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拖拽拽地把顾西曼往电梯口拉。
这是总裁专用的升降机,可以直接下到他的私人车库,不怕被员工看见他“挟持”着这位病容满面的美女秘书离开。
“别拉我。”她试图挣脱。
呵!他把钳制地那么密实,哪是一个女人挣脱得掉的?
“别走这么快…我头晕。”
顾西曼眉毛都快纠结到一块儿了。她被这么咧咧切切地拉着走,目光已经开始眩晕,要不是倚靠着李子涵挺拔的身躯,她真的快要躺到地上去了。
可李子涵以为她想逃,男人的控制欲上来,不由分说,一味按着自己所想行事。
结果是,顾西曼晕倒在了他怀里。
番外2:多年后的多年
李子涵看着病床上的纸片一样的人,脑子里一时地空白。
西曼的私人手机响了。正在帮西曼调节点滴的护士回头,碧色的眼睛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源头。
他说一声“sorry”,倾身过去,从西曼紧握的手心里抽出手机,这个女人,把手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都病倒了还死攥着不放。
李子涵出了病房,随手带上门后,接电话。
“顾小姐,你知不知道Boss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助理室的Vincent。他怎么寻李子涵都未果,正万分地焦头烂额。
原定今天下午和Microsoft市营部经理谈的代理开发案,因为李子涵的缺席即将大开天窗。
一方面,李子涵的工作手机落在总裁室里,私人手机则永远是关机。
另一方面,一向跟在总裁身边的顾秘书也人间蒸发,工作电话落在办公桌上。
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弄到顾秘书的私人手机号码。
可是,急忙拨过去,却在听到对方的声音的一瞬间,Vincent呆住了。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李子涵那种特有的,低沉冷峻的嗓音。
他暗自讶异,一时忘了说话,那头却似乎已经明了了他的意图。
“我赶不回去了。你叫拓展部的Nicholas替我去谈。”
“是。”
“代我向Tse道歉。”
“是。”
Vincent这头连忙点头称是,那头却已经先行挂断。听着随后响起的忙音,他不禁呆愣几秒。
收了线,回到病房的李子涵看一眼床上的病人,瞳仁的光泽莫名地闪烁。
这次,他没有坐回沙发上,而是径直坐到了病床边。
他把手机塞回原处,手却没再拿开。就这样,停在了顾西曼的手背上,然后,轻轻的握住。
她的手很软,指节修长,握起来只觉得柔若无骨。
他暗自叹口气,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李子涵仔细研究她的手,女孩子,生着这么一双手,在他看来,甚至比生了一张美丽的脸孔,还要蛊惑人心。他此刻就受到了蛊惑,视线开始不受控制,从手开始,沿着那略显瘦削的手臂向上,最终到达她的脸。
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张小小脸孔,却有一双透射着水汽的大眼睛,皮肤很好,牛奶一样,不浓郁的白。嘴唇像多汁的水果。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描摹她美好的唇形。
他指下的唇瓣微启,溢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唔…我渴…”
李子涵蓦地一震,做贼心虚,手立刻离开顾西曼的嘴唇。
他转身去倒水。直到杯里已经倒进一半水之后,他顿时醒悟——刚才,她叫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不是他。
…
番外3:多年后的多年
西曼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透进几点月光。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令她不禁蹙起眉心。
她抬起右手想要柔柔发麻的太阳穴,可手背上的针管限制了她的行动,于是只得换成左手。这时候她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握着她的左手。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惊动了刚刚睡着的李子涵。李子涵抬起惺忪睡眼,抬起手背柔柔酸涩的眼角。
这个动作,落入西曼眼里,未免带了一丝孩子气。她一怔,手心一抖,
想到了一个不能想的人。
“醒了?”
李子涵已经坐了起来,侧身过去帮她掖一掖被角。
“现在几点?”
西曼声音嘶哑,短短一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这时候李子涵已经扭亮了床头小灯,晕黄的光亮,照在西曼脸上,更显她脸色惨白。他看表:“2:47。”
“Boss,看来我要请假了。”
“好,我叫人事部批假。”
“Thankyou,那你…回去吧!不麻烦你照顾我了。”
李子涵闻言,倒水的动作滞了滞,但很快便恢复,倒完水,把杯子送到西曼嘴边。西曼伸手欲接,却被他阻止,强势地要亲自喂她。她无奈,只得就着杯口喝水。
气氛就这么僵着,西曼其实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可这个男人似乎浑然不觉,虽然没再坐回病床边上的靠椅,但还是坐到了病房一角的沙发里。
“把你的公寓钥匙给我。我给你去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西曼闻言,闭上了眼睛。李子涵不是在征求意见,他命令她,以上司的身份。他的声音,也是没有多少情绪的。
这一次,西曼知道,她不能拒绝了。
“我的包落在公司了。钥匙在包里。”
李子涵起身向门口走去,手已经握住门把,却没急着把门打开。
他转身,看着病床上的她,一字一句:“我对一个人好,不需要理由。你拒绝是你的事。我还是会照做。明白吗?”
