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没有法子,她只好又转过头来,自已用力想了又想,好半天想起路上云锦说的一句话。她一边回想,一边慢吞吞的说:“伯伯,朋友相交珍、、、淡如水、不对,那天师傅不是这么说的,是说交朋友不要想太多,、、、也不对,、、是喜欢就可以做朋友、、、伯伯,我现在没啥本事,不过我会跟着师傅好好学,到时候我们就是好朋友,对吧?”
倪妮到底年纪小,终究不记得云锦的原话是:“朋友相交淡如水”。不过她最终还是完整表达了自已的心意。云锦眼里有着诧异,没想到自已随口说的话,竟然让这小人儿记在心里。倪妮抬头望见黑伯伯依旧是不肯点头的样子,她松开拉黑伯伯的手,过来拉着云锦说:“师傅,你同伯伯说,我以后会学本事,你让伯伯认下我这个朋友。”在倪妮的心里,师傅云锦是非常有本事的人。
云锦听她的话轻笑起来,低头对倪妮说:“妮,不许对掌门师伯无礼。”云锦抬起头,一脸庄重的对师兄行礼说:“掌门,都是师弟没有教好弟子,让她小小年纪便惊扰你。不过,难得有人想当你忘年交的朋友。”江南自然听明白自已师弟的话,他话里话外的明显护着这个孩子。
倪妮听师傅的话,抬眼望向眼前的江南,马上乖巧的对他行礼说:“掌门师伯好。”江南对着她轻轻点头,转身进到宫门。倪妮瞧着他的背影,一脸惋惜表情对云锦说:“师傅,我不能当掌门师伯的朋友?”云锦瞧一眼明显不甘心的倪妮,弯腰凑在她耳边说:“云门没有规定这事,不过交朋友这事情,师傅帮不了你。”云锦知晓倪妮生活单纯,爹娘家人疼爱她至深,养成她小小年纪,遇事往前冲的个性。
倪妮听师傅话后轻笑起来,对云锦说:“师傅,我明白,交朋友要凭自已的本事,我以后有空会常来陪掌门师伯,时间久后,我就能成为他的好朋友。”云锦打量一眼不死心的倪妮,只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分明是极其纯稚人才会有的一双眼。他心里明白,这孩子只是把对亲人的想念,转到掌门师兄那儿。他暗自轻叹一声,笑着说:“师傅不会管你交朋友的事情,不过你过来找师伯玩,师傅不会反对,只是你不能打扰到师伯的正事。”倪妮听师傅的话,笑着点头应承下来。
云锦牵着倪妮进到大殿后,瞧着坐在主位上的师兄,眼里有着按捺不了的笑意。江南望一眼自已的师弟,很是无语的盯着他。这个师弟性子生来不受拘束,对事情看法脱俗,明明在修仙上面很有潜力,却从来不在那上面用心,日日想着的是如何舒心过好自已的小日子。江南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小女孩子,见她小小年纪眉清目秀,他微笑着想,云门以后又多个漂亮女子。
倪妮进宫殿后,在云锦的示意下,面对着江南跪下来,直接磕三个响头后,悄悄抬头望着师傅。江南瞧着这小人儿明目张胆望向师弟,知道她现在年纪小,啥事都不知。只好淡淡的开口说:“倪妮,你起来吧,跟着我和你师傅一起,去给历代师祖们上注香,让他们认认你。”
云锦听掌门师兄的话,抬头望向他,江南对着云锦微微点头示意,云锦明白倪妮这算是正式入云门。云锦这些日子带着倪妮,加上倪妮对他的亲近,心里早当她是弟子,只是掌门人一日不认可,倪妮最多只能算是自已的记名弟子。他笑着提起还跪在地上的倪妮,伸手把她抱起来,跟着师兄身后往云门祭祖地方走去。
