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略瞥她一眼,并没有理会,手往腰后一模,掌上便沾上大片血迹。他脱下上衣,露出上身,纱布围在腰间,一圈一圈,绕过半边肩膀固定住,黑色的布料看不出血迹,但纱布已经晕染上满目的红色,且仍有血液正往外渗,顺着肌肉的纹理滴落在地。
磕头的声音尤在耳边响,穆虚弱地拧住了眉,眉峰刻着不悦。
她为另一个男人求他,如此卑微,不顾尊严,他不耐地伸手,捉住女人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她下颚线条正落在他的虎口,惶恐地抬头,抬头的瞬间无意间惊见这一幕。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女人却颤抖起来。
穆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这个女人心疼的模样他并不是很受用,她的瞳孔中反射中的自己,虚弱的模样,他恨之入骨。
穆艰难地吐出二字:“纱布。”
她怔了怔,没有动,“首领,沙玛还是孩子,可以流放他但…”
穆微沉着脸,手迅速离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手臂而下,抓住,揪过来。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薄唇狠狠敛住,目光在她的双眼中缓慢地逡巡。
他的宠爱如今成了她忤逆他的砝码。
她这个弟弟,更是不能留。
“你得到的教训似乎不够--”说话同时,箍住她的头,吻下去。
不,并非吻。近似啃噬。扯开她早已半褪的衣衫,娇嫩的乳裸露出来,他低下头去,含住,吞咽。
此刻的她,即使是他,也无法臣服。她挣扎起来,他咬一下她的乳头,她敏感地僵直了身体,他终于肯放过她,牙齿松开女人挺翘的尖端,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下去。攻势温柔起来。
唇舌相碰的瞬间她咬紧牙齿,却敌不过他强硬的入侵,舌破开她的牙关,进入口腔攻城略地。
“你不想知道我对沙玛的判决了么…”他的声音从濡湿的吻里轻轻溢出。
她近乎无力,再没法子拒绝。他终于给了她承诺。
他的舌勾着,将女人的丁香拖进自己嘴里纠缠,含着吮着,要她融化,化成水,只能软弱无力地勾着他的颈项,张着口任由他辗转,交换津液。
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突然拎起她,身体翻转将她摁在床上,她上半身被压在床面上,双腿垂在床下,分开,腿间站着这个面色冷峻的男子。
他垂着双目低着眉看她,这个女人面色酡红,娇羞又性感,可以想见她如何在他身下绽放成魅惑的曼陀罗。
他退开半步,冷眼看着身下这株妖娆的植物。
雏迷迷糊糊地撑开眼帘,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黑色长裤,绷带直接延伸到腹部,兽性与纤柔糅合在他的每一寸肌肉之中,被巡逻手灯的光勾勒出深刻的轮廓,浮现出刚冷的线条。可他的眼,出乎意料的冷静,眼神阒闇,没有一点堕入欲情中的征象。
她抬臂挡住自己赤裸的胸,另一只手肘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阴森的目光。
然而她一躲,纤细的脚踝便攥紧,转眼间她就被拉回了原位。他倾身下去压制着她,抚摸着她的腿,指端恶意的挑拨,顺着内侧缓缓向上,她的裤子布料丝滑,顺着他的手一直被褪到腿根处。
到了腿心,不停,继续撩拨。她的手握成拳头,抵在他没有缠绷带的那边胸口,却没有力气推开他,他握住她的拳头,掰开手指,要她的双臂缠上自己的脖子。
+
血渗透纱布,滴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血竟是凉的,可是他的呼吸却炙热地喷薄在她耳畔。
彼此的身体都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怎会感受不到他那里正坚硬地抵着自己。可是仿佛这个男人能将灵魂与身体抽离一般,他的身体被欲望操控,可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异样,仍旧是那样的深沉。如墨。
他的手来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用指腹将他自己的血晕开,直至融进她的皮肤里。
她的小腹绷紧,胸腔也堵着,连呼吸都忘了,他在她的鼻下嗅了嗅,随后身子一侧,顺势躺倒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紧绷的腹部。
伤口已痛到麻木,他试图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心跳越快,失血的速度也会越快。
“…”
雏无法明了他的沉默,是要她的身体来换沙玛的命?
