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映月失神的与雪飞舞对视一眼,眸子睁得大大,一脸天真的说:“真的,姐姐,他们真的跳了,凝儿还想叫他们不要打架,可是两位姐姐的动作好快,凝儿都还没开口他们就跳下去了。”
雪飞舞有面上些着急,担忧的问:“跳下去了,真的跳了,是谁下去救他们?”
“不用救。”死人当然不用救。
众人的表情一滞,皇后不解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用救?”
夜映月害怕的往雪飞舞怀中缩了缩,小声的说道:“因为因为荷花池,池中有鱼。”
012、打入天牢
这众人实在想不明白,救人跟荷花池中的鱼有什么关系,他们实在是无法以常人的心思理解一个白痴的心思,反正掉入池中应该没事,也不想深究下去。
夜映月看到众人松下来的表情,一脸后怕的说:“姐姐,荷花池中的鱼可凶了,会吃人的。”
雪飞舞一愣,佯装生气的说:“凝儿,又说傻话了,鱼怎么吃人呢。”
鱼会吃人?是吓人还是骗人的吧。
众人一听夜映月这话,不禁偷偷的笑起来。
夜映月嘟起小嘴,不服的道:“鱼,就是会吃人,我还给它们喂过肉的。”
这回雪飞舞也拿她没折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问:“凝儿又胡说了,世上哪有这种鱼,丞相府更加不会有。好了,不说这个了,那后来怎么样呢?”
夜映月扬起无邪的笑容,天真的说:“后来,两位姐姐就在留在了良园,凝儿就搬到东苑的捧月楼。”死了当然就留下了,她可没有说谎,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不会被割舌头。
“什么?你搬了?”
雪飞舞、太后、皇后同时开口,三个人一句话二种解释,雪飞舞是抱怨夜映月没用,让人夺了丞相夫人的位置。太后和皇后的意思是一样,总算把雪冰凝赶走,剩下的敌人就是彼此了。
但三人的语气中都有点不相信,似乎这一切来得太容易,记忆中丞相大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其中一定另有文章,但他们仍然是露出一丝丝胜利的足迹。
皇后仍然跪在地上,原本绷紧的身体却放松了不少,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完全忘记了上面还有一个太后,一心只想着杜锦瑶坐稳丞相夫人后,为杜府带来的好处。
此时,太后扶着宫女的手,也施施然的坐回椅子中,眼眸中露出一丝得意,丞相夫人似是已经成为她的囊中之物,连夜映月话中的暗示也听不出来。
夜映月心中暗叹,谁说权利只是男人们的玩物,女人们也喜欢某权,但也看对象,那主有那么好控制么,连手中的棋子已经死掉都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玩,小心把自己玩死了。
雪飞舞抱着夜映月的手渐渐松开,退到一边静静的站着,目光极疏远的扫一眼夜映月,那是恨铁不成钢的一眼,然后笑着对太后说:“皇祖母,既然珞郡主的事情已经定下来,是不是应该挑几个丫头送过去,好好的侍候的珞郡主。”
夜映月在心里鄙视一番,雪飞舞绝对是古代版的变色龙,唇边不由的掀起一抹讥讽,不想雪飞舞恰好看过来,自然没错过她唇连那一抹讥讽之色,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又是一抹惊讶之色。
夜映月也不闪避,大方的与她对视,看到便看到,没有大不了的。现在也没有人能证明她不是雪冰凝,最多不过是证明以前的雪冰凝一直在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而已。
这样正好可做回自己,装痴扮傻也很累人的,夜映月眸光清亮如月色,唇边的浅笑如曲,淡淡的道:“回太后,您不必派人到丞相府,两位姐姐已经用不上。”
“混帐,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已经用不上?”太后很不悦的接话,凌厉的目光狠狠瞪着夜映月身上。
夜映月不以为意,一脸天真的道:“两位姐姐跳入荷花池后就没上再上来,宋管家和姐姐们都说他们死了。”
活人当然侍候不了死人,除非把那派去的几个宫女,也丢入荷花池中让他们在地狱相见,正好让她的鱼儿饱餐一顿,她乐意至极了。
