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静默了,却突然传来男人压抑的哭声。白父体力不支的摔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白子墨望着草地上的娃娃痛哭失声,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像个孩子。
人群里不断传出叹息,终于有老一辈开口说:“终是委屈了那个孩子了…”
白颜被韩在俊送进了医院,落水后白颜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再醒来时,她的眼神清明纯净,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点点哀愁。令人奇怪的是,白颜醒来什么都记得,却偏偏忘记了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她的父亲哥哥,她一点也不记得。并且她清晰的说,‘我是弃儿,没有亲人。’韩在俊与阿莫相对无言,却有志一同的保持了沉默。什么真相事实都不重要,他们只要白颜快乐。医生说,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有的人,会选择性的去忘记…
几个月后,白颜与韩在俊结婚。那一天,白父与白子墨也来了。只是,白颜已经再也不认识他们了。她干净的笑着,像对所有人一样对他们点点头,就再也不相对了。婚礼之后,白颜与韩在俊去了美国,不久阿莫也在韩在俊的帮助下跟着去了美国。而白家的这两个男人,当终于懂得了自己的亏欠,却再也无处可还了,只剩下一辈子的歉疚。
最后一幕,白筱落魄的在街口等着白子墨,终于见到他的身影,追着喊:“哥!”白子墨顿住步子,淡声说:“我不是你的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支持,今日,附送小剧场。
小剧场:
一日,顾宝贝心血来潮,大吼一声:“今天我做饭!”
傅君颜与顾小安对视一眼,默默无声。
顾宝贝见状,鼓着腮帮子叉着腰吼:“今天我做饭!”
顾小安小身子一抖,扭着小手,咧着嘴狂点头,只是那笑容啊,僵的像个包子,但是激动的顾河豚同学,完全没有注意,而是转头期盼的看向傅君颜,傅君颜看着她,伸手别起她落在额边的长发说:“小心点。”
于是,顾河豚同学冲满激情的进了厨房。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呯嘭声,一旁窝着睡觉的小启,惊吓的抖了抖身子,委屈的汪了一声。顾小安立马耷拉下小脸,拉着傅君颜的衣袖,小声喊:“姐夫…姐夫…”
傅君颜拍拍他的小脸,呼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终于,噪音停止,顾河豚同学满脸兴奋的端着四盘菜上来了。
她笑得两眼眯眯道:“吃啊!你们吃啊!”说着还殷勤的递上碗筷。
傅君颜接过,先把安安的碗筷挪开,把半瓶牛奶摆在安安面前,对上顾河豚疑惑的目光道:“你先看着他把牛奶喝掉。”又转头暗暗对着安安眨眼,嘴上严肃的说:“不可以浪费,知不知道?”
说完,朝顾河豚同学温润一笑,帅先夹起一根炒土豆,嚼了嚼。
“好吃吗?”
“嗯。”
“那多吃一点!”
“嗯。”
“顾小安你快点喝奶嘛!姐姐做的菜好好吃的哦!上次你都抢不过他,都没吃到多少呢!安安,!快点!”顾河豚在空中挥着小拳头,眉飞色舞的说。
顾小安耷拉着眼睛,抱着奶瓶,不停的允着奶嘴,小脸一鼓一鼓。
叮叮叮!顾宝贝刚要下筷,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顾河豚同学吐了口气放下筷子,从包里掏了半天找出电话,狐疑的看着屏幕说:“咦,怎么是舒爽!”接起,数分钟后,某河豚举着手机,一脸惋惜的抽抽鼻子的说:“舒爽让我陪她吃饭,有些事要和我说。那今天你们吃吧!要多吃点哦!好可惜…我的好手艺啊…”
“嗯。”傅君颜眉眼稍抬,点头,状似意犹未尽的又夹了一口肉片,柔声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房门合上,傅君颜依旧面不该死的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口丝瓜。顾小安终于吐出奶嘴,一脸苦相(ˇ?ˇ)望着傅君颜,扁成一颗小苦瓜的悲惨模样,望毒药一样望着桌上的菜,又往往正嚼着的傅君颜。
担心的小声喊:“姐夫!”
