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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樱心头一窒,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安尼,”她换了称呼,心中有些感动,她不是不懂他的好意,但他们之间没有这个交情,“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很好。”
“如果你觉得选择有难度,我来帮你选…”
“安尼,我不是你的责任。”她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如果能留在SAN,我就不会辞职了。安尼,你身为公司主管,明理一点好不好?我是个读地震学的,怎么能做好一个秘书呢?”
哈,她说他不明理,他讥讽地倾倾嘴角,“能做好一个收银员,就能做好一个秘书。”
“收银员我力所能及,而秘书我无法胜任。”舒樱话接得很快,詹安尼愣了下,说道,“好,不能做个好秘书,做个好太太总不难吧!那选第一个。”
舒樱根本就没他讲的第一个选择往心里去,回SAN做秘书,只不过是他以一种合理的方式让她接受他的帮助,而这做太太就无从解释了。她沉吟了会,噗地笑出声来,双手托着下巴,清眸直直地盯着他,调侃道,“安尼,你这样行善,牺牲可就大了,不仅空降一个太太,还得凭空多出一个孩子,以后可是连酒吧美人也不能抱喽!”她直接把他的话理解成一句笑谈,安尼目前好象和林蝶弹琴的老板宁曼曼打得火热,她记得。
詹安尼一点都没打停,她话音刚落,他接口道,“只要你受益,我情愿牺牲。成交!”他很绅士的伸出手,舒樱“啪”地打了下他的掌心,“还越说越来劲了,詹安尼先生,你现在正在破坏人家恩爱夫妻的感情,这是不道德的,打住!”
“他就那么好吗?”
“当然,不好我怎么会嫁,我可是在高中时就把他看得好好的,不让别的女生插手。”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一脸幸福。
这时,服务生敲门送菜进来,舒樱的注意力转向了一盘盘精致的小菜,没有看到詹安尼脸上掠过的一丝落莫。
“鲍西娅,讨厌我吗?”他不习惯用筷子,她体贴地挑了些菜放进他面前的餐盘中,把汤匙递给他。
他脸上的痛苦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弦,心瞬时一软,她咬了咬唇,用力吞下欲出声的哽咽,“我能够遇到你,不知有多幸运。虽然我刚出校门不久,不太懂外面的世界有多物质和复杂,可我知道象安尼这样为真心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那是因为萍水相逢的那个人是你,他很想告诉她,可是他不能说。
“SAN在上海立足,与方方面面都要打交道,通过各种关系网进来的员工也有许多。我一个总裁,让自己的朋友在我工作不可以吗?鲍西娅,不讨厌我,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指点你成为一个杰出的秘书,只要你肯学。不要任性,也不必和我讲气节,再有几次象今天这样看到你坐在街头,我心脏会吃不消的,那就好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似的。”他的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强盛,但却让人无法拒绝。
舒樱咧嘴,小声嘟哝:“遇见你是我的幸运,而你遇见我,却好象很不幸,哇,这是从哪里跑来的一个麻烦?”
“还敢说笑。”他瞪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白皙的额头,“看看你笨重的身子挤在一群大学生中,你是勇气十足,我看得三魂吓掉两魂。明天乖乖地回SAN上班,打卡前看不到你,我把你那租处给拆了。”
“有钱就了不起呀,凶巴巴的。”她学他瞪人,但一会,就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他讲得这样,她再推却,就真的是装清高了,沾光就沾光吧,反正她也不是谦谦君子。
詹安尼现在一颗心才算安安稳稳地落下,天底下估计少有象他这么逊的总裁,威胁加以情感人的招聘员工。遇到她,到不是不幸,而是他所有所有的原则都得大打折扣,但这样,还是情愿和她相遇。
看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他的心突地就满了。
还别说,这餐馆价格高真是有一点理由的,舒樱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可能也是因为心情放松的缘故,这两个月只出不进,存款日渐稀少,她真的过得很辛苦,早知还要回SAN,之前干吗走得那么坚绝,幸好安尼不和她计较,有时候真是逞能不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撑得坐在椅子上动都动不了。饭后服务生又上了一盘看上去又新鲜又可口的她最最爱的黄桃,她忍不住拿起牙签,挑了几块又往嘴中送去。
詹安尼宠溺一笑,整盘端到她面前,起身去洗手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舒樱本来不想接的,可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执著,大有不接我就不挂的企图,她看看门外,詹安尼还没有回来,只得把电话拿了过来。
“安尼,”打电话的是位女子,一开口,就嘤嘤哭个不停,“你…是不是在躲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新号码打听到。”
舒樱镇定地思索了下,决定表明身份,没想到,那边哭得更凶了。“我…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满脑子都是我们在大学时的事情。安尼,我要和梁清离婚,我…。努力想忘记你,可实在太难,我爱你,安尼,我再也没有办法和梁清过下去。安尼,你还要我吗?”
