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依偎着,就这么无言亲昵的相拥在一起,胜过千言万语的诉说。绿雯煮好了水饺,扒在门缝往里一看,不由叹了口气。这两人傻了呀,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就算是夫妻,也没有这么腻歪的。
绿雯想了想,嘴角扬起一丝恶作剧的坏笑,直接一把掀起布帘,提示性地咳嗽几声。促狭的打量着这对浑然忘我的小夫妻,笑道:“少爷,今日不然就让家主直接搬到这屋。绿雯给你们腾个地,也好日夜相处。”
秦暮锦一听这话,脸红烫的都可以煎蛋。赶紧离开赵珊的怀抱,羞恼的嗔骂道:“你个尖嘴滑舌的奴才,白养你这些年了。明日就将你嫁给尤文,省得我看着心烦!”
绿雯一听差点没急跳起来,嘟起嘴瞪了眼赵珊,放软姿态看向少爷,回道:“哼,我是来讨骂的,水饺要冷了。堂屋也没有里屋暖和,虽有火炉,却没有热炕。”
赵珊笑眯了眼,握了下暮锦的手,递了个眼色给他。暮锦看到后,眼珠子转了下,嘴角掩不住那丝甜蜜的笑,说道:“好了,确实冷了大伙,都进来吧。要怪,就怪这胚子。”手挣脱开赵珊,笑着戳了她的鼻子一下。
绿雯捂住嘴忍笑,少爷这举止好像那些娇滴滴的闺阁男儿,今日怎么忸怩了起来。笑着转身,掀开布帘让季尤文她们把水饺和酱碗碟端进来。回身帮着赵珊腾空桌子,一家人笑闹着吃了水饺。
底下就是守岁,钱老太时不时取笑一下这两对小情人。还故意哀叹自己的命运不济,最后弄得众人莫不是羞红脸,任由这老太太取笑个够。笑闹了一阵子,秦暮锦让绿雯帮着重新冲泡了杯茶。
恭敬的端起茶盏,朝边上赵珊看了眼,接到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抿嘴一笑,抬首看向钱老太,说道:“钱管家,你若是不嫌弃,就喝下暮锦这杯茶。若嫌膝下无子防老,你就收暮锦为义子吧,暮锦在此拜见干娘。”
突然来了这一手,让钱老太慌了手脚。赵珊边上捂嘴笑了下,方才还取笑她们了。解释道:“我刚才和暮锦私下商量了一下,想请钱姨收暮锦为义子。这样一劳永逸,因为你们本就是谎称是我家眷,现在外人都知道绿雯是暮锦的贴身侍奴,可别人并不知钱姨和尤文是谁?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为免日后横生什么枝节,暮锦还是要有个新身份。总不能老是闭门不出,躲藏着吧。”
钱老太闻言,拍了下大腿,叹口气想了想,说道:“也对,唉,是呀,总不能一直躲着。那以后少爷不就是要跟我姓钱了,呵呵,好,少爷以后,老奴就叫你的乳名:彤儿,可好?”
秦暮锦一听这许久没人喊的乳名,红了红脸,点头“嗯”了一声。钱老太这才接过暮锦敬的茶,一口饮完后,说道:“我儿彤儿,老太我心底许久的夙愿呀,我也有子女环绕膝下了…”不觉眼眶热了一下,低首拭了下微润的眼角。心里一阵欣慰,我钱凤逸也算是老来得一义子了。
绿雯看本还和乐的气氛,变得有些感伤了。噘噘嘴,故意笑道:“少爷,现在不是就叫钱彤儿了,呵呵,反过来不就是:‘铜钱’。签筒儿,铜钱也!家主是在月老庙那摆摊的,可曾在那很是灵验的签筒儿里求上一卦,而且尤文告诉我,家主年前也私藏了不少铜钱,给少爷买了新年礼。”
钱老太一下子瞪大了眼,扭头闷笑。铜钱,呵呵,珊丫头也就银子换铜钱,铜钱换铜钱不会搞错。钱彤儿,签筒儿。噗…季尤文也捂嘴笑了笑,赵珊虽尴尬,但也忍俊不禁跟着傻笑了起来。
秦暮锦气红了脸,笑骂道:“你这蹄子,着实讨打。‘钱’尤文,你算我的长姐。我就把这爱卖弄口舌的小蹄子,嫁给大姐了。权作是小弟给姐姐的见面礼了…”季尤文没想到少爷拉她一起下水,可一听要把绿雯嫁给她,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兴奋的开口说道:“少爷,可当真?”钱老太一听少爷这话里的意思,更是高兴。难道今日她还可以收个义女,呵呵,好呀。绿雯一下子白了脸,少爷,坏东西,坏少爷!