“凝儿,你在说什么,死了”雪飞舞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看着下面那张笑脸,明明还是那么的单纯天真,但却像风一样捉摸不透。
夜映月转过目光看着雪飞舞,笑着说:“是啊!姐姐,他们死了,府里的姐姐们都是这样说的。”那张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外面的阳光,雪飞舞却像是跌入冰窖,浑身冰冷得颤抖,惊惧从眼眸中,一点一点的爬到脸上,面色刹时间雪白。
皇后“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想把夜映月拉过来,夜映月一个眼神淡淡望去,手立即僵悬在空中,不敢向前伸也不能收回来,只能抖着声音道:“雪冰凝,你,你说的可是真话,珞郡主和杜小姐都死了。”
“当然是真的,丞相府是不能说假话的,不然会被”夜映月没有把话说完,而是伸出小舌尖,做了一个割舌的动作。提到丞相府众人自然想到了丞相,在水月皇朝,众人总是把他跟魔鬼连在一起,此时蓦然的提到丞相大人,除了夜映月,所有人不由的一颤。
不屑的看着众人恐惧的表情,夜映月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那主,在整个水月皇朝百姓们的心中,丞相大人--慕容唯情的名字,就是魔鬼的代名词,不仅是百姓畏之如洪水猛兽,就连当今皇上也要对他礼让有加,其他人更不敢轻易得罪。
丞相大人是不能得罪的,但是雪冰凝却可以得罪,夜映月正想着太后、皇后会怎么对付她,耳边便传来太后震怒的声音。
“来人,雪冰凝谋害永王府珞郡主,即刻打入天牢。”
013、出乎意料
皇太后的余音还震得人耳膜发痛,所有人都被当场震住,但立即有两名侍卫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拉起夜映月,就要往外走。
夜映月听到要打她入天牢,眼眸中略过一丝喜悦之色,心里叫道:“天牢,太好了。正是求之不得。”再看冲进入来的侍卫,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像完全不知道被打入天牢是什么结果。
灵巧的一转身,轻松的挣脱了两名侍卫的束缚,两名侍卫还想冲上前,夜映月的眸光淡淡扫过,两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打她入天牢,太后安的罪名太经不起质疑,所以她要等另一个人出现,那人的话才是一言九鼎。
不理会众人震惊的表情,娇小的身躯越过在场的众人,缓缓的走近太后,露出一个淡美的笑容,声音软软的道:“请太后三思,此事不仅关系着元帅府,还关系到丞相府,凝儿关入天牢,被打被罚事小,但万一因此惹怒丞相大人,此不是误了大事。”
雪飞舞看着仍然是一脸天真的夜映月,眼中有些疑惑,眼前这个三言两语便把朝堂上的要害说出来,同时也给在场几个女人一个警告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妹妹。
果然听到夜映月的话,太后和皇后都面露出犹豫之色,慕容唯情控制着朝堂,雪长生掌握着兵权,雪家长子雪漫天又是水月皇朝的首富,现在两家联姻,现在谁动了雪冰凝,就等于同时与两家为敌,后果有严重,他们心里明白。
那边杜锦琼听了她的话,看到太后和皇后同时露出难色,眼看太子妃的梦又要泡汤,此能不急,不顾肚里的孩子啪一下跪在地上,杜锦琼哭喊道:“请太后作主,珞郡主和锦瑶死得太冤了,绝不能姑息雪冰凝。”
皇后优雅的理一下鬓发,端庄的站起来道:“回太后,臣媳也风闻,雪冰凝天性凶残,刚嫁入丞相府便把的老夫人赶出家门,平常更是以残害府里的女人为乐。三年多来不知死了多少女人,兵部刘侍郎的女儿几天前才进丞相府,昨天就被雪冰凝削掉了鼻子。臣媳也恳请太后明查,严惩雪冰凝,追究雪家教导无方之罪,还死者一个公道。”
皇后的话无疑是精彩的,说的也是事实,但听完她的话,众人的脸上除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不相信,即便方才夜映月的表现很让他们吃惊,但多年来的认知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夜映月也冷笑一下,皇后这个蠢货,天下人皆知道雪冰凝可是水月皇朝第一蠢,别人不害死她就不错,她哪有能力去残害别人。
