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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淼淼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不多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屏住呼吸地等着。
男人用钥匙开了门,走进来,她扑上去抱住他:“生日快乐!”
“砰”的一声,彩带礼花炸开,浇了霍斯衍满身。
愣神几秒后,他直接把淼淼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开始的,从客厅一路来到了卧室。
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正值初秋傍晚,天光蒙昧。窗帘稠密,黑暗的卧室里,淼淼躺在床上,紧张得额头后背全是汗,视觉受限,其余的感官都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正进行到一半,疾风暴雨忽然停了下来。
淼淼睁开眼,眼神带着疑惑,难道又像上次那样……
“不是。”霍斯衍的声音喑哑极了,“我先去洗个澡。”
“哦。哦!”身上的重量一轻,淼淼赶紧扯过被单裹住自己,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凭空冒出了个念头,要不要先把裙子脱掉?裙子是真丝质地,弄皱弄脏都是……很难处理的。
把脱下的裙子小心地在一边放好,没几分钟,淼淼又纠结了,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欸欸欸!
不如还是穿回去吧。
没想到的是,淼淼刚把裙子套进去,浴室的门就开了,身穿浴袍的霍斯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她立刻缩进被子里,只剩下一双漆黑水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再次抱住了她。
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慢慢地轻轻地亲她,从眉心到鼻尖到唇,带着她跌入那个神秘又美妙的世界。
“别……啊。”她害羞地去拍他的手。
霍斯衍柔声哄她,乖,不然到时会很难受,于是她听话地又松开来,他的手没有碰到任何阻碍,直接就……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气息变得急促。
淼淼则是羞得抬手捂住了脸。
在由他掌控的频率中,她被抛上最高的浪尖,红着眼角到了一回。
有了前面的铺垫,真正开始的时候就没那么困难了,虽然还是很疼,但没有想象中的疼,缓和的间隙中,快感一层层地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她把他搂得更紧,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一声声叫他:“阿衍,阿衍……”
香汗淋漓,浑身颤抖。
淼淼眸底映着头顶上的床头灯,灯光被撞得支离破碎,如同一颗颗星辰坠落。
又是一记更深的探索。
她哑着嗓子“啊”一声,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咬住了他肩膀。
第45章 第四十五句
村上春树先生作品中的十三个字,常常被引用来形容男欢女爱这件事——
非常简单,非常亲密,也非常正确。
淼淼只领略到其二,深入骨子里的亲密,以及,拥有这个男人,也被他拥有,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至于简单……事实上,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两人在这方面都是白纸一张,初涉爱情的幽谷密林,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爬过山涉了水,终于得以窥见天光。
他们生涩地窥探并感受彼此身体的秘密,陌生又兴奋。
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经年累月,坚硬的石头被温软的溪水打磨得光滑,又因那流水冲击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方向,好在很快寻回了正心,准确无误地冲破水面……
水花四溅。
溪边迎风摆动的合欢树上,传来几声黄莺娇羞的的鸣叫。
共攀顶峰,共赏日月同辉,星辰熠熠。
接着,积蓄已久的山洪来了一次巨大的爆发。
淼淼感觉自己仿佛被抛上了云端,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抱住,她从秘境落回他温热的怀中,先前某种说不出的一点点空落落,也被他再次填满。
床单密布一团团的褶皱,空气里也弥漫着某种暧昧气息。
淼淼身上全是汗,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微张红唇,艰难地平复着呼吸,看到他肩上有一个牙印,咬得还挺深,有血丝渗出来,她回想着,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咬的了。
霍斯衍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哑声问:“还疼吗?”
“嗯。”淼淼的声音也沙沙的,“疼死了。”其实他已经克制着很温柔了。
他道歉:“是我的错。”
她缓缓凑过去,眸如剪水,小声地说:“不过,我很喜欢呢。”
咦,她刚刚说了什么?
别回答,装作没听见好吗?
