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是为了她娘,才学成那般的笑。就象我为了不给爹娘和姐姐兄弟丢脸一样,我不管如何的不高兴,在外面看到客人时,我都要面带微笑,对吗?三嫂,她一定不会愿意娘家亲戚在我面前受落,日后,那样的事,跟大嫂子可以说,不要再跟三嫂子说,她会觉得你在炫耀。”闻雪意一脸自家妹妹长大的神情瞧着闻春意,好一会后,感叹的说:“雪朵,你在闺学还是学到许多的东西,比姐姐都能瞧明白一些事情。
大嫂子上次很快把话茬儿转开去,她一定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只是可惜了三哥,真心实意娶三嫂进来,可是三嫂待他,未必能象大嫂待大哥那般的用心,只怕是一半用心都没有。难怪她主动把身边丫头给三哥、、、、、。”闻雪意立时觉得她失言了,转脸去瞧闻春意,见她瞪大眼睛望过来,她赶紧硬生生的转了话茬。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长相
台上中年夫子漫谈世事的变迁,只是闻春意听来听去觉得都是一些旧调新弹,出不了什么新意,只是一些装璜过后,压制人性的言论规则。闻春意眉眼间闪过一抹烦躁,可惜这是闺学的必学课,不管她喜欢与不喜欢,她都要应付过去。
闻春意低下头去,前排同学恰巧把她挡在身后。中年女夫子漫不经心的扫过来,瞧到那个被挡住的身影,她微微皱眉头后,闻十八小姐这种轻忽态度,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下去。只是她每次有心想捉住她的把柄,无一次成功过。闻春意能感觉到夫子的目光扫射过来的力度,只是她对美化过后女子苦难历史,实在不想听了又听。女子们如果执意坚守着那种以夫为天的规矩,遇良人,是万中选一的好运气。
大多数的女子,在出嫁之后,结,她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不断的在正常人性妒忌里面无休止的自我折磨和纠结。人与人相处,总会处出感情,有几人能够容忍别人来分享身边人?那一定极其无奈的选择,不爱之人,为了生存,换一种面孔面对身边人。闻春意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漫无边际的涩然。夫子台上讲三从四德,闻春意在台下想,如何改变现状,不让自已最终沦落到那样无法自主的地步。
她没有本事变成什么救世主之类的人物,也没有想要影响到身边人。有些事情,早已成了惯例。她能做到的就是独善其身。闻春意第一次真正直面现实的残酷性,四房无人脉无金钱,而兄弟姐妹无人能真正的自立起来。闺学里的讲的事情,处处都在说明一件现实,利益注定许多人的选择不同。在最难选择时,顺应潮流的方向,是一条安平大道。前世的兄长,常这样对她说。
因为她一直是俗人。从无惊人的才华,又无谄媚的本事,保全自已那就是要顺应潮流。闻春意的眉眼间有深深的苦涩,是否是前世活得太过自在任性,才会换得这一世总觉得时时陷入困境。闻春意思来想去,觉得金钱是她现在唯一有可能努力的方向。可惜宅院深深,金氏姐妹情淡,她唯一的亲弟弟年纪尚小。而闻雪意虽然认识人居多,但一个个都是极其淑贤的小女子。‘金钱’两个字对她们来说,现在都是不屑一顾的的话题。
闻春意觉得除去四方的天空外,她眼下寻不到一条新的路。闻朝青的心思全用在打理闻府庶务上面。金氏的心思用在儿女的身上。四房唯一外来的经济桥梁青寻,她轻易也不会进府里来。下课了,闻春意深吸一口气,总算又过了一堂课,再上一堂女子言行课,今天上午时光便过去了。相对与女子德行课。闻春意对女子言行课还有几分上心,这才是将来用得着的本事,比那种虚无的德育有用许多。
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等待机会慢慢去折腾。闻春意瞧了瞧又分成团的小女子们。她独自走到窗口处,瞧着外面的几丛竹子。绘画的夫子。要求她们对照实物画图,她想下午的课,就用来画竹子。一起六人学习绘画,闻春意画画方面的表现是中间。作为新入学的闻府唯一的小姐,夫子们都很关心她的学业进度,再加上有闻雪意和闻秀玉两个优秀表现衬托,闻春意的种种表现,太让夫子们大失所望。