秦暮锦嘴角弯起一丝坏笑,说道:“去掉少爷这词,你喊我彤儿便是。尤文大姐,当然是真的。小弟几时骗过人?”
季尤文一听嘴角乐开了花,绿雯一看这光景,尖叫了一声,气红脸说道:“少爷,少爷,你坏死了。不带这么戏弄人的…”季尤文一听这话,认真看了下秦暮锦的表情,肩膀瞬间耷拉了下来。
秦暮锦端起茶杯,慢呷了一口,说道:“算是方才的回敬,不过,明年确实该加盖一间屋子。不然干娘回来,就没处睡了。”
绿雯一听这话,扭头看向赵珊她们几个。说道:“今天怕就没处睡了,你们三个只能横躺着将就了。呵呵,东厢房那炕铺窄,尤文,你个头可不了。今晚怕只能穿鞋睡了。”
季尤文脸色一白,呃…看看钱老太和赵珊,确实那炕横躺睡,她只能穿鞋睡了。钱老太促狭的笑了下,说道:“不然呀,像阿福一样,蜷缩着睡也行。珊丫头,这就是咱们个子矮点的好处。”赵珊闻言,尴尬的抽了下嘴角,不知说啥才好。只低首喝自己的茶,没有吭声。
秦暮锦笑着瞥了眼赵珊,嘴角弯了弯。底下偷偷伸手掐了一把赵珊的腰肉,赵珊回神一愣,抬首很无辜的看向秦暮锦。为啥掐我,我啥都没说。秦暮锦嘴角半讥诮的笑了下,装无辜!刚才绿雯取笑我‘签筒’时,我可看到你这女人跟着傻笑了。
赵珊很想抓地挠墙、咬被角流泪,呜…我就是包子命,谁都欺负我。抓起一只苹果,呼哧呼哧地啃咬着泄愤。暮锦一看赵珊这憋气却又不做声的可怜无辜样,嘴角再次笑弯,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女子气概,为何总爱学阿福逗人开心呀。
呵呵,这也是他喜欢上她的原因之一。大度宽容,对男儿家可算是过度的宽容了。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爱欺负她,看她气怒瞪眼装委屈的样子。好惹人心怜!她是属于自己的。将来如果他俩有了宝宝,孩子会像谁多些。若是女儿像她,那就没出息了。若是儿子像她,怕是很多女人都想娶回家的。呵呵…
两人终于独处生活了
呃…捂住脸,自己都在想些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存这心思,非说他胆大没礼教,一个男人也想妄图去控制一个女人。可如果女儿像她,也不错。非让那些男儿家挤破脑袋,想嫁给这样的。自己算是运气,她现在只是个小商贩,平民低贱子弟。还做过倒夜香的活,但是他日,赵珊必能成为一方富甲,因为她的才能在这里。就算成不了一方富甲,至少也可以养活一家,年年有节余,安度余生。妻贤家安,再加上子女孝顺,这一生也算是幸福无遗憾,好过在京城官侯家的日子。
经过先前的一些事情,他是彻底想开了。功名利禄,美名佳话都是假的。只有找一个自己看着中意的,真正对自己好的女人就够了,管那些门第门户之见。反正现在他那死板的娘远在千里之外,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未来。就算是看错了,但也比娘做主的好。大不了就出家为僧,还有什么是他所担心害怕的。
秦暮锦心里百转千回,但总算是彻底想了个透。就等这女人开口了,他现在只要好好养好身子骨,免得将来被别人说闲话。反正他就是赖定她了,休想摆脱他。嘴角甜蜜的一笑,继续看绿雯和钱老太斗嘴。
