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最平常的激将法,换来忆霖无比崇拜的目光,殷勤的递过茶水,雪冷的香还是那么醇,夜映月还是那么的耐心,等待马车里面的人回应。
相逢只是一场意外,那就不要轻易的放过每一次意外,好好的利用意外。
意外总是比意料更让人惊喜!
“是凝儿么?”
大街上,温婉、大气的声音散开,如沐春风。
让夜映月感到有点意外,跟想象中恶毒的女人有点一样,听不出话中的尖刻,倒品出一味的高贵。
挑了挑眉稍,夜映月小脸上堆起甜甜的笑容,看来她得出去见见礼,会会这位让雪冰凝怕得要命,恨得咬牙切齿的永宁公主。
忆霖娴熟的整理好她的衣裙后,寻兰已经贴心的掀开帘子,恭敬的迎接她出去。
两辆马车占了一条道,四周都围满了人,只见白色那一辆,帘子轻轻的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众人眼前突然一亮,是天上的太阳丢到马车上?
瞬间出现的小小身影,散发着耀目的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慢慢适应后,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看她比较天一太阳还灿烂的笑容。
马车上的小佳人,雪衣如云拥雪,墨发自然垂在身后,只在耳边挽起一个小髻,簪着一支顶端金丝缠着的宝珠发钗,干净利落。
见到对面气得发抖的老妇,那老妇正想开口说什么,马车内突然传轻叩的声音,连忙住口转身掀开帘子,里面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名年近四十的贵妇,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伪装后,硬是变成了温婉、贤淑的少妇,正闭目养神。
夜映月勾唇一笑,漫山遍野的曼佗花开,天真烂漫,盈盈施礼:“凝儿,见过母亲,母亲万福。”
起身的时候,见到永宁公主的眉头微微皱起,只闻她道:“已经是一品大员诰命夫人,为人处事还是这么鲁莽,早晚是要吃亏的。”
好个贤妻良母,夜映月眨眨无辜的大眼睛,瞟一眼那老妇,甜甜的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只是这老奴才实在是太嚣张,凝儿是一时间忍不住,怕有辱元帅府和母亲的声誉,出声让人教训,是女儿越规了。”没有像你那样,纵奴行恶。
永宁公主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中露出一丝震惊,温柔却疏离的道:“三年多不见,凝儿长成大姑娘,在丞相府里面过得可好?”
“谢母亲关心,凝儿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这个女人是雪飞舞的母亲,自小在宫廷的争斗中长大,那份精明跟她的女儿雪飞舞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活成人精。
只见永宁公主温柔的笑了笑,说出的比刀还利:“恍惚间听到传闻,成亲当晚丞相大人便离开了,可有此事?”
听到此话,容嬷嬷也不禁有些得意,如此丢人的事情,看这贱丫头如何应对。
围观的众人,听了二人几句对话后,已经二人的身份,只是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仙子一样小佳人,会是那个笑死人第一蠢货。
成亲当晚被弃,丞相大人抛下她扬场而去,这个笑话都传遍水月皇朝,第一蠢女成亲当晚,夫君扬场而去。
真的是眼前的这个漂亮到精致的小女孩,她了内心怎么可能是那个蠢得无可救药的雪冰凝?
这玩笑开大了。
再有不久前,她与雪漫天的一战,让了十二子还在半个时辰内赢了,谣言早不攻而破,输掉的人都破口大骂传言太他妈的不可信。
夜映月无辜瞪大眼睛,不解的问:“母亲,唯情哥哥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嘿嘿,好有YY的问题。
这一招叫抛砖引玉,是一个陷阱,但还真有人掉进陷阱的,只见容嬷嬷抢着说:“当然是洞”话到一半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夜映月心中一阵冷笑,怪老妇得意过头,以为她跟雪漫天画舫上一战,是作假的:“嬷嬷,是洞什么?”
甜甜的笑,甜甜的声音,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让人好想把她抱入怀中同。
终于,有人忍不住告诉她:“丞相夫人,是洞房花烛。”
只有忆霖和寻兰,其实主子此时是十分的邪恶,只闻她道:“是洞房花烛吗?那不是大人们的事情吗?可是凝儿那时只有十岁,还是孩子,也行吗?”
