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好,透过窗前洒了下来。
落在妆台上,映得那些琉璃瓶子流光溢彩。
“把袍子脱了。”明海说,然后把床底下的柜子拉开,取出一应工具。
他开始给工具消毒了。
苏听咬了咬唇,照他意思做了。
暴露于空气里,肌肤上毛孔散开,觉得凉意翻了出来。
他靠近了一点,气息笼罩着她。
苏听觉得慌,又咬了咬唇。
他贴着她耳朵说话,而手执笔,画下了第一笔,又痒又难受,像虫咬。
苏听忽然说:“不要打麻药了。”
明海执笔的手一顿,然后画出了弧度完美的第一片花瓣。他身上的昙是闭合的,而给她画的,是盛-开的。他说:“那会很痛。”
“不怕。”
顿了顿,她又说:“痛好。我想一直记得那种痛,记得你。”
明海没有作声,继续画。
是鲜艳的油彩,很快一朵完美的昙,在她背上盛放。
他吻了吻那朵昙,还虔诚地吻了那对圣涡。那是独属于她的一道密码,现在,只有他可以拥有。
那对神秘的圣涡,就像她背上最美的一对眼。一对深深的涡,将他整个吸了进去,此生此世,再出不来了。
苏听撑着镜台,闻着那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不不,不需要那个香,只要是他,遇上他,她就沦陷了,疯了。“快。”她说。
明海没有再犹豫,很狠,还嗜血。
苏听手扣着镜台,声音哑了“我受不了了。”
“忍一忍。”他取来工具,下了第一针。
剧烈的痛!
苏听咬紧牙。
显然是在抵受痛苦。
明海也在抵受,st。
他执着纹身的工具,又下了一针,似叹息道:“饥饿,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样更难抵受?”似是自问自答。
苏听倒是笑了,“我无法忍受你现在离开,是真的。”
明海一怔,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下针:“我也觉得,相较疼痛,乃至饥饿,情-欲更叫人难以忍受。”他加快了,下针时剧痛……她要很努力撑着才不至于放弃,毕竟那朵代表了太多意念的昙,才刺了一半。
“st,能缓解痛苦。”他说。
所以,在听到她要纹身时,他才会带她来这里吧。
他画的图案,是最简洁的。而且他下针又快又稳,丝毫不怜悯,更不拖沓,很快就完成了。
他将工具放一边,将她抱起轻放在床褥里。
其实,她是要走的。明海那么聪明,他肯定是看出了她的要逃走的企图了。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他“嘘”了一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明海躺了下来,侧卧着,与她面贴面轻吻她的唇,叹息:“可是我没有要够你,远远没有。”
他亲吻她的红唇。他带给她的快乐,是从前没有过的。
即使是司家朗,他和她也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可能再忘记明海。
明海成功了。
他没有停下,他将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全部击溃了。
那一刻,他抱紧了她,抱得太紧,以至于让她产生了窒息感。
她才惊觉,这一次,他没有用套。
“还痛吗?”他吻她泪睫。
有他在身边,纹身的地方早不痛了。
她答:“明海,你给的快乐,我永远不可能忘记。”
“上瘾了?”他轻笑,咬她红红的唇。
她一怔,“嗯”了一声,“上瘾了。”而且已经戒不掉了。
“那就别走,我一直给你。”
“你别那么不正经。”她脸红了,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很用力,血渗了出来。她更为用力咬下去。他闷哼一声,受着。
她轻轻呵气:“得留印了。”
明海答:“留印好。”
他以为她答应了,以后俩人就能在一起了,他满心欢喜。
老地方见吧。这里略略略。wei-bo作者有话要说: 噢噢噢噢,苏听小姐姐很快就要收拾包袱,带上豆豆跑路了。
这个坏蛋小姐姐啊……
第13章 十三 小狼狗
俩人俱是累极。
她伏在床上,昏昏欲睡。明海吻了吻她肩,挑起她一缕发玩了起来。
她头一侧,就对上他一对深邃眼睛。室内光线昏暗,他浅色的眼眸变得浓郁漆黑。她举起手,轻抚他脸庞,说:“你真好看。”他握着她手,吻她臂间红痣,辗转缠绵,温柔又呵护。
他说:“我妈妈是伊朗和保加利亚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在家排行第七,是爸爸众多孩子里的第七子。”顿了顿,明海又说:“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受到父系家族驱逐。家里,分为四个派系,主要是和长房之争。”
苏听惊讶极了,难怪他眼睛虹膜是冰蓝色的。心下也有些了然,她轻抚他漂亮眉眼,说:“所以你是私生子,等了成年后才被爸爸找回来,还不受待见,从前过的都是穷困的苦日子?”
