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现场陷入一番僵局,白雕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瞪大眼晴看着在媳妇怀里哭得像孩子一样的男人,这人是老大呀,肯定没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做梦吗,呃,老大怎么可能?白雕脸色骇人地垂手握拳站在了,阿呆看到陌生人这样,吓得更是哭喊着往媳妇怀里猛钻。
仲锦然很是无奈地翻了下白眼,开口道:“雕,收了你这身骇人的煞气。吓到季小子了,他很怕这样的人,咳,既然穿帮了,我也不再掩饰。他就是季混蛋本人,可是,这里不太对了。好像忘了不少事情,还有变得很可爱,对不对。”说完,逗趣地看了眼收了戾气的白雕。
白雕仔细看了会哭泣抽搭的季阿呆,抬首看向榻上悠闲坐着的仲锦然,沉声问道:“谁干的?”
“唉,煞气太重了。季混蛋没教过你们吗,啊,能力退步了吗?”仲锦然挥开扇子随意摇了摇,想了下,继续说道:“前一阵子收购祥云锦出的事情,现在可以肯定不是耿家干的。与范家也无关系,是上面出了问题。唉,这就难了。呵呵,招你们回来的目的很简单,我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所以,将你们调回来增加人手。还有就是,季小子去京城看病。我需要一个够忠心武功够好的人贴身保护他,你说,你们几个中谁最合适。”
白雕微眯了下眼睛,冷声问道:“只老大一人吗?”
仲锦然笑了下,收了扇子,拿扇柄敲了敲几案,正色回道:“对,只管季昊轩一人的安危。我要你们中间口风最紧、最擅长防守的人。随行的其他人不必管,不管出了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拼死保护季昊轩。”
寇文清有些诧异地看着仲锦然,这家伙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呵呵,嗯,有这样的命令也不奇怪。低首柔笑着安抚怀里的呆夫君,笑道:“大哥,真够狠的。好歹我们还在边上,这算什么?要我们做好随时会被杀死的准备吗?”
闻言,仲锦然轻笑了一下,挥开扇子,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笑道:“唉,妹子,别说得这么瘆人,好不好?”
“说的瘆人的,是大当家你吧。唉,真是可怕。我看你还是这副样子顺眼,东家,来,我们去和豆豆玩,下跳子棋,好不好?”巧儿出言微微讥讽了一下仲锦然,借机拉着呆东家回了内室。
难怪嫣云姐之前警告她,仲锦然是个深不见底的人物。不可得罪,她还一直当嫣云姐说的是笑话了,唉,这人可真够狠心冷情的。巧儿心里一阵思量,还好现在跟了文清姐,不然每日与这样的主子相处,她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寇文清看了眼撇嘴不满离开的呆夫君,朝白雕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温婉地笑道:“不必拘束,请坐,这里没有外人。”
白雕僵了一下,询问般地看向仲锦然,仲锦然笑着微微颔了下首,开口道:“坐吧,现在没之前的大规矩了。呵呵,非常时期吗,再说这些年下来,你们在外面历练的也越来越出色了。”
白雕端身坐到椅子上,微微低首,回道:“大当家高抬了,你一直是老大的左膀右臂。我等还很愚拙,惶恐。你说派个合适的人手,我最合适。”
仲锦然悠闲地换了下靠姿,笑道:“你不行,这里需要你。大材小用,我觉得鹫鸢鹞鵟,我觉得雷鹫很合适这差事,而你们剩下的几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们做。”
闻言,白雕低首思考了片刻,拱手回道:“一切听大当家安排。”
仲锦然看到这家伙一板一眼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力,笑道:“嗯,季小子的事情,我不想别人知道。后天雷鹫会跟他们一起走,到时我会让文清吩咐他。没事了,就这样。”
白雕赶紧站起身,恭敬地告了声退。刚想离开时,却被仲锦然突然出声叫住了。
仲锦然有些玩世不恭地玩着手里的扇子,咧唇逗趣地笑道:“雕,你老是这么呆,可不好。女人,全被吓跑了呀。啊,今晚烟红楼让兄弟们一起来疏松一下筋骨,而那个喜欢钻窗爬墙进屋的鸢,给她提个醒。今时不同往日,季昊轩已是有妻室的人了。鱼腥已经戒了,希望她别忘了自己的本份。
唉,说这么多,还是这么死样子,下去吧,晚上见。文清妹子,半日也不见你说话。唉唉唉,说话嘛,大哥我很好奇,方才我帅不帅?”