不过,听完皇后的话,夜映月倒要好好的感谢她一番。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仅是雪冰凝和雪飞舞两姐妹,而是整个雪家,算是帮了她一个小忙。
水月皇朝的兵权、国库都握在雪家的手,树大招风,不仅招人嫉妒眼红,还让皇帝寝食难安。
再不好好收敛一下,早晚会被抄家灭门的。
夜映月脸上甜甜的笑容的一收,很委屈的道:“回太后,这些真的不关凝儿的事,您老人家想想,丞相大人是什么人,那有凝儿说话的份,凝儿又怎能把老夫人赶走。”
这话明面暗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表面是是说明她没有能力赶走老夫人,暗地里指皇后的话是污蔑丞相大人大逆不道,不孝不仁。
听得众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皇后,敢得罪丞相大人,不死也得拔层皮。若跟后面的话比,这话不算什么,后面的话差点让皇后站不稳
“先皇以孝为本,皇上更是以孝治国,又此能容许大逆不道,不孝不仁的人出入朝堂,还拜为一国之相。”说完后,夜映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眼眸中略过淡淡的冷光,让人感觉一阵透心的寒。
听到夜映月的话,皇后只觉得浑身一冷缩了缩身体,还夜映月冰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完全忘记眼前的女孩是水月皇朝的第一蠢。
夜映月话表面在颂扬两代皇帝的仁孝治,实则是皇后的那番话,表面上说的是传闻,其实是暗指当今皇上有眼无珠,起用了像慕容唯情这样大逆不道,不仁不孝的人为丞相。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让皇上知道,不立即抄了杜家才怪。
雪飞舞一脸震惊的看着夜映月,眼内全是不敢相信,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雪冰凝吗?记忆中雪冰凝那小丫头总是一脸傻笑,窝在她的小院子里,只要有得吃的,能让她安心睡觉,她就总是笑眯眯的。
微笑,这点可是一点都没有变,但是这脑子,这手段,却变得让她不敢相认。
一时间,雪飞舞有点分清,她这个妹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夜映月也不等她反映过来,正视着皇后说:“皇后娘娘,您也只是风闻而已,若事情的真像传闻所说那样,哪还有人还敢把女儿往丞相府送。太后也是最仁慈的,尚书大人也是慈父,那舍得让自己的孙女、女儿去送死。”
不舍得才怪。
夜映月在心中诽腹一句。
为了讨好那主,只要不损害到那些人的个人的利益,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就像雪冰凝的爹,平时有多宠她,为了利益,还不是一样的把她送入丞相府,有皇上的圣旨又如何。若不是换成了她夜映月,雪冰凝在丞相府,三天也活不过。
丞相夫人的位置,即便有了夜映月这个皇上亲点的丞相夫人后,也还是女人们不顾性命也要抢夺的目标,明知道一入丞相府便是九死一生,还是有女人抱着侥幸的心理入府。
珞郡主、杜锦瑶也不过是多了太后、皇后的手喻,便自以为高人一等,拿着鸡毛当令箭。要知道在丞相府,若入不了那主的眼,就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想打便打,想送人便送人,除了她夜映月之外,不管是谁都是这样的结果。
聪明点的,或者懂得审时度势,便能多活几年,若不,然死了便死了,连告知一句也不用。
夜映月的话,驳得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大殿内一片安静。
突然一名太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来,跪在大殿中央说:“奴才参见太后、参加皇后,见过太子妃。”
太后和皇后此时自然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事情,雪飞舞正好站在太后身边,只见她略不悦却不失温婉的道:“什么事情,值慌慌张张的,也不怕冲撞了太后、皇后。”
太监连忙叩头说:“回太子妃,是丞相大人,把害死珞郡主、杜锦瑶小姐的凶手送入宫中,皇上让奴才赶来通知几位主子,赶紧过去看看。”
“什么?”