明海本来还在想怎么表达才清楚,被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嗤一声笑了:“你不去当编剧真是浪费。”
苏听挑了挑眉,“不是tvb粤语残片那种豪门家族争产记吗?”那句只不过是私生子和正房争那句话给强吞了回去。
明海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扬起小脸,亲了亲他唇,怕他心里难过,想给他安慰。
“我是私生子,你会看不起我吗?”他问。
苏听诧异,他居然会在乎别人眼光?她抱紧他,脸在他颈项上蹭了蹭,说:“不会呀。你很好。”
他忽然笑:“苏听,我从前过得很惨,所以以后你要多对我好点。”
自从离开司家朗后,苏听不敢再去想以后了……
但哄哄明海,让他开心,她还是乐意去做的。“小海,乖。”她摸了摸他的头。
明海脸就黑了,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像他在对付从前捡回家的小狗,给它顺把毛,就把它哄得高高兴兴的。
明海撑起身,气得去咬她颈窝,“你当我什么呢?”
“一张臭脸不爽猫。”她笑嘻嘻地去躲,觉得他居然越来越幼稚了。
明海哼了一句:“看来你还有力气,还想再来一次?”
苏听连忙摇头,“不想不想!”觉得还是安抚好他比较重要,于是说:“不喜欢不爽猫啊?那你是我的小狼狗!”说完微勾着头看他,小心翼翼打量他神色。
明海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眸色渐深,她的小狼狗?真是亏她敢想!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咬她suo骨,“小狼狗是吧?”他就真的像小狗那样轻轻舔咬起来了,她“唔”了一声,急得去推他,“小海,不要了。”
“苏听。”
他再次叫她。
今晚,其实是他和她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一愣。
他替她将乱了的发拨到了背后,露出月匈前大片凝脂,但他克制下去了,说话时十分专注,只看着她眼睛,又叫:“苏听。”
“嗯?”
“其实,美国一号公路那次,不是我们第……”他的后半句话尚未来得及出口,就听见豆豆在哭,在一间间房地拍门,已经接近这一间房了。
“糟了!”苏听赶忙捡起衣服穿,还推了他一记,说:“你快穿好,爬墙下去。”
明海将白睡袍披上,将挽结绑好,一脸委屈地看她。
“小海,乖。”苏听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记,“豆豆还小,看到你我一个房间,会觉得很奇怪很纠结的。我们不要玷污他纯真弱小的小心灵啊!”
明海笑了一声,只好站起,又看了她一眼才跑到窗台上,扣着水管爬回二楼房间。
苏听赶快把门开了,一把抱着豆豆哄他,“豆豆别怕,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苏豆豆抱紧了她,哭得特别凄凉,声音也大,一个劲儿地抱着她:“我梦见师傅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原来,被遗弃的阴影,他不是没有,只是藏得深。苏听抱着他,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说:“乖豆豆,姐姐会永远照顾你的。姐姐很喜欢你这个胖豆豆呀!”
苏豆豆坐在她怀里,终于消停了些,只是低低地抽泣,“我见过一家三口来寺院上香,她/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那个小姐姐,比我还大了,可是她走不动,爸爸就让她坐他肩膀,她们叫‘骑马马’。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人是有父母的,不是佛生的。”
佛生的?苏听无语,这寺院里灌输的都是什么思想和理论啊?!
