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把包扔到后座,跳上了车。
车开出来,一路往南。大概开了两小时,来到一个叫泽浦的小镇。已经下午四点多,找了山脚下的小饭店,热热地吃了两碗面就往山上去。
原来这是一个野外生存培训基地,夏天供游人野营,秋冬只供专业培训。应该是已经提前联系好,车开上来,看到山腰处有灯光,一天的训练已经结束,帐篷都已经支了起来。
天已擦黑,江南的山比起现场的山要温柔秀气很多,可是遮在暮昏时候的阴影里也显得阴森森的庞大。安小素以为他们要和培训组一起扎营,谁知车更往高处开了开,隐在树林里的空地,不会很远,却很私密。
等把东西都搬过来,天已经黑了,好在营地提供了篝火木柴和助燃剂,他们不用捡枯枝生火。打开照明灯,岳绍辉立刻着手整理地面搭帐篷,安小素负责生火。
很快,按照Big Rob的秘诀她就拢出一堆十分紧凑又旺盛的篝火。回头看,帐篷已经搭得差不多了,是四季高山帐,非常挡风,大小大概是个六人帐。听起来六人帐很大,其实看起来还没有一张双人床大。
要睡在一起,没关系,野外比五星级酒店安全多了。
岳绍辉搭好帐篷,又把水箱安置好,洗了手,坐到她身后。她正专心地往烧烤叉上叉棉花糖,雪青色的滑雪衣裹着白围巾,绒绒的毛线帽子耷拉下两只兔子耳朵,包裹得很严实,篝火映着小脸,眸中闪闪的。
“吃得了么,叉这么多。”
“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最喜欢吃?一个月前才第一次吃。”
“I know it at the first taste. Problem?”(第一次吃就知道最喜欢吃了,有问题吗?)
他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No.”
安小素把烧烤叉伸到篝火上,嘶嘶的声音一起,棉花糖的焦甜味就飘了起来。清冷的空气,松枝的味道,只是没有雪,安静的夜与一个月前那个晚上一样。
靠着他,她问,“怎么好好想起来野营?”
“Because I miss my bunny.”(因为我想我的兔子。)
她仰起头,他的脸正在眼前,抬手摸摸,扎扎的胡子。“我也想你。很想。”
他笑,“Apparently, not enough.”(很明显,不够。)
她真的很想腰,很想。正要跟他争辩,棉花糖要化了,赶紧收回来,吹吹,两指捏下一块塞到自己嘴巴里,取晚了,糖很黏,又赶紧摘下一块,“给你。”
他没接,低头,握了她的手放进嘴里,吮干净手指上的糖。
棉花糖,真的很甜。
她吃了好几个,嘴巴黏黏的,正想起身找水,他一伸胳膊从旁边的小冰箱里,啪一声打开,递到她口边。
泡沫的苦香扑鼻而来,安小素开心叫,“啊,你还带啤酒了?太好了。”抿一口,好清凉,举起来,“你要不要?”
他咬咬牙,低头,喝了一口。
天气真好,天那么高,夜那么近,很远很远的两颗小星星清凉凉的,还没有山腰乏去的篝火亮。好清静,像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Big Rob还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思乡情深,好好听。”
“第三代移民,莫斯科郊外他去都没去过,思什么。”
她噗嗤笑,讨厌的人,一句毁所有!可是他的声音和大块头一样都很低,很好听。“我听Big Rob说你上学的时候学过俄语的,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
“嗯,求你了。”酒精泛了热上了,她的眼睛眯眯的,抬起脸蹭蹭他的下巴,“我都不嫌你胡子扎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他很想要一口,可是还不行,用力把她摁进怀里,低头,轻声哼唱起来。
他的声音始终压在喉中,没有大块头的粗重,低沉似大提琴一般柔缓,这首听不懂歌词的,仿佛流淌的河水静静地淌进心里…
“Tony,”
“嗯,”
“你为什么会学俄语?”
“因为,我外祖母就是俄罗斯人。”
“啊,”抬手摸摸他高挺的鼻子,她笑,“她一定很漂亮。”

夜深了,星星都不见了。
低头怀里人,窝得安安静静的,一小罐啤酒,让她很放松,可是不足够她醉,这就够了。
“去睡吧?”