闻春意的眼角扫过王婧走近过来,她立时挪动地方。闻老夫人有徐府小姐的陪侍,如今有闲心等着捉她的把柄,她怎么也不能亲自递过去让她捉住。王婧怒目瞧着走开的人,见她被人拉过去说话,她的怒火更加的燃烧起来。自家的表姐在娘家不争气,嫁进夫家来,明显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可惜外祖母为她亲自挑选美貌丫头,到如今都没有传出去好消息。王婧走回自已的坐位,侧目而视那个坐在她侧后面的人。
坐在闻春意前面的徐欢然,刚从外面回来坐下来,抬眼便瞧到王婧那凶恶的眼神,她立时不高兴的嚷嚷起来:“王婧,你冲我看什么看?瞧瞧你那双小眼睛,你用力瞪得再大,也没有我的眼睛大。”教室里的小女子全被她的话,惹得笑了起来,一个个跟着打量过去。王婧生得娇媚,五官都往怯弱处生,瞧上去自有一种怯生生的美态。哪怕她还未曾长开,那种女子娇弱的意态已有些散发出来,足够让一些年轻的男子宽容面对她。
闻府家学里面,同样有许多外来求学的人。虽然闺学比家学要晚三刻上课,可是这些要天天出入闻府的人,难免还是会有相遇的机会。听说王婧常会提早来闻府,恰巧会遇上来家学的外来人。一来二去,家学那边的人,都知新来闺学的人里面,王婧小姐最为守时好。闻春意这时非常庆幸闻秀玉已不在闻府家学上学,要不,听到这种传闻,他只怕会因为闻春意的态度,要说上两句公正话。
可是在女子的眼里,这种年纪小小,便会吸引男人们注意,是天生遭人妒忌的重点对象。王婧瞧一眼无事人一样的闻春意,再望一眼徐欢然,她觉得她是强自容忍下来她的挑剔,解释说:“徐欢然,用得着你帮闻春意说话吗?听说你是徐府大房介绍过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徐府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闻春意。”王婧这般的挑拨离间,徐欢然的眉目间晃过迟疑神情,她转头望一眼淡然神情的闻春意,见她眉眼平平的瞧过来。
她豁然开朗起来,王婧有本事直接冲着闻春意来,她一个徐府旁支的女子,何必把自已陷进两面不讨好的地步。徐欢然满脸有趣的神情,四处张望起来说:“啊,我都没有听过这种传闻,我来闺学时,我父亲和母亲交待我,要友好对待主人家。我表姑母招呼我时,也是说交待我要跟同伴们好好相处,她没有跟我说,要我跟闻春意做对。王婧,下课后,我去问问五表姐和六表姐,我表姑母是不是很不喜欢闻春意。”
“噗”谁都不是傻子,闻府的长辈们不喜欢闻春意,可也容不得外人上门欺负她。王婧瞧一眼无事人一样的闻春意,她正要发作时,就听见坐在门边的的提醒说:“先生来了。”教室里面的小女子,一个个端正的坐稳下来。夫子虽然脸上已有了皱纹,可是她言行举止间,自有一种优雅动人的意趣,非常的吸引人。闻春意喜欢这种后天培养的人,觉得从她的身上可以学习的意韵,远胜过书本上的东西。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无法言传。这位夫子就是如此,她尽最大努力教导学生如何的端坐站立,可惜无几人能学到她身上那处随时散发出来的韵味。闻春意跟她学习一些日子,最多学到面上的举止,学不到那种内在的精髓。闻雪意听她的纳闷的说这些话时,笑着劝说她:“先生活了几十年,经了许多的事,我们能学得三分象,已经算不错了。再说,我们学也学不象,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做下去,只要言行能合乎规矩,就算没有白费先生的苦心。”
闻春意觉得夫子瞧着年岁不小,可是一举一动还是动人心。满室的人,都听从夫子的安排,站立坐下捧书放下。非常简单的动作,夫子做起来行云流水大方舒畅,而她们做起来,总有种种的生涩感。夫子笑瞧她们一个个脸上的神情,笑着说:“慢慢来,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大家都能做到举止让人无可挑剔。”闻春意已经很是明白,为何这么多的人,愿意托关系让家里的嫡女进闻府闺学。
有这样的一位负责尽心的女夫子,从坐立最简单的地方,开始一一教导学生的举止。不管资质如何差的女子,只要肯用心,都能有所改变面貌。夫子已经有前面教导出来的成绩,证明她能让一个个任性散漫的女子,不管她们的内在如何,至少学过之后,一个个明面上能表现出大家闺秀的端淑出来。闻春意学得极其的认真,这才是女子生存真正用得上的武器。下了课后,夫子走后,大家互相还要对着走上几步,由彼此观察纠正当中的错误之处。闻春意由徐欢然瞧着走了几步,又看了她走几步,两人都自觉对方按夫子教导行走。