“我就问不饿师傅,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师傅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对,就是佛祖悲天悯人时的那种神情。”
苏听:“……”哦,是同情的眼神吧。
“咚咚咚”门被敲响。
苏听装模作样地说:“门没锁,进来吧。”
是明海拿着两杯热牛奶进来,递了一杯给豆豆,说:“豆豆,我和你苏姐姐永远爱你,陪着你。喝杯奶,好睡觉,别乱想。”
苏听一怔。
原来,明海要的不仅仅是一夕欢-愉。他要的,似乎太多了,而她给不起。她咬着唇,陷入了迷惘和挣扎。
明海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说:“喝吧。”他的视线锁定她,让她仓皇失措,怕他会看出什么,也就只好将就着他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牛奶。
等豆豆喝完牛奶,明海拿着两只杯子去洗,而苏听在唱《小星星》哄他睡。
豆豆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一直努力睁着眼睛看她,就怕她走了。他肉乎乎小手攥着她手指攥得紧紧的。她俯下脸,亲了亲他脸蛋,说:“豆豆快睡吧。”
她一低头时,十分温柔。发垂了下来,衬得脸部线条越发柔和,唇畔是她淡淡的笑,有一粒极淡的梨涡。明海的脑海里不其然出现的,是他和她还有两人孩子的一幕。
明海轻笑了一声,其实他搞不太懂她的心思。好几次,她看他时,有躲闪。走过去一看,豆豆已经睡着了。他将冷气调高了些,掀开被子睡到了床的最里面。
苏听脸一红恼了,去推他:“回你房间睡。”
“豆豆睡着了,不会知道。”他已经揽紧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腰上,就在衣服下圣涡的位置,他隔着衣服吻了吻她月要窝。她身体一僵,说:“豆豆睡得不踏实。被他看见不好。”
“不会,我保证。让我抱着你睡。”他说:“豆豆睡熟了,让他睡最里面。你在中间,我在外边,抱着你。”
苏听轻手轻脚移动豆豆。他果然睡得很熟,连梦呓都没有,她才放心些。她才躺下,明海就抱紧了她,手搁她小腹上,热热的。
她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明海低笑了一声,用调笑的轻慢语气说:“你不会是把我睡够了,就想跑了吧,嗯?”
“小海!”她有些恼了,“说话正经点。”
他贴着她背,忽然说:“做你的小狼狗也挺好的。”
苏听:“……”
作者有话要说: 苏听:我后悔了,这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明海:后悔?门儿都没有!敢跑?你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的!
至于是什么下场,拉灯,了解一下。
第14章 十四 爱不留
他睡得很沉,她离开他怀抱也没有察觉。
明海曾给苏听拍过一幅照片,苏听给他画了一幅画。
她给他画了一幅素描肖像画。
但不是他沉睡时的样子。
凭着记忆,其实她画的是他在美国一号公路上的模样。
一年多前,他眉眼青涩,是她记忆中少年的模样。
画画好了,就放在他床前。
下半夜,她回到寺庙里,取过行李和护照也没和任何人告别,抱起苏豆豆就悄悄跑掉了。
当明海醒来时,只看到她留在他床畔的一幅画,气得他一拳捶在画纸上,画裂为两半。他才想起,其实俩人从来没有互换电话号码、以及红尘俗世里的任何交流工具,例如邮箱、qq、微信、脸书、推特等。
“苏听,你这个薄情狠心的女人!”
“是你先招惹我,想我放过你,不可能!”
明海打了一个电话,让私家侦探为他去追踪苏听的一切动向。
要找到她不难。但他想给她一些时间去冷静和想清楚。
离开明海的第二个月,苏听发觉自己的“亲戚”没有来。
当时,她带着豆豆逃跑得太仓促,忘记了事后避孕这回事。现在一向准时的亲戚没有来,急得她脸上冒出了一颗豆豆。
苏听对着坐在客厅学中文的苏豆豆招了招手,豆豆快速地跑了过来。
苏听想,这小家伙是不是到了中国水土不服啊?居然不见了一身肉?越来越瘦了啊?!虽然觉得他瘦下来后越长越俊俏了,但还是心疼呢,觉得要好好养养他,决定晚上给他熬鱼汤,再骗他说是豆腐汤好了。
“豆豆啊……”
“怎么了,姐姐?”懂事又乖巧的苏豆豆,一脸萌萌地看着她苏听脸皮薄,觉得现在是使坏的好时机。将写了“要买验孕棒”五个字的纸条塞进他手心里,给了他钱,然后说:“你不是经常在小区里的小卖部买雪糕吃吗?嘿,顺便给我买这个呗。”
“好呀!”一脸萌萌哒小豆豆换了鞋,就出去了。
不过五分钟,他就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甜筒。
“雪糕好吃吗?”苏听摸了摸他头,接过他手中袋子取来验孕棒。
“好吃,”苏豆豆皱着眉,突然问:“姐姐,你要生宝宝了吗?”
