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不错,可还是要去美国呀!叶小榆又想摇头了,仲凯抱住她,“考虑一下吧,可以好好读书,可以做我助手,还能给孩子一个光明阳光的未来。我的性向,取决于我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孩子,能有一个冠上我姓氏的孩子,我好荣幸。”他忍不住都有点向往那情景,更加决心让她赴美的念头。

好象真的不坏,叶小榆定定地看着他,这么优秀,这么帅朗,多少女孩子青睐他呀,可他却是个GAY,“你是上帝送给我的吗?”一切都合了她所有的需要,她幽幽地说。

仲凯面容抖了抖,还是没有笑起来,“我想是上帝的好意,让我们从误会到现在的知心。”

“可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呀!”

“你能给我快乐,给我温暖。”

“但愿我能让你再次微笑。”

“我期待。过两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如果是真的,我们的行程就要快点,不然肚子大了,别人会看出。如果不是,你也随我读书去。”

她乖乖点头,无论哪种情况,她都是受益者。“我也一直想好好读书,不为工作不为名利,专心地念自已喜欢的东西,仲凯,谢谢你!”

他阻断她疏离的话语,“从现在起,要当我是信赖的男朋友,不要过于客气。”

“唉,我们才认识几天呀!”

“三秒钟,都可以结婚了,我们已经很长了。”

“一切如小说情节一般,虚构得没有实际感。”

“小说来源于生活,所谓无巧不成书。”

中文学得真不错,叶小榆轻笑,轻轻地依偎着他。从此刻,她多了位特别的冰山男友,这是上天对她的怜悯,他们同时失去了倾心深爱的爱人,选择彼此做一对友爱的爱人。因纪跃飞而爱的伤,似乎不那么痛了。

“仲凯,我想我会喜欢你的。”她幸运他在她无助时的出现。

他不自然地吻吻她脸腮,“我接受你的表白。”

真是一板一眼的性情,连回应都不会,叶小榆却窝心地偎他更紧。

(几句絮语:我喜欢在炎炎夏日写冬季的场景,就象微风掠过窗边,有着丝丝凉意。喜欢在下雨的夜晚码字,静静的,唯有雨声滴答和敲打键盘的声音。笔下人生如心情,没有大起大落,很平和。今天,在两本书里都出现了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否代表着一种希望,我渴望,不敢确定。再长的文字,都有个尽头,结局是什么,我仍在寻找。。。。。。。)


[正文:第二十三章,诀别 中]


晚上下班回到租处,漫天的黑暗盖天扑地压来。

“高倩?”叶小榆喊一声。客厅中到处都是面纸,还有丢成一堆的垃圾山,她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才留下这份壮观。

没有人回应。叶小榆以为她还没回来。从她房里却传出些微声响。

她坐在电脑前,一动也不动,久久才回头望了她一眼。

“他已经两天没有给我电话了,我刚刚又拨了两次。我给他也写了邮件,可是他。。。。。。”高倩摇头,白净的小脸显然木然。

“他也许忙,不是这个周未要过来吗?”叶小榆说。

高倩又摇头,“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有吧。一定有什么不对,以前他从没有这样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不患得患失的恋情。叶小榆叹息一声,“不要胡思乱想,快去洗把脸,然后上床睡觉。”

高倩不听她的话,她硬把她拖到浴室。洗把脸,睡一觉,也许明天电话就过来了。

天气太冷了,这一阵,她哭太多,光掉泪,凝在脸上,那冰凉的滋味就不好受。痛苦的时候,最好能一夜睡到天明,她都是这样过的。

“小榆,我想明天去海南。”高倩从浴室里走出来,无助地说。

她赚钱很辛苦,这一来一去路费要花很多。叶小榆想一想,点头。“去一趟也好,光呆在屋里乱想也不是事,亲眼见到,好与坏就清楚了。”

“我们一起三年了,我十九岁就跟着他了。”

三年又如何呢?三年抵不上激情的三秒,失守只在一瞬间,叶小榆不想吓他,安慰似的搂搂她,“去睡吧,明早要赶飞机呢。”

