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儿: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
林笛儿
就是一次恶俗的穿越。
就是一位女狗仔被某男星推下冰河,一梦醒来,已是千年前的蒙古草原。
结识了威猛的蒙古王子、富甲天下的商贾、翩翩风度的贵公子,目睹了怪案、奇闻,幸会倾国倾城的美女、娇媚无敌的少妇…
过足娱记瘾,客串小警察,顺便萌动了下芳心,成了次亲,生了个孩子,呼呼,悠哉悠哉又穿越回来。
人回来了,心却没了…
默认卷
引子
人人尽说穿越好,谁人听闻穿越恼。光阴如射箭,匆匆几百年。对面人不识,相对两看厌。未老心憔悴,几世可轮回?
本文类型:穿越古风文,市井言情。
基调:轻喜剧、不虐,有点搞笑,小阴谋,浅白。
篇头语:人人尽说穿越好,谁人听闻穿越恼。光阴如射箭,匆匆几百年。对面人不识,相对两看厌。未老心憔悴,几世可轮回?
文案:
她叫林妹妹,是真名,身份证上就写着这三个字,和那个心胸狭隘的美若仙子的黛玉妹妹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林书白,母亲方婉青,哥哥林仁兄,看看这三位,哪一个名字不是书卷气浓郁得三日不散。独独她叫林妹妹,偏偏又不是长得病歪歪的美人样,高高挑挑的个子,一头不驯服的自然卷,哪天不绑得严严实实的,她就象顶着个大发套在街上游行,一不小心会被别人以为是疯人院跑出来的。
想到头发花白时,还要被人扯着嗓门叫“妹妹”,还摆明了就是装嫩不是。
她若对母亲提出改名,“好啊,那就叫林黛玉吧!”母亲很开明地说。
这杀人不用刀呀!顶着这个名,还敢出门吗?罢了,不改为妙。
唉,有什么办法呢!人生长恨水长东,这取名失误只是第一恨。
第二恨,林妹妹读了四年的新闻学,没做成战地记者,一不小心竟沦落到娱乐记者中的一员。娱乐记者那是书面语,好听着呢,这口头语叫狗仔队。狗仔队,一听就象是在地上爬爬的某种动物排成列,很猥琐,见不得人似的。
不过,娱乐记者干的事也确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美女(帅哥),你是什么星座?你穿什么内衣?你昨晚在谁的床上醒来的?…。。”听着要多白痴就多白痴,何必读四年大学呢,一个小学生都可以对付了。但…人为五斗米折腰,经济这么不景气,只有工作挑人,人不敢挑工作的。先混着吧!
第三恨,林妹妹记者生涯的第一页,采访偶像明星楚君威。什么偶像?少妇、少奶们的偶像。怎么形容的?冷酷、邪魅、俊美型的男人,气质比较高贵、阴冷,专演杀人不眨眼的“皇帝”和那种花心总裁。
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高声喊“楚先生”,低声喊“煎刀手--------统剪一颗颗娇媚的芳心”,背后喊“草包男-----听说他高中都没读完”。瞧不起还得一脸笑的去看他的冷脸,耐着性子忍受他的坏脾气,站在寒风中等着偷拍他与某位女士的牵手照,重感冒时追在他身后。
“你到底有没有自尊?”楚君威不屑地看着她。她抽抽鼻子,当然有,可是…。采访还没有完成,我只能委屈自己的自尊。这话错了吗?楚君威脸色难看得象谁和他借了几吊钱似的,跟着天突然黑了下来,太阳不见了,别人都在叫着“日全食”,她抬起头,不防楚君威竟然恶劣地推了她一把。腊月飞雪之际,她跌进了冰冷砌骨的湖中…。。恨啊!
第四恨,娱记也穿越,别人穿越都是做某某女皇、公主、千金小姐呀,要不也是什么状元、丞相,总之不是祸乱天下,就是色遍天下。林妹妹穿越成了某个破落地主家的二小姐,穷得三餐都不保,还被亲生姐姐设计陷害,成了刚刚死了老婆长得很象楚君威那种恶劣男的填房。
那个男人虽富甲天下,但生性残暴,传说他的老婆就是死于他手,他还与自己的堂嫂乱伦,合谋让他的堂兄跌下山崖。
她要与这样的男人白头偕老?啊!啊!啊!