白雕还没离开,仲锦然就耍起了宝。丝毫不在意白雕诧异的眼神,继续笑闹逗着寇文清。
寇文清冷着脸,不屑瞥了眼面前脸皮铜墙铁壁般厚的家伙,轻嗤道:“大当家也不怕惹一身腥,呸,没皮没脸。你继续疯着,我去看看昊轩。”
“嗷,妹子,真是伤我心。要不是意外没了武功,我绝对不比季混蛋差。真是伤我心,雕,你说当年我武功是不是远远高于季混蛋。”仲锦然夸张地哀嚎着,耍宝地看向一脸僵化的白雕。
闻言,寇文清愣了下,转身问道:“武功,大哥真的会武。为何我今日是第一次听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看到注意力重新回来,悠闲地摇着扇子,剥了个葡萄丢进嘴里,笑道:“妹子,总算来神了。嘿嘿,嘿嘿。”
“我只记得被昊轩揍的跟猪头一样,两月出不得门的家伙,我可不知道那软脚虾还有这本事。”
“妹子,你还是小看我。唉,真是被宠坏的丫头,嗯,罢了罢了,学会了捏人疼指头。孺子可教,呵呵,难怪季混蛋会这么宠你,呵呵。”
听到这话,寇文清冷了脸,羞恼道:“是大哥教的,提他做啥?”
“妹子,你不会是爱上呆小子了吧,他和季混蛋可是一个人,你可要看清楚。”
闻言,寇文清脸色僵了下,但很快甩甩头,笑道:“我清楚,不必大哥担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说完,扭身掀了帘子进了里屋。
仲锦然仰头嚣张笑了会,看白雕还在,勉强敛去笑容,说道:“寇夫人的本事见到没,她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呵呵,季混蛋培养来做左膀右臂的。嗯,所以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请示她。对了,雕,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吧,嗯,看样子,是时候考虑一下你个人问题了。”
闻言,白雕板着脸没有吭声,低首喏了下便施展轻功,迅速离开。
仲锦然松了口气,仍是悠闲的摇着扇子,可是心里却很久都静不下来。季混蛋呀,你丢给我这烂摊子,哪天才是个头呀,唉,如果可以,真想狠敲那呆小子的脑袋,把你给敲回来。寇丫头怕是爱上呆小子了,不知将来恢复后,你这醋桶会不会吃自己的醋呀。呵呵,想来就有意思。
唉,五鹰虽然回来了,但是鸢那个没脑女人,他要注意防范着才是。想到这,在没有一人的厅室里,便出声轻唤道:“崆、峒,出来。”
只看到有人影闪了下,两黑衣蒙面的男子屈膝半跪在仲锦然面前,拱手同声回道:“在。”
“记着,你们底下的任务就是暗中配合雷鹫,保护好二当家、还有寇丫头。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出事,去吧。”话音未落,两个人影又再次消失。
寇文清掀帘出来时,一个人也没看到,有些迷糊地看了眼榻上靠躺着的仲锦然,问道:“大哥,你方才和谁说话了吗?”