倪妮后来对自已正式进云门的经历,记得并不是非常清楚,她对人解说的样本时时有不同。不过她记得,自已跟着掌门师伯和师傅到一个墙上挂满画像的房间,这房间温度比一般的房间显得寒冷,她的手里同师伯和师傅一样拿着点燃的香束,跟着他们围绕着这些画像走一圈后,师伯接过自已手里的香,让自已对着正当中的那个画像磕三个头,再跪着听掌门师伯说了一大通的话,才给师傅轻轻的扶起来。
云锦多年后,记得倪妮在仪式一完成,便往外面冲去的背影。记得当日师兄轻扯着要跟上去的自已时说的话,他说:“云锦,这孩子是云门的意外惊喜,你以后对她不用太強求,一切顺其自然最好。”云锦听师兄这话,深感不安的望着他,希望他再多说点,可是师兄又是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神情,云锦只能忍下好奇心。几年以后,云锦明白师兄那时的意思,倪妮的确是上天给予的惊喜。
第十四章惹祸精
叶开单手把红衣小女娃掷到地上,那女娃儿抬脸笑望着他。叶开轻叹息后,才想起这一个早上,因她所作所为让自已叹了一年份的气。叶开望着她好无奈的说:“倪妮,现在开始,给我好好爬这台阶。”山下台阶处,同样站着几对大小相伴的人,他们瞧着这师兄妹两人的动静,笑着望过来。倪妮让师兄丢下地,顺势稳住小小的身子,听师兄话调皮的笑笑,她感觉到旁人打量的眼光,她转过头一一望过去。
第一眼瞧见身边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四岁大的男童,双眼闪闪发亮的望着她,嘴边还有掉落下来的口水。倪妮很嫌弃这脏小孩子,她退到大师兄身边,伸手牵住师兄垂下来的手,闪躲到他另一边后,笑着抬头对师兄大声音说:“这小孩子好脏。”叶开望着陪伴那男童的女子,见到她听见倪妮话后,脸微红起来,立时拿出帕子,弯腰给男童擦拭干净口水,而那男童眼光一眨不眨的盯向倪妮。
叶开瞧到那男童豪不隐饰的喜欢目光,只觉得自个新师妹,是个天生的惹祸精。这一个早上她就没安份过,一会不用她爬到台阶中间,整个云门的人皆知这个师妹的名号。他低头望着小人儿,示意她开始凳台阶,小人儿笑意盈然望他一眼,抬起小脚往第一个台阶上放,叶开的心顿时一软,想起她只是两岁大的人,最多是性子活跃,嘴巴比心眼来得快,还来不及学会隐匿心思。
叶开伴着她往台阶上爬,由着她牵着自已的手。身后那女子娇柔的叫:“叶师兄,这是你的六师妹吧。”叶开回过头含蓄的点头说:“方师妹好,这是我六师妹倪妮。”然后又对同样停下来的倪妮说:“叫方师姐好。”倪妮回头望一眼,瞧着望着自已师兄春意盎然的女子,嘴里笑着说:“方师姐好,你脸红起来好象红花一样。”那女子的脸,刹那间如火烧云般通透起来。叶开听倪妮这话,放开她的手,冷着声音说:“妮,现在好好给我爬这台阶。”他对那女子轻轻点点头,就往前面迈上好几大步子。
倪妮往上面慢慢的爬着,这云门的台阶起码有几千层台阶,台阶上有许多正在爬台阶的人,当中最小的人就是倪妮。她穿着红红的衣裳,早上师娘亲自给她头顶上梳上两个发包,发包用红色的长丝带束起来,丝带的余尾垂落下来,跟着用发尾织的几十小小的辫子,轻轻的晃悠着,让人瞧后份外的欢喜。那个四岁的男童,在倪妮身后瞧着更加欢喜,他快快的爬上前来,伸手就去扯前面爬台阶的小人儿。
倪妮在前面好用心的跟着大师兄走,她听到身后有动静时,想着在家里时,村里玩皮的孩子,在哥哥没有陪着自已,就会在自已背后丢虫子,这次数一多,倪妮反射性行动同样的快。在那男童的手刚刚碰到倪妮的衣裳时,她已转过身上,小手重重的拍过去。“啪。”正好拍在那男童的脸上,叶开听到声音回转头,正瞧到那男童的手,伸手扯着倪妮背后的衣,而倪妮此时收回自已的手,非常生气的瞪着那男童说:“说,你丢了啥到我身上?”