李子涵回公司拿完钥匙后,直接开车到了西曼公寓楼下。
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户型套房,在李子涵看来未免寒酸了一点。做他的秘书虽然还没到可以飞黄腾达的地步,可怎么说也算是高薪高位了。
他以为,她会过得更好一些,而不是像他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一套小公寓里,可以称得上是电器的,也就只有一台电脑。
他以为,她过得会更小资一点。可是这里没有CD架,没有电影碟片,甚至没有衣帽间。卧室的立柜里,除了上班穿的正装和几套运动服,再无其他。
衣柜下倒是有一个mini旅行箱,他挑了几件衣服放进箱里。她住院,应该要有一套睡衣吧!他开抽屉找睡衣。
一件很简单的棉质睡衣。没有任何花哨或装饰可言。他暗自叹口气,这个女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李子涵在睡衣展开的瞬间,眼神中出现了一时的板滞。
这,明明是件男式睡衣。很大众的款式,他学生时代也有一件类似的。李子涵看着,心里蓦地窜过一阵凉意。脑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情绪。(这件睡衣~有印象吗?)
一周后,西曼回公司销假,却被告知要尽快把她的办公桌空出来。助理室的Dely已经拿到人事部的调令,一早便上来跟总裁打过招呼。Dely就这样接替了西曼的职位,成为首席助理,而西曼则被调回63楼的助理室。
她第一次打李子涵的私人手机。虽然,这个人,就在离她办公桌几步之遥的总裁室里。
“为什么?”
“我要追你。”
西曼一愣:“什么?”
“不用怀疑你听到的。”
手机那头似乎发出一声低浅的笑声,她并没在意。
“这和降我级有什么关系?”
李子涵正准备回答的当口,刚坐到办公桌前的Dely已经接进去一通电话。
“Boss,2线。”
西曼就站在Dely跟前,当然知道李子涵已经开始在忙了。
手机那头的李子涵此时也开口了:“我有电话进来。中午请你吃午餐。这事儿我们中午再继续。”
“不打扰你了。”
西曼刚说完,那边就挂了。
西曼下到63楼时,同事只是事务性地表示了一下关心,便各忙各的去了。
而西曼,刚刚整理好自己的新办公桌,就有花送进来。
香水百合本来是她最喜欢的花。可她看见这一大捧香水百合,心头却泛起一种大难临头的无力感。
她打开插在花里的卡片,上面是意料之中的那个人的署名:DennisLee,她认得李子涵的笔迹。
而之前,替李子涵订过那么多次花,她却不记得有哪一次是由李子涵亲手写的卡片。
如果他是玩真的,那她就真是大难临头了。
西曼在同事猎奇的注视下签收。
“追求者?”
面对询问,西曼不置可否,脸上是僵掉的笑容。
中午,她已经提前离开,可还是在大厦楼下看到了那辆嚣张的莲花。
很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顾西曼,很荣幸地成为了总裁这几周内的目标。
西曼这次只犹豫了几秒,便坐上他的车。杵在大门口,只会让更多人围观。
“放过我。”
西曼即使是目视前方,也仍然能感觉到李子涵的视线通过后视镜,投在自己身上。那双眼睛里,是狡黠还是认真,西曼分辨不出来。
“你忘了我在医院跟你说的了?”
西曼一顿,随即道:“没忘。我拒绝是我的事。你还是会照做。可我从来没想过…”
电光火石间,李子涵方向盘一打,车子拐过了十字路口。引擎低沉的嘶吼盖过了西曼的声音。
一脸职业微笑的侍应生把菜单送到西曼手里。
她心急,随便翻一翻便交还给侍应生:“一杯水,谢谢。”
反而是对面的李子涵,心情甚好的样子,点了一份正餐,甚至还要了一瓶94年的chateaulafite:“暂时就这些吧。”
“为什么?”
李子涵听了,笑得无奈,双手支住下巴尖,饶有兴致地看定她:“貌似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了。我要追你。”
“追?”她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脸部顿觉僵硬,“花,午餐,还有呢?酒店?开房间?拜托,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
李子涵肩头令人不易察觉地一震,嘴唇抿紧,几乎呈一条直线。
许久,他举双手投降:“Ok!原谅我,除了花,除了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学习。我一直是个很好的学生。”
西曼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是该说他自信,还是说他执着?
