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一熟悉的身影从外边晃进来。
余笙扭头,见是王姐便朝她笑,还甜甜地叫了一声:“王姐。”
显然是没想到房间里的人醒着,王姐很是惊喜,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余笙,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我在医院?我…”
似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余笙心里的疑惑,王姐连忙道:“对啊,在医院呢。三天前我看你被秦歌抱着送进来满身的血吓死王姐了。怎么回事啊,我问他们也没人跟我说。”
余笙摇摇头,想着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跟她说了,以免吓着她。
“还有那天和你一起被送过来的左医生,他现在已经被接走了。不过他貌似伤得也很重。哎,你们都怎么回事,怎么都受了枪伤。”王姐一副势必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与结果的模样。
余笙苦笑:“王姐,别问了。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现在想找一个人,你能告诉我秦歌在哪吗?”
“哟,你们俩有情况啊,来的时候是他抱着来的,现在醒来第一个找的也是他?”
王姐的表情很谄媚,一副看他们有好戏的模样。
可余笙却只能再次无奈苦笑。
“没有,我只是想手撕他。”
这话是一点也不假。
呵,她算是在昏迷的两天里理清楚了关系。
她就只是秦歌完成任务的一件工具而已,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
他三番四次接近她,包括第一次救她,第二次将她调到他的病房照顾他,都只是为了完成最终的目的。
也难怪他出卖自己的美色了,因为秦歌是真的诱惑到她了。
到后来,哪怕是那天中了枪,她摘开秦歌口罩的一瞬间,看到完好无损的他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一颗心才就这么安定了,也真是没出息啊。
他看似是要跟她成为男女朋友,其实也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可以自由出入那住着毒贩的楼房不被人怀疑而已。
那天晚上在楼道上奔跑的两个脚步声,一个是左老师的话,另一个不外乎就是他了。之前左老师说有人盯着他们估计也是他了。
余笙呆呆地坐在床上,发现肩膀上的疼还比不上心疼。
自己真是个白痴,一直在被人当猴耍。
“余笙…余笙,你在想什么呢。”王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余笙被唤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没想什么。我这人就是容易开小差你是知道的。”
“哎,看你也累了。我去给你准备晚饭,你也知道医院的饭菜不太好,所以王姐去外面给你带。至于秦歌在哪里,王姐见到了就让他来找你好吗?”
余笙点点头,十分感谢:“谢谢王姐。”
“谢什么,我走啦。”音落,她就离开了病房。
余笙看着关上的门,自己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一步一步挪到窗户边。
她眉眼间忧色忡忡的,伸手无意间捏断了一株满天星。
她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情。
秦歌…和她被招入伍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忽而,身后的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后开了。
一个身着军装的大长腿小哥哥走了进来,走的是标准的起步走,最后站在她的面前行了个军礼。
余笙愣了愣,也给他还了个礼。呆呆的,因为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所以与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
“余笙同志,雪鹰队洞洞幺肆号应昭雪,是接你入伍的士兵。你在医院期间的安全与治疗全权由我负责,如需帮助,只管告诉我。”
余笙被这架势弄得一愣。
“我…”
“秦首长待会会来找你,还请余笙同志不要早睡。”
说完这一切,他转身出去,怎么来的,怎么走。严肃又不带个人情绪色彩。
余笙伸手想要喊住他的动作也僵在了半空。很尴尬啊…
不过一想到他说的秦首长,余笙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秦歌。
“就他还秦首长。那流里流气的模样还首长,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痞子!”
余笙生气,可见不到人就只能这么吐槽。
如果人就在她面前,以现在咬牙切齿的模样,她能将他大卸八块!
老虎不发威,当她小猫啊。
不过一想到晚上他会来找自己,余笙心里的小九九就打起来了。
看了看窗户外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
她微微一笑,坏坏的,那神态几乎接近坏坏的秦歌,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有车大灯从窗外照进来,余笙小心翼翼靠近窗户上往下看。
强忍住恐高的不适感,她努力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只见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从医院大门外驶进来,最终停在一棵香樟树下。
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光看那“雄伟”的身影是秦歌没错了。
即使很远,即使不清楚,但余笙还是打心底觉得这个穿着军装的身影帅爆了酷毙了。
可她还是要找他麻烦,不能因为觉得他长得不错而心慈手软。
她要让他知道,把她当猴耍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点更新,可能会入v。还请支持下啦。么么啾。这本书将决定我暑假是在电脑面前打工还是去外面晒太阳打工,[允悲]。
第22章
直到月上柳梢头时, 病房的门才被人打开。
那身着军装的身影进入,军靴在地上发出略显威严的声音。
他开了灯, 如秃鹫般护食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熟悉的病房,发现床上并没有人,俊目稍稍眯起带着危险。
他又走到厕所,发现并没有声响从里边传来。
在他要出去询问人的时候, 意外看到阳台地上露出一片衣角。
想着小姑娘可能是晕倒了或者遇袭了,秦歌整个人像是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 凉意四起。
“余笙…”他声音有些慌张, 疾步跑向不远处的阳台。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盆子的水从上倾泻下来,那酸爽比刚刚透心凉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而那片衣角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地上抬头往他方向看, 满脸的古灵精怪、娇俏可爱,咧咧的笑声可以看出她很高兴。
搞什么?