她从来都与人为善,连同学的铅笔都没偷过一根,真心向佛,不,对耶稣也一样真诚,为什么她要受这么多的苦?不管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佛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老子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林妹妹,也要祸乱一把…。。要么在困境中等死,要么在烈火中涅磐。
林妹妹当然是做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了。
卷宗:
第一卷:穿越篇
第二卷:替嫁篇
第三卷:乱伦迷雾
第四卷:云开雾散
人物介绍:
林妹妹:二十一世纪:娱乐记者。
元朝,破落地主家的二小姐舒碧儿。
楚君威:二十一世纪,偶像明星。
元朝,富商君问天。
白芙:楚君威在元朝的前妻,报复君问天钟情初恋情人朱敏,私通表哥潘念皓,后勾搭上拖雷,诈死,最后被忽必烈之母打死。
舒绯儿:林妹妹在元朝的姐姐,被君仰山。
君仰山:楚君威在元朝的堂兄。
朱敏:楚君威的堂嫂,君仰山的妻子。
潘念皓:白芙的表哥
拖雷:蒙古王子,楚君威的好友,妒忌君问天的巨富和美妻,勾引上手,金屋藏娇,后被皇上发觉,令其妻致死,他被长兄毒死。
韩江流:楚君威在元朝的好友,四海钱庄的少庄主,君问天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丫环:思茶、思棋!
第一卷 穿越千年
一,林妹妹的苦恼
少见的冬日暖阳,一早就从窗户中射了进来,洒落在靠窗的一张单人床上。床上的被子耸成一团,枕头掉到了地板上,露在被子外的一双白皙的脚放松地并拢着,说明主人睡得正香。
房门“吱”一声开了,一个抿着唇、两眼笑意的高个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修长的手指猛地一掀被子,大吼一声,“林妹妹!”
“到!”顶着一头弯曲长发的女子迅速坐起,清亮的双眸奋力睁开,两手自动地背到身后。
“哈哈!”男子笑得前俯后仰,“你又梦到开学了吗?”
“林仁兄,你找死了呀!”卷发女子察觉被整,光着脚跳到地下,追着男子挥舞着双拳。
“仁兄,妹妹,都二十三岁的大人了,还这么闹,象话吗?”端着稀饭出来的女主人威严地瞪了一眼。
林仁兄眼泪都笑出来了,林妹妹嘟着嘴气哼哼地回屋。
对,每年的开学都象是她的梦魇,当老师一叫她的名,她整个神经都紧绷着,头皮都在发麻。
她的父亲叫林书白,母亲叫方宛青,大她三十分钟的双胞胎哥哥叫林仁兄,这三个人的名字叫着怎么也是书卷味浓得三日绕梁的那种风雅,独独给她起了个“林妹妹”的怪名。
小的时候,叫着还很可爱。当她上学的那一天,她才知恶梦刚刚开始。
“这位同学,你真的叫林妹妹吗?”老师很耐心地很亲切地再次确定。
她认真地点头。教室里“轰”一声暴笑,“林妹妹,那你的宝哥哥呢?”一位男生露出没有大门牙的牙床,怪声怪气地问。
她那时还没读过《红楼梦》,不知道“宝哥哥”是何许人,但看男生笑得那样,知道不是好话,眼一红,委屈地把嘴噘得高高的。
她回到家就要求改名,“乖妹,人家没文化,咱们不和她计较。”方宛青女士一口回绝。
她后来读了《红楼梦》,知道了林妹妹是何方佳丽,更急了。她不喜欢那个病歪歪、酸溜溜、心脑很狭窄死得又很早的林妹妹,她和她可不象,光是她这一头卷卷的乱发就足以证明了。林仁兄也是自然卷,可长在他头上,叫个性,到了她头上,叫疯狂。哪天没认真绑好,顶着象个发套的乱发上街,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家以为是疯人院跑出来的。
她身高168,腿长手长,很高挑,很强壮,从来不哭。小学五年级时,班上有个流鼻涕的男生叫什么“宝”,天天在她耳边柔声柔气地喊着“林妹妹,宝哥哥来喽!”,她忍了很久,有天忍不下去了,一拳挥上去,把那个男生打得鼻子直流的血。老师训了她一通,惊动了方宛青女士,把她的手心都打红了,她也没掉一滴眼泪。
坚强归坚强,但这个梦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一听到别人叫“林妹妹”,她本能地一抖。
她不是觉着自己玷污了这么个清雅的名,而是觉得这个清雅的名玷污了自己。
每学期开学,她最恨点名。一叫到她,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眼睁得大大的,嘴巴里能塞进个乒乓球。
