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轻轻的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声音道:“喜欢就好,以后它是你的。”然后抱着她一起走下马车。
两人皆是一身雪白的衣裳,把此间的本就与世无争的青山绿水,衬得如世外仙境般脱俗出尘。
众人都在原地休息,店家早就有小二出来,热情的给他们饮茶递水,突然见他们二人出现,不由的被他们二人神姿仙态的迷住了,连杯中的茶水溢出也浑然不觉。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轻轻一点,两人的像飞仙一样飘在空中,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小店的门外,二人还没走走去,里面传出一把十分妖媚的声音:“小店今天走的是什么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神仙般的人物。”
门口上多了一道妖娆的身影,柳眉、杏眼、火艳的樱唇组合在一起,只让人想一个“媚”字。
曼妙的身姿裹在一袭黑色的纱衣中,隐约露出里红色的胸衣,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是耳边那朵大红的牡丹花,艳而不俗。
夜映月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出手,玉指勾起她的下巴,很瘪三的道:“哟,真想不到这荒郊野岭中,还有这样美艳的小娘子,小娘子你从我了吧,担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记得电视剧中,流氓调戏良家妇女都是这样的台词。
那娇媚的女人不由的一愣,那想这个小仙女的一样的小女子,竟然比她还会调戏人,毕竟是道上的人:“这位小妹妹,长得太会坑人,原来以为是神仙似的小人儿,原来也披着羊皮的狼,我孙媚娘算是长见识,不能以貌取人。两位请!”
这女人倒是豪爽,夜映月喜欢这样的性格的女人,松开孙媚娘的下巴:“你这小娘子,比京城中那些欺世盗名的才女好多,卿本佳人啊!”奈何从贼兮。
两一起入到小店内,果然很小,只有四五张桌子,其中四张已经有人,还有一张雪漫天占着。那四张有人桌子中,是一伙外形粗壮的汉子霸占着,蓝哲和忆霖见没有空位置,有些为难的看一眼慕容唯情:“主子,没位置了。”他们是怕昨晚的事情再出。
慕容唯情对着雪漫天一点头,抱着夜映月在对面坐下,只这两人是一见面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雪漫天勾起唇道:“听说昨天晚上你差点被撑死了,真是现世报。”
蓝哲和忆霖立即退后两步,以免被殃及,只听夜映月甜甜的道:“可惜没有死掉,让你白浪了一个晚上开心的表情。”
慕容唯情轻轻一抬手,孙媚娘扭着水蛇腰,立即像只蝴蝶一样扑过来:“这位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店虽不及京城的大酒楼,却也是应有尽有。”
“老板娘,麻烦上一些白粥小菜。”
孙媚娘面上不由的一愣,雪漫天立即接话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本公子是无肉不欢,银子不用担心,要做得好话,本公子还重重的有赏,快给本公上菜,理哪些胖子做什么。”
“是啊,我们这小门小户,那及得上公子是月城的首富,天天锦衣玉食不断,花不完银子,自然是吃不惯白粥小菜的。”连小命都没有了,当然花不完,夜映月在心中骂道,她的话可是说给旁边的大汉们听。
这边话战不断,那边一帮汉子依然饮酒猜马,孙媚娘则像花蝴蝶一样,忙得飞来飞去,幽幽的体香飘得到处都是,让人不由的一阵眩晕。
“砰”一声,夜映月手中的碗丢在地上,软软的靠在慕容唯情的身上:“唯情哥哥,好晕,想睡”
整个人都贴在慕容唯情身上,见到夜映月吃着吃着也能睡,雪漫天正想开口笑话她,突然全身一阵无力,挣扎几下道:“是迷香你们”话没有说完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半分。
接着蓝哲、忆霖也倒下,慕容唯情勉强的支撑着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想怎么样。”
孙媚娘走上来,对旁边的那些汉子道:“你们解决掉外面那些人,一个都不准备留下,处理干净,别留下麻烦。”走到雪漫天踢两脚没反应,一只修长的玉手伸入他的怀中,摸了两把,掏出一大叠的银票:“果然是只肥羊,绑起来,以后还有用。”
待那些汉子离开后,妖娆的靠在慕容唯情身边,娇媚的道:“公子,媚娘当然是要杀人抢劫。不过现在我想要你,像你这样出色的男子,媚娘是一见倾心,让这小丫头占着,我心里不舒服。”
孙媚娘的手抚着慕容唯情的脸,又道:“你们一行人全是俊男美女,刚一出茜萝县媚娘就注意到,从茜萝县一直跟到这里,公子,能体会到媚娘的深情,我不比这小丫头差的。呵呵!”
