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被吓了一跳,顿感手足无措,将小姑娘抱在怀里:“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余笙想要去碰触伤口但自己都下不了手。
那边的刘姐走过来一把将秦歌拍走,语气嫌弃:“糙男人自己不怕疼也不照顾着点人小姑娘,这一扯能不疼么,去去去,出去,我给小姑娘弄。”
“刘姐,你你你…你照顾着点,她怕疼。”秦歌不放心。
“出去。”刘大姐指着大门。
“我能不能不出去啊…”秦歌语气里有点不放心。
“再不出去我给你扎针了。”
“好好好,我出去,好了叫我。”最后半句话是秦歌跟余笙说的。
对于他孩子气的那面,余笙只能无奈笑笑。
等门关上后,整个病房里只有余笙和刘姐了。
女人待在一起难免要说些什么来解闷。
“秦歌喜欢你。”刘姐坐下来,给她用酒精消腿上的伤口,只是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余笙点点头,笑得甜甜的:“我知道的。”
“但看起来你们还没有在一起?”
“嗯。”
刘姐笑了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秦歌进军队也有十年了,也是我看着过来的,像是我弟弟一样。弟弟感情上的问题,我这个做姐姐的,能帮就帮点。”
余笙咬咬唇。
“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有我要做的事情需要完成。每个人都要有追求不是吗?”她微微一笑。
刘姐也表示明白。
“只是作为特种兵,时光是一件是很重要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余笙一愣。
这边两人正聊着,外边却忽然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秦队,该走了。”
“嗯,我去里边说一下情况。”
“好。”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秦歌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框边说道:“刘姐,余笙,我有任务要出去一下。”
刘姐点点头:“平安去,平安回。”
秦歌看了眼床上坐着的迷惘的人,终是忍不住走进来,压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方向按住,而后猛然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小可爱,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她伸手捏住秦歌的衣角,有点儿不安。
“刚刚在训练场时,接到线报,有一队恐怖分子集结,我需要去处理一下。余笙,你在这等着我回来,回来给你过生日。”
生日…
余笙自己都把生日忘了,没想到秦歌却记得。
她轻笑,假装自己不是特别在乎他:
“好。你要平安回来,我还要你亲手给我准备的礼物。”
“好。”
两人简短的话语也不知包含多少情愫在其中。
之后秦歌就走了,往后的几天里,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天晚上秦歌走后,余笙是被应昭雪带着回去的。
他背着她走到宿舍楼下,沉默得一言不发。
但是眼看就到了,应昭雪还是忍不住说道:
“余笙姐,我从来没见过秦队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什么?”余笙从他背上下来,眼神迷茫。
“我入伍以来,秦队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他很可怜,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他从我知道开始就一直住在这,人家过节省亲就他一个人在这,偶尔会去西遥的福利院当护工。像他这样大的人,在我们家那都应该娶妻生子了,这边的军官都为他介绍了好多个漂亮女生,可他硬是一个都没接受。”
“那天在火车站看见你,看他为你慌了神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很喜欢你。”
余笙咬咬唇,脑补过多,真怕应昭雪突然对秦歌一阵表白…
但她脑补的没有发生。