“嗯。”霍斯衍和她十指相扣,吻了吻她脸颊,“下次继续努力。”
淼淼紧抿着唇不作声。
他又问,“抱你去洗洗?”
黏糊糊的,确实不好受,加上腿酸软得厉害,也没有力气走过去,可此刻被子底下她又是……反正都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就别矫情了吧。
淼淼犹豫几秒,点点头。
霍斯衍先去浴室,放好热水,试过温度,这才返身回来抱她。
淼淼被放进浴缸,温热的水裹了上来,她轻叹一声,霍斯衍又往里面倒了点舒缓身体的精油,淡淡的香气,伴随着她脸上的绯红,升腾起来。
他也随手打开花洒,站在一旁淋浴。
从淼淼的角度,目光顺着水流而下,能看到男人整个后背,精瘦的腰身,挺翘的臀部,至于正面部分,也可以从墙上的影子窥见大致的轮廓……这种感觉很奇妙,从前只能仰望的男神走下高台,变成了她的……男人。
而她,也完成了一场正式的成人礼,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最好最值得的他。
淼淼甜甜地浅笑着,精致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水声停了。
男人洗澡没有女人讲究,十分钟就能解决,霍斯衍扯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擦干水珠,察觉到背后的注视,他继续系着腰带,回头看一眼。
淼淼被他捉了个正着,下意识地避开他视线,转念一想,看的是自己男朋友欸,有什么好害羞的?于是又大大方方地看回去。
霍斯衍不小心把腰带多系了一个结,又松开,唇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泡好了喊我。”
他走出去了,几分钟后又送了她的睡衣进来。
或许是热水加精油效果很好,淼淼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穿上睡衣,出去时看到霍斯衍正弯着腰往床上铺新的床单,换下来的那张放在一边,皱巴巴的,上面似乎还沾着可疑的液体。
淼淼面颊又是一热。
要命了,难道名字带六水,真的会泛滥成灾?再遇上他的“衍”,引流入海……该不会每次都这样吧?
霍斯衍拍拍床:“上来再躺会儿。”
她没有丝毫抵抗力,爬到床上去了。
他抱着换下的床单、被单和其他衣物又进了浴室。
淼淼悄悄地看一眼地板,之前丢在上面的套子和纸巾不见了,擦得干干净净的,她拿起丢在床头的手机,按亮一看,妈呀!八点了,居然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感觉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忘记了。
望着天花板,冥思苦想。
啊,长寿面!
她明明是来给他过生日的啊,最后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其实,淼淼有预想过今晚会发生什么,她的计划是这样的:霍斯衍进门时用礼花欢迎,接着送他生日礼物,吃长寿面,分享生日蛋糕,再喝杯红酒,趁着气氛正好,就可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谁知他却把最后一环直接提到了前面!
乱了乱了。
不出意料,淼淼来到饭厅,摆在桌上的那碗长寿面已经糊得不忍直视了,她正要把它倒进垃圾桶,刚好霍斯衍的身影从卧室出来,阻止了她:“还能吃。”
能吃是能吃,可味道和口感一定很糟糕。
霍斯衍从她手里接过碗,放进微波炉加热后,坐在桌前一口口地吃了起来。
“很难吃吧?”
“不,”他摇摇头,黑眸如湖水般温和,笑意泛起涟漪,像有光在闪动,语气格外认真,“很好吃。”
骗人。
淼淼撇撇嘴,又听他说:“因为是你做的。”
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是不需要精心去设计的,如果出自真心,那么很自然地就能说出口。
只有真心才能交换真心。
霍斯衍自幼亲情淡薄,作为霍家继承人那会儿,每年生日都会大肆操办,谁的面上不是一片喜乐?连互相设计坑害过对方的仇人也能面带微笑地交谈,唯有真正过生日的他像个局外人。那时连这个重要的日子,都是不属于他的。
母亲去世后,他便没有再过过生日了,仅当做是怀念、感恩母亲的日子。
至于父亲,每年这天固定一条信息,亘古不变的四个字,平安喜乐,内容虽然简单,却是他付出了失去妻子的代价也换不来的,是一个对儿子深感歉意的无能父亲最真挚的祝福。
“那你要全部吃完哦。”
霍斯衍“嗯”了一声,情绪透出某些异样,他并不在她跟前掩饰。
淼淼心想,他大概是想起了母亲吧,还有那远在挪威的父亲,如果不是她还记得他的生日,他岂不是要孤零零度过了?