这样一个自信到近乎跋扈的人。
“你真的不吃?这里的生蚝很好吃。”李子涵说完,不等她回答,已经招手叫服务生过来了,“帮这位小姐叫一份生蚝。”
“放过我好不好?我们两个朋友不是做得很好吗?”
“不行,你已经进了我的狩猎范围了,”李子涵声音不无调侃,可眼神却认真地可怕,“除非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我。”
“我不爱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第一道菜已经端上来了。西曼还想说什么,李子涵却已经不想再听,她一开口,就被他打断,“抱歉,我现在很饿,吃完再说,OK?”
李子涵用餐的习惯很好,刀叉和盘子几乎没有碰出一丝声响,也听不到任何咀嚼食物的声音。西曼看着,不自觉噤声。
谁知她闭了嘴,他却开口。
这一次,没有调侃,没有强势,李子涵的声音,和他眼里的情绪一样,温柔却也无奈:“也许,我是说也许,你有些东西压在心里,放不下,这我可以理解。不过,如果你想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过一辈子,你肯,我也不肯。”
你肯…我也不肯…
西曼抬头,撞上李子涵的视线,一时间,她有点狼狈,赶紧低头,怕他看见此刻自己眼中的东西。
有人说过,她喜欢撒谎,可偏偏生了双不会撒谎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经动心了。
李子涵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眼里有了一种叫做狼狈的东西。
他暗自诧异。其实,她这样也挺好,她之前太强势,又太漠然,没有现在可爱。
他顿时心情大好,见她盘子里的东西一口都没动,便把自己那盘已经切好的牛排换到她面前。
“吃吧。我第一次为女人切牛排。你要感到荣幸。”
西曼头低得很低,从李子涵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而她的眼睛,则隐藏在刘海之下。
这次,她没有拒绝李子涵的好意,拿起餐叉,默默吃牛排。
他看她一眼,想笑笑不出,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有点难受,他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所以也不清楚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心疼。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
这时,顾西曼开口了。“boss,别跟我开玩笑。我是知道的,做你女朋友的那些女人,你至少一个月,顶多半年,就不感兴趣。”
她说的时候,李子涵脑子愣是没反应过来。看向西曼,眼睛里净是茫然。
西曼这次不仅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反而光明正大地看过去,直欲看到他的眼睛里去。
又遇见了
西曼跑得喘不过气了,才停下脚步,抬腕看表。今天的排球赛万佑礼千叮万嘱,叫她要早点到,还说给她留了好位子。可她迟到了,而且迟了不止一点点。
再看看时间,现在赶去,大概也只能看到个比赛结果了。西曼不无悲哀地想,上次万万迟到了那么一下下自己就把他骂到臭头,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到了排球馆,定要被他那张嘴碎碎念个没完了。
她深深憋住一口气,再度撒丫子狂奔起来,肩上的斜挎包随着她奔跑的步伐,被带的飞起老高,然后又迅速坠下。
气喘吁吁的终于到了西体大门口,西曼差不多要累趴下了,弓着身体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缓和了呼吸,迈步朝排球馆那边的侧门走去。
门口的保安看到她,好心提醒:“小姑娘,这赛都比完了,怎么才来啊?”
西曼嘿嘿笑,抓一抓头发:“啊?比完啦?结果是什么啊?咱们T大赢了没?”保安闻言,脸立马拉下来了,偏过头去,恶形恶状的嗤一声,然后蹦出俩字:“输了。”
“输了?”
西曼不肯相信,万佑礼不是号称他们队很厉害的吗?
“啊!输惨了!你不知道啊…”
…
…
话匣子一开,这保安大哥看来要向西曼发表长篇演说了,西曼尴尬地咧咧嘴。
她还要去找万佑礼,哪有空听这保安碎碎念?正想着开溜,保安却突然住嘴不说了,眼神那个气愤啊。
西曼不明所以地顺着保安的目光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戴白色帽子的男生,低着头,从她眼前走过。
男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朝他们这边望来。
西曼被人捉住了视线,浑身一怔。
臣向北低了低头,似乎想了想,随即朝他们走过来。
西曼扯了扯笑容,僵硬的抬臂朝他挥挥手:“哈…哈罗!”
臣向北笑了笑:“你来看球赛?”
西曼干笑两声:“是啊,”脑子里搜寻了一遍,不知该聊什么,“你呢?你也来看球?”臣向北摇摇头。
西曼歪了歪脑袋,“那你?…”
臣向北接话:“我来这儿,做了件…很蠢的事。”
语毕,他的嘴角扯出了浅浅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西曼愈发的一头雾水。
“对了,你的伤…好点了没?”
