生和他俩手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有人用什么东西指着他们,东西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黑洞洞的,尽管一直疼得冒汗白露还是感觉到脊背一寒。门关上的瞬间,她似乎听到里面发出一声惨叫。
程彧坐在车子里,低头看了眼手表,阿森也上去帮忙了,应该没问题。然后就见小童出来了,怀里横抱着一个人,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能心不乱的他没来由地心跳一滞,伸手推开车门。
小童把怀里的人小心地放进来,只说了句:“有点儿惨烈。”
他也看到了,的确很惨,面色惨白,左臂无力到怪异地垂着,他问:“脱臼了?”
“看情况是。”
程彧当即命令:“去医院。”
小童迟疑着问:“不等他们下来?”
“他们能有什么事,开车。”
小童坐好,打了火刚转了个弯,又听身后喊:“停车。”
车子停下后,程彧看着身侧缩成一团微微发抖的人,抬手撩起她挡在眼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声音和缓道:“白露,你忍着点。”
说完扳过她的身体,一手垫在她左手肘处,另一手扶上她左肩,猛地往上一推,一声细微的关节咬合声,换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本能地将她疼到痉挛的身体揽到怀里,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
感觉到她强抑着的呜咽,又说:“疼就哭出来。”
小童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有点傻眼,不禁又扭头确认了一下,只见那两个人抱作一团,女人细声的抽泣,男人低沉的安慰,糅合在一起,连空气里都飘着一种类似血液般粘稠又有些发甜的味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阿森办完事下来拉开车门就要往里进,看到后面情形也是一呆,疑惑地看向小童,小童耸肩表示自己也在状况之外。
不过为人下属最基本的觉悟还是有的,俩人正准备悄悄消失,程彧抬头,“药箱呢?”
小童忙下车到后备箱取了药箱过来。
然后,自行消失。
而白露缓过神来就从某人怀里挣脱出来,身体依然虚弱无力,只得靠在椅背上轻轻喘息。
程彧怀中一空,手臂还维持着环抱的姿态,僵持了两秒钟才放下,同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落在白露肿起来的半边脸上,还有那乌青的眼角,他不觉又蹙起眉头,伸手取过药箱,打开,找出棉签蘸了消毒药水,对她说:“过来。”
白露没反应,他扳过她的脸,见她还要躲闪,沉声道:“别动。”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白露没敢再动弹,须知这一位并不比刚才那个人渣良善。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力道竟然十分精准,给她嘴角擦药时他微微偏头,离得近了些,她闻到淡淡的酒味儿,立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就处理完毕,程彧不禁心里嘀咕,脸真小,还没他一只手掌大,下巴好像更尖了,比之前瘦了。不过这皮肤真是又细又薄,也显得这些淤青和破损更加触目惊心,让那个始作俑者更加不可饶恕。
他收起药箱,迟疑了下问:“还有别的伤吗?”
白露愣了愣,忙摇头。
见他直视着自己像是不信,忙说:“真没有。”
程彧这才松了一口气,拨个电话把小童他们叫回来,然后吩咐去医院。
白露看了他一眼,像是纳闷,这不是刚刚处理过了么。
他像是读出她心中所想,漫不经心的说:“那边专业些。”转瞬一想,那刚才自己费这二遍事算什么?随即又想到合理解释,“你这胳膊刚脱臼过,需要打点儿药消炎。”
车子上了大路,匀速行驶,小童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味儿,敢情是那会儿是自己转弯转猛了让小傻子颠簸了所以老板才会叫他停车,然后怕病人太痛苦于是自己动手……所以这回他开得格外的稳,当然,也有点慢。
车子里安静至极,只有轻微的引擎声。
白露这一晚经历了精神身体双倍摧残,疲惫至极,此时虽然尚未脱离危险,但紧绷的神经也在缓慢平稳的车速中有所放松,昏昏欲睡之时,忽听身旁男人问:“你怎么会惹上那伙人?”