她仰天长叹,又无力反抗。
幸好,她总算把所有该念的书都念过了,混到本科毕业,她死活也不肯再念,不想再受那份罪。
没想到,她捧着履历表去人才市场找工作时,那些面试的人一看到她的名字,古怪地打量着她,“妹妹,真的是个妹妹哦!”那目光象意淫一般,她浑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一把抢过履历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种滋味很爽,也很无奈。
看来,她的恶梦不仅没有消失,而且变本加厉了。
“妹妹”在这个社会叫着就象是一种暧昧的称呼,有首歌里唱道“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为你流眼泪?”一听就是被抛弃的女人在大发幽怨。
唉,她何德何能,无故被涂上一层粉红的色彩。
现在还不太老,被人叫“妹妹”,还能露牙一笑。再多个几年,还叫“妹妹”,明显就是装嫩。再想想有天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光,上菜市场,听到谁大叫一声“林妹妹”,她高声回应,估计菜市场那天会有太多的人得心脏病。
真是欲哭无泪呀!她估计她有一点和那个《红楼梦》里的林姑娘相似,就是早逝。在这样的恶梦中,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一天又开始了。
林家的餐桌上,早餐已摆好了。
“妹妹,今天爸爸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他答应帮你找份工作。”林书白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说。
林妹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干吗,你想一直做米虫呀!”方宛青白了她一眼,夹给她一个包子。
说起来,这林书白和方宛青都是大学老师,但这气质却差远去了。林书白温和如一缕微风,方宛青却象一根爆竹,常常炸得她和林仁兄灰头土脸。
“不工作,就继续读书呀!妹妹,我们学院有走读研究生班,要去吗?我介绍我同学给你认识。”林仁兄挤眉弄眼,一脸坏相。
“方宛青女士,求求你,把那个户籍本给我,我不麻烦你,我去公安局改名,不然这样我不敢出门。”林妹妹双手合掌,真诚地第N次恳求。
“你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不敢出门?林妹妹这个名有什么不好,人家苏东坡的妹妹不就叫苏小妹,她不是一样闻名天下。名字只是个符号,你为什么要这样计较?”方宛青果然是一点就开始炸,碗“啪”扔在桌上,嗓门提得高高的。
问题是她这个符号点错了。林妹妹小声嘀咕,不敢发出声音。
“你哥哥叫林仁兄,他怎么从来没意见,就你话多。”
她叫林仁兄,也没意见呀。仁兄,一叫,就象是一袭长衫的书生拱手轻笑问候,春风得意,风流儒雅。而且不管年岁大小的人都尊称自己一声“仁兄”,感觉象叫“老大”似的,很有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妹妹,不如你叫林小妹,我叫林西峰。和苏东坡一家对应起来。”林仁兄还火上浇油,林妹妹可不怕他,“我看你叫林薜蟠好了,一脸蠢相。”
“你…”林仁兄脸涨得通红。
“你想打人吗?哼,在外面一幅情圣样,整天骗我的零花钱去追女生,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把我惹急了,我用相机把你在家的样子拍下来,放到你们学院网站上去。”
“你敢!”林仁兄暴跳起来,林妹妹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等着瞧!”
方宛青一摔筷子,“你们还来真的了,哼,跟鬼借了胆啦,不想活了!”
“宛青!”一声沉默不语的男主人按住妻子的肩,“都坐下来。”
硝烟弥漫的战场立刻微风细雨,一片太平。
“妹妹,改名是件很简单的事,但这么多年,你的学历,所有的档案都是用的林妹妹这个名,要是想找工作,你用新的名字,人家可没时间去求证新名字和林妹妹是不是同一个人,那样你就会比别人少许多机会。”
一阵细雨把林妹妹所有的气焰全浇灭了,“爸…。”她黯然地一叹。
“你要是颗宝石,在哪里都会发光,和名字无关。”方宛青气哼哼地加了一句。“要是你实在想改,就叫林黛玉吧!”
