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这一次跑到她身边来加油打气的不再是应昭雪,而是秦歌。
他穿着训练服,戴着贝雷帽,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满是荷尔蒙的诱惑。那及余笙腰部的大长腿为了照顾她的速度几乎在她身侧迈起了小碎步。
“快点,再跑快点。”他在旁边喊道。
余笙没吃饭,也没有多少力气,脸色更是缺失血糖而有些发白。
她扭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暗暗加重了落脚的力气,用力奔跑。
她不想被秦歌看轻,她想用坚持不懈的努力去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只不过很可惜,她的这份坚持没有超过五分钟。因为期间力气的流失严重,她奔跑的速度彻底慢了下来。
“小短腿。”男人轻轻吐出这三个字,带了点嫌弃。
余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气得小脸由白变红,最后是羞臊。
她不理他,继续奔跑着,一时间委屈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而男人依旧与她保持一个水平线上,不快不慢,速度控制自如。
他问余笙:“就你现在的体能,以后的训练怎么办?”
“…”
余笙不想跟他说话。
男人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在一个月后的考核里顺利留在雪鹰,每天晚上七点到宵禁前来训练场找我。我每晚都在那,来不来,看你自己。”说完,男人的脚步一变,加快了速度跑到余笙前面,继续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与秦歌的赌气也算是余笙心里目前唯一支撑她继续跑下去的毅力,细白的长腿迈开,努力朝男人的方向靠近。
好多人都跑完了,就他们俩一前一后奔跑着,直到女生跑完最后一圈,男人的身影才淹没在离开训练场的人群里。来得悄无声息,走得无影无形。
集合完毕后,军医班由班长一齐带着去了射击场。
每个人到手一把枪和一副防爆眼镜。
余笙戴上眼镜,整个人英气了许多。
她把玩着枪械,做了好几个帅气姿势。
之前在大学里,她经常和同学跑山上进行射击训练。玩的是真人CS,对于枪也算是熟悉。
真枪显然比玩具枪重许多,没有提枪多久,手便酸了。她想要放下手,但一旁伸出来一只手抵住她的。
男人吐息落在她露出来的脖颈上,带着湿热。那咬字清晰的嗓音十分磁性:“坚持…”
说完这两字,男人转身朝射击场上所有学员道:“持枪,对准靶心,提枪五分钟,不许掉下来。”
“是,教官!”
唰唰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家都提起了手.枪对准靶心。
即使手臂已经酸涩不已,但余笙也在努力对准靶心,并且坚持住不在第一个收回。
整个射击场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得像是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男人忽而动起来,军靴在地上发出声音来。
一下一下的…余笙不知道那声音在别人的心里是怎样的,但在她心里几乎已经带起了节奏。
“坚持…在战场上,在潜伏中,你们必须瞄准敌人的致命点。你们要趴在草丛里,趴在沙堆上,忍受酷热严寒,只为一击而中。现在的酸疼不算什么,在用得到的时候,这些酸疼将会拯救你们的生命。”
“再坚持…以后的战场上,或许我会在你们身边,也或许你们孤身一人。我能救你们,也可能救不到你。所以现在的痛苦,可能以后就是救你们的良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一声令下:“上膛。”
“磕哒…”安静的射击场上,响起枪身上机器精密的运作声响。
几乎所有人都按下了那个黑色的小块。
在秦歌第二道命令下达的时候,所有人齐齐啪啪啪打出去了五枪。
枪的后坐力虽然不算大,但余笙的胳膊还是又酸又疼。
五枪,她不知道射中了几环。
秦歌从左到右一个个报他们击中的环数。
走到余笙那块查看了一下环数,他忽然笑了一下,接着笑得很开心。
“我一路报过来,有接近满分的四十八环,也有一环,但你这个零环还是令人大感惊喜,余同志,今天你需要…留堂。”
也不知是听到成绩不好还是被说要留堂。小姑娘整个人如雷轰顶,大大湿湿的眼睛里充满着不敢置信,最后轰的一下,脖子开始都红了起来,整个人充斥着粉嫩嫩的红。
怎么会?她仔细看了眼隔壁的电子屏上,确实都空了,没有一个中靶…
按理说她也没那么菜啊…
如果说体能不好,这点她自认了。但射击是她之前引以为傲的一个项目,怎么也…
她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了吗?
自从进到雪鹰来,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跑步不行、射击不行,接下来还有什么不行?
