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让宋知瑾更加好奇,他托着下巴想了想,猜测道:“你不会是从A08跳过来的吧?”
安如记得时祎那别墅的门牌号正是A08,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得到了她的默认,他敛起了那份不正经的表情,十分好奇地追问:“他为什么要捉你?你们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安如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不心息,又继续猜想:“又是他的谁?冤家?仇人?”
她还是没有吭声,但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宋知瑾眯着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突然暧昧地笑了声,之后用怪异地强调说:“难道是…情妇?”
他的恶意揣测终于惹怒了安如,她倏地抬眼,冷声道:“你说够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5566的地雷,抱一个~
难得放假,明天也更好不?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③⑦
37
气氛一时变得压抑,两人无声地对峙。
宋知瑾最终移开了视线,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不正经,“看样子,你就算不是他的情妇,你们的关系也肯定不会干净。”
“这么八卦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安如脸无表情地说。
他瘫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说我现在都可以主宰你的命运,麻烦你认清自己的处境,然后想想要怎样求我帮你。”
安如半垂眼帘,“你想怎样?”
沉吟了半晌,他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他出什么价码?我出双倍。”
陌生的男子气息紧紧地笼罩着她,他的手恰好按在她受伤的臂上,痛得她整个身体都僵了。她没有说痛,转脸盯了他数秒,突然动手解自己的衣扣。
第一颗衣扣解开以后,宋知瑾就按住了她的手。他退开,略带玩味地说:“你还真敢赌。”
“不然呢?”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喜不怒。
“其实女人不应该太大胆,偶尔服下软也不是坏事。”他笑得很开怀,眼底有抹微妙的光一闪而过。
安如抽回了自己的手,稍稍侧过了肩膀,“那你逗完了吗?满意了吗?”
宋知瑾收起了笑意,“说吧,看我帮不帮得了你。”
“送我到机场,现在。”她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
去机场的路上,宋知瑾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走得这么急,真的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吧?譬如杀杀人,放放火之类的。”
恰好有辆大型的卡车经过,刺眼的车灯照了进来。安如半眯着眼,烦躁地回答:“你见过有谁会把杀人犯藏到别墅里吗?”
“也是,”他也觉得有道理,过后还头头是道地分析,“顶多也算个金屋藏娇罢了。”
安如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过头不理他。
半夜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宽敞的候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乘坐夜机的旅客有的满脸倦容,有点还是神采奕奕。安如放眼窗外,一点一点地等待时间流走。
施晴还是不负所托,顺顺利利地把护照和现金交到她手上。那丫头一脸忐忑,她不说,安如也猜到她那点心思,因而也没有勉强她随自己到柏林。
中途转了两次次机,经过极漫长的等待,安如最终抵达目的地。她在机舱里醒醒睡睡,下机时瞧见太阳当空,整个人又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安如凭着记忆,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穿行。她的德语不怎么好,用来问路十分勉强,偶尔夹两句英文,被她截停问路的德国大叔笑得胡子都弯了。他很热心地为她引路,她听得糊里糊涂,那大叔最后向路边商铺的铺主借来了纸笔,给她回了一副简单的地图。
几经周转,安如终于寻到了一座别致住宅。她按了门铃,很快大门就被打开。前来开门的是一位妇人,她对安如笑了下,轻声地说了几句话。
安如知道她大概是跟自己问好以及询问自己找谁,于是说道:“我找雷仰先生,请问他在家吗?”
安如好些年没有见过雷仰,他走到客厅时,她忍不住站了起来,“雷伯伯!”
雷仰也很快把安如认出来,他招呼安如坐下,亲自为她沏茶。“小如呀,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你了,现在都长成了大姑娘了。你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吧?”
他把茶盏递过来,安如道谢,“爷爷还好。我这次过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的。”
“哦?是什么事情?”
