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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慧黠、俏丽,很受先皇的恩宠。这样子,她不免就被其他妃嫔妒忌,被皇后仇视。有次,她喝下一碗参汤后,突然患病,印某奉命过去为她诊治,发觉是参汤中被人下了毒,
幸亏救治及时,她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她让印某不要声张,也不要对先皇讲起,她说她会记着这些的,她要以其人之道以治其人,她要出人头地,让别人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过了不久,万娘娘怀孕了,先皇对她越发的宠爱。那时,先皇已有两位皇子,齐王是二皇子,乃是皇后嫡出。万娘娘快要分娩前,她差人把印某唤去。她送给印某一笔数目庞大
的银子,她说接生那天,如果生下来是位皇子,就作罢,如果是位公主,她要印某把公主包好送到皇宫后面的角门,那时,会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的。印某见财起意,明知危险,
便应了下来。到了那一天,印某把稳婆和其他宫女支开,只留下万娘娘的宫女和印某…”
印太医仰起头,心有余悸般眨了眨眼。众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随便出。
没有人发觉,万太后已悄悄睁开了眼,怔然盯着宴会殿的天花板,眼中一片黯然、悲绝。
“万娘娘虽是头一胎,但是顺产,孩子出来得很顺利,是位漂亮的小公主,印某记得手腕处有一个月亮般的胎记。印柔还没吱声,贴身宫女已经大声地向外叫道,娘娘生了位小皇
子啦。我慌忙包起小公主,万娘娘躺着床上,向我招手,虚弱地说拜托了。我咬咬牙,点点头。宫中因为万娘娘生下皇子,一团喜庆。先皇欣喜地在朝堂上向众位大臣分享了他的
开心。天黑时分,我和贴身宫女抱着公主,悄悄出了宫,向后院的角门走去,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在望风了。小太监看见我们,打开角门,外面的林子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衣、蒙
着面的男人,他的怀里也有一个襁褓,他一句话也没说,把襁褓递给我,然后抱过我怀里的小公主,转身就上了马。我抱着孩子回到万娘娘的宫中,解开襁褓一看,是位足月的小
男孩。”印太医缓缓抬起眼,看向龙榻上的刘煊宸,“这位小男孩,就是当今圣上刘煊宸。”
“啊…。”
众人不约而同发出惊愕的叫声,接着,殿中静如一潭死水一般万太后闭上眼,一行泪水从泪角悄然滚落了下来。往事,不堪回首的往事呀!
齐王撇下嘴,斜眼看着刘煊宸,一脸“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表情。
刘煊宸拢拢眉,神色平静,仿佛印太医讲的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个旁听者而已。
他浅浅一笑,“故事确实很精彩,印太医,那朕来问你,那天的宫女和小太监,你还记得是谁吗?”
印太医微微一笑,“几年后,小宫女有天晚上在自己的厢房里,不知何故,悬粱自尽了,小太监呢,呵呵,现在就在这里,他飞黄腾达了,不过也老了,是不是呀,罗公公?”