噎得苏听一口气上不来,摸了摸他发心问:“谁说的?”嘿,这俊娃儿还俗一个月后,头发长出来了呢!
“小卖部老阿姨说,你是不是有宝宝了?”苏豆豆其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他在山中,一向生活简单。
“不是。”苏听说:“姐姐吃多了,撑得胃疼。就……自己检查一下。”她只好继续编。
“哦。”苏豆豆一脸很懂地点了点头:“姐姐一天六餐,太能吃了,肯定是吃撑了。”
苏听:“……”
但当验孕结果出来时,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好像又有些别的什么情绪堵在了心口。
苏听一生任性,过的放纵恣意,坦然又自由自在。而明海和她是截然不同两种人。他需要的是一场恋爱,甚至是可以走进婚姻的一次尝试。但这是她最不需要的。
苏豆豆学中文极快,这会正坐在沙发上看《妖猫传》,苏听不再去想明海,走到他身边问:“听得懂吗?”
“懂。”这一次,苏豆豆用中文回答她,见她一脸惊讶,他半夹着英文半中文地说完了一段话:“以前跟着师傅到中马日韩新等国进行佛学交流,曾在每个国家各住半年以上,所以中文、日语我都会说。”
“聪明。”苏听摸了摸他脑袋,还真的是个小神童呢!她再陪他看了会儿电影,就走进厨房去给小神童熬鱼汤去了。她偷偷将处理好的鱼放进清水里,加入姜丝去腥,再放了红枣进去调味,把火调猛一点,让鱼出味。
等火候差不多了,她把火调小一点,慢慢熬。然后靠在料理台上刷微博。说来也是奇,每次她发博,“听海”必定会第一时间给她留言,掐得时间非常准。
出于好奇,苏听点开听海微博。
他的微博非常简单,头像空白。主页白底,一朵淡粉色昙。苏听的心莫名地跳快了起来。定了定心神,她开始浏览。听海的微博里只有一条微博:我用尽心思,也无法打动那个寡情薄幸的女人。
心跳再度急速起来。苏听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会是他吗?
怎么可能呢?这个博,是早在一年多前就关注她了。
一定是巧合而已。
晚餐时,苏豆豆很喜欢她熬的鱼汤。
“好喝吗?”苏听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整条鱼早被她起出来放在窗台外喂流浪猫了。
单纯的苏豆豆不明就里,点头甜甜地笑:“好喝。”
苏听拿大汤勺勺了满满一勺汤进他碗里,还给他夹了好几块汤里的老豆腐。
苏豆豆只吃素菜,所以她简单炒了几道素菜,有青豆、酸辣土豆丝、木耳红萝卜。她还给自己蒸了个鸡腿,此刻正吃得欢快,见苏豆豆看着她手中鸡腿,一对大眼睛好像有泪光,她一急,就说:“豆豆,你要原谅姐姐。姐姐是吃肉兽,不吃肉肚子会一直叫。”
苏豆豆:“……”
苏豆豆其实能理解,只是心理一时不好接受,只是说:“姐姐,我懂的。我继续吃斋菜,你吃肉好了。佛祖最为宽宏大量。我晚上给这只鸡念往生咒。”
苏听听得一头黑线。
她想了想说:“豆豆,以后你想读什么专业呢?”苏豆豆很聪明,虽然刚满八岁,但她这段时间接触以来才发觉,他的数学已经学到了初二课程,别说中国历史,对各国历史都很熟悉,英语已经直接过八级,除了物理化学汉语言这些有待提高,他十四岁基本能去上大学了。
苏豆豆回答得很认真,“想过了呀,就读佛学专业。”
苏听:“……”
苏听还想再劝,忽然听见门铃响。
苏豆豆比她勤快,第一时间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女孩,有一对绿眼睛。一见到苏听,她眼眶都红了,一把扑进她怀里,叫她听姐姐。
苏听一个头两个大。是司家莉来了。司家莉是司家朗的妹妹,俩人年龄差了24岁,一开始时,她还以为家莉是司家朗私生女。后来经过相处,她和家莉感情很好,家莉黏她还多过黏她哥哥。
“莉莉,怎么过来了?”苏听正要带她进屋,一道颀长身影在廊道处走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叹息,然后说:“小听,好久不见。”