说完葱白般的手指,轻轻划着夜映月的小脸,媚声媚语:“这么个可爱的小人儿,真是有点舍不得下手,小妹妹,你不要怪媚娘心狠手辣,只怪你怀璧有罪,他是我的。”说完后,手中突然滑出一把匕首,便向夜映月刺下去。
匕首马上要划破夜映月的咽喉,夜映月却突然动了,玉腕动作飞快的翻动,孙媚娘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口中已经不由主的发出一声惨叫,桌面上鲜血慢慢铺开。
慕容唯情施施然的坐直身体,拍拍孙媚娘靠过的地方,冷睨一眼惨叫的孙媚娘,不由的皱一下眉头,原来夜映月用夺过来的匕首,直接把孙媚娘的一只手掌钉到桌子上,难怪发出那么难听的惨叫声,唇角不由的轻轻勾起。
蓝哲从地上爬起来,出手封住孙媚娘的穴位,夜映月猛然抽出匕首,顺势把血迹查干净,动作一气呵成,漂亮!
玉手邪恶的探入孙媚娘怀中,蓝哲看到面色不由一红,夜映月掏出两只小瓶子回头时刚好看到,把小瓶子递给他笑道:“蓝侍卫,本夫人只是想找解药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脸这么红。”
慕容唯情长臂一伸,把夜映月抱入怀中道:“你这双手应该斩掉,什么脏东西都乱碰。”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着夜映月的小手,然后扔到地上。
门外有一名黑衣人进来汇报:“回主子,劫匪花有十五人,已经全部拿下。”慕容唯情点点头:“废掉他们的武功,全部绑起来,一起带到云城,交由云城的知府处理。”
孙媚娘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问:“什么,丞相大人,你是丞相慕容唯情?”孙媚娘的脸色马上变以了,眼眸中一片暗暗涌起一阵恨意,让人以她跟慕容唯情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夜映月冷眼瞧着一切,孙媚娘的变化,丝丝收入眼底内,似乎不是杀人劫财那么简单哦。
慕容唯情不一带一丝感情的道:“不错,正是本相,你还有什么话,到云城府衙再说吧。”说完抱着夜映月离开,蓝哲则留下来给雪漫天、忆霖二人喂解药。
雪漫天服过解药后,不一会便慢慢的醒过来,看到被封住穴位的孙媚娘,一只手摆在桌面上还着流血,眉头轻轻一皱道:“老板娘,你这是怎么回事,玉手伤得不轻啊,再不上药,这只手就废了。”然后伸手到她的衣襟中,轻轻一拿:“我雪漫天的银票,也不是那么赚的。”
雪漫天,漫天公子,天哪,孙媚娘的脸色完全白了,今日到场怎么全是大人物,眼眸中更加黑暗,见雪漫天要离开连忙道:“等等,媚娘还有话要对丞相大人说,请公子传一句话。”
第065章(精彩)
宽敞豪华的马车内,孙媚娘捂着受伤的手坐正中间,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两人,此时才看清,她第一眼看到的白色锦衣华服,只不过是普通百姓人家穿的棉布。
雪白的颜色穿他们二人身上,竟比那有价无高的名贵衣料更尊贵无比,因为穿他们的尊贵非凡。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的真理在他们二人面前,变成了谬论,是他们让普通的棉布变得高贵无比。
二人根本不用任何华贵的饰物,随意的往那儿一坐,不用表情,不用言语,不用动作,那份气势便是王中之王。
这让孙媚娘在很多年后,回想到这一刻,仍为她这一刻的选择感到自豪、明智
雪漫天端着一杯香茶坐在旁边,虽不知道是什么茶,但那香阵阵,绝对是茶中的极品。孙媚娘暗自嘲笑,他雪漫天喝的茶怎会差,他可是水月皇朝的首富。
此时他唇边似笑非笑,打量一眼四周的人,门口外面蓝哲和忆霖一直守着,马车前后左右全是金牌的黑衣护卫,这些全是暗阁中高手中的高手,只要他们出手,从来没有落败的可能。
慕容唯情轻轻拍着准备入睡的夜映月,午膳后睡一个时辰,是夜映月雷打不动的习惯,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照睡不误。