她走过去,趴在他肩上:“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霍斯衍偏头,蹭了蹭她脸颊:“怎么办,你把我的生日愿望说出来了。”
她的心更软了:“这个不算愿望,你再许别的。”
桌子上的蛋糕之前在冰箱里冷藏过,依然能很好地维持丑丑的外表,淼淼没有准备蜡烛,用葡萄摆了个数字“28”,正中间用切片番茄层层叠出了一个心形,她轻拍双手,清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温馨的旋律中,霍斯衍无声默念:“但愿余生,与你共度,白头到老。”
“生日快乐!”
淼淼用力地亲上去,把他英俊的侧脸都亲得变了形,她捧腹大笑,鼻尖一凉,他点了一块奶油上来,她回敬他半边的白色胡子,腰身被他一搂,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他直接喂了一口蛋糕给她。
甜味被味蕾迅速捕捉,还没扩散开,又被他舌头勾着一点点要了回去。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大半个蛋糕。
桌上的狼藉自然是霍斯衍去收拾,淼淼在他擦完桌子后才想起来生日礼物还没送,赶紧拿了出来,满怀期待地递给他:“看看喜不喜欢。”
霍斯衍打开黑绒盒子,一对深蓝色袖扣展现在眼前,他盯着似乎出了神,它们的款式和色泽,像极了当年母亲送给父亲的那对。
妈,您的儿媳妇,眼光也像您一样好。
如果您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淼淼还在等他的回答。
“袖扣很好,”霍斯衍深深地看入她的眼,“不过今晚,我已经收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绽开笑颜,白净脸蛋明媚得如同三月桃花,双颊浅红带羞,含情脉脉地和他四目相对。
既然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淼淼自然而然地留在了霍斯衍这边过夜。
两人面对面躺着,轻声说话。
窗外,下起了A市今年的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让这个美好的夜晚显得更加静谧缠绵了。
“下雨了。”淼淼说。
回答她的,是男人温热濡湿的气息,流连在她唇边。
他们又来了一次。
直到深夜才疲倦地相拥着,听外面雨声和彼此的心跳声入眠。
雨下到清晨都还没停,天亮得比平时晚,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睡得正香的淼淼翻了个身,恼人的铃声停了,她继续安然入睡。
霍斯衍把手机放回床头桌,重新把身侧的人搂入怀中,寻找到热源,她也贴得更紧。
没有任何阻碍地肌肤相亲。
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在他脑内闪过。
孤寂荒凉了二十八年的生命,因为她,前所未有地圆满了。
曾经以为,他没有资格拥有这种寻常的幸福。
每走出的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像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全不由他意志。
无数人欣羡的权势与名利,甚至不惜为止付出惨痛代价,于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云还在,烟未散时,他也想过,干脆就这样妥协着,背负所谓的家族使命过完漫长的一生,可是后来,他遇见了她。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他站在十字路口,迷茫地四处张望,不知该去往何处,她走过来,告诉他,往前走。
他便再没有回过头。
淼淼轻声嘟囔了句什么,霍斯衍从沉思中回神,发现被子被她蹬掉了一半,露出大片雪肤,红痕点点,有些成片,是他昨夜失控的证据。
喉咙一紧。
他做了个深呼吸,拉好被单,连重新燃起的火也一并压下去。
火势太大,淼淼被热醒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睡意骤消,一动不动。
疼怕了。
霍斯衍安抚地拍着她后背,让她放心,保证不会再乱来。
又过了许久,他还没有消退的迹象。
轮廓分明,存在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淼淼突然来了好奇心,又羞于启齿,这样会不会太大胆了?可是她总不能都被那样了,还不知道它长哪样吧?
