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呵呵,今日他才知道陷进去了。季昊轩出事后全力帮助他,没事就总爱来季府溜达,原来不是因为季阿呆好欺负。而是因为这里有个好女人,会笑着陪他说话。与他畅谈一切,呵呵,在他遇难事心烦时,不仅温言软语地劝导,还会帮衬他解决。
难怪季混蛋上瘾呀,呵呵,可惜迟了,他要好好整理一番,不能再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了。
寇文清回来后,看本像木头一样僵坐的三人,已吃完碗里的粥,正在那笑谈时。弯唇笑开,慢步走过去,作了个揖,说道:“谢谢各位配合,这样昊轩会自在很多。”
闻言,三人愣了一下,赶紧起身拱手回礼,赵崆想了下,回道:“夫人,客气了。我等惶恐,越礼之处请夫人见谅。”
寇文清低首轻笑了一下,抬首笑道:“大当家的要求,就是礼数。按照他说的做便是,两日后我们便要出发。这两日你们轮班休整一下,这是苦差事,才刚刚开始。所以,我的意思,各位清楚没?”
“明白,谢夫人。” 赵崆恭敬躬身回了句,仍是一板一眼。
看这样子,寇文清摇了下头,补说道:“对我这是礼数,对昊轩就不是了。懂没,雷鹫做的很好。”说完,转身掀帘进了屋。
站在一边走神的雷鹫先是一愣,而后上下看了看自己,最后才意会过来。拍了下脑袋,小声朝边上的两位说道:“唉,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发傻走神,但绝不许死板。唉,真难呀。罢了罢了,这阵子我来。你们先下去休息。酉时,赵崆。子时,曾峒。辰时,我再来。以后可以再交换,如何?”
闻言,赵崆、曾峒对看了眼,点头表示没意见。错开,可以休息好也不错。而且他们确实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三人拱手示意了一下,便各自散去。
内室,寇文清静静走到床边,看了眼酣睡中的相公,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昊轩,实际上我也是蠢妇,呵呵,一直故意拖延着你进京的时间。我怕你变回之前那个家伙,我起贪心了。真的,这贪心不该有的。”
想起仲锦然的狠话,再想起之前的季昊轩。寇文清不自觉地抖了□子,以自己的身子做为筹码与恶魔交易,就该想到这一切的。她大意了,迷失于呆夫君的温柔,贪享着他的单纯可爱。喜欢他撒娇一声声说着爱她,更眷恋每夜夫妻床榻上的柔情缠绵。
简单的说,就是她动真情了。她怕眼前这呆傻可爱的相公下一刻就消失,于是她拼命找着各种借口拖延着。想一直躲在忆荷居这狭小的空间里,享受这份单纯的爱恋。仲大哥也该察觉到这点了吧,是呀,对于他来说,季仲两家的利益才是一切。
她确实忘情了,该收心了。她到底还是个平凡妇人,呵呵,不经意间,还是做了很多傻事。今天她所拥有的爱恋,怕是季昊轩哪天好了,绝不会承认这一切。罢了罢了,该醒了。昨天嫣云姐来和她商量的事情,确实该好好想想了。
滕大哥已非过去的滕大哥,季昊轩也不可能永远是这个呆夫君。要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了,不能一抹黑走到死胡同才知道回头。想到这,寇文清拿帕拭了拭泪,小心地看了眼呆夫君。
还是睡得这么香,呵呵,季昊轩绝不会睡这么死。伸手小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这个呆子,每天醒来只知道吃饱了玩,玩累了睡,有空没空就拉着她说生宝宝玩亲亲。实际上,就是被她自私地禁锢在了这里,仔细想来,她何其大胆。
想到这,寇文清反而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榻上低首正专心绣花的巧儿,起身走了过去,坐到榻上提笔写了个字:‘好’。放下笔想了会,开口低语道:“巧儿,把这字捎到仲府给嫣云姐。”
巧儿勾首看了眼,惊愣了一下,捂嘴小声道:“文清姐,你?”
“嗯,想清楚了。所以,提前给自己安排个后路。免得将来后悔,呵呵,多条退路总是好的,不是吗?”