回答是当然是否定的,一个问句,大街上众人恍然大悟。
丞相大人一个成年的男人,怎能跟一个孩子洞房花烛夜,当然只有选择离开。
只是这雪二小姐,不,丞相夫人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点,这男女间的事情怎么能轻易说出口,有点口无遮拦。
果然永宁公主的面色一沉,厉声的喝道:“凝儿,你太胡闹,这些胡话也说得出口,成何体统?”
夜映月小嘴一嘟,一脸不乐意道:“是母亲先问起凝儿,凝儿不敢不答。”话翻译出来的意思是,你能问得出口,她当然敢回答。
故意继续道:“洞房花烛,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睡同一张床。”
当然是不止这些,只是不想让旁边的人知道,她懂得这些事情而已。
这么天真人的语气,完全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童言无忌,龌龊、猥琐、下流的是他们这些深明世事,到处散播谣言的大人们。
果然众人一听,脸上都十分的不自然,人群中不断有人轻咳的声音传出,夜映月不由的勾唇笑起来,连她都觉得自己坏得很有前途。
永宁公主的嘴唇动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双肩微微的颤抖,估计是气的,半晌后才闻她道:“母亲这是提醒你,既然在丞相府过得好,就不要到处乱跑,给丞相大人惹麻烦。”
语气多温婉、平和,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累不累啊?
人家能装,她也能装。
只见夜映月微微的屈膝道:“母亲教训的是,凝儿会铭记于心。”转过脸吩咐道:“把马车赶到一边,把道让出来。”甜甜的笑着道:“母亲这是要上哪,如此匆忙。”
永宁公主目光有些怒气,又不好发作出来,按着猛起伏的胸口道:“你爹马上要回,母亲到相国寺还愿,感谢神的庇护,让你爹平安归来。”
夜映月点点头轻轻应一声,然后听她继续道:“记得接到你爹后,随你爹一起回到元帅府小住几日,你很久没有回府了。”到府内再慢慢收拾你这小丫头,连忙命车夫启程。
呃,夜映月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东西,屈膝恭送:“是,母亲,请慢行!”
直到永宁公主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才回到马车内,懒洋洋的躺下后,唇边冷冷的笑着对忆霖道:“忆霖姐姐,跟着她,我在四月茶庄等你,小心点别让她发现。”
整个天下的地图都印在她的脑海,更别说是小小的月城,那不是去相国寺的方向,这个高傲的女人她都打败雪漫天了,还敢如此的小看她。
忆霖应了一声“是”,便消失在马车上。
马车在四月茶庄停下,这里是丞相府的产业之一,慕容府本来就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产业自然是不少,城中有几家慕容府的店铺也很正常,只是知道这四月茶庄是丞相大人名下的人却不多。
慕容唯情是个大忙人,天天大小政事不断,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打理这些事情,场面上的事情,自然全权交给其他人处理。
而这些事情正是由宋夜的兄长宋墨负责同,兄弟二人是一人主内,一人主外。
呵呵慕容唯情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宋家跟慕容家之间应该有很深的渊源,不然那能把财政大权交给外姓人处理。
扶着寻兰走上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清茶,还有三样小点心,静静的的看着窗外
夜映月平时也极少出门,偶尔出来也是在晚上,当然是办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却知道有丞相府有这么一家茶庄,因为她平时吃的点心,喝的奚山雪冷全出自这里。
据说生意还很不错,把雪漫天的几家茶庄都比下去了。
这并不是夜映月选择这里的原因,而是因为这里能打听到很多的小道消息,无论是街道八卦新闻、天下各国的奇谈轶事,还是朝堂上政治时事,这里都能听到。
夜映月没有表明身份,这里的伙计自然也不认得她这个丞相夫人,只听寻兰跟小二道:“小二哥,一壶奚山雪冷,一碟白玉蒸糕,再要一碟四色软点,糖丝不要放太多,还有一碟果品。”
这些全是主子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寻兰得意的笑了笑:“主子,等一下便有得吃了。”
用鼻子应,只是听完寻兰点东西后,小二却没有马有上动,而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夜映月,才爽朗的唱道:“好咧,两位姑娘请稍等,小的这就让人马上准备。”
小二惊讶的表情,没有逃过夜映月的眼睛,瞟一眼正得意的寻兰,淡淡的道:“习惯不是好东西,天天吃惯了,若以后吃不到了,要怎么办?”