她立即清醒,抬眼看到他直射过来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不容逃避。她想了想,简单讲了缘由。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有意略去苏辙那一部分。所以听起来有失严谨,但她也懒得理会,*信不信吧。
程彧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这……”那言外之意是,都有“经验”了,怎么还能被人绑呢。他说这话时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些怒其不争,还有对弱智人士的怜悯。
白露倒没看见,她心里也郁闷着呢,为什么被绑的总是自己。而且这话要是别人说还好,可是眼前这个人,第一次绑架的幕后主使……怎么听都像风凉话,有幸灾乐祸之嫌。她闷闷地说了句:“防不胜防。”
事实也是如此。
自从那天见了那个人,她一直保持警惕,可是过了一礼拜平安无事,自然松懈了些。今晚学校有课,不能不出门,于是就悲剧了。
到了医院,做个检查,开了药,在程彧的主张下,留院观察一晚。阿森把白露落在煤二代那里的包交给她,她给室友发了不用留门的短信。药水里有止痛镇定的成分,虽然房间里还有一位“虎视眈眈”,她也没能抵抗住浓浓睡意。
直到看着白露安稳入睡,程彧才起身,交代小童留了个手下在这守着,他上了车后才问:“怎么处理的?”
“揍一顿,卸了两条胳膊。”阿森平静作答。
程彧哼了一声,“便宜他了。”
小童嬉笑着接过:“就是,起码得爆他个菊花。”
阿森斜了他一眼,“你去?”
小童立即摆手,做呕吐状,阿森问老板:“再派人去给他补一顿?”
“不用,不过是量的差别。”
程彧略一沉吟开口道:“给他老子打个电话,把他宝贝儿子拴好了,再敢踏入青城半步,我让他们汪家从此断香火。”
小童换上一脸正色:“今天可没露您的名,最近还是悠着点好吧。”
“无所谓。”
小童奇怪的瞄了眼后视镜,捕捉到某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不觉心中一凛,怎么觉得这事态发展有点不对头呢。
不行,回去得跟老何那只老狐狸请教请教。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对小苏的热烈评价(其实主要是制服的功劳吧哈哈),程总表示不淡定了。。。
明天10点,第10章,“噩梦重现”,会揭开一些渊源,然后会出现新的状况~
11惹事根苗
这件事虽然离奇,而解决的方式也很匪夷所思,但白露并没花太多心思去琢磨它,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更重大的事,那就是弟弟小天即将高考。而她的心情,跟所有高考家长一样,既期待又紧张,说寝食难安都不为过。
七月底,小天打来电话,声音里有些沮丧,“二姐,清华没戏了。”可还没等她出言安慰,他又兴冲冲的宣布:“我要去找你了。”
“还挺幸运,上了海洋大学。”
“我打算现在就过去,提前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打个工赚点生活费。”
弟弟充满畅想的讲完,白露欣喜之余又有种莫名的担忧萦绕心头。
放下电话,她静默了许久,这半年发生的几件大事逐一浮现脑海,是的,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离开了。
但愿,那些事都真正过去了。
眼前却忽地浮现一张脸孔,棱角分明,眼神深沉,鼻端仿佛又漂过淡淡酒味儿……
白露回过神,原来自己站在酒水货架间,眼前一排排的五粮液汾酒老窖,她随便拿起一瓶,嗅了嗅,不是这个味道。
然后又不自觉地想起在他怀里的那短暂瞬间。当时真是疼疯了,这个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把她胳膊端回去,害得她狼狈不堪,无助之下随处抓救命稻草。
而那个画面,后来回想时都有欠真实。实在无法想象,她居然能和一个差点溺死自己的男人离得那么近,还抱在一起。可是,在某个瞬间,他的手臂和胸膛构筑起来的却像是一个世界,让她感觉到安全……
白露忙摇头,制止自己想下去。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是不好的。都是各种的疼痛,狼狈,倒霉和灾难。
转瞬又想起另一张脸,朝气蓬勃的,耳边仿佛回响起他清朗的嗓音。像阳光,像碧蓝的海洋。
自从重逢他,这个城市似乎多了一分让她眷恋的理由。