太后、皇后现时叫出来。
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示意太监马上带路。
夜映月心中一惊,事情出乎意料,心中暗暗的思量片刻后,眼眸内露出一抹狡黠。
014、柳暗花明
夜映月迹趋亦步的随站众人前进,心里暗道:“慕容唯情,他究竟想做什么”无缘无故跑出来参和她的事,难道是他识穿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计划,要阻止她的行动。
不可能,夜映月立即在心否决。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救她?更不可能。
慕容唯情,这个男人的心思比海还深沉,三年了,她真的是猜不透他的一小点。
这个男人若不是她此行另有目的,她倒想跟他好好的斗一斗,到底谁的脑子比较好使。
脑海中灵光闪过,莫非,正如她所猜测,天牢中藏着什么秘密,他怕她会发现什么,所以才不让靠近,或许她要找的人就藏在里面。
不行,她非要入天牢一趟不可。
想想不由的有点懊悔,目光轻轻瞟一眼杜锦琼的肚子,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随着太监一行人在御花园中穿行,直到一处凉亭前,众人突然停下脚步,夜映月也跟着停下。
只听到一把温文的声音飘来,因为一直在想事情,倒也没有留意他说什么。感觉有人拉了她一下,猛然抬起头,才发现凉亭中已经有人在,雪飞舞正领着宫人们向此人行礼,见雪飞舞正向递眼色,夜映月也只得依礼见过。
刚行毕礼,夜映月悄悄的退到人群后面,淡淡一眼望去,不得不承认对方是除了夜映日外的又一个美男。容颜清俊,剑眉入鬓,目光清亮中透着一股庄严,厚润的双唇给他添了一分刚毅,身上一袭金色的锦袍,天生一段高贵的气质,尊贵无比。再看到身边雪飞舞也是一身金色,料定说话的人一定是当今太子水临天。
只有太子吗?似乎还不够,这皇宫中真是敌我还难分啊!
此时,水临天正从凉亭中走出来,准备给太后、皇后行礼,杜锦琼不顾挺着一个大肚子挤开众人,立即飞扑过去依入太子的怀,泪眼朦胧的道:“临天哥哥,你要为锦瑶做主,她死得好冤,是雪姐姐太过纵容她的妹妹”
夜映月的嘴角抽搐两下,这个女人还真是明目张胆的陷害,把她要夺太子妃之心弄得路人皆知,好像这位置非她杜锦琼不可,也不掂量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以为肚里有块肉就是免死金牌。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能不能顺利的生下来还是未知数。
况且,丞相夫人之位很抢手,但太子之位更加热门,毕竟水月皇帝的皇子可不止水临天一人。水临天的东宫之位,能不能稳坐到最后还是个谜,现在就一头热,小心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倒是雪飞舞这个女人沉得着气,对太子也是不冷不热的,换成其他女人,早就贴上去了。
还有,太子这是什么眼神,居然没看上像雪飞舞,而是喜欢杜锦琼这样的女人。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从智商来看,雪飞舞都在杜锦琼之上,都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这太子要么,太子的脑子有问题;要么,太子的审美标准一定有问题;要么,是男人真的都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
夜映月还想再多给几评语,只见水皓天皱了皱眉头,轻轻推开杜锦瑶,把她交给旁边的宫女道:“琼儿别乱说,丞相大人已经让人把事情的经过转告本殿,两人的骸骨也已经着人捞上来,同时凶手也送入宫,此事就此作摆,往后也不休提。”
听到太子的话,夜映月不由的一愣,顿时明白凶手是谁。眼中露出一抹心痛,她的鱼啊,花了三年时间,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宝贝,就这样没了。慕容唯情,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又坏她的好事,果断的这辈子跟他誓不两立。
太子说完后大步的行到太后身边,扶着太后沉重道:“皇祖母,让孙儿扶您,珞郡主的骸骨,丞相已经让人送回永王府,您别太伤心。”
太后拭着眼角,抬手拍拍太子的手背,目光淡淡从夜映月身上扫过,满脸沉痛的道:“皇祖母老了,原本不该管这事,只是那孩子苦苦的哀求是哀家的一时心软害了她,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子也注意到雪飞舞身边的女孩,小脸上甜甜的笑容,天真纯净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震。