钱老太瞥了眼气色整个好转的少爷,心里一阵欣慰。以后她和绿雯也可以放放心了,少爷有个好归宿,不,是她的儿彤儿总算有了好归宿!想了下,转头问边上的赵珊:“珊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彤儿正式圆房呀?岳母我也好早点抱孙儿,哎呀,软乎乎的小孙女呀。”
赵珊“腾”的一下,面色羞红。这一家人呀,嗷,她想跑。绿雯,季尤文,钱老太都是爱热闹的主,都取笑多久了。呜…可看到暮锦羞恼的瞪她,咽了下口水,回道:“呃,暮锦说把绿雯嫁了,给我腾地。所以,还是先给家里加盖了房子再说,不急!”
绿雯本还看热闹,一听这话,羞气得将身后的靠枕扔到赵珊脸上,嘴里笑骂道:“一个锅子,配一个盖子。家主,你这歪盖子,没一句好话,扯我做啥?若是嫌绿雯碍事,今日便给两位腾地,免得我做这蜡烛。”暮锦一听这话,面色红了红,瞪了眼赵珊。
赵珊嘴角弯了弯,说道:“莫不是绿雯今夜就想搬到东厢房去,那好,钱姨,你今日只好睡我过去住的柴房了。唉,绿雯,你看你,钱姨现在可是暮锦的干娘了呀。对主子这样,可不好呀。”绿雯气得瞪大了眼睛,嘴嘟了起来,双手叉腰,家主,家主,你这烂嘴。
拉扯一边的秦暮锦,喊道:“少爷,你看家主,居然敢调戏她家的奴才。少爷你点个头,我这就拿家法惩治这没脸的东西。”
钱老太边上一乐,还不知道珊丫头嘴皮子这么利索了。呵呵,难道少爷能被这丫头收服了,原来确实有张能说会道的嘴。看这损的,黑白说个颠倒。几时见绿雯被堵得没话的,呵呵。
秦暮锦嘴角弯了弯,看向绿雯,半真半假的附和道:“赵珊是歪盖子,那我是啥?绿雯,你逾矩了。没大没小的!”
绿雯一听,噘了下嘴,坏笑了一下,假装气得撒开了手,说道:“你们就夫妻俩穿一条裤衩,一个鼻孔出气好了。绿雯就是个外人,没爹没娘的孩子,才被人随便欺负。少爷有个家主,眼里也就没了绿雯这外人了。”
季尤文一看,当了真,抓抓脑袋,急急说道:“那绿雯,你就嫁我吧。我帮你,家主下次再说啥,你就拿姐夫的位子压她。我现在是长姐,对不对,少爷。”
众人拍桌哄堂大笑,钱老太看着脸色彻底绿了的绿雯,实在是好笑。绿雯今晚搬起石头,砸了好几次自己的脚了。呵呵,秦暮锦笑弯了腰,半倚靠到赵珊怀里,还是扭身捂嘴笑着。这对活宝,绿雯建台,而季尤文偏偏每次都拆绿雯的台子。
赵珊半拥着暮锦,嘴角还是掩不住笑,确实如绿雯所说,啥锅配啥盖子。低头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暮锦,秦暮锦反应过来,坐正身子,看向气得脸通红,哑口无言的绿雯。绿雯瞪眼看向季尤文,你个猪,就知道让我嫁你。气得脚狠狠踹了下季尤文,扭头不理大家。
季尤文啊呀一声惨叫,捂住被踹的腿。啊,她又说错了什么?一脸的不明白,完全在状况外,惹得绿雯一阵心疼不忍,便拿起只苹果塞住她的口,说道:“笨蛋,吃个苹果。嫁你的大头,吃你的吧。”