雷仰与安翊龙是忘年之交,两人情同手足。他很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安翊龙走南闯北,后来一直在安氏身居要职。安如年幼的时候也跟他十分亲近,他也算是她半个家长。直到安翊龙把公司交给了安海融打理以后,他才辞去自己的职务,移民到国外。
他之所以会选择移居德国,是因为他儿子的生意在边办得有声有色。柏林是欧洲夜总会之都,雷家父子操控着柏林各大酒吧和夜总会的情-色交易,他们娴熟地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从中牟取暴利。
安如把时祎那份有关安氏集团报告的内容大致地说了一遍。雷仰听完以后,眉头皱了一下,他说:“这不可能。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她支支吾吾,“我也只是听说。”
“没有这回事,看你吓得。”他轻声安抚。想了想,他继续说,“安氏根本不是依靠借贷和商诈起家的,至于那些报表,就更加没有可能了。以安氏今时今日的规模,哪里还用得着背负这样一个罪名去换来这点小钱。你爷爷花了那么多钱供你爸爸到国外读书,并不是为了想让他用这样手段打理公司的。”
那份资料果然是假的,千般滋味涌上她的心头。握住茶盏的手指逐点收紧,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你这是关心则乱,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他笑了笑,眼中的钦佩之色并不掩饰,“傻姑娘,你也不要太小瞧你爷爷和爸爸。”
雷仰让安如在柏林逗留几天,好让他一尽地主之谊。安如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她有点担心施晴说不经意说漏嘴,因此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让施晴准备的钱已经用了一小半了,安如计划了下,除去返程的机票,她还能够在临近的国家畅游几天。离开柏林的第三天,天不作美,她所处的城市竟然下起了雨。她在旅馆向窗外眺望,点点雨珠让天地迷蒙一片。
她闲着无聊,于是躲在房间里上网.寻到搜索引擎时,她想了想,最后输入了“杨氏集团”。搜索结果的前几页竟然都是头条新闻,安如快速地掠过标题,盯着那些罪名,她心中并无波澜。看了一会,她把网页全部关闭,看着并不停歇的大雨,独自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晚有超级月亮哦,一起来看大月亮?
第 38 章
38
得知施晴大意把安如的行踪泄露之后,时祎连掐死施晴的心都有了。他早应该想到,安如怎么会大费周章就为见施晴一面呢?
想到杨家那边比自己要更早得知这个消息,他半点怒气也没有了,心里被紧张和恐惧填满。虽然与杨耀阳不算深交,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攻于心计,有多么不择手段。若被他先自己一步找到安如,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为了找到安如,时祎连自己父亲的关系都动了。时应霁本想追问更多,但看到儿子脸上那副想杀人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在柏林苦苦找寻了半天,时祎连她一丁点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他坐在威廉大街看着夕阳缓缓落下,他那颗不安的心也渐渐跌落到谷底。随意地找了当地的旅馆下榻,他马上联系慕景韬了解事情的状况。
慕景韬比时祎镇定得多。他提醒时祎要根据安如平时的喜好到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找她,时祎无助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说:“她是存心要躲我,她有可能没可能去的地方我也找过了,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柏林。”
“我问过小晴了,她也不知道。安如不去黑森不去汉堡,就是去了柏林,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慕景韬分析道,他转念一想,又问,“你把这消息告诉安家了吗?”
时祎沉默了半晌,说:“还没。”
慕景韬直言,“不说,你可能找不到安如;说了,你跟安如算是完了。依我对舅丈人的了解,他不可能再让你接近安如了。至于她家爷爷就更不用说了,我岳父那么勇猛的人也不敢招惹他,你招惹得起吗?”
到了这个时刻,时祎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经慕景韬的提醒,他马上就联系到安海融,把眼下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安海融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他询问了几个细节,随后才说:“我有消息通知你。”
时祎赶到弗罗茨瓦夫已经是半周以后的事情了。其实他根本不能预料到她已经离开德国飞往了波兰,当他收到安海融的消息以后,他才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在看到安如的一霎,他才觉得自己的魂魄归了位。
对于他的出现,安如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还问他要不要参与到自己尚未结束的旅程中来。她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时祎同样如此,或许这样,那样错误和悔恨就能抹掉。
穿梭在老城集市广场宽阔的街道,入目多是典型彩色的房子。安如走走停停,惊喜地对身边的人说:“前面有红色、橘色、棕色、白色,这里还有蓝色和粉红色!”