皇宫中到处充满阴谋算计,尔虞我诈,突然看到如此纯净无邪的眼神,就像清泉一样流入心涧,清爽无比。不觉的多看两眼。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杜锦琼眼中,不由的嫉火冲天,但当着太子、太后的面又不好发作,阴毒的看着夜映月道:“临天哥哥,她就是雪冰凝,就是她害死锦瑶,让琼儿要杀死她,杀死她”
杜锦琼疯了一样乱叫,太子的脸上明显一滞,没有再出声,但眼中明显是不相信。
这样一个人儿,怎么可能伤害珞郡主和杜锦瑶,旋即沉下脸道:“够了,本殿说过,此事不准再提。”
杜锦琼面上一惊,立即眼中含泪委屈的着:“是,临天哥哥。”在转身之际,一记阴毒的眼神向夜映月扫去,那一眼是恨不得把夜映月撕碎。夜映月却故意对着微笑,像是不知人世险恶的孩子,对谁都没有敌意,太子不由的笑起来:“真是傻孩子,傻人会有傻福的。”
众人听了不由一愣,夜映月听了没有什么意外,想来雪冰凝的事情,太子也是略知一二的,会这样说也没什么奇怪的。
雪飞舞似看多了这种戏码,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转过身对夜映月道:“凝儿,还不见过太子殿下。”
夜映月脸上的笑容一收,小嘴立即嘟起,这个时空什么都好,就是礼节太多,上前虚应道:“凝儿见过太子殿下。”
见到夜映月如此的敷衍了事,雪飞舞佯生气的道“凝儿,不得无礼,越大越没规矩。”
夜映月吐一下舌头,知道雪飞舞是担心太后、皇后他们又代此机会找她麻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想赔礼道歉,却闻太子有些不满的对雪飞舞道:“别太拘紧她,还是个孩子,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这时几个宫女端着茶点正往这边走来,夜映月的眼睛马上一亮,一早便入宫,又跪了那么长的时间,连口水都没得喝,肚子早就唱空城计,这会看到吃觉得饥肠辘辘。
孰不知她的表情早就落在某人眼中,不觉得有些心痛起来,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竟然也被后宫纷争累及,希望她能早日强大起来。
当端茶的宫女从她身边经过,一股不属于茶香的味儿钻入鼻中,夜映月心中不由的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015、等候发落
凉亭中,六名宫女们正一溜烟的排在主子跟前,每人手的上茶托内是一杯香茶,两式精美别致的点心,光看着也觉得美味无比,样式的精美更是让人不忍下口。
此时众人也不急着品茶,而是细细的欣赏着茶托内的精美的茶杯,夜映月也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似乎在挑选喜欢的杯子。
那六个杯子实在太精致,实在是让人难以决定,太子却突然开口道:“这是前些日子得的一套茶杯,全部由上等的汉古美玉精雕细琢而成,据说用此玉茶杯泡出来的茶与众不同,今天正好拿来让大家试一试。”
汉古美玉是水月王朝一大财富,那里的美玉晶莹通透,最主要是色彩多样,但是产量却非常低,一般作为国礼使用。除了皇室,就是达官贵族也极难得,雪府和丞相府也只得一两样,还是皇上赏赐的,没想到这太子只用作茶杯使,真是暴殄天物。
太后欣赏了一会儿道:“每个都这样精致,让哀家不知如何挑选。”
皇后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真的太漂亮,太精致了,心里正犹豫着呢?”
杜锦琼则故意卖弄学识的道:“好茶须有好杯配,配这玉山的极品雪里翠是极好,茶色色泽碧绿,盛在这色彩鲜艳的玉杯,却不受一丝的影响,茶色还是青绿依旧,茶香也更浓郁,光看着也觉得清凉润喉。”
雪飞舞温婉的一笑,倚在太后身边温柔的道:“还是杜侧妃有见识,还没有看,便知道茶杯里面是什么茶。”
太后拍着她安慰地说:“你们雪家是将门,雪元帅逼你们兄妹学武,你娘逼着你们兄妹读书识字,你能像现在这样,不武刀弄抢的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得众人不由的笑了,太子不由的对认夜映月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夜映月当然清楚,太后把指的兄妹,当然不包括雪冰凝在内,本来就不是兄妹,所以她根本不用在乎,倒是这太子似乎太过关心她了,只听他道:“这茶杯实上是太精美,本殿也不知道该何从选择。”然后又听道:“都说孩子的天性单纯,最会看人,不如就让凝儿为大家选择吧。”
“这”雪飞舞有些犹豫,太后、皇后的面色无异,杜锦琼得一脸讥讽道:“丞相夫人,确实很单纯。”完全忘记了在慈宁宫,夜映月的变化。
习惯成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