底下众人又开始做简单游戏,天南海北的聊着。讲着来年的打算与规划,平凡人家平凡的福,就这么笑闹着过了这守岁夜。阿福趴在炕边火炉旁的小窝里,时不时张嘴打个哈欠,主人们今天好开心哦!它先睡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秦暮锦她们第一次见到平民百姓过年,小孩子们挨家挨户拜年的样子,还有邻里互相串门的恭贺。秦暮锦特别开心,坐在里屋门边,看孩子们一个个笑红小脸,接过绿雯手里包的红包,给她们的口袋里塞上一把瓜子,花生。有时看到更小的孩子就给她个米花糖,小孩羞红脸的笑开,说着恭喜发财,新年大吉,年年平安。有个孩子眼儿尖,看到里屋门边的秦暮锦,穿衣打扮该是这家的男主人。就嘴甜甜的说道:“早生贵子,夫妻和睦。来年就抱个胖娃娃,和我们一样可爱。”
钱老太一看那孩子这么机灵,就特意多塞了一个红包给她。别的小孩一看,也跟着嚷嚷。一时,钱老太也笑眯了眼,孩子的祝福是最好的。难怪家主准备那么多年货,大半原来是给这些孩子们备的。往这个袋子里塞几个包子,那个塞几块年糕。等孩子们笑着离开去下一家时,钱老太拍了拍衣服,说道:“珊丫头,我还不知道坊间有这么热闹的一个风俗呀。以前,在京城也有拜年的,可不是这样的呀。这样,热闹…实话,送的福气都是好福气。”
赵珊坐下来,喘口气说道:“坊间,平民的孩子自然会相互串门,送吉利。一个红包,一把瓜子啥的,孩子们有了压岁钱和零食,大人们也讨了吉利和开心。”
绿雯穿着新红袄,将里屋躲着的秦暮锦一把拉出来,说道:“少爷怎还不如孩子,底下的红包,少爷发。绿雯才不替少爷受着这生贵子的话,若是外面邻里大人们串门的,少爷再回屋避开就是。”
成年男女前来串门的,一般都是进门后为了避开主人家的男眷,只在院子里寒喧几句就告辞了。除了主人家特意邀请进屋子,才可以进来喝茶坐坐啥的。而孩子则没这顾及,可以直接进来领红包和零嘴。
赵珊抬首笑了笑,唉,绿雯这小子也是记仇的主。唉,不过暮锦躲在屋里看,也不好。进屋的都是孩子,害得什么羞?季尤文则老早出门,到邻里熟人和生意来往的各家拜了年。推来推去,就让她去。这群人真是狡诈,不过算了,对付唧唧喳喳爱笑闹的孩子们,她也不会呀。
一家人就这么热热闹闹过了新年,过了正月初五,钱老太才将主夫大人的事情告诉秦暮锦,秦暮锦听完后,沉默了一会,抬首说道:“十年河东十年又河西,我多亏了还有干娘你们的照顾。绿雯、尤文大姐,我爹就拜托你们了。让他老人家看开些,告诉他,我一切都很好。家里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有赵珊她在,你们放心去便是。绿雯,等爹爹心情好些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对了,年前,那团圆结捎秋家大婶带去了。她不是说禅无师傅身子骨还不错嘛,尤文姐,我想,你是先去看的爹爹,后才去探望娘和大姐。绿雯,怕爹爹的身子骨老早转好了,也不一定。到了京城,记得捎个口信回来…”虽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言语中还是透露了出来。
绿雯看了眼少爷,对坐在一边的赵珊,半警告地说道:“家主,少爷交给你了。可不许欺负少爷,否则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赵珊笑了笑,亲密的看了眼暮锦,回道:“呵呵,放心。我必把暮锦养得白白胖胖的,绿雯你们也要当心。何日出发?一路要小心。”秦暮锦闻言,嗔怪地看了眼赵珊,养得白白胖胖,他又不是猪,这女人着实讨厌!