半晌后慕容唯情道:“你是说,有人提前把我们的消息卖给你,让你们来抢劫顺便杀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幽黑如墨深邃的眼眸中不见半点的波澜,但却能看得人心发寒,孙媚娘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出,俯首低声道:“是,前些日子有人买消息给我们,但是他们刻意隐瞒了你们的身份,让媚娘以为只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雪漫天唇上的笑若有基无,漫不经心的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很容易让我们怀疑,你的背后还有人在指使。”想要他们命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因为媚娘不想死。”这是她最简单、最有力的证明。
孙媚娘肯定送信的人一定在周围监视着,无论事情是失败还是成功,结果是他们怕会露出蛛丝马迹,肯定会杀他们灭口的。孙媚娘继续道:“媚娘只求一条生路,希望丞相大人能高抬贵手。”他们是她唯一的救命符。
抬眸,孙媚娘悄悄的打量一眼,寒气马上从上面压顶而下,逼得她不得不低下头,顿时明白,这个男人不容许任何人正视他的尊容,除了他怀中的女子外。
但那一眼还是让看到,心更加的担忧,慕容唯情面容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似乎他的世界中只有他怀中抱着的女子,不,是女孩,她太小了,但是她却锁住一个王者的心。
那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大手,眼看到一起一落的是动力,心里感受到的是温柔,那个小女孩真幸福,她羡慕她,但不嫉妒。
慕容唯情的目光从夜映月身上移开,雪漫天看到这一个微小的动作,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很自律的,公事永远是公事,私事永远只是私事,绝不混淆在一起,这让他对夜映月更加放心,她面成不了威胁。
只听慕容唯情道:“漫天公子,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雪漫天放下茶杯,微微一颌首,他们已经同在一条船上,此事确实由他处理比较好。
孙媚娘一愣,转眸,此时的雪漫天收起平时浊世佳公子的形象,难得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看一眼孙媚娘,目光落在那朵娇艳的牡丹花上:“以后你就叫牡丹,是梦影楼的老鸨,负责打理梦影楼的一切事务。”
“是。”媚娘明白,他们是给了她求生的机会。
雪漫天继续道:“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只有一次机会,明白?”
孙媚娘的头叩跪到地上,恭恭敬敬的道:“媚娘明白,谢主子不杀不之因。”整个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慕容唯情的人,从不会轻易的死掉。
慕容唯情的目光再次专注到怀中,人儿的双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小脸上还挂着纯净的笑容,眼眸中不觉的柔和下来,抱着她往里间走去,完全无视眼前二人的存在。
二人知趣的退出外面,孙媚娘还在暗暗惊讶,想到那小女孩脸上的纯净的笑容,根本无法把熟睡中的人儿,跟用匕首扎在她手的小女子想到一起,一个甜美的小仙女,一个是地狱的阿修罗,太不可思议了。
雪漫天的脚突然停下,回过头瞟一眼孙媚娘,不,应该是牡丹姑娘,回眸望远处道:“不要对她太好奇,她能让你上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因为她是你主子认定的女人。”那一块象征了慕容唯情身份的玉佩,此时正挂在她的胸口上。
牡丹颌首道:“牡丹明白,谢公子提醒。”
队伍赶着一群犯人,丝毫也不没有影响前进的速度,雪漫天看看天色,耽误了一点时间,估计他们要天黑才能到云城。
抬起头看天空,风云渐变,真的马上就要变天了,只是这一片天,他雪漫天认定了。
洪水淹来了,没了一切,到处都是漂浮着的尸体,到处都是食人鱼,食人鱼在撕咬他们的身体,眨间白骨一露,沉没入水中。
逃,夜映月唯一的念头,但身体上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更加无法加快步伐,可是凶狠的洪水正在向她扑过来,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再不逃,马上要把她卷入深深的漩涡中。
挣扎、挣扎要甩掉身上这座大山,往左、往右,往前、往后,大山始终粘在她身上,怎么办?怎么办不好,食人鱼来了,天哪!