叶开退回去好几步,瞧到站在台阶下男童的手,脸色格外的冷峻起来,望着那个方师妹说:“方师妹,请你看好你林师弟。”那男童泪眼汪汪对倪妮说:“我没有丢东西,我跟妹妹玩。”叶开赶过来,弯腰仔细检查一遍倪妮的身上,轻轻拍拍她安抚说:“妮,大师兄帮你瞧了,你身上没啥东西。”倪妮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用力挣动着那孩子的手,那孩子就是不肯放手,嘴里说:“我要跟妹妹玩。”倪妮气急的说:“我不跟脏小孩玩。”
叶开听倪妮的话,他是相当的无语,他一直记得倪妮那个泥娃娃的样子,比起眼前这个孩子不知要脏多少倍。不过,现在自家的倪妮是花一般美的小人儿。叶开望着眼前对峙的两人,他弯腰对林虎啸说:“小虎子,你先放开我师妹的衣,一会你沐浴干净后,来我们院子玩。”林虎啸听叶开的话,很快眼里泪水收住,他松开捉着倪妮的衣服的手,咧嘴对倪妮一笑后说:“好。”倪妮‘哼’他一声音,脸直接望向自已的师兄。
叶开望一眼林虎啸脸上的小指印,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眼神冷冷的望几眼方师妹。叶开回头重新牵住小师妹的手,师兄妹两人慢慢往台阶上爬。叶开入师门后,在云门众多师兄妹中,云锦这一门弟子心性纯良,历来在争执中退让多,常常是在同辈中处在下风,只有倪妮一开张就占了上风,而且这上风是让任何人无话可说。
叶开心里暗笑着师傅这回收下的师妹,是个不会吃亏的主。云锦是上辈人中最杰出的一个,除去无法修命理学外,别的修行方面处处強人一头,云门许多的晚辈都喜欢向他请教,他是唯一一个收徒最晚的一个,云锦性情开朗事事不计较,对师门所有的师侄们都不错。只是他收下叶开后,注意力自然转到叶开的身上,师侄们因此对他门下弟子,面上欢喜暗地里动作不断。
叶开最初发生这事时,跟师傅提起过,可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最后是师娘私下提点他,让他处处小心闪开,直到五师妹进师门后,自已在修行方面渐渐好起来,那些同辈人的视线不得不转往四师弟和五师妹身上,两个师弟妹出身大家族,虽说对这小动作防不胜防,偶尔还是有中招时,好在那两人性子沉稳,很懂得闪躲开,躲不过的时候便会来找自已出面。
倪妮进师门后,师娘这些事情比师傅要精明,私下早招呼自已和二师妹,平日里要多多照看这个小师妹,毕竟别的师傅门下,曾有弟子损伤过的事情发生。这还是第一天的早上,叶开抱着倪妮出门,一路上对那些招呼自已的女子,他照例淡淡的点头,对那些男子的目光,同样是淡淡的回视过去。可惜他手里抱的娃,可不是好惹的,对女子她笑着指着别人说:“嘻嘻,漂亮姐姐脸红。”对男子她会瞪着别人说:“我大师兄又不惹你,你做啥这样瞪着他。”叶开本来抱着她缓步而行,这时听她嘴里不时冒出的话后,不得不单手提着她,往山下直奔而下,免得这妮子话多。
倪妮凳了几百层台阶后,牵着叶开的手站着不动,喘着粗气望着他。叶开弯腰抱起她,见到边上无人时,轻声音对她说:“妮,以后见到别的师姐师兄他们,你不要多说话,笑着叫他们师兄和师姐就是,你一个人不要跑出院子门,听到没有?”