寻兰笑道:“小姐多虑了,怎么会吃不到。”
正说着,突然楼下传来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唉,周大人,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开通一条大运河,听说有两百里,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另一个声音道:“若开通也是一桩好事,沪城近海,若开出一条与东海相接的大运河,海疆也要繁荣起来了,就是得费些时日还有银钱。”
又有一个声音接着道:“估计是定下了,皇上把雪元帅从西部调回,听说正是为了此事。”
“”
二楼的楼梯口处,出现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色的华贵的锦袍,想必是朝中大员,早朝后相约到此商议事情。茶庄内的小二早就司空见惯,热情的上前招呼道:“小的见过三位大人,三位大人,楼上雅间已经准备好,请!”
三人的背影消失后,夜映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开通大运河,是用来解决她给出的问题吗?
是个不错的主意,问题真的只是二百里的大运河吗?
其中还有高山阻断,山路迂回都不算了吗?
他们得花多长时间才能开通,一年、两年、三年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沪城与洛母河之间基本地理位置,还有地形地貌,唇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楼下又再一阵的脚步声和一阵欢声笑语,属于女子的清脆声音:“太好了,姐姐,颖儿要跟你学琴,哪怕是能学到姐姐的一成也好。”语气是无比的崇拜,
噫,这声音有点耳熟,曾经在哪儿听到过。
抬起头看寻兰,寻兰似乎也在努力的回想,然后又听另一把男子的声音讽刺的道:“以你的资质,怕这一成也学到老才行。”
这个声音也有点耳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估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因为夜映月能不会浪费脑细胞,却记些无谓的人或事,寻兰也摇摇头,表示她想不起来。
连寻兰都没有印象,那一定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四道身影陆陆续续的闪过,夜映月暗暗道:“怎么会是四个人?”明明是听到三人的脚步声,难道其中一人高手。
正思量间,突然一把震惊、愤怒声音传来:“雪冰凝,你还有胆出门?”
二楼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窗口的身影上,简单素净的白色衣裙,云雾般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绝美的面容上清净无比,娇嫩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散发出着一种高贵、简单的素雅之美。明亮的眼眸中天真、无邪、安静,若无其事的接受别人的注视。
夜映月连头都懒得抬,慵懒的道:“雪冰凝做了什么事情,连门也不敢出。倒是黎小姐,荷花节上跪了两个时辰,还有脸皮出来抛头露面,你不是皮太厚,就是不识廉耻为何物。”
上次是不是跪得不够久,这么快就忘记教训,黎云乐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在她面前嚣张,不介意再剥掉她一层皮。
“你”
黎云乐的面色一黑,荷花节上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痛,只要一想到所有人都看着她跪在画舫的出题处,便恨不得杀掉那天上过画舫的所有人,特别眼这个令她恨得入骨入髓的女子,是她在她的人生中,划上了最丑陋,永远不能磨灭的一笔。
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原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是刻入血中的恐惧,恨不得马上逃离。
呃,这么多人认得她,原来她在月城还是有一的知名度。
夜映月极慵懒的的回过头,眸子瞬间被点亮,立即勾唇笑道:“今天的日子宜报仇,怎么一下你们全都来了。”
眼前的四人,一个是恨她入骨的黎云乐、还有差点被她射死的周家兄妹,另外一名很年轻的贵公子,夜映月倒抽了一口气,此人目光税利,精神充沛,气息平稳,刚才行路无声的第四个人,应该便是他了。
第063章
虽然她不认识他,但从的他眼神中看得出他认识她,他对她的恨完全写在面上,是那种吃肉饮血才解的恨,
落步无声,他的武功不弱,应该能跟忆霖打成平手,只是她何时得罪了这一号人物。
此人也正注视着她,似乎在努力的抑制情绪,不让真实的感情渲泄出来,或者是怕会控制不住他自己,冲上来结束她的生命,忆霖正好不在身边,的确是个好机会。
他妈的狗血人生,真是何处不充满意外。
只闻那年轻公子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雪冰凝,你的名字让我恨之入骨。”
哦,夜映月点点头,虽然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但总能被恨得明明白白的:“这位公子,本夫人也得罪过你吗?”