应昭雪继续说:“他每次出任务都很果断,一点也不犹豫,今天我跟他说完事,他还回去跟你打报告,这还不是在乎你,是什么?只是,余笙姐,我希望…你如果不喜欢他,跟他说清楚。这样的话,他作战时就不会分心。你要知道,一个军人在拔枪的时候,脑海里想的不是命中敌人的心脏,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余笙听着一愣,手脚顿时泛起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心好累,又要熬夜了。
第29章
夜色沉沉, 清亮的风吹来,吹散余笙的鬓发。
面对应昭雪的质疑, 余笙忽然笑起来,摇摇头:“不会的,我相信秦歌。他在作战的时候,想的绝对不是我。”
就像今天上午在射击场时, 她就在他的身边,秦歌期间也曾调戏过她, 但在枪口对准靶心时, 那双眼睛里毫无杂念。
那是一种对待敌人的专注,仿佛除了命中再无其它念想。
他教过她,在枪口瞄准敌人心脏的那一瞬间,哪怕周围有毒蛇猛兽, 都不要惧怕退缩。
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你选择驱赶毒蛇猛兽,那么你就会有两队的敌人。
死, 也要把危害人民的敌人带走。
应昭雪显然也没想到余笙会这样说,莫名对自己的队长也充满了信心:“既然你都那么相信他,我也相信我秦队。余笙姐,你上去好好休息, 明天的训练我准你一个假,但是射击课别忘了来。”
“谢谢。”余笙甜甜地笑起来。
“你上去吧,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上去了。”
“嗯。”
应完,余笙转身往楼梯走,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转身问道:“应同志, 秦队他…回来的消息能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应昭雪比了个OK,表示没问题。
余笙心中的弦稍微松了一些。这样,她就放心了…
——
在秦歌没回来的第五次的射击课里,军医班也被新的教官虐了五次。
一旁的付思琪表示烦躁:“怎么不是秦队啊,秦队那么帅就算不教我们站在旁边,心情都好。偏偏还来了个又凶又狠的。”
余笙换了子.弹重新按下枪栓,说话间带着揶揄:“这是要让你好好射击,别想有的没的。”
“哎,明天我的秦队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教官虐死了,举十分钟,你看看,谁坚持下来了…”付思琪也换了个新弹壳,瞄准靶心射了一枪,零环。
余笙也开了一枪,不多不少,八环。
如幽灵般神秘出没的新教官走到付思琪身边看了看,严肃的表情没有任何温度:“就零环,好意思埋怨,蹲下起立二十个。”
“…”
“是,教官。”付思琪趁教官没看见,给余笙一个“日了狗宝宝”的表情。
余笙偷笑,新教官听见了,也道:“笑什么笑,你蹲下起立也二十个,现在就做。”
“…是,教官。”
俩小姑娘不得不苦逼地待在原地做那深蹲起立。
逃过其他人的视线,站到场馆外休息的时候,余笙看着西遥的方向,仿佛天边的云都幻化成了那个人的身影。
她不知道秦歌是否平安无事,不知道他是否能顺利回来。
但她都会在这里等着他。
陈云朵过来,拍了她后背告诉她:“我们明天要进山林里,为期三天的潜伏训练,你简单准备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
余笙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拉她一起靠在栏杆上,想与她进行小女生之间的私密谈话。
余笙问道:“云朵啊,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喜欢十四年,现在躲雪鹰里来了。我还没找到他。”
“嗯???”余笙瞬间震惊了。
“嗯,没听错,我追了十四年的人,当兵来了,还进入了最难进的雪鹰,不过这难不倒我陈云朵的,再怎么我也努力通过各项测试进来了,也会通过各种努力留下,我就是要死死粘着他。不过他估计是怕我了。我进来一周,他都没来见过我,我在想接下来三天他会不会牵挂我一点。”
余笙一直以为陈云朵乖乖的又对什么都很冷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余笙笑着鼓励:“会的吧,喜欢他的人那么优秀,一定会来找你的。”
“但愿。”陈云朵咬咬唇,问道,“你呢,最近你的秦队好像一直没来,训练中也没见到他。”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我会等他回来。”余笙依旧是信心满满。
秦歌答应她给她带礼物,那么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有时候我会思考一件事。”陈云朵看着她,眼神中带着迷惘,“值得吗,一个随时会为祖国奉献生命的,恐怕无法出现在你下半个人生中的人,和他在一起,和他结婚,值得吗?”