绿雯一看少爷嗔怒的样子,捂嘴笑了笑,回道:“下晚就走,已定好了马车了。行李也收拾好了,家主要多费心。少爷,你也要按时吃药,莫让家主两头忙…”又絮絮叨叨嘱咐了一些,心里还是放不下少爷。
秦暮锦最后红着脸,回了句:“我又不是孩子,会照顾自己。绿雯你都快成我姆爹了。”绿雯一听,迅速红了脸,瞪圆了眼睛,住了嘴,甩了一句:“家主,快让绿雯做姆爹。回来后,绿雯就给家主腾地。”
臊得秦暮锦面色酡红,哑口无言。赵珊只好在边上傻笑,心里暗暗叫苦。这姆爹的事情都给说多少次了,暮锦一取笑绿雯,说要马上把他嫁给季尤文之类的话,绿雯就会提到当姆爹,钱老太更是一副乐观其成的态度。
暮锦虽四书五经,书读得多,可也敌不过绿雯那张刀子嘴。自从除夕,被她和暮锦合起来取笑了一番,绿雯这小子可是记死了仇,时刻不忘取笑一下她们。唉,绿霸王呀,果然得罪不得。
秦暮锦气撇了嘴,哼,这奴才是他家的?还是别人家的?现在整日想的就是惦记怎么把他嫁了,这群人,坏死了。偏偏这笨蛋女人,每次被这么说时,不仅不帮他,还一边跟着傻笑。讨厌,实在讨厌!难道未来的宝宝比他更受疼惜,他才不要!
继续和这笨女人耗着,绝不轻易把身子舍给她,她们都只惦记他这肚子,而他才不要有个孩子与他争夺妻主的宠爱。
绿雯看少爷羞红脸,扭头不再理他们。也只是撇了撇嘴,笑了一下,便给钱老太、家主再交待了一些事情,才去厨房弄口吃的,准备吃完就出发上路。
等季尤文她们收拾好后,赵珊才将他们送到门口,绿雯便只让钱老太继续送她们,嘱咐赵珊好好照顾少爷,就拉上门,跟在钱老太她们后面走了。
赵珊看了下关起来的院门,叹口气,唉,钱姨要回李府了,一下子家里就安静下来了。她要和暮锦两人独处了,呵呵,既开心又有些紧张。搓了搓手,赵珊掀起布帘进屋,没想到暮锦还在堂屋坐着,一看她进来,便偷偷扭身拿袖子拭泪。赵珊一看快几步向前,蹲下身子朝暮锦逗乐的做了个鬼脸,惹得秦暮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珊挪个凳子与暮锦促膝坐着,从怀里拿帕子给他把没擦干的眼泪抹去。捧着暮锦的脸,与他额头碰额头,嘴角弯起一丝促狭地笑。秦暮锦伸手想推开赵珊,可却给她逮住了机会。趁机吻了一下脸颊,顺带在他唇上偷了个香。
秦暮锦羞嗔的捂住嘴,瞪向赵珊。这色胚!绿雯才刚离开,欺负他没了武功是吧,坏女人,我一定防着你。赵珊笑眯眼看向暮锦,说道:“来我扶你回屋去,药该煎好了。”
秦暮锦故作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起身自行回了屋。他才没那么娇弱。赵珊尴尬地收回手,厚皮的笑了下,跟着进了屋。唉,这只高贵小猫咪。过几日又得去街上摆摊了,现在得自己多做些饰品,赶在庙会和元宵节时,赚点小钱吧。
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倒也相处的很和乐。钱老太隔三岔五回来一趟,没过几天,绿雯便请人捎带回来了信,也让秦暮锦放了心。爹爹的身体还好,就是还需要调养一阵子。绿雯就留在那陪爹爹一阵子,尤文则去探望娘了,忙完了再去爹爹那接绿雯,两人一起回来。