三年里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时间没有人提醒,还真是想不起来。
黎云乐像是找到了一把好刀,得意洋洋的道:“这是永王府的世子爷,水临风。”水璎珞不明不白的死在丞相府,永王府的人恨她恨得入骨,看这会谁来救她。
哦夜映月轻轻应一声,脑海立即闪过一个词玉树临风,戏谑的道:“永王府,有点耳熟,不过世子爷要是能去掉眼中的恨意,还真是玉树临风。”
二楼上的众人立即瞪大眼,有点反应不过来,石化了。
回过神后,第一个念头是眼前这个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小女孩,她调戏了永王世子水临风,太不可思议了。
下一秒夜映月就比雷到,对方居然脸红了。
从耳后一直红到脸上,不能理解,只是夸他帅而已,前提还是眼中不能有恨,其实还不及慕容唯情脚一个趾头,脸红个毛!
没道理的,她就变成一色女,调戏了纯净男子。
明天恐怕整个月城都知道,丞相夫人不守妇道,当众调戏永王世子水临风
果然,半晌后回神的水临风,恼羞成怒吼道:“淫妇,不知廉耻。”
夜映月睁大清亮的眼眸,用很天真的声音,不解的问:“称赞你好看,就算是不知廉耻,是淫吗?”
哼,水临风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语。
场中众人一愣,听她这么一说后,也觉得是理。
那么小的女孩子,那里懂得什么是调戏,应该是诚心的想称赞,只是话说得有点不得体而已,毕竟是小孩子。
众人还在为她找理由开脱,毕竟夜映月的确是太可爱,谁也不愿意把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跟无耻的淫妇归为一类。
只是,夜映月不仅会调戏,还很毒舌!
只见她很无奈地说:“好吧。”
眼眸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炮语连珠的道:“水世子,你这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世祖,早晚气死你老子。”
水临风的面色刹一下变了,众人的表情全都僵住,这是什么话。听她继续道:“脸绷得那紧,装什么酷,武功好了不起啊。没事的乱翻白眼,活像头白眼狼。”
众人已经想吐血了,水临风的面色都黑了。
夜映月似是没有看到水临风的表现,不知道死活的道:“夸你一句就气血上涨,装什么纯洁无瑕,我只是客套客套而已,真以为你玉树临风其实综合起来,你连唯情哥哥的小脚趾头都比不上。”怎么又提到慕容唯情了。
但那是事实,慕容唯情那种凡事云淡风轻,高深莫测、雍容尊贵的气质,水月皇朝中几人能及。
他的气质连太子都要嫉妒,他的威严连皇帝也不敢触犯,他才是水月皇朝真正的帝王,不用一言一语,不费一兵一卒的掠夺者。
停下,喘口气,口水都说干了,怎么茶还没有上来?