想到这,白露再次打住,还是考虑点现实的吧。弟弟要来的话,首先要解决住处问题。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听说她要租房,大熊一拍胸脯说这事儿包他身上。隔日就开车把她全部家当载到新家,一个位置不错的小区的一居室。他说这是一哥们家里的闲置房,就当帮看房子,房租象征性给点就行了。
白露受宠若惊,好奇的跑去看小阳台的时候,大熊和小静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天上掉馅饼这事儿毕竟不容易碰上,可是知恩图报却是有的。
一周后,白露火车站接到了小天。
饭后,大熊又开车载着他们去看海。
大海对内陆人来说是个神秘而吸引人的存在,回去路上,小天大发感慨:“这儿真美,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把爸妈还有大姐接过来。”然后他又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买一栋海边的小房子就更好了。”
刚才他们沿海滩漫步时,看到远处有一栋栋别致的洋房,漂亮的像画儿一样,小天感叹道,住在这里的人每天都能看到海,真幸福。
白露则想,只要能带爸妈过来玩几天就好,即使是做梦要量力而行。此时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住进那个别墅群里的一栋。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限可能,好的,坏的,以及难以界定的。
世贸大厦这个项目,由程彧亲自主持。他在大学里主修建筑设计,之所以对这个工程势在必得,一方面是为了公司利益,同时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一个心愿,亲手在这个城市留下一样标志性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为此他推了无数会晤和应酬,常常和项目组成员就细节问题讨论到深夜,这天晚上回来稍早一些,一进公寓大门,就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低头一看,门口多了双黑色细带高跟鞋。他皱了下眉,换鞋进去,穿过客厅,拉开卧室门一瞧,眉头蹙得更紧。
床上玉体横陈,如瀑的青丝掩映着一张年轻的脸,身上穿着薄薄的黑色真丝睡裙,雪白娇躯若隐若现,散发着无法阻挡的青春气息。见到他,女孩愣了一下随即下床,赤足走过来,柔声细语毕恭毕敬道:“您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问:“谁带你来的?”
女孩像是被惊着了,战战兢兢的答:“是童哥。”
一猜就是他,程彧拿起手机打过去,“怎么回事?”
那边笑嘻嘻的说:“老大,小的们的一点心意,您就笑纳了吧。罗小姐您不肯碰怕惹麻烦,这个没事儿,而且绝对干净。”
他冷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皮条客了?”
“还不是为了您身体考虑吗,总这样不科学……”
程彧咬咬牙挂断电话,一回头对上女孩的眼睛,漆黑的瞳仁,眼尾上扬,巴掌大的脸,下巴尖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略一沉吟,抬步走向沙发,脱了外衣随手放在一旁然后坐下。
女孩像是得到了默许,跟着过去,温顺地跪在他脚下的地毯上,仰起头,眼里像是盈着两汪水,楚楚动人,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
程彧松了松领带,波澜不兴的问:“都会什么?”
女孩双颊染了些红晕,轻声反问:“您想要什么?”
程彧没做声,只是看着她,意味不明。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紧绷得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让气势微弱的人抵挡不住。女孩暗暗吸了口气,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攀到他的皮带扣上,却没解开,而是贴着布料下滑。
她有一双好看的手,很适合弹钢琴,当然,也适合做诸如眼前的事。滑至某一处,轻轻罩住,然后力度轻柔地按摩,同时抬起头,刚才还懵懂紧张的眼睛里此时多了些媚气,波光流转,像猫一样。
程彧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两张脸迅速地重合,神经末梢倏地一颤。然而那久违的感觉却稍纵即逝,再细看,还是猫一样的媚。他听见自己有些恍惚的声音问:“你叫什么?”