“怎么?”
“我,”她黑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迅速闭上了眼,声音低不可闻,“能看看吗?”
第46章 第四十六句
“我,”淼淼的声音低不可闻,“能看看吗?”
“嗯?”霍斯衍似乎没听清,尾音轻扬,透着几分性感,他露出微微困惑的样子,“看什么?”
一鼓作气,全凭一时的头脑发热,再而衰,稍微冷却下来,懂得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没羞没躁了,淼淼哪里还有勇气再问出口?既然他没反应过来她要看的是什么,聪明人的做法当然是装傻充愣:“看时间啊,也不知道现在……”
“多少点了”四个字还心虚地在唇边排队,淼淼只听得他轻笑一声,接着,“哗啦”一下,裹着男人和女人一夜纵情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懵掉,他大手一动,将半边薄被直接掀开了。
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线条结实流畅的平坦腹部,堆得整整齐齐的腹肌,由于肤色白皙,仿佛在发着光,V字形的人鱼线没入危险的三角地带,越过茂密丛林,再往下,是保持着抬头姿势的……
淼淼被这毫无阻挡的男色刺激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面颊急剧升温,鼻间有阵阵温热涌上,心脏咚咚咚地撞着胸前,快得像患了心率失调。
就……不能先提个醒,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吗?
霍斯衍轻捏她的脸,以前不是没有领教过她的大胆,他好好做着题目,她的手就摸上来,还不知羞地摸了又摸:“欸,霍斯衍你的手怎么比女孩子还滑啊?”
他被她调戏得耳根险些着火,面上还要强装淡定地把手抽回来,又因被压抑许久的少年心气作祟,不免用她的物理成绩打击她一番,她垂头丧气,他又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在这个热情开朗的女生面前,他总是没有办法隐藏真实情绪。
结果,他正准备道歉,她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
上当的次数多了,霍斯衍也看出她是只不折不扣的纸老虎。
举动大胆,实际上脸皮很薄。
所以,有的时候,为了增加生活情趣,霍斯衍并不介意来一出“扮猪吃老虎”。
此时,淼淼脸上已是铺满霞光,她看得眼睛一眨不眨,并不是太专注,而是惊得傻眼了,偏偏他还凑过来,薄唇就压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往里面钻,一路痒到了心里。
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听到他刻意用那种坏坏的,带着色~气满满的语调说:“要我帮忙讲解一下吗?”
讲解……什么?淼淼慢半拍地想。
轰的一下,她感觉血管好像爆裂开了,他他他……
他以为自己是生物老师啊,还讲解一下!
继续这么盯着看,会不会长针眼?
淼淼眨了眨眼,要不还是撤吧?
她的念头刚起,手就被轻握住,专业水平极高的霍老师亲自带着她去感受,并详细地讲解起来:“这里是……”
一节生动形象的实践课结束,淼淼的手又酸得抬不起来了,她重新钻进被子里,侧过身,看着站在床边的霍斯衍弯腰捡起长裤,穿上,光着上身进了衣帽间。
她这才放心地去回想之前那一幕幕,原来那个把她弄得这么疼的东西是长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她以为他皮相清隽,那里应该也是很清秀的吧?可事实上它不仅长得有点丑,还很凶……
昨天夜里折腾得她不知哭了几回。
果然,他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也是格外强大,第二次的时候,感觉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整个过程的节奏都由他掌控,还能分出心来哄她,让她喊……老公。
她之前被欺负得喊哑了喉咙,就随便呜咽着应付了过去。
还好没被他得逞。
被子还潮潮的,混杂的气味透着未消的缱绻,并不难闻,淼淼拿过手机,解锁屏幕,一通胡闹下来,九点多了,还好今天是周六,她拨了拨贴在颈边的头发,查看各种新消息。
指尖一顿,戴晚好怎么还会给她发信息?她点开一看。
“谢安淼淼你藏得真够深啊,明明是个千金小姐还装出一副穷人样,耍着我玩你一定很开心吧?你和书敏那样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她坏得真,而你却是虚伪至极。如果霍斯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还会喜欢你吗?”