二楼上一片死寂,水临风的大手握成拳头,关节上一声声脆响,这一拳打下,估计十个夜映月叠在一起,也给打扁掉。
众人还在为她担心中,只听闻她小声委屈的抱怨道:“水世子,我骂完了,是不是就成良家妇女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恨我。”真是变态。
咳咳听听这话,光明正大的骂完人,还很理的指责水临风没事找骂,变态的消遣人,这水月皇朝中,就只有她雪冰凝敢如此。
水临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一口气憋在胸口上,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憋得脸都红了,转眼间她厚颜无耻的调戏行为,变成他的变态思想。
没事的,谁会主动找骂。
那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不吐不快,憋得脸更加红,喉咙中隐隐有点腥咸的味道,再忍下去肯定会吐血的。
“啊”
水临风突然大喝长啸一声,震得像是整幢楼都倒塌似的。
黎云乐、周家兄妹吓得面色都白,他们离水临风最近,万一水临风一时失控,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三人。
其他人也不由的缩紧身体,想逃跑,脚却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步也移不开。
“啪”
旁边一张桌子被拍得粉碎,木屑飞得到处都是,众人立即松了一气,有惊无险。再看向水临风时,他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目光正锁紧窗口下的身影。
再看到夜映月的表情,众人不知道是该夸她有胆识,还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一脸的天真的笑容,弯腰捡起地的木屑闻了闻:“东北大罗雪山的铁血木,五百年一成材,价格不压檀香木,这一张桌子不少于黄金一万五千两,世子爷你得赔给茶庄。”
什么?众人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关心人家茶庄的事情,还不关心一下的自己的小命。
水临风俊脸一愣,对夜映月的不按理出片,总是慢几拍才能反应过来,冷冷道:“胡说八道。”
楼上却传下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她说的是事实,二楼的每一张桌子皆是用五百年的铁血木精雕细磨而成,价值一万二千多两黄金,折旧算一万五千两,水世子可以明天让派人送来。”
楼上众人一下全都愣住,谁都没想到这么一张普通的桌子,竟然价值一万多两金,不由的也学着那女子捡起木屑闻了闻,果然闻到一阵阵淡淡奇香,人也清爽了不少。
其中有不少人是货的,连闻边点头道:“不错,正是铁血木的香味,还有些年份。”
能上四月茶庄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学识的人,自然知道关于铁血木的事,据古书上有记载,这种木只能长在东北的大罗雪山深处的老林中,长到五百年才能用,没有到五百年的树一文不值,
因为树龄不足,木质跟普通树木没有什么两样,只能当柴烧。
但是满五百年就一样,轻刮其皮就会有血一样的红的汗流出,砍下汁液会跟人一样的血流不止,四个时辰内汁液流干,木质变得坚硬如铁,散出淡淡的香味。
所以铁血木砍伐后,就要根据所需要做的器皿,马上锯成适合的大小,然后再像雕玉石一样,慢慢的精雕细磨。
这铁血木虽然不是希罕物,胜在五百一成材的树木实太少,结果也是物以希为贵。
再加铁血本身的药用价值,它的香味能句提神醒脑,宁神静心。而且它的香味会像酒一样,时间越长则越浓,药效也就越强,其价格就更高。
四月茶楼只要水临风赔一万两五千两,那也是看在永王府的面上,不然像这样砍下来有些年头的铁血木,二万两都有些勉强。
水临风抬起头,面不改色的看着楼上的人道:“宋公子,还是这么的大方,一万五千两黄金。好!明天一分不少的送到。”表面上一脸无所所谓,心里其实清楚,这一万五千两黄金,又要被父王骂一顿,都是雪冰凝惹的祸。
楼上的人也客气的道:“世子爷,好说好说。来人,把余木收拾好,明天送到永王府上。”
早有机灵的小二上收拾,众人也不足为其,这铁血木即便碎了,它的药效还是在的,宋公子这样子做,水临风理所当然的接受。
夜映月微微的抬起头,楼的人一身蓝色的打扮,凭那双的眼睛,就能确定这人毫无疑问是宋墨,不愧是兄弟,太像了。语气中略不满的道:“小二哥,本姑娘点的东西怎么还没有上,是担心本姑娘没有钱付账么?”
小二看向宋墨,水临风抢先一步道:“他们是担心你没命吃。”面色一变,眼中充满恨意的道:“雪冰凝,还我妹妹的性命来。”
“你妹妹?”夜映月有一皱眉头,没印象。
黎云乐不怀好意的替水临风答道:“雪冰凝你是忘记了,还是你害的人太多了,想不起来吧。想不起来,等我来告诉你,水世子是珞郡主的哥哥,珞郡主送入丞相府不过几天,就被你害死。雪冰凝,你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