突然,脚跟猛的一下滑落,敲在床板上,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幸好只是一场梦。
胸口上还是压着的沉重,垂眸,慕容唯情的手臂正压在上面,他的一条腿也压在她身上,梦中的那摆脱不了的那座山是他。
夜映月抬起头,慕容唯情熟睡的面容逼近在眼前,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他的睡容,即便在睡梦中,还是让人不可忽略的尊贵、雍容、优雅,大气让人忽略掉他面容的俊美,浑身上下还是带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玉指抚过他精致的眉心,略略收在一起,淡绯色的双唇紧抿着,他一定梦到跟朝中有关的事情,这个男人真是可怜,连梦中也要不停的劳碌。
大胆的用手指抚着他精致得致命的五官,真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长成这样,五官比女人还要精致,但无损他的王者气势。可以想象他的父母一定是很漂亮的,举世无双的。
漂亮的手指落到唇上,小小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是健康的粉色,指腹使坏的用力压一下,最讨厌这张嘴,总是说出让她不开心的话来,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纤细的手指移到眉毛上,是那种最适合男人的剑眉,修长入鬓。剑眉下面是她最害怕的眼睛,慕容唯情有漂亮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遮住那冰冷大眼睛迸出的各种冷、寒、厉、暴、戾、烕、严、狠的信息。
突然,发现慕容唯情很高大,与他齐枕共眠后,她的又脚只到他的膝盖处过一点,她现在十四岁将近一米六,不算太矮。
但是,只要一到了他的怀中,就变得娇小无比,难怪他抱着她时别人不会觉得不妥,原来不是她太小,而是他太过高大,心中暗暗叫一声——巨人。
“醒了。”
顶头上两个字,犹豫晴天霹雳,当场让夜映月失去意识0。1秒。
慕容唯情醒了,夜映月不自然收回作恶手指,却被慕容唯情抬手握住,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我允许你抚我的脸上,不过,如果换成这里就更好。”修长的手指,落在夜映月的唇上,他恋上她的吻,中了这个毒。
呃,夜映月的眼睛瞪大,委屈的道:“不是说好,每天只窜门一次,晚上才练习。”没有信用的男人,讨厌!
这个男人用行动证明,他的话,他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大手扣夜映月的脑后,熟练的用双唇与夜映月缠绵在一起。
于吻中,夜映月敏感的捕捉到了慕容唯情的怒火。
唇是冰的,动作是火的,冰与火两重天的折磨,灵魂那么的狂乱,要在这被吻中揉碎成为一团浆糊。
嫩嫩的唇上是那么的痛,灵魂却是那么的快乐,好矛盾,好凌乱,分不清喜欢与憎恨是从哪里开始分界,那就放纵着。
只是现在再怎么吻,她也不会再出窒息的难受,无数个夜晚的唇舌相缠绵后,她总算是学会了这一门高深的学问,只是她找不里同的乐趣。
慕容唯情的唇舌轻轻的离开,大眼对着细目,眼眸中突然飞过一缕懊恼,有力的手臂把娇小的身躯卷入怀中:“我的小月牙,你真会打击人,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学会吻里面要带上爱。”
清亮的眸子瞪得更大,原来她的吻功还没有毕业,小声的问:“吻还可以再进一步的升华?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说没有爱的吻,只有肉体的快乐,那是一种叫淫的东西。”
“就佛家而言,是。”慕容唯情平静的应着。
夜映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吻里面还有佛性。”小脸靠在宽广的胸膛上,继续问:“唯情哥哥,我们是淫,还是爱?”
头顶上飘下一句梵音:“你可以让它不淫。”
好深奥的话,好高深的慕容唯情,果然是很佛性,她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见夜映月一脸的迷茫,慕容唯情突然把她抱起来,走到外间才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你可以用心慢慢的感觉,是爱是淫只在你的一念间。小月牙,我们下棋吧。”
什么?