她摆个手,进房睡觉去了。

时尚靓丽,活泼快乐,因为一个人,一下就变成沉默消沉,无助恍惚,在情感的战争里,谁付出多,谁就注定要输。

叶小榆哀然地悲叹。收拾了客厅,洗洗弄弄,近十点才上了床,刚一躺下,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叶小榆心一动,此刻,会打来电话的难道是。。。。。。。他今天脸色应该好一点了吧。她慌忙打开手机。是媛媛。

叶小榆轻叹了一声,躺回枕上。“干吗,好象很失望似的?”媛媛还是讲话直来直去。

“没有啦,产妇不好好休息,怎么深夜还打扰别人?”许久没和媛媛聊了,她有些开心。媛媛刚生了个小男子汉,喜坏了她父母,她现在正被宠得象太后呢。

“难道你身边有帅哥不成,不方便?”媛媛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叶小榆听出来了,媛媛一定听说了什么。她笑笑,没有答话。

“小榆,你怎么能在纪哥可车祸时离开她呢?”媛媛不平地嚷道,“你是不是吃醋我和纪哥哥,你傻吧,我和冯如海恩爱得很,对别人老公没兴趣的。”

她叹息,不想解释什么。

“你为何不说话,纪哥哥不好吗?”媛媛还在责问。

“媛媛,我想这是我的事,我有做任何决定的自由。离开,我很无奈,不是因为有谁的存在,就不出确实的理由,却不得不走。”

“什么,我听不懂。”

“别担心,媛媛,纪大哥他过几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初。”

“小榆,我发现你变了,心很狠。”

她自嘲地一笑,也许吧,没有她这种心历的人,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的。媛媛有纪跃飞宠,冯如海爱,她的世界里只有好和坏,现在她在她的认知里,应归属为坏人了。

“也许吧!”

“小榆,放弃纪哥哥,你日后一定会后悔的。”媛媛气愤地说。

后悔谈不上,稍有些遗憾罢了。“早点休息吧!“她先挂断了电话。

忽地想起离婚这件事她还没知会妈妈,是她没有勇气讲出,在老人的观念里,离婚是可耻的,她怕妈妈对她失望。可现在已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媛媛知了,纪跃飞的家中很快也会明了,那妈妈呢?

她希望是她亲口告诉妈妈,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说出。

“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妈妈年岁长,经历多,一下就猜出来了。

“没有。”叶小榆忙不迭否认,“只有两个消息和妈妈讲些。”

“有坏消息吧!”妈妈问得匪夷所思。

“也有好消息,妈妈,就是我要去美国读书了,有个教授想聘我做助手,我也能申请奖学金,费用方面不成问题,而且还能让妈妈过得好一点。”

“我现在就很好,不要你操心。不过,跃飞同意吗?”

她停了一会,轻声说:“我们离婚了。”

妈妈没有发怒,更没有惊讶,许久没有说话,叶小榆紧张得呼吸都象要停止了。

“是你提出来的?”妈妈简直神了,什么都猜得中。

“是。”叶小榆坦白。

“哦,”妈妈叹息了一下,没有继续。

“妈妈,你在气我吗?”叶小榆不安地说。

“唉,我哪里舍得气你,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一定是过不下去你才会提出来的,你痴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舍得离开他呢,除非是没有办法。”

“妈妈!”叶小榆在这边泣不成声。

“好了,不哭,能出去读书就出去吧,妈妈你不要担心,但一定要答应妈妈,不可以再随意把自已嫁了。”

“嗯!”不会了,世上只有一个纪跃飞,别人,她何曾动过一点点心。

搁了电话,心情象轻快了许多。仲凯说过,爱情是人生美丽的部分,但不是人生的全部,没有爱情,一样可以活得绚烂。

她抬起手,轻轻揉搓着小腹,里面有个她和纪跃飞的孩子吗?如果有,她的人生会更圆满。

仲凯明天要带她去检查了,还叮嘱她心情要好,要早早睡。话讲得冷冰冰,字句却是炽热,如果没有遇到纪跃飞,她可能会情不自禁很欣赏仲凯呢。只可惜他不喜欢异性接近,那还是白欣赏一场。