倪妮见到叶开沉下来的脸,立时笑着说:“嗯,我听大师兄的话,我知大师兄对我好。”叶开望一眼她轻笑起来,倪妮见到后,把手往他脖子用力一抱,就着他低脸时,往他脸上重重亲上一口,笑着说:“大师兄,谢谢你。”叶开伸一只手擦去脸上的口水,赶紧对她说:“妮,你不能乱亲人。”这话是倪铁子常说的,倪妮只是笑望叶开。
第十五章吵嘴
天气渐冷起来,倪妮身上已穿上大红色的袄子,跟在穿着紫袄的二师姐温雅娴身后,艰难的向上爬着台阶。林虎啸穿着一身金黄青两色袄子伴在倪妮的身边,他嘴里不断的同倪妮小声音的说着话,倪妮只是偶尔答他一句,他的身后由他的师兄陪伴。
温雅娴在前面慢慢爬着台阶,不时的回头望向后面两小儿,嘴边微微掠过一抹浅笑。林虎啸在倪妮未来之前,是云门最小的弟子,大师伯为人就是掌门师伯都要让上三分,他对林虎啸却是非常的疼爱,除却师徒投缘外,林虎啸是大师伯最中意的弟子。
林虎啸在云门,依仗着年级小,又听其师兄和师姐的话,加上他本来就是个说一不二混世魔王的性子,常常打着给他师兄和师姐出气招牌,对云门许多的师兄和师姐们都捉弄过,大家瞧在他年纪小的份,常常只能一笑而过。在倪妮未来云门前,叶秀娟和风际云两人同样在暗处吃过他的亏。
温雅娴向上登着台阶,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明显可以听出林虎啸语气里的讨好。她暗笑着,这也算一物降一物,林虎啸天生服倪妮。温雅娴想起师娘的担心,怕这两小人儿撞上后,倪妮年级小会在林虎啸手上吃亏,便令大师兄每天早上要仔细陪护着倪妮。
谁知这两人第一天照面,林虎啸便追到院子里来,手里还难得握着一朵花,送上门来要给倪妮。听到消息的叶秀娟和风际云两个,深怕是这小子又玩耍的名堂,到时欺负了倪妮。两个人那几天时时陪在倪妮身边,瞧着倪妮一直对他冷眼相对,而林虎啸反常的不但不生气,还尽量凑上前去同倪妮说话,时间一久,没人担心倪妮吃亏,大家会劝倪妮对林虎啸态度好点
云锦瞧着林虎啸这一天天送上门,看着倪妮每天平平安安,他对倪妮反而不担心,在云门的人,都知林虎啸的大名,有他护着的人,还无人敢去招惹,这小子混起来比十多岁的孩子没有差。云锦瞧了这两小人相处十天后,便换上温雅娴跟在倪妮的身边。在倪妮体力稍好时,云锦便让她装上薄沙袋,天天早上师姐妹两人一起去爬台阶。
温雅娴笑着回头打量倪妮的情况,今日开始倪妮双腿上的沙袋又加重许多,温雅娴有些担心的回望她,瞧着她吃力爬着台阶的样子,温雅娴心疼她这模样,可是想起师傅的招呼,只有咬咬牙转回头当没有看到。她听到身后林虎啸笑着对倪妮说:“妮,一会你亲我一下,我明天就带漂亮的花给你。”温雅娴一听林虎啸这话,就知这个早晨云门的台阶处,又不会太清静,她停下来回转头。
倪妮这时已走前一台阶停下来,她双手叉着腰,小脸气得泛起透明的红色,瞪着台阶下林虎啸大声音说:“我不用你送我花,一会我让我三师兄和四师兄,帮我采更加漂亮的花,我师兄他们才不会送花给我,还要求我亲他们。”林虎啸一听倪妮这话,他立时上一层台阶,面对面对着倪妮,非常不服气的说:“哼,你骗人,我就见过你亲师叔和你师兄他们,我送你这么多好东西,你从来都不亲我一下。”
温雅娴和陪伴林虎啸的师兄两人无奈互望一眼,恨不得远远躲闪开去。可惜别人都可以闪,他们两人只有站在这里的份。两个小人儿开始如同斗鸡一般,你望我一眼,我瞪你一眼,两人是一步不移动的站在台阶处。