一时间,余笙整个人的周身充斥了浓浓的失落感。
秦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而是接着过去给剩下几个学员报成绩。
听完所有的成绩,余笙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整个班里就她一个,射击成绩是零分。
伤心得快哭了…
训练结束。
学员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射击场。不到一会儿,空荡的射击场只留下了四个人。
两个学员,两个教官。
余笙是其中一个学员,而另一个就是那个一分。
秦歌二话不说,领着余笙去了角落,而另一个教官带着那个一分去了房子的另一边。
余笙低着头跟在秦歌身后,一言不发,只这么走着,像是在怀疑人生。
秦歌走到另一端停下脚步。
余笙也没注意,所以她的头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
她正想为自己的失神开口道歉,身前的秦歌却转过身就把她抱在怀里了,十分大义凛然:“想哭吗?想哭就哭吧,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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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感觉秦歌是故意的!
第27章
“谁想哭了…”埋在秦歌怀里的余笙说话声音闷闷的, 两只手伸过去推开他,“放开我。”
在射击场搂搂抱抱的, 什么样子。
“成绩不好,就跟着我练。”他一只手放到她的后脑勺,轻轻摩擦,带着安抚的性质, “对我要不耻下问,知道吗?”
余笙睁着大大的杏眼, 也不知道是被劝服了还是怎样, 乖巧的点点头。
看来是真的被零分刺激到了,平时身上的刺都在这一刻化得软踏踏的,成了毛。
秦歌将她领到靶子的地方,给她戴好眼镜, 又准备了一把手.枪给她:“先举五分钟。”
“嗯。”余笙点点头,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举起枪,侧着身,目光瞄准靶心。
五分钟,不止五分钟。她要坚持六分钟!
秦歌就站在一侧, 目光里都是灯光下的小姑娘。
她的额头有丝丝汗液渗出,手在坚持三分钟后也有微微可见的颤抖, 可她在咬牙坚持。
他真的是喜欢极了这倔强的丫头。
安分了二十八年的心,见到谁都不曾大动作过,若说有大动作也最多是将死之时。
却在见到她那双眼睛时剧烈跳动, 仿佛天也明快了起来。
见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秦歌站起来走到她后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
“坚持住,今天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什么?”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以后我可能在你身边,也可能不在你的身边,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
“你需要学的有很多。”他握着她的手,给枪上膛,“所以乖乖的,我教你什么,你只要接受好了。”
余笙也没多想,“好。”
“呠~”
秦歌开了一枪。
余笙下意识扭头去看电子屏,但男人似乎已经预先料到她会如此,只等着,直等到对方的鼻尖擦过他的,小嘴碰上他的脸颊。
“你…”余笙低下头,耳根都红了。
秦歌轻笑一声,将她的头摆正:“快,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多练几枪。”
“好。”
余笙何时有那么听话的时候,可是在看到男人10环的时候,只能选择听话了。
余笙的每一个姿势都被男人纠正。
握枪的时间从五分钟坚持到七分钟,再到十分钟,即使射击场不是特别热的地方,但余笙身上的汗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下。
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餐巾纸,一点一点给她擦汗,顺便加油鼓劲:“坚持。还有三十秒。”
余笙盯着对面的靶心,目光灼灼似火:“…”
“上膛。”
余笙按下枪栓。
“发射。”
“呠——”
遵循秦歌的命令,余笙做完一系列的动作,最后她看向了电子屏幕。
只见子弹穿透了七环的位置。
仔细确认了许久,她平平的嘴角才渐渐弯起来,笑得很开心。
“七环哎,秦歌,我打到了七环。”她兴奋地与他分享这个消息。
男人也笑起来,下一秒便将她按在一侧的防弹玻璃上弯腰去亲。
余笙显然没有想到男人会有这招,后背顺着他的压力抵在了冰冷的玻璃上,整个人有点懵。
秦歌温柔地舔舐她樱桃似的唇,指腹摸索着她的脸颊,又将她往自己这边压。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比女生还长的睫毛一下一下地落在小姑娘的脸颊上,痒痒的。
余笙很害臊,整个人缩起来,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
虽然…偌大的射击场就四个人,可这样接吻真的好吗。
不,是强吻!
秦歌的吻渐渐流连到了她的耳根,喘着粗气。
“要命了,到底是因为你的声音实在太软糯了,还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连你喊一下我的名字我都会受不了…嗯?余笙,你告诉我。”
小姑娘缩成一团,发软的四肢无处安放,声音也带着颤音:“我怎么…知道啊。”
“那应该是两者都有吧。”他顺了顺她的头发,“晚上来训练场找我?”
“可是…”就他们两个人吗?
秦歌第一次恶狠狠的:“你敢拒绝,我就吻你。”
余笙可不想再被压着亲了:“啊…那好吧。”
“那么嫌弃的语气?”秦歌脑回路一转,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二话不说,再次将她压到玻璃上亲。
余笙:…
——
在寝室洗了个澡、换好训练服,余笙俯身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刚吹干的头发。
慕蘅啃着一口苹果正好从厕所晃到床铺间,看见了便问:“你这要出去吗?”