豆大的汗珠从罗公公的额头上往下滚落,他颤微微地瞟了眼刘煊宸,重重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刘煊宸俊伟的面容僵硬了,神情慢慢冷峻。
“皇上,故事还没结束。因为你是先皇宠爱的妃嫔所生,先皇对你格外的疼爱,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培育。你也不负先皇与娘娘的期望,聪颖、杰出、优秀。先皇的年纪一天天大
了,朝臣们建议先皇立储君。那时,大皇子替先皇亲征,战死沙场。二皇子是皇后嫡出,朝臣们都倾向于立二皇子为储。先皇心中喜爱的是皇上你,一直不敢迟迟下旨。皇后有些
着急了,拼命地找朝臣活动。万娘娘看在眼中,又找到了我,让我给皇后娘娘下毒,不要太猛,要让人觉得皇后是自然病故。她承诺印某,只要皇上你能当上储君,便纳小女笑嫣
为贵妃。印某糊涂了,被利益所诱,又应了下来。印某不仅帮万娘娘毒死了皇后,还给齐王下了药,让齐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终日瘫在床上。”
“这世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先皇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把印某叫过
去,拷问于我。我禁不住严刑,只好什么都招了。先皇当时怔在那里,半天都没说话。后来,他说,印太医,你知道的事太多太多,不适合呆在这宫中了。他以印某不能治愈为由
,把印某腰斩于午门。齐王不计前隙,救了印某。印某为了报答齐王,用心治愈了齐王,等到这一天,让一切敞在阳光下,让屈死的怨魂昭雪天下。”
印太医说得太多,支持不住地躺倒在卧榻上,只有出气,没有吸气。刘煊宸清俊的面容凝冻成一张冰,细长的凤目瞪得大大的。
他知道通往皇位的路是血迹斑斑的,但不曾想到是踩着这几个人的鲜血上来的。自小,皇后便恨他,看他都不用正眼。齐王看见他,不是耻笑,便是漫骂。太后对他,严厉多于慈
爱。真正给予他一点关爱的人,是先皇。但后来,先皇冷落他、疏离他,临去世前看着他的那一眼,是那么那么的仇恨和不甘。
他当时都不懂,今天一切都明了了。
“煊宸…”云映绿握紧他的手,蜷着,想把自身的温暖传递给他,但他还是冷得发抖。
“刘煊宸,你这个假皇上,还不快快下来跪在朕的面前,听朕发落吗?”齐王按
捺不住心中的狂喜,隐忍多少年,盼了多少年的夙愿,今日终将实现,通向皇位的台阶已扫清一切障碍,他抬起脚,拾级而上,直接到达了。
殿中的保皇党、中立派全哑口无言,只能向刘煊宸投以同情的目光。
没有办法扭转乾坤的,他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有什么资格再赖在皇位上呢?刘煊宸一言不发,只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
“齐王,”寂静的大殿中突然响起一个温雅的声音,众人看过去,是新皇后云映绿。
唉,也是一个可怜的主啊,大婚这天遇上这事,只怕皇后没做成,就要陪刘煊宸一同上路了。
“云皇后,你不要担心。朕不会怎样你的,朕早和你说过,这江山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你若想做皇后,朕也可以依你。”齐王诞着笑,邪魅地看着云映绿,不知身后立着的祁左
相一张脸铁青得不成人样,胡子气得都翘上了天。
云映绿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哦,齐王的建议很诱人,只是我敬谢不悔。齐王,我有一件事不明,想请教下你。”
“好啊,请讲?”齐王好整以暇地点点头。
“印太医刚刚讲了那一大通,皇上在那里面做错了什么?”
“呃?”齐王被她问得语塞,美目眨了又眨,“他…是个假皇上,还不错吗?”
云映绿一笑,转脸看向印太医,“印太医,你缓过气来没有。缓过来,我们讨论个问题,哦,先自我介绍下,我也是个太医,我们是同行。你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有没有思想
,有没有行为能力?”
印太医撑坐起,“当然没有。”
“齐王,你听到没有。皇上被交换时,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没有行为能力,没有思想,一切任人所为。应该是到刚才,他也才知道自己是被交换的。他又没自己交换,
又没向人下毒,一切靠自己的努力来争取,他是按照先皇的旨意继位,在大臣们的拥护下走到现在,这样的皇上,假在哪里?”
她直直地看向齐王。
齐王嘴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不是皇家的血脉,是冒牌货,是杂草…。”
“齐王,你词穷了吗?你怎么能这样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问题!”云映绿不耐烦地拧拧眉,“你也说先皇是知道皇上不是皇家的血脉,那先皇为何还让皇上登基呢?这只能说明先
皇看中的是皇上的能力,而非血脉。”
“那是先皇被要挟才写下传位的圣旨。”“你看到了?”
“本王推断便是。”
“荒谬!”云映绿瞪了他一眼,“你口口声声什么血脉,其实是自己想篡位而
已。皇上就是一份工作,一个职位,他在这位置上坐了五年,风雨无阻地上朝、办公,兢兢业业,日理万机,付出的大家都看得到,他有哪一点假了呢?所谓不知者不怪,皇上不
是知情者。你对当年先皇为何传位于皇上有质疑,那你跑去问先皇去,不要象条疯狗在我们的婚宴上见谁咬谁,至于什么下毒,什么交换,时过境迁,一切都随风了。若要把这些
上个法庭,齐王这几年的伟业与那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一起拿出来晒晒?”