女孩樱唇轻启,“月月”。然后低头,用嘴唇代替手,吻上去。
小天是个行动派,隔日就出去找机会,凭着一张名牌大学通知书和游刃有余的试讲,当天就在一家补习班找到兼职家教的工作。
而他做了一个礼拜,领了第一份工资就去市区专卖店买了一条宝蓝色连衣裙回来,白露收到这份“昂贵”的礼物后,震惊感动之余,又埋怨他大手大脚,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么花了。小天不以为意道,反正教高三数理化挣得多,几节课就赚回来了,倒是二姐你这个年纪,该穿点好看的衣服。
这期间苏辙打来两次电话,听说她弟弟来了,说一定要请客,结果每次约好了时间都因为突发任务而临时取消。直到小天开学,军训结束后,苏辙的承诺才得以兑现。
一晃两三个月没见,苏辙变化挺大,晒黑了些,眼神更加凌厉,好像随便一扫就能从人群里搜索出哪个是坏人。
小天对他的职业极为好奇,问东问西,苏辙耐心解答,偶尔讲两个办案时闹的笑话,看他爽朗大笑时神采飞扬的样子,白露觉得其实他也没变,真好。
中间苏辙出去接了个电话,小天说:“姐,这个比大熊哥强多了,要是他能当我姐夫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白露忙看了眼门口方向,压低声音斥责道:“瞎说什么呢,大熊可是有女朋友的。”
“那苏大哥有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男未婚女未嫁,都有机会嘛。”小天一派理所当然。
“别说了,”白露眼神黯然,“根本不可能的事。”
小天知道她想什么,收起笑,“姐,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自己,喜欢你的人自然会看见你的好。”
白露没接话,心想书读多了的孩子就是理想化。
苏辙回来,见这姐弟俩神情怪异,好笑地问:“姐弟俩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小天说:“苏大哥,我能问个问题么,你有没……”
白露一听不对,赶紧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小天后面的话被哎呦代替,苏辙拿起筷子,问:“有什么?”
小天眼珠子一转,“你有没有杀过人?”
苏辙一愣,随即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以后会有吧,做刑警的这事儿肯定免不了。”
白露立即担忧的问:“那不是很危险?”
苏辙淡然一笑,“还好吧,这个职业就这个性质,我早在决定当警察那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小天偷偷看了姐姐一眼,被她瞪回去,只好乖乖吃菜。
白露心中恍惚,把看过的警匪片的打斗场面在脑子里回放,又不自觉地把眼前这张淡然含笑的脸孔代入到枪林弹雨凶险莫测的场景里去……然后,就开始食不知味。
吃完饭苏辙先送小天回学校,然后送白露回出租房。小天开学后大熊说他哥们一时半会儿用不到这房子,就让她继续住着,就当给看房了,还说什么这边有风俗房子久不住人不好。至于钱,跟有钱人太计较了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白露觉得心里攒了很多话要说,可是一到两人独处的时候,那些话却像上下班高峰时段的交通一样,堵塞了。
一阵嘀嗒声打破了车厢里的静谧,原来是下雨了。看着前方来回摇摆的雨刷,白露心想这场雨再大一点,这条路再长一点就好了。
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何况眼下这条路并不长。
苏辙没有伞,从后座扯过一件制服地给她,“披上这个,别感冒了。”
白露身上穿着新买的连衣裙,这会儿裸着手臂还真有点凉。她推脱说不用,苏辙打趣,“这么漂亮的裙子可别浇坏了,我这衣服反正也脏了,不差几滴雨。”
白露拗不过他,只好乖乖穿上。
临别前,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你要注意安全。”
苏辙说:“放心吧,我小时候有半仙儿说我命大着呢,凡事都能逢凶化吉,所以我妈才同意我当警察。”
他说完就歪着嘴巴笑,眼睛亮亮的,很是得意的样子。也不知真假,反正这话倒是让白露宽慰了不少。
那天之后苏辙又忙起来,白露打电话要还给他衣服,他人在外地,说先放你那吧,那边信号不好,说了两句就挂了。
白露把洗干净叠起来的警服装进纸袋里,想了想又取出来,抚平折叠的印痕,用衣架挂进衣柜里。旁边是她自己的衣服,夏天的T恤衬衫颜色杂了些,而这件长出一大截的警服就像屹立于花丛中的一棵苍松,跟它的主人一样,伟岸挺拔,精神抖擞。
想起请他吃饭那次他开玩笑的话,喜欢看我穿警服?