傅君颜笑笑,夹起最后那道盐焗虾肉。入口,半响,转头望着顾小安感叹道:“不能再让你姐姐做饭了啊…甜死了…”
说着放下筷子,拍拍安安的小脑袋,从容起身,从橱柜里,拿出垃圾袋一点点把桌上的四道菜倒进去。接着,环顾一眼如风卷残云般一塌糊涂的厨房,勉强找出一个好锅,这才给安安做了一碗肉丝面。而他自己淡定从容的喝了两大杯水,开始洗碗,修煤气灶,刷锅,并且,一夜无食欲。
顾小安吃完面,趴在小启身上,两个小家伙都仰着脑袋盯着傅君颜。后来无聊了,顾小安抓来傅君颜的手机翻着玩,不小心翻开已发信息,小家伙自然不认得,但如果顾河豚在,她就可以看见,那已发信息的第一条上闪亮亮的名字是,舒爽!
几日后,顾河豚同学再次隐身潜水,发现常逛的帖吧里挂着一页热帖,内容是下厨与容貌保养问题。看后,顾河豚抚着胸口,赶紧跑去敷了一张面膜。
再几日后,顾河豚在沙发上捡到一本杂志,无聊的一页页翻下去,某文章标题赫然是:“油烟对皮肤的危害。”
几日忧心忡忡,良久思虑后,某河豚在饭桌上非常惆怅惋惜的说:“傅君颜啊!呵!你做的饭真好吃哈!我一辈子也吃不腻!那以后我就不做饭了哈!安安,!不要想念姐姐做的菜哦!”说着,偷偷瞅一眼自己的手提包,想着明天顺出去把杂志扔掉,千万千万不要让傅君颜看见…
说些闲话: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装在水泥壳子里的人,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 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皱眉,独自吞噬着寂寞。
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努力不一定有回报,善良不一定有人爱你,真实不一定讨喜,正义不一定会得到声张,小人也常常得势。
那个时候就想,我们都没有力量去报复,我们都很微小。
我们只需要爱,很多很多的爱,然后灾难会过去,温暖会回来。
而那些温暖,比如阿莫,比如傅君颜,比如二货河豚。
你们,找到了生命中的依靠了吗?
第三十四章 
白颜落水的那一场落水戏,我拍了十几个小时。相比与若帆姐在水里悲苦的扑腾几下,几位男同志动作矫健好看的来个英雄救美,最惨的却是我。长到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溺水还会有好看的,但无疑导演明确的这样要求,并且严格督促我。我在心中圈圈叉叉,但行动上却很敬业。
导演的对画面的要求近乎苛刻,首先要我缓缓的从湖面下沉到水底,在这个过程中,眼睛还要是一直保持睁开的,并且要有一系列的眼神变化,来展现白颜复杂的心理活动。姿态也要唯美好看,最重要的是那一滴泪水,要真实的看到水中的白颜,泪水缓缓滑落,晶莹剔透。
舒爽其实在这一场是没有戏的,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再来的。但是她却很有义气的没有离开,坐在一边照顾大家,发发毯子,倒倒热水。主要是我,经纪人不在身边,也没有自己的助理。这样一忙,就显得比较负担,再加上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在水里泡来泡去,眼眶发红,皮肤也有些发皱,人更是累到虚脱。这个时候,舒爽一直在身边帮我,也头一回没和我呛声。最后这场戏终于成功完成的时候,我是真的完全被町越哥捞回岸上的,全身乏力,晕倒都不用演了。
工作人员在听见导演喊:“ok!”时,全体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来鼓掌。
之后,一个二个探在导演的监视机里看回放,听着他们的啧啧称赞,我既骄傲又疲惫,披着毯子却是被舒爽扶着快步往更衣室里走。
之后拍躺在病床上的戏,我就直接睡过去了。舒爽和町越演了一通,我却久久躺在那里默默没有反应,最后在众人的期盼中翻了个身,还打了小呼噜…后来导演说,‘这个NG画面要作为花絮中的存在公布在网上,给广大支持我们的观众朋友作为福利。’为此,我悔不当初…
剧组杀青,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舒爽仍改不了吐槽,在饭桌上问我:“顾宝贝,你从这部戏开头一直到结束,都喊要使坏,要使坏!可我看你演的这个白颜怎么坏的那么不明显啊?一直在受欺负。”我垂眸,转头默默看向斜对面吃着粉条的编剧。编剧无言,粉条还没咽下去,就低头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莫名的呛得直咳嗽。