温雅娴得到过教训,这两人要吵架,就让他们吵过痛快。要是现在拉开他们,这一天,大家都不会有清静的日子过,他们两人绝对会找准时间,没完没了的吵。爬台阶的众人听到这动静,笑着围上来旁观,人人都知云门里这两个是神,隔三岔五的早晨在台阶处都要吵嚷一次,偏偏两人的关系相当的好,旁的人搭话,两小人枪口一致对外,外敌消灭后完后,两人又继续在窝里斗。
云门现在上上下下,每天晚上说的趣事,就是这两人今天有没有吵架,要是吵架后内容是啥。瞧今天这内容够粉色,大家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个个竖起来听。倪妮头仰着说:“我亲师父,师兄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跟我是一家人。我哥哥说过,只有家里的人可以亲,外面的人不能亲,会烂嘴巴。你还说是我朋友,你想我烂嘴巴,你好多吃我师娘煮的菜,哼,一会我跟师娘说,以后你来,不要煮菜给你吃,叫四师兄煮给你吃。”
林虎啸大上倪妮两岁,听她话立时反驳说:“你师父和你师兄们跟你不是一家人,他们也是外人。哼,师婶喜欢我,我上次给她亲我的脸,我也亲了师婶的脸,她一定会煮菜给我吃。”倪妮一听到这里,气炸似的放开叉腰的手,用手直指着林虎啸叫:“我师傅说过,进了同师门,就是一家人。哼,你别想抢我师娘,师娘是我师傅的,我要跟师傅说,有男人亲师娘,我去跟大师兄说,有男人要抢我们师娘,让大师兄好好教训你。你想抢我师娘,你也要过我这关,再说你没有我师傅美,没有我师傅好,我师娘才看不上你。”
围着的人听到这里,见到这两小人的话荒诞无稽起来,一个个捂嘴闷笑着。温雅娴历来知道师娘温婉美丽,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小人儿,在大庭广众下会为师娘大争吵,只是那内容非常的好笑。林虎啸听倪妮赞美她师傅时,跳起脚说:“我长得俊,我比师叔更加俊,他老了我还年纪小,师婶一定会喜欢我。”
倪妮听这话,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前去,林虎啸给她扑得往后倒,幸甚后面有围观的人,赶紧用手扶住他,而倪妮身后的人,同样同温雅娴一起,伸手捉住倪妮,这小妮子手舞着要往林虎啸脸上抓,嘴里叫着:“你敢抢我师娘,我打死你。师娘是我师傅的。”
林虎啸叫嚷着:“哼,我就要去抢师婶,师婶说过我是漂亮小子,我以后会把师婶娶回家,藏着师婶让你见不到她,让你没师娘。哼,倪妮你等着,师婶说喜欢我年纪小长得好。”林虎啸是让他师兄给拖着离开,一路还拼命回头冲着倪妮叫嚷着。倪妮听到这里,在后面气哭着大声音说:“哼,我会守着师娘,不给你抢。我以后不会理你,你要抢我师娘。”
温雅娴抱着倪妮安抚她说:“妮,师娘不会给他抢走的,师傅本事大,会守好我们师娘。”倪妮把眼泪水一把擦干净,拖着师姐的手往台阶上爬说:“二师姐,我们快点回去,关紧院子门,以后不让他到我们院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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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堵门