“谁的电话?”詹安尼抽出桌上的纸巾,拭了拭手,温柔地问道。
“嘘!”舒樱竖起手指,用唇语要他噤声,“她在哭!”她小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詹安尼讶异地接过电话,一听声音,“啪”地合上,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俊脸突地就沉了。
“怎么了?”舒樱直眨眼。
“打错了。”詹安尼生硬地说,“饱了吗?”
“饱到不能再饱。”舒樱知道国外很重个人隐私,别人不想讲的事,没有人会好奇地追问,看詹安尼这表情,她笑笑,猜测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我送你回去,孕妇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能睡得太晚。”他替她拿包,自然地拥着她的腰。外国男子的肢体语言,有时是种礼貌,是绅士风度,舒樱也不多想,虽然别人看他们象一对恩爱的夫妻。
车拐进舒樱住的那个老式小区,小街上人潮仍很拥挤,大排档前坐满了人,车走得很慢。“那个弹钢琴的还找你吗?”詹安尼故作不经意地问。
“他准备复课,前两天回北京向父母请罪去了,呵,偷偷休学一年,洛教授气得不知会蹦多高。”舒樱想像洛教授脸红脖子粗的样,直乐。
感染了她的心情,詹安尼今晚是几个月以来最舒心的了,车停在公寓楼下,他也不急着打开车门,看着她,有些意犹未尽。
“要不,上去喝杯茶?”舒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说道。
詹安尼微闭下眼,摇摇头,拉过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早点休息,明天见!”他下车,绕过车身,给她打开车门。
秋风凉凉地吹拂着,微微有些萧瑟。
“我看着你上楼梯,扶着栏杆,不要走太急。”他在她身后柔声叮咛。
舒樱怔了下,回转身,突然抱住詹安尼,挂在他的脖子上,“安东尼奥,我替巴萨尼奥谢谢你。”
詹安尼没有激动万分,这只是她的友善式、感谢式的拥抱,并非男女式的动情,所以他拍拍舒樱后背,示意她上楼。她轻盈地拾阶而上,拐弯处回首向他挥手。
直到听到楼上开门关门的声音,他才回到车上,把椅背放下一点,躺了上去,长长地吐了口气,不,是深深地叹了一声。
有些无力,有些苦涩。
二十二,那时花开(上)
夜深了。
外面起了风,窗棂呜呜作响。会下雨吗?下了雨,这个不夜城的气温会不会降一点,让秋天有秋天的风情,不要这样秋夏混杂,让人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舒樱冲了凉,没有象从前看几页专业书,倚着床背上,拿了橡木盒子,抱在怀中玩着,精神有点亢奋,因为遇到詹安尼的缘故,心头的沉重感没有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谈恋爱、交朋友,都很幸运。
她小的时候很调皮,住在那山沟沟里,山里的一切都是她的玩具,每天不疯到天黑是不会回家的。妈妈揪着满身泥污的她,扒光衣服,也不管有没邻居经过,把她扔进院子中的澡盘里,搓得她喊救命。
那时候,她叫舒小桃,舒家从计生干部掌心中逃出来的三丫头。
山沟沟里,没有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混在一起,一个大教室,坐了几排,老师也只有几个,上堂课在讲四年级的数学,下堂课就开始上初二的语文了。老师们在嘴边常常挂着一个叫洪逸宇的名字,说这个学生门门功课都是全市第一,画画在全国还得过奖,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
舒樱还不懂得羡慕,总是猜疑这个叫洪逸宇的学生会不会和自己长得不一样。