仲锦然摇着扇子,装出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笑道:“这不,在和你说话。”
“呿,没个正经。我方才明明听到你说话了,又瞒我。”
“好妹子,今天过生日。去,中午我吃碗寿面。还有,看看嫣云来没。别没事在这里瞎想,呵呵,难得悠闲,我今天就休息一天。”说完,讨好地腆着脸笑着。
寇文清无奈撇了下嘴,甜笑道:“随你,懒得理你。我去看看嫣云姐来没…”
“嗯,去吧。”仲锦然收了笑容,一脸的落寞,季混蛋赶快好吧,我现在的日子好无聊呀,唉,寂寞呀,没有对手的寂寞呀。
晚上亥时一刻,月亮老早挂在黑幕般的天空中。忆荷居内室,季阿呆抱着球球,讨好地蹭向榻上正在忙碌的寇文清,呐呐小声道:“媳妇,你在忙什么了?”
寇文清抬首放下笔,笑着看向一脸小心讨好表情的呆夫君,说道:“在看账,昊轩有事嘛?如果累,先睡。”
“媳妇,昊轩不累,媳妇,啾啾,呵呵。媳妇,今晚来的那个穿青衣绷着张冷脸的家伙是谁呀,也是昊轩的朋友嘛?”季阿呆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媳妇,等着媳妇的解释。
闻言,寇文清无奈地笑了下,低头思索了片刻,回道:“那人叫雷鹫,昊轩要好好和他做朋友哦。因为以后每天都由他陪昊轩玩,知道嘛?”
季阿呆撇了撇嘴,不满地看了眼低头继续忙碌的媳妇。呜,媳妇坏,让个冰块陪他玩,讨厌!想着,就勾长身子关了窗,转身不动声色的锁了门。折回去,一把抱起榻上的寇文清,嘟嘴说道:“昊轩不要别人陪着玩,呜,昊轩很生气,嗯,媳妇,月亮姑姑在天上,我们滚床单吧。和昊轩滚床单,昊轩就不生气。来啾啾,媳妇皮肤好嫩。呜,昊轩再啾一次…”
“昊轩…放开,别,你放开。蛮牛,放开,我有事要忙,唔…”
“不要,昊轩现在也很忙。媳妇不要动,媳妇不爱昊轩,呜,媳妇啾啾,媳妇,呜,媳妇好美。这次昊轩在上面,嘻嘻,媳妇最好。亲亲…”
季阿呆当作没看到媳妇生气的脸,快手剥光彼此。迅速压上去,努力坚决执行仲大哥教他的生宝宝守则第二条:坚持每夜努力滚床单,直到媳妇怀上为止。
月亮依旧挂着,星星调皮眨着眼镜。室内春意渐渐平息,心满意足的季阿呆抱住媳妇,高兴地倾身啄了几口,甜滋滋地笑道:“媳妇,昊轩最爱媳妇了。所以,仲大哥给昊轩的生宝宝守则,昊轩一定会努力执行的。媳妇放心,还有,滚床单很舒服呀。媳妇,不要害羞嘛。喜欢就应该告诉昊轩,呜,还好仲大哥告诉昊轩,媳妇喜欢滚床单。呜,昊轩一定会努力满足媳妇的。来,再啾啾一下。媳妇,以后我们每夜两次。好嘛?”
说着,将目瞪口呆的寇文清再次压到了身下,念念有词地背着生宝宝法则:“第一条:媳妇最爱滚床单,所以昊轩要努力满足媳妇。不然,不是好相公。第二条:坚持每夜努力滚床单,直到媳妇怀上小宝宝。第三条:媳妇说不要,那一定是要。第四条:每两天让媳妇在一次上面…第十条:有了宝宝后,昊轩要天天摸肚肚,陪小宝宝说话。第十一条:昊轩做爹爹后,不许哭鼻子。呜,媳妇,一共十一条。昊轩全部记住了,最后一条好难,但昊轩一定努力。”
寇文清吃惊地看着红脸羞涩的呆夫君,一阵怒火在胸腔里爆燃起来,仲锦然你个混蛋,给我记着。绝对没完,这么教昊轩。
“媳妇,昊轩没记错吧。媳妇,啾啾,昊轩这么努力。媳妇一定要好好爱昊轩哦,不许看别人。来媳妇底下让你在上面,嘿嘿,媳妇亲亲。媳妇,脸红得好可爱。昊轩最爱媳妇了,呜,媳妇…”
“不要吵,也不要乱动。以后仲大哥的话,不要乱听
33、三三回 ...