男人的脸色假装沉下来, 直接蹲下去抱起那个坏丫头往屋里的厕所走。
“啊啊啊啊…”小姑娘尖叫起来,不住拍打他,“秦歌你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这是知道自己要被“行刑”了, 余笙在放大声音对外求救。
她的求救是有效的,很快房门被打开, 两个头探进来,一个是王姐,还有一个是那个兵哥哥应昭雪。
男人停住脚步, 冰冷的视线与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不超过五秒,门又按原轨道被关上了。
外面两个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他们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什么秦大队长抱着小姑娘啊什么秦大队长湿身了啊都没有看到。
余笙:“…”
现在好了,小羊羔进了狼窝只能乖乖被吃了。
她心里有点小绝望,身体小小一团被禁锢在秦歌怀里,一点都动弹不得…
男人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带着人径直进入浴室里。
将小姑娘放到马桶上,男人伸手在门上扣扣弄弄几下。
门落锁——
余笙缩在马桶上,看着狭小的空间里男人几乎占据了一大半,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喂,你要干什么呀?”声音一害怕就显现出她那点南方人的软糯。
男人回的简单粗暴:“家暴。”
他挑起她的下巴,余笙也就顺着被他提起的角度去看他。
浴室柔和的灯光下,秦歌的脸湿哒哒的一片,却显得十分色气。
他的衣服完全湿了,深色的衣服更显他的硬朗。
余笙微微侧过头,心里砰砰砰地跳。
“家什么暴…你才不会打我。”她的脸色平淡,语气却有点儿不自知的小傲娇。
似乎被戳穿,男人坏坏地揉乱了她的发:
“呵,小东西。快,帮我脱衣服,黏在身上难受。”
“凭什么,我不!”余笙不乐意。
男人知道她心里铁定有什么地方是不痛快的,他决定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说出来两人一起解决。
但目前还是先把洗澡什么的给搞定吧。
“还凭什么,谁是罪魁祸首,嗯?”他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是谁在门上放了一盆的水的?”
余笙提起小脚丫踢了踢他的军靴:“那是谁骗我的!”
男人一愣,反而没想到自己会被“家暴”,不过…骗她,自己骗了她什么?
他伸手抓住她的脚丫子,疑惑:“我骗你什么了?”
余笙看着他那一脸的无辜,更气呼呼了,她往后抽回自己的脚,理直气壮:“你别装这一副我冤枉了你的模样来企图蒙混过关。秦歌,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余笙我…”
“你什么你,你敢骗我就要敢承认。”
秦歌蹲下来,蹲到她面前,语调也柔和了许多。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不过你得告诉我错在哪,我可以改。”
“错在哪里你知道的,你一直在骗我,哪里都在骗我,是不是…你说的、你说的喜…或者说你现在也依旧在骗我。”
你说的你喜欢我,是骗我的吗,你说的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也是骗我的吗,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有理由留在我家里好来监测左老师他们?
一切的处心积虑都只是因为任务?对她没有丝毫的在意?
想到这里,余笙就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本来她是不想哭的,可她委屈啊。心心念念的一个好朋友,甚至是心心念念爱着的人,最终却在欺骗自己,这种让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吵个架自己被气到哭真的好没骨气QAQ…
“我想…你现在需要冷静。”
面对眼泪哗哗流的小屁孩,秦歌的神情显得很平静,语速也不急不缓,谁都不知道他心底下在筹划些什么。
听着他的话,余笙更要被气哭了好吗!什么叫她需要冷静?这是在说她无理取闹吗…
她恶狠狠抬起头质问:“你这个骗子凭什么要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突然凑近的秦歌堵住。
他的两只手握住她的胳膊,防止她跑掉。同时余笙又被压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这样来冷静,应该能让你稍微静下来一点。”音落,他又含住她的唇,就像是在吃果冻一样轻轻吸着她…
余笙的睫毛忽闪忽闪,长长的,几乎能扇在男人的鼻梁上。
她对现在的情况有点儿懵。
男人则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不让她看。
余笙开始挣扎,但那点反抗在男人手上几乎都没眼看。男人的攻势又十分凶猛,对她又亲又啃,几乎有种干柴烈火的架势。
很快,她便十分没有骨气地缴械投降了。娇软的身躯软软地瘫在男人怀里,脑袋被捧着任由男人花式亲吻。
其实会被吻成这样,余笙也不觉得意外与羞耻。
因为…她对他的吻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无论是痞痞的秦歌、还是黑衣冷酷的秦歌,都曾让她四肢发软。
两人在浴室里纠缠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碰触到了淋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从上倾泻而下,淋湿了两人的身体。
雾气腾起,温热了这整个空间。
余笙的衣服都被水弄得湿哒哒的,长长发黏在脸上。
她想,现在的自己一定狼狈得不行。
男人嫌她不认真,一只手包住了她的后脑勺。
两人挨得更近了,吻得也忘情。
因为热水的渗透,肩膀上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余笙蹙眉,有些不太舒服。
想要告诉给男人,可他显然吻得比自己投入,也便没有发现她的伤痛。
不知道有多久,余笙觉得自己的伤口越来越疼,像是要再次裂开了。
“秦歌…”终是因为抵抗不住疼痛,她喊出了声。
抱着她亲的人也似乎发现她语调不对,连忙将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余笙?”