余笙摇摇头,也很迷惘,但她还是给了一个答案:“我不知道以后,但人生中出现过那么一个男人,那么优秀的人,恐怕其他人也再难入眼了吧。”
“很巧,我也是。”
人生哪有那么幸运去遇到一个各方面都优秀到让你仰望的人,甚至你们可以成为彼此的唯一。
拥有这种幸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哪怕最后是以一种很痛心的方式分离,可他还是你的。
“明天就要进山里了,我们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作战,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迎接你的是秦队的怀抱。”
余笙也调侃说:“说不定你的小哥哥也会来迎接你。”
两人再次会心一笑。
——
这次新加入的野外作战计划,目前只专门针对军医班。
军医是整个团队最重要的后勤组之一,而要成为雪鹰特种部队的军医,绝对不能比雪鹰正式学员弱。
按应昭雪的说法来说,要成为雪鹰正式的的军医就别当自己是个军医来降低标准。
所有特种兵能做到的,军医也要做到,这样才可以在各种作战中为队友提供能量。
军医,不比任何一个特种兵差,甚至更为强大。
站成一队的军医班,被他的话所激励,纷纷信心大增。
余笙背着药箱和一些基本工具,小小的心鼓鼓胀胀的都是希望。
她要成为雪鹰的一员,以此知道当年在Q身上发生的一切,同时,也要能有资格与秦歌肩并肩一起去吃宵夜。
“现在是北京时间五日凌晨五点整,雪鹰野外训练正式开始,全体都有,向后转!”
整个队列服从命令整整齐齐地向后转。
“现在开始,走进你们的森林里,三天里没有食物,没有通讯设备,只有你们的毅力和生存能力!坚持不下去,按呼叫器,会有人带你们回来,但同时,你们会很遗憾第一批离开雪鹰,去往其他部队。知道了吗!”
“知道了,长官!”
“去吧。”
大家头也没回往森林深处走。
在即将步入森林前,余笙朝后看了一眼。
应昭雪朝她点了点头。
她就那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感觉没吃饭都充满了力气与能量。
余笙快速往森林里跑,她希望自己能坚持下去,也希望等到自己出来的时候,秦歌是在外面等她回来的。
差不多是在森林外边再也看不见一个学员身影时,远处才有一辆军车缓缓开来。
车停下,一双长腿迈了下来,军靴迈过长草。
秦歌的身影出现在应昭雪的视线里。
“秦队。”应昭雪连忙赶上去敬了个礼,“欢迎归队。”
秦歌的面色冰冷,带着一贯在下级面前的严肃:“嗯,学员呢?”
“刚刚进去五分钟。”
看了看远处的山林,秦歌没有什么表情,只淡声问:“这几天…训练如何?”
“一切顺利。”应昭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切安好。”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待会进山林训练她们,给我一个位置。”秦歌拿过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小兵手里的绷带,缓缓给自己手上的伤缠上,也没做多大的处理,这样处理伤口,仿佛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后来他又向应昭雪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应昭雪,你说我做错了吗?”
“什么?”应昭雪没搞明白。
秦歌又否了自己之前的问题:“…没什么。”
没有后悔。来了,便是要活着;来了,便是要为祖国奉献。
他从自己的训练包里取出两条铭牌给自己戴上,在麦色的脸上涂抹了野战时专门会涂抹的颜料,又在额头绑上雪鹰专有的布条。
一旁的应昭雪见了,有些遗憾:“失去了两个?”