淼淼的内心毫无波动。
戴晚好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还以一副被欺骗感情的受害者姿态?
高中时淼淼确实家境一般,说不上太好,但也不会差。爸爸是县医院的一名骨科医生,为人光明磊落,红包回扣什么的一律不收不拿,相应的,因为为人不合群,处事不圆滑,五年也没有加过工资,更别提晋升了。妈妈呢,是市政府卫计局的公务员,知世故而不逢迎,一心为群众办实事,每个月也是拿固定的工资。
夫妻俩上有老下有小,孝顺父母自是不必说,他们又舍得在淼淼身上花钱,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除此之外,两人还资助了贫困山区的几个孩子,今年六月,有两个女生很争气地从山里考上了A大,真正地做到了用知识改变命运。
谢家的改变,源自于淼淼高二那年,妈妈辞掉了体制内的工作,下海经商,那是国内经济迎来蓬勃发展的年代,她眼光长远独到,又肯吃苦耐劳,硬是从一人做到了一个团队,再到成立工作室,拥有自己的服装厂,一步步地打下Anmil品牌的王国。
淼淼确实是沾了爸爸妈妈的光,才有今天这样富足的生活,可以选择喜欢的职业,不必背负各种贷款,不必费心费力、放低尊严地去讨好上司,更不必周旋于各种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中。
她也可以选择不被面包绑架的爱情,不会因年龄渐长被逼婚,像商品一样,包装得光鲜亮丽,摆在一个个橱窗里任男人们评手论足,也不会有超过三十岁,被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没男人要的烦恼,甚至如果她愿意,就算一辈子独身不婚,很多年后,也是个有钱的老姑娘。
曾经那个只是有些虚荣但心地还算善良的戴桂芬,变成了如今面孔焕然一新心灵也变了形状的戴晚好,真是令人唏嘘。
时间,才是最大的魔法师。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只是变得更好,或者变得更坏而已,戴晚好以为和以前相比自己变得更好了,可是,她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又怎么会看得清这走到岔路上的人生呢?
淼淼回了一条信息:“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你去查一下Anmil工作室成立的时间。”
发送成功。
她把戴晚好拉进了黑名单,并删除掉号码。
刚退出通讯录,妈妈的电话来了,淼淼接通。
“淼淼,这周还要加班吗?”
“不用。”淼淼尽量不让声音听出异样,“我双休。”
“那回来吃饭吧,刚好你大堂哥带着小星繁来了。”
霍斯衍换好衣服后,到隔壁帮淼淼拿了一套干净衣服,走进卧室就听到她在和妈妈聊天,听到他的脚步声,还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去,说了句:“好啊。”
通话结束。
淼淼把手机放在桌上,朝他勾勾手指,他走到床边坐下,衣服顺便交给她。
她捏着他新换的深蓝宝石袖扣玩:“我妈刚刚打来电话,说让我回去吃饭。”
前阵子实验室太忙,所有人周末都留下来加班,她有半个月没回家了,挺想爸妈的。
不过,面对霍斯衍的沉默,淼淼莫名有种春风一度占了他便宜,次日就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感觉,她赶紧说出补偿:“等我回来给你带我妈熬的鸡汤。”
“哦?”他若有所思地反问,“是要给我补身体吗?”
鸡汤是用来补身体的没错,不过怎么被他一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淼淼还在苦思琢磨,他松掉了衬衫的两粒扣子,把衣领往两边拨了拨,她一眼就看到上面的牙印和吻痕,不是她的杰作,还会是谁的?
霍斯衍慢条斯理地揉着肩膀,像是在自言自语:“确实该好好补补,昨晚的损耗比预想中的多。”
“喂!”淼淼恼得不行,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他接住,放在一边,扶住她肩膀,“想回就回,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