记忆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为了她的身体放弃任何东西,可这个年轻骄傲的女人不甘心,她知道自己美丽的价值。
他也是男人,只不过特殊一些而已。
她翻个身来到他上方,亲吻他的额头,眉心,鼻尖,唇。这张嘴,薄的无情,几分钟之前他才如此深情地吻过她,直至深喉,但此刻,她含着他的嘴唇吮着他的舌,他却不给于任何回应。
她嘴唇移到突出的喉结处时,改用牙齿轻咬。瞬间,男人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她终于得到继续下去的勇气,避开男人的伤处,手指灵活地窜进男人的裤头,握住昂扬的欲望。
“首领,沙玛还小,他被人利用,我有信心纠正他,求你,求你…”
一声一声地蛊惑。
却没有得到回应。
喉结,胸口,小腹。
她趴伏至男人腿间,硬挺的器官跳脱而出,她双手握住,同时低头,张口含住。
他的欲望忽的跳动起来,她将嘴张大,继续往下含住。
这个女人的口腔烫的惊人,口腔内壁滑润,挑弄般吮住,他几乎立刻就要喷薄而出。穆挣扎着闭上了眼,眼前却瞬时一闪,一道白光掠过,血液顷刻间回流到小腹,伤口因兴奋而恢复了疼痛的感官,仿佛被撕裂了开来。
雏眼睛启开一条缝隙,看着手中的器官,近在眼前,赤红的铁一般,披着盈盈水光,那是她口腔中的水渍,留在他身上。
他终于肯开口。
“我会派你去墨西哥。”
“…”
“完成这次的任务,赎回你弟弟的命。”
“…”
“在此之前,没人会夺走他的性命。”
“…”
“想我死的话,那你就继续。不想我死,现在就离开,打电话叫医生来。”
14.罪恶都市
美国,比斯坎湾。全球恶名昭彰的罪恶都市,迈阿密。
观光码头,无敌海景,碧色海水,波光粼粼。岸边停靠着的各式各样配置豪华的游艇,成为一道炫富的风景线,其中最抢眼的一艘,光艇身便是周围船舶的两倍,风帆杆子高高矗立着,帆却早已收起来。
游客们乐此不疲地猜测着游艇主人的身份--美国的富豪们大多不会选择在这个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安营扎寨。它的主人,会是某个阿拉伯石油富商?亦或是像豺狼一样的俄罗斯的暴发户们?
白天,正是阳光明媚的盛夏,日照出奇的好。
鱼目浮漂圈着的范围内,浅海区的中央,海面平静,飘荡着一艘熄了火的快艇。
有人在浅海湾游泳。
此人肺活量极好,潜在水底很久才露出脑袋换一次气,小小的脑袋,精干的短发,露出水面不出半秒便又潜了下去。
从海面上看,只隐隐看见热带鱼一样灵活的纤细身姿。这一尾“热带鱼”身上的颜色可谓是靓丽异常,大片白的剔透的肌肤,以及小小几处的彩色比基尼布料。潜在水中,每一个动作都在海面上造就一圈波纹,而波纹所泛起的皱褶,正向着远处的岸边,那一连串豪华游艇的方向靠近。
同一时间,一辆纯黑色、在阳光下反射黑漆光芒的车子,正开下交流道,朝着码头驶来。
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白种人坐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上,车窗窗帘都是拉上的,阳光只从帘幕缝隙中透进来,车厢内略显昏暗。
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休闲的T恤以及沙滩裤,但是很显然,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度假的悠哉。
他在讲电话,声音粗暴,叫嚣着愤怒,“妈的!到底是谁打着我的旗号跟军方火拼?”