她没听清:“啊?”
臣向北手指点一点她的后脑勺。
西曼摸一摸脑袋:“好了,我刚就是到医院拆针去了,所以才会这么迟。怎么样?球赛精不精彩?”
臣向北拧眉,认真想了想,淡淡答道:“还行吧。”
一来二去,话匣子渐渐开了,西曼也有东西聊了。从她脑袋上的伤,到刚才的球赛,再到他帮她找的那个实验室的工作。
“对了,你姐姐她可真忙,我在实验室待的这半个月,都没来得及跟她说谢谢呢。学期都快要结束了,要不你代我跟她道个谢?”
说完,西曼抬眼看向臣向北。
他的脸顷刻间冷下去,不知为何又变成了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臣向北了。
直觉告诉她,她说错话了。
可是,哪里错?她还没来得及想个明白,就听到他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离开。
直到那个冷冷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拐角处,西曼收回视线,缓缓垂下眼。
心口像是陡然间被大石压迫住,怎么想都很不是滋味。
不太明白
臣向北的背影让西曼心口像是陡然间被大石压迫住,怎么想都很不是滋味。
她咬了咬唇,从包里摸出手机,打给万佑礼。
“嘟——”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
“你还在不在西体?”
那边沉默一会儿,方才萧索地回答:“我在后场休息室。”
收了线,西曼转头问保安:“大哥,休息室要怎么走?”保安大哥冷冷看了眼西曼,眼里俩字:叛徒。
片刻后才冷腔冷调的答到:“左拐。”
今天是怎么了?全世界都要跟她过不去?西曼闷闷地想,转身,左拐。
西曼在休息室里找到万佑礼。
她杵在门口看了会儿,才走进去,在万佑礼身边坐下,拍一拍他的肩:“一场比赛而已,输了就输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万佑礼偏过头来瞅了瞅西曼。
西曼愣了一下。面前这双眼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光,让面前这个人整张脸都变得冷冰冰。他头发滴水,一滴,打在西曼的手背上,很冷。
她冷得回过神来,思前想后还是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不就一场比赛吗?至于…”
“西曼。”他打断她的话。
“啊?”
“我下午被人用球砸了。”
“啊?!”
西曼只觉莫名其妙,忖度来忖度去,依旧迷惑不解。这小子今天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懂,怎么回事?
他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低沉沉,懒懒散散,像是不在意,眼神却隐约执着:“当时球飞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撇下我,躲到了旁边。”
西曼不明所以:“她?谁?”
万佑礼在她脸上瞧了一轮,眼睛闪烁了一下,躁郁地挥挥手:“算了,当我没说。”
话音一落,他嚯地站起来,朝外走,他步子跨的大,三两步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万佑礼其实想问,当时,她为那小白脸挡酒瓶的时候,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姓臣的,那是酒瓶,而自己这边,只是个球而已,女友却躲开了。
啧啧…有点小悲哀。
回身见西曼还坐在那儿, 万佑礼没好气:“走啊!”
对于万佑礼这个人,西曼是彻底无语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西曼伸长脖子问:“去哪?”
万佑礼眯眼笑了笑,这个笑容让西曼有“大事不好”的预感:“我输了比赛,你得请我吃饭。”
西曼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紧张的问:“什么?!”
他就当她这反应时因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悻悻地重复了一遍:“我输了比赛,你得请我吃饭。”
万佑礼皱着眉头,筷子挑起两粒米粒,嘴唇歪了歪:“我叫你请吃饭,你就真给我‘请吃饭’啊?”
顾西曼扒完一口饭,从碗里抬起眼来看他:“是啊,我只请吃饭。”他无语了。低头扒了口白饭,却死活咽不下去,筷子一摔:“喂!”
西曼无声地把装菜的盘子往自己这边拨了拨,不理他。
“喂——!”
她还是不理他。
他站起来攥住她的手,把她位子上拉起来,劈手夺下她的筷子——
动作太快,又太过一气呵成,西曼噎着了。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已经被万佑礼拽离了座位,拽出了食堂。
“喂,去哪啊?”她在他身后,脚步趔趄地跟着。
万佑礼委屈的很:“我要去吃炒菜!我要下馆子!!”
“我没带钱。”
“不要紧,钱我先垫着,你到时候再还我。”说着,回过头瞅一眼西曼,面露慷慨大度之色。
随即,夏日午后热闹的T大校园里,食堂边,传出一女生声嘶力竭的呼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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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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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停了停,理了一下自己跑乱了的头发,这才敲门进去——
破天荒的,大忙人臣景阳臣老师也在。
臣景阳见到顾西曼,连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来领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