闻春意与姓徐的人,并不是天生的仇家,徐欢然愿意表现出来亲近她,她自是不会拒绝这份特意的亲近。王婧行了过来,徐欢然正笑着对闻春意说:“春意,我听人说你姐姐小时长得非常象闻家祖父,她现在还有那么的想像吗?”闻春意正要回答,王婧已经嘲讽的笑着说:“闻府招待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可惜你没有来,我见过闻家祖父和她姐姐。闻家祖父长得威严,可是她姐姐那就差得远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看
徐欢然诧异过后,有些不悦的瞧向王婧说:“先生刚刚跟我们说,身为女子,要注重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你当面诋毁别人姐姐,已经犯了错。你应该向闻春意道歉。”闻春意瞧一眼惊愕神情的王婧,在望一眼一脸正气的徐欢然。
她微微笑起来说:“欢然,不必要求王小姐跟我道歉,只要求她日后和我两不相干。我家姐姐的长相,在众人眼里都夸她大气温婉,世家正室夫人的旺夫长相。至于王小姐这般瞧不顺眼,大约也是出于自已长得细眉细眼的妒忌心性。家姐一向要求我为人行事要宽容大度,此次王小姐的失言,我就当做没有听见,希望不会有下次。”其实在王婧不在教室时,闻春意许多次,听人评价她,生了妾室的长相,上不了台面做不了嫡妻。
闻春意因为听了这些言论,回去才细细的去照了水境,望见自已的眉眼,舒展那一口闷气。她的容颜算不上出众,至少眉目清晰,不会有让人背后那般的诋毁。徐欢然一脸的感叹瞧着闻春意说:“春意,你为人真友善,根本不跟外面人说的那样争强好胜。”闻春意自是明白她嘴里的外面人,大约就是徐府有关联的那些人。王婧恼怒的瞧着这两人,她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听到动静进来的随身丫头暗自拉扯住。
闻春意午后有绘画课,徐欢然下午有琴课,两人干脆结伴去侧边休养闲室共进餐。按理来说。闻春意可以回去用餐,可惜闺学要求,如下午有课时,学员一律在闺学用午餐。闻春意初初不明白当中用意,后来仔细想了想后,深觉得自已实在是太小瞧了人。闻府开办闺学的人,最初为了培养自家女子的品性学识,可是到了后来。随着外面的人进来,多少是利用各种有利的条件,借机拉进与各府上的感情。
只有孩子们之间来的往,才是最让人安心人际来往。闻府的小姐们,行事自然不能太过出格。闻春意想明白闻府长辈的用意后,自然而然的回避起王婧各种小心眼的挑剔。她想要安然的生活在闻府,就不能去挑战府里的隐性规则。任王婧如何的想借着踩她来扬名声,闻春意都机灵的避开过去。不管王婧如何的算计,毕竟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子。眉眼的高低,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
申时,闻春意慢腾腾的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瞧一瞧路边开着的花。三丫和四丫跟在她身后面。只有和她一样慢慢的走着,两个小丫头互相对瞧几眼,交换一下小心思,在闻春意停下来时,主动上前去陪着赏景。行到主院时,闻春意放快了脚步。却被候在二房院子门外说话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看到,在两人的瞪眼下,闻春意上前行礼问好。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端着长辈的架式,轮流教导她作为女子的本分后,才示意她离开。
闻春意恭敬的听着长辈教导。很是感恩她们的一番好意。她往自家的院子走去,家里其实有些纳闷。前不久不是传言这对姑嫂不合,怎么转眼间,这两人比嫡亲姐妹还要亲近,竟然守在院子门外说话。闻春意第一次感觉到自已信息的落后,她转头示意跟在后面的三丫和四丫上前来,低声问:“二夫人几时和娘家大嫂子和好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情况?”这一阵子,三丫和四丫呆在闺学里面,认识了许多的同伴。
她们早已不是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丫头,而是那消息相当灵通的打听人。三丫和四丫都有些奇怪的摇头说:“七小姐身边的娇姐说,二夫人恨死了不成气的娘家人。”闻春意听后点点头,闹得大房嫡长媳妇生死交关,闻二夫人如果不是有闻老夫人一心护持,只差一点就要被闻朝晖给送回娘家,她要不恼怒挑事的娘家人,除非她是圣母托生。闻春意在转弯处回头望去,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还在那里说着话。