倪妮大汗水淋漓回到院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去合院子门,厚重的院门在她拉扯中只是微微晃动下,便又保持着敞开样子。叶开从外面回院子,瞧见师兄妹个个站在倪妮的身后,正小声音劝说着,倪妮摇头依旧在那里拼命挪门。
叶开走过去,看着倪妮红红的双手,他轻叹一口气,弯腰抱起她,把她递交给温雅娴。顺手帮着她把院子合上,又吩咐风际云说:“四师弟,你搬一条凳子过来,挡在门口。”风际云微带惊讶的望向他,还是快步离开。温雅娴眼露诧异的望着他,叶开只是伸出手,接过她怀里的倪妮说:“妮,大师兄把门关好,你和大师兄去师娘那里涂抹药。”
倪妮望一眼自已红红的小手,再望向叶开温和的双眼,她凑近叶开的脸,轻轻的在他脸上印上一记说:“大师兄,你和师兄都是我的家人,你们不是外人,对吧?”叶开知晓这会云门上下,都知两个小人儿吵架的内容,他笑着点头说:“那当然,我们自然是一家人。”倪妮听他的话笑起来说:“师兄,你放我下去,我的手不用抹药,一会就不会红。我要守在院门口,那个林虎啸他一会来时,我不会许他进门来。”
叶开放她下来,风际云这时已搬来一条长凳子,在叶开的示意下,堵住院门口那里。倪妮下地后,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端坐凳子上。叶秀娟端着一盘水过来,温雅娴走过去,捞起盘里的湿布巾,走到倪妮身边,捉住她的手,轻轻给她把手擦拭干净后,顺手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往她的手上轻轻涂抹一层药膏,微笑瞧着倪妮说:“妮,你先去看看师娘,师姐帮你守着院子门。”
倪妮望一眼温雅娴,轻轻的摇头说:“不要,一会林虎啸过来,二师姐你挡不住他。等会我再去瞧师娘。”温雅娴只能轻叹气,望着叶开一眼,叶开对她轻轻摇头,自个弯腰对凳子上小人儿说:“妮,大师兄帮你守着院子门,你去看师娘,要不师娘会担心。”倪妮见到叶开坐在自已旁边,才小心翼翼的对他说:“大师兄,不能放林虎啸进来,他说要抢师娘。”叶开对着她慎重的点头。
倪妮这才站起来,小步小步的迈着往后院里去。她刚刚一走开,前院子的师兄姐妹们围着叶开,叶秀娟一脸担心的说:“大师兄,我们大白天无事关着院门,师傅知道后,会罚我们?”叶开听后笑着说:“难得小师妹小小年纪,如此护着师傅师娘和我们,我就拼着给师傅罚,这回也要帮着小师妹守好这门。”风际云听后笑起来,同样挨着叶开坐下来,笑着说:“我听了师妹说的话,心里爽快,那姓林的小子,想我师妹白白亲他一记,那是枉想。哼,我家师妹不错,小小年纪便能经受得住美色所诱。”
白静然静静的在叶开另一边坐下后,淡淡的笑着说:“小师妹,现在年纪小,林师弟的男色还吸引不了他,她也分不清啥是美色。四师弟你以后说话还是要当心点,不要教坏小师妹,那妮子好的学不了,坏的一学就会。”
倪妮去到后院子,轻轻扣师傅的房门,听到师娘轻柔的嗓音说:“妮,进来吧。”她轻推开房门,吃力的迈过门槛。师娘林荫清望着她这吃力样子,心痛的瞪一眼坐在身边的云锦,她摇曳着过来,轻轻抱起倪妮,笑着问:“妮,今天换新沙袋,腿脚重不重?”倪妮轻轻摇头,在师娘怀里望着她温暖的双眼,伸出小手用力抱着她一下,放手后就往地下滑落,师娘顺势松开手,由着她滑下地。倪妮对坐着的云锦小心打量一眼后,赶紧行礼问好:“师傅好。”又抬头笑瞧师娘说:“师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