电话那头唯唯诺诺的回答显然不能令这个男人满意,只见他沉默地听了会儿,刀锋一样的眉目恶质地敛起。
他瞥一眼车载电视,屏幕上,CBS驻墨西哥记者正神情激昂地拿着话筒进行实况报道。"
“…墨西哥军方与一犯罪集团分子发生激烈枪战,交火持续了5个多小时,目前共有16名罪犯在激战中死亡,墨西哥军方一名指挥员以及一名士兵也在交火中牺牲。此外,另有9名犯罪分子受伤,5名持枪的犯罪分子被逮捕。墨西哥军方同时缴获了36件重型武器、13件轻型武器、2个榴弹发射器、3525发子弹,180台弹药装填器以及8辆汽车。据墨西哥当地媒体报道,这伙犯罪分子属于墨西哥最大的贩毒集团之一‘贝尔特兰?莱瓦’,CBS电视台驻阿卡普尔科记者…”
而此刻,远在迈阿密的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正是记者口中贩毒集团的首脑人物,丹尼?贝尔特兰?莱瓦。
+
丹尼另一手摸过遥控,倏地按下关机键,电视屏幕“咔嚓”一声拉黑,他一甩手,遥控越过前座砸在了挡风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男人阴狠的声音同时发出,要听筒那头的人都恐惧地一抖:“揪出来做掉,在警察之前!!!”
司机吓得紧急刹车。
丹尼说完,挂机,脸转向车窗,霍地拉开幕帘,烈日阳光立即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炽烈地几乎要刺伤双目,可这个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的游艇就在不远处,当然,他思念已久的那位客人,也正在他的游艇上。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一点,开门下车,径直朝码头入口走去。
头发被海风吹乱,这个男人,他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落拓不羁的原始与野蛮。
可是,上了游艇他才知道他的客人已经等不及,自行开快艇到浅海区,下海潜泳去了。
他上到甲板上,往海平面延伸的方向极目远眺一下,他看见了那艘快艇,但是快艇上并没有人。
一旁的手下恭敬地递上小巧的望远镜。
他拿着望远镜在四周海面上逡巡了个遍,终于教他捕捉到了那一尾热带鱼的身影。
很快,这尾热带鱼游进了他的势力范围,他计算着她应该快要游到他的游艇了,便穿过船舱,到海面踏板上去迎接。
雏鱼一样纵身跃出海面,轻盈的身姿就仿佛是水将她轻轻抛起一般,水花溅起,晶莹剔透,爽透依然。
海水一冲刷过眼睛,她的视界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她仰头看,带着伤痕的笑容立即映入眼帘。
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握住丹尼递过来的手,借力使力,一下子就站稳在了地面上。
身上的水啪啦啪啦低落,丹尼抱着双臂眯着眼打量她。比基尼极其吝啬布料,她的胸部被勒住聚拢,焦点部位呼之欲出,偏偏这女人脖子上还挂着条白金链子,正坠进乳沟中,越发彰显好身材。腰却是纤细的,平坦光滑却隐隐凸显肌肉的线条,瘦,但不羸弱。臀则是挺翘的,将比基尼撑出圆润的美型。
他上前一步,低头在她发顶嗅一嗅。海水的味道丝毫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青草气息。
顿时,坏心情无影无踪。
丹尼再上前一步,手绕到她身后,手掌顺着她的脊椎迅速滑下,最终托住了女人的翘臀。
雏厌恶地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臀部揉捏,她嫌弃地闭一闭眼,却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环住了他的胳膊。
但是正当丹尼要托着她的臀将她按向自己时,她已设定好的一幕,发生了:雏揪住他的胳膊,脚步按着八字站稳,用尽全力在双臂上,使劲一扭,一个过肩摔。
“噗通”一声,始料未及的丹尼一头扎进了水里。可是这女人如果就想这么摆脱他,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丹尼落水的一瞬间,伸手抓住了女人纤细的脚踝,手臂肌肉一绷紧,便把她也拉下了水。
争斗从游艇上转移到了水中。
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像现在这样打上一场,火药味十足,没的清闲。她是好学生,屡败屡战,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迅速成长完善,教学相长。
她进步地很快,然而,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丹尼在咸腥的海水中睁开眼睛,她的拳头挥过来,正对着他的喉结。他接住她的拳头,同时小腿有力的一蹬,转瞬间就游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整个腰身钳制在臂弯中。
她是爪子锋利的猫,在他怀里闹腾。
他对拥趸者从来提不起兴致,反倒对她的抗争食髓知味起来。