初中毕业时,舒樱被市里最好的实验中学招了进去。实验中学里的学生要么就是尖子生,这种尖子生不是指你在班上学习不错,而是在全市统考中,你可以挤上宝塔前三层的。要么你就是大富大官子弟,可以为学校提供赞助或拉到赞助或有权给学校多拨些款项的那些人的儿子。
这样招来的学生,就形成了两个现象,一种是鼻子朝天、不可一世的才子,一种就是满身名牌、前卫另类的财子。
舒樱觉得自己哪边也沾不上。毕业考试时,她超常发挥,才被破例招进实验中学。那一届,山里的学生就她一个。她不会讲普通话,英语发音不标准,胆怯怯地坐在角落中,根本不敢开口。有次去食堂吃饭,指着一块发糕说成大饼,让后面排队的学生差点没乐疯,看到她就叫她大饼。
林蝶是第一个主动和她讲话的女生。林蝶的父母都在实验中学教书,她从小学钢琴,功课也不错。她纠正舒樱的发音,让舒樱一遍遍听英语磁带,练习语法。半学期下来,舒樱才跟上别人的进度。但一跟上,舒樱就开始显山显水,不容忽视。先是在第一学期的期未考挤进学校前十名,在第二学期的履次月考中,稳居第二名。第一名就象是一座高山,她怎么也攀不过去了。
高山仰止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林蝶说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叫洪逸宇,母亲是实中的校长,父亲是教育局的某某科长,真正的书香门第。洪逸宇不是个人,是具不倒的神。
洪逸宇和舒樱同届不同班。有次上早操时,林蝶指着一个修长、俊眉朗目的阳光男生,推推舒樱。舒樱总算见识到洪逸宇的庐山真面目,不是书呆子傻傻的样,反到象某时尚杂志上的偶像明星。
和舒樱两边都沾不上不同,洪逸宇是两边都沾得上,又是尖子生,又是大官子弟,在实中,犹如天之骄子般,老师宠得上了天,多少女生视他如心中的白马王子,一见到他,脸色绯红,心如鹿闯。
林蝶对他却没兴趣,说这种优质男生在神案上呆久了,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不是真正的人类,处了心里发毛。
舒樱笑,觉得是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从没想过与他有交结,梦都没梦过他一次。
洪逸宇学习很轻松,呆在球场上比呆在教室里的时间多。他一上场,球场上马上就会多出许多自发啦啦队,男生们瞪着那些叫得震破云天的女生,吐出二个字:色女。
舒樱家境虽不算赤贫,只能讲是温饱勉强,人家都生一个孩子,她们家三个呢,负担不一样。舒樱来实中读书,实中答应给予一定的救济,伙食费、住宿费全免,书本费要自己出。女孩子大了,每个月都有生理期开支,内衣还得多添点,爸妈给的一点零花钱,怎么省都觉得紧张,她更不敢奢望还能买几本课外辅导资料了,幸好老师发的试卷特多。有时候,班上同学下午出去活动时,她会和她们借点资料看看。
那天正看着资料,林蝶拉她去球场看球,说是班级与班级比赛,不比平时,一定要有集体荣誉感。
原来是她们班和洪逸宇那个班争年级冠亚军,洪逸宇个子高,打中锋,进球特准,每得一分,他们班女生就叫一声好球,反观她们班男生,一个个象没吃饭时越打越软,林蝶看得直跺脚,嚷着东亚病夫快快觉醒。
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看得很没劲,舒樱转身想回教室,洪逸宇不知怎么的看了过来,她们班一个男生突地一抬手,把他手中的球打飞了,球嗖地就直奔舒樱而来,舒樱还没回得过神,球已重重地落在鼻子上,瞬时血流不止,所有的人都吓呆了,洪逸宇突地跑过来,背着她往医务室跑去,鼻血止不住,滴在他雪白的T恤上。T恤上,又是血又是汗,他看着比她还惨。
谁知更惨的还在后头,舒樱有些晕血,到了医务室已经呈半昏迷状态,校医用棉球堵住鼻孔,让舒樱仰躺着,吊点营养液再回去。跟着来的同学被校医一个凌厉的眼神全给瞪回教室,洪逸宇除外,他不上课也能考第一,别人能有这个本事吗?