“嗯。”
帐篷里,他已经提前充起了气垫床,安小素打开一个零下50度防寒睡袋铺平,又把两个睡袋并排放好。换上绒绒熊睡衣,迅速钻了进去,裹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把外面收拾好,才进来。黑暗中,听到他打开自己睡袋,盖了一半在她身上,手臂一裹将她连人带睡袋搂进怀里。“冷么?”
口鼻中是寒冷,也是他的味道,不是古龙水的味道,是那两个月她每天的相伴…
夜,很黑,很静,热热的头脑忽然就有些恍惚不清,好像就是那个晚上,一直没有离开过…
“Tony…”
“嗯,”
他裹得她很紧,她挣扎着伸出两只手,捧了他的脸,“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嗯。”
“可是我不喜欢岳总。”
他咬了牙,软软的手心感觉到那颌骨的挣起棱角,她笑了,“我真的,很不喜欢岳总。”
甜甜的气息就在口边,带着酒精,带着她欢快的放肆,黑暗中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低头,狠狠攫住那放肆的小嘴。
第一次,跟腰接吻,热热的酒力在身体里忽然膨胀,所有的神经都陷入高亢的兴奋。她环了他的脖颈,张开嘴巴,回应时几乎是在咬他。
她像一只跳出笼子的小兽,热情燃烧,一瞬间就将他点燃。他一把扯开睡袋的拉锁,将她整个人裹在身下。
野外,还有依稀远处的鸟叫,风穿过树林,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没有蕾丝花边撩人,没有什么性//感与羞涩,不是男人、女人,只是她和腰,肆无忌惮的日子,她放心大胆地张开自己将他缠住。
热,已经无法释放,大手探进她衣服深处,薄薄的茧划过肌肤的一刻,她几乎是畅快地哼出了声。
他的力量,他的粗糙,揉搓得她几乎窒息,可是他却不够,喘息在她耳边像山野的风,狂劲,无法阻挡。
忽然的冷,让她一个寒战,可是她眼前还是两个人,都穿着衣服,视觉的阻隔,激热的头脑让她不再顾忌睡袋已经紧紧相贴的彼此。
他咬着牙,低头在她唇边,“I’m coming.”没有等她的允许,他俯下身,没有一点疼惜的迟疑。
疼痛,几乎是一种反向的刺激!她狠狠撞向帐篷边,又是在同时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力量就像个巨大的磁场,永远都吸引着她,当这一切撞进她的身体,一种奇异的刺激与疯狂,让她几乎是在奋不顾身地迎接那种撕裂般的撞击…
山坳,树林,风在梢头盘旋呼啸,伴奏着帐篷里疯狂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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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熬夜写文,快夸我


晋江首发

山林呼啸的风声终于大过了帐篷里的颠簸, 在安小素觉得身上的撞击永远都不会停止、而腿马上就要抽筋断掉的时候,他终于咬着牙死死地顶住了她。
一切好像是结束了,可是铁塔一样的身体并没有像书里说的那样在极度舒畅之后倒塌下来。他的姿势依然有型有款的,支着手肘,一手捞着她贴在胸前,一手卡着她的腰, 勉强遮了一半的睡袋下, 两人粘湿的身体部分依然紧紧贴着, 滚烫。
而且, 重要的是,安小素觉得最初那股强行闯入、几乎把她劈成两半的力量还在,那个型号过于强大、让她撑涨到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够他用、一定会坏掉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
难道事后不应该是要变小的吗?还是她已经坏掉了?
他到底是结束了没有啊?
黑暗中, 安静了十几秒,他俯下身, 紧贴的部分又往里送了一下, “嘶…”她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倒吸凉气。
他笑, 声音很轻, 在她耳边阻隔了风,很清楚。
她的第一次。
在她从他床上跳起来逃跑的时候,岳绍辉就决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吃掉她, 否则,小傻子会因此怀疑她的整个人生,导致一切的阳//萎。
只是这具体操作,莫名有种角色扮演的感觉。而他扮演的不是别人, 还就他妈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有点不爽,让他的进入突然而粗暴,有种教训的味道。可是,小兔子非常勇敢,在疼痛的刺激下整个身体撞向了帐篷,还是紧紧抱住他,视死如归。
Fucking成语!他特么终于会用了!