余笙虽然看似还清醒着能回应他,但明眼可见的,她的意识已经渐渐迷离起来。
秦歌几下将门打开,连忙抱着怀里几乎要不省人事的她跑出去,同时也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键。
——
处理完余笙的伤口。
秦歌被请去喝了茶。
请他喝茶的是李主任和老陈。
三个男人坐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各自倒了一杯西湖龙井。
陈星海递给秦歌一根烟:“抽吗?”
秦歌伸手婉拒了:“待会还要回病房,不抽了,对她不好。”
李主任倒是接过了陈星海的烟,只是对秦歌的表现十分揶揄:“嘿,这小子。”
陈星海拿了点火机点燃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笑着吐烟:“怎么,认真了?不是说好要献身给国家的吗。”
“是。国家是母亲,她是伴侣,一个愿赴死守护,一个陪伴终老,目前两者之间不矛盾。”
秦歌捏了片茶叶在手里搓着,眉眼间都是肆意,却在谈到国家和女人时带着独有的认真。
“嘿,我说呢,雪鹰谁都想进来,多少人往你这塞人过了,你还是第一次向我开口要塞人进来。”陈星海摇摇头,“别被美色所迷啊,这不,差点出事了吧。”
秦歌冷飕飕地看着男人。
得。陈星海主动闭嘴。
“哎,我说你动静也小点,人余笙伤口还没好呢,就在浴室干那事,把你憋个两天会怎么样,像是冲着告诉别人你单身了二十八年似的。”
那边老陈刚刚闭嘴,这边老李又开始说教上了。
秦歌轻笑,语气充满着傲慢与傲娇:“你们不懂~”
不懂那软玉温怀的感觉,不懂那甜糯的叫声,只一下便能让他抛却所有就此沉沦。真的是欲罢不能。
见秦歌那痴醉的模样。老陈老李相互对视,都无奈地摇摇头。
这孩子是遇到克星了。
“不过你确定要把她留在雪鹰里,虽然这孩子身体素质比正常人稍微好上一些,可对于雪鹰来说这种还是不够格的。”
老陈吐着烟圈,有种说正事的严肃感。
秦歌喝了一口茶,摇摇头:“她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我相信她会为了达标去努力的。”
“那好,今年正好有一批新生,就把她安排到里面吧,即使是个军医也要和你们一起训练出任务。这才是我们雪鹰,你私下和她说明白。如果不达标会被打回到普通部队里。”
“嗯。”
——
次日天明,雨声、蝉鸣聒噪不已,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她转过身想要睡得舒服些,却意外地扑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身躯里。
余笙惊醒,睁眼看着身前的衬衣。上面有一颗纽扣开了,露出了小麦色肌肤上还有玫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蚊子盯的。
她顺着身体向它的主人看去,只见秦歌正躺在自己身侧,双手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拥着她。
余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病服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一件了,是崭新的。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只见里边无比贴身的绷带也被换过了。
可是…谁换的?
用怀疑的目光她看了眼身侧熟睡的秦歌,动了动身体,可却是一阵的无力。
不过她发出的嘤咛声倒是让浅眠的男人醒了过来。
只是他一醒过来就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又亲又吹的,弄得人发痒。
“余笙…”
他还念着自己的名字。
“放开我,秦歌。”余笙声音对比昨天,平淡了许多,也无力了许多。
“不舒服吗?”秦歌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余笙摇摇头,无奈苦笑:“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就像是怕她跑掉一样,他不会…就这么抱着她抱了一晚上吧?!