放下信笺,秦暮锦总算笑开了颜。一边的赵珊,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碗鸭汤。督促着暮锦赶紧趁热喝。秦暮锦略不满的撇了下嘴,又是油腻腻的补汤。这女人真想把他养成猪呀,三天两头的进补,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呀。虽然甜蜜心喜,可还是担心这女人太破费。
端起碗,舀了一小勺尝了下。好香,抬首看赵珊只是手撑着脑袋,笑着看他吃。放下碗,说道:“你也吃些,别和我说你吃过了。你不吃,我也不吃。”赵珊抓抓后脑勺,笑了下,只好也盛了小半碗,秦暮锦一看,赶紧夺过赵珊手里的汤勺,拿筷子将一只鸭腿夹到赵珊碗里,添了满满两大勺的汤。
赵珊一愣,嘴角弯起笑了下,将砂锅里的另一只鸭腿夹到暮锦碗里。说道:“那我们一块吃,呵呵!”嘿嘿的傻笑了一下,秦暮锦拿起筷子,说了句傻瓜。两人对视看了一眼,都红了脸,低头赶紧吃了起来。屋里一阵甜蜜的气氛,好像一对过日子的小两口。
赵珊心里一阵开心,现在可是她的大好机会,多多培养感情的时候呀。
爱意缠绵,嗷…
赵珊依旧习惯性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到里屋的炕上赶制饰品。秦暮锦则在边上帮忙打下手,不时偷觑赵珊一眼,这女人闷葫芦。讨厌!今日话怎么反而少了。
绿雯不在家后,秦暮锦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会,做饭、洗衣家务原都由绿雯打理,现在好了,换洗的衣服都要自己来洗,赵珊看到端着木盆,望着脏衣服发傻的他,便接过他手里的木盆,放好水后,一声不吭地给他将衣服全部洗好后,挂了出去。
后来家务自然都落在了赵珊头上,秦暮锦就算想帮忙,可每次都是帮倒忙。最后还被赵珊说了句:“永远不要去尝试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秦暮锦想起这话,不由还是有些气忿不平,什么叫他不擅长,他会好好学的,烧火做饭他不就学会了,虽然只会做个面疙瘩汤。
洗衣有什么难的,讨厌,死女人!还说他拙笨,碍手碍脚。哼!她想洗衣服,就让她洗个够。这辈子的衣服都让她洗!呃…为何想到的是一辈子,秦暮锦红了脸,抬首瞪了眼赵珊,都是这女人的错!害他越来越不像之前的他,烦人!
赵珊放下手里的活,嘴角弯了弯,呵呵,暮锦又在想什么了?难道还在为家务活和她生闷气,挪了下身子,将兀自发愣的暮锦一把拉到怀里,‘吧唧’亲了一口。秦暮锦赶紧扭着身子想挣脱开,捂住被亲的脸颊,瞪向这色胚,越来越无礼,逾矩了起来。
赵珊嘿嘿一笑,上前抱紧怀里的男人。扳过他的肩膀,对准那樱艳红唇就吻了下去。秦暮锦略微挣扎了一下,终还是放软了身子,只好任由这抱着他的大胆色女肆意为所欲为。
“唔…”醉人的嘤咛娇喘声,赵珊心头一荡,看着怀里男人羞得面色霞红,迷蒙水盈盈的眸子,如花的唇瓣被蹂躏的半肿,娇润欲滴。赵珊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没了思考。
低首封住吐气如兰,犹在娇喘的檀口,寻到那丁香小舌,尽情纠缠这一份柔嫩甜美。闻着他身上淡淡地混着药草的清香,秦暮锦生涩地抖了下身子,仰着脖子,任由对方勾着自己的舌头,半强迫着与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