手下们对此也都见怪不怪,没有人会蠢到插手这个女人的事。这次也同样,不会有人跃入水中打扰老板的玩乐的兴致。
可惜,丹尼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她在陆地上不是他的对手,到了水中反而能渐渐反制住他。他的身体健壮,身形高大,需要更多的氧气维系运动量。
而肺活量,又不及她。
渐渐的,雏占了上风,丹尼试图透出水面呼吸,却被她按住了头,往海的更深处按。同时,雏借助他挣扎着向上的力道,自己跃出水面换气。
丹尼肺部几乎要爆炸了,隔着翻腾出泡沫的波浪,他缺氧地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她的眼睛红透了。
太阳穴,喉,后颈脊椎,心脏,腹,肋,尾椎--她招招都往致命处去。
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即将窒息的一刻,他忿忿地扯住她的项链,金属缠在手里,攥紧,一圈一圈地绕在手上,终于成功地把她拉了过来。
他的手扣住她后脑勺的同时吻住她的嘴,贪婪地汲取她的氧气。
雏瞪着眼睛直视着这个与自己一个眼帘之隔的男人,他唇堵住她的嘴,不仅在她的口中勾揉着海水与津液,而且还贪婪地汲取她肺里的氧气。
她趁机提膝盖撞他的小腹,他在她的唇上闷哼一声,却蓦地吻紧了,唇上更是用力一吸,将她最后一点氧气夺走。
她夺回自己的项链,同时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转而绕在他的脖子上,攥紧金属的两端,用力扯,要勒死他。
两个人都已经没有氧气了,却谁都不肯先认输,他的手挡在项链与脖子之间,掌心已经被勒出一条血印。
直到这时,游艇上的人才觉得大事不妙:他们在海里呆了未免也太长时间了。丹尼的两个手下跳下海,架开了雏。
雏没有反抗,她冷眼看着狼狈地吞着海水的丹尼,在水的波纹中,笑一笑。
15.服从
气息奄奄的丹尼自行爬上游艇,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雏被押着上了游艇,她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上,身子两旁站着丹尼的两个手下,各按着她一边肩头。她无法动弹,比基尼的绑带早已在刚才激烈的争斗中散开,留在了海里,此刻她上身真空着,双臂抱胸,险险护住胸前大好春光。
甲板上的男人们统统贪婪地窥伺着这半裸的尤物。一个一个,动物一样的目光。
老大的女人,不知是何销魂滋味….
丹尼连呼吸都来不及,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却没有用,草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待呼吸稍微顺畅了些,他才转身去寻找雏。
接触到这个女人目光的一瞬间,丹尼怔了怔。
雏正放肆地盯着这个脸色涨成青紫色的男人看。眼中,嘴角,都透着嘲讽,满满的。
“妈的!”
他低咒一声,迈着急促的步子来到她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的蹲下身,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展开,转而摁在女人的胸前。
他的好意她却不领情,把毛巾丢回给他,继续以手掩胸。
丹尼瞪着这个女人,好一会儿,待他脸上的颜色恢复了,才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湿透的T恤,套在她的身上,同时揪过T恤领子,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恶狠狠地道:“你在我这么多手下面前给我难堪,就不怕我把你扔进海里?想想你远在天边的首领吧…”
话音一落便将她打横一抱,站起来就朝船舱方向走。雏原本要反抗,可是顺着丹尼肩头往旁边一望--那些男人们,眼睛跟豺狼似的,视线一直追随而来,想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顿了顿,放弃了要继续争斗的想法,胳膊软软地环上男人宽厚的肩颈,脸一侧,面颊贴上丹尼的锁骨。
安静地呆着。
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依偎举动,丹尼很是受用,低眉看她,习惯性地吊起带着伤痕的那一边嘴角,笑,“你终于学聪明了。”
在他的属下面前挑战他的权威,实在不是上算。
丹尼收回视线加快步子,三步两步跨下台阶,进入舱门,脚一勾便将门关上了。
船舱内部是全木质地,与木色一致的沙发放在入门处,他松开手,直接把她当做包袱一样扔下。
她手臂一撑,身体一翻,没有摔倒,而是侧了侧身,稳稳坐在了沙发上。
他也不再管她,径自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几口,喉管火辣辣地烧,再转身,开衣柜拿衣服。
这个男人上身本就赤着,沙滩裤湿透黏在腿上,他完全当她不存在,背对着她拽下外裤内裤,再换上干的衣物。
他回头,正见她盯着自己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身材怎么样?”