男人对于小姑娘的抱怨,很不舍地将她放开并下了床,还顺手给她掖好被子。
余笙从床上坐起,眉眼间有些虚弱。
她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我饿了…”
昨晚王姐的饭也没吃到,都怪这个大坏蛋,气得她都昏过去了。
男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去给你买馄饨,还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余笙歪头想了想:“还要烧麦,和肉包子。”
男人凑近,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知道了,小肥猪。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回来了我叫醒你。”
“嗯。”
看着男人套衣服出去的背影,余笙心想:这样是和好了?
才不是呢。余笙点点头,嗯,她没得到合理的解释之前,他们都不算和好。
从床上下来,她走了几步,四处打转的目光被一道物什折射的银光所吸引,她偏头看向桌子上的一条项链…
在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后,余笙快步过去,哪怕肩膀不小心撞在了一侧的吊瓶杆子都顾不上。
忍着疼她拿起那条熟悉的铭牌项链,双目里皆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太好了…
她以为她的这条项链会因为左老师的原因再也回不到她的手里。没想到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这是Q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也是那么多年来她的支柱,每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与它倾诉,几乎是她生命里不能缺失的部分。现在拿回来了,就像是七魂六魄回了一半。
而且看这链子也像是修好了,她连忙给自己戴上,还宝贝似地亲了亲。
是秦歌给她找回来的?应该吧,能帮她拿回来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余笙一时间又感激得不得了。
不过…想起了什么,她快速跑到门边看了看外面。
只见自己要找的目标人物就坐在走廊一侧的长椅上。
她披上外套,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出去,在几乎要接近应昭雪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内容倒是让余笙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哎,你说里面那个是不是秦队女朋友啊。”
“八成是了,说不定她能进我们雪鹰还是秦队让的。你也知道我们雪鹰有多难进,一个研究生最多也就是后勤组里打杂的,但是这次进的是雪鹰。”
“秦队那么严格的一个人,不像是会让人走关系的。看来是真爱了吧。”
“可不么,那丫头也不见得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
“…”
撞见别人嚼自己舌根的感觉,真特么酸爽。
余笙的舌尖顶顶自己的腮帮子,一时间也有点尴尬,不知道是继续去找他们询问事情好,还是回自己的病房好。
她就在原来的位置上进退两难。
本来想这么走掉,倒是不经意间路过的王姐朝她打了个招呼,让人猝不及防。
而且声音大,喊的名字也清楚。
一时间,以余笙和应昭雪范围内,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尴尬…
应昭雪显然也没有想到嚼舌根被正主发现了。
他站起来看余笙,嘴巴开合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个所以然来。
余笙也不好说啥,只走过去朝他道:
“这位同志,我想询问你一件事。”
“你说。”似乎是有点愧疚,应昭雪倒没有之前那么傲气,语气平和许多。
余笙摊开手,手心里躺着那条项链,熠熠发光,带着它独有的森严。
“你知道这条项链大概来自哪个队伍吗?我想找一个人。”
应昭雪接过看了看,目光在看清楚那条铭牌时,脸色稍微变了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这个你哪来的?”
“一个兵叔叔给我的。”
没有观察太久,应昭雪就已经定下了心里的猜测。他将项链还给她:“这个是雪鹰的专属铭牌。关于这个我不能和你多说,如果以后你进入雪鹰也最好不要多问有关于这个批次的铭牌。”
看他这个模样,余笙的心沉了许多。自己可能问不到什么了。甚至进入雪鹰里也问不出什么。
“可是这对我很重要。”余笙拽住他要放回去的手,语气里有点着急。
应昭雪想了想:“或许…你可以问问秦队,他知道的比我多,但这件事整个雪鹰都很避讳,你不要害了他。”
余笙这才想起秦歌的身份和阅历。心里在前一秒被抽走的希望,瞬间又回来了。
因为觉得马上就要知道真相,她睫毛甚至细不可见地微微颤动,又红了眼眶:“好。”
秦歌一定知道,也一定会告诉她的吧。
她真的很想知道。
也等不及秦歌买饭回来,她快速跑到楼下。
外边细雨依旧,常绿的树木在雨水里诗意十足。
余笙不小心跑进雨里又因为雨水冷跑了回去。在医院门口她冷得缩成一团。
远远的看到秦歌打着红伞回来,一身新换的军装在人群里夺目异常。
如果说常服的秦歌流里流气痞帅痞帅的,那么一身军装的他十分正气,带着军队的威严。
余笙也不管不顾快速跑出去冲入雨里,在男人惊愕中跑到他的伞下。
不大的伞里挤着两个人。秦歌连忙伸手将余笙箍住,防止她被雨淋到,伞完全倾斜在她的脑袋上。
“怎么跑出来了。”他直接一手提起她往医院里边走。
“别别别。”余笙挣扎着下来,她赶忙掏出自己的项链,举在两人目光中间,杏目里充满了希望,“秦歌,这条项链的主人你认识吗,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