殿中的众人嘴圈成了O型,眼珠瞪到脱眶。新皇后可不是等闲之辈啊?她不止只是会看病,这口才也是一流的好。
“你。。。。。你…这个白痴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
酒,好,好。。。。。你们嘴硬,是不是…”齐王恼羞成怒,眼瞪得血红,他突地一抬手,“来人…”
几位带刀的士兵在一位侍卫的带领下冲进殿中。
云映绿眯起眼,心中一惊,那侍卫竟然是守林子的江勇。“齐王有何吩咐?”江勇向齐王一抱拳。
“给朕把这两位狗男女抓起来,朕要让他们游街示众,让全魏朝的人都看看谋权篡位人的嘴脸是什么样。”
“是!”江勇点点头,从腰下抽出佩剑,一道寒光闪过,众人吓得闭上了眼睛。
“江侍卫,你…这是干吗?”齐王惊愕地看着横在颈侧的寒剑。“齐王不是要微臣把谋权篡位者抓起来吗?”江勇冷冷回道。
“你…不是祁左相安插在宫中的卧底吗?”齐王恐惧地看看祁左相,看看江勇。
祁左相同样一脸的茫然和惶恐。
“来啊,把九门提督和几位兵部侍郎抓起来。”江勇扭头对身后的几位士兵喊道。刚刚得意洋洋的几人突然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搏住双手押到殿中。
顷刻之间,局面又颠了几颠,其他人除了呆愕,还是呆愕,没其他表情了。
祁左相脸刷地一片雪白,他闭了闭眼,两肩一耷拉,不要多问了,江勇反戈一击,如今,大势已去。
“微臣在伶云阁那一夜,便被皇上识破身份。皇上不计前嫌,给微臣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微臣不是祁左相的卧底,而是皇上放在你们身边的卧底。”
云映绿轻吁口气,懂了,江勇原来是双重间谍。
“那…那外面的那些人呢?”齐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求救地看向外面。
“皇上!”殿外走进了二人,刑部尚书杜子彬与兵部大元帅虞晋轩。众人心神回落,不要再摇摆不定了,局势明显了。还是皇上棋高一着。“皇上,伶云阁中的北朝奸细已悉数抓
获,将军离奇死亡一案与古淑仪被害一
案,臣都已破获,一切都是齐王暗中差人所为。”杜子彬禀道。
“皇上,九重宫门与四面城门的叛国士兵,臣已率军全部抓获,无一漏网。这次战役,没有伤及百姓,没有毁坏财物,更无一兵一卒受伤。”虞晋轩拱手回道。满殿的人都松了口
气。
齐王耷拉着脑袋,眼前金星直冒,准备了几年的戏就这样唱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祁左相不是说万事俱备吗?怎么这次又输给了刘煊宸呢?
刘煊宸扶着椅沿,象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站了起来,“朕在位一天,都不会让任何人为了皇位之争,而伤及无辜。很感谢齐王在朕的大婚之日呈上的这份‘惊喜’,朕此生将难忘。
九门提督与几位兵部侍郎,徐某叛乱,送交刑部,由杜尚书审讯后发落。叛变的士兵,以服从为天职,不予追究,送回军营,由虞元帅教导后视情形是留还是走。祁左相为国尽职
多年,朕准你告你还乡,永远不准踏进东阳,即日就起程。齐王,你呢,先回王府,我们之间的决断,朕稍后给你答复。“
一场血流成河的恶战,刘煊宸几句话,全部歼灭了。“皇上,仁义之士,成不了大业。养虎不成反为患,你该当机立断。”虞右相上前
一步,奏道。
刘煊宸摇摇手,“朕意已决,不必再劝。众卿继续喝酒,朕有些累了。皇后,我们去万寿宫饮杯茶吧!虞右相一并过来,虞元帅,多日一见,陪朕也来说会话吧!罗公公,前面引
路。”
“煊宸,我们回寝殿喝茶好不好?”云映绿抬眸平视着刘煊宸。“宛白,朕只想去万寿宫喝。”刘煊宸牵住她的小手。
四目对视,两人的眼神中交换着只有他们心领的默契。
第一百三十八章,话说偷天换日(五)
殿外,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刘煊宸让随从把宫灯灭了,一行人静静的在夜色中穿行。
云映绿回过头,宴会殿中灯火依旧通明,只是听不见笙乐,听不出喧嚣的笑语声。持队的士兵和火炬已全部撤离。宫女和太监又穿梭地端碗送碟地出出进进。不知谁还有畅谈的雅
兴?