从背后看,肩宽腰细臀翘腿长,肌肉结实但不累赘,古铜色皮肤,肤质倒是细腻的。她冷着眼,据实以答,“不错。”
就当这是夸赞吧!他对她的回应还算满意,扯了件衣服丢给她,要她换上。
“说吧,要我做什么?”她把衣服搭在沙发扶手上,没有换,转过脸来看他,问到。
她原本要去墨西哥,他的属下却通知她老板要在美国与自己会面,她中途转机来到这里,却也没见到他的人,而是在这艘游艇上等了两天。1
直到今日,他姗姗来迟。
丹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过来,酒杯递给她。
她接过,一口灌下。
是墨西哥人大多喜欢喝的龙舌兰酒。此种酒度数高,喝起来,辣而香甜的感觉绕于舌尖,缠绵于喉。
他眼睛颜色深了些:很豪爽的喝法,更重要的是,她的唇现在还贴在他喝过的那处杯口。"
而且她还变本加厉,喝完竟舔了舔殷红的唇瓣。
该死的,他的青草是真的长大了!
他对此却不是很满意,身子一歪坐到她身旁,“帮我偷一样东西。”
“首领派我来是与你接洽欧洲毒品的事的。”她变相的拒绝。
丹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扶了扶额头,“现在你的主子是我,别再张口闭口都是你的首领。”
主子?
很好。
一切发生的太快,丹尼根本来不及反应,喉结便是一痛--这女人曲肘撞他的脖子。
他脑袋眩晕了一阵,心中一个声音:这女人真的是惹不得。
可是她要来第二下,他倒是稳稳制住了她的手腕。
拉扯中他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她身上还湿着,这回他刚换好的衣服也湿了。
她在他怀里生着气,呼哧呼哧地,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防止她乱动。
幸好这女人身上没武器,否则现在他已经死尸一条了。
他是嫉妒穆的,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的好心情因她而来,坏心情也是她撩拨起来的,他能怎么样?放手?抓住?关了?杀了?都不行。
他想不出对付她的办法,最终妥协的就只能是他:“别再跟我闹,我现在也烦着。”
“…”
“你看了早上的新闻了?有人要害我,挑拨我跟政府的关系。”
她的声音冷下去,很冷,谈公事不需要情绪:“看了,所以很怀疑你怎么还有空来度假。”
但是,如果是谈公事,这个男人的手放的就太不是地方。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摸得正起劲。
见她没有再说话,他才继续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你,帮我偷到那样东西。”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乱动,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远离了他,才问:“什么东西?”
“北极星。”
“那颗钻石?为什么?这和那帮挑拨你同政府关系的人有什么关系?”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去偷。”
他慢条斯理站起来,走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她面前,他对女人向来是温柔的,只不过她从不吃他这一套而已。
他低头看着她,轻轻点一点她的鼻尖:“青草,看来我必须提醒你,你呢,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说完,回手勾起沙发扶手上的那件T恤,要帮她换上。
他的手已经攥住了衣角准备往上提,她按住:“我自己有衣服。”
“…”
她知道自己是争不过他的,退而求其次,“我自己换。不要你帮忙。”
他想了想,收回手,坐回沙发上,要看着她换。
船舱里没有更衣室,她只能当着他的面脱,他这么以为,可惜又一次料错。她站起来朝衣柜走,钻进去,拉上柜门。
她的身体足够柔软,把自己缩在这么窄小的空间,也并不是很挤。
磨砂的柜门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细细的一条人影,若隐若现的身姿,他看着,揉着鼻尖笑一笑,大声对她说:“晚上在公海油轮上的派对会展示北极星。我们一道去。”
16.利用
衣香鬓影,人影攒动中,一对打扮高贵且入时的男女,正缓缓跨下甲板。男人穿着真丝面料的黑色燕尾服,浆得笔挺的白色衬衣,扣得一丝不苟的白马甲,配以同色蝴蝶结。可是与倨傲的贵族打扮极不相配的,是他如加勒比海人一般的健康肤色,以及,略带嗜血的笑容。
而他,正挽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走进宴会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