导演拿我和房町越打趣,他说:“小爱啊,你和町越合作的第一部戏,相爱了。这第二部戏,结婚了。下一部,是不是要生子了啊?”我一听,见町越哥一脸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态,呛的咳倒在若帆姐身上,半天无言以对。于是化悲愤为食欲,开始埋头苦吃。
天可怜见!本人和町越哥哪次在戏里相爱不是遭罪?什么割腕的,滚楼梯的,投湖的,忒悲情了。我不要了…
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我压抑不住心中的雀跃!学着安安,打开门后,对着房里大喊一声:“我回来了!”一声,两声,三声…可是,老半天却没有人理我。
不是没人吧?我头顶飘过一串黑线,无语的呼了口气,弯着身子自己把行李搬放在过道口,合上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这才一间一间在房间里找傅君颜和安安。结果,家里真的没人!连小启都没有!我无语望天,我原本是想给他们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打电话给傅君颜,结果,把自己惊吓了。嗷呜…
大包小包就这样扔在了进门的过道里,我个像软体动物一样没精打采的趴回自己的大床上,抱着枕头顾影自怜的呼呼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见傅君颜的声音,他很轻很轻的说:“乖,不要吵姐姐。”有些警醒,我迷迷瞪瞪的微微睁眼,恍惚看见傅君颜把正往我身上爬的顾小安拉下床。又翻个身,闭眼睡了过去。
起先是鼻子痒痒的,然后是脸上也痒痒的,不戳人,但是,不舒服。什么东西啊!我不高兴的眯开眼,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缩了缩鼻子,痒痒的,热热的。手一挥,脸上的不明物体斜线坠地,接着传来一声凄惨的:“汪汪汪!”
我伸手摸了摸脸,然后,一根狗毛从我额头上掉在我身前。我僵硬着转头,望向摔在床脚,四脚朝天,眼神哀怨的小启,很有脾气的大喊:“狗!谁给你胆子爬在我脸上的!”说着手指夹着狗毛,打着赤脚跳下床,蹭蹭蹭往外走,鼓着包子脸,始终把夹着“证物”狗毛的手举在身前。
这头安安听见声响,也蹭蹭蹭跑出来,半点不受我怒火的影响,一脸雀跃,一把抱住我的腿甜甜的喊:“姐姐,姐姐,哇!姐姐终于醒了哦!启启好厉害…”!!!!!!!
什么叫,启启很厉害?难道,某人故意放狗喊我起床?!
我眼角抽了抽,望向从厨房走来的傅君颜,他手上拿着碗筷,朝我微微扬唇一笑,把碗筷放在餐桌上,这才走过来揉揉我的发,轻声问:“醒了?”我点点头,鼓着包子脸,嫌弃的指了指脚边的顾小安,他会意,弯身把安安从我腿边拉开,抱了起来。顾小安在他怀里笑的小眼眯眯的望向我,又抬头望了望傅君颜,突然贼兮兮的笑起来,一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的指着我的头发喊:“毛!毛毛!”然后,小手掩着嘴趴在傅君颜肩上咯咯的笑。
我囧,伸手胡乱的在头上抹,傅君颜低声笑了笑,拉下我的手,又从我头上拎出两根狗毛。我哀怨的看着狗毛再望向他,又恼又委屈道:“傅君颜!你看连小启都欺负我…”说着,一脸哭相…
“我帮你罚它。”傅君颜温声哄着我,揉揉我的发,但是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抹不去,又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睡久了会头痛。快去洗把脸,我和安安等你吃饭。”
“汪!”身后的小启绵绵地吠了一声。我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没好气的朝它做了个鬼脸,心想,不给你吃饭,哼!
可是最后,傅君颜米有罚小启…很久以后我问他:“傅君颜,你记得上次小启爬我头上,你说过要罚它的事吗?”
他侧过脸望着我问:“是吗?”然后点点头说:“那现在罚吧…”
我那时看着小启,哪里还会记仇,只好做宽容大度状,摆摆手说:“算了,我很善良。好女不和狗斗!”
回家的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外出。我像养猪一样养自己,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傅君颜似乎也很热衷于这项事业,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和安安做好吃的。我不知道如果外人看见君颜公子洗手作羹汤的贤惠样子,内心会不会幻灭…
我问他:“再这样吃下去,我会不会变成猪啊?”