这真是一个安静而又特别的婚礼。
“皇上!娘娘!”身着皑甲的一队禁卫军从树后走出,恭敬地向刘煊宸施礼。“嗯!”他颔首,声音象是被风刮着,有些破碎。
明知别人看不见,云映绿还是回以礼貌的微笑。
来时,不见禁卫军,原来是刘皇上大开门户,撒下诱饵,只等齐王上钩。这婚宴,真是不只是简单的一场婚宴,它还是鸿门宴。刘皇上在这之前,早就料到齐王会来这一手,早早
做好了一切安排。难怪,他趴在她的枕边,一再地对她说,“宛白,让你受委屈了。”
是有一点委屈呀,新婚夜,差点演变成战场。胆子小一点,今晚那阵势,魂都会吓飞的。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经历。几十年以后,在这样无月的秋夜,他们也象这样在御花园中散着步,她会以此取笑刘皇上,曾经如何如何对不住她。
皇后真是不易当哦!
皇上更是不易做,慢一拍,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皇上果敢、精明,思维锐利,齐王那一脸小丑样,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可是,刘皇上今晚还是受伤了,不是身体,而是心。“煊宸…”云映绿呼吸微地急促,她
侧过头,扬眉,打破沉默,“你刚
才好象没说如何处置印太医呢?”
“他一个残疾之人,不需要处置,随他去吧!”口吻漠然、僵硬,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吸吸鼻子,拉住他,跟随的人戛地停下脚步,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说几句安慰之语。
她一怔,手下一片潮湿。刘煊宸哭了??
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身,贴紧他,“煊宸,其实那已经不再重要了,你还是你,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对你的爱亦是如此。我们回寝殿好吗?”
“宛白,哪怕是一颗贫贱的草籽,也想知道根在哪里,是不是?”黑暗里,他的声音好沙哑,听得云映绿一阵心酸。
“我不想你去见那个根。”她怜惜地说道,“有许多事被蒙在鼓里,也许是种福气。糊涂一点,不好吗?”
“不好,刘煊宸从来不糊涂。”他斩钉截铁地回道,“走吧,不管是什么样残酷的现实,朕都要知道。”
那现实,只怕你承受不住。云映绿嘴巴紧紧闭着,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真要眼泪鼻水齐流,难以抑住了。
叛乱虽然被镇压了,但关于刘煊宸的传说将风生水起,不知多少年才能平息。而将要揭开的另一个往事,会比刚才印太医口中的故事更加血淋淋。
她用力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温柔地用小手替他拭净眼中的泪水。
“煊宸,我爱你…”她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傻傻的挤出了这一句话。
他沉默一阵,没有接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好欣慰,这一刻,他还有她。
虞右相、虞晋轩坐在左侧,刘煊宸、云映绿坐在右侧,万太后坐在正中,罗公公立在门边,厅门紧闭,不相干的人全部退在厅外。
桌上几怀香茶,清香四溢,白气袅袅。
“皇上…”万太后愧疚地看着刘煊宸,呼吸沉重,语气哽咽、颤栗,有些话已到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启口。
刘煊宸笑笑,只是肌肉的颤动,不带任何笑意,“太后不必向朕感到抱歉,养母大如生母。这二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朕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忘怀的。朕今晚特意来此,只是想请太后
告诉朕,朕的亲生父母在哪里?朕也是二十六岁的男子了,位于九五之尊,至少,也能给朕的亲生父母遮点荫凉吧!”
太后还没说话,虞右相突地站起身,“皇上,你也说养母大加生母,那何必要追问个不停呢!太后这些年为你付出多少,你应感恩才对,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刺痛太后呢?”