仲凯会爱什么样的男子,她真的有点好奇。

看看时间,差一刻二点,还是没有睡意。她放弃地打开灯,想看点闲暇的书,帮助入睡。

楼底下传来汽车辗动停熄的声响,因为夜深人静,格外的清楚,甚至惊心动魄。

不一会,对讲机响起来。

叶小榆赤着脚就跑出房间。门被轻扣,纪超站在门外,酷酷的帅脸有些黯淡。

“小榆,”他坐在房间内,对着她的眼眸,“我看见房中灯亮,才敲门的。你昨夜没有回来,我等了你一夜。”

半夜三更他跑来为了说这个?叶小榆深深叹息。

“我想来想去,还要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小榆,你也许觉得我没有这个担当来爱你,可能认为这么短的时间,我的爱只是一时冲动,不是这样的,我已过了青春期的萌动,我是有能力撑起一片天的。”

叶小榆感动地点头,“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为什么?”纪超苦笑一下,“还是认为我比你小?”

“都不是!”她不想再用老师的身份来面对他了,她知道他当了真,“纪超,你真的好优秀,也很帅,作为一个虚荣的女子,能被你爱着,会很幸福也很满足。如果我以前没有遇到什么人,没有婚姻,也许我也愿意尝试一下这份浪漫的爱恋。”

“我不在意你离过婚,你那是小,不懂事才会早早结婚的。”

“不是,纪超,你只认识我半年,就愿意不计较我的过往,接受我,那原因有个名字叫"爱"。如果,如果你痴爱一个人十二年,你会如何呢?”

“十二年?”纪超揉揉太阳穴,象有点不能消化。

叶小榆眼神幽幽,在柔和的灯光下有着如梦般的眩惑。

“我很早熟,十二岁时就爱上了一个男人,爱了他十二年,成了他的妻子,但是他爱的人不是我,我努力再努力,他对我只是象亲人般,却不是象爱人般,我承认我的失败,打电话给你的那天,我们离婚了,婚期半年。爱了十二年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你不要说我不爱他,不,我还爱着,只是换了爱的方式。纪超,你现在还想追我吗,追一个心中有着别人的人?”

“你?”纪超的脸黯了下来。

“我真的不适合你,纪超,谢谢你爱我,最起码在我最无助时,你的爱给了我信心,让我觉得我并没有差到极点。“她轻笑地拍拍他的手。

“你本来就很好。”课堂上的妙语慧言,私下的任性迷糊,清灵的容颜,爱上她很容易的。

叶小榆松了口气,“我当这是对我的赞美。纪超,我今天什么都讲开了,你明白了吗?”

“你在看清他的心后还爱着他,那我会为这几句话就让爱停止了吗?如果是,那我对你我的感受觉真的是一种冲动,一个忽闪的念头而已。你这样讲,我更坚定了,我有信心带你走出痛苦,有信心让你爱上我的。”

叶小榆也是女子,他这番话,有种被重视,被放在心上的甜蜜感。

但理智占了上风,她指指头,“这里无法认可你的话,我是个理性的人,纪超,我真的不能不会爱人的,不止是你。年后,我要到国外念书,见不到我的人,你对我的感觉就会慢慢淡去。”

“呵,”纪超自嘲地一笑,“看不见就不会想吗?小榆,你也学会逃跑了,如果我一直追着你呢?”

她是不得不跑,他为何要傻傻地追呢?

“纪超,我是真的不会接受你的爱,对不起,我很抱歉。”她说不动了,无力倚在床壁,有点想哭。

纪超站起身,“小榆,爱不爱我是你的自由,我不强求,但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也不要勉强我,我会尽量不打扰你,我用我的方式来爱你。好好睡吧,脸色很差,我会心疼。”

这口气象个大男人的,叶小榆叹了口气,看来她还是走得早一点更好。

她现在终于懂了纪跃飞为何注视不到她的存在,爱人的眼睛里只专注一个身影,其他是容不下的,如她对纪超,他那么优异,可她却无法与他相爱。

爱情不是关联词造句,有因为就有所以。爱情没有理由,很简单,更没有固定的结果,也没有对错。

至于纪超,她能给的只有逃避和祝福了。

希望他还没有陷得深,希望距离能磨灭她的痕迹。


[正文:第二十四章,诀别 下]