他很淡定的摇摇头说:“不会。”
我说:“为什么啊?”
他答:“你是河豚…”于是几天之后,我揪揪安安圆了一些的小脸,再戳戳自己的脸,又开始节制。
真正走进傅君颜的生活,你会发现,他其实特别的忙,也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如果不看他桌上那不停运转的传真机。你根本只会觉得,这只是娴静夜读书的俊俏读书郎。我想,傅君颜能被称作公子,应该不光是因为他的好相貌,而是因为,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那么的从容,不急不缓,只是始终淡淡温和的表情,不惊也不喜。
有几天,我看他的一台电脑始终开着美股的走势图,好奇的问:“你买股票了啊?”
他摇摇头,指着屏幕上一个单独开着走势图的股票说:“我有一些这个股票的原始股。”哦…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探头看了眼盘面,小声嘀咕:“傅君颜,全线飘红,涨停板呢!”
他淡淡扫了一眼说:“那就涨了吧…”我摸摸鼻子,走了。
又过了几天,我诧异的发现那个股票被打成ST问题股,被证监会停牌调查。我懊恼的歪头问他:“那个股票,要是查出问题,被取消掉,变没有了可怎么办啊?”
“嗯?”他竟然笑了笑,安慰的摸摸我的头,“那就没有了吧…”
结果,我的乌鸦嘴竟然中了!最后那个公司被查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公司宣布破产,股票也就随之GAME OVER了。我想着想着都万般忧郁,那是钱啊!原始股得值多少钱啊…
可傅君颜却只是亲亲我说:“呆宝贝,放心,我们有饭吃…”
傅君颜有的时候会熬夜,关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常常弄到凌晨才睡。我有时会走贤妻良母路线,走进屋里替他披件衣服,或者是泡杯温茶放在他的案角,然后悄声退开。
我也不知道他都在谈些什么,他谈公事的时候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又带着那么些贵气,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棉里藏刀,不好忽悠。只是有一次,我也唯独见过一次,他好像生气了,他的表情特别冷,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的温和,浑身的气息完全不同于平素。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隐隐排斥他那时的样子。
在我心里,傅君颜只是温暖可依的,永远都是最温柔好看的样子…比如,他永远都有办法,抽出时间陪安安,陪我,照顾我们,无微不至。
我有些心疼他,问他:“忙吗?要不我来做饭吧。”
他摇摇头说不忙,转身关上书房的门,把我搂在怀里,一脸坏笑的说:“不看,就不忙了。”那语气,像个调皮的孩子。
我和傅君颜是有默契的,并不是故意要藏着恋情,但也不是巴望着别人知道。有的时候,我们会很自然,去保护我们的爱情,不受到外界的风雨打扰。至于到底要怎么样下去,我相信我的男人,他会告诉我,牵着我一直走下去。
平常如果我和傅君颜都在家,由于是公众人物,虽然小区安保很好,也相对有私密性,但我们还是一般天没大亮就牵着小启出去逛,这样比较自在一些。
所以他熬夜的日子,我就会自己一个人五六点的时候带着小启出去走几圈,当然我很严厉的对小启训话,它要是再敢爬我脸上,我会扒光它的毛!只是,它听没听懂我是不管的…
顾小安有一次起的早也和我一起去溜小启。两岁多的孩子,好奇心极重,碰上什么都要问。他摇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问我:“姐姐,我们去干吗呀?”我答:“遛狗。”小家伙心领神会,很认真的点点头。回家的时候,傅君颜已经醒了,一脸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着我身后一蹦一跳的顾小安,朝他招招手带着夸奖的口气问:“安安今天起的真早,干什么去了?”