。昊轩要什么,直接告诉媳妇就好。好不好,我们拉勾勾。”寇文清羞红着脸,骑坐在季阿呆腰上。
季阿呆听媳妇这么说,撇了下嘴,半撑起身,无辜地眨了下眼,鼓起腮帮,不满地回道:“昊轩没乱动。媳妇,昊轩有告诉媳妇呀。但是,仲大哥的话,昊轩还是要听的。因为媳妇总会拖,骗昊轩。仲大哥说,生宝宝守则不仅是管昊轩的,媳妇也要坚持执行。昊轩喜欢小宝宝,最爱媳妇。所以,媳妇也必须这样。不可以骗昊轩,媳妇答应,昊轩就拉勾勾。不然,不拉勾勾。媳妇不答应,也没关系。昊轩遵守这守则就好。呜,媳妇,不可以骗昊轩。”
寇文清僵了下脸,谁说季昊轩呆了的,这家伙一点没变。霸道蛮横,还是这副奸商样。咬着唇,含泪很是不满地瞪向呆夫君。
季阿呆看媳妇半天没动作,爬起身将生闷气的寇文清搂抱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几下,可怜地呢喃道:“媳妇不气,昊轩也是不想失去媳妇。才让仲大哥帮昊轩想主意的,昊轩笨笨,脑袋呆呆,肯定没有那个滕怪叔叔强。昊轩怕失去媳妇,媳妇不要生气。昊轩啾啾,媳妇。”红着眼,一脸小心委屈地看着寇文清。
寇文清面色羞红一片,有些尴尬。低头掩去不自在,温柔地依偎到呆夫君怀里,笑骂道:“你个呆子,真是个呆子。信别人的话,不信我。我不喜欢你这呆子,会肯给你生宝宝。还弄什么生宝宝守则,真是笨蛋。小呆子,大傻瓜。坏死了,谁说你笨了,还不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季阿呆看媳妇红眼哭鼻子,慌了神,搂着媳妇胡乱哄着:“媳妇,昊轩错了。呜,媳妇不气,呼呼,呼呼,疼疼飞。昊轩没吃媳妇,没吃的死死的。呜,没吃。媳妇,呼呼,呼呼。痛痛飞,呼呼…”
寇文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季阿呆拉躺下,笑道:“睡吧,我去熄灯。答应我,和雷鹫好好做朋友,知道不?”
季阿呆赶紧捣蒜般点头,等媳妇熄灯回来,一把抱住媳妇,开心地蹭了蹭,甜甜说道:“媳妇,晚安。过两天就可以出去玩了,昊轩好高兴。晚安,媳妇…”
“晚安…”寇文清倾身啄吻了一下呆夫君的唇,亲昵地依偎着他躺下。月光依旧柔美皎白,静静地挂在空中,遥看着这对幸福的小鸳鸯。
34
34、三四回 ...


季府五鹰居,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僵坐了一夜的阮鸢气冲冲地摔门出来,叉腰瞪圆眼睛看着院里正忙着晨练的几个人,咬了咬银牙,嚷嚷道:“问你们,为何只我不能去见东家。回答我呀,昨晚我私下去,又被赵崆、曾峒两个看门狗给挡了回来。告诉我,为什么东家不愿见我。为什么?”气怒地小脸娇艳,身上的红衣衬得这泼辣美人儿更是艳丽。
司空鵟不屑地看了眼,就当作没看到般反身朝对面愣在那的魏鹞就是一剑,轻笑着开口道:“鹞,你走神了呀。”
还好反应的快,魏鹞赶紧几步退开,提剑格开直指咽喉的长剑,撇撇嘴,冷声回道:“司空鵟,你不厚道。有这样的吗?”