余笙“啊”的一声,“要吃什么吗?我回来的时候可以帮你们带。”
“约会?”付思琪凑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哎,果然是天生丽质,穿着这身灰不拉几的训练服也好看。”
余笙扯了扯衣服,呢喃:“还好吧。”反正秦歌穿也挺好看的,他穿那么好看,她就想自己也试试。
“可惜啊,我们的化妆品都被缴了,不然现在抹个口红应该会更添几分姿色。”慕蘅忽然感叹了一句。
“别说了,我的润唇膏都被没收了。”
趁她们还在那感叹自己的化妆品惨遭毒手的事,余笙偷偷跑掉。
一个人下了楼,小跑在宿舍楼前的小道上,顺着路灯,一路来到训练场。
在雪鹰里,军医白天训练,晚上复习专业知识,偶尔会有人体解剖课。
但是正式的学员每天晚上都要训练。
余笙一到训练场,就看到几个方阵在那里练军姿。
秦歌和下午在射击场事穿的一样,站在大的探照灯前,身姿十分耀眼。
余笙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王姐形容秦歌的话——那个八块腹肌,身高一米八八,目测…那个啥有十八厘米的304。
嗯,看他的身姿,确实将一米八八形容得淋漓尽致,关键是腿长身姿挺拔。
看到她过来,秦歌几步走过来停到她的不远处。
“来了?”
“嗯。”
“那好。现在开始跑圈,十圈,一圈都不能少。知道吗?”
“是的,首长。”
秦歌看周围也没人注意到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但又很快撤回。
“去吧。”
余笙小脸在黑暗中一红:“是。”
之后,她绕过秦歌快速在训练场上奔跑起来。
其实晚上在训练场上跑操的人并不少,所以她跑圈时能有陪伴的人还是多了一些毅力和比较。
平时训练她不知道秦歌在哪,所以也无法注意到他。可现在他就站在整个训练场的中央,操控着各个阵营的训练安排。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回来。
秦歌真的很帅啊…她也真的是放了心出去,一点也收不回来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来,她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歌后,她顺利跑完了十圈。
站在刚刚开始的地方,她微笑着朝中央看去,眼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带上了一层“求表扬”的意味。
只是…那个挺拔的身影不见了。
她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就掉了下去,整个人也迷茫了许多。
秦歌呢?去哪了…不是说好等她跑完一起走的吗。
余笙又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充满不解。
而或许是因为她停在跑道上,又或者是身后的人没注意,那人在发现前者已经停下时避之不及,一个一米八多的大汉直接将女生掀翻在地上。
余笙整个人摔了出去,膝盖磕在地面上,钻心的疼顿时升起。
余笙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周围跑步的人连忙将她扶起。
“同志没事吧。”
“没事…”余笙疼极了,小脸煞白,但在夜色中不是很明显。
那个也被掀翻的人似乎很生气,起身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什么人啊,跑个步都挡道!”
“我…”余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到这时候就词穷。
“你什么你,我好好的跑步,因为你摔了,万一摔出个什么,你负责吗?”
男人似乎想要强调自己是受害者,博取同情,骂得更起劲了。
余笙见他年纪比自己小许多,应该也是今年新入伍的兵。便不想与他计较那么多。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这一次真是抱歉。”道了歉,她又朝扶着自己的几个人道了谢。见对方能走能动,没什么毛病,她便想离开。
但那男生拉住了余笙:“别走啊,你必须陪我去军医那看看,不然我找谁负责?”
余笙咬咬唇,有些没办法,便道:“我就是军医,你哪疼,我…我帮你看看?”
其实她自己也快疼哭了。裤子下面指不定已经血流成什么样了,可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只能尽量安抚眼前的这个男生。
“这只脚,疼。”那男生抬起一条腿,指着膝盖,“疼死了。”
余笙一个小姑娘哪经历过在大庭广众下被人一再的刁难,当即红了眼圈,但是还是去帮他查看伤口。
“骨头没有突出,没有骨折的迹象,按你现在抬起来的姿势看,也不是粉碎性骨折,表面除了油皮有些损伤,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你想,告诉我你的编号,我去帮你买消毒水送过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拍片子。”余笙抬头看他,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但男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显然没想到自己撞倒的这个女生是个军医,还能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散开散开!”
忽然人墙外边传来了应昭雪的声音。
紧接着围成一圈的人便窸窸窣窣地分开了,开出了一条道来。
蹲在地上的余笙扭头看去,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视线越过应昭雪,一时间只看见了人墙尽头处站着的秦歌的那张英俊且无比冰冷的脸庞。
他生气了。
不知怎么,这个念头跃然余笙的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秦歌::),很好,小子你很有前途,老子那么心心念念护着的小可爱,你竟然让她眼眶红了,很好。(妈的,气炸。)
第28章
发觉秦歌生气, 余笙就更委屈了。
自己是不是…又给他惹麻烦了?