安安小胸脯一挺,很骄傲的答:“溜姐姐!”…
我…
饶是傅君颜那样淡然的人也没忍住,哑声别过头去笑了起来。我在小家伙身后默然无语,无可奈何。
嘴一撇,埋着头直往傅君颜怀里冲,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我,好笑的拉拉我的耳垂。我撒娇的在他怀里扭了扭,一边嘟囔着抱怨:“反了天了啦!”说着,自己却也觉得好笑,终于没出息地笑出声来。
傅君颜抱我在怀里揉揉我的发,轻声说:“呆河豚,你要这么想,两个小家伙学会了欺负你,马上就能学会保护你了。”我无视他的歪理,嗔了他一眼。他宠溺的点点我的鼻头,没有说话。却又抬首看向安安,他朝安安温和的伸出手,顾小安打量着我们俩,见傅君颜伸出的手,满是期盼的小脸亮了亮,肉肉的小手覆上去,形成鲜明而温馨的对比。顾小安可爱的扬着酒窝,糯糯的喊了一声“姐夫…”也扑进他怀里。三个人就这样搂在一起,温温暖暖的。
傅君颜是宽容的,但他并不纵容。他很平和的低头和安安说话,像是对待成人一样,按照孩子可以理解的方式告诉他,甚至是用商量的口吻告诉安安,安安说错了话,溜字不是这么用的。顾小安原本就是聪明的孩子,大眼睛乌溜溜一转,很快就理解了。他朝傅君颜乖巧的腆腆脸,那眼神满是依恋和信赖。又转过头拉拉我的手指,大声纠正道:“刚刚是姐姐带安安去遛启启了。”我忍不住扬唇微笑,在傅君颜怀里,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
接连几天的阴雨天气后,太阳终于出来了。这一天,我和傅君颜翻出家里的被子、枕头、床单,拖进浴缸里洗。我一边笑一边跳,像个傻子一样念叨:“太好喽!这样我们晚上就都能闻到太阳的味道了!”傅君颜嘴上笑我:“呆河豚。”眼底却是真挚的温暖笑意。
顾小安同学乖乖的带着小启在另一间房间里刻苦练琴,而我和傅君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另一边互相帮着卷起对方的衣袖。
力气活是该男人干的。所以,我在浴室里放好温水,在一旁像个地主婆一样看着傅君颜一个人,一趟趟把比较重的几床棉被抱进来,丢进浴缸里。
然后,我们俩就这样提着裤脚,卷着衣袖踏进大大的浴缸里。有些滑,有些软,很好玩,也很温暖。
被子踩着踩着,浴缸里的白色的泡沫也越来越多,脚底也愈发的滑滑暖暖,我好几次站不稳,傅君颜都会及时的伸手扶住我,我就仰着头任他拉着我,朝他傻笑。
后来玩心渐起,我故意装做要滑到的样子,他又伸手来扶我,我却作势抓起一把泡沫抹在他脸上发上,看着他柔软的发沾上成片的泡沫变成白色,脸上也零星的挂着一些。他满脸触不及防的错愕样子,竟然可爱的不得了。我指着他的脸毫无顾忌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捂着肚子没节操的哈哈傻笑起来。
所谓乐极生悲,我笑得前俯后仰,脚下一滑,这回却是真的站不稳了,傅君颜却傻乎乎的不怕上当的又伸手来拉我,可是这回他自己也有些重心不稳。于是,我们双双倒在浴缸里,就这样白白的泡沫沾了一身。这会不光是他,我的头上脸上,也沾满了白色的泡沫,顷刻间,浴缸里就多出两个雪人。
傅君颜在摔倒的那一瞬间,极快地伸出手护在我的后脑勺上。现在确认我没有事,还在闷声傻笑,这才收回手,手缩回一半却又再次伸过来揪揪我的鼻子,我鼓着包子脸闪躲的扭了扭。
他眼角微微扬起,眼底流光璀璨,美好到天地绚烂,我傻傻的看着他,只觉得再也不愿移开眼去。他吸了口气,才匐在我身上微微抬起头,伸出指头戳了戳我的额头,绝美的嘴角扬起,无奈又好笑的说:“你呦…”
我噤声,几近痴迷的望着他…就这样,我们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被圈在软绵绵的棉被和泡沫里。他看我的眼神渐渐专注而认真,表情是那样的迷人。我以为他是要亲我了,不舍而害羞的怯怯闭上眼。可他的手却抚上我的发,贴近我的脸,含着我的耳垂,无限温柔地说:“你看,我们会白头偕老…”。
那时太快乐,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成了我后来那些日子里,全部的希望与信念。
因为他说,你看,我们会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后,不定期附送小剧场…
第三十五章 
《黑色灰姑娘》播映大结局这天,我和傅君颜坐在沙发上很耐心的等着。很多艺人都说,从来不看自己演的戏,因为那样会觉得很别扭。可是我和傅君颜却都不是这样的。我很高兴的问傅君颜:“是不是因为看到镜头里的自己觉得很幸福,很美好。”很臭屁…