林妹妹双眼一闭,血夜凝固,睁开眼时,小心翼翼地笑成了一朵花,“不用了,妈妈,我现在觉得林妹妹这个名字还不错。爸爸,快吃吧,我跟你去面试。”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权衡再三的情况下,林妹妹再一次妥协了。要是她叫林黛玉,她的生命估计是屈指可数。
这花花世界,好死不如耐活吧!
二,光荣加入狗仔队
二,光荣加入狗仔队
一个星期后,林妹妹终于摆脱米虫一列,成为自食其力一族。
汗,只是这自食其力…。林妹妹直啧嘴,这自食其力,付出的不是体力,也不是脑力,而是尊严啊!
辛辛苦苦读了四年《新闻学》,奖学金也有拿过,也在壮严肃穆的报社实习过。她在毕业聚会上,发下豪言,要成为中国最杰出的战地女记者。豪言清晰在耳,怎么也没想到,中国最杰出的战地女记者,竟沧落成为一娱记。
什么叫娱记,通俗易懂的解释叫狗仔队,就是那种专门偷拍明星走光、恋爱、偷情、喜好等等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的人。同样也是写新闻,但这种新闻要求不要有深度、文笔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的新闻够雷、够辣、够吸引人眼球就行了。
但想得到这种新闻,却是很难的。你得脸皮够厚,你得赔得起时间,你得象个间谍般潜伏在某处几天几夜,还得能骗瞎话、能联想、能猜测、敢下手。
想当年,黛安娜王妃就是死于这群人之手。
这种事,一个稍为灵活会识几个字的小学生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拖这科班出身的未来战地女记者下水呢?明显的大材小用。
林妹妹抵抗、挣扎、徘徊、不屑,但最后不得不屈服了。
这是林书白先生放下清高的书生架子,请朋友帮她好不容易从几百人手中抢过来的一份高薪工作。娱记的工作虽不高尚,钱却不会少赚。
方宛青女士说,全球经济这么不景气,有工作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本科生有什么了不起,街上一抓一把去。
林仁兄讲,这是可以与明星零距离接触的好机会,换了别人,一定会兴奋得没有人形。
林妹妹明白了,她不算是个正常人,她没资格矫情、没理由装清高。
反正不是第一次屈从命运的安排,咬咬牙,她光荣加入狗仔队。
报社一位老娱记带了她跑了一个月,她学会了在什么角度可以把明星拍美、在哪个角度可以偷拍到走光的刺激,学会如何旁敲侧击地采访、学会如何装路人守候在明星出入的餐馆…。
老娱记笑说,到底是正规大学毕业的,一点就通。
林妹妹长叹,她引以为豪的聪明,竟用在做这些白痴、无赖的事情上。
一个月后,老娱记放羊吃草。林妹妹正式开始独挡一面。
北京今天下了场罕见的雪,整个城市笼罩在大雪之中。林妹妹仰望天空,洁白的雪花漫无边际地从无声透明的天空飘落,美得无法言说,也冷得无法言说。
天渐渐黑了,林妹妹呵下冻红的双手,跺跺发麻的双脚,再一次扭头从橱窗里看看“丽园”餐厅里坐着的楚君威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起楚君威,有点神秘,他是两年前,广告星探从大街上发现的。冷酷俊美的面容,高贵非凡的气质,不拘言笑,一双黑眸深邃如海,正是时下少妇美女们为之痴狂的类型。他拍第一支广告起,就捕获了全中国少妇们的芳心。
后来,他接拍电影、电视剧,人气越集越高,大小奖也拿得手软,每当他在镜头中一出现,粉丝们的尖叫声天地动容。
但这样的一个男人硬是两年多,都没闹过一次绯闻,这真让人失望。
娱记们挖空心思地追踪、跟拍,一次次面对面采访,最后一个灰溜溜地回来交白稿。
一提楚君威,娱记皆色变。
楚君威又开新戏了,媒体蠢蠢欲动,希望他这次能和某某女星擦个火花什么的。开机仪式上,大大小小的媒体把个容纳一千人的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主编把这艰难而又险巨的任务交给了林妹妹,其实是给新人一个锻炼的机会,不包任何希望的。
林妹妹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那张冷成南极坚冰似的酷脸,心里直打退堂鼓,这人看上去就不好对付。
娱记们开始举始发问,林妹妹赶快打开录音笔。
“那位卷头发的小姐!”主持人首先指上了她。林妹妹涨红着脸,嘴巴张了半天,好不容易冒出一句,“楚先生…。你高寿?”