时祎搂住她的腰,护着她不让路人撞到。他低头看着她的笑靥,说:“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回去就把外墙涂成那颜色。”
安如把脑袋侧到他肩上,用手挡住和熙的阳光,笑而不语。
他们像天底下最普通的爱侣一样,在陌生的都市把臂同游,待日后回望,也有着美好时光和脚步成双。
他们选了几座极具特色的教堂去参观,哥德式的风格、钢筋混凝土的建筑、高耸的拱尖、精致典雅的窗花,无一不展示着这座城市独有的风韵。登上了高塔俯瞰小城全景,安如才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冷风呼啸而过,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汲取着他的温度。暖意传到心里,她轻唤了他一声,而后就没有再说话。
风声从耳边擦过,时祎并没有听见安如叫唤声。放眼望去,地面上的路人缩成了一个个小点,周遭的建筑不再高高在上,天还是那么蔚蓝,它变得不再遥远,仿佛伸手便可触碰。她倚在自己身边,他突然有种坐拥天下的快慰。
晚上的弗罗兹瓦夫同样迷人,这个被水环绕的小城在华灯初上时便陷入了宁静之中。他们牵着手在林荫大道散步,水面上倒映着整个城市的轮廓,灯影在水中散开,迷醉一片。向来享受慢生活的欧洲人在月色下慢舞,安如也越看越是羡慕,拉着身边的人共舞。
旅程比安如原定计划还要长,她终于实实在在地体验到流连忘返的滋味。但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就如再精彩的表演也有谢幕的一刻,再漫长的时光也会有尽头的一天。
在机场候机时,安如把机票把手里其中一张机票递给了他。他看了一眼,连同她手里那张也抽了过去。沉默了片刻,他突然举步往售票处走。她马上拽住了他的手臂,抿了抿唇,说:“我们分手吧。”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的。”他语气冷淡地说。
安如默默地把机票抽了回来。那两张机票是同一时段的班次,但所抵达的目的地却不一样。一处是转机回香港,另一处则是转机回G市。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机票,说:“我是认真的,或者我们不适合。”
“这事我们迟点再说。”他似乎清醒过来,伸手就去夺走她手中的机票。
她早有防备,侧过身体躲开了他的手。先是斟酌了片刻,她才开口:“我其实给过你机会的,从G市到F市那几天,我没有一晚是睡得好的。我每一晚都在想,要是我退一步原谅你,我会不会变得更加快乐,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少一点遗憾。我说服了理智,顺从了自己的心,假如你那天晚上不那样对我,假如你也给我多一点信任,多在乎我一点,我们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安如说得很慢,每字每句都很艰难,“我以前很喜欢你,并不是因为求不得,而是因为很单纯的喜欢,很想看到你,很想跟你在一起。但现在,我觉得很累。我不是对你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也不是记恨你,我只是少了非要跟你在一起的念头而已。所以我们分开吧,就当给对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额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的手渐渐握成了拳,那声音同样绷紧,“我要是拒绝呢?”
无奈地对他笑了下,安如轻声说:“我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的。”
“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里面夹杂着许多情绪,多得数也数不清。
“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你有珍惜过吗?”她还是在笑,但声线已经不稳。人总是这样,把感情挥霍殆尽的时候,又妄想可以一再拥有。
时祎哑口无言。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姥爷就已经教育他,这世上很多东西拥有也不过是一时,若不珍惜,最终是会失去的。那时他懵懂只会点头,转过脸又把那些话忘记得干干净净。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她眼中已经噙着泪花,这是时祎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无论是在最痛苦最难受最失落还是最委屈的时候,她也不曾在他前面掉过一滴眼泪。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笑,但任谁也好,也不及她这副笑中有泪的模样让他动容。
在他失神间,她已经举步前行,她的脊梁挺得笔直,那样昂然,那样高傲地离开。手中的机票渐渐被握得褶皱,他如梦初醒,高声喊她的名字。
她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这种时刻,任他说什么也觉得无力。他仿佛失去了挽留的力气,而后只是不胜唏嘘地问:“你后悔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同样的问题。安如不知道他指的是曾经跟他在一起,还是现在与他分开。她根本不敢回头,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死死地把眼泪逼了回去,十分坦然地说:“我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我不后悔。”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很多人与他擦身而过。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也走出了他的生命里。他以前总是以为,被安如这样执着得几近可怕的女孩子摊上,肯定会逃不掉。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是错误的,而且,这想法还错到了极致。
返港以后,安如只觉得筋疲力尽。安海融也并有多问,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她靠着父亲,喃喃地说:“爸爸,我好想哭…”
“那就哭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安抚道。
安如苦笑了下,没有说话。安海融伸手搂过女儿的肩,良久才说:“小如,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爸,您真懂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小时候一样躲在父亲怀里撒娇,“你帮我劝劝爷爷奶奶,我想出国念书。”
这话听得安海融鼻尖发酸,他摸了摸她的发端,沉声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菇凉说要剧透哦,那我小小声地说一句,十一和宋知瑾是认识的!其实这算是剧透吗吗吗…
啊,还有,你猜安如和时祎会在神马地方再见呢?猜对了…有奖?
我家六福的新文:
大家快来围观,看着JQ满满的,六福还雄心壮志地咬爬新晋榜,大家不嫌麻烦的话帮忙撒个花支持她,她说木有留言木有动力哦~
爬榜神马的很不容易,至少我不敢爬,捂脸…
第 39 章
在南半球与北半球穿梭,安如上周才从澳大利亚返港。在吴珍妮的强烈要求下,她负担着极大的压力提前完成了那边的学业,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安如原本还想在悉尼逗留多一年半载,毕竟在外头那无拘无束的生活过得实在愉快。两个月前,她的奶奶已经不断地电话骚扰,威逼利诱地劝说她回港学习甚至工作。
原因很简单,施晴早已结婚,和慕景韬的婚礼也将要举行,而安如还在国外玩得疯疯癫癫的,她老人家实在不放心。安如必须回来参加那婚礼,而她这次回来,她奶奶貌似不打算放自己走了。
吴珍妮一向都反对安如出国留学,不仅她,安翊龙同样反对。让自己一直珍视如命的乖孙女越洋度岸的,她真的舍不得。因此,她对时祎的成见也更深了一层。
当时安海融劝她说,安如只是到澳洲散散心,好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弄不好安如一两个月就飞奔回来了。安如的消沉她是看在眼里的,迫于无奈,她也只能答应,之后还秋后算账,“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如跟那人不适合,你又不信!”