“呃,虽然巧儿不赞同。但若姐姐们都要如此,记得到时带上巧儿。嗯,这字就不必带去了。我让文福口捎便可,嗯,顺便将我昨日纳的鞋底一起送去。免得大当家起疑,据说他现在对嫣云姐看得很紧。嗯,就这样。文清姐,你放心。不管到哪里,巧儿都跟着二位姐姐。”
寇文清含笑感激地看了眼巧儿,便端坐好,低首开始将手里的一些杂务赶紧处理完,好离开这里。
书房那,阮鸢花容失色地看着桌案后惬意摇扇的仲锦然,颤声道:“大当家,让我回关外。不要,我不去…”
闻言,仲锦然眼神冷了冷,翘唇浅笑了一下,收了扇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案,轻嘲命令道:“不回去也可以,那就割花你的脸,拔了舌头,弄聋耳朵。你就可以留下来,对了,还要废去你这身武功。”
冷眼看向不知死活的蠢妇,努力按压着怒火。迁怒是不该,但这蠢妇比梦荷好不了多少,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留不得。
35
35、三五回 ...
阮鸢吓得赶紧跪下,叩头认错。虽满腹不甘,但她知道大当家说出口的话,绝对说到办到。过去还有个二当家好歹稍微偏着她点,可现在,管事的只有大当家。她只能乖乖认命听话。大当家绝不会对女人手软,为什么,为什么二当家再也不愿见她。
只要见上一面,就一面,她肯定让大当家改变主意。二当家对她还是很迷恋的,一定要见到二当家,她不要回关外。不要…
“最好如你自己所说,鸢,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不要想着如何考验我的耐心。嗯,就这样,雕,你们几个就按之前吩咐的,各自接手尽快熟络了,做得好,这些产业以后就是你们的。明白没?”
仲锦然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轻轻吹了吹,饮了口放下。继续说道:“嗯,就这样,下去吧。明晚,来这里回禀具体事宜。去吧,我乏了,休憩一会。”说完,挥挥手,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依次后退悄步离开。
仲锦然看众人离去,才松口气。伸手到腰带那摘下个荷包,扔到桌上。呵呵,这荷包还是梦荷私自绣给他的,他一直没扔,并且贴身戴着。不为别的,只是要提醒自己不可以犯同样的错误。
寇文清,金口桃花娘。是他和季昊轩一手捧出来的商场传奇,呵呵,寇丫头有今天的作为本事,不仅是他们有意捧她,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够聪明机灵,知道什么是她该要的,什么是她要不得的。没有过分的贪欲,所以她可以一直安全地留在他们身边。
可是,最近这丫头好像有了不该有的期盼。不过,今天他的隔山敲虎,聪明如她肯定该猜得到。将寇文清送到季昊轩怀里,并最后让她成为季府当家夫人,这不仅是弥补他心里对季昊轩的那份愧疚,还有就是满足自私蠢妇梦荷的心愿。
呵呵,梦荷确实美,美若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呵呵,可那又如何?寇文清一个姿色一般的女人,经过仔细打磨雕琢后,不也成了个闻名四方的美人儿。呵呵,女人这东西,永远不要看太重。他必须冷静下来,什么样的美人他没尝过,怎会被个煮酒娘乱了心神。
对了,还有嫣云小蹄子,怀了他的孩子。嗯,一下子两个女人,他要仔细想想了,最近是不是玩得太过分了,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性了。唉,都是季呆小子害的,呵呵,罢了罢了,随风去吧,嫣云小蹄子想溜,就让她走。也省得他心烦,寇文清这丫头经过早上的警告,应该也会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
总的来说,女人还是个好东西的。只要摸清她们的脾气,善加利用,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季昊轩失忆傻了以后,他只随意教了那呆小子几招,便让寇丫头傻傻地捧心交到了呆小子手里。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至少有人帮他整天照顾着暂时呆傻的季混蛋了。
呵呵,他一直是这么做的。而且做的很好,嗯,底下就是给季混蛋治疗,抓出幕后黑手了。皇后的位置肯定是季大姐的,所以皇位也必须是太子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呵呵,他不必再装傻混日子下去了。是时候动手了,只可惜季混蛋傻了,唉,寂寞。