闻春意很快把这一丝的迷惑情绪放开去,二房和四房的交情只有这样的好,还用不着她一个晚辈为二房来操心。两家如今只是面子情,闻朝晖从来瞧不上闻朝青这个庶弟,待闻朝青常常是视若无睹一样。闻二夫人从来没有看顺眼四房一房的人,待金氏总是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情,两房的下一代,轻易不来往。如果不是闻雪意的长相沾了光,四房大约一直要等闻秀玉兄弟成才,才不会一直做闻府的边缘人。
闻春意却庆幸不已,如果闻朝青很得一府兄弟的青眼有加,以他的性情,只怕四房里的闲杂人员,没有这般的好清退。闻春意脚步轻快的进了正房,望见坐在房里的青寻时,她微微有些诧异起来。金氏这位从前的手下,印象里可是大忙人,轻易不上门来,有事情,还需金氏出门去她店铺商量决定。闻春意问候了金氏后,给青寻行晚辈礼,她连忙起来避开去说:“小小姐,青寻可担不起你这礼节。”
金氏叹息着瞧她说:“青寻,你已经是良民,你记着从前的情份,我领情。她还是孩子,给你见一个礼,是规矩。”闻春意打量到青寻微微红了的眼,她往闻雪意那处望去,见到她沉湎在手上的针线活上面。闻春意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给她轻捏一下暗示下来。闻春意跟着她学习,从针线箩筐里拿着昨天未走完成的结,安静的坐在一旁。青寻瞧一眼闻雪意姐妹俩个,赞叹不已的说:“小姐,还是你会教导人。”
金氏瞧一眼两个装样子的女儿,她笑着说:“我和她们爹两个都不是会教导孩子的人,不过是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幸好她们都是懂事的孩子。”青寻轻叹息一声说:“小姐,好人有好报,你和姑爷这般好性子的人,儿女自然能成才。”金氏和青寻再说一会话,青寻执意要回去,金氏留不住人,只能送她离开。闻春意待房里只余下姐妹俩人,低声问:“姐姐,我看青寻姨哭过的,那眼睛还是红的。”
闻雪意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尖,低声说:“就你眼尖,幸好你懂事,你没有当面揭穿。”金氏很快的回来了,她坐下来叹息一会,又仔细的打量闻春意起来,瞧得闻春意抬头问:“娘,我的脸脏了吗?”闻春意在闺学是整理一番才回来的,她伸手摸了摸脸。闻雪意瞧得笑起来,冲着金氏说:“娘,你又多想事了。我觉得青寻姨小姑子的亲事,应该由着青寻姨父去处理家里事情,她这样做了好人,反而惹人怪罪。”
金氏轻轻叹气起来,说:“你青寻姨一向能干,处事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她小姑子不是多事人,姑嫂一向亲近。她小姑子相中的人选,你青寻姨只是说了公道话,结果惹来这么多的事情。你青寻姨父一家人,都盼着这个小姑子能高嫁,哪知她偏偏瞧中一个家中兄弟多,又是长子的实心眼人。也怨不得一家人不同意,谁都会怕自家的女儿吃苦头。其实这样的事情,你青寻说了实话,本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只是店铺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好,一家人都有些眼红起来,才会惹了众人的愤然。”原来青寻家最小姑子的亲事,一波三折总是定不下来。近期内,她小姑子自已相中了人,只是那人选不如家人的意,在这当中青寻觉得那男人为人实在担事,两人都愿意,这门亲事不算太坏。这话搁平时由她来说,都不会惹众愤,可是那一天,偏偏一家人都上了火,指责青寻居心不良,一心只想着自家的小日子,从来不为小姑子将来着想。
青寻姨父也怨青寻在这当口不应该多事放话支持小姑子的选择,而是应该顺从父母的选择。小姑子这当口上更加不松口,亲事如今更加上不了下不了的纠结着。闻雪意近几月来,对这些事情很有自已的想法,她笑着说:“我觉得青寻姨跟娘说话后,把事情想得明白起来,日后不会乱理这样的大事情。她当她婆家人是自家人,其实婆家人还是婆家人。她那个小姑子是本分人,她要选择的人,听上去就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只是这样的事情,还要她自个在家人面前先立起来,别人才好为她说话,而不是先来求青寻姨出面帮着说话。 青寻姨父才是真正的明白人,知道这样大的事情,由父母决定,才是最重要的决定。她父母疼爱这个女儿,自会成全她。”闻春意听明白闻雪意的意思,青寻这事情做得不够周全,太过心疼她的小姑子,忘却婆家一家人的立场。