住在医院里,通常不可能睡得很好。即使在这贵宾病房中,可能因为太静,也因为陌生的环境,因为白天睡太多,纪跃飞清晨三点多就醒了。空寂寂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这里不需要家人陪夜,隔半个小时,就会有护士悄悄进来,查看一番,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大病,就腿和手臂有些不方便,其他一切都好。头脑清晰,能分析任何事,肌肤能感受疼痛,心会不安分地慌乱。

就是因为太好,他才会不能好眠。如果可以,他宁愿跌得伤重点,说他自私好了,那样至少小榆不会离他而去。她是善良女子,舍不得让别人失望和难过。可是他真的不错,再过几日就能出院,有两三个月,拆去石膏,稍复健一下,就恢复了。

她没有和他分离过,不管他何时回家,她都在,于是才给他一种错觉,以为她永远都在。是他疏忽了,没有用心地呵护他们的关系,没有明白自已的心,一直活在自以为是里,轻易地就让她与他错身而过。

航过千辛万难、惊涛骇浪而渐渐驶进一个安全的港湾,纵任有万劫不复的情爱,终也会倦于飘泊流浪。他现在已说不出任何豪言壮语,只渴望他能和她,四个手掌,围成一个小小的谷,纯粹只有他们自已的风雨和阳光,在这样的落雪之夜,让寒冷凝结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和她世界里只有彼此。

可惜,这也只是一个很美丽的梦了,来不及实现,就已破碎。

好羡慕此刻,那个能把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吻她的容颜,听她的轻语,迷恋她的微笑。他不妒忌,因这他没有资格,他配不上她的美好,眼睁睁地看她走远,独自体会心痛欲绝。

如果他知道珍惜,此刻,她一定守在他身边,,嘘寒问暖,极尽温柔。她的情不浓,淡淡的,不让你困扰,不让你烦忧,宛如溪水轻流,让你不知不觉沉醉其中。那是她爱的方式吗?那样的爱宠坏了他,以后让他到哪里再寻到这样的爱呢?

难道从此后,他要终其一生,靠回忆来度过没有她的日子吗?

他没有答案,也许答案已经明了,而他现在还不肯承认。

窗帘忽地被拉开了,满室一下明亮起来。纪跃飞有点不适应,闭上眼睛。

“纪总,是不是该起床洗漱了?”一个高大的身子欠身轻笑着看着他。

他有些恼怒有人打断他的沉思,不情愿地用完好的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每天早晨八点医院开始探视时,付刚就会准时过来报到,他可不是送什么营养早餐,而是送来一大叠待批阅的合约和草案。

“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是病人,你多辛苦点。”纪跃飞无力地拿起笔,开始看合约。

“呵,我可不是偷懒,我是怕你太闲了,会胡思乱想的。”

这是好友兼助手讲的话吗?纪跃飞真怀疑自已认错了人。

陪护的男护士进来帮助他洗漱好,再送上早餐。一切妥当后,纪跃飞的心情才有些好转。认命地专注看着一页页合约,谁让他是大公司的总裁呢,生个病都没有理由偷懒。而另一个人则好悠闲地从一侧的果篮里挑了自已喜爱的,洗净了,慢慢吃着,也不在意这数九寒天,会碜牙。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一声恭喜了。”付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纪跃飞白了他一眼,“我这样,象是喜吗?”

“呵,当然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快要升级了。”

“升级?已经升到公司最高层了,你让我往天上升呀!”

“喂,口气不要那么冲,好不好?”付刚挑了下眉毛,一脸等戏看的坏笑。“我是指你快要做父亲了。”

纪跃飞呆住了,张大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说小榆有孩子了。”他的心紧张得都停止了跳动,如果是真的,那她就会留下了,不是吗?

就知道他会那样说,付刚一点也不意外,欢快地笑着摇头:“NO,NO,你最近还与谁有过激情之夜呢?”