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背,才没有从气垫床上掉下去。那一瞬间,他很想笑。
在黑暗中愣了一小会儿,安小素扭头,嘴巴正好碰到他。他对过来,攫住她的唇。最喜欢他的吻,哪怕就是现在这样疼痛的姿势。
吮着那湿润软软的小舌纠缠好久,她提起的那口气才缓缓吐在他口中。
“How was it?”(怎么样?)
他哑着声就问在她唇边,安小素轻轻咽了一口,“嗯…good.”
“Good how?”(怎么个好法?)
她答不出来,他笑。
外头风那么大,他只穿了一件薄棉T恤的怀里这么热,她试图推他一下,身体还卡在一起,他动都不动。
她撅了嘴,“疼呢,还渴。”
“谁让你叫。”
“不应该是要叫的吗?”
“感觉到什么了你就叫?”
“配合么…”
“以后不许叫。”
“我渴!”嗓子都哑了,还被说不对,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这才翻身,她刚要松口气以为他终于要出去了,可是大手依然裹着她的腰,随着他一道翻过来,那可怜麻木的腿直接就被锁在他腰上,紧密接触的地方又疼了一下。
这姿势好羞耻,可是藏在睡袋里。面对面,两人上身都有衣服,严严实实的,好像下身是别人的,跟他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从一旁拿了水瓶子给她,她就这么趴在他胸前咕咚咕咚灌起来。
以后真的再也不叫了,好渴。
喝完水,枕在他胸口,听心跳,听外面的风好大。他摸着她的头,她的脸,抚在脖子上轻轻捏她的耳垂。
他的手好大,掌心好暖和,薄薄的茧时而弄得她痒痒的,好舒服。
其实在去现场前安小素从来都没有野营过,别说野营,连大学时候同学们一起去黄山玩老爸都不让,完全忘了她学的是个什么专业。第一次睡在野外,有一种人类都缩回房间后,天地之间万物连同感官都被加重、被扩大的感觉。黑暗重,风大,睡得特别香。
现在暖暖和和地窝在他怀里,她很愉快地犯起了迷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谁知刚刚闭了眼睛,脑门上忽然被弹了一下。
“干什么啊?”
“不许睡。”
“为什么?”
“不是有那样一句话,两个人在一起一晚上值很多钱。”
扑嗤,安小素笑,“春//宵一刻值千金!”
“Nice. ”(不错。)
被他笑醒了,安小素叠了双手,下巴磕在他胸前,“Tony,”
“嗯,”
“那天Big Rob说‘after all that you did to him’,说得很认真,我到底做什么了?”(在你对他做了那些之后)
问了一句,没等他答,她嘟囔了一下,咬咬唇,“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我喝了酒耍酒风,说了什么傻话?”回忆起来,只有那个晚上说不清,安小素觉得按照她当时那个迷妹的状态,借着酒说了什么诸如“我好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甚至像演唱会上的小疯子们那样喊几句“我要给你生孩子”都是有可能的。
“It’s not what you said,it’s what you did.”(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好低沉,安小素竟然听出了点幽怨的感觉,立刻瞪大了眼睛,“OMG!!我侵犯你了??”
“哈哈…”
腰一笑起来,风都震得乱了方向。安小素知道自己在现场的时候是过头了,可是没想到还有流氓的潜质,这是个认识自我的危机,有点急,“How far did I go??”(到什么地步了??)
“Pretty far.”(挺远的。)
“Pretty far 是多far啊?”
大手拢着她的小脸摸着,慢慢用力,咬牙揉搓,“Far enough for me to make you pay…”(远到足够我让你补偿…)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用你的余生)
“哼,”她撅下嘴巴,“Pay what?都五年不加薪了…”(补偿什么?)