金氏轻叹息一声说:“青寻瞧着她的小姑子长大,她也觉得那人如果不是她小姑子自愿,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人选,长子媳妇那有那么的好做。她只是给小姑子哭得心软起来,才说了那样的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证明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没有错,谁都有占道理的意见。青寻家的小姑一天未定下亲事,她家这样的官司,只怕不会只打这一次。这一次是青寻犯了冲,下一次,指不定是家里别的儿媳妇无意一句话惹事。
青寻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在小姑子的问题上面,与自已夫婿保持一致的观念。闻春意对青寻的家事没有多大的兴趣,总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小姑子好,时间一久,自会和好起来。她瞧着金氏和闻雪意愁眉不展的神情,她想想后,微微笑起来,说:“娘,青寻姨家里的小姑子,这要是选定了人,订了亲就要成亲。你和爹爹两人有没有想给我们寻一个什么样的姐夫?”
随着闻府的四五六七四位小女子相继订亲成亲,闻老太爷已经开始为闻雪意在相看人选。四五六七都是庶女,四订亲的对象得是一般人家的嫡长子,由闻朝鸿亲自选定的人。四经过闻素意的事情,心态放得特别的平和,很是欣然的接受这门亲事。闻大少奶奶就跟闻雪意在背后说:“福意对得起她的名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她会想事,知道父亲和母亲两人还是希望她过得好。这门亲事瞧着不怎么样,还不如上面三个姐姐的亲事有面子。
只是父亲的眼光,他有心时,几时曾落空过。”五六七都是二房的庶女,由闻二夫人亲自相看的亲事。四订亲后,很快的就成亲。成亲这一天的动静,自然闹得比上面三个姐姐的动静少,就是嫁妆瞧着都要少了一半的样子。回门那天,四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曾少过,换得闻大夫夫又送一车礼物给亲家。她跟金氏低语说:“她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夫婿家的家境就这般,也没有在我面前争过什么东西。
回门送东西过去,让她夫家瞧着我们待这个女儿还是上心。”按金氏的理解力。是闻大夫人按四的身份备了嫁妆,又考虑了她夫家的面子。而回门这一天的表示,是让亲家那边知道,四虽然是庶女,可在家里地位也不低。闻二夫人在人后嘲讽闻大夫人委屈了四的亲事,她给自已这一房的王六七挑选的亲事,是往高大上边靠拢。五配得人家是三流的世家子弟,还是家中的嫡长子,父亲早亡故。
夫家唯一要求是需要订亲后。早成亲开枝散叶。五订亲没有一月后,也匆匆忙忙的嫁了出去。五回门那天,金氏回来跟闻朝青感叹说:“五的年纪尚小。瞧着那神色只怕在夫家已经吃过排头。”闻二夫人觉得五的亲事上面。极其的有面子,她很快的给和五的双胞胎妹妹六订下亲事,她想着顺便把六紧跟着嫁出去,选了家世良好二流世家最小嫡子,外面传言那男子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进出,不是一个安分守业的人。
六是打心眼里不乐意。可是这样的大事情,她只能去跟自家的姨娘诉苦。只是闻朝晖也觉得这门亲事,以六的庶女身份,显得是有些高攀了,他都乐意的点头。六的姨娘只能暗地里劝服六。说过日子,只要有了孩子。夫婿的心收拢过来,就不会象成亲前那样的荒唐。六的夫家,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名声没有多好,也想要他早早成亲定下心思,这日后有专人来管教,大约多少能成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