纪跃飞一下失望地倒在床背上,苦笑着说:“原来不是小榆呀!”惊喜还没冒出泡,又被冰水吞没了。

付刚奇怪他怎么不接他的话,“做父亲的感觉如何?”他不放过,继续追问。

纪跃飞瞪他一眼,“何时学得这么八卦,谁人说我做父亲的。”

“吉星儿!”付刚凉凉地说。

纪跃飞一点也没有吃惊,只是掠过一丝嘲讽,没有答话。

“怎么啦?”付刚真的好奇了,“难道你不想要她生下你的孩子?”

“付刚,说来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你真的认为我是个很蠢的人吗?”

“没有,我从不会有这类的想法。”作为商人,他太精明了,所以才会年轻轻地坐上总裁位置。但在感情上,付刚不知如何来评述,好象有点迷失吧!

“我承认我是和她有过激情,但是在我再无理智,只有身体做主时,我亦不会滥到不做任何措施就和别人上床。吉星儿,我和她各取所需罢了,其他不可能有任何牵连的。”很生气要把自已的隐私如此清明地讲给别人听,纪跃飞脸都青了,眼神冷得让人寒栗。

“那天,叶老师过来看你,我下楼找医生问情形,上楼时在电梯口亲耳听她对叶老师说的。我怕你被蒙在鼓里,今日提醒你一下。”言下之意,他付刚可不是好奇之人。

纪跃飞冷眸越来越冰了,“她这样和小榆说?呵,是怕小榆还不够死心吗?她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她真的打错算盘了。对,我承认那一晚我是失控了,没有理智,才做下那类蠢事,所以老天罚我这样躺在床上。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这样的公司可能太小,容不下她,付刚,通知人事部门,结清吉秘书的薪水,今年的奖金和分红也给她,然后请她另寻高就吧!”

“这样好吗?”

“是她逼我的,我没有办法再留她了,放心,她那样的女人不会缺少机会的,她的能力足以让你刮目相看。”除了他,她同时还和几个男人保持着固定关系,只不过,他是她想保持长长久久的人。

付刚点头,“吉秘书走了也好,至少你和叶老师之间就少了一道阻碍。女人有时会想不通,男人为何能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其实不是在找借口,那真是一种生理冲动,过了就过了,现在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豪放呢,吉秘书就是这样的人,但叶老师太传统了,她可能暂时不会原谅你,纪总,你的追妻之路可能会有点辛苦哦!”

纪跃飞落莫地一笑,“如果只是辛苦,我也认了,而是现在这条路已断了。”

“什么意思?”

“适合她的人已出现,我没有资格追她了。”

“你退缩了?”付刚不相信他会放弃,明明他很在意她不是吗?

“我亦无力!”付刚不知他真的努力过,甚至垦求过,但她走的心太坚定了。作为男人,他只能留下最后一丝尊严,装作大度地放手。

付刚同情地耸耸肩,“少有你们这样的,分手都默默。”

分手都默默?很合乎她的性情,不是吗?走得悄无生息,如她没有停留过,可他却刻骨铭心了。

付刚走了,今日没有输液,医生查过房,病房内就只有他一人。公司同仁、合作为伴、常有来往的客户、朋友们,前几日纷至沓来,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该来的都来过了,父母那边他没有言声,怕老人会担心,在京就没有其他亲人了,除了她。此刻,孤独象海水一般从脚下慢慢涌上来,他就象被锁在一个孤岛上,与世隔绝,没有希望。

室外零下十度,室内暖如初春,他却冷得栗然。

门被轻轻敲响,然后飘进几缕发丝,纪跃飞心狂乱地跳着,呼吸急迫的看着。叶小榆呵了呵手,微笑地推门进来,“纪大哥,我怕你在睡觉,不敢太用力敲门,今天好些了吗?”她自如的神情如他和她之间没有过节,可却也没有过亲密,只是很熟识的故人。

他要求不高,能看到她就够了。

“外面很冷吗?”他指着床前的椅子让她坐下,又把床边桌上的果篮推给她。

她脱去大衣,一件合体的毛衣裹住纤细的身子,很是窈窕。“又下雪了,天阴沉沉的,一两日只怕不会放晴。还是你这里暖和。”挑了个大的苹果,细细地削着,剖开,一瓣放在他嘴边,他愣了一下,含住,冰凉的果肉有些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