舒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淡黄的灯光下。洪逸宇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书,校医也不知跑哪去了。洪逸宇听到声响抬起头,问她头还晕不晕,饿不饿。那是舒樱第一次和洪逸宇讲话,因为陌生,很不自然。她扶着床沿坐起身,说好多了,回宿舍再躺会,明天一定就没事。探身下床,舒樱转身想整理下病床,切腹自杀的心都有了。
雪白的床单上印着几朵鲜红的梅花,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天,在她昏睡的时候偷偷看她来了。
洪逸宇看她僵立着,探头过去,愣了下,以为是鼻血滴落在床上,刚想安慰她说没事,一侧目,看到舒樱裤子上也印了血迹,俊脸瞬时胀得通红,慌不迭地背过身。
舒樱咬着唇,羞窘得泪水满眶。楼梯上突然响起校医的脚步,洪逸宇急忙把舒樱推上床,拉实棉被,自已坐到床沿上,挡住舒樱的脸,舒樱闭上眼装睡,那一刻,两个人默契十足。
校医看舒樱没有醒来,催着洪逸宇回家。洪逸宇正想理由拖延时,校医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可能是女朋友的电话,他推开一边的诊疗室,关上了门。
舒樱顾不上害羞,跳下床,洪逸宇把病床上的床单和垫被抱成团。两个人象小偷一样,夹着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医务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直跑到女生宿舍门口,两个人才缓过气来。
也不知怎么的分了手,反正很是难堪。到宿舍后,舒樱换下衣服、拆下垫被和床单,把一切刚刚洗好时,宿舍女生散晚自习回来,递给舒樱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纸袋,说是洪逸宇让带给她的。
高中女生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比较单纯,也没什么好奇心,可能从没认为洪逸宇和舒樱之间会如何如何,毕竟是地球的两级吗!舒樱躲在床上拆开纸袋,几大包牌子不同的卫生巾,一杯还暖着的奶茶,几袋面包、饼干,还有几本课外补习的资料。
二十三,那时花开(下)
舒樱在山沟沟里,没有读过外国童话,自然不懂得做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梦。对洪逸宇这样的举动,她纯粹理解为是同情,连友情都扯不上边,毕竟那时情况太特殊。
卫生巾和面包可以收下,但补习资料,这同情的份量有些重。她向林蝶借了点,再把当月的开支压低到最小,凑上零花钱,估计差不多够补习资料的价钱。第二天,提早下了晚自习,站在洪逸宇班级外的走廊上。差不多快熄灯时,才看到洪逸宇出来,她脸红红地迎上前,他们班几个男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下,挤眉弄眼的,笑声很诡异。她顾不上羞涩,硬着头皮说道:“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吗?”
洪逸宇看到她,俊眉挑了挑,指指远处的足球场。
男生们在身后笑成一团。
气氛有点难堪,两个人默默走了一会,舒樱停下脚步,从衣袋里掏出钱递给他,“那天,真的很谢谢。那些资料题型复杂多异,很有挑战性,是我一直想买的。”
洪逸宇没有接。夜色里,她听到他淡淡地说道:“那些资料是临时借给你的,我只是想让我们之间竞争公平一点,不想别人说我的第一名是因为家境优裕,补习资料充足,如果你也有我这样的条件,这第一名也许就是你。资料你用完了再还给我。”
“我怎么可能超过你,我们之间差距不是一分两分。”她不自大,很有自知之明,洪逸宇的第一名不是侥幸,而是一种实力。
“我不想胜之不侮!”他耸耸肩,“被子还给医务室了吗?”