“鹞,你自己走神,还埋怨鵟。也着实不厚道呀,呀呀,这不是我们的鸢儿小宝贝嘛?哎呀呀,呀,一阵子不见,出落的更是妩媚动人了,瞧瞧这花容月貌,也难怪小鹞鹞走神了?鵟,可以理解呀。”仲狐狸笑眯了眼,潇洒地摇着招牌白扇子,伸出咸猪爪拍了拍司空鵟的肩膀。
等看到对方发怒瞪圆眼睛时,嘿嘿笑着收回手,朝不远处认真打拳的白雕挥了挥手,笑道:“小雷雷去哪里了?白白,你知道嘛?”
听到如此肉麻的称呼,白雕脚下一乱踉跄了几步,抬首看向笑得很是没心肝的大当家,躬身冷脸回道:“该是去忆荷居了,大当家一早就来,有何重要的事情吗?”
闻言,仲狐狸讪讪地撇了撇嘴,呿,没意思。想了想,开口道:“一会吃了早饭,来书房见我。你们几个都来,呵呵,就这样。我去见大当家,呵呵,你们继续。”说着,仍是那副没正经的样子,摇着扇子潇洒地离开。
看恶魔走了,司空鵟冷着脸,看向白雕,沉声问道:“大当家真的已经武功全失了吗?为何他接近我一点也没察觉。鹞,你感觉到没?”
魏鹞愣了下,摇摇头,回道:“大当家向来就是如此,就算武功全失,不代表他没底子在。当年江湖赫赫有名的白衣铁扇狐狸,不是叫假的。对于他来说,我们还嫩的很。罢了,不必深究,继续练招。接招,这次,我不会大意…”
很快,两人笼罩在刀光剑影里,难分上下,缠斗在了一起。
白雕无奈地看了看这两个兄弟,瞥了眼边上脸气得通红正在恨恨跺脚的阮鸢,起势继续方才被打断的拳法。
忆荷居外室榻上,季阿呆端着碗,时不时好奇地看一眼圆桌上僵坐的几个人,回身看看温柔浅笑的寇文清,问道:“媳妇,为何他们不吃呀。呜,难道巧儿做的不好吃吗,昊轩觉得很好吃。呜,不吃的话,昊轩不喜欢这几个牛头马面。和画像里的哼哈二将一样,一脸凶相。呜,昊轩吃不下了。”说着,气哼哼地放下碗,抱起一边打盹的球球起身回了屋。
巧儿捂嘴忍着笑,赶紧起身后面跟上,寇文清无奈地看了眼发孩子脾气的呆夫君,回脸看了眼仍僵坐在原位的几个木头人,幽幽叹了口气,开口道:“各位,以后要每日相处。希望各位,呃…不必如此严肃,昊轩他,不,现在的大当家喜欢笑脸的人。不太喜欢…”
“不太喜欢你们这些死鱼脸,唉,我还以为进公堂或是冰窖了。看看这屋子里冷的,还有三尊凶神。不是告诉你们,好好照顾季小子了吗?笑一笑,会不会死。木头人吗?”仲锦然摇着扇子,一屁股坐到寇文清对面。厚着脸皮朝翠儿招呼了一下,接过翠儿递来的碗,嘿嘿笑了两下,就低首只管吃自己的。
“大哥,你饿鬼投胎吗?慢点吃行不,啊…”寇文清皱眉,不禁念叨了几句。
仲锦然稀里呼噜地扒完一碗,接过寇文清递上的帕子擦擦嘴,抬首笑道:“妹子,你不知道,昨下午回去后。我就一直没吃,呵呵,饿了饿了。”
“是仲府没吃的,还是香引客来酒楼没吃的。单我这的奇香好吃,是吧?”