下棋?
夜映月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慕容唯情的戏总一出一出的,永远不给她过渡的时间。
原本用来办公的小案上,摆上一副围棋,棋局早已经摆开,只还没有结束。
白色帘子突然被掀开,忆霖、蓝哲每人手上端着一盆水,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他们身边。
原来二人还没有梳洗,经过一番洗漱后,各自占踞在棋盘的一边,夜映月执白子,慕容唯情执黑子,上次在画舫上时,夜映月已经落下一枚白子,现在应该轮到慕容唯情的黑子走。
慕容唯情的目光走一遍棋局后,黑子轻轻落下,死掉的局再生一线生机。
此时,夜映月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平时的天真:“你还真仁慈、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然后落下一子,这回不会堵,而是弃,弃掉一片白子。
黑子又再落下,是保,慕容唯情道:“给自己留一条路,永远都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白子落下没有丝毫的迟疑,是杀戮,夜映月冷冷一笑:“那条路我不需要,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慕容唯情的黑子,稍稍犹豫了一下,再落下:“你可试着改变你的结局。”
白子从不犹豫,落得很无悔:“没想到改变的理由,没理由。”这世间没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天色渐变暗,两人的棋越下越慢,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总共走了十五步,越到后面,两人思考的时间越长,眨眼间天色已经全暗。两人同时停下,这一局若真要一次性下完,恐怕要不眠不休的无数个日夜才行,而且他们却并不急着下完,以后有的是机会,时间或许会给夜映月找一个改变结局的理由。
蓝哲入来收起棋盘,忆霖也替夜映月打理长长的墨发,正要插上发簪时,惊讶的道:“主子,这不是你平时常用的玉簪。”这支玉簪比起原来那两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是极品中的极品。
从镜子中看着发簪,夜映月无所谓的道:“这是唯情哥哥给的,是不是很漂亮,摸起来比原来的还舒服。”已经答应给了她的,这便是她的东西,玉手轻轻拉出脖子上的红绳,一块美玉跌出来:“这也是唯情哥哥送的。”似乎这个男人很喜欢送她玉,难道在他的心中她便是玉。
玉不琢不成器,千万不要把她当成璞玉,日夜不停的雕琢,她怕痛,成器的过程很痛,很痛
马车外面渐渐有人行走,偶尔传来阵阵笑声,想必他们离云城越来越近,而且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她饿了。
听那一声巨响,忆霖不由的笑起来:“主子还真是孩子,再饿一小会都不行,就要吃晚饭了,只准吃两块点心,先垫一下底。”
嗯,夜映月立即笑起来,正要伸手拿点心,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慕容唯情的声音也跟着飘进来:“小月牙,快点出来。”声音中无比的诱惑。
打开车帘子,慕容唯情一身白衣如雪飞扬,跨御一匹纯黑的骏马于马车前面,是如此的高大神俊,夜映月立即笑了,黑马王子远比白马王子更的型。
呵呵轻快的笑着扑过去,娇小的身体包在高大的身体中,鞭子轻轻一扬,马儿便飞快的奔跑。
玉臂打开,风从前面吹来,整个人是要飞起来的,于是一路的笑声,呵呵云城没有随着黑暗一起进入黑暗,灯火一直那么的亮着,似乎全城都还沉浸在热闹中,热闹还在进行中。
突然,马儿一拐角,旁边的河面上,漂满了漂亮的烛火,夜映月轻轻叫一声:“是花灯,今天是七月七,女儿节了,唯情哥哥。”河再往前,突然看一群年轻女子,她们是追着花灯而下,传说花灯漂得越远,写在花灯上的愿望就越能实现,夜映月突然也做一盏花灯,一盏与众不同的花灯,不,一盏肯定不够,她的愿望太多了。
慕容唯情的目光一直落在人儿身上,唇角边也染上淡淡的欢乐,平静中渗入了温柔的声音道:“前面就是我们落榻的客栈,等用过晚膳后,再一起做花灯,然后我陪你一起放。”
回头,眸子是两弯月牙:“不,唯情哥哥,我要自己做,做一盏能让全云城人都能看到的花灯,让人们永远忘不了花灯。让你们无法想象到的花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