全场轰笑,主持人捂住嘴,忍笑到花枝乱颤,林妹妹羞窘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楚君威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目光转向主持人。主持人猛地收住笑,让下一个记者提问。
林妹妹一句也没听清别人的问话,浑浑噩噩出了发布会,沮丧得想重回米虫行列,心里直把那个楚君威恨了又恨,有什么了不起的,回答下会死人啊,干吗让她当众出丑。
还好主编大人大量,没有责备她一句,托人给她找了张剧组通行证,让她整日追踪楚君威。
在剧组耗了半月,她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也陪着笑在楚君威身边转了又转,拍了几张他的定装照,其他一无收获。
楚君威正眼都不看她,不谈采访了。
他这次出演一个深情的公司总裁,一生专情早逝的妻子。他的表演几乎是本色表演,这些剧本差不多都是为他量身定写,他演起来驾轻就熟,反到和他对戏的女主很辛苦,常常迷失在他的眸光中,忘了接词。
林妹妹没写到楚君威的绯闻,到写了几篇别的辣闻,让主编大大夸了一番。
林妹妹的自信一点点又涨回来了。
今天路过楚君威的化妆间,听见他和助手说今晚和别人在“丽园”有一个约,她下午就过来守候了,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她守了三个小时,又饿又冷,也没看到楚君威和哪个女鬼有约。
他闲闲地坐在里面,象是在看剧本,头抬都不抬。
“丽园”是家会员制茶餐厅,你不是会员,有钱也吃不到。她现在情愿倾其所有进去坐一会,门童一记凌厉的眼刀,她畏缩地缩到角落中。有几个别家刊物的同行也象在守候,买了只烤山芋在对街分了吃,那香味在冬夜闻起来格外诱人,林妹妹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包包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同学邢辉,同样是读新闻的,人家进的是《人民日报》报社,整天见的是党政要人,报导的都是国政要闻。唉,人比人,比死人。
“干吗?”林妹妹有气无力地问。
“新工作还适应吧!”邢辉中气十足。
“不适应也得适应,你找我有事?”她冷得抓不住手机,想早早结束通话。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呵,出来看电影吧,我有几张国外大片的首映票。”
“我没你的好命,我在等新闻!”
“你在外面?”
“对,冰天雪地、茫茫黑夜之中,你要救赎我吗?”
“吃饭没有?”
“人家不让进。”林妹妹惨然地回视一眼门童,明明也是中国人,何必狗眼看人低。
“哪家?”
“丽园!”
“十分钟后见。”邢辉说。
林妹妹不解地收起手机,邢辉要给她送饭吗?要求不高,带块烤山芋就行了。她不是自己买不到,而是怕一跑开,楚君威就和约会对象消失了,她这几小时不就白冻了。
“林妹妹?”餐厅里突然有人喊道。
三,剪刀手以及草包男
三,剪刀手以及草包男
接照以往经验,大街上有人喊“林妹妹”,她向来充耳不闻。
“林妹妹、林妹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头探出门外,又叫了两声,“一定是弄错了,怎么会有人叫这么个名?”男人嘀咕着,缩回头。
她继续装死。
“林妹妹!”这次是一位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的青年男子叫的,林妹妹拍拍冻僵的脸,瞪了他一眼,“别那么大声好不好?”
邢辉挪谕地斜睨着她,“怕你的宝哥哥听见呀!”
“你真的叫林妹妹?”西装男人耳朵真尖,从餐厅里走出来,在寒风中哆嗦着。
“哦,有什么事吗?”林妹妹嘟囔着问,脸微微有点烫。
“有位客人让我送两块点心给你!”西装男人怪异地打量了她一下,塞给她一个纸袋。
“不需要了,我们进去吃。”邢辉推开男人的手臂,他们把林妹妹当什么人了,乞丐不成?
“我们进不去呀!”林妹妹低着嗓音,凑近邢辉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