季混蛋,等着看吧。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看着吧,滕俊旭这个心死只剩下复仇意念的家伙,绝对可以派上大用场。我们无意中摆下的这颗棋子即将发挥重大作用,怕是你做梦都没想到吧。呵呵,你吃醋刻意隐瞒消息,借一权臣的手将百无一用的书生滕俊旭撵到杀场上去。
现在,这个浴火归来的滕参事被他昔日的爱人打击得彻底心死了,呵呵,他现在要借助你我的力量,去向朝廷里那些不长眼的老家伙复仇。呵呵,真是个单纯的家伙,为了个女人,呵呵。
在这棋子反扑到他这里之前,他会好好控制使用好这棋子。顺便还可以处理掉现在有些碍眼的桃花娘,呵呵,一出大戏就要上演了。季混蛋,快些醒来吧。未来的国舅爷,如果没记错,皇城里那个紫菱公主还在眼巴巴等着季混蛋了。
所以,往前走时,遇到的杂草他一定会拔除。季混蛋,不必感激他。因为拔除这杂草,不仅是为了他,还为自己。寇文清,一个本不可能有任何能耐的女人。演戏太久了,居然把自己也绕进去了。嗯,确实魅力不错。魅力不错时,她的死期也该到了…
吃黑道这行饭的,绝不可以给自己留一个弱点,更不能将弱点暴露给别人。所以,想要没有弱点,那就自己下手铲除这弱点。寇妹子,别怪大哥心狠。怪就怪你自己的命,若是你能一直安份认命,大哥绝不会舍得动你一根寒毛。
可现在,你不仅胆大越矩,还有了不该有的爱恋。动心者就做不好事了,所以,留不得了。季混蛋恢复的那天,就是你浴火升天的日子。
想到这,仲锦然睁开了眼。按掐了一下两眉之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道:“鹏,来了有阵子了。出来吧,吩咐你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一灰衣男子一眨眼单膝跪在了桌案前,恭敬地低声回道:“回禀大当家,查清楚了。四皇子派的人,修罗门的杀手。袭击时使了毒可令人内功短时间尽失,否则二当家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确定是他吗?事先,可有人知道此事?”
闻言,灰衣男子僵了下,身子屈得更低,话还喉咙里滚了滚,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范家,耿家都有察觉。侯爷事先完全知情,还故意听之任之。想给太子与众人的争执,挑起个源头。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仲锦然脸色很是难看,挥开扇子看着素白的扇面,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只是没想到,大当家会压下这消息。所以,这次侯爷才会亲自回来一趟。具体,就这些。属下无能,请大当家责罚。”灰衣男子面色僵冷,屈膝伏地静等着主子的命令。
仲锦然冷冷自嘲笑了下,站起身说道:“贺鹏,你做的很好。先去看看你父亲吧,你们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吧。”便回身面朝书架,不再吭声。
贺鹏愣了下,虽有些意外,但仍恭敬地告了退。大当家变了,以前若是他这么回来,必会被重罚。呃,不管了,先去看父亲。甩甩头,不去多想。快步往贺管家日常处理事务的房间走去,父亲,孩儿回来了。不知二当家伤好些没,唉…
浩柏大哥,拿自己亲弟弟做诱饵,够狠!难怪不停追问他,哼!偏不让你们顺心如意,季仲两家是一体的,怎能让你们丢卒保軍了。搞笑,呵呵。看着吧,滕俊旭,你的左右手会让你尝到什么是代价的滋味。权力是很美妙,但是不惜以最亲的人做诱饵,那就别怪他们无情了。
除之取而代之,这就是他的回答。他和季混蛋自幼便被当作棋子来训练,被那些权力熏心的人安插在民间,本来以为是保护他们。让他们远离权力的中心不被伤害,呵呵,可后来发现他们想错了。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情,都丢给他们来解决。
呵呵,他们只是那些权贵亲友养在民间的恶犬,季平蕴季伯父为人敦厚,不屑与之为伍,所以被除掉了。呵呵,真是悲哀。季伯父,你的大儿子今日也走上你兄弟的那条路了。呵呵,够狠呀。是吗,接近最无上的权力会变成这样吗?
摊开自己的双手,仲锦然一阵冷笑,脏,没有比这双手更脏的了。暗杀栽赃…太多肮脏的事情,他都做过。呵呵,为了实现皇城里某些人的愿望,他被抹黑弄脏,满手血腥。到头来,还要被当作饵料,做最后彻底的牺牲。
季昊轩,你不愿意跟狗一样活着,所以选择了傻失忆。呵呵,我了,只剩下我一人,独自面对这一切。太子、四皇子…哈哈,好狠,争斗,无休止的争斗。所以,他们就要做牺牲品吗?