“嗯。”秦歌眼底露出一丝感伤,可又笑了,“但这是荣归。”
应昭雪朝那铭牌敬礼,眼眶红了一圈。
秦歌拿了枪,往山林走。
忽而,身后有人高呼他的名字——“秦歌!等等我。”
黛山云烟间,男人蓦然转头,看向跑过来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与他有着同样的着装。
男的,他熟识,简阳。女的,秦歌也知道,古谣。
两男人碰了碰拳头,但他全程没理那个女人,就像是有一道屏障隔开了两个人。
“你也要去?”秦歌看着男人的装备,轻笑一声。
“嗯,必须去。”简阳凑到秦歌耳边,“我一直说的跟屁虫来了。”
秦歌明白,便笑着拍拍他的胸膛往前走。
“走吧。”
“秦歌…”
那叫古谣的女兵在后边跃跃欲试地想与他搭上一句话。
但男人只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步入森林里。
简阳也没理那古谣,心里一股脑的想着自家的跟屁虫,疾步进去了。
古谣一愣,也连忙跟着进入山林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来捉虫,么么哒,最近有点晚了。请不要揍我。
最近几章有点沉重,明天还是虐狗:)。
第30章
似乎是因为进到了山林里, 阳光不太能照得进来,显得整个森林里油绿。
参天的巨树, 连人都似乎变得渺小许多。
余笙遥望天空咬咬唇,腮帮子填充着空气鼓鼓的,像只松鼠。
一想到要在这里度过三天,防疫防病, 还要防止蛇虫鼠蚁,她的心就有点累。
不过作为一个动手能力超强的人, 她快速在选定的小溪边开辟了一块空地, 用枯叶和树枝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余笙缩成一团在里边休息,偶尔搓搓自己发冷的身体,来进行增暖。
因为这是在西部地区又是在森林里,寒气比较重, 且她又只穿了两件衣服,所以体感温度不太宜人。
不过这几天她无论怎么也要先保暖自己的身体, 不然可能会发烧,一发烧可就坏了。
想着她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进山前,部队里让选三样东西,她选了一个打火机, 一个小锅,还有一床被子。
现在都能派上用场。
捡了枯叶和易燃的木材和石子, 她在空地上点燃了火堆,又去小溪里舀了一勺水放在火堆上烧。
三天不吃饭没关系,但不能不喝水, 热水还可以保持体温,一举多得。
余笙可佩服自己的小聪明了。
山林中很静谧,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再无其它。
一开始还好,人从闹世里回归这种田园生活,怎么都有一种被净化了心灵的感觉,可久了就觉得有些寂寞。
再者她也想念秦歌了…之前不知道他回来了还好,一知道他已经可能在基地等她了,她就满心满眼地渴望见到他。
想他想得不得了!
似乎实在是太想秦歌了,余笙在寻找野蘑菇的路上没怎么注意,一不留神摔进了一侧的泥潭里。
顿时水花四溅,那些污渍全扑到她身上去了。
泥潭表面又是几天不曾渗透下去的死水,臭兮兮的。
余笙熏得露出苦瓜脸,可怜巴巴地跑回自己的小基地。
她也不脱衣服直接跑进小溪里打算把自己全身的臭味洗了。
溪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地理因素,温温的,也不冷。
余笙泡在里面倒也冻不着。
但她知道不能长时间,长了身体会失温,到时候昏死过去,恐怕连按呼叫器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了。
泡了五分钟有余,余笙觉得身上还是臭臭的。
可是不能再泡下去了。
她凭借强大的毅力从相对空气温暖许多的水里起来。
冷风一吹,头疼。
她躲进自己的小帐篷里不久,却见周围的天灰蒙蒙一片,暗了下来。
云舒云卷,风云莫测,看起来马上一场暴雨来袭。
余笙探头看着天,感叹道:“不是吧,屋漏偏逢连夜雨,衣服都没干又要下雨了?!”