她心里悄悄地答,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章发出后,反应蛮大,这里集中回复一下:
“替身”这个问题,我也不想辩解这到底算不算大家认为的那种替身,用一句话一个词概况,我觉得太单薄,这个故事到现在是第十章,用某些同学说法“进展还有点慢”,总之是才开头,一切都还在发展中,下结论有点早。
同理,关于男主男配人品问题,我觉得一个成功的人物塑造,起码应该是动态的,不是一上来就“脸谱化”,或者一张脸贯穿全文,那样也许很省力,但是也挺没劲。
再有就是感情线,言情小说看的就是个“情”,如果我可以写五个故事,我希望会是五种不同的感情模式,所以,咱不跟别的作者比,至少这个故事里的感情路子跟致命邂逅是不太一样的。因为不是一样的人,因为性格决定命运。。
老刘深知*之深怨之切,各种声音都尽量给个说法,涉及剧透的除外。。。
最后啰嗦句,戏台才搭完,还没唱几句,急毛啊(摊手)
最最后,因情节梳理需要,停更一天,下一章20日10点。
12身陷危机
时光荏苒,一晃夏天结束。
这期间,苏辙跟队友破获了一起重大要案,受到嘉奖,得到领导赏识,据他自己说是“前途不可限量,警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大熊跟小静分手了,因为小静的初恋浪子回头,于是他这个靠谱的经济适用男被超级不靠谱的混混给PK出局了,遂得出结论,女人都是二五眼。
小天已完全适应大学生活。事实上他的节奏更快,应付功课之余,每天起早贪黑,做各种兼职。白露隐约觉得,他受到了某方面的冲击。这也怪不得他,他是大学生,周围同学来自各阶层,有小康家庭的,也有父母是高官或大款的。
而且,经济压力一直在他们身边阴魂不散。
半个月前接到家里电话,母亲雨天出门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住院吃药花了小两千,而且父亲还一直没断药,那些疗效好的进口药是笔不小支出。白露给家里寄钱的时候,小天拿出刚领到手的一千块,她接过时心里不是滋味。小天却一脸淡然道,这是他该做的,他已成年,而且是家里唯一健壮的男子汉。
白露这一次除了动容,还有种隐隐的担心。小天太懂事,也聪明,而且敏感,她担心对金钱的如此急需和热衷会影响他的学业。
然而事态也正悄然地朝她担心的方向发展。
一个月后,也就是国庆节期间,她接到一个电话,小天同学打来的,迟疑而沉重地说:“白露姐,小天出事了。”
白露脑袋哄的一声,好半天才恢复镇定,听对方说起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小天有个大二学长颇有经济头脑,小天他们都很崇拜他,于是被他纳入麾下。最近学长又找了个给食堂等公共场所安装电子广告屏的活儿,小天他们就到各个高校去拉生意。不知怎么就跟社会上一伙做同样差事的人发生冲突,当时只是争吵几句,没想到对方居然在他们回校途中埋伏。小天他们三个,对上七八个,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出于自卫和不忿,就动上手了。混乱之中,小天失手伤了对方其中一个,伤势不轻,立即送到医院,经检查说是伤到脑组织,人昏迷着,医生说醒了也得留后遗症,严重点可能终生瘫痪。
小天几个都吓懵了,对方声称要告上法庭,要想私了就得赔偿伤者医药费以及今后生活费,张口就要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