“唉,妹子,我怎觉得你话里藏话呀。真是的,我昨天可是累了一宿呀,也不帮我捶捶捏捏肩,真是小气。还拿话刺我,大哥我容易吗?啊,死丫头片子,我真是养了个白眼小妹。翠儿,来,敲打几下。苦命,还是自己府里的人贴心呀。”
闻言,寇文清没好气地白了眼翘腿半躺在榻上的仲狐狸,扭身不再理他,回身看了眼瞪眼朝这边看的三个人,无奈叹口气,说道:“赵崆、曾峒、雷鹫,吃你们的。一会,陪大当家。别耽误了,不仅今日,以后每日都会如此。你们必须习惯。还有,尽早给我学会笑。”
说完,朝一边依旧吊儿郎当的仲锦然瞪了眼,便赶紧起身回屋看那正发小脾气的呆夫君去了。
榻上不正经晃腿的仲锦然看寇文清离开,晃了晃酸痛的脖颈,坐了起来。让翠儿退下,看了看不远处仍是没动的碗筷,轻笑道:“我说话有用,季小子,大当家夫人说话就都没用了?”
雷鹫他们三个人赶紧屈身,单膝下跪,拱手几乎同声回道:“不敢,只是属下还未习惯。请大当家责罚…”
仲锦然看了眼跪成一排的三块木头,抽了抽嘴角,手指在几案上敲了敲,问道:“昨晚,阮鸢何时来的?”
赵崆僵愣了一下,拱手恭敬地回道:“夜里,大概丑时三刻的样子。”
闻言,仲锦然冷笑了一下,说道:“可为何今早见到她,毫发无伤。难道你们怜香惜玉不成?”
一句话说的三个人惶恐不安,赶紧低首不敢吭声。
仲锦然冷冷地看了眼跪着的三人,轻轻笑了下,说道:“若再有一次,直接诛杀。不必手下留情,如此蠢妇,留着也浪费柴米。”
此话一出,不仅跪着的三人一阵寒战,帘后想出去的寇文清咬紧唇不敢吭声。这就是仲大哥吗,好狠的心肠。
吩咐完正事,一转脸,仲锦然笑着挥开扇子,朝内室方向笑道:“妹子,躲着做何?出来,呵呵。”
寇文清拢了下发鬓,浅笑着轻步走了出来,温婉回道:“昊轩被哄睡了,大哥正事谈完了?”
“妹子,有听到什么吗?”仲锦然一脸不正经笑看着寇文清,寇文清轻摇了下螓首,慢步走到圆桌边,端起粥盅,笑道:“粥冷了,我去热一下。”
“文清,你…”仲锦然收扇,眯眼看向淡漠得有些不正常的寇文清。
寇文清回身浅浅甜笑了下,回道:“大哥,这可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呵呵,有事,你们先谈。”
仲锦然心里暗暗叹口气,低首皱了下眉,看了眼依旧跪在那的三人,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今日就算了。以后,一切听大当家与夫人的安排。有事,我先去了。”
说完,起身快速离开。自己居然人前失态了,该死,怎就喊出来了?是呀,她是自己亲手送给季混蛋的,怎会如此。当年的梦荷,如今的寇文清,说什么他不能第二次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仲锦然有些心烦,快步走出忆荷居。
回身看了眼忆荷居的门匾,苦笑了出来,梦荷,你可真是鬼魂一般呀。呵呵,不管如何,我绝不会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这种愧疚是谁都没法体会的,一场酒醉后犯下大错,最可恨的是梦荷珠胎暗结时还敢来找他,年轻气盛的他大怒一场后更惶恐不安,最后他强行给梦荷堕了胎,不能怪他。只怪梦荷这女人太不知足,在得知做季府正室无望后,转而勾`引他。
还好,当时季昊轩不在洛城。他只好下狠心利用守旧教条的季老夫人逼死这女人,美人就是好呀,一副美丽的皮囊,就可以轻易将几个男人玩弄在掌心之中。当梦荷得知这一切后,就拿身体作为报酬,勾搭上他身边一个吃里扒外的手下。用毒药害得他武功尽失,呵呵,所以对有一张美丽外表的蠢妇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