不好意思,他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所以,抱歉,这皇位要换人了。他辛辛苦苦的算计谋划,得来的却是这般可笑的后果。季大姐,太子妃,呵呵,抱歉了。没法保证对你的诺言了,若你还是那个季大姐,我绝不会动手反扑的。
呵呵,皇位上历来都是血腥,是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呵呵,选择不是只有一个。想到这,仲锦然握紧拳头,吁出口气,低声命令道:“枭,传文福,快…”
很快,季文福屁颠颠憨傻地冲了进来,但关上门后,很快冷下脸变了副样子,眼神变得冷静幽深,躬身拱手回道:“大当家,突然传唤有何吩咐?”
“忆荷居那边有何动静?”
“一切照样,但今日寇夫人让属下口捎了一个字给嫣云姑娘。‘好’,怕与昨日嫣云姑娘进府有关,寇夫人已有离去之意。”
听到这话,仲锦然挑了下眉毛,呵,他还是高估寇丫头了。到底只是个煮酒娘出身,见识还是浅薄了些。也罢,但现在还不能放她走。低首思索了会,说道:“一切照旧,在二当家没恢复前,一定要留住这女人。她有用,而且二当家对她还没厌倦。所以,动不得。对了,巧儿那蹄子,你可别过分了。玩乐归玩乐,别忘了你的正事。”
季文福尴尬地红了下脸,嘴角翘起一丝兴味的讥笑,说道:“锦然哥,放心。我知道分寸,不过,我这傻子要扮到哪天呀?连浩柏表哥都硬是没认出来,可,我实在扮不下去了。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让你被个娘们整天拧耳朵试试,要知道是这苦差事,打死我都不该回来。还不如继续做海盗来得爽快。还有,文福这名字,奶奶的。跟狗一样,你…”
“住嘴,不然送你去沙漠。做沙漠猎犬,估计也不错。可以半年不用洗澡刮胡须,你有意见吗?季文福,憨傻的蠢才。”
这时,仲锦然才恢复平日里的不正经样子,挥开扇子惬意地打量着一身奴仆打扮的季翊昱。继续说道:“文福很好,没意见就继续用着。后天离开后,记得照顾好季混蛋。还有,若有人敢对季混蛋不利,你可按照事情的缓急,直接先行处置。”
听到这话,季翊昱不满地低咒了几句,但还是憨声拱手回道:“遵令,大当家。小的文福必努力照顾好夫人、二当家的。没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怨怒地瞪了眼笑得很是没心肝的混蛋,暗自咬咬牙,推门又傻愣愣地冲了出去。
子夜,忆荷居院墙外有个窈窕的黑衣蒙面人影闪了下,刚想翻墙时,却被身后一只手给擒住,使出轻功强行带走。回到五鹰居后,强行夹制的人才松了手,将黑衣蒙面人推进个房间,强行掀去了面罩,怒道:“真是你,你疯了吗?鸢,大当家白天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
“魏鹞,怎么是你?不要你管,我说了,我要去见二当家,我不要走。他一向最疼我,我不管。凭什么让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爬到我们头顶作威作福,我们还要忍气吞声的听他的,我不,让我去?”
‘啪’的一下,一个巴掌将阮鸢的头打偏,嫩颊很快红肿起来。
魏鹞握了握拳,放到身侧,忍气说道:“你疯了吗?你以为二当家是谁?对了,雷鹫还有句话让我转告你,二当家说了,若是你还敢违背大当家意思,鹫、崆、峒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直接诛杀你。你还想去吗,好吧,我让开,你走。进了忆荷居,你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也许那时,你的脑袋就能开窍了。”
闻言,阮鸢僵在了原地。脸色刷白,二当家,他能这么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掉了下来。扑到一边的桌上,放声啼哭开。
隔壁的司空鵟受不了了,一脚踢开半掩的门,看了看冷脸僵立在那的魏鹞,再瞥了眼哭得肝肠寸断的阮鸢,轻嗤道:“半夜嚎成这样,我还当是猫发春了。鸢,你该认命了。鹞,你也太多管闲事了。五鹰少了这傻妞,会清净平安的多。”
听到平日相处的人这么说她,阮鸢哭得更是难过。但没再大声鬼嚎,而是压抑着抽泣。傻妞,没她的五鹰会更好。是吗,呜,过去的相好不要她了,连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这么讥讽她。呜,她真的是喜欢二当家。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她,呜…
作者有话要说:如何,这章的内容够吃惊吧。咳,不是没进展,是怕进展时,有很多家伙掉眼镜,举起盾牌,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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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六回 ...