司家朗依旧如从前一样俊雅温润,站于橘黄灯下高挑挺拔。他一对多情绿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她,不说话,就似说了许多话。
即使坐了十多小时飞机,他依旧是一身白西服,雪白得一尘不染,绿色的开司米套衫下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也是她从前,最喜欢的他的打扮。
苏听抿一抿唇,没有说话,再看一眼怀抱里的莉莉,一张小脸蛋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白的,到底是于心不忍,淡淡道:“进来吧。”
“豆豆,这是司家莉,比你小,你叫妹妹。”苏听轻言细语,尽量安抚司家莉,她有心脏病,身体非常不好。
苏豆豆很懂事,带妹妹到一边玩,给她洗苹果吃,递给她时,他的脸比苹果还红。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同年龄的孩子,还要是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女孩。
“谢谢哥哥。”司家莉甜甜地笑,和苏豆豆聊天。俩人话不多,但很投缘。
苏听觉得挺有趣的。
门口放有一袋垃圾,本来苏听打算吃完晚饭后再扔。司家朗看见了,说:“我来吧。”刚提起,便看到里面的验孕棒,他怔了怔。
他那么从容沉稳的一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城府深喜怒从不表露出来,但这一刻他失态了。苏听看见了,十分无所谓,只是点了点头,便走进饭厅开始收拾碗具。
扔完垃圾,司家朗洗净手后,帮她一起收拾餐具。
她正要挽袖洗碗,却见他开了水龙头,拿着碟子娴熟地洗了起来。那一瞬,她只能听见哗哗哗的水声。
水光微闪,水下是一双白皙完美的手,他的一双手非常好看。
苏听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洗碗了。”
“自你别后。”他回眸,唇边依旧是淡淡的微笑。还有他唇边淡淡的唇纹,她曾亲吻千遍万遍。她有些别扭地移开目光。
司家朗千帆过尽自然懂得各人心思。他把所有碗碟洗净后,净了手,才走到她面前来,微凉的指挑起她下巴,凝视着她,轻声说:“你还在意我。”
“不,我并不在意。就像你刚才看到的,我也会和别的男人鬼混,我没那么在意你。”
司家朗不作声。
苏听想,很好,把谈话谈僵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微微垂下眼睫。
司家朗轻笑了一声:“你连看着我眼睛都不敢。还骗我说,忘了我。”
苏听觉得很不舒服,提醒他:“我们离婚了。”
司家朗答:“小听,别那么任性。出去见识够了,累了,就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司家朗、何庭、安之淳,巴黎金融圈三美。哈哈,我很喜欢司家朗,就像我很喜欢何庭一样。《丝绸》何庭,《亲爱的,银行家》安之淳。我爱我笔下每个角色。今天,我最爱的是萌萌哒苏豆豆!!
我有一个远房弟弟,一生只是素,从不碰荤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还是不吃肉。我就笑他,以后有老婆了怎么办?哪有人都不吃肉。当时他脸红了一大片,我心想,会不会是他理解错了我意思?我说的吃肉,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吃肉啊……哼哼唧唧。不吃肉,人生还有何乐趣??我那弟弟只吃豆腐。(⊙o⊙)…额……服了服了,溜了溜了。所以我最怕和他一起吃饭——全素宴=人生没有乐趣和希望了,阿门!我弟是一个不吃肉的极为虔诚的基督教徒,每次和他吃饭,他吃饭前都要祈祷一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