老天这是要玩她吧。
余笙也顾不得衣服湿成一片,连忙在附近找宽大的叶子,一层层地铺在小帐篷上来加固棚顶。
她又将湿透的外套垫在地上,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件露膀子的背心,外边则披了棉被,心想着,得先把第一个晚上给渡过去。
她一定要坚持下来啊,坚持下来就什么都好了。
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留在雪鹰里,才能得到Q的消息,才能一直陪着秦歌。
没有过多久,天上的雨很快就像是冲.锋.枪扫射一般从上落下来,砸在树叶上啪啪响。
余笙做的帐篷还算是坚固,雨水几乎没有渗透,周围都湿透了,只有她所在的帐篷里还有干巴巴的空地。
而外边她点燃的火堆也灭了,周围唯一能取暖的就是身上的被子。
将自己缩成一团,余笙的脑袋摆到自己的膝盖上透过雨帘看向外边。
雨一多下,似乎周遭的瘴气也起来了,暗色的森林里一片迷蒙。
她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室友。
她们在哪呢,恐怕也在附近吧。
但是这一次是单独作战,每个人都要待在组织为他规划的地方,不能离开,老老实实靠自己度过三天。自然他们也心知肚明,三天里还有其他训练来磨练她们。
余笙的头昏昏沉沉。
她在医药箱里找了找,找到一瓶退烧药,周围也没水,她直接倒了一颗药在自己嘴里并且吞进去。
真勇敢…
她为自己暗暗鼓掌,可差点还是苦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
一个人发烧的情景必然是忽冷忽热的。
余笙紧紧抱住自己,软乎乎的嘴唇变得苍白了许多。
她再次向外边看的时候,有看到手电灯的灯光在瘴气上打下一道道射线。
这是有人过来考验自己了吗?
余笙瞬间屏住呼吸,躺倒在地上用军绿色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希望对方看她睡了就不要难为她了。
余笙在心里暗暗祈求。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余笙听到解皮带的声音…
艹!
她的眼睛都睁大了,手中暗暗抓起一块石头。
对方走进小小的帐篷里,躺在了她的身边,下一秒,温热的躯体凑上来将余笙紧紧拥住。
余笙想都没想,石头直接朝他的脑袋砸去。
但对方眼疾手快地截住了她下落的手,顺手将她的石子丢了,然后让她的小细胳膊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余笙感觉到对方离自己很近,他的呼吸都落在她的脸上。
“放开我!”余笙着急了,“救命啊!”
下一秒,男人将她的嘴巴捂住。
“唔唔…”余笙挣扎得更厉害了,可因为发烧,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她乱脚踢着身前的人,可踢着踢着两只脚都被对方的双腿夹住了。这下好,全身都被禁锢住,彻底进入男人的虎爪。
男人去吻她,吻了余笙的脖颈,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接着,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小丫头,干嘛呢…弑夫?”
秦歌气笑了。
简直,又是砸石头又是踢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歌?”余笙发现此刻几乎不能听出他的声音来,明明她很熟悉秦歌的声音。
“嗯。我回来了。”他将她的脑袋捧起来放置在自己满是肌肉的胳膊上,虽然也不是很舒服,但也比土地好一点。
余笙去推他:“你混蛋!”回来就回来,解什么皮带,一开始不应该自报家门吗,还差点害她伤害了人。
“嘿,我怎么混蛋了,告诉我。”秦歌半压在她的身上,双唇离她很近,偶尔咬字间会碰触到她身上裸.露的肌肤。
对于发烧的余笙来说,那吻很烫。
她几乎是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那么敏感?”秦歌轻笑着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余笙去推他,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秦歌将自己的T恤脱了,也顺手要脱余笙身上湿透的衣服。
余笙不给扒,还有丝小警惕:“你要做什么…”
那小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倔强。
“给你脱下来啊,湿着怎么穿?”
“你…”他这么说,好像也对。
秦歌径自去掀她的衣服,但余笙还是不想,就挡了一下。
于是男人笑了。
“小可爱,你的那处我已经看过了,甚至…我也亲过了。”
听他这么说,余笙的脸微不可见地一红。
接着秦歌又道:“我不会冒犯你。”
见他做出承诺的样子,余笙还是很信任他的。
所以秦歌脱衣服的时候她就没再挡。
只能微微看得见人形的黑暗中,余笙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后来听到他说了一句:“上句话是骗你的。”
接着,她胸口又被男人亲了一口。
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电流从头到尾,穿透她的骨髓与神经,导致她的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秦歌…”她嘤咛着念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