“小素,”
男人的声音含着笑意,深沉的夜里这么磁性,几乎好像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她的心立刻跟着颤了颤,原来他念她的中文名字这么性感,让她自己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就黏在喉中,撒娇似地哼了一声,“…嗯,”
“还疼么?”
“嗯…其实…也不疼,就是…”
“那好。”
他一翻身,将她裹在身//下,本来就没有分开过的身体贴得越发紧,忽然的撑胀,安小素才明白了这之前的不同,“啊…”
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大手探入,光滑的肌肤在他的掌心很快就摩擦得滚烫,“I’m sorry…”(对不起…)
“What for?”(为什么?)
这是安小素最后发出的声响。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向后退缩的余地,双腿被牢牢地锁在他腰上,他俯下身托起她,让她完全悬空在床垫上,只有垂落的长发轻轻抚在枕上。
当他带着她冲起,她终于明白那个sorry是什么意思,之前的痛与热烈原来是他的温柔、他的疼惜,男人的力量在把她撞碎之时一直在有所顾及,而现在,第二次的放肆,放出了束缚已久的猛兽,野性与强悍冲撞,忽然就听到现场的荒野那呼啸的风雪…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他的一部分,被他一口咬下来的时候连痛都不觉得了,他的牙齿划过她的身体,那种要被吃掉的刺激,战栗,退缩,软得哪里还有骨头…
汗,顺着彼此的身体淌下,热气腾腾;腿已在抽筋、僵直和麻木几个状态里转换了无数次,直到完全失去了支撑…
迷离之中,安小素绝望地想念着从小到大所有的物理老师,想告诉丫们:永动机特么是存在的!
Sex… is EVIL!!(性//爱是魔鬼)
他肆意吼出声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毁灭了。

窝在他臂弯,她眼睛圆圆的,长长的睫毛一动都不动,任凭他吻过汗津津的小脸,反正身体四肢已经不存在,脸要不要也无所谓了。可是他脸上还带着笑,眼睛里也是笑,是那种很迷人、很无耻的笑,一副“I told you”的表情(我有言在先)
好久,她才出了一口气,“我渴。”
这一回他很体谅地拿了水瓶子喂她,还温柔地问,“好点了吗?”
鳄鱼的眼泪!
用最后一点喝饱了水,安小素埋下头,决定不管他怎么敲打她,她也要睡觉了,否则就活不到早晨了。
“好了,该起来了。”
“…嗯??”
“五点了,现在出发回到凌海大概七点多一点。洗个澡,正好上班。”
“可是!”失声叫了出来,安小素带了哭腔,“你是老板啊!不用按时上班吧??就睡一会会儿,行不行?”
“我是不用啊,可你得按时上班。”他温柔地看着她,帅得神清气爽,“你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米娅希望你回去。起来吧,二区的图纸等着你呢。”
世界末日就是这样来临的。

九点零一分踏进办公室,当那声“素”传来的时候,安小素差点扑通跪在地上。
腿像第一次扛着单车爬山训练,到达山顶的时候,彻底废了。耽搁了这么几天,二区的图确实拖延下来。对于她的出尔反尔,一会儿调走一会儿回来,米娅竟然没说什么,所以当她说出进度要求的时候,安小素面对这样的死期微笑着点了头。
回到工作台一屁股坐下,再不想起来,也起不来。
午饭时,林虹买了个三明治给她送过来,看着她的样子,丢下一句,“你怎么像吸了鸦片似的?黑眼圈都成大熊猫了。”
安小素这会儿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黑眼圈算屁,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她已经神经错乱了。
一埋头,就是一整天,当人过了极度疲劳的的那个点,就剩下神经病一样的亢奋。面对数据库里的一堆底图,她像陀螺一样飞快地转动。
下班了,办公室在短暂的喧嚣后,一片寂静,静到电梯外的一盏顶灯忽然坏了,忽闪忽闪的,像鬼片的序幕。
节能办公,随手关灯,三千平米的办公区只剩下工艺部角落这一处亮,两排图纸灯,两个大屏幕,安小素盘腿坐在转椅上,忙碌着。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安小素随手摁下免提,“您好,工艺,安小素。”
“还没走啊?”