次日中午忆荷居内室,季阿呆托腮看着对面下棋走神的仲锦然,眼睛调皮地转了转,甜甜撒娇道:“仲大哥,你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唉。有事情嘛?和昊轩说说,没准人家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哦。”
仲锦然愣了一下,说道:“没事,昊轩多想了。来继续下棋…”
季阿呆不满地嘟起嘴,抱怨道:“仲大哥,你当昊轩是呆瓜嘛?骗昊轩,不说拉倒,小气鬼。”
仲锦然抬首看了眼单纯的阿呆,垂目思索了片刻,低声问道:“昊轩,你做事该双手准备,还是留点余地给自己一条退路的好了?呃,呵呵,问复杂了,当仲大哥没问,来继续下棋…”
阿呆迷糊地眨了眨眼,噘嘴低首努力思考了一会,呜,仲大哥问的好复杂哦,昊轩不懂。可是看他皱眉苦恼的样子,也好想帮他。努力想了一会,脑袋还是空空的,抬首嘟嚷道:“嗯,媳妇给我讲过个故事,说是狡猾的兔子总是多一个窝,而且猎人来抓时,也总有个后门可以溜走。昊轩笨笨,媳妇给昊轩讲这故事时,就跟昊轩说,若是笨笨,但一定要学兔子,叫什么狡兔三窟,呃,还有就是,多行多思,媳妇说,这些都是别人教她的。
嗯,她又讲给昊轩听。媳妇还说兔子外表看上去纯良乖巧,但是兔子也是会吃肉的。急了也会咬人的,呃…还有好多,昊轩忘了。呃,对了,媳妇说兔子是万物中比较弱小的存在,所以必须学会伪装。因为再聪明的兔子,也有被抓的一天。嗯,昊轩讲的乱七八糟,呜,对不起,帮不了仲大哥。”
听完阿呆这番乱七八糟的开导后,仲锦然摇头笑了笑,这些话估计是之前季混蛋教寇文清的,呵呵,嗯,不过也有些道理便是。可惜他不是兔子,是只狐狸。呵呵,嗯,还是权贵亲友眼里随时可以放出咬人的恶犬。呵呵,不管如何横竖没法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嗯,贺鹏带回来的话也有待考量。毕竟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句古训,他还是不能忘记的。不管如何,三管齐下。总有摸着边的时候,朝廷是皇朝权力的集中处,让他也要那些所谓的权贵们知道,江湖的无冕王也不是造假的。他没必要为了哪支力量而拼死拼活,只要下足饵料看大戏就好。之前的情绪愤怒差点坏了全盘计划,他坐山观虎斗就好。
这时候该低调保存自己的实力,并继续暗中培养他们在朝廷里的力量,这才是个高明猎手该做的。学会潜伏,呵呵,嗯,就这么办。
没必要为不相关的任何一方,而舍尽拼耗自身。呵呵,季混蛋以前一直是这么做的,可轮到他却忘了,带入了太多的私人情感,不该不该。
想到这,抬首看向正担心瞅他的阿呆,笑道:“昊轩聪明,大哥知道该如何做了。昊轩,你也要加油,尽快想起来,好吗?虽舍不得你这傻小子,唉,可大哥心有余力而不足呀。快点好起来吧,季混蛋,我没有过招调侃的对象,日子很难熬呀。”
阿呆愣了愣,虽不懂仲大哥说了什么,但还是笑眯了眼,憨傻可爱的点了点头,回道:“好,昊轩会乖乖听话的。唔,大哥,你也要加油。”说着,还双手握拳做加油鼓气状,让心情一直不佳的仲锦然欣慰笑开了。
日子过得很快,季浩柏查来查去,终没发现不妥的地方,因上面催得急,就按期回京城覆命了。寇文清也顺道带着阿呆去了京城休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仲锦然待季昊轩走后,也总算松了口气,放开手脚开始执行他的计划。
果不其然,经过仔细的探查,呵呵,他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关于季浩柏大哥的,这家伙居然也两手准备,一头太子,另一头居然是形势同样看好的九皇子。嗯,有意思,还有贺鹏是浩柏大哥的人,嗯,果然不可偏信。
虽得知了真相,但仲锦然选择了按兵不动,一来贺管家就这么个儿子,他掌握了季府太多秘密,牵一发而动全身。嗯,不值得。再来,季浩柏说到底还是自家人,就算他们之间有间隙,在对付外敌时,还是要矛头一致对外的。不能保证,没有人恶意挑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