一提被子,就想到那夜的羞窘,她恨不得地裂条缝,钻进去和他永不相见算了。
洪逸宇倾倾嘴角,揉乱她一头的短发,笑了。
钱自然没有还得了,结果还被他拉出去,到学校外面的小吃店吃了碗面条才回宿舍。
好象从那时起,他们突然就变得熟稔起来。洪逸宇有时下了晚自习会过来等她,两人一起讨论功课,出去吃点小吃,然后他送她回宿舍。周未会喊她出去看电影、逛书店,他打球时,她给他拿衣服、送水。借给她的补习资料也是越来越多,让人叹气的是,她还是没考过第一名。她的生日和新年,他给她做贺卡。他的画可是在全国得过奖的,那些卡片做得非常精致,同宿舍的女生们羡慕得直抽气。
学校里传他和她在谈恋爱,连林蝶都神秘兮兮地问她有没有这回事?她眨眨眼,直摇头,当笑话说给洪逸宇听,他不说话,深邃地看着她,看得她背脊直发凉。
小女生那时发育很快,胸部日渐浑圆,衣服不经意就是嫌紧嫌小。八百米是女生体育必考项目,高中时的体育课男女不分班。舒樱的弱项就是八百米,本来就跑不快,又担心跑动时胸部颠伏太大,被男生看到,顾前顾后的,四分钟是达标时间,她硬是跑到了四分五十秒,补考了一趟又一趟,她不但时间没提高,反倒越拖越长,最后一次补考,体育老师说她再达不到,就打她不及格。不及格也就代表她的奖学金泡汤,奖学金数目虽然不大,但对她还是很重要的。她孤零零地站在跑道上,哭丧着脸,班上的同学都围在一边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就象只动物园里猴子,那个悲惨没有词语可以形容。在球场打球的洪逸宇不知怎么跑了过来,扔给她一件超大的运动服。她刚穿上,老师的哨子就响了,洪逸宇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后来,就成了他拉着她在跑。
她终于跑到了终点,气喘喘地扭过头问老师多少秒时,看到老师握着个秒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全班的同学也一幅傻愣愣的样,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结果当然是过了。
你们没谈恋爱,骗鬼吧,林蝶白她一眼。她很心虚地低下头,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可是洪逸宇并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呀?
实中的学生说他们是实中最公开最般配的一对。
两个班的班主任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暗中观察了一阵,觉得两人之间很正常,主要是全年级的那个第一、二名没有易主过,就没有声张。对于早慧的学生,有时说得太多,会适得其反,保持现状就好。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处。
高二分文理科,舒樱成绩很平衡,对文学偏喜欢,想选文科,洪逸宇一句“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对手”,她乖乖地随他选了理科,这次,他们分在了同一个班。同班也没什么,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只不过不要特地去等谁,成绩还是一、二名。晚自习后就是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天南海北地乱侃,总象有说不完的话。零下十二度的雪夜,两个人在高低杆旁堆雪人玩,她捧着一手的雪,笑吟吟地看着他,他突地拉住了她,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然后脸红红地转过身,一晚上都没敢看她,她害羞地呆立在那里,手足无措,雪从手中一点点漏下,心中却绽开了一朵花。
高二下学期的五一长假,洪逸宇带她去家里玩,他的父母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待她很热情,似乎有些默许他们之间情愫渐长,没有和他们提一句学生要以学习为主、你们还小这一类的大道理。事实上,他们两人也没让任何人失望过,只要有他们两个参加的比赛,总能为学校拿个什么牌回来。
两人在洪逸宇的房间温课,温到一半,手就握到了一起,自然而然地开始亲吻。从一开始没经验的牙齿对碰到吻到彼此脸红气喘,他们之间越来越默契。
“从始到终,我们都只会爱一个人,我们一定会结婚,那么为什么不能早点开始呢?”十七岁的逸宇揽住她的腰,很认真地对她说。
是,舒樱一定要嫁给洪逸宇的,她天经地义的这么认为,和真理一般不容质疑。
暑假带他到山里,两个人相拥着坐在打谷场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山林中萤火虫飞来飞去,夜鸟轻轻啁啾而过,那一刻,不知怎么生起天老地荒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相爱了一生一世,而一生一世怎么够。
青涩的少男少女对异性的身体总是有种超出正常的好奇,他们也不例外。吻着吻着,逸宇就会解开她的衣扣,用手指膜拜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她也会碰碰他的喉结、健壮的骨赂、结实的肌肉。因为将来一定是属于彼此的,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到认为是神圣的。两个人偷偷买了两性关系的书,做足了安全措施,在高三那年的寒假,他们真实的让彼此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