她扭回头尽量不去看他,平复自己的心情。
“怎么回事?”男人走过来, 面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幕。
几个附近的人都停下跑步或练习,站在原地给秦歌敬礼,包括余笙和那个男同志。
余笙虽然是站着的,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生怕眼泪蹦出来。
“报告首长,刚刚两人跑步时发生了碰撞, 刑峰同志负伤。是否送医请指示。”
一旁刑峰的朋友打了个报告。
秦歌看了看余笙又看了看那个刑峰, “哪受伤了?”
余笙抬头看他,语气尽量平静:“报告首长,刑峰同桌膝盖表面油皮擦伤,他说疼, 可能骨头需要拍片子。”
“骨折?”
秦歌若有所思地走到刑峰身前半蹲下,在他膝盖骨处轻轻按了一下, 抬头时视线淡然,“骨个折就这副模样,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说完,他又转身去看余笙的膝盖。刚刚他看见她站着的姿势不对, 估计也是伤到了。
他解开她训练服的绑脚,将裤脚卷起来卷到膝盖处, 发现那白嫩嫩的腿上都是血。
秦歌的双目顿时眯了起来,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转头看刑峰,整个人冷得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不管你们谁撞的谁, 作为军人可以喊疼,但那只有在战场上、为你所保护的国家受了伤,我允许你说一句疼。”
“但作为一个男人,连人姑娘都没喊疼过,你是不是太娇惯了一点?”
“报告首长,即使我喊疼,你也不该质疑我是个男人!”
“呵。”秦歌笑了,他指着应昭雪,“你,带他去拍片,骨折了给他买营养品,全从我工资里扣,没骨折,回来跑二十圈,让他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是,首长。”
这边的热闹渐渐散开,谁也不愿意被殃及池鱼。
刑峰被应昭雪带走。
而余笙跟在秦歌身后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宿舍楼靠近。
差不多一离开大众的视线,秦歌便将余笙横抱了起来。
“怎么样?”他的语气带着焦急与心疼。
余笙摇摇头,她才不敢说疼…毕竟他刚才说,军人只有在为自己守护的地方受伤了,才有资格喊疼。
而且秦歌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有一次在换药的时候表现出疼来。那时候她以为他伤得不重,但现在看来只是因为他能忍。
她要和他一样,不能因为一点疼就哭鼻子。她才没那么脆弱。
秦歌才不相信她不疼,两人已经到了宿舍楼下,但秦歌路线一转,带着人就往大院里边的军医处过去了。
“你带我去哪?”她的双手圈在他的脖子处,有点慌。
“怎么,还怕我把你拐卖啦。”
“我…”才不会。他不舍得的。
“呵,我就是要把你拐了,每天给我暖床。”
余笙想了想:“你的房间是大床吗?”
秦歌被她的脑回路弄得一惊:“是。”这丫头想干什么?
“那睡着的时候和宿舍比起来怎么样?”
“还行吧。怎么,想跟我睡?”秦歌看着怀里古灵精怪的她,嘴角微微撇起。
余笙举起小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气笑了:“谁想跟你睡啊,我只是想知道,像我这种要到达几杠几星的时候能住到这个房子里去。毕竟你知道的,终归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房子里睡得安稳些。”
男人轻笑:“不难,和我结婚,就有这种福利了,不仅床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恰好此刻两人走到了军医处,秦歌敲门进去,将余笙放到了病床上。
有军医过来询问:“怎么了?”
“磕伤了,您给看看。”秦歌腆着个脸跟刘姐说明情况。
“这样啊,那我去准备一下消毒品,秦歌儿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待会一起回去,跟你陈大哥一起吃顿夜宵?”
“吃过了,谢姐的好意。”
“那行,等会我。”说着刘姐便端着铁盘子去一旁找消毒用品。
余笙看着那位刘姐,再看向秦歌,却发现秦歌也一直在看自己,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干嘛…”不害臊,眼睛都不动的。
秦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刘姐和老陈是一对夫妻,他们也是特种兵和军医。这些年一直很幸福,我很羡慕他们…”
“你跟我说这些…”
“你明白的。”秦歌笑得很有自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坐到这,然后我训练完带你去吃宵夜。”
“才不吃宵夜,长胖。”余笙根本没抓住重点。
男人被她游离于状况外给弄笑了,揉揉她的头发,一脸宠溺:“要不把裤子脱下来吧,不然不好上药。”
“拿剪刀剪开就好了…”
余笙看旁边正好有剪刀便拿过来递给他:“你帮我剪吧。”
秦歌接过,给裤子剪了一道口,之后嫌剪刀钝,便直接将裤子野蛮撕开了。
可能是血液干涸时和裤子黏在了一起,被扯开的时候,生疼生疼。余笙止不住就叫出了声,豆大的眼泪唰唰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