安海融无奈地说:“这是孩子们的事,我不好插手。况且您又不是不了解小如,她那脾气,倔着呢!”
“她这脾气就是你们两父子惯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她语气不善地责备儿子,“总之就是你不对,这下好了吧,捅出一个烂摊子。”
要是年轻十年,他也会与吴珍妮理论。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把安如惯得最厉害的这是他们两位老人家,陈宇诗私下也跟他抱怨过几回,不过这事他也没辙。叹了口气,他才安抚自家母亲,“没事的,不就是受了点伤么?她还年轻,有什么磕碰受不得的,一转眼就好了。”
“小如这样子你就不心痛?”她没好气地说,“小如现在要是让你把那人给杀了,你肯定二话不说就提刀过去了。没事的?你说得倒是轻松。”
安海融被母亲大人喷得满脸是灰,他虚咳了声,也识相地闭了嘴。
安如出国不久,岑裕礼出差时特地绕道到她学校找过她。当时她还没从阴影里头转出来,整个人都像没了神采,他一看到她这副模样,直骂她没出息。她也懒得反驳,低着头让他教育了小半个小时,等到他终于说完了,她才说:“虽然你是来找茬的,但我不计较,我请你吃饭吧?”
他的神情一顿,连指责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后说:“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
平日闲着无事,安如已经把附近的餐馆尝遍了,她依稀记得他饮食的喜好,于是随他的口味选了一所餐馆。他刚坐下不久就开始劝她回去,她的爷爷奶奶都很担心。
除了岑裕礼以外,根本没有人敢劝她回去。安如一听就发脾气了,她用餐时故意弄出很刺耳的声响,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回应。谈判桌上再难搞的奸商他也能说服,岑裕礼自然不怕她那点小女孩的招数。最终她还是在顺他的意,趁着功课不紧时回家小住了一段时间,过后又似逃命一样躲回了南半球。
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和历练,安如对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各式岗位也跃跃欲试。她回国安顿以后就着手寻找适合的工作。安海融问她要不要到安氏实习,她想也没想就拒绝,“公司里太多人认得我了,去了也没意思。”
安海融也没勉强,“那行,我帮你留意一下。”
工作的事情没有办妥,他们便要急着飞往G市参加施晴的婚礼。安如提前了几天过去帮忙,其实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她的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到了施家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睡觉。施晴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每每看到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也忍不住抱怨。
安如被施晴那不厌其烦的碎碎念吓怕了,于是良心发现地提议陪她去试礼服。婚宴当天要穿的礼服一共五袭,皆是是名设计师亲自操刀,已获挑剔的准新娘肯首。但由于尺码和某些细节的问题,那些礼服已经修改了不下三遍,力求做到完美。
出门之前,施晴接了个电话,她原本还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但到了后来神色就变了变,偷偷摸摸地往安如那方探看。安如恰好转头,美目一扫,吓得她赶紧低头,握住手机随便说了几句就切断了通话。
司机已经在外头等待,安如率先走出了大门,回头喊她:“小晴,快点!”
施晴的眼珠转了两圈,说:“嗯,那店员刚打电话过来说,胭脂红那件旗袍出了点小问题,于是她让我们推迟两个小时再过去。”
安如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懒得追问。
两表姐妹磨磨蹭蹭的,这一推迟可就推迟了半天。过程虽然很折腾,但结果却让人十分满意。施晴换上数次修改以后的旗袍,终于觉得合身。
悠闲地坐在骑士椅上的安如懒懒地抬起眼皮,瞥了眼施晴,又低头看她的杂志。她这表妹比自己还懂闹心,不就因为这旗袍贴身了点,勒得她不舒服,所以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不过安如的身材倒是标准,那天她也来试了下礼服,每件都很合身,于是也省了不少功夫。
正是金秋时节,举行婚礼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耀眼的太阳早早自东边升起,为大地洒下一片金黄。晨风阵阵,处处花香馥郁。婚礼很盛大,到场的客人非富则贵,安如也不敢怠慢失了安家的面子。她挽着施墨的臂笑意盈盈地欢迎来宾,不一会便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