“爹爹!”虞晋轩扯扯虞右相的袖子,向他摇头,刘煊宸的脸色已是笼上了一层寒霜。
“右相,难道朕不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不是,是你无需知道。”虞右相今天不知哪来的胆量,直视着刘煊宸,口气很硬。
万太后捂着脸,无力地直摇手,泪如雨下。
“好,好,你们不说,那朕就弃位,自己找去。”刘煊宸两眼冒火,一甩袍袖,愤然起身。
“啪!”无预警地,虞右相突然抬手狠狠地掴了刘煊宸一记耳光。在座的人都惊呆了。
“右相…”万太后惊呼。虞右相盯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傻住了。刘煊宸眯着眼,阴寒地盯着虞右相,一字一句地问道:“右相大人,你可否告诉
朕,你掴朕一个耳光的资格和理由?”
虞右相支支吾吾半天,“皇上…身为天子,怎么…能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呢,老臣…急在心中,一时冲动,失手打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他
颤微微地跪在刘煊宸的面前两膝还没着地,一双小手托起了他。他抬起头,对上云映绿无奈的眼眸。“右相大人,你请坐好,不要再折煞皇上了。”她把虞右相扶坐到椅中,看了
看
虞晋轩伤痕累累的面容,又看了看慌乱无措的万太后,最后把视线落在刘煊宸的身上。
“煊宸,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她轻声问道。刘煊宸抿紧辰,重重点头。
“那好,他们都说不出口,我来替他们说。”云映绿闭了双眼睛,回过神,见其他三人脸露愕然,她一笑,“我是个医生,会比常人捕捉到一些不易察觉的细节。在煊宸带我去丞
相府,想为虞元帅治疗脸上的伤痕时,我就肯定我的猜测。虞元帅,不是右相的养子,而是亲生儿子,煊宸,你呢,和虞元帅是双胞兄弟!”一石轻轻落下,溅起千重巨浪,没头
没脸地向刘煊宸袭来。
“虞曼菱实际上是万太后的亲生女儿,我也曾怀疑过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想像的
人,哦,听了印太医的话后,我明白了,原来她们是母女。虞曼菱手腕上那个月亮型的胎记,我曾经见过,而万太后对虞曼菱的疼爱,早就超脱了一般婆媳关系。我讲的对吗,万
太后?”云映绿温和地问道。
万太后昔日雍容华贵的面容,此刻,扭曲成一团。
“皇后,你所言一点都不差。”事已即此,退无处可退,万太后什么也瞒不住了,哆嗦着双唇,点点头,“这想必是哀家所作所为的报应吧,哀家才白发人送黑发人。曼菱是哀家
的亲生女儿,可是,哀家若没能生一个皇子,母凭子贵,哀家在这宫中将难以生在,哀家不得已,才铤而走险,用了这一计。也是天助哀家,右相夫人恰好在一个月前生了一对双
胞胎儿子,虞右相可怜哀家,若哀家生的是公主,便用一位儿子换走公主…”
她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
虞右相低下头,眼眶中水雾频生。
虞晋轩则一直紧盯着刘煊宸,刘煊宸也在咄咄地看着他。
“不要告诉朕,为了让事情滴水不漏,晋轩这张脸是故意毁掉的?”刘煊宸颤抖地指着虞晋轩。
“不是,不是,是臣小时候玩火烧毁的。”虞晋轩忙接话。“虞元帅,你脸上是刀伤。”云映绿叹息地摇头。
虞右相抬起头,沉痛地倾倾嘴角,“你和晋轩生下来时,一模一样,就连你娘亲有时都辨不出来。晋轩是兄长,你是弟弟。当时我无法决定送谁进宫,只好摇签决定,你中了签,
晋轩被毁了容、失去一双眼。这世上,再也没人看得出你和他是亲兄弟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怎么下得了手的?”刘煊宸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虞右相,悲绝地怒吼道,“晋轩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看看他这张脸,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他活着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就为了这张脸,他深爱着曼菱,却不敢吱声…。不,不是不敢吱声,是不能吱声,”他转脸看向万太后,“因为太后思念女儿,曼菱必
须进宫做皇后,然后生下皇子,那就是太后的嫡亲后代了,从而,江山交给他,哈哈…。朕猜测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