一听那个声音,安小素牙根儿立刻痒,这个家伙是魔鬼!!早晨像打包行李一样把她扔上了车,不管她怎样撒娇怎样求,一分钟都没有让她睡!回到凌海还不到七点,她说还可以睡一个小时,他又非要去吃早点,吃得特么那叫一个复杂!吃完,安小素更困了,好想不洗澡,可是他说,他说…你想带着我身上的味道去见米娅啊?
恨死他了!!
这会儿来猫哭耗子,安小素咬牙:“加班!”
“为什么?”
靠!!
“因为岳总啊!那个倒霉岳总明天就要审查二区的P&ID(管道仪表图)!”当米娅说出那个从上面压下来的指令的时候,安小素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惨,完全没有一丝曙光。
他笑了,声音好温柔,“我把会议安排在明天下午啊。”
“你是第一天认识米娅吗?你不知道她一定会提前半天做好准备吗??”
听她真的要哭出来了,他这才安慰道,“好了,还剩多少?我跟你一起做。”
“不用!”
“赶紧做完回去了,你不困了?”
“早就困死变成鬼了!”
他笑,声音压在了话筒边,“听话,告诉我图纸的地址,早点做完咱们回去休息。”
“咱们??”嘶哑的声音立刻提八度,安小素觉得天都要塌了!
“Literally sleep. I promise.”(真的睡觉。我保证。)
这一句他说得好诚恳,安小素不得不泄了气,“真的不用,你做的图纸,明天米娅的提问我回答不了,而且,不熟悉自己的图纸以后的工作我也不好做。”
“好吧,那这样,你做,我来给你检查,怎么样?”
在现场的时候,他就知道小兔子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再三检查,不是没有信心,是有点小强迫症。
“嗯,那行。”她点了头,“我把地址给你。”
“好。”

二十三楼的角落,二十八楼的正厅,灯一直亮到十一点。
最后一张图纸改成提交审核状态输入库中,安小素关掉电脑,往起一站,扑通跪在地上。
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看着他,小脸一片茫然,她已经完全困糊涂了。他笑,低头吻了上去。
她完全没有招架的力气,软软的。
等他再抬起头,她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是不是都去吃粽子然后去浪?还有人陪小兔子咩?


晋江首发

回到小屋已经十一点半, 扑在枕头上的那一刻,安小素觉得自己立刻就升了天。
这一觉,连个梦都没有。
差一刻八点的时候才被Tony的电话叫醒,小屋里好暖和,窝在被子里美//美地舒展舒展,才发现自己光着腿, 裙子和“难看的袜子”都脱了, 只有内裤, 上身么, 薄线衫还在,bra么…也还在。
还好…
虽然…很激烈地做过了,然而, 还是没有必要暴露平胸这个缺陷。并不是没有被他摸过,只是在野外的帐篷里, 穿着厚厚的保暖衣, 他伸手进去, 可能手感也能摸出来, 不过遮挡在黑暗和荒野里,热热的肌肤就已经是一种特别的情趣,胸大小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以她不脱,他也没有强求。
昨夜送她回来,给她脱衣服,他好像也懂的, 没有碰上身,可能也觉得还是不看比较好。
只要没看到,彼此的面子就都还在。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睡得真死,铃声都好多遍都没听到,幸好他打电话来,否则真要迟到了。
伸个懒腰,套了睡衣起床洗漱,盘算着早点出门去吃早餐,刚搬的家,什么吃的都没有。洗好出来,忽然看见餐桌上的水果盘里摆着猕猴桃、香蕉和蛇果。
咦?谁买的?
赶紧往厨房去,打开冰箱,呀,有一个红房子烘培坊的点心盒子,还有早餐三明治、鸡蛋和牛奶。再打开冷冻室,居然有一大盒巧克力碎心冰激凌!
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安小素立刻觉得饥肠辘辘,忙把那只盒子捧到餐桌上打开,哇哦!各种早餐包、蛋挞,旁边还放了一盒